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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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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凤举以谢无音的身份去参加了一场清谈会,结束后便听到人议论,有人匿名向刑部尚书石繇递送了一封书信,揭发当年衡广派人暗杀衡玄,且罗列了不少证据。
事情报到晋帝面前,晋帝立刻就命刑部立案,严令彻查。
对此,凤举并不意外,她甚至大概猜到了那递信揭发之人就是晋帝暗中指使的,那些所谓的证据只会指向衡广一人,晋帝会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反正衡广已经死了。
而晋帝如此做的目的只有一个,衡广一脉已经凋零,衡家如今由支持嫡系一脉的族人掌权,在关键时刻晋帝必须笼络人心。
晋帝最近一系列的动作都说明,北关形势不妙。
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凤举就被叫去了翰墨轩。
“父亲!”
一进屋,凤举便跪到了地上。
凤瑾叹息道:“事情尚未有定论,你先起来说话吧!”
凤举执拗摇头:“不用,就这样女儿心里反而能好受些。”
近来凤家的处境十分微妙,时刻都处在悬崖边,都是因为她。
凤瑾拗不过她,说道:“自从慕容灼出征以来,与慕容烈数次交战皆是十分激烈,虽然艰难,倒也没能让慕容烈进犯毫厘,故而朝中无人能说什么,只是这一回的战报上说,慕容烈忽然改变了战术,双方胶着,战况变化得太突然,让人不得不起疑。”
凤举皱眉:“可是有人怀疑灼郎与慕容烈勾结?她二人有深仇,以灼郎的脾性,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阿举,在你看来当然是如此,可在他人看来,慕容灼始终是北燕人,他与慕容烈不管如何争斗,终究是同族同宗。”
凤举沉默了,是啊,就算是确定无疑的东西也能被有心人的三寸之舌歪曲,何况是慕容灼,只要他是异族人,那些人就有数不尽的借口强加罪名。
“就这一封战报就让人引申出许多传言,且不说还有暗中的消息。”
“暗中?”凤举抬眸,“哪一方?”
凤瑾道:“楚康上奏,说有人看到慕容灼暗中与北燕摄政王慕容洛见面,不知谈了些什么。另外,我必须告诉你,楚康所言确是事实。”
楚家在军中有眼线,凤家自然也有。
灼郎不可能只身跑去北燕京都平城,那就只能是慕容洛专程南下找灼郎的,为的又是什么?
“阿举,推己及人,倘若你是慕容洛,你找慕容灼的理由是什么?”
凤举攥紧了衣袖。
理由只有一个,劝说灼郎,离晋,回燕。
“父亲,对不起!是女儿当初的选择让我们凤家面临如此危机。”
凤举深深拜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向地板。
凤瑾一把扶住她:“过阵子便要行及笄礼了,额头上留下了伤如何见人?是福是祸尚未可知,现在还不是你自责的时候。阿举,你只需明白一点,无论是谁背弃你,还有为父与你母亲在,不会有事的。”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九百四十七章 信任难否
“父亲……”凤举双拳紧握,“我想相信他,他向我允诺他一定会回来的,我想相信他一次。”
凤瑾微笑,柔声道:“那你就相信他。”
凤瑾也觉得慕容灼并非背信弃义之人,否则当初阿举索要慕容灼时他也不会选择默许。
现在之所以告诉阿举这些,只是让她提早心中有数。
这一夜,凤举几乎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一早她便跑去了东楚府,楚秀看到她第一眼,便是叹气。
“我就知道你总会来的,感到不安了?”
凤举紧盯着楚秀:“师父,您认为灼郎他会离开大晋吗?”
“慕容灼迟早会离开大晋,这是毋庸置疑的,这一点你也清楚不是吗?关键在于他选择何时离开。”
楚秀取出温好的酒为自己斟了一杯,啜了一口。
“倘若他当初刚刚被你救下、一无所有之时离开,凤家虽然会受到影响,但还不至于太严重。如果他是在将来大事得成时离开,那当然普天之下都无人敢有非议。但,他如今掌握着大晋北方边界的十万兵权,如果他此时离开,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到时大晋举国陷危,你们凤家便成了罪人,岂能安然无恙?所以,人若想成事,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否则高不成,低不就,后患无穷。”
这些凤举岂会不知?
“师父,阿举只想向您请教一件事,如果不幸言中,灾祸真的降临,要如何做才能让凤家所受的影响降到最低?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我不能累及族人。”
“哎……”楚秀咂了咂嘴,“今日这酒怎就不是滋味呢?”
不是酒变了味道,是人心装着太多事。
楚秀望着眼前的少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与凤举可说是亦师亦友,年月虽不长,感情却不浅。
“你我皆知,凤家想要彻底摘干净是不可能的,但你父亲也是个人物,他从最初就做得很干净明智,有关于慕容灼的所有事情,他从未正面表示过自己的态度,甚至于一直有意避嫌。当初向陛下索要慕容灼之人,只是你,而非你父亲,更非凤氏一族。这,你可懂得?”
凤举垂眸沉思了半晌,声音晦涩:“师父,如此真能保全凤氏一族吗?”
“这就要看你如何做了,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为师真不愿看到那一幕。生于世家,家族是负累,却也是依靠,一旦失去了依靠,举步维艰,生存实难。”
尤其凤举还是个女子。
凤举起身,只觉得浑身都像绑了巨石般沉重。
她自嘲苦笑:“若死亦不惧,再多艰难又有何惧?师父,你说,相信一个人难吗?”
楚秀一时无声,凤举扯了扯嘴角,笑得干涩无力,转身欲走。
这时,楚秀忽然开口:“身在权力中心的人,首要的一点便是……不相信任何人!”
从东楚府出来,凤举双腿一软,扶着墙才没有摔倒。
“大小姐!”
“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未晞玉辞赶忙上前。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九百四十八章 想相信你
凤举抬头,冬日的阳光白得刺眼。
“回家吧!”
夜晚,凤举独自一人到了翰墨轩,没有惊动任何人。
此时翰墨轩人影攒动,那些都是族中各分支的叔伯长辈,他们原本是要参加凤举的及笄礼的,按照正常的行程要再过半月才到,可如今都快马加程赶来了,也是为了慕容灼之事。
长辈们商议了许久,直到深夜才各自叹息着散去。
凤举一直都躲在外面,鼻尖都冻红了。
人群散去许久之后,翰墨轩内的烛火一直没有熄灭,一个人影在屋中反复徘徊走动,似是为了什么事而发愁。
“父亲……”
满心愧疚,凤举轻唤了一声,跪到地上磕了个头,悄悄离开了。
拂晓。
未晞和玉辞到楼上服侍凤举起身,却发现榻上早就没了人。
天飘起了雪花。
凤举独自一人在梧桐林里抚琴,琴声却终不能成调,忽然“噌”的一声,唳九霄的琴弦断了。
凤举心头跳了一下,她呆呆地看着指腹上的血珠。
“灼郎,我想相信你,我愿意相信你这一次。可我也不能因为相信你而重蹈覆辙,再次拖累整个家族。”
呢喃轻语,她忽然眼神一凝,扯住中衣衣袖撕下两块白绸铺在地上,直接用割伤的手指在上面写了起来。
写完了,极其认真地分别折叠好放入怀中,起身坚定地向梧桐林外走去。
就在这一日的早朝上,晋帝下达了一道诏令——
命令慕容灼即刻撤兵回朝!
……
北关,禹州边界。
晋帝命令撤兵的诏书送抵北关时,已经是半月之后了。
帅帐内,慕容灼握着诏令,眉心冷峻深邃。
“真不明白陛下到底是如何想的,我们这才刚震住慕容烈便要我们退兵,难道就不怕我们前脚撤兵,慕容烈后脚便南下攻城吗?”
“有什么不明白的?还不就是怕将军反水跑回北燕吗?就凭将军的本事,真要回北燕谁能拦得住?”
“将军为了大晋浴血奋战,陛下却如此猜忌,实在令人心寒!”
“行了,你们少说一句,这军中有多少眼睛盯着我们,就等着抓我们的把柄呢,你们这些话再被传回华陵,将军又免不了要被人扣上个作乱的罪名。”刘承制止了众人的议论,看向慕容灼,道:“将军,这诏令都已经送来了,看字面意思是容不得商量的,楚阔马上就要来接替我们了,我们撤兵吗?”
慕容灼手指在诏令上抚过,倏地将诏令卷上,起身道:“不撤!”
“可是,朝廷已经对您诸多猜忌,如果再抗旨,那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将军,我们绝非怯战,只是那楚阔眼看着已经带兵前来,我们若不遵从诏令行事,那您可真就坐实了反叛之罪。”
慕容灼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走到帐中的地形图前。
“诸君当真以为楚阔率八万精兵前来是为了接替我们守卫北关?”
刘承顺着慕容灼的视线看向地形图,忽地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莫非他真正的目标……是我们?!”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九百四十九章 血字为书待君归
“啊?我们?”
“可是陛下的旨意分明是让楚阔来接替我们,他凭什么针对我们?”
“是啊,同为晋军,他敢无缘无故对我们动手吗?退一万步,就算是动手,我们七万,楚阔八万,有将军为帅,必有胜算!”
慕容灼蓝眸映着冷光,声音清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何况北关距华陵万里之遥,即便是楚阔真做了什么,事后自会有他的一套说辞。不瞒诸君,本王今早已经得到确切消息,一旦我们掉头撤兵,楚阔便会以我们勾结慕容烈反叛为由将矛头指向我们,而慕容烈届时势必会从北面向我们进攻,到时我们便是南北腹背受敌。所以……”
他修长的手指指向了分隔南北的永江:“进,尚有一席余地,退,唯有七万将士沉尸永江,只是无论是进是退,都要连累诸君与本王一同背负一个反叛的罪名了。”
“我大晋的将士一直被异族鄙为懦夫,可自从跟随将军出战,每战必胜,叫人心中痛快!与其窝囊受气,不如痛快一战!”
“我等心甘情愿,誓死追随将军!”
“誓死追随将军!”
“好!立刻整军,准备后日凌晨……全军渡江!”
回到自己的营帐,慕容灼从枕下取出了一张白绸小心展开。
雪白的丝绸上字体华丽优美,宛若凤凰展翅飞舞,却唯有寥寥五个字:待君归来,举。
每一个字都是用鲜血写成。
这血书是昨日刚送到他手中的,从昨日到现在,慕容灼已经看了不下十回,可每回看了心中都百感交集。
昨晚他甚至梦见了阿举割破手指一笔一划写这血书的情形。
那个女郎是在用自己的鲜血提醒他,她在华陵等着他回去。
慕容灼忧心忡忡地皱起了眉头。
虽然只是一时之计,可如果后续不安排好,一旦他反叛之罪传回华陵,阿举和凤家的处境便危险了。
他必须安排到万无一失,必须!
可是该如何做呢?
慕容灼捏着白绸,只要一想到那个痴愚的女郎割破手指来写这些字,他便忍不住眼眶发热,心尖一下一下地疼着。
将白绸放到鼻尖轻嗅,极淡的血腥味掺着丝丝的牡丹花香。
“阿举……”
捏着白绸,就像牵着某人的手,他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气,奈何丝绸柔滑,一个不慎从手中滑落,落地的瞬间在空中飘荡开来。
慕容灼在白绸落地前一刻将东西抓住,眼神忽地一定,福至心灵,唇角微微上扬。
“来人,取一面旌旗来!”
……
翌日凌晨,天还暗着,慕容灼不顾宣旨使臣的阻拦,率领七万将士北渡永江,杀了慕容烈一个措手不及。
江北的雁城本就无太多人把守,慕容烈还带兵驻扎在别处,凌晨慕容灼大军兵临城下,守城的将兵很快便弃城而逃。
当慕容灼抗旨渡江的消息传到楚阔耳中时,楚阔已经率军到了永江南岸,正得意地准备命人往华陵送信,却听闻慕容灼攻下雁城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一面旌旗插在了城头,旌旗上写着一个笔力遒劲的“晋”字。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九百五十章 身份之疑
刘承与慕容灼站在城墙上,看着风中招摇的旌旗,刘承瞠目结舌。
“将军,这面旌旗你是何时准备的?”
“昨日。”
刘承干笑了两声:“可就算如此,等楚阔的战报送到华陵,你抗旨反叛的罪名还是少不了。”
“本王知道。”
“所以呢,我们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刘承真是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了,攻占城池确实是一件大喜事,可这到底是该北上,还是南下?
北上攻打北燕?慕容灼肯定不愿意。
南下回归大晋?抗旨可不是等闲之事。
“楚阔会告状,本王难道便不会邀功吗?”
“可楚阔参你的折子恐怕已经送出去了。”
慕容灼唇角斜勾:“本王邀功的折子最迟明日便会送到晋帝手中。”
刘承张大了嘴巴,如此说来,他在还未渡江夺城之前就已经上奏了,这还真是……自信!
……
慕容灼抗旨的消息尚未送入华陵城,晋帝便接到了慕容灼渡江夺下雁城的捷报,早朝之上龙颜大悦。
下朝后,萧鸾被单独叫到了御书房。
“这个慕容灼,果真天纵奇才,竟然打到了永江北岸,哈哈哈,自我大晋南渡至今,许久都不曾如此扬眉吐气了,真是痛快啊!”
听着晋帝对慕容灼赞不绝口,萧鸾想起了孟鸿煊出事那晚说的话。
父皇已经告诉他,他是先皇后在离宫所生的孩子,后来被父皇用董昭仪之子的身份换回宫中,可是孟鸿煊说过,先皇后之子天生便是蓝瞳。
当今天下年纪年纪相仿且为蓝瞳者,据他所知唯有一人,慕容灼。
慕容灼会是父皇与先皇后之子吗?
如果是,那么他自己又是谁?
父皇虽然告诉了他他的身份,可这会不会只是父皇保护慕容灼的手段?
“四郎,慕容灼虽然性情飞扬桀骜,不受约束,但若好生利用,确会成为你的强助,这点你须明白。”
“是,父皇,儿臣明白!”
萧鸾口中应着,可心中有了疑虑,晋帝的表现看在他眼中便有了旁的意思。
“四郎,朕叫你来呢,是想问问你对当下朝局如何看待?”
闻言,萧鸾眼底掠过一丝阴暗的光影。
“父皇,儿臣认为,眼下朝中四大世家以凤家一家独大,另外,慕容灼与凤家的关系又非同一般,慕容灼终究非我族类,其人又自负张狂,如今他率军北渡,在军中威望又甚高,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控制,恕儿臣直言,再稍纵容,只怕真要养虎为患,比当初的楚骜还要危险。”
晋帝笑容收敛,语气冷淡:“四郎,你忘了朕方才叮嘱你之言了吗?慕容灼虽是猛虎,但若你豢养得当,他也会成为你的强助,况且一个胡人,带兵打仗他是举世无双,可论智谋,一个慕容灼而已,凭借你的手段,他根本不足为惧。我们大晋最大的隐患一直都是世家大族的威胁,况且眼下真正的储君还不是你,而是太子,你应当弄清楚你该着重之处,莫要因无谓之人浪费心思。”
卷二:苍茫北天,雪啸云高 第九百五十一章 父子离心
晋帝说完,忽地咳嗽了起来。
“陛下!”常忠忙将茶递过去。
萧鸾关切道:“父皇可是身体不适?儿臣这便去叫太医来。”
“不必了,可能是近来天冷,受了寒,不碍事。四郎,朕今日这些话你要记得清楚,慕容灼也好,那些世家望族也罢,只可利用,不可全信,尤其是后者,这天下是我们皇族的天下,不是他们世族的,所谓的皇族与世族共天下,终究是不合天理的。”
“是,儿臣谨记。”
“你且退下吧!”
萧鸾退出昭明殿,望着楼阙林立的宫廷,润玉的双眸瞬间变成两汪深潭。
慕容灼,本王是真不能留你了!
“陛下,可好些了?”
常忠帮晋帝抚着后背。
晋帝长长舒了口气,身体后靠。
“朕现在是有些后悔让清玄子离开了,他在时,朕的身子还真是神清气爽,可他一走,哎……”
“仙师离开也是顺从天意,恐怕留下违背了天意,反倒害了陛下。”
“嗯,你呀,最会说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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