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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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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郎君既是大小姐的人,那便让沛风带您去大小姐的梧桐院用午膳吧,厨房那边已经吩咐过了。”
慕容灼的视线落在了凤举的背影上。
“那她呢?”
素节微微一笑道:“大小姐自然是要在此处继续受罚。”
慕容灼闻言,看向凤举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就在这时,凤举的声音带着笑意传了过来。
“灼郎可是想陪阿举一起吗?”
慕容灼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只要看到凤举一脸笑容若无其事地说话,就莫名的觉得恼火。
刚刚生出的那么一点感激也瞬间烟消云散。
他冷哼一声道:“走吧!”
素节看了眼凤举,默默摇了摇头,心中叹息:大小姐分明是不想让慕容灼陪她受罚,却非要把自己扮作恶人,何苦?
可是慕容灼跟着沛风走出几步之后,忽然调转了方向,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了凤举身边。
他扬着下巴,就是吝啬于看凤举那张笑脸,声音冷淡道:“本王不喜欢亏欠人情!”
凤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自己步步筹谋本就是要让慕容灼亏欠凤家人情,人情越多,将来他会给予凤家的庇护就越大,又岂能让他只是陪着站一站便可偿清了?
素节望着那两人站在一起,竟然意外的美好,如同一幅淡雅的画卷。
淡雅?
素节很快摇了摇头,不,淡雅这个词在这两人身上根本不适用,他们,是浓墨重彩的秋山枫红、十里艳火。
“你究竟为何要如此帮助本王?”
凤举微微侧了侧脸,恰巧望进了那双寒冰般的蓝眸,她笑了笑,重新看向墨池。
“灼郎是真正的坦荡君子,阿举便也无需弯弯绕绕,郎君可知‘奇货可居’吗?”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一百二十六章 并肩血路
“奇货可居?”慕容灼冷笑:“本王沦落至此,连本王自己都看不到前途何在,你认为你还能从本王身上得到什么益处?”
“灼郎并非如此自暴自弃之辈,否则也不会忍辱苟活到现在,只凭这一点,足以证明灼郎并非池中之物,如今的困局不过是短暂的龙游浅滩。”
这下,慕容灼彻底转过身正视她。
没错!
早在狩猎之前被囚禁被羞辱的那段时间,他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他不能就这样认输,他的人生不该止步于此!只有让自己更好地生存下去,才能重拾骄傲,才能一雪前耻!
哪怕是真的要他成为任人羞辱的娈宠……
他也无路可退!
“华陵凤家,百年世族,在大晋本就已位极人臣,又有什么理由舍弃现有的滔天权势,而帮助本王这个外族之人?”
“位极人臣?”
凤举自嘲地笑了笑。
“的确,凤家现在确实称得上是位极人臣。但灼郎也是北燕皇室出身,应当知晓,没有哪个君王愿意看到自己的臣子权势鼎盛,甚至制衡在皇权之上。”
慕容灼改用一种极为诧异地眼神凝视着她。
“你父亲是当世少有的能臣,要保住家族的荣耀对他而言并非不能,这些根本无需你一个女子操心。”
“我父亲如何那都是他的能力,但该我做的,我还是必须要做。”
重活一次,凤举不想再一味依靠父母的庇护,更不想成为父母的负累。
她也不愿眼睁睁看着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再一次得逞!
“如郎君所见,汉晋颓丧,自从被你们北燕等一众外族驱逐南渡至今,朝廷反复更替,皇帝今日登基明日丧命之事时有发生,这其中有些是因皇室手足相残,有些却是因为君弱臣强,君畏臣,臣欺君,周而复始,君臣之间此消彼长,信任早已消磨殆尽。即便是凤家无心谋逆……”
说到此处,凤举停住了,她想起了前尘的种种,想起了最后凤家被血色清洗的结局。
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带了嘶哑。
“即便凤家无心谋逆,难保帝王不会痛下杀手。比起汉晋满朝伪君子,凤举宁愿将全族寄托在如君这般的真英雄身上。”
她此番言论简直称得上大逆不道。
慕容灼此刻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来看待眼前的少女。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们晋人不是有句话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本王可不是晋人。”
凤举笑了,眼角唇畔满是尖锐的嘲讽。
“同族相残还少吗?我不在乎谁最后称王称帝,凤举愿倾尽举族之力襄助郎君,只望他日君临天下,能保我凤氏一族平安!”
若是在从前,她这种思想确实是不识家国大义,活该被诟病,可在当下的晋室,朝纲崩塌,所有的簪缨世家都一样,保卫家族的至高利益才是首要考量。
慕容灼怔怔地凝望着她,良久之后,却是别开了脸。
“这只是你一人一厢情愿,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一个女子再是出身高贵,终究只是女子。不管凤瑾如何宠溺这个女儿,也不会让她随性操纵整个家族的权力。
凤举眸光深沉地望着他,笑容优雅而明媚。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两个同样穷途末路的人,并肩杀出一条血路又有何妨?”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一百二十七章 陪你走完
并肩杀出一条血路?
慕容灼在心底反复默念着这句话,冰冷的眼底燃起了炽热的火光,看向凤举的眼神越发的不可思议。
这样一番话,竟然是从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女口中说出。
褪去了虚伪的笑容,如火如荼,热烈而张狂,或许……
这才是最真实的她!
然而……
天大的雄心壮志也抵不过满腹饥肠辘辘,两声突兀的“咕咕”声顷刻间就将两人从天上拍到了土里。
两人摸着自己的肚子,再看看彼此,各自仰头朝天望,气氛瞬间尴尬到了极点。
“灼郎不需要如此,我这便叫素节送你回梧桐院。”
“不需要!本王说了会陪你就不会食言。”
凤举知道劝不动他,便也不再纠结于此。
有个人站在身边,其实还不错。
“灼郎既已决心在大晋重头来过,那这自称为王的习惯也该改改了。”
回答她的是慕容灼的沉默。
要想让一个骄傲得如同烈日般的人抛弃辉煌的过去,接受自己沦为庶民甚至连普通庶民都不如的事实,的确不易。
又过了许久,素节在远处提醒道:“大小姐,两个时辰够了。”
双腿站得僵硬发酸,凤举好不容易才屈膝跪到地上,用膝盖一步一步前行。
慕容灼拧紧眉头看了片刻,上前抓住凤举的手臂就要把她拽起来。
“别跪了!你不需要为本王做到如此!”
他又看向远处的素节,道:“去告诉凤公,下跪本王是不能,请他换一种方式,杖责也好,鞭笞也罢,本王绝无二话!”
素节温和道:“如此,恐怕家主不会答应。大小姐以为呢?”
凤举眼睫微颤,却是勾起了嘴角。
“我明白。”
她仰头对慕容灼道:“灼郎重情义,凤举心领了,但父亲今日要罚的是他的女儿,是凤家的嫡系大小姐,旁人谁也不能代劳。”
素节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大小姐果然理解家主一番苦心。”
慕容灼总觉得他们两人说话云山雾罩,像在打哑谜,所以他才讨厌与晋人打交道。
“既然如此,这条路本王会陪你走完。”
凤举眸光微沉。
慕容灼,只凭此一句,我凤举便算没有选错人。
经过青砖路,卵石甬道,凤举跪行到风墨庭时,膝盖上娇嫩的皮肉早已经磨破,两片血红渗出了绸裙,鬓发早已经被汗水**。
慕容灼寒着声音,道:“你还要继续?”
“嗯!”
凤举头都没有抬一下,苍白的嘴唇因为忍痛而发着颤。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
傍晚,天开始变得阴沉沉的,满院装裱过的卷轴被风吹起,接连抽打在她的头面上,打得不重,却也不算轻。
凤举头昏眼花,猛地匍匐到地上。
慕容灼迅速上前将她扶起,拍了拍她的面颊。
“你清醒清醒!”
凤举努力地想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漆黑,耳边慕容灼低沉的声音伴着阵阵嗡鸣。
她张了张干涸的唇,低哑道:“别……别晃……”
等到稍好一些,她才勉强睁开眼睛,从慕容灼怀里撑了起来。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夜雨微凉
慕容灼看她还要跪,一股无名之火窜了上来。
“够了!你这副样子再跪下非折掉半条命不可!”
终于,就连素节也开始动容,凤举的表现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大小姐,素节这便去找家主。”
“不……用!”
跪到现在,她参悟了很多东西。
世间一切事,皆非一蹴而就。
要想达到目的,必须有谋定而后动的冷静。
成事的路上,要有时刻承担磨砺的觉悟。
……
这,或许就是父亲真正的用意!
慕容灼屈膝蹲在凤举身边,让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能够有所依靠。
“是本王小觑了你。”
凤举恍惚地牵了牵嘴角,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尽管没有得到她的同意,素节还是悄悄离开了。
中途,沛风带人来把院子里的卷轴全都收走。之后没过一会儿,天空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渐渐地,夜色浓了。
凤举靠在慕容灼怀里,身体开始不停地发抖。
慕容灼抓住她的肩膀晃了晃:“你怎么了?”
凤举没有任何反应。
“你这般下去会死的!本王这便带你回去!”
可当他要抱起凤举的时候,却发现衣袖被凤举死死攥着。
凤举双眼紧闭,眉心紧锁,嘴唇微微动着。
慕容灼附耳下去,问道:“你想说什么?”
“帮我……拜托……”
她还要坚持?
慕容灼想发怒,可对上这张苍白脆弱的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紧抿着嘴唇,重新把凤举支撑了起来。
雨中,急促的奔跑声由远及近。
素节大喊道:“大小姐,家主有命,您可以起身了!”
紧攥着慕容灼衣袖的手在这一刻瞬间滑落。
“大小姐!”未晞撑着伞疾步上前,可此时凤举已经不省人事。
素节喊道:“快把步舆抬过来!”
“不必了!”慕容灼直接将凤举横抱了起来,道:“带路!快!”
素节正要带路,慕容灼忽然停住,问道:“她的梧桐院在何处?”
“这……梧桐院离此处甚远。”
慕容灼却不知为何,坚持道:“带路!”
这一夜,夜雨微凉。
凤举没有如往常一样做噩梦,她恍惚梦到一个身影,那人抱着她在雨中狂奔,可是雨丝太恼人,她如何也看不清那人的脸。
那个怀抱……很温暖!
……
风秀阁。
“兄长说的是真的?可是叔父一向溺爱阿举,怎么会如此重罚于她?”
凤清婉嘴角的笑意几乎忍不住。
凤逸掸了掸身上的雨珠,笑道:“我亲自去看过,岂能有假?阿举此次为了一个慕容灼犯下的错实在不小,叔父再如何溺爱她,可这是关系到整个家族的大事,之前见叔父一直视若无睹,默不作声,我还在猜想阿举的作为是否是他暗中授意,帮助慕容灼的背后是否另有所图,就连四殿下也对此起了疑,暗中召集门客商议,现在叔父重罚阿举,我反而放心了。”
林秋然道:“我就说阿举那个丫头还能转了性变成人精?哼,居然为了一个白奴胡作非为,还是这般蠢笨,比起我的女儿差远了!”
“话也不能这样说,母亲若是见了那北燕的长陵王便也不难理解了,那位确实是天人之姿,俗人不可比拟。”
凤逸打趣:“什么长陵王?如今不过就是个俘虏。怎么?难不成妹妹你也看上了那慕容灼?”
凤清婉羞红了脸。
“兄长又打趣我,明知我心中只有四殿下一人。”
“哈哈,妹妹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将来总会如你所愿!”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一百二十九章 贾胥遭袭
“请太傅放心,令嫒的高热已经退了,便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太医这句话,让一屋子人终于放下了心。
凤逸亲自送走太医后,一人从旁边走了出来。
“郎君!”
凤逸甩手便给了那人一记耳光,阴沉着脸道:“叫你去请贾太医来,你为何现在才回来?贾太医人呢?”
好在凤举身上的毒一般人诊不出来,否则今日他便只能舍弃贾太医这颗棋子了。
那人惶恐道:“郎君的命令小人不敢有丝毫怠慢,只是那贾太医昨夜宿醉倚翠坊,差点被人给杀了,小人去他家里时,他还有剑伤在身,实在是来不了。”
“差点被人杀了?”凤逸面露狐疑之色:“可知是什么人所为?”
“小人就是为了查清这件事才会回来得晚了,据贾太医说他是在离开倚翠坊后,在途中遭人袭击,跟随他的两个奴才也全都丧命。但小人觉得他言辞闪烁,似有隐瞒,便去了一趟倚翠坊。听鸨娘说贾太医经常与人发生口角,得罪了不少达官显贵,所以属下怀疑是有人蓄意报复。”
凤逸怒道:“他当然不敢说!这个贾胥!平日里只知道仗着凤家的势力肆意妄为!我早就告诫过他,他还是如此死性不改!”
“郎君,可要小人去查清凶手是何人?”
凤逸挥了挥手,脸色阴沉道:“不必了,你也说他得罪的都是达官显贵,既是贵人,查出来又能如何?那些人平时不过是看着凤家的颜面才不与贾胥计较,可一旦撕破脸,连我也不好在叔父面前交代了。你回头再去贾胥家里一趟,警告他,阿举似乎已经起了疑,要是他再敢坏了我的大事,后果自己掂量!”
“是!”
……
“大小姐,您终于醒了!”
凤举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在床尾的慕容灼和雪豹。
一人一兽,一站一卧,同样的蓝眸,同样的高傲淡漠,居然有那么几分相似。
由未晞搀着靠坐起来,接过一个丫头捧来的茶,她说道:“未晞,带着人都下去吧!”
未晞领命,偷偷瞄了眼慕容灼,见对方并没有一起离开的打算,只好讪讪地退了出去。
小雪豹拖着尾巴跃到了凤举身边,在外人面前的冷傲此时已不见分毫,温驯得如同家猫。
她摸了摸雪豹的脑袋,看向慕容灼。
“灼郎,多谢你将我带回梧桐院!”
当时那般的狼狈,她不愿意留在父亲的翰墨轩。她有自己的骄傲,不想被父亲看轻。
让她意外的是,慕容灼竟能猜透她的心思。
慕容灼一直将视线放在雪豹身上,就是不正视凤举,他清冷道:“你不必谢本王……咳,另外一事,昨夜我找到那个贾胥的时候,他已经遭人暗算了。”
“什么?怎么回事?”
“我和你那个剑师找到贾胥的时候,发现一个黑袍人尾随贾胥的马车,他身边的两个奴才当场毙命。因为你说过只需让贾胥卧床,绝不可让他死,我便故意惊动了黑袍人,黑袍人警觉性很高,当下便离开了。”
凤举思忖片刻,说道:“左凌可有认出黑袍人是谁?”
“黑袍人包裹得很严,但我和他都觉得黑袍人眼熟。”
慕容灼说到这里,才抬起眼帘睨了凤举一眼。
“我看你对那个贫济堂的仇大夫似乎很感兴趣。”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一百三十章 玉山在侧
凤举略一怔愣,不明白他为何忽然提起了鬼医仇景泓。
慕容灼却已经回到了主题:“贾胥的两个奴才都是死于银针刺穴,贾胥当时醉死在马车里,一无所知。为了不让他事后怀疑到黑袍人身上,我便又在他和两个奴才身上补了两剑。”
他从袖口取出两支银针递给凤举。
“这是从两个奴才的死穴上取出来的。”
凤举微微蹙眉:“所以,袭击贾胥的黑袍人是……仇景泓?”
慕容灼斜倚在了床尾,道:“据你那个剑师说,他一直跟踪黑袍人,直至对方回到了贫济堂。这个,是你命他打探到的消息。”
凤举拾起被他扔到锦被上的信笺,一字不漏地看完。
“沐景弘,仇景泓……原来如此!”
慕容灼看到她眉眼间流露出的精光,皱起眉头冷哼一声,道:“你这个女郎,时刻总想着算计别人,实在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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