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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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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澜之啊衡澜之,没曾想你竟也是个见色忘友之辈!真是伤煞我心也!”
然而此时,与他“情深意切”的好友却早已离他而去。
“童儿,何时送来的拜帖?”马车上,衡澜之问道。
“约莫将近晌午。”
“你该速来报我才是。”
小厮很是委屈地努了努嘴:“郎君整月未归府,小的这也是寻了多处才寻见郎君的,况且郎君往日收到拜帖也不曾这般看重。”
“记得,往后再有凤氏阿举的拜帖,速来报我。”
“是!”
车内,一盏灯照出昏黄的光束。
衡澜之酒意未消,以手支额,身体斜倚,迷离的眼中泛着浅浅笑意。
……
翌日。
凤举左右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穿着女装前去赴约。
她本打算直接到衡府拜访,但衡澜之却将会面处定在了横波楼。
横波楼是建在重紫巷外围、湄河北岸的一所茶楼,因处于士族集中的中心区域,又临江而建,站在窗边便可看到湄河的碧波潋滟流淌而过,内部陈设也品位不俗,故而成为了风~流雅士集会之地。
凤举到了岸边时,岸边停泊着许多贵族游江所用的大型画舫。
“大小姐,属下去探问。”
柳衿正要去询问衡澜之的所在,此时,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声传来。
“凤氏阿举!没想到竟会让我在此遇见你!”
那言语中浓浓的恶意让柳衿即刻便挡在了凤举身前。
只见一个身着华裳的妇人快步冲了过来,形容憔悴,发鬓间只插了几支成色一般的发钗。
凤举看她眼熟,正回想着。
身边的未晞小声道:“大小姐,是入狱的原工部侍郎蔡大人的夫人。”
玉辞说道:“大小姐您忘了吗?上回林氏想要借巫蛊之术害您,便是这位侍郎夫人与忠肃王侧妃从旁煽风点火。”
“原来是她!”凤举轻声说着,看向侍郎夫人的眼神冷淡了几分。
工部侍郎蔡章的夫人,陷害鬼医沐景弘的那个蔡珩的母亲。
“蔡夫人,真巧,您也是在游玩赏景的吗?”
侍郎夫人因为愤怒,整张脸都有些扭曲。
她夫君、儿子都入了狱,家产被查抄,近日来她到处忙着托人帮忙,哪里还有闲情逸致赏景?
这一切,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六十七章 色令智昏
“凤氏阿举!你莫以为我不知情,我家郎主与我的珩儿入狱皆与你这贱人脱不了干系!你因上回之事记恨于我,便在背后向我捅刀子!”
“记恨你?”凤举忍俊不禁,淡笑道:“蔡夫人未免自视过高了,蔡大人与令郎触犯王法、胡作非为并非一两日了,那时凤举与蔡夫人可尚未相识,他们咎由自取,与人何干?”
侍郎夫人面色青白,双目暴睁,犹如狰狞鬼魅。
“你……你与你那出身卑贱的母亲一样,都是从骨子里便阴狠歹毒的贱人!我打死你这贱人!”
她忽然尖叫着,发狂一般冲向凤举,被柳衿阻拦,她便不顾身份,也顾不得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泼妇一般向柳衿身上招呼。
凤举冷凝,低喝道:“柳衿,将她给我制住!”
柳衿不愿与一妇人动手,身上挨了好几下,听到凤举怒声下令,登时将侍郎夫人双手反剪。
侍郎夫人挣脱了几下,却根本动弹不得。
凤举走到她面前,甩手便是一记耳光。
“你方才说,我与母亲都是阴狠歹毒的贱人?”
凤举用扇端强行抬起了她的脸,说道:“看在你这般落魄的份上,又是长者,你辱骂我我不同你计较,但在我面前,任何人都不得侮辱我的母亲!哼!”
凤举冷笑了一声,收回扇子。
“你是出身名门,但观你言行,与市井泼妇何异?我母亲是出身商户,但在我看来,她的修养品行远胜于你!你的夫君贪墨败德,你的儿子强抢民女,杀人构陷,你不思勤修妇德、相夫教子,反而跑到别人家中搬弄是非、乱人家宅,如今落得今日田地,你不思己过,却想将所有罪责推到我身上?呵,抱歉,这笔账,凤氏阿举不认!柳衿,将她丢远些。”
“是!大小姐!”柳衿推着侍郎夫人便要向远处走。
凤举刚要转身去寻衡澜之,身后又多出一道声音。
“都说华陵凤家的阿举嚣张跋扈,仗势欺人,果真不假!”
凤举忍不住暗自发笑:还真有“路见不平”的女侠士啊!
同一时间。
河上一艘楼船画舫内,三五成群的雅士们峨冠博带,或临风而立,或席地对弈,或怀抱红颜。
迎着和风凭栏而立的几人被岸上的情形吸引了视线,都看得饶有兴味。
“那便是近来风头日盛、又令茂弘青眼有加的凤家阿举吗?”
卢茂弘瞪大眼睛看着岸上的争执,抽空点了点头:“额,对,正是她!那妇人是何人?怎的这般凶悍?”
一旁的友人哑然失笑。
“茂弘,你这是色令智昏吗?那妇人是泼辣凶悍,却连凤家阿举一片衣角都未沾到。”
真正凶悍的究竟是谁啊?
卢茂弘摆了摆手:“你不懂,这凤家阿举虽有些气势咄咄,但胸怀更胜男儿,你再看那妇人形容扭曲,满面戾气,定是她言语过分,真正惹怒了阿举!”
“哦?能令你如此刮目相看的女郎倒是头回得见,那你不去英雄救美吗?”
“我倒是想,但却未必轮得到我。”卢茂弘贼兮兮地笑着,瞥向角落里的衡澜之,“澜之,我所言可对?”
衡澜之笑而不语,一副坦荡默认的姿态,飘然离去。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六十八章 孟家长思
友人们纷纷诧异。
“额,澜之这是……”
“噫!这个衡澜之,衡十一,几时与凤家阿举……卢六,你还不从速道来?”
卢茂弘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们问我,我却要问谁?”
河岸之上——
凤举静静打量着眼前女子,裙裳素雅,身若扶柳,容色婉约,从妆容发饰到衣裳的颜色式样,都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未晞忽然轻声说道:“这位女郎的穿戴似乎与婉女郎很是相似呢!”
凤举豁然明晰,正是如此!
“女郎,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侍郎夫人看到那女子,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借机挣脱柳衿,跑到女子面前。
“这凤氏阿举仗势欺人,要命她的护卫打我啊!”
玉辞听不过去,指着侍郎夫人骂道:“你好歹也是官家夫人,居然这般厚颜无耻!”
女子鄙夷地看了眼玉辞:“你既知她是官家夫人,小小奴婢,焉敢如此放肆?果真婢如其主!”
凤举横出扇子阻止玉辞继续争执,端着一贯的清浅笑容,说道:“未知是非,开口便诬蔑他人,越俎代庖喝斥别人的奴婢,这位女郎好教养啊!不知如何称呼?”
“哼!孰是孰非,我方才看得很清楚!”
女子身旁的婢女说道:“我家女郎乃工部孟尚书府千金。”
凤举指尖在扇柄上敲了敲。
原来,她便是孟长思啊!
工部尚书孟鸿煊是董昭仪的义兄,萧鸾名义上的舅父,这孟长思便算是萧鸾的表妹了。
前生凤清婉总在她耳边说,孟长思爱慕萧鸾,挑唆她去找孟长思的麻烦,只不过那时她深信萧鸾,并未将这些人放在心上。
而且她记得孟长思并没有入萧鸾的后宫,好像是另择了人家。
“你看什么?我与你说话呢!”
孟长思轻柔的嗓音里带着颐指气使的味道。
凤举整理好思绪,说道:“你说什么?”
“你……”孟长思气结,两条黛眉蹙起,说道:“我要你向蔡夫人致歉!”
“哎,不必如此麻烦了。孟家女郎若真是怜悯同情蔡夫人,不妨回去请求令尊设法搭救她的夫与子,如若不能,就不必在此干动唇舌假做善心了,她不需要,而你,想命令我,你没有那个资格!”
“哼,果然如传言一般巧舌如簧!可我并非是要命令你,我所凭的仅仅是个理字。”
孟长思语气依然正义凛然,这是脸色已经开始泛青,她不着痕迹地瞪了侍郎夫人一眼。
侍郎夫人眼珠转动,怨毒地剜了眼凤举,忽然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
“凤家阿举,你仗势欺人,命护卫殴打手无寸铁的妇人,实在是心如蛇蝎,狠辣歹毒!”
本就是人流聚集之地,她这一喊,越来越多的视线转移而来。
孟长思得意地冷笑,她倒要看看凤氏阿举要不要脸面!
凤举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两人一唱一和。
“柳衿!”
说着,她缓缓抬起扇子指向仍在喊叫的侍郎夫人,说道:“给我打!”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六十九章 完璧归君
孟长思简直难以置信,凤举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下出这样的命令。
在怔愣之时,柳衿已经上前对侍郎夫人一通拳打脚踢。
“女郎!长思!救救我啊!凤家阿举你这贱人!你会遭报应的!”
孟长思被这喊声惊醒,惊怒交加指着凤举。
“你、你竟然如此蛮横歹毒,凤家阿举,你快住手!”
“哎!”凤举无奈地叹息:“我也不愿如此啊!可你二人既赠我一个欺凌弱妇的头衔,我若不做些什么,岂非有愧于人?”
“凤氏阿举你……”
“嘘!孟家女郎,切记谨言慎行哟!否则,小心步人后尘!”
孟长思气得浑身发抖。
凤举以扇遮面,露出一双明眸浅浅盯着,得意而张扬。
衡澜之赶到时,看到的已是如此画面,他停住脚步,不由得失笑。
“看来我来此也是毫无用处了。”
温柔醇厚的声音传入耳中,凤举愕然回头,在看到那蓝裳飘逸的身影时,先前的淡然自若尽付东流。
“你……你皆看到了?”
凤举紧张局促得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
完了!完了!
她纵人行凶、气势咄咄的一面全被此人看到了!
“衡……衡郎?”孟长思惊异地望着衡澜之。
凤氏阿举为何能结识衡澜之这等人物?
衡澜之扫了眼身后的奴仆们,轻声说道:“将此聒噪恶妇驱离,今日我与卿卿相约,不愿被俗人扰兴。”
“是,郎君!”
柳衿终是无法对一妇人下重手,但侍郎夫人却被骇住了,缩着身子再不敢张狂乱闹,被衡澜之带来的奴仆驱赶着走远。
“这位女郎逗留此处,可是还有话说?”
素闻衡郎衡澜之风~流多情,最是怜香惜玉,可此时孟长思却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冷漠疏离。
“没,没有!长思告辞。”
孟长思不敢在衡澜之面前造次,匆匆行礼别过。
衡澜之走向凤举,目光淡雅如水,轻轻扫过未晞玉辞,两个丫头很识趣地退后。
“卿卿,阔别一月有余,终于又相见了。”
凤举小心抬眸看他,问道:“你见了方才那般,心中不嫌恶我吗?”
衡澜之将手掌放在了她头上,笑意温柔:“卿卿,你总忘了我所说过的话,我说过,在我面前,你不必拘谨,你是何性情,从你我初见时我便已知晓,莫怕!”
“倒也是!”凤举自失地笑了笑,“衡澜之何许人也,玲珑通透,我那些拙劣的伪装,你又岂会看不破?”
“昨日,你若要见我,只管直接来寻我便是,何须递拜帖?”
凤举说道:“见自是要亲自见的,不过澜之来去洒脱无拘,还是事前约定免得扑空。”
说着,她从袖中取出莲风,双手捧上。
“阿举是来完璧归赵的,此回多亏有郎君相借莲风,阿举方能顺利成事,此恩阿举会铭记心中。”
“哎,你啊!叫我的名字便这般作难吗?”衡澜之收回莲风,俊美的脸上满是无奈。
凤举这才抬眸,俏皮地眨眨眼睛,说道:“郎君也好,澜之也罢,只要阿举知道自己所唤乃眼前之人,一切不过是流于形式罢了。”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七十章 王子同舟
衡澜之深深凝视着凤举,良久,温柔地笑了。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甚好!”
说着,牵了凤举的手便向河边走。
凤举不解:“这是要去何处?”
“你向西看。”
凤举依言,只见西方河面上行驶着一艘气派的楼船画舫,卢茂弘和三五士人正聚在甲板上,兴致盎然地望着她。
卢茂弘见凤举向自己望来,将手指放在唇边,发出一声长啸。
凤举下意识便要抽手,赧然悄声道:“澜之,如此恐令人误会,有损清誉。”
“卿卿,君子之交,贵乎坦荡,只要无愧于心,何须拘泥于世俗品评?”
无愧于心么?
与君同舟,凤举望着那人衣带当风,翩然若仙,一丝怅然自心中划过。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恍然失神,心有所感,一首《越人歌》便缓缓吟出。
前方,衡澜之回首望来,墨发飞扬,衣袂翩然,笑意温柔得宛若一捧春水。
两两相望,宁静无声。
许久,那九天谪仙般的人终是重新转过了身。
凤举顾自淡淡地牵了牵嘴角。
她与他之间,仅此而已矣。
《越人歌》的最后一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有些人,终是过客流风,一瞬逝去,注定缘浅。
一笑过后,便也释然。
弃了小舟,登上画舫,心中再无杂念,凤举的神态都坦荡洒脱了许多。
卢茂弘甩着宽袖,迎上来笑道:“凤家阿举,能让衡澜之亲自相迎之人,可是不多见!”
“是不多见,但阿举眼前却恰有一人。”
卢茂弘哼笑着瞅了她身后的衡澜之一言,说道:“你此言可是差矣,我与他衡澜之相识多年,一向受他慢待,更遑论是他亲自相迎了。”
凤举扬眉笑道:“既已为挚交,心神相交,不分彼此,便更无需一应俗礼,六郎这分明是在炫耀。”
“你这女郎真是……”卢茂弘怔了怔,快步走到衡澜之面前,搭在他肩上捧腹大笑,毫无形象。
一位头戴峨冠、脚踏木屐的方脸士人拊掌笑道:“好一个心神相交,不分彼此!玉宰爱女果真见地不俗,难怪令澜之都青眼相加。”
一人又道:“凤家女郎,听闻你前日带着北燕长陵王去往洛河郡,方才那位前侍郎夫人又口口声声指责你害她一家,你速与我等言语言语,惩治贪腐官吏,使工部侍郎蔡章伏罪,种种大事当真是你所为?”
一双双眼睛都盯在凤举。
凤举的扇子在掌心敲击,发出“啪啪”的两三声响,而后笑得意味深长。
“若我说是,诸君可信?”
“哈哈哈哈,你这女郎,当真有趣得紧!”
一伙人又轰然附和地笑着,凤举知道,此时在这些人眼中,她不过是一个女郎,没有那般能耐,所以,他们只会将此当做一句玩笑。
但,将来信与不信,谁又能预知呢?
“不过那北燕长陵王竟会解救我大晋的百姓,其情其性倒真是令人不得不敬佩。”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七十一章 为与不为
“是啊,从前虽景仰其名,但终归晋燕敌对,可如今看来,他虽为燕人,却远比某些晋人强上许多。”
听这些人话意,已是将凤举在洛河郡的所有作为都归功于慕容灼一人了。
“哎哎哎,今日相约出游,不该提此俗事啊!”
“是是是,不提俗事,只是想到那燕郎之容,难免心向往之啊!”
“对了!”一人忽然看向凤举,兴致盎然:“阿举,那北燕长陵王既已归属于你,改日由你将他带来,让我等见上一见,如何?”
凤举微笑着,不置可否。
让灼郎见这些人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只是她不敢确定,被这些人目光灼灼地盯着,灼郎是否会心生抵触?
在这些极具影响力的名士们面前,凤举总是很谨慎,不敢轻易允诺。
她正兀自思忖着,衡澜之已站在她身旁,说道:“时辰差不多了,下令画舫调头,转往横波楼吧!”
一伙人三三两两附和。
经他一句打岔,那些人也不再缠问凤举,转身各自寻乐。
凤举感激地看了衡澜之一眼。
只有卢茂弘仍是不甘心,挤过来悄声问道:“哎,阿举,洛河郡鞭打衙役,搜集罪证,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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