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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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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岑鸿率先道:“殿下英名,臣愿誓死追随殿下,讨伐逆贼,保我大燕!”
“臣等也愿誓死追随殿下,讨伐逆贼,保我大燕!”
朝臣们一同表态,城上将士们立刻高呼。
“讨伐逆贼,保我大燕!讨伐逆贼,保我大燕!”
士气高涨。
慕容灼长臂一挥,牒云懿被带了下去,城上鼓声隆隆响起,仿佛在传达着什么命令。
身边一人将一道赤色烟火射向当空,随即就见东、西两道宫门的方向同时升起同样的烟火回应。
众人都不明所以,但贺楼倏却差点从马背上摔下。
“贺楼倏,你真以为你突围平城,便能胜券在握吗?你安排攻打东、西宫门的耶律豪和普速完早已投诚,而且不止他们。现在你认为你还有多少把握?”
凤举知道,能让慕容灼在阵前拖延这么久的原因,不是他怯战,而是他对城下数万将士的珍重,他想努力,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愿意与自己的臣民兵戎相见。
灼郎,阿举不敢保证自己无所不能,但我只想尽我所能,令君得偿所愿。
贺楼倏脸色不善,冷笑高喝:“既然事已至此,那我更加没有退路了,哪怕只有一成的把握,也总比坐以待毙得强!”
喝声未落,拔剑声起。
“立刻攻城!违令者,斩!”
战事眼看已起,慕容灼握紧了剑。
他尽力了,实在是无可奈何。
就在慕容灼要转身参战时,云团和凌云跑了上来,嘴里叼着两个包袱。
凤举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抓住了慕容灼的手腕。
“灼郎,等一下。”
她将包袱打开,里面大多都是碎银和撕碎的金叶子。
“阿举,你这是……”
“拖延时间。”凤举眨眨眼睛,拎着包袱站在城楼前,红袖飞扬,金银遍洒。
冲上来攻城的士兵们一见金银从天而降,顿时乱了阵脚,无论贺楼倏和他的手下如何呐喊下令,根本无济于事。
不过,这仅仅只是拖延时间而已,真正的关键么——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攻心为上
包袱里的散碎金银已经撒了一半,凤举将余下的金银拨开,从包袱底层拿起一支金钗。
“淳于将军!”
凤举扬声大喊。
城下一名将军自然而然地抬头望来。
“将军可识得此物?”
淳于将军蓦然瞪大了眼睛。
凤举浅笑,手中的金钗在晨光中熠熠生辉,纵然距离远,可那光芒仍旧十分耀眼。
“这是尊夫人最常戴的一支金钗,据说是因为这是将军您亲自送给夫人的,所以她格外珍惜。将军不辨忠奸,不明是非,追随贺楼倏反叛,可曾想过夫人?她尚在这城中。”
“你……你这可恶的晋女,你将我夫人如何了?”
怎么会呢?
他明明是将夫人藏了起来,才敢无后顾之忧地追随大将军。
凤举说道:“这话将军问错人了,你该问你自己,尊夫人如何,全看将军你如何选择。”
她不再与淳于将军说话,又取出一枚镶着翠玉宝石的长命锁。
“巫副将,这个是您独子的长命锁,令郎今年不过四岁,尊夫人当年难产,诞下麟儿便撒手人寰,这长命锁是她留给亲儿唯一的东西,将军更是将这个孩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令郎也对他父亲十分依赖,你说,若是他再也看不见父亲,该哭得何等伤心?”
“你说这些干什么?我既选择追随将军,那我就没想过要活命,要我的命尽管来,不要碰我的乔儿!”
凤举轻笑:“巫副将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怎么还能说出如此天真的话来?你是一家之主,你的一言一行都与你的家族、家人息息相关,更何况你犯的是谋反大罪!方才牒云懿的下场,灼郎所说的话,你难道没听清楚吗?谋反大罪,当株连九族,你的儿子是你直系,若你还不知回头,他首当其冲!”
说着,将手上的长命锁从城楼扔下。
这一个瞬间,巫副将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扔了下来,心猛地揪住。
那是他爱若性命的独子,是夫人拼了命给他留下的血脉!
“李将军。”
听到那慵懒清雅的声音念到自己的名字,李将军在马上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清楚地看见凤举拿起一个香袋,一眼认出,那是老祖母特地去寺庙为他求来的,被他忘在了家里。
他以为凤举会用与先前同样的方法,可是发现凤举又将香袋放下了。
然后,他等来的是凤举在城楼上一个揖礼。
此刻,众人眼中看到的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位心怀天下、风度卓绝的名士。
“李将军与我一样同为晋人,早年在华陵我便听说过,平城李氏曾经也是名门大族,李家先祖为保大晋社稷,誓死抵抗慕容氏,最终战死沙场,并且留下遗言,平城李氏子弟绝不许为慕容氏效命。
“此等风骨举凡晋人皆感佩在心,只是平城李氏也因此没落,数十年光阴,家中更是家徒四壁。李将军老祖母病重却无钱医治,将军出于孝心,不得已违背先祖遗愿出仕为将,为此将军受了不少白眼,亲族不谅解您,就连老祖母在病愈之后也痛斥将军,将军有苦难言,想必这些年心中很是苦闷。
“但我理解将军!古来将军披甲,浴血百战,是为君,是为民,是为自己一腔热血,满怀抱负。良禽择木而栖,这些年大燕崛起,国力日盛,百姓安居乐业,平城李氏日益恢复往日荣光,这些皆有将军一份功劳!将军当年忍辱做出的选择没有错。可是如今,一个是长陵王殿下,一个,呵,不过是一个不忠不义、吃里扒外的贪财之辈,您确定自己这一次的选择也没有错吗?”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兵不血刃
“众位将士们!”
凤举高声呐喊,抓起包袱里剩下的所有东西,全部用力扔下城楼。
“我不屑于用这些卑劣手段,用你们亲人的性命来威胁你们屈服!因为你们的长陵王殿下总是告诉我,他的将士,都是铁骨铮铮的好儿郎,忠诚热血,不向任何人屈服!仰头看看你们头顶的军旗!”
红袖如火,她抬手指向军中飘扬的棋幡,每一面上都写着一个鲜红的“辅”字。
“七万辅国军,可为国而战,为君而战,为百姓而战,为你们自己的家人而战,为了你们自己的荣耀而战!如此方不愧辅国之名!可你们看看你们现在在做什么?
“你们,在为了一个根本不顾你们亲族生死的人而战,在与你们的王为敌!
“你们的长陵王殿下不顾那些贵族王侯的反对,在重重艰难下坚持施行新政,就是为了让你们和家人能过得更好。就因为如此,有些人才会煽动人心,想要威胁他,打压他。
“可你们呢?他一心为你们着想,难道这就是你们对他的回报?”
贺楼倏感觉到了士气的变化,心中一凛,当下大喊:“不要听这个晋女妖言惑众,晋人狡诈,她就是用这些花言巧语迷惑了殿下!我们辅国军并没有背叛殿下,我们这是在辅佐殿下铲除妖孽!立刻攻城,杀晋女,保社稷!”
可是,除了身边寥寥一两个心腹,整个大军中几乎无人动作。
慕容灼轻蔑地冷笑:“贺楼倏,本王的将士们无论是燕人还是晋人,只要他们忠诚卫国,本王皆一视同仁。而他们朝夕相处,也早已是家人兄弟不分彼此,你却口口声声称晋人狡诈,你可莫要忘了,你身后的辅国军中至少有三成都是晋人,你置他们于何地?”
蓝眸扫过城下万军。
“本王的狼骑军早在一个月前便已埋伏在平城外围,本王从不会输,更不怯战,但本王不愿与自己的兄弟们为敌。本王在此承诺,谁若迷途知返,不再与叛贼贺楼倏为伍,无论是自己亦或家人都不会受到牵连,事后更不予追究。另外谁若能拿下贺楼倏的人头,赏黄金万两,官晋三级!慕容灼从不食言!”
先有凤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有慕容灼威逼利诱,这场对峙的结局其实已见分晓。
兵不血刃。
这一天注定要载入史册。
而当李将军几人拔剑指向贺楼倏,当数万辅国军士兵放下兵刃跪地,当城楼上的文武官员跪地恭贺,山呼乍起,震撼王城……
城楼并肩而立的两人也注定万民景仰,天下臣服。
“灼郎,我会在这里看着你。”
慕容灼扬唇,纵身持剑从城楼跃下。
李将军等人自觉退开,与贺楼倏身边两个心腹对战。
慕容灼正面对上贺楼倏,自信桀骜,唇角的冷笑带着几许狷狂。
“贺楼倏,凭你,不是本王的对手!”
贺楼倏是北燕老将,实力不弱,与慕容灼交战了数十回合之后终于支撑不住。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花开花落,风雨为信
逆鳞稳稳刺入胸膛,鲜血飞溅。
贺楼倏身形僵住,低头看看,不甘心地苦笑。
“我终究……小觑了你。”
从慕容灼重返北燕的那一日起,慕容烈也好,拓跋昇、贺楼倏也罢,都不该轻视他!
阵前投诚的几个将军,慕容灼依照承诺不动他们分毫,官职也保持不变。
但是那些贺楼倏的心腹,立斩不赦。
底下人收拾残局,慕容灼在城楼下等候着凤举。
凤举从台阶上下来,笑着打趣:“恭喜殿下自己取了贺楼倏的人头,省下了万两黄金。”
“既是本王取了他的人头,万两黄金自是本王的,也就是本王王妃的。阿举……”
慕容灼突然将她揽入怀中。
“多谢!今日多亏你聪慧,帮平城免除了一场血灾!”
“虽说你我之间无需言谢,但灼郎既然已经开口,那凤举便坦然受之了。”
慕容灼看着她,片刻之后说道:“阿举,你又立了大功,本王会重重赏你。”
不是已经有了万两黄金吗?
凤举疑惑,只是在他眼睛里看到了某种意味不明的笑意。
事情了结,凤举与柳衿先行回府。
干戈平息的消息已经在城中传开,百姓们在街头巷尾额手相庆。
看着这些洋溢着喜悦的笑脸,凤举也受了感染。
灼郎向她道谢,其实完全不必。
“柳衿,你去一趟灼郎的别苑,命人将那些将军们的家眷都放了吧!”
“柳衿先送大小姐回府,城中混乱,难保不会有心怀不轨之人混在其中。”
“好吧!”
回到云栖竹园,柳衿亲眼看着凤举进去,又稍稍等了片刻才转身离开。
“女郎,您回来了!”
尚未上了竹桥,常欢已经匆匆忙忙迎了上来。
凤举看她神色不对。
“出了何事?”
“奴婢正要去找您呢,方才奴婢去衡郎房间整理,可是发现……”
常欢迟疑了一瞬,小心看了眼凤举,说道:“衡郎走了。”
他果然还是走了。
常欢发现凤举听闻这个消息,似乎并没有十分的意外。
凤举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到了衡澜之住的房间。
房间里很整洁,什么都没有变,只是少了一个人,多了一封书信。
……
“卿卿,知己交心,无需赘言。此一别山高水阔,后会有期。花开花落,风雨为信。”
……
花开花落,风雨为信。
城外长亭山上,湖蓝色的身影眺望着平城内某个方向,衣发飞扬,满怀眷恋尽附长风。
“卿卿,就此别过。”
下了山,上了马车。
“走吧!”
“郎君,我们去哪儿?”
“去一个无人之处,然后你便回家吧!”
“啊?小人怎么能把郎君一个人留下?”
“无妨,自会有人来寻我。”
一阵咳嗽声后,车中人将丝帕拿开,雪白的丝帕上染红了一片。
“哎……人世一场,吾当归去矣!”
马车碾着积雪,沿着山下小路渐行渐远。
荒山小径,分明无声,可衡澜之侧耳聆听,忽然淡淡一笑。
……
一尾琴,七弦丝,一曲送别,送君远行。
袅袅琴音从竹林深处传向了远方。
澜之,一路珍重。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鸡鸭猪狗
“阿举。”
凤举醒来,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慕容灼。
“我又晕了?”
“可不?自从衡郎离开那日之后,女郎已经昏睡了两日了。”常欢端着一碗清粥进来。
慕容灼亲自接过粥碗:“阿举,来。”
凤举第一意识便是朝那粥里看,很简单的白粥,散发着白米的清香,上面漂浮着点点翠绿,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味道。
她小心地尝了一口,确实……没有血腥味。
慕容灼又舀了一勺,被凤举挡住。
“我是如何醒过来的?”
“药。”慕容灼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凤举仍旧盯着他,显然,这个答案不能令她满意。
慕容灼蹙眉,定定地凝视着她,很是严肃:“阿举,你到底要到何时才能完全信任本王?”
“那要看是何事。”
“哼!”
每到这个时候,他都想杀了萧鸾。
若不是因为那人,阿举也不会变成这样,又多疑又狡猾,自己撒个谎还要煞费苦心。
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玉瓶。
凤举打开嗅了嗅,一股药味,带着浓浓的薄荷叶的香气。
“这是什么?”
“沐先生新制的药丸,比你之前抑制毒性发作的汤药更方便,药效更好,以后你也要随身带着。”
凤举依靠在床榻边,凤眸微微眯着,一边审视他,一边将玉瓶在鼻尖晃动。
慕容灼一脸的坦然,湛清的蓝眸斜睨过来,微光粼粼,简直就像是在抛媚眼,风情无限。
最难消受美人恩!
凤举暗暗克制住心襟摇曳。
绝对不能受他迷惑!如今这个狼崽子骗死人不偿命,狡猾得很。
这玉瓶里的药,虽然药味被浓重的薄荷叶压住,但如果真的掺了血,不可能一点都闻不到。
慕容灼夺过药瓶揣进袖袋:“别闻了,衡澜之都走了,哪里来的血?”
“我是怕有个傻子在自己身上动刀子。”
“本王不是傻子,也没有衡澜之那般的风雅情趣,放了自己的血还说是鸿雁血,给你鸿雁传情。”
凤举用视线指向他的袖中:“澜之的是鸿雁血,你这又是什么?鸡血?鸭血?猪血还是狗血?”
这个欠调教的女郎!
慕容灼俊脸微冷。
不能动怒!不能动怒!
他忽然嘴角上扬,意味深长地望着凤举,说道:“常欢,退下,本王要与你家女郎单独相处。”
凤举在他眼中看到了子夜狼眸一样的危险,立即便道:“常欢,不许走!”
“这是大燕,本王说了算,出去!”
“常欢,我才是你的主子。”
慕容灼修长的手指放在自己腰侧,做出要解衣的动作。
“阿举,许多人都劝谏本王,说本王已过弱冠之年,身边该添几个人服侍了,本王看你身边这个丫头尚可,你若想让她留下,那本王倒也不介意。”
常欢陡然瞪大了眼睛。
凤举目光落在慕容灼腰际,蹙眉:“常欢,你先下去。”
“是!”常欢如蒙大赦。
房门关上,凤举沉默地看着他。
慕容灼脸上平静,眼底却尽是得逞的笑意。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亲自检验
“阿举,你还是介意。”
“你当真想?”
想什么?
当然是想将别的女子收房了。
慕容灼手一扯,腰带落地。
“想,但只想要你一个。”
凤举瞪着那根飘落到地上的银丝暗纹腰带,呼吸一滞。
“灼郎,你很热?我这便让人将火炉撤了,或者,院外竹林内还有积雪,你去滚一滚?”
这个一言不合便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还一脸正色的人,到底是谁?
“本王不热,只是看你似乎很好奇药里是否掺了什么,你可要亲眼验看?”
凤举脸颊有些发热,但却竭力让自己不动声色,微笑着说道:“灼郎,你这是欲盖弥彰。”
“是否欲盖弥彰,阿举要亲眼见了才知,还是阿举要本王自己动手宽衣解带?”
他很是坦然地张开双臂。
凤举心中不甘,真以为她不敢吗?
她往后闲适地一靠,端起粥碗小口吃着,说道:“好啊,脱吧!”
慕容灼挑眉:“好!阿举,你可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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