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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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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清虽死,尸体仍被挂在了隆泽街上,任由那些失去亲人或因害怕而惶惶不可终日的百姓对着尸体谩骂、吐口水,甚至有人拿着荆条、马鞭打在楚清身上,臭不可闻的馊水泼过去。

    阳光暴晒,没有遮挡,更不可能有什么香料保存尸体,很快,楚清的尸体就在街上腐烂生蛆,结果有人只是不慎碰到了那些脱落的毛发和蛆虫,竟然就中毒了,好在去沐风医馆,才算保住性命。

    此后,百姓更是将楚清视为怪物毒物,退避三舍,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只是经过时,躲得远远的啐上一口。

    尸体腐烂后的第二日,凤举去看了一眼,还远远看到了楚令月,当时谁也没有近前说话。

    不过翌日,楚令月便亲自上门了。

    “楚大小姐登门,真是稀客。”

    楚令月的笑容十分冷漠,她坐在凤举对面,幽深的眼眸一直盯着她,仿佛想要将她看穿。

    “是我棋差一招,败给了你,但这天下之事,不到最后一刻,输赢难定,今日胜者,难保他日不会沦为俎上鱼肉,为了来日着想,做人不该将事情做得太绝。”

    凤举抿了口冰镇的西瓜汁,清甜凉爽,心情甚佳。

    她微微一笑:“此言甚合我意。”

    若非前世的你们将事情做得太绝,又何至于会有今日?

    凤举话锋一转,淡淡道:“不过我想,如若今日换做你胜我败,我的下场一定会比令弟更加凄惨,不是吗?”

    对此,楚令月无话可说。

    是,如果败的是凤举,如果是她落在自己手上,她一定会让凤举明白,何为痛不欲生?何为绝望!

    楚令月缓缓吐了口气,说道:“你说得对,成王败寇,舍弟落得如此下场无可怨尤。但人已死,昨日你也已经看到了你的杰作,你报了仇,也该让我们将尸体带回去安葬。”

    她淡漠地抬起眼帘看了眼凤举,凤举正倚靠在寒玉座上,手中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好不惬意。

    楚令月眉心一蹙,又舒展开:“家父会上书恳请陛下允许楚家将尸体带回安葬,到时候我希望你们不要从中阻挠,对等的条件你可以开。”

    凤举的手微微一顿,羽睫低垂,琥珀色的眸子转了转。

    “太子被你们逼到如今的地步,不过两个结局,一是赐死,二是贬谪。你要令弟的遗体,我嘛,要保太子殿下一条命,我们互不妨碍。”

    “可以。”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 门楣不衰

    隔日,楚清的尸体便被楚家人带了回去。

    又过了两日之后,传,楚康病故。

    鼎盛之家的东楚府,叱咤朝野的忠睿侯,竟是父子同丧。

    人们对此议论纷纷,有言楚康早已重病多时,这一日是迟早的,也有人言,他是被幺子的恶行气死的,又或者是连失三子,伤心过度。

    但是只有一点毋庸置疑,华陵楚氏的支柱,倒塌了。

    五月初二,东楚府设灵堂,办丧礼,城中世族显贵悉数过府吊唁。

    当然,凤家有凤瑾、凤恒、凤修三人,慕容灼与凤举则是以北燕来使的身份上门。

    到了灵堂前,凤举看到主持大局的是一位年近花甲的长者,那是楚家祖庙的守护人。

    楚劲秋。

    楚康与师父楚秀都要唤此人一声五叔公,在楚家德高望重,外人则尊称其为楚五公。

    东楚府只剩下了次子楚阔,但楚阔远在青州戍边,不能回来,府中只有忠睿侯夫人和楚令月一个未出阁的女儿,也只能请楚五公出面主持。

    凤瑾行晚辈礼,说道:“灵甫兄突然病故,怀瑜与他相识多年,心中实在悲痛。府中一切皆要倚仗楚五公主持,也请五公节哀。”

    面对这个持重谦和的后辈,楚劲秋真可谓百位陈杂。

    东楚府一脉落得这般地步,与他凤家有脱不了干系,可他又着实不能开口责怪人家,真是难受。

    “哎!老夫知你自从辞官之后,便少有出门之时,今日能亲自前来,怀瑜你有心了。”

    楚劲秋是个真正的敦厚长者,见他如此,凤瑾反而心中有些愧疚。

    楚劲秋看出他的心思,便看向他身后的两个俊美青年,岔开话题。

    “这两个可是你凤家后辈?”

    凤家子弟众多,但能被凤瑾带到这种场合,从前就只有凤逸,莫非凤家未来的少主会从这两个后辈中选出?

    不仅是楚劲秋,其他的世族官员们也都在暗中观察。

    凤瑾对身后两人道:“晚阳,郁离,上前见过楚五公。楚五公,这两子是我凤家洛河郡与平川的分支子弟,各自排行第二,第七。”

    楚劲秋原本只是想转移话题,然而这么仔细一看,这两个对他行礼的青年竟是一个比一个俊美,虽然只是庶支,但修养风度绝不输京中世家嫡系,甚至还要出挑。

    凤恒两年来一直在城中走动,人们对他并不陌生,但对凤修却是陌生的。

    楚劲秋感慨道:“凤家俊才良多,门楣必会繁盛不衰。”

    凤举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淡淡一笑。

    从前对于凤家,人们只知道一个凤逸,但在背后都言凤逸不堪大任,凤氏必衰,反倒是对楚家嫡系四个儿子赞不绝口,可是如今,像是反过来了。

    最近各分支的族人都已经陆续到了,很快就是确定少主人选的时候了。

    “凤家贵女,我家夫人有请。”

    一个婢女来到凤举身边,看样子是东楚府的婢女。

    这婢女口中的夫人,就是那位西秦来的嘉定公主,楚康嫡妻。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 妩媚绝色

    慕容灼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地盯着婢女。

    “你家夫人要在何处见凤云侯?”

    婢女被他气势所慑,低下头道:“夫人有病在身,不便出门,所以,就想在内苑与贵……君侯见一面。”

    慕容灼不放心,西楚府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位当家主母却从未露过面,这样沉得住气,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婢女抬头悄悄瞄了凤举一眼,说道:“夫人说,素闻北燕长陵王对君侯十分珍视,若是长陵王不放心,可以一同来,只是妇人内宅,不便请长陵王进入,只好委屈长陵王在院外等候了。”

    “哦?夫人还真是有心。”

    凤举挑眉,借着收扇之时转眸与慕容灼对视一眼。

    敢让灼郎跟着去,是有恃无恐,还是,另有所图?

    到了内苑,凤举随着婢女入内,慕容合作就在外面的花亭内等候,这院子并不大,慕容灼在花亭里便能依稀看到屋内的情形。

    凤举来到廊下,屋中对话的声音从撑起的纱窗口传出。

    “夫人,客人似乎到了。”

    “快请进来。”

    后面的一道声音,悦耳动听,宛若黄莺,非但没有凤举预想中的强势凌厉,反而妩媚温柔,缓慢的语调将每一个字拉长,尾音拂过人心,无论男女皆会为之所惑。

    凤举被引入屋内,碧绿如水的珠帘被掀起,只见里面的席上跪坐着一个女子,头上梳着妇人的发髻,只簪了一支碧玉钗,碧绿的水滴状玉石串成流苏,在鬓间摇曳,衬得鸦鬓雪腮,明丽清新。

    在凤举目前为止见过的女子当中,楚令月可算得上最美,但楚令月的容貌与眼前女子比起来,还是稍逊了一筹。

    女子娥眉不扫而黛,红唇不点而朱,目光温柔地坐在那里,简直就像是碧波江水幻化的仙灵,堪称绝色。

    女子也将凤举打量了一番,柔声道:“云止,过来坐吧!”

    直接唤字,就像一个慈和的长辈。

    凤举笑了笑,也屈膝行女子之礼:“凤举见过夫人。”

    嘉定公主道:“早就听说过,凤家的女儿聪慧标致,出类拔萃,果然是不同凡响。我其实一早就想见一见你了,只可惜我先天身体便不好,所以这么多年来都极少抛头露面,纵使有心也无力。”

    这话倒是不假,凤举看她皮肤虽然白皙,但脸上的白还是多了一丝病色,这种情况与楚云倒是有些相似。

    以前就听说,楚云的病有一部分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嘉定公主摆了摆手,对屋中婢女们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我与云止安安静静地说会儿话。”

    在婢女们纷纷退下时,凤举看到了站在角落阴影处的一个人,头面都被黑纱包覆,只露出一双黑森森的眼睛,却一动不动。

    嘉定公主主动解释:“她是我从西秦带来的陪嫁婢女,叫绛罗,皇兄要她保护我,她便总是寸步不离,连我的话也不肯听,云止,你莫要介怀。”

    绛罗,不就是在北燕为贺楼兰雅提供毒虫的那个人吗?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 盲目溺爱

    嘉定公主,楚夫人,您究竟是想闲话家常,还是警告威胁?

    凤举笑道:“夫人客气了,不过都是为了保护自身而已。”

    就如同我将你三子送入无间地狱,同样也是为了自保。

    嘉定公主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是啊,都是为了自保,只不过用的方式不同而已,最终结果如何,谁都无可怨尤。”

    凤举发现了,这嘉定公主言语神态中自有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魅惑,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皆是风情。

    看来楚康为了讨夫人欢心,对亲生的庶出子女置若罔闻,也并非全无道理。

    “三子风儿死在你手上,是他冲动无脑,长子云儿败在你手上,是他棋差一招,他一直都在寻找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我想他是死得其所,会含笑九泉,幺子清儿,这孩子自小沉迷玩乐,心计、武功皆不如他的兄姐,能有今日,我也毫不意外,此回也是我的女儿令月骄傲不慎,败了给你。”

    也许是家中有丧的缘故,嘉定公主这里的茶水竟然只是白水。

    凤举刚抿了一口,便不小心吐回了杯子,她抱歉地擦了擦嘴角,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凤举听到夫人所言,便忍不住失态了。”

    她分明是想笑,而且还是故意的。

    嘉定公主眉目温软地看着她:“哦?可是我哪一句说错了吗?”

    “凤举曾听家母说过一句话,世间父母爱其子女,有一些则对子女近乎溺爱,哪怕子女在所有人看来都是无恶不作、人人恨不得抽其骨,剥其皮,饮其血,啖其肉,可在这父母看来,他们的子女却只是年少不懂事,一时玩闹罢了。当然,凤举这绝对不是在说夫人您,只是方才听到您的那句话,便一时失态,还望见谅。”

    凤举是真的忍不住想笑,冷笑,嘲笑。

    如果楚清的所作所为只是沉迷玩乐,没有心计,那地狱岂非也是极乐世界?

    院子之外,慕容灼仔细留意着屋内的动静。

    见屋内两人只是说话,再没有过多的动作,皱了皱眉头。

    谁都不会相信嘉定公主会对凤举毫无怨恨。

    他全神贯注,根本不会理会周围的情形。

    此时,不远处,一个女子穿着洗得发白的侍婢衣裙,身体瘦弱,艰难地提着一桶水要往后院走,满头大汗。

    可就在这时,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浑身是伤慌慌张张地从后院跑了出来,差点撞翻女子提来的水。

    “小初,你……”

    “绿珠姐姐?你病还没好,他们居然又让你干活?!”

    两人根本来不及再说话,便有两个腰肥手粗的妇人和一个家奴追了上来,凶神恶煞地瞪着绿珠身后的少年。

    “小兔崽子,让你干活,你居然敢偷东西?还不快滚过来?”其中一个妇人你撸起袖子喊道。

    绿珠明明自己都体力不支,脸色苍白,却还将少年牢牢护在身后,冷声道:“小初是我的弟弟,我是蒙管家照顾,卖身进府来干活,可小初是自由身,不是楚家的奴仆,你们没有权利让他干活。”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六十六章 容颜似故

    “权利?哈哈!”

    另外一个妇人笑了起来,面目着实可憎。

    “你是楚家的奴婢,这个小兔崽子在楚家白吃白喝白住,让他干活有什么不对?你以为你是大小姐吗?整日里清高厉害,给谁看?”

    争吵声太大,慕容灼不悦地蹙眉,他此刻只恨不得将耳朵长到屋内,好听听里面在说什么,这伙人真是可恼!

    就在扭头看过去时,少年因为维护绿珠,出言顶撞那三人,被家奴一把推到地上。

    家奴上前在少年身上狠踹,绿珠阻拦,头发被两个妇人抓乱,额头磕到水桶上,辛苦提来的水全都洒了。

    “绿珠姐姐!”

    一个彪悍妇人的脚眼看就要踩到绿珠的肚子上,少年立刻扑了过去,那脚便狠狠踩在了他肩上,少年顿时疼得大叫了起来。

    “小初!”绿珠匆忙撩起遮在颊边的乱发,将少年扶进怀里。

    这下,慕容灼看清了那张脸,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云珠姐?”

    不,不是!

    云珠姐早已被宇文羲害死了,是他亲自收的尸。

    眼前这叫绿珠的女子细细看来只是相貌与云珠姐有七八分的相似,可就是这七八分,也足矣让他难以忽视对方的存在。

    此刻,绿珠起身将小初护在自己身后,明明自己已经狼狈不堪,身体都在打晃,可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却十分坚定执拗。

    “我早已经说过,小初的吃住皆算在我的例银内,他与楚家并非主仆关系,他是自由的,你们没有权利驱使他,更不能欺凌他。同为人奴婢,我们本无冤仇,可如果你们非要如此咄咄逼人,那我也只好去夫人和大小姐那里,请他们为我做主。”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这种于困境之中凭借柔弱之躯据理力争、不屈于人的个性以及神情,让慕容灼想起了初次见到凤举时的情形。

    “小蹄子居然敢威胁我们?你以为夫人和大小姐会理会你这种下人?”

    “还不快将这小兔崽子给我抓起来扔到柴房?”

    就在三人要扑向绿珠和小初时,一个个腿一软,全都扑倒了地上,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绿珠疑惑地看着三人灰头土脸的模样,四处张望,可此刻这附近只有前方花亭内的人,白衣堆雪,气质清冽。

    此时的屋内,气氛已经沉默良久。

    凤举率先开口:“凤举今日前来是为吊唁亡者,就不在此久留了。”

    就在她作势要起身时,嘉定公主又语气平静地说道:“世人皆知我是西秦皇室公主,但却鲜少有人知晓,我在十七岁之前,一直长在民间。”

    这件事凤举倒是从未听过,但她此刻对自己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我生母出身贫贱,在我四岁那年,西秦宫中发生叛乱,皇后却趁乱铲除后宫中的敌人,母妃带着我混入人群逃出宫外,自己却不幸受伤惨死,临终她将我托付给身边的宫女。那宫女身无长物,为了活命只好投身楚馆。

    “我虽为公主之尊,却过着乞丐一般的日子,在那种下作之地,看遍了世间的残酷。从小到大,我一无所有,从那个肮脏之地走到如今,皆是凭借我自己的能力。”

    (作者提醒:无论后面发生了什么,你们都要相信慕容,相信他!)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 贵不可犯

    的确,在当年秦晋和亲之前,据说从未有人听说过宫中有这样一位公主。

    想必七杀阁也是她在那些年间建立起来的。

    这的确令人叹服。

    凤举问:“夫人与凤举说这些,不知所为何意?”

    嘉定公主抚了抚鬓间的碧绿流苏,眼神柔媚,却隐隐带着刺。

    “我与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有些事,有些人不去做,并非是其没有能力,而是不屑为之。女郎你还年幼,不知这世间残酷,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切莫因为既得的成就而沾沾自喜,失了分寸。”

    凤举可算是明白了人家请自己来此的用意,这是想敲打她。

    纤细的手指抚过扇柄,扇子敲在掌心。

    两个绝色的女子,目光如水地互相注视着对方,却似有风起云涌,惊涛骇浪。

    凤举像是故意学着嘉定公主的动作,抚了抚自己眉心垂落的红色水晶。

    她浅笑道:“夫人也说,凤举尚且年幼,又怎知这分寸该如何把握?夫人既然聪慧又有能力,想必令嫒在您身边一定能够获益匪浅,比我会知晓分寸。”

    我自有我的母亲教导,你想要教我?

    何不一早教一教你的子女?也不至于让他们个个为非作歹,欺人太甚。

    嘉定公主的眼神稍稍冷淡:“听你此言,是非要与我的女儿为难?”

    “夫人错了。”凤举动作潇洒地起身,拂着衣袖:“非是我要与您的女儿为难,而是她不肯放过我。又或者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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