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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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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昌南从鼻子哼了一声,冷硬地答了一句:“不劳你操心。”带着马车一溜烟儿地出城走了。

    兵士们挥手驱散了扬到面前的尘土,向队正靠拢过来:“头儿,你说司寨长怎么不去灵溪镇采买,反而要舍近求远,去珍州峒采买了?”

    队正嘿嘿一笑:“你们没听说吗?司寨长原来一直想当我们溪州峒的峒主,但是在丰收节那天的推选上,十九位寨长投签选举,峒主大人得了十八支签,据说唯一反对的那一签就是司寨长投的。

    这也就罢了,只是听说原来司寨长一直还很有信心,推选那天满心想着峒主大人选不上,他到处在拉拢人投他的签呢,谁想到到了投签那天,峒主大人竟然是十八签当选。

    估计那天是被打脸打的太狠了,我看呀,可能这一段时间他都不会想要再去灵溪镇了。”

    听到队正这么一说,兵士们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有一个小兵开了口:“其实司寨长何必这么想不通呢,要不是峒主大人,我们溪州现在都还吃不饱饭呢,我们也不可能有这月银一两的好差事。

    要我说,峒主大人有本事,又能带着我们这些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比司寨长强多了。她不当峒主,还有谁能当峒主?”

    大家连声附和:“理是这个理,可是你也要当事人自己想得通啊。这一天想不通,就一天憋着自己难受呗。”

    另一头,司昌南已经坐回了马车里。

    说实话,当初辛螺在补亚镇外要修建这段城墙的时候,他是非常不以为意。

    如今看来,竟是辛螺大有远见,不然的话,只怕这一回滕玉屏早带着人直接冲进溪州了。

    而且守城墙的那一队兵士,虽然只二十人,却是个个精干。司昌南见过他们演练,一有风吹草动,御敌的御敌,警戒的警戒,传信的传信,各司其职,井然不乱,而且战斗力还挺不错。

    有了这一层屏障,就能给补亚镇争取足够的缓冲时间,做好准备,抵御来犯之敌。

    其实拼了司昌南手里全部的人手,未必就不能够在这二十名兵士点起狼烟之前杀光他们,把补亚城门抢占过来。

    但是一来这事情司昌南没有太大的把握,如果传出去,自己就明明白白落下了引狼入巢的恶名,以后别说当什么溪州峒主了,溪州老百姓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二来对这二十个兵士,司昌南还是真心很欣赏的,要是他任了溪州峒主,也很放心把这段城墙继续交给这二十个人来驻守;都是溪州人,不是必要,何必手足相残呢?

    所以还是走那条小路更保险一些,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能把人带进去,到时他注意藏着些,谁也不知道是他在其中还动了手……

    等司昌南赶到了约定地点,滕玉屏果然已经带着人等在那里,身后一群黑压压的应该就是这次打算过来偷袭的兵士了。

    司昌南打眼一看,估算着约摸有五百来人,虽然穿着土衣看起来像是普通老百姓,却个个手握兵器,脸露凶气,看起来都是手上沾过人命的。

    司昌南不由心头微凛,跟滕玉屏招呼时就客气了好几分:“一年不见,三公子竟然已经鱼跃龙门,接任了珍州峒主之位,要不是辛大小姐说起,我都还不知道啊。

    等这一趟的事情办完了,我这里还给滕峒主准备了一份恭贺之礼,希望滕峒主别嫌我这份贺礼迟了才好。”

    滕玉屏笑了笑:“司寨长客气了,这一回的事就要麻烦司寨长了。其实秀竹跟了我,辛七小姐也算是我的小姨子了,要不是她这次竟然心生歹意,想残害秀竹,我也不会想着在这时候给秀竹出一口气!”

    司昌南心里呸了一声。

    夏依虽然民风粗犷,也是讲究明媒正娶的,前几天辛秀竹说的滕玉屏是她家夫君,可司昌南可没听说过辛秀竹什么时候嫁了人。

    这不声不响的,就突然冒出个夫君来,不是无媒苟合又是什么?

    而滕玉屏今天的话则更有些意思了,什么叫做“秀竹跟了我”?敢情苟合了之后,辛秀竹连个正妻的位子也没捞着啊,溪州峒主府的大小姐,竟然自甘堕落跑去给人当妾……

    司昌南还真敢打赌,要说滕玉屏这次肯出兵,不是瞅着他心有不甘的这个时机,想着趁机从溪州捞一大笔粮食,而是真的宠爱辛秀竹到了极致,司昌南愿意立马跟滕玉屏姓!

    只不过滕玉屏有所取,而他也正好有所需,两人现在就是一根线上的蚱蜢、一条船上的人了,司昌南怎么可能把这事儿给说破白让人尴尬?只呵呵笑了一声:“那条路实在太过险峻,滕峒主可是也要跟着一起去?”

    滕玉屏目光一扫,看向司昌南身后的一行人:“司二公子也要陪司寨长一起吧,那我也一起同行,正好跟司二公子多亲近亲近。”

    司昌南忍下心头的不舒服,会意地把二儿子司明灯叫上前跟滕玉屏相见:“明灯,还不快拜见滕峒主?你们年龄相差不多,这几天你跟在滕峒主身边,正好跟着他多学一学。”

 第292章 安躔人!

    “哪里哪里,司二公子也是人中龙凤,我们既是同龄,这几天正好一处多说说话。”滕玉屏面不改色地寒暄了一句,一个眼色,三元就不着痕迹地上前,将司明灯跟司昌南隔开。

    见儿子有些不安地看了自己一眼,司昌南脸上有些僵硬,忍气看向滕玉屏:“事不宜迟,滕峒主,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早些把这事儿给办了,他也可以早些达成心中所想,也能早日把自己的二儿子给换回来。

    滕玉屏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见司昌南在前面带路先行了,这才回身招了招手,带着身后五百人一起默不出声地跟了上去。

    那条小路因为鲜有人走,几乎淹没在荒草荆棘中,不过到底也是能够通行,只是也没少让人吃苦头。

    虽然前面已经有人开了路,辛秀竹只是跟在后面,却也走得气喘吁吁。她还是惯在山里行走的,滕玉屏带来的那些兵士,并不曾爬惯这样的奇山险岭,一个个爬得黑脸都透出惨白来。

    到了一处峡谷,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司昌南带着人停了下来,就在峡谷休息。

    这爬山全靠一口气,这一松懈下来,人就觉出了疲累。兵士们三五成群地围着一堆火,就着新烧出来的野鸡汤泡饭呼啦啦吃了个干净,就伸长了手脚摊在地上。

    司昌南跟滕玉屏一处,晚上的伙食自然比那些普通兵士要丰盛些,除了野鸡汤外,一人还有一只烤好的野兔子。

    司昌南撕扯了一条野兔腿大口吃着,瞥了一眼那些累得没个正形的兵士们,好奇地问了滕玉屏一句:

    “滕峒主就带了这几百人,难道不应该是挑选出来的精兵吗?怎么我瞧着滕峒主手下这些兵士并不善攀爬?”

    按理说同在夏依,溪州峒的奇山峻岭多,珍州峒也不少,既是精兵,当然应该是各方面都训练不少,怎么会爬一趟山,就累成了这样子?

    滕玉屏目光微闪:“司寨长实在是高看我这里了,这些兵士不过是我临时招募回来的,可不敢当精兵二字。只是临时训练过几回,比那些乌合之众略强一些罢了。”

    司昌南笑了笑,低头大口喝起汤来,心头却升起了疑窦。

    就是临时召集过来的,哪个男人不会爬山?辛秀竹这个溪州峒主府的大小姐,爬这一趟也没见累的那么厉害,怎么这些兵士们倒是比辛秀竹还差了这么多?

    难不成虽然同为夏依人,珍州男人却比溪州男人要差很多?这可跟这些兵士给他的杀戮凶悍的第一印象大大不符啊。

    司昌南只顾着喝汤,没有再说话。滕玉屏却放下汤碗,提起了话头:“司寨长,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地方?”

    司昌南连忙抬头指了指东南方向:“这条小路险归险,却是走的直线,明天一早出发,照今天这速度,我们再走个小半天,那边有一处山崖,爬下去出了山谷就能到我鱼湖寨的双鱼镇了。”

    滕玉屏心情立即放松了不少,在外野宿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为了保存体力,随便漱了漱口就躺下睡了。

    司昌南也很快跟着躺了下来,只是仰面看着山谷中露出的那一方明亮的星空,心中莫名竟涌出一丝不安来,一时却又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第二天天一亮,一队人马就着露水草草吃了几把炒米,就急匆匆地上路了,很快就到了司昌南昨晚说的那处山崖。

    一队人正好站在崖顶上,可以遥遥看到前方的双鱼镇。

    鱼湖寨因为地利之便,多年来少有出现饥荒的时候。寨上的老百姓比起别的几处寨子来,也因此家底富足些,双鱼镇上的百姓更是如此。

    但凡有些家底的,修的都是青砖碧瓦的砖房子。此时家家户户升起炊烟,正在做早饭,远远看去,好一派安乐祥和。

    看到远方的小镇,后面的队伍中出现了一阵轻微的骚动。滕玉屏一个眼色,三元立即转身,一双凶眼一一扫视了过去。

    被他目光扫过的兵士,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但是有一个貌似小头目的兵士却不退反上,站了出来,指着远处的双鱼镇,低声问了一句什么。

    三元也压低了声音飞快地答了一句,那人点了点头,安心退回了队伍。

    队伍在滕玉屏的组织下,很快找到了一块大石头,系牢了一握粗的绳索,打算一个接一个地攀援而下。

    就在这时,一直跟着司昌南过来的,先前走进草丛中小解的一名死士从草丛里走了出来,径直走向司昌南,附在他耳边低声耳语:

    “寨长,滕峒主带着这些兵是安躔人!小人以前曾经在安躔呆过一段时间,听得懂他们那边的话。刚才小人在那边小解,正好听到滕峒主的那个贴身护卫和那个安躔人说话。

    那个安躔人是在说他们想要前面的双鱼镇,滕峒主的那个贴身护卫回答他说,等这一趟事情办成,回来的时候只要不是杀光所有的人,还烧成一片平地,双鱼镇随他们怎么样都行。”

    司昌南浑身不由一僵。

    难怪,难怪……司昌南终于明白自己昨天晚上生出的那一丝不安是为了什么了。

    安躔那边气候炎热,平地森林多,高山少,而森林里毒物和野兽都多,安躔人生存环境恶劣,不仅要与天斗,彼此之间也争斗不休,人人身上都是一股凶气。

    难怪这些兵士,个个都面目黎黑,浑身凶戾之气,却偏偏不善攀山,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是夏依人!

    安躔和夏依以前曾是世敌,后来夏依将安躔打得再不敢出头,逼着安躔国立下了盟约,永不再进犯。

    滕玉屏带的这些兵士竟然是安躔人!安躔国王疯了吗,他这是要撕毁盟约,再次与夏依开战?

    不,不,安躔国王没疯,是滕玉屏疯了!如果滕玉屏跟安躔国王借兵,这就不算安躔国违约。

    可是,可是——这是引外族入侵啊!

    一想到这里,大六月的天气,司昌南从头到脚竟然跟沁了冰水一般得凉。

    滕玉屏是引外族入侵,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现在还只是遥望双鱼镇,安躔人就觊觎双鱼镇的富裕,想着要大肆劫掠了,而三元却说了那样的话——

    只要不是杀光所有的人,还烧成一片平地,双鱼镇随他们怎么样都行?!

    安躔人因为本国条件太差,自来贪婪掠夺成性,在以前与夏依的征战中,安躔人曾经攻入过夏依几次,所过之处烧杀奸淫掳掠,简直无恶不作。

    三元那一句话,根本就是视他为无物,把双鱼镇当作了滕玉屏的囊中所有,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滕玉屏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儿!

 第293章 反水

    司昌南几乎没把牙齿咬碎。

    原来是他错了,他以为滕玉屏想要的是溪州峒半年的粮食,他和滕玉屏是各取所需,殊不知,滕玉屏下了这个饵,想要的是整个溪州!

    整个溪州都落入滕玉屏的手中了,区区一个鱼湖寨,鱼湖寨上的一个双鱼镇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滕玉屏给安躔人一个顺水人情的甜头罢了。

    可是,那是他的双鱼镇,是他司家祖祖辈辈世代努力建设出来的镇子!

    他的镇子,原本可以依靠补亚城墙拒敌于境外,却被他一时贪念,亲自引了敌人进来!

    司昌南几乎想活劈了自己。

    是他引敌入侵!他怎么对得起司家的祖宗,怎么对得起双鱼镇的百姓,怎么对得起鱼湖寨的寨民,怎么对得起整个溪州峒?

    司昌南几乎可以想像,方秋生和吴大刀几个,会如何震惊地看向自己,抖着手指着自己说出“叛徒”两个字,而辛螺又是会如何鄙视地盯着自己,冷冷吐出“你是溪州的罪人”这句话!

    溪州的罪人,是他引狼入室,他是溪州的罪人!

    要是昨天早发现此事,他还能带着滕玉屏和这些安躔人在山里转悠,可以把他们转迷在山坳里,自己则寻机摆脱。可是现在路已在脚下,只要翻下这道山崖,他们很快就能抵达双鱼镇……

    见司昌南凝立不动,面色僵硬,滕玉屏警觉地看了一眼刚刚跟司昌南耳语过几句的那名死士,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吗?怎么我瞧着司寨长面色有些难看,莫不是身体不舒服?”

    司昌南立即调整了自己的神色,勉强笑了笑:“人年纪大了,确实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体好。

    昨天在野外风地里睡了一宿,今天肚子就有些不舒服了。一会儿你们先下去,我得去找个地方,方便方便。”

    滕玉屏呵呵一笑:“人有三急,这是自然的,司寨长请自便。我怕别人不熟悉路,就请司二公子先和我们一起下去了。”

    见滕玉屏摆明了是要拿司明灯当人质,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带到哪里,司昌南心中大恨,却也不敢强行留人,甚至当着滕玉屏的面,连多给儿子一个眼色都不行,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滕玉屏带着司明灯先沿绳攀下了山崖。

    几名死士和护卫自然是随着司昌南,司昌南带着人移到了一处稍偏僻的草丛里,火急火燎的把事情简要说了。

    护卫和死士几人顿时面面相觑:“寨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几名死士倒也罢了,本来就是身无牵挂的,可是那几名心腹护卫却是都有家人就住在双鱼镇,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安躔人在自己的家园行凶劫掠?

    可是滕玉屏已经带着司明灯先下去了,如果他们这边一有异动,只怕滕玉屏首先就会拿司明灯开刀!

    司明灯可是司昌南心中最为器重的儿子,一直精心培养的下一任鱼湖寨长的接任人!

    当断不断,必受其祸!透过草隙,见守在上面的四喜已经频频往自己这边看来,司昌南猛地一咬牙:“不能放他们这么进入双鱼镇,否则不仅双鱼镇,只怕我们整个溪州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你们几人,一人负责在他们下了一大半人以后就砍断绳索,两人负责燃烟发出警戒信号。其他的跟我一起拼力杀敌,能杀多少就尽量杀多少!就是死,也要拖一个人一起垫背!”

    死,不可怕,只要自己的死,能够换来双鱼镇的生,换来家人的平安,换来溪州峒的防备,就绝对值了!

    司昌南说的这个办法,绝对是目前最为合适的。大家连连点头,一名心腹护卫却是忍不住问道:“寨长,那二公子那边怎么办?”

    他们这边一有动静,滕玉屏肯定在下面拿捏着司明灯的性命逼他们就范,到时候他们是继续,还是放弃?

    他也舍不得自己这个一直精心培养和器重的儿子,可是……他不能因为儿子一人,就罔顾双鱼镇和溪州峒那么多百姓的性命!

    他不能做溪州的罪人,否则就是死,他也无颜去见祖神,去见司家的祖宗……

    司昌南用力闭了闭眼,又飞快睁开:“生死有命,到时候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话是这么说,等到真正动手的时候,司昌南带着人连连砍翻了一排人,等看到辛秀竹还在上面没有下去时,忍不住一阵激动,拼着自己背上挨了一刀,也把辛秀竹劫持在了自己手里。

    守在上面的四喜脸色微变,止住了想攻上来的安躔兵士,只是慢慢将司昌南几人围了起来。

    滕玉屏虽然娶了安躔公主,但是辛秀竹这人在他心里还是有几分地位的,滕玉屏没发话之前,四喜不敢擅专,万一伤着了辛秀竹,挨了自家主子埋怨就不好了。

    司昌南揪着了这个空当,拖着辛秀竹立在崖顶,遥遥跟滕玉屏对峙。

    滕玉屏没想到司昌南会突然反水,一时之间大为惊怒,伸手就把早在上面出现骚动时就被三元控制住的司明灯拖了过来,横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司寨长这是什么意思!说好的事莫非是想要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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