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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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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利荣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看着辛螺的神色,见她频频点头,这才把最想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我这辰州峒也不指着盘流寨每年交来的那点粮食过日子,我这里索性做个好人,把盘流寨划给你们溪州峒算了。

    刚才侄女儿你不是还说盘流寨不懂规矩得罪你了吗?盘流寨要是划到了你们溪州,那就是你的治下了,还不是你说什么,他们就得老实听老实做?

    就是狠罚了他们一顿,一个新划入的寨子,侄女儿你也不用担心你那里别的寨子有什么想法,到时候怎么做可不都由着你!”

    “划给我们溪州峒?!到时都由着我?!”辛螺先是吃惊地怔住了,等反应过来以后立时笑容满面,“这个,这怎么好意思,洪叔这么为侄女我着想——”

    说是划,这辛七不会是以为白送吧!洪利荣额头的青筋跳了两跳,急忙装着喝茶转回脸给身后的长随使了个眼色。

    长随会意,立即惊呼了一声:“大人,不可啊!那盘流寨虽说离我们这边远,可是每年也会上缴千把石粮食啊,这要划了出去,我们府里每年可就少了这么些粮食了,千把石,也不是小数了!”

    洪利荣怫然不乐:“虽说辰州是辰州,溪州是溪州,每年千把石粮食也不是小数,但是辛小姐既然喊我一声叔,我这个当叔的,吃亏就吃亏吧……”

    一边说着,一边拿眼角扫向辛螺,见她还傻不愣登地坐着不知道接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幸好旁边跟着的彭瑜趋步上前,凑近辛螺耳语了几句,辛螺这才如梦初醒,面上有些讪讪的:“这个,这事儿洪叔照顾我良多,怎么能让洪叔吃亏呢,要不,我溪州还是给洪叔补偿些吧?”

    辛螺越说到后头,声音越轻,瞧那神情,几乎就想让洪利荣听不到似的。

    只可惜洪利荣正支愣着耳朵呢,哪里会听不清她说的这话,也不敢装模作样去客气什么了,当即把话头接了过来:“既然侄女儿不想白占叔这个便宜,叔也敬你有这份心气儿,那我们就索性折了银子说个价吧。”

    辛螺脸都憋红了,却不好不接洪利荣的话,吭吭嗤嗤地问了一声:“那……洪叔你说要补多少银子?”

    洪利荣心里早有盘算,见辛螺问了出来,立即顺着梯子上:“盘流寨也有五六百户人,里面多的是青壮好劳力,侄女你要是安排好了,干活可是一把好手,怎么着这些男丁都有几十年能劳动的。

    等他们年纪大了,小的那一批崽子们又长起来了,这一年年地接着,地里的出产不会少。

    这么着吧,叔这里也不亏你,往西连着大荒滩,往东一直到盘流寨现在的地界,就是鹰嘴岭那一块儿,以鹰嘴岭为界,靠西边的都划给你,这么老大一片地,你就给叔两万两银子算是补偿点吧。”

    原来就大荒滩和荒岭那一片儿,就是个啥都种不出的野地,都能折了辛螺那张一万七千五百七十六两银子的借条,盘流寨这一块儿可是能种庄稼的地盘,而且还带着人呢,洪利荣张口就说出了两万两这话。

    其实盘流寨就那一片儿山谷里算是好地能种些粮食出来,其他外面的地方也长不了什么东西,每年上缴到峒主府的粮食也就三四百石而已,也就是中等的质量。

    按常价折算银钱,这三四百石也就是两百多两银子而已,交上快一百年,才能交给那两万两的本儿,更别说既然成了下辖的寨子,有些什么天灾人祸,还要峒主府那边划拨物资什么的了。

    一百年,洪利荣只怕自己的骨头都能打鼓了,一手能换两万两现银回来,这买卖就值当了!

    辛螺其实跟盘流寨长尚鹏飞会过面,是知道盘流寨每年给洪利荣上缴多少粮食的,见洪利荣狮子大开口,心里一阵冷笑,面上却装作震惊地跳起来:

    “两万两?!那可不成,我哪有那么多银子!不成不成,峒里还等着要拿银子去别处买些好粮种回来呢,这粮种都没银子买了,我还要盘流寨做什么?”

 第264章 两千两!

    辛螺拿不出两万两银子?

    洪利荣一听到要留银子买好粮种这话,就立马想到了在岁宴上,辛螺跟夷州峒主吴冲说说笑笑说是谈生意的事,看来谈的就是这生意了。

    早知道辛螺想买好粮种,他辰州又不是没有……可惜了,还不知道辛螺这种傻肥羊被吴冲给宰去了多少油水,现在留给他的尽是些骨头了!

    “侄女儿你看,这盘流寨可是连人带地的,寨上可是有五六百户人家啊,还能少了你的青壮力?你要接了手,绝对不亏!还用出什么银子请劳力啊,你是峒主,他们每年给你这里服几个月劳役可是该的!”

    洪利荣还要努力劝说辛螺,可是凭他说的天花乱坠,辛螺只是摇头,就只两个字:没钱!

    洪利荣心里一阵烦躁,刚端起茶盏想喝口茶润润口,抬眼就觑见管家又站在门口冲他白眉赤脸地打眼色,洪利荣心里一个咯登,让长随继续跟辛螺那里扯着,自己借口更衣走了出来。

    还不等走进书房,刚拐过廊柱管家就心急地凑上去低声禀报了:“大人,镇口那边闹得更厉害了,尚鹏飞扬言我们这边再不给他个答复,哪怕拿人命填,他也要带人冲进来了……”

    他这头还没哄好辛螺呢,要是那头冲突闹出来了,辛螺知道了风儿,那包袱可就甩不脱了!

    洪利荣心里直想骂娘,在银子和大麻烦包袱两样上斟酌了片刻,还是做了决定,先给管家发了话:“你赶紧派人过去,先好言劝着那边,尽量安抚住,我这头再跟辛七那里使使劲儿!”

    管家抹着一头冷汗连连点头走了,洪利荣返身走回了正厅,飞快地扫了长随一眼。

    长随跟了洪利荣一二十年,只瞄见他一个眼色就明白了他的心思,跟辛螺说着话的语气就是一转:

    “辛峒主,您也别一口一个没钱,我知道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可我们峒主念着以前的情份,都愿意吃这么大的亏帮您了,您怎么着也得摸着良心给补偿补偿吧?”

    摸着良心吗?转头见洪利荣刚好进来,辛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洪叔,这事儿呢,你愿意帮忙我是真的感激你,可是我也是真的没那么多银子啊。”

    洪利荣忍住心急,轻咳了一声:“那侄女儿你有多少银子?”

    “不瞒洪叔,如今我府里头总共能拿出来的就是两千两银子了,怕放在府……咳咳,这回想着出来有事,就一直带在身上呢。”辛螺一边说着,一边摸出一只荷包,从里面掏出了所有银票,摊开在旁边的茶几上,以示自己并没有骗人。

    看来辛螺是觉得她自己那峒主府里头也不安全,这才出来都把银票带在身上……这么看来,辛螺的根脚根本就没稳住啊,连自己的府里头都不放心,还不知道她这个代峒主能做多久呢。

    洪利荣是什么人,虽然辛螺假借咳嗽把那半句没说完话给咽回去了,但是他却听风听出了音儿。

    虽说从两万两到两千两,这里面的差距实在太大,但是……洪利荣的目光不自觉就落到了茶几上那几张盖了大红戳的银票上。

    汇通钱庄的通兑票号,虽然是薄薄几张纸,但是拿过去就能兑出两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这多得不如现得,何况镇门口还正催命似的闹着,要是这会儿没谈好,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么傻的娇小姐了……

    洪利荣伸手就把那几张银票拢了起来,捏在了手里:“罢了罢了,横竖是做好人,我就好人做到底吧,也不图侄女儿你什么银子,是个意思就行了。以后侄女儿你发达了,心里头记着我这叔的仁义就成!”

    也不等辛螺答话,回头就吩咐了长随去写了划转寨子的文书过来,自己签名画押又落了印,递到了还有些发懵的辛螺面前:“来来,侄女儿,你也赶紧画押用印,这盘流寨就是你溪州的了。回头你得空了,再自己找人拿去王城办手续吧。”

    辛螺“哦”了一声,连忙接过那一式三份的文书,在上面签了名,取出随身携带的大印盖了,小心地将其中两份收了起来:“那可多谢洪叔了。回头我就拿着这文书去盘流寨找他们寨长说话,看这回还有谁敢不理我!”

    洪利荣瞧着辛螺一脸的得意,心里暗啧了一声,将已经签好的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文书折起来,转手递给身后的长随,对他深看了一眼:“拿去好好收着。”

    长随会意,连忙将那份文书揣在怀里出去了,一走出正厅,就脚下生风似的一溜儿往外跑。

    正厅里头,洪利荣则一脸的笑意:“哟,这会儿也到了饭时了。难得侄女儿来这一趟,你可不能走了,正好我府里昨天还收到些新鲜的海货,中午先给你摆一桌接风宴!

    侄女你们放开吃喝就是,我已经让人把客房都整理好了,吃过了先去客房里小憩小憩,晚上我再办一桌正式的酒席,你也跟你婶婶和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女见见面。

    也让他们瞧瞧,侄女儿你这么年轻就担了溪州峒的担子,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比你大,现在都还全靠着我这个当爹的,自己一事无成呢,到时候你可要好好教教他们!”

    见洪利荣抬高自己,辛螺脸色微红,却是一脸自矜,客气了两句,见洪利荣坚持,也就顺势应下来了。

    这一桌吃得宾主尽欢,等送了辛螺一行人去了客房休息,长随也把消息给洪利荣带回来了,一进来就先跪下请罪:

    “大人,尚鹏飞见了那纸文书以后,本来还有些不服,小的擅自做主,让人给他们送了一车粮食出去,又好一阵劝解,总算把他劝住了。

    他现在得了那车粮食,已经带着人走了,说是既然已经把他们盘流寨划给了溪州,他得赶紧回头去找溪州峒主去,还说他们得的真不是麻风病,一定要溪州峒主给他们找药出来……”

    听说尚鹏飞识趣地带人走了,洪利荣长舒了一口气,虽然有些心疼那一车粮食,但是相比于弄走了盘流寨这个大麻烦包袱,心情还是有几分愉悦,拍了拍长随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

    “行了,起来吧,这事儿你做的对,舍了一车粮食是小事,把那一群大麻风给赶紧弄走才是正事。现在辛七跟尚鹏飞那里两边不照面的,就不会闹出什么事儿。

    等回头辛七她们走了,我们就赶紧派人把鹰嘴岭那地方给修堵城墙,要是看到他们想返回来再闹事,就把城门给关死了,省得都吵到我这勾平镇来心烦!”

 第265章 禀父母

    鹰嘴岭那个地方狭长如鹰嘴,正适合修建工事城墙之类,以前是过了鹰嘴岭,还有个盘流寨在那边,所以没必要修什么城墙,现在可不同了。

    以鹰嘴岭为界,西边儿都是溪州的地儿,东边儿是辰州的地方,修上一堵城墙,不管是辛螺知道了实情后想返回来跟他撕掳,还是尚鹏飞发现溪州那边不靠谱后想再赖回来,那可就由不得他们像现在这样来去自如了!

    一想到今后自己这边就省心多了,不仅把那一群大麻风给摆脱了,还得了两千两银子,洪利荣心情就好了起来。

    就盘流寨每年上交的那三四百石粮食,交上十年也才够两千两呢,现在盘流寨的那些人还未必活得上十年呢,更别说还能不能再劳作了,可这两千两银子,他是一手就现得了……

    客房里,杨树也正在跟辛螺低声禀报着外面的情况:“尚寨长按照小姐您之前的吩咐,见了那份文书后还假意争执了一阵,这边又打发了一车粮食出来,尚寨长这才见好就收,拉了那车粮食假装要赶路去溪州,急匆匆地退走了;辰州这边并没有起疑。”

    辛螺点了点头,摸了摸用油纸包好放在荷包里的那两份文书,轻吁了一口气,唇角露出了笑容:“所幸花费不多,总算是把这事儿给办成了。”

    其实装了两千两银票的荷包,她虽然只带了一个,但是彭瑜的身上却是带了好几个,本来想着慢慢磨着这价,没想到洪利荣实在是被逼急了沉不住气,她才拿出一个荷包来,就立即点头答应了。

    见辛螺开心,杨树也高兴,不过听到辛螺说的花费不多,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虽说这头只花了两千两银子,但是另外一头去钧城买药的费用可是不少呢,而且小姐您在这里头还费了这么多心思……”

    盘流寨一寨子的人要用的药,灵溪镇可凑不全。他们这边往勾平镇来找洪利荣想办法,另外一头,则是云雀带着人开了那艘海船去了大燕钧城买药。

    虽说船上还顺带了一批鸡血石和马鞍藤,卖出去后可以补一部分出船的花费,但是杨树有些操心,自己这边费力费钱费神的,要是盘流寨划过来了却不服管——

    自己那十八寨里面还有好几个刺头子呢,要是费了这么大的气力帮助的盘流寨,结果还给弄来个刺头,那大家伙儿肯定要气死。

    辛螺知道杨树的心思,微微笑了笑:“放心,我跟尚鹏飞谈过,他应该不会的,起码现在这一两年的时间都不会。”

    盘流寨是个穷寨,地里出产不多,所以过年之前,尚鹏飞才会组织了寨里的青壮去深山老林子里打猎,就为了过年的时候让寨子里每家每户都能多得一口肉吃。

    不是说他们除了野猪野鸡什么的,还打了大穿山兽什么的吗,辛螺强烈怀疑他们一寨的人都得了蜘蛛癣,就是因为接触或者吃了那些野物。

    辛螺现在动人动船跑到大燕去给盘流寨买药,这对盘流寨来说是一桩天大的救命之恩。

    刚得了她的药治了病救了命,回头就想跟她翻脸?即使尚鹏飞是盘流寨的寨长,如果他想这么做,寨子里的人也会一人一口唾沫啐死他;夏依大部分的老百姓心地还是很淳朴的,怕亏心事做多了,以后会被祖神厌弃。

    而且盘流寨很穷,食不裹腹,但是到了她手里就不同了,她有农业技术,可以让盘流寨的人粮食丰产不愁吃,到时候再让人侧面做些宣传引导,辛螺就不信这个新来的寨子会不信服她!

    起码这头一两年,盘流寨绝对不会跟她闹什么妖蛾子。

    也只要这一两年的时间,辛螺的脚跟就能完全站稳了,以后就更不怕下面的寨子闹什么妖蛾子!何况还有陈延陵,如果陈延陵来丰谷当差的事定了,那她可是又多一个坚实的后盾了呢……

    大燕,卫国公府书房。

    陈岳紧紧盯着垂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儿子,一掌重重拍在旁边的茶几上:“不过才受了这么一点污陷,你就心生退意,军营里也不呆了,要跑去做那些文官劳么子管账簿的鸡毛事?!

    你老子我一辈子不知道蹈过了多少阴私陷阱,要照你这样,这会儿岂不是早避到天涯海角去了?哪里还有现在的国公府?”

    陈延陵没想到自己才说了一句想去丰谷盐田当盐运监察使的想法,他老子就会勃然大怒,想到另外一边去了。

    不过当初莫弃也说过让他不必为赵文清做的那阴滥事操心,自有人会收拾他的话,这些长辈们竟然都担心他遇上麻烦只知道回避……

    陈延陵不由一阵苦笑:“爹,您消消气,儿子真不怕那点构陷,也不是为了回避这些事才想去丰谷盐田的。”

    陈岳还想说什么,见易长安也挑了帘子进来,只能长吸了一口气:“行,那你说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就起了这个想法!”

    见母亲也来了,陈延陵连忙上前扶了母亲坐上,从怀里取出了那份婚书,先给母亲递了过去:“爹,娘,儿子、儿子是为了这事……”

    见大儿子竟然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羞赧,易长安诧异地接过了那张字纸飞快地扫了一眼,眼睛一瞬间瞪大:“婚书?你跟人订婚了?!”

    陈岳连忙凑了过来,一目十行地扫过那份婚书。

    陈延陵心里有些紧张:“爹,娘,你们以前可是说过,儿子只管可着自己的心意,喜欢谁就娶谁的——”

    说是这么说过,那也要是看情况的,难不成万一陈延陵被个烟花女子给迷住了,还能让他把那种地方的人给娶进门?陈岳刚要开口,易长安却捏着那份婚书若有所思地开了口:

    “这婚书的式样不是大燕,应该是夏依的吧?女方的姓名叫辛螺,辛姓,不就是溪州峒主府的人?我记得上次恍惚听雷子说过,溪州的老峒主意外身故,他唯一的一个嫡出女儿现在任着代峒主……”

    陈延陵脸上红了一红,老实点了点头:“娘,就是她。”

    难怪莫弃和莫离都说溪州雪蟆来得珍奇,儿子却能弄回来两只雪蟆王,敢情这根本不是什么面子大,而是人家早看中了儿子这个人啊!

    “这个辛螺,就是你一开头传信回来,说会一身农耕要术的那丫头?”陈岳问了一句,见儿子点头,哼了一声,“那你还去什么丰谷!

    夏依那边又不讲究三年满孝,翻过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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