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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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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觉!)
卷四:龙兴凤举,盛世风骨 第一千六百八十八章 一夕热泪
送葬队伍再次起行,缓缓向城门的方向移动。
旁边的一个巷子口,凤举急促的脚步在方才崔钰刺下那一剑时戛然止住。
晚了……
袁桓的尸体被两个禁军拖走,鲜血染红了身上的丧服,随着禁军的拖行,一路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前方一条巷子拐角处,一个面容方正的青年死死盯着袁桓,满面悲愤。
他想要冲出去,却被身后一人及时拽住,可是他力气太大,身后之人竟有些拉扯不住了。
凤举看着那两名禁军拖着袁桓缓缓地走着,凤眸寒凉,柳衿在她身后尚未反应过来,她已经疾行如风,向着前方的巷子而去。
袁承靖眼见着父亲被人拖行着从巷口经过,双目赤红含着热泪,奋力挣脱了友人的手便要冲出去。
冷不防一个飘逸的素色人影挡在他面前,他满眼泪光,一时没有看清这挡道之人的面容,眼看着就要撞上去了,却被另外一个黑影撞得后退。
袁承靖踉跄着,被友人险险扶住。
他悲怒交织,怨恨地瞪向前方。
“何人拦我?”
这一看,便看到一张绝色的容颜。
“您是……凤家少主?”倒是那个一直拦着袁承靖的友人率先反应了过来,惊讶地望着凤举。
袁承靖也困惑于凤举的出现,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些,胡乱抹去脸上的眼泪,抬脚就又要往外冲。
“柳衿,制住他!”
凤举冷声下令,袁承靖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柳衿摁在墙上动弹不得。
友人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上前解救袁承靖,可是看了眼一身黑衣的冷峻青年,又看向凤举,他终是没敢动。
“凤少主,您这……”
友人刚开口,袁承靖就已经大喊了起来。
“放开我!我身为人子,岂可眼睁睁看着慈父受此折辱?”
凤举随手从地上拾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塞进了他的嘴巴。
这块石头棱角分明,边缘锐利,袁承靖牙齿被重重磕了一下,舌头和口腔都一阵锐痛,一时间满口泥土和鲜血的腥味混杂。
他将石头吐了出来,上面混杂着血沫。
“你……”
“还不住口?”凤举目光冷淡地睨着他:“那两个禁军故意在大街上拖着袁大人,还有意放慢脚步,这分明就是在引袁家人出现,好将你们全族一并治罪,你还要主动送上门?”
袁承靖怒红着眼睛低吼:“可那是我父亲!”
纵然明白摆在眼前的是陷阱,可是看着葬身陷阱内的亲人,若非草木,岂能无动于衷?
换位而处,凤举想可能自己也无法做到冷静理智。
可她现在必须阻止袁承靖。
“你没有看到袁大人最后那个眼神吗?他在哀求恭定侯保全他的家人,你要辜负令尊最后这份苦心吗?”
袁承靖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浑身一软,趴在墙上一动不动,只是两行热泪不受控制,从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潸然落下。
堂堂丈夫,有泪不轻弹,可他年过而立时,一夕之间丧子丧妻丧父,这份沉重的痛,实在让他难以承受。
卷四:龙兴凤举,盛世风骨 第一千六百八十九章 成王败寇
兔死狐悲。
看着袁承靖隐忍不住地痛哭,凤举能够感同身受。
“令尊以身赴死,但他仍希望你能活下去,你便应当奋力活着。为了你的家族,你也应当活着。也唯有活着,你才能够亲眼看着你的仇人付出代价。难道你想让令尊、尊夫人,还有令郎都枉死吗?”
袁承靖的哭声弱了下来,柳衿受凤举示意放开了他。
“不!我不想!”袁承靖咬着牙,从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家破人亡之恨,谁能吞得下?
可是旋即,他又感到无边无际的无力绝望。
袁氏一族早已没落,如今连四大家族都受到睿王控制,不敢轻举妄动,凭他,又能如何?
凤举看出了他的无力颓唐,说道:“你什么都不必做,只要你好生活下去,便是如令尊遗愿,保住了袁氏的嫡系血脉,至于其他,只需静待便是。”
袁承靖心中悲戚,可至少此刻没有方才那般冲动了。
他拭了拭眼泪,冲凤举郑重拱手。
“恳请凤少主帮我,大恩大德,袁氏来日必当涌泉相报!”
凤举似在看他,但眼尾却在看着旁边一人。
从一开始,袁承靖身边便有两人同行,一人方才竭力拉着他,另外一人方才就没有阻止袁承靖,凤举出现后那人就更是一言不发,恨不得将自己变成透明人。
“你当真要我帮你?”
“是!袁某如今只能求助于您了。”
“那么,你就先杀了他。”
凤举冷淡的眸子看向旁边那人。
那人悚然一惊:“凤少主,您、您这是何意?在下与承靖兄可是多年好友,从未做过什么对不住他的事。”
“我并未说你对他做过什么啊!”
袁承靖和另外一位友人都有点发蒙,他们三人相交多年,一向志趣相投,在袁家如此处境下两人还愿意陪在袁承靖身边,可见情同手足了。
袁承靖道:“凤少主,子业与我和仲宣情同兄弟,不知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情同兄弟?
凤举漠然牵了牵嘴角,看着齐子业:“你是淮阳齐氏的齐三吧?”
淮阳齐氏的势力与袁氏在伯仲之间,这齐三是齐氏家主最宠爱的儿子。
但是凤举能一语道出对方的身份,这让三人都有些诧异。
奚仲宣的视线在凤举和齐子业之间来回扫过,问道:“凤少主莫非曾经见过子业?”
“不曾见过,不过我知道一件事,淮阳齐氏早已向睿王投诚。”
“什么?”
袁承靖的反应最为激烈,他现在深深痛恨萧鸾,只要是与萧鸾相关的人事,都能激起他强烈的反应。
凤举道:“袁少主,我若是你,便会仔细想想,近来袁氏府中发生的所有事情,这位与你情同手足的好友在其中起到了怎样的作用。”
袁承靖纵然不去细想,但此刻凤举的言语,以及齐子业的神情,也足以让他意识到了端倪。
“齐子业,你……昨日你说,希儿喜爱乳霜饼,你特地买了给他,难道……”
袁希,正是袁承靖刚刚重病死去的十岁稚儿。
袁承靖毕竟还是不够沉稳,不过被诈了这么几句,便撑不住转身就要开溜。
然而就在他转身跑了三四步后,眼前飘过一片衣带上的柳叶。
凤举的声音清清淡淡地传来:“齐子业,击溃袁氏为齐氏谋利,此本为权势之争无可厚非,不过成王败寇耳,但既然现在你成了败寇,那袁氏的血债你便需要偿还了。”
(不早了,睡吧,晚安)
卷四:龙兴凤举,盛世风骨 第一千六百九十章 新的人生
袁氏家主袁桓被杀的这日,城中许多人都看到袁家少主袁承靖在街头徘徊,酩酊大醉。
此后两日,袁府的下人们满城寻找,却始终未能找到自家少主。
第三日,睿王萧鸾手持御玺,昭告天下,自此登基称帝,改国号为“顺天”,并册封楚令月为贵妃。
新帝登基下的第一个圣令,便是将袁氏主家满门抄斩,并由恭定侯崔钰带领禁军负责。
抄斩的理由是在袁家主府搜到了一名重伤的刺客,刺客招供与袁氏勾结,刺杀先皇。
袁氏主家本就人丁单薄,祖孙两辈嫡系已死,便只剩下了几个妾室和庶出子孙,除此之外便只余下府中的下人们。
抄斩根本没有将人拉到刑场,禁军直接闯进了袁府,见人就杀。
进入后宅时,禁军们发现书房中起了大火,火势熊熊。
崔钰当下命人破门,却发现屋中一人早已自刎,怀中抱着两个灵位,身体早已包裹在火焰中。
当火势被压下时,尸体被抬了出来,早已烧成了焦炭,面目全非。
据传言说,这一日的袁氏府邸就像是被鲜血冲刷了一遍,血腥的气息仿佛弥漫到了华陵城的每一个角落。
在此之后,新帝将巡防营的管辖权交到了恭定侯手中。
……
夜色沉沉,已经渐渐有了初秋的凉意。
蓦地,一片梧桐叶飘然落下。
凤举正在镜前梳理长发,看到镜中突然出现的人,笑了笑,放下玉梳。
“人已经送走了?”
慕容灼点头:“有崔钰相助,很顺利,本王也已送信给王兄和丞相,让他们留意。”
凤举轻叹一声:“但愿袁承靖在平城这段时日能够平静下来。”
虽然袁氏旁支没有受到株连,可主家就只剩下袁承靖一人了,实在难免凄凉,这种时候即便他去投奔旁支,也未必有人敢收容他,去了平城反而安全一些,山高水远也不易被人发现。
慕容灼似有同感地说道:“仇恨会支撑他平静下来的。”
凤举支颏看着他,橙色的烛光中,清冷俊美的脸多了几许柔和,身处家中,亲人安在,眼前站着心上人,这种感觉无疑是幸福的。
“看什么?”慕容灼被她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别扭。
还是如此傲娇啊!
凤举笑了笑,突然捧住慕容灼的脸重重亲了一口,转身便没骨头似的拖着步子,歪倒在了床榻上。
“只是觉得,仇固然要报,但报仇的同时能重新开始争得人生,才是最好的!”
慕容灼抬手摸着被凤举亲过的地方,又难得见她如此毫无形象四仰八叉地躺着,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他和凤举都是如此,心中承担着前世今生的沉重仇恨,但是他们是幸运的,即便是报仇,身边也有一个人同行,并且,他们已经找到了新的人生。
“阿举……”
“嗯?”
“多谢你此生找到了本王。”
凤举侧脸,看到慕容灼站在几步之外,潇潇洒洒,如临风玉树,雪山巍峨,一双蓝眸深深地向她看过来,含着感激和满足。
她在心中默默回了一句:也谢谢你让我敢再次敞开心扉,灼郎!
(十二点了,我们还是睡觉吧,昨天两更,今天一更,哎,明天我多更点,这次是认真的,再食言我把慕容扒了给你们开船)
卷四:龙兴凤举,盛世风骨 第一千六百九十一章 请君入宫
袁氏主府被抄之后,华陵城上空的阴云更加令人感到压抑,士族们也渐渐呈现出三股态势。
一股被迫无奈,开始主动向新君示好,萧鸾当然不会令他们失望,给予了相当的馈赠。
一股则是截然相反,态度十分强硬,当然,这股反对势力只是极少的一部分,而结果……只是步后尘袁氏后尘,为华陵城的腥风血雨多添了一笔。
另外一股则是以凤、裴、衡以及东楚府四家为首,或闭门不出,或装聋作哑,既不表示拥戴新君,也不表示反对,偏偏这四家代表了大晋半数以上的势力,单是朝廷六部,萧鸾细细盘算了一下,竟然都是依附于四家的势力。
他们不表示反对,又个个都是老谋深算的狐狸,萧鸾无法捉住借口拿他们开刀,然而,大晋朝政已经被他们架空了。
萧鸾每日上朝,看着那些垂头敛目的官员,只恨不得亲自挥剑将他们全砍了。
新帝登基半月之后,一道圣旨突然送到了凤家。
……
新帝请凤举以北燕君侯的身份进宫,共同磋商燕晋两国邦交事务!
……
萧鸾提前将凤举可能提出的拒绝借口想了个遍,并且全部在圣旨上一一推翻,顶得凤举一个借口都说不出来,甚至就连生病这种理由也有言及,说什么若是使臣身体抱恙,为顾及两国和睦,便请入宫中由太医亲自诊断。
此外更是让禁军统领卫奔亲自上门来请,威胁的意味不言自明。
卫奔说道:“陛下有言,燕晋两国邦交事宜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商定,但陛下刚登基,政务繁忙,若是频繁请君侯进宫未免麻烦,所以可能需要君侯在宫中小住几日,宫中一切都已为君侯安排妥当,但倘若君侯有什么需要带的,也请一并打点妥当,下官会在此等候。”
萧鸾刚登基,内政尚且一团乱,岂会有闲暇处理与北燕的邦交?
这分明就是拘凤举入宫的借口。
凤瑾道:“大晋开国以来,从未有过他国使臣住在宫中的道理,何况,阿举毕竟是女子,宫中凡女眷皆为帝王所属之内眷,陛下此举恐怕不妥。”
“凤公多虑了,君侯虽为女子,但却成为北燕侯爵,凤家少主,可见有才之士并无男女之别,陛下请君侯入宫是将君侯视为北燕贵使,至于其他,凤公多想了。”李荀嘉从外面走了进来。
萧鸾已经登基,他这个萧鸾身后的第一谋士却仍是身无官职,可见此人心高气傲,不屑于寻常的官职,他在期待着更高的位子,譬如四大世家手中握着的那些官职。
凤瑾道:“阿举住在凤家,而非鸿胪驿馆,便是以凤家少主的身份处于大晋,陛下若是真有心与北燕建交,还当按照朝廷规制,先向北燕朝廷递书,再请北燕派使臣前来。”
李荀嘉笑了笑:“凤公所言极是,正因如此,陛下才要先请君侯进宫,先向君侯请教一下北燕的情况,待有所了解之后再指定国策,向北燕递交国书,荀嘉虽不才,却以为陛下此举十分妥帖,难道凤公不以为然吗?”
卷四:龙兴凤举,盛世风骨 第一千六百九十二章 木凳太硬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萧鸾如此做法自然是很明智的,可问题在于,眼下情况特殊,分明有人图谋不轨。
凤瑾啜了口茶,轻哼一声,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
“凤家只忠君,但从不受人威胁。有道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但倘若君子为人所迫,就难免可能做出一些非君子所为。你叫什么名字?”
凤举和凤修等人站在一旁,原本听凤瑾前半句话还很严肃,可听他最后突然问对方的名字,都默默勾起了嘴角。
凤瑾身为凤家家主,要时刻做到耳听六路,岂会不知李荀嘉?
这分明是故意的。
李荀嘉心高气傲,好不容易压下心头羞愤,拱手道:“回凤公,在下李荀嘉。”
“李荀嘉?一个无官无爵的小小幕宾,倘若我请陛下杀了你,你认为他是会选择凤家,还是会选择你?”
李荀嘉神色倏变:“凤公这是何意?”
“我看你年纪尚轻,又是出身寒门,急于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可以理解,但行事还需稳重些,多加斟酌。”
李荀嘉很清楚萧鸾的为人,冷酷绝情,无论自己为他做了多少事情,在凤家与自己之间,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将自己丢弃。
李荀嘉心思一转,道:“若是荀嘉多加斟酌,凤家便会支持新君吗?”
凤瑾看向李荀嘉,倒是真心赞赏他,若是换做旁的寒门士子,未必能在此时还如此镇定思忖。
“我方才已经言明,凤家只忠君,谁为君,凤家便支持谁。”
这种模棱两可、意味不明的回答显然不能说服李荀嘉。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荀嘉既然是陛下的幕宾,自当尽心为陛下谋事,若是陛下真要用荀嘉的命换取凤氏一族的支持,那证明我的命十分有价值,荀嘉便是死亦可含笑九泉。”
李荀嘉再次拱手,高声道:“陛下请北燕凤云侯入宫!”
真不愧为萧鸾身边的第一谋士,此等胆魄,若是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代人物。
凤举道:“既然是陛下有请,那我不能不去,东西我便不带了,想来住在宫中必不会亏待了我。”
“阿举!你还需三思啊!”凤修紧张相劝。
凤瑾也皱起了眉头。
“已然思过了,走吧!”凤举说罢,转身悠然向外走。
李荀嘉垂眸冷笑,拱手告辞,跟在凤举身后。
他并不担心凤家会拒绝,若是不去,便是抗命,当下正需士族的把柄。
禁军统领卫奔向凤瑾躬身行礼,两人目光相接,一个肃然深沉,一个温润沉静。
“小女入宫,有些事情便有劳卫统领照应了。”
“卫奔自会做好分内之事。”
马车早已在府门口等候。
“君侯请上车。”李荀嘉站在马车旁,做了个请的姿势。
凤举看了眼李荀嘉的脖颈,虽然他已经用加高的衣领遮掩了,可还是依稀可见下面有几道血红的抓痕。
凤举看着地上的木凳,含笑,站在原地不动。
“木凳踩着太硬了。”
卷四:龙兴凤举,盛世风骨 第一千六百九十三章 迷失自我
李荀嘉想也不想,招呼旁边一名禁军跪下给凤举当人肉凳。
卫奔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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