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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撩人-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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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恐怕是毫无胜算。”

    衡澜之拈着棋子在棋盘上方游走徘徊,却始终都寻不到头绪,只好将棋子扔进了棋篓里,心不在意地端起了茶盏。

    “确实是没有胜算。”

    童儿问道:“郎君也如此认为吗?那岂不是……不过,此前几次人们不也都不看好谢小郎君吗?可他每回都胜,这一次兴许也是如此。”

    “难料啊!”衡澜之叹道:“论娴熟,江公与七弦作伴数十载,可卿卿她……相差远矣。何况,孰人不知,琴师江古,一曲《千江绝》一枝独秀,无人能及……”

    童儿一直跟在衡澜之身边,当然知道,有许多人都想方设法向江古求学《千江绝》之曲,都被他拒绝了。所以至今除了他,无人再会弹奏千江绝。

    曾经温伯玉有意将江古的排名提升入四十九位琴士之列,却被他拒绝了,据说是他认为自己的千江绝还不够完美。

    也就是说,江古虽是排名琴师一百多位,却有着琴士的水准啊!

    “那就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吗?郎君,您可是七弦大家啊,您难道真的不去帮帮谢小郎君吗?”

    “竞琴考较的是于七弦之上的真才实学,这既是她自己所选的路,谁也帮不了。”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六百八十九章 绿水十篇

    童儿见自家郎君苦劝无用,顽固不化,实在无可奈何,只好满心愤懑自己跑去了松台。

    可他刚到松台外面,就听见人们说……

    首轮共曲,谢无音败了。

    “败了?就……就这一会儿的工夫……”

    童儿两条眉拧成了虫,瘪着嘴唇把自家郎君骂了千百遍。

    郎君可是七弦大家啊,就算是江古在他面前都只能退后,若是他肯提前提点一二,说不定谢小郎君就不会输了。

    凤举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失地摇头苦笑。

    “果然还是不够啊!”

    “小郎君,与你的年纪相比,你的造诣实是高深得令人赞叹,你大可不必紧张。”江古的声音从对面琴轩中传来。

    凤举脸上苦笑一闪而过,释然道:“输了便是输了,技不如人,江公不必为无音寻借口。”

    “心稳如山,胸宽似海,好修养!好风度!原本我还真有心让一让你这个小辈,但现下见你如此,却是真提起了我的兴致,这第二轮我可是不会让你的!”

    “如此正合我意。”

    凤举刚说完,白桐知便大叫道:“江古,方才首轮也没见你让,现在来说这些废话何用?”

    在这风雅竞琴台内,大多数人都不会高声喧哗,白桐知绝对是个异类,不过也无人敢指摘他。

    江古朗然笑道:“你既然都将虚谷借了给我,我若是刻意相让,这谢小郎岂能饶了我?小郎君啊,这第二轮咱们改改,由我先来,你可有异议?”

    凤举愣了愣,对方先?

    一般都是由挑战者先弹奏的,为的是防止挑战者听到对方的弹奏之后产生心理压力,或是受到对方影响。

    这江古是何意?考验她的定性吗?

    “长者请先。”

    “呵!我接下来要弹奏的是……《千江绝》,小郎君,你可要听好了!”

    “千江绝”三个字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童儿在门外听到,瞬间瞪大了眼睛,立刻转身跑去水榭。

    “郎君!郎君!不好了!”

    童儿再次回到水榭时,看到衡澜之正负手站在栏杆边,面对的正是竞琴松台所在的方向。

    分明就是在意,非要装模作样。

    童儿腹诽。

    “行色匆匆,又出了何事?”

    “郎君,输定了!江公第二轮自选曲目要弹奏《千江绝》!”

    这回,衡澜之终于无法再淡定了。

    “你说什么?”

    松台之内——

    白桐知大叫:“江古,你疯了?你拿你的《千江绝》与谢小子竞琴,你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

    “白桐知,你可莫忘了这是在竞琴台,你如此喧哗有失礼数。何况今日与我竞琴之人不是你,还是先问过谢小郎君的意思吧!”

    “公子,江古一曲《千江绝》举世无双,曾被温伯玉温公赞为旷世绝响,您……”酌芳瞧见凤举面不改色,以为她是没有了解过。

    “我知!”凤举说道,眼波幽深,宛若秋日里平静的湖面。

    此时此刻,她已经对胜出不抱任何希望了,心无所负,便只剩下了最单纯的对于琴艺的欣赏。

    “有幸聆听传闻中举世无双的旷世绝响,这是无音的荣幸。”

    “举世无双,旷世绝响?”江古的话中不知为何带着一丝自嘲,“谢小郎,你可要好生听着。”

    说完,他抬手抚上了手下的虚谷琴,眼神幽幽看向对面。

    谢无音,但愿你是我要寻的那个人,但愿,你不会令我失望啊……

    千江奔流远,万里不绝音。

    虚谷一奏响,耳边便是铮铮琴声,眼前便是滔滔白浪,惊天骇地。

    许多人都在不知不觉间捂住了胸口,仿佛若不这样做,下一刻心便会被震出来。

    而凤举,只在琴音响起的那一刻面露骇然,之后一直到琴音落下,她始终都闭合着双目,眉心时而舒展,时而皱起。

    琴音已经消散,千江流远,松台之内一片静默。

    众人从琴音中惊醒,几乎同时都望向了凤举,抱着同样的心思:完了!输定了!

    若他们是谢无音,只怕会当下立刻认输,这根本就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

    可是没有人知道,此刻坐在珠帘后的江古却在用一种饱含期待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凤举。

    凤举缓缓睁开眼睛,嘴唇微张,似有话要说,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这场竞琴,胜败于她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因为……

    她发现了更大的意义!

    将手放在香炉上方,任由香烟在指间缠绕,之后,她活动了几下手指,嘴角微勾。

    师父,但愿阿举不会愧对您的训教。

    “谢无音,《绿水》第十篇。”

    凤举自报了曲名,却引来众人一阵错愕。

    《绿水》……何来的第十篇?自从《绿水》为人所知,便统共只有九篇。

    然而,就在他们各自困惑时,震耳欲聋的嗡鸣声已经自凤举的指下响起。

    狂风,暴雨,惊涛,巨浪。

    海上狂风乍起,九天暴雨倾盆,无际汪洋掀起万丈狂澜,天与海相连,寰宇之间尽是狂暴。

    琴音之外,似是描绘了一幅骇人的景,又似乎不是景,而只是一种单纯的感觉——杀意!

    在座上百人中至少有七八名琴士级别的琴道高手,旁人不知,可他们却渐渐听出了关窍。

    谢无音抚琴的指法似乎十分特别,对于弦音的处理简直完美无瑕,干净果决,没有一丝一毫拖泥带水的杂音,而且奏出的音调气势恢宏,隐约间仿佛带着剑刃破空的铮然之声。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六百九十章 旷古之音

    明明将琴音处理得完美无缺,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杂音,可是为何?

    为何在纯粹完美的琴音之外,还会出现第二道声音?

    可是在他们竭力将思绪从那副可怕的末日之景中抽离,再仔细去分析探究,却又找不到了那种声音,当他们稍有恍惚被琴音感染,那道声音又会再次出现。

    最后一道尾音彻底落下,大多数人仍是神情呆滞,几名琴士率先回过神来,竭力压抑住内心的震撼,回味揣摩着方才的感觉。

    那第二道声音太过虚无缥缈,就如凤举所弹奏的曲子,带着一种鬼魅狂魔似的虚无神秘,他们不知该如何形容。

    若非要说,只能说就像杀气,唯有武功出神入化之人才能在无形中散发并且感知到的一种东西,无形,不可捉摸,却凌厉无比。

    凤举的视线从所有人身上一扫而过,此时大多数人还神游天外。

    她摇了摇头,随意在琴弦上拨了几声,这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平和轻灵的音调瞬间将那些人拉回。

    “怎么回事?”

    “方才……那究竟是什么?”

    “太可怕了!老夫平生从未听过如此琴曲!”

    恐惧,震撼,惊艳,竞琴台内嘈杂一片,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静谧。

    江古猛地起身拂开了珠帘,直直望向凤举:“你方才说,你弹奏的是《绿水》十篇?可是恕我孤陋寡闻,只知《绿水》唯有九篇,你这第十篇是从何而来?”

    凤举说道:“在座诸位应是人人皆知,《绿水》之曲乃是出自千年之前春秋战时,由儒家四贤的学生萧子兮萧郎所著,后来由绿衣云郎流传诸国。”

    “不错,此事古籍中有所记载,可是书中只记着萧子兮创作出了九篇,并未有什么第十篇。”

    “是,萧子兮确实只创作了九篇,因为这第十篇是云郎所创,春秋战时诸国纷乱,烽火连天,万物皆如刍狗,云郎目睹惨状,又痛失知音,才会创下这与前九篇截然不同的《绿水》第十篇。”

    萧子兮与云郎皆是春秋战时闻名天下的传奇人物,他们的事迹无人不知,可是有关于琴曲这件事却从无人知晓。

    白桐知倍感好奇:“那这些你是从何得知的?”

    凤举答道:“家师喜好云游四方,偶然觅得了第十篇琴谱,云郎在琴谱前记中说明这第十篇太过晦暗,令人听来倍感绝望,他以为礼乐本该是令人身心愉悦之物,所以才决定将这第十篇藏匿。”

    “原来如此!”

    众人唏嘘不已。

    本以为今日能听到江古弹奏《千江绝》已经是毕生之幸,谁能想到谢无音竟为他们带来如此一个始料未及的变数。

    绝迹千年的《绿水》第十篇,春秋战时云郎所创,单是这份历史价值就足以令人咋舌。

    江古赞叹道:“我方才听你弹奏时所用的指法似乎十分独特。”

    “哦,这个……”

    凤举迟疑了一会儿,凤清婉的脸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笑道:“这是家师自创的指法。”

    “我看你小小年纪能有如此非凡造诣,应是自幼习琴,而且想必是师从于名师,你这名师来历不凡啊!不知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个……”凤举为难道:“家师为人低调,不愿沾染尘事,所以恕无音抱歉,暂不能透露家师名姓。”

    听她如此说,众人不由得有些惋惜,但心中也更加的好奇了。

    这个谢无音从天才到鬼才,如今这进步神速,已非鬼才可以形容,这简直就非人啊!能教出这样一个徒儿,他的师父那岂非更吓人?

    江古对上席公的视线,含笑对着对方点了点头。

    席公叹道:“《千江绝》已是举世无双,而这《绿水》第十篇更是绝世珍宝,乃真正的旷古之音,第二场自选曲目,谢无音胜。今日这场竞琴谢无音与江古平局,依照先前约定,谢无音胜。”

    胜过这场之后,七胜之约便只余下最后一场了。

    竞琴到此算是结束了,可人们一脸意犹未尽,一会儿看看江古,一会儿看看谢无音,两曲旷世绝响,也不知今日之后,此生是否还有机会再聆听了。

    过了一会儿,竟然没有一人离去。

    事实证明,有当世传奇人物在场,总是少不了热闹的。

    众人刚要依依不舍地准备起身,就看到江古走到了凤举所在的琴轩前。

    “谢小郎,我先前请你好生聆听我的《千江绝》,不知你听来可有何想法?”

    “……”凤举迟迟没有动静。

    江古却不见不悦,反而脸上开始浮现出了类似愉悦的神情。

    奇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江古又道:“既然是我向你询问,你但说无妨,无需顾虑我。”

    凤举一边抬手示意酌芳与玲珑收拾东西,一边说道:“既然如此,那无音便直言不讳了。若是我猜得没错,这首《千江绝》,江公应是从《绿水》九篇中悟得,取其精华重新糅合成一支新曲,也正因如此,此曲才会如此繁复。”

    “你猜得不错!”江古满意地点头:“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想法吗?”

    同是描绘河流,但从来不曾有人想到,如此复杂高妙的《千江绝》,竟是从最普通的练手曲中得来。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凤举,心道谢无音的竞琴会果真不是白来的。

    凤举挑了挑眉,既然江古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她,就先前观察,这江古应不是个心胸狭窄之人。

    “恕无音直言,《千江绝》博采众长,确是难得佳曲,然而,江公的弹奏却是未能将此曲的意境发挥至极致。”

卷一:衣冠华陵,步步锦绣 第六百九十一章 绝响传承

    凤举之意再清楚不过,《千江绝》曲是好曲,只是江古的琴艺不够。

    若是换做竞琴会之前,亦或者是在首轮共曲刚结束之时,人们必会抨击凤举的狂妄。

    可是,现在……

    她已经用自己的实力证明,她有这个权利!

    凤举停顿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反驳,这才平心静气地分析道:“无音听闻温伯玉温公曾想将举荐江公列入琴士之列,久闻不如一见,江公的琴艺足堪受之,《千江绝》的风雅恣意在您指下已然发挥到淋漓尽致,不过,在无音看来,单有洋洋洒洒之意境尚显不足,您的琴音之中唯独少了一个字,绝!唯有于奇险之中方能感知到绝意。”

    这些东西已经上升至琴士级别,在座大多数人只能体会一二,只有少数人能懂。

    不过,至少江古是明白的。

    他合目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哎,辗转多年,我终于找到我欲寻之人了。”

    此时,酌芳和玲珑已经收拾停当,两人挑起珠帘,凤举走出了琴轩,与江古正面相对。

    江古重新打量着他,毫不掩饰惊艳之色,说道:“我方才听你抚琴,我觉得若是用你的指法,再借鉴《绿水》第十篇的险绝之意,《千江绝》必可真正完美无瑕。”

    “这……”

    凤举有些迟疑。

    江古道:“我理解,无论是你所用的指法,还是《绿水》第十篇,皆是无价之宝,想来尊师不会准许你将指法随意外泄,至于《绿水》第十篇,若是流传开,那便辜负了千年之前云郎之意。所以,我并非是向你求教,你不必为难。”

    “那不知江公之意是……”

    江古笑了笑,问:“不知,你可愿随我学习《千江绝》?此曲在我手中辗转数年,始终未能得以完善,今日得遇有缘之人,我有意倾囊相授,只是你既已拜入名师门下,不知是否还能看得上我这个老师了。”

    举世无双的旷世绝响,数年来有多少人趋之若鹜,不惜以重金求取,都未能如愿。

    可是如今,江古竟然要亲自传授!

    无数双眼睛饱含欣羡地看向凤举,恨不得冲着她大喊:你还犹豫什么呀?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还不赶紧答应?”

    凤举敛眸一笑。

    她说过,这场竞琴会胜负早已没有太大的意义,如现在这般,才是她今日之行最大的收获,也是她除胜负之外寻到的新意义。

    她拱手作揖,说道:“家师曾言,天下之大,一家不可能博百家之长,如欲攀高,必须学无止境,不可墨守陈规,固步自封。今日无音得遇良师,若是错失良机,他日家师得知,必也会将无音逐出师门。”

    “如此说来,你是同意了?”江古难掩喜色。

    “是!待无音择日亲自到府上行过拜师礼。”

    “哈哈哈,好!好啊!”

    松台中的人渐渐意犹未尽地散了。

    头戴黑色纱笠的人向凤举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感慨:“南晋果真是锦绣繁华,处处风雅,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竟能有如此风华。”

    说着,他忽然顿住,摇了摇头。

    “不过,我家的那个小弟不也自小便是如此嘛!这些个得天独厚之人啊,真是令人忍不住嫉妒!哎呀,也不知我那小弟在南晋过得可还顺心!”

    站在他身边的随从眉脚抽搐了两下。

    他这到底是在担心,还是在幸灾乐祸?

    江古显然是对谢无音这个学生十分的满意,出闻知馆时一路同行,眉开眼笑。

    “今日这一遭果真是没有白来,澜之的眼光确实不差!”

    听到江古这句话,凤举顿感错愕。

    “您说什么?”她顿了顿,说道:“莫非您今日出现在此,也是因为他?”

    “是啊!他昨日得知你要与齐如秋竞琴,便料到了今日齐如秋必不会来,特意去寻到了我。”

    凤举满心诧异,她以为,以为那人再也不会与她来往。

    江古没有察觉到凤举的异常,仍旧顾自说着:“我当时还不解,问他难道就不怕你惨败于我,颜面扫地,备受打击?他却笑着与我说,你即便真败于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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