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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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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人都抖如筛糠。
“你们叫什么?”凤举问。
“小人名叫高泰。”
“小人叫吕兴。”
“哦!”凤举缓声应着,香扇遮了半张脸,减缓着冲鼻的血腥味。
她从那些刑具前一一看过,问道:“这些东西,你们都使过?”
两人不敢说话。
凤毓正要命令他们答话,慕容灼冰冷彻骨的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
“她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
两人浑身一个激灵,连连点头:“是是是!”
凤举心中冷哼,用残酷手段折磨别人的人,竟也会害怕,色厉内荏!
“五哥,暂将这间秘牢与这两人交给阿举吧!”
凤毓不解:“你留着他们做什么?”
凤举的笑容透着邪气:“自是有用处的。”
凤毓心头一个激灵,动用酷刑的秘牢能有何用处?不就是为了折磨人吗?这个嫡妹,她、她想做什么?
忽然——
秘牢最里面传来咔嚓一声响动。
满屋人都诧异地看过去,只见慕容灼正站在一堵石墙前,石墙上一块青砖凸出,像是被触动的机关。
看上去砌得严丝合缝的石墙霎时出现缝隙,石墙装了转轴,慕容灼手一拉,石墙便如一道门扉缓缓拉开了。
石墙后是一道紧锁的铁门,铁门上只开了一个四方小口。
慕容灼回身,冲着凤举挑眉:“果然寻到了!”
他们二人曾经就某件事做过一个猜测,只是一直不得印证,今日乍一听见凤毓找到一个秘牢,便想起了那件事,匆匆赶来。
只是,这其中真的是他们所想的答案吗?
凤毓疑惑的视线在两人之间盘桓:“你们在说什么?”
凤举眼神淡漠,带着威压扫向高泰、吕兴二人,吕兴忙不迭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去开门。
铁门一开,一股阴潮难闻的气味便冲了出来。
暗沉沉的角落里传出铁链拖动的声音。
慕容灼弯腰踏入铁门,将里面的人带了出来。
那人从始至终都像个木人一般没有反抗,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凤毓骤然睁大了眼睛:“你……你是……”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一十六章 公输先生
凤毓的反应让凤举心中更多了几分确定,抬手示意所有人保持安静。
当人被慕容灼带着、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走出铁门,满屋子的人都看清了。
那是一个年过不惑的男人,须发蓬乱,双目无神。身上穿着一件破烂的血衣,身上依稀可见的斑驳疤痕早已淡退,应是很久以前留下的。
凤举悄然打量着,视线落在了他的手上,十指都带着厚重的茧,但极为修长。
“先生!”凤举上前,笑容极尽柔和。
男人木讷地抬起眼帘,眼神渐渐有了些许神采,他先是疑惑,而后,将视线移向四周。
长久的禁锢让他的精神有些迟缓。
安静,给了他足够的空间去观察思索。秘牢,仍是那间秘牢,两年前他噩梦的开始。只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
忖度着时间差不多了,凤举放缓了语调,问道:“先生,在《共工水经》内,堤坝修筑篇共记载了六种堤坝模式,十一例工程注解。”
“不!不对!”男人忽然摇头,声音沙哑道:“是七种,十三例。”
凤举笑了,她亲手打开男人手上的镣铐,说道:“公输先生,您自由了。”
鬼手巧匠,公输氏后人,那个两年前因修筑堤坝意外溺亡、连尸骨都未曾找到的堤坝设计者,杨固,《共工水经》的著作者。
以公输氏称谓,是对他的认可与尊崇。
“自由……”杨固嗫嚅着这两个字,凹陷的眼眶霎时一片通红。
被禁锢两年有余,不见天日,不得解脱,终于,终于……自由了吗?
“是,您自由了!因为潘充已被定罪。”
杨固闻言,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着道:“潘充被定罪?那……河堤……”
凤举肃然点头:“如您所想,上月春汛,河堤冲垮。”
杨固猩红着双目,眼泪夺眶而出:“祸国殃民!祸国殃民啊!潘充那个千刀万剐不足惜的畜生!当年我发现他命人在堤坝上偷工减料,便苦心相劝,可是无用啊!”
“若凤举猜得不错,先生正是因发现了问题,才被他囚困在此。”
杨固含泪点头:“不错,他留我在此,要我用公输氏古传的机关筑城术改造他的宅邸,我不肯,他便用刑百般折磨。后来,见无论如何都无法使我妥协,他说,公输氏后人堪比奇宝,要将我当做物品一样保存到死!”
将人当做物件禁锢收藏,潘充扭曲的心态简直令人发指。
凤毓怒道:“这个潘充简直、简直丧心病狂!”
慕容灼嘲弄地冷哼一声:“公输氏的价值在于其鬼斧神工的技艺,技艺无用武之地,留人有何用?”
可惜,潘充的心思已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忖度。
凤举郑重地对杨固拱手作揖,掷地有声:“先生,往事已矣,不可追溯,为使洛河郡百姓不再受灾祸之苦,新堤修筑恐要劳累先生了。”
凤毓精神振奋道:“不错,向大人已经召集百姓上工,若能得公输先生相助,赶在播种期前修筑好堤坝绝非难事!”
凤举未抬头,始终弯腰保持着作揖的姿势,两袖华色迎着微薄的阳光款摆,将灼灼红光与翱翔的金丝凤凰照入了杨固的眼底。
华艳,尊荣,风骨卓然,在杨固心中激起一股震撼。
“不知这位贵女是……”
“华陵凤氏,凤氏阿举!”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一十七章 机关筑术
依凤举之意,是打算先请鬼医沐景弘为杨固调养身体,尤其他的左腿,因受刑整个小腿都向外扭曲,行走十分不便。
然而杨固坚持要先去堤坝前看上一眼,无奈,凤举只好请凤毓小心照看。
“五哥,请你务必好生安置公输先生,往后他对我们凤家或许会有更大的用处,万不可让他有丝毫损伤。”
凤举特意将凤毓叫到了无人之处,郑重其事地叮嘱。
“阿举,你放心!”
凤毓虽有不解,但经过这段时日,早在无形中对凤举形成了一种敬畏,但凡是凤举开口,莫说是他,便是他父亲凤琰,也不会有所质疑。
秘牢设在潘府地下,极其隐秘,应凤举要求,凤毓留了一拨人在外看守,高泰和吕兴二人也被看押在内。
出了秘牢,待凤毓带着杨固离开,慕容灼站在凤举身后,清寒的蓝眸中泛着一丝黠光。
“你将这秘牢与两名酷吏留着,给何人用?”
凤举唇角一侧邪气地勾着,说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事情我已吩咐柳衿去做,只是柳衿毕竟只有一人,我仍是不安心。”
不必她明说,慕容灼便已明白她所指为何。
“稍后送你回去,本王便去助他。”
“嗯!”凤举应了一声,忽然沉默了下来,似在想着什么。
忽然,她转身看向慕容灼。
“灼郎,你方才可听到公输先生提及,公输氏古传的机关筑城术?”
慕容灼看着她清亮摄人的眸子,不由得怔愣片刻,随后便是清浅莞尔。这个狡猾的女郎,真是什么都不肯错漏。
不待她明问,慕容灼便十分肯定地说道:“是真的。”
见凤举呆呆地仰着脖子看他,那模样竟有几分娇憨,他不由自控地伸出手,屈指在凤举额上轻敲了一下,再次确信地说:“春秋战时,公输氏的机关筑城术,使得晋国城池固若金汤,强敌难犯,这是真的。”
凤举满怀心事,只是下意识抬手抚着额头,并未在意慕容灼的动作如何的亲昵。
“灼郎为何能如此肯定?”
“本王曾特地去寻过战时古城的遗迹,虽基本已被夷为平地,但地层下方仍可看出一些地宫机关设计的痕迹,机巧精妙可见一斑。再者,你应也留意到了公输先生提及机关筑城术时的反应,显然他确实知晓这门技艺,至于他掌握多少,便不得而知了。”
春秋战时距今已有千年,公输氏的技艺得以传承保存下来的即便只是少数,但若应用得宜,必也能获益匪浅。
凤举敛眉沉思着,手中的扇柄一下一下敲在自己的下颏,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红疹都被她蹭红了。
慕容灼蹙眉,将她的手固定住。
“本王知你想什么,只是现下考虑这些为时尚早,暂且搁置吧!走,本王送你回去。”
从未晞手上接过纱笠为凤举戴上,便拉着她往潘府外走。
凤举像条尾巴似的被慕容灼拖着走,暗暗点头:如今考虑战事城防,确实为时尚早,出来也有段时日了,还是先将洛河郡的事情了结,然后……
想着,她神色莫名地看向了慕容灼的背影。有些事,不做,总是难以心安。
灼郎,我为你再赌一回,愿君莫让凤举失望。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一十八章 杀手劫囚
郡府大狱。
在许多受潘充所害、蒙冤入狱的囚犯被释放之后,大狱内便显得有些空寂了。
府衙过半人手都被调拨去安置灾民,看守大狱的人少之又少。
夜,悄无声息。
潘充仰躺在草垫上,白胖的手摊在身边一下一下地敲着,口中哼着小曲儿,除了形容狼狈,看上去竟颇为惬意。
在他斜对面的牢狱内,一人穿着破烂宽大的衣衫,抱膝埋头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潘充斜眼看了对面一眼,嘴角扬起,带着些有恃无恐的嘲弄。
“小兄弟,你这么片刻不歇地盯着本官,不累吗?”
柳衿埋在腿膝间的俊脸僵硬了片刻,却仍旧未动。
大小姐说过,潘充此人十分狡猾,能识破他并不奇怪。
潘充哼笑了一声:“凤家就派你一人盯着,管用吗?”
柳衿无声。
潘充优哉游哉地叹了一声,继续枕着手臂哼曲儿。
忽地——
入口处墙壁上的火焰随着风向跳动了起来。
“你们是何人,竟敢……”
狱卒的话戛然而止,两三声惨叫过后,一伙黑衣蒙面人闯入了潘充的视线。
他扭动着脖子坐起身,说道:“你们来得也忒慢了!”
一个黑衣人刚要打开门锁,柳衿自草垫下抽出长剑,踹开虚掩的牢门便冲了上去。
进来的五个黑衣人一惊,但他们反映极为机敏,企图三人缠住柳衿,两人将潘充带离。
“大小姐要的人,谁也休想动!”
柳衿冷言说罢,手中剑光一闪,一个黑衣人便被贯穿了喉咙。
如此高卓剑术让黑衣人们心头一凛,顾不上救出潘充,一齐合力向柳衿攻击。
外面蓦然传来厚重的大门紧闭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打斗声和惨叫。
柳衿和黑衣人们稍有迟钝,都不知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转眼五个黑衣人只余下了三个,三人围着柳衿交换了一个眼神,做出佯攻之势虚晃一招,转身便要向外撤退。
潘充焦急地抓着栅栏大喊:“你们不能走!”
然而谁能顾得上他?
柳衿提剑便追,前面的三个黑衣人却忽地停了下来,在他们前方,两个黑衣人被逼着倒退进来,浑身紧绷。
随着两人一步步后退,一道清寒的白影提着血剑,缓步而入,不屑的眼神,宛若夜色中奔腾的狼王,藐视着自己的猎物。
三个黑衣人同时瞪大了眼睛,若是他们没记错,留守在外面分明有十人,怎么片刻之间便只剩下两人了?
“北燕长陵王?”
终于,他们看清了那双妖异冰冷的蓝眸,同时,手中的剑握得更紧。
“劫囚而已,居然动用特训的杀手,手笔不小,说罢,谁的人?”
五个黑衣人缄口不言,眼神狠厉,提剑做最后一搏。
慕容灼唇角斜勾,既然如此,这些人便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他看向黑衣人身后的柳衿,说道:“杀!”
两个顶尖高手,前后夹击,纵是黑衣人再如何出手狠辣,训练有素,却也如瓮中之鳖,顷刻毙命。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三国七杀
余下最后一人,身上的黑衣早已被剑风刮成褴褛。
“你,说吗?”慕容灼问。
可惜黑衣人眼神决绝,横剑自刎。
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丝希望落空,潘充肥胖的身体滑落在地。
“这批人着实不俗,十五个,怕是他们的主人也要心痛了。”慕容灼冷笑着说道。
这些人尚算不得一流杀手,但也不算弱了。
柳衿沉默上前,扯开了其中一人的后衣领,在黑衣人的后颈处刺着一星一月。
接连撕开三人的衣领,皆是如此。
“果然!”柳衿低声道。
慕容灼盯着那刺青,饶有兴致地挑眉:“七杀阁?”
“慕容郎君也知晓七杀阁?”
“闻名三国的杀手堂,并非只出现在你们南晋。能让七杀阁出动十五个人,若非是花了天价,便是与七杀阁关系匪浅。”
慕容灼走向牢狱,潘充惊恐地向后瑟缩。
“老贼,本王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着,一手将潘充打晕,吩咐柳衿将黑衣人处理干净。
……
短短几日,凤举已渐渐习惯了每日一早睁眼,便看到身边多了一个艳色倾城的……男宠!
在慕容灼完全称得上不眠不休的照顾中,凤举的病情也在迅速好转。
同时,吏部的委任诏也来得比所有人所想的都快。
凤毓的都尉一职,沈晚阳的监御史一职,还有其他几个稍小的职务并没有变化,最大的变动便是向崇暂代的郡太守一职有了正式的人选。
“这个许昌舟,方才上任,庸才一个却处处都要指手画脚,他是想将这洛河郡再搅乱吗?”
站在院中都能听到凤琰的怒斥声。
许昌舟,便是新上任的洛河郡太守,在此之前一直任洛河郡郡丞。
向崇说道:“这许昌舟也是忠肃王一手提拔,狡诈不如潘充,但也是一丘之貉,他处处插手,不过是新官上任,急于揽权。照我看来,完全不必理会此人,洛河郡的几个紧要职务都在我们手中,我们只管专心让洛河郡的一切回归正轨,他又能如何呢?”
沈晚阳犹豫道:“这确实是当下唯一的办法,只是……未免便宜了他。”
一屋子的人都静默了。
他们确实可以不必理会许昌舟的指手画脚,但许昌舟既已是洛河郡名义上的父母官,一旦洛河郡被治理完善,即使他毫无作为,这也将算作他上任后的政绩。
这般情况想想便让人觉得不甘,凭什么呢?
凤瑄轻咳了两声,叹道:“可不如此又能如何呢?堤坝修筑、粮种分发、民舍重建,样样都迫在眉睫,总不能为了与一小人争一时长短,便置百姓于不顾吧!”
沈晚阳急忙上去帮他拍背。
他们这一屋子男子皆是胸怀坦荡的谦方君子,扎堆探讨了将近一个时辰,竟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凤琰心中憋闷,无意识地望向敞开的门扉,目光一扫,定睛一看,门外地上露着一小截绯红色的绸缎。
“阿举!”凤琰颇有些郁卒地冲着门外喊道:“你不进来一同商议办法,怎么在门外躲清闲?”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三百二十章 家族重任
凤举正靠在门外晒着太阳,听屋内众人商议听得入神,乍一听到这句话,她愣了愣神。
慕容灼几不可察地扬唇,悄声戏谑:“看来你已成功收服人心,树立了威信。”
整屋的男子商议正事,却会来要求她一个女郎一同商议,这便是一个巨大的转变。
“灼郎如今不也深受城中百姓敬畏吗?”
凤举直起身,端着一贯的笑容走入厅中。
满屋注目,不知不觉,她已成为了这些人的主心骨。
“族伯,那许昌舟既然要插手揽权,便由着他吧!”
“阿举,你此言何意?我们好不容易将洛河郡掌控,岂能拱手他人?”
凤举在厅中踱了两步,纤指拨弄着扇骨,说道:“许昌舟原为洛河郡郡丞,潘充获罪,他么,果真能全身而退吗?忠肃王将此人推上位,实是太心急了。”
向崇沉思道:“若能将他也定罪,忠肃王再想举荐人继任太守之位便有些难了,只是我们苦无证据。”
“证据,也许会有呢!”凤举神色淡淡的,说道:“许昌舟想插手,我们若置之不理,一来让他平白抢功,二来给他反告凤家独断专权的机会。既如此,何不彻底放手,将事情全砸到他头上?当下民心迫切,当日潘充能煽动灾民围堵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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