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皇后真爱演-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时候我就想,这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我活了十七年,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志趣相投的男子,所以、所以我拼尽全力也想和你在一起……”她的头不禁低下去,有一两滴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蒙蒙达忽然感觉心底的某个角落被狠狠地击撞了一下,他轻轻抬起陆美人的下巴,使她仰起脸儿正对着他,同时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你愿意接纳我吗?”陆美人可怜巴巴地道。
“爱一个人是痛苦的。”蒙蒙达回避似的侧着脸孔。
“但被人爱是幸福的,”陆美人脸上有着罕见的固执,“我愿以一生的痛苦,换取王子永远的幸福……”
她还要说下去,蒙蒙达却用食指抵着唇,轻声道:“不,你也会幸福的。”
陆美人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欢喜,像一朵花苞迅速地绽开它所有的花瓣,这一瞬间的灿烂显得格外辉煌动人,她笑着朝蒙蒙达扑过去,紧紧地拥抱着他,全然没有身为大家闺秀的矜持。
蒙蒙达也微笑着反抱住她——尽管他的微笑没那么深,可他的确在笑,他确确实实地感受到被爱的快乐,并且尝试着接受这个人。
嫩嗓子和老烟嗓一齐从茅坑里回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她们的嘴张大得能吞下一个鸡蛋,神情惊骇得就像解大手没带草纸一样。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新娘子又换了一个人,而王子也没有丝毫怪责的意思,反而显得很高兴,就好像他原本要娶的就是这一个。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但至少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她们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主子只要不生气,做奴婢的怎样都好说,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两人心里同时也有点懊悔:早知道王子对无忧夫人并非一心一意,自己就该顶替了去,现在得意的就是她们了!多么好的王妃之位呀!
且说凌睿背着江莫忧一路狂奔,终于到了安全的地带,方才缓下脚步。他先找了一家医馆,请大夫看一看江莫忧的疾症。好在江莫忧中的不是什么绝世奇毒,那大夫也还有些真本领,忖度着施了几针,再开了几副药,叮嘱每日按时服用就好了。
凌睿就地抓了药——那大夫大约就是看中这一点,将价钱格外抬高了些,好在凌睿带的银钱充裕,也还不怕。医馆后头就有几间便房,虽然简陋,还能住人,两人便胡乱歇下。
经过一番诊治,江莫忧觉得好转了些,已经能说话了,只是不能太过大声,身上也有了些气力。她叫来凌睿问道:“把陆美人留在那里,能放心么?”
“她自愿这么做的,是好是坏,也只有她自己承受,咱们管不了什么。”凌睿淡淡道。
江莫忧想起之前陆美人的异状,心下了然,她不禁吁了一口气。好在蒙蒙达的心性不算太坏,智商应该也不算太低,若是送上门的真爱他还不懂得珍惜,那就真是个傻瓜了。她转而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她本来想问是不是成桓叫你们来的,想一想,还是含蓄一点好。
凌睿道:“之前轿子出宫门的时候,我恰好经过,远远地瞅了一眼,觉得那轿子里的身形跟无忧夫人不怎么相像,倒有些像娘娘您的体态,因此暗中打探一番,果然寻出了些端倪,于是一路追踪,陆美人那时候也在旁边,她自告奋勇跟我一起过来,我答应了。偏偏你们行程太快,我们到这里才赶上,让娘娘受苦了,是微臣失职。”
江莫忧摆了摆手,“不关你的事,你已经很用心了。”她终不免有点失落,不知道是怨成桓不关心她,还是怨自己竟然还在意成桓的关心。
现下最要紧的是回宫,江莫忧的身体渐渐康复,两人的行程也渐渐加快,终于到了熟悉的地带,离京城不过十几里路。
其时冬至早过,晚间下了一场大雪,早起时天地一片明亮,连视野都显得空旷许多。江莫忧看着那一望无际白皑皑的雪,仍像小时候一样兴奋,这还是她到这里以来第一次见到雪,情不自禁地发出感慨:“这雪景真美,且又壮观,光看都是一种享受。”
凌睿仍显得兴致缺缺——很难说他真正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他道:“娘娘从前没见过雪么?宫里也有雪呀。”
江莫忧唯恐说漏了嘴,忙道:“自然了,宫里也是有的,可宫里那四方的天地,瞧去也是不完整的,更何况宫人都那样勤奋,地上才落了薄薄的一层,她们就急着扫除,本宫都不知道该夸她们还是该怪她们好了。”她看着窗外纯白无垠的天然地毯,略微有些出神,“其实有时候想想,宫里头未必有外头快活,宫里的规矩太多,烦心事也多,偶尔想到外面透透气也不能,譬如现在,本宫还真想做个农夫呢,瑞雪兆丰年,明年铁定有一个好收成,一家子和乐美满,哪怕清贫些也是好的……”
凌睿听到“一家子”,不觉心中一动,以半开玩笑的口吻道:“娘娘若想,只管做去,趁现在人在宫外,谁也管不着您,一旦进了京城,您这愿望就再也实现不了了。”
“这就真是说笑了,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对农活一窍不通,还指望地里长出庄稼来呢?”江莫忧终究是个现实的人,皇宫再难混,好歹有吃有喝,把她一个异乡人兼现代人扔在这里,首先就得饿死,因此她只想想便罢,何况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古代治安不好,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很难保证安全,包括生理上的和心理上的,“再说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什么趣儿。”
凌睿脱口而出,“娘娘若是不弃,微臣愿终身服侍娘娘,永不离弃。”
江莫忧看了他一眼,凌睿忙补上一句:“微臣一片赤胆忠心,所言不虚。”
江莫忧微微一笑,“这话就更荒谬了,在宫里我是主上,你是臣下,一旦脱籍为民,咱俩又有何尊卑之分,你也不必一定侍奉在侧。”
凌睿的神色微微暗下去,“微臣只想为娘娘尽忠。”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也只是说着玩的,哪那么容易说走就走呢?宫里是我住惯了的地方,做皇后也已成为我的一种习惯,不是说丢下就能丢下的。”她拍拍凌睿的肩膀,笑道:“况且,你也有不能舍弃的人,不是么?”
她大概在暗指成柔,凌睿笑得更勉强:“也许吧。”
江莫忧自以为看透他的秘密,也不说破,自顾自走到门外,呼吸着冷冽而洁净的空气,觉得心旷神怡。
愈趋近繁华地带,交通愈是便利,江莫忧的行程不但没有加快,反而减慢了——没办法,谁让她贪玩呢?她发现民间的物事比宫里的更新奇有趣,尽管做工粗糙了些,那一份儿生动与新鲜是宫里死气沉沉的珍宝所不能比拟的。
这一晚,她从集市上回来,又是满载而归,她挑了几样精致的小玩意儿,预备给凌睿送去,顶好让他转送给成柔,借此撮合两位。
她兴致勃勃地推开凌睿的房门——他们住在旅店里,照例开了两间房——却不见凌睿的身影,反而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她循着气味的来源向前找去,终于在一个黝黯的角落里发现人影,凌睿倚坐在壁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左肩上有一道狭长的伤口,他用手捂着,血却仍不住地从指缝里流出来。
江莫忧不禁慌了神,她也不敢胡乱摇撼,怕更加重伤势,只问道:“你怎么了?”
凌睿仿佛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他半阖着眼,嘴里嗫喏着,可是声音太小,听不出说的什么。
这样子一定是被人所伤,眼下要紧的止住伤口,江莫忧抑制住心中的焦躁,勉强安抚道:“你稍等一会儿,我去给你取伤药来。”凌睿是个侍卫,往常磕着碰着也是有的,他常随身备着些金疮药,前些时用完了,他特意托江莫忧买了一些,现放在隔壁屋子里。
江莫忧转身匆匆忙忙地向外走去,一路低着头,还未至门口,忽然感觉前面立了一人,如果真有所谓杀气存在的话,这个人无疑就是杀气腾腾的那种。
江莫忧愕然抬起头来,是苏无袍。
“皇后娘娘,好久不见。”苏无袍猛然抽出腰间的长剑,匹练也似的剑光一闪,剑尖已然在江莫忧咽喉处颤动。两人之间横着一道雪亮的剑桥。
江莫忧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怪不得有人说爱情和死亡有异曲同工之处,不是有句歌词是这么唱的“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现在看来死亡也一样。
☆、第33章
那剑尖离她的喉咙不到一寸,江莫忧尽管怕得发抖,却不敢多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血溅三尺,她颤颤巍巍地道:“是苏无衣让你来杀我的吗?”
“娘娘英明。”苏无袍冷冷道,“只有你死了,我们一家子才能高枕无忧。”
凌睿在后头努力挣扎着直起身子,想要爬过来相助,却终究气力不继,才几步就气喘吁吁起来,不能前行。苏无袍冲他冷笑道:“你别白费功夫了,以你现在的状况,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我肯让你多活一时三刻,是因为我仁慈,但你若执意寻死,我也将如你所愿。”
他大概被苏无袍用重手法伤了穴,神情痛楚,凌睿紧紧地抿着嘴,不发一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来。照这情形来看,哪怕他站得起来,也不是苏无袍的对手。
好吧,看来凌睿自身难保,铁定是帮不了她了。江莫忧的眼皮微微闭上,随即蓦地睁开,“苏无袍,本宫乃天下之母,你这是谋反叛逆!杀了我,你以为自己脱得了干系吗?”
“娘娘好糊涂,还当这里是宫中呢!这里天高路远,把你的尸体烧成灰烬,撒入这大江之中,谁会知晓?终究不过是一桩无头公案罢了!皇后之位虽然要紧,却也不是非一人不可,过些时日,等事情淡了,我妹妹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六宫之主,谁敢说个不字!娘娘您就好好安息吧!”语毕,他眸中显出厉色,握剑的手往前一动,将要取江莫忧的性命。
剑锋在精铁与皮肉相触的瞬间硬生生停住。江莫忧本来已闭上眼,摆出甘心赴死的模样,却没有想象中的剧痛传来,她不禁睁开双目,“你为什么不动手?”
苏无袍的声音带了一丝迷惘:“你为什么哭?”在江莫忧闭眼的一瞬间,两滴滚烫的泪从眼里滑落下来,沿着脸颊滑落到下巴,再从下巴滚动到光滑的剑身上,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这种毫无心肝的女人也会哭么?
“我都要死了,连哭一哭也不能么?”江莫忧的眼泪越发汹涌,“我哭,是因为世上从此不会有我这个人,谁也不会记得我;我哭,是因为我还从未品尝过生的快乐,现在却要一个人孤单地死去;我哭,是因为我活了这些年,还没有一个人真心地疼我、爱我、关心我,你明白这种滋味吗?”她绝望地看着苏无袍:“那种明明什么都想要、却偏偏什么也得不到的滋味?”
苏无袍怔怔地望着她。
江莫忧自说自话,“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爹生性风流,不仅娶了年轻美貌的续弦,后宅更是妻妾无数。我虽是嫡女,却非男子,又无生母照拂,日子过得连庶出的姊妹都不如,从小就在他人的冷眼下长大,连我的亲生父亲都懒得管我。后来侥幸被选入宫,夫君也不爱我,你妹妹更是生生夺走我的宠爱,我这个六宫之主徒有其表,甚至还不如一个低贱的妃子,你说,我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看着苏无袍,哽咽着道:“所以,苏将军,虽然你现在要杀我,我也不怨你,对我这个人而言,活着其实与死了没什么两样。我只是有点不甘心……”
“不甘心?”苏无袍情不自禁地重复她的话。
“是,不甘心这么默默无闻地活着,不甘心这样默默无闻地死去,”她自嘲地笑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痛恨你妹妹吗?不,其实我是嫉妒她,嫉妒她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高贵的家世,不俗的容颜,还有在背后全力支持她的一家人,尤其是你,苏将军。我多么希望有你这样一位哥哥,可以真心诚意地关心我,不问究竟,或者不一定要是哥哥,仅仅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她的瞳孔本来稍微偏向于浅褐色,加上含着两泡眼泪,愈显得像夕阳下的波光,幽远而迷人,“苏将军,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对你抱有敌意了吧?我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奇异的感觉,因为你的眼里从来没有我,只有你妹妹,假使你曾经认真看过我一眼,哪怕是不经意的,那么我也……”她轻轻饮泣起来。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腔子里剧烈地跳着,那股震颤一直延伸到手上去,苏无袍忽然觉得握不住手中的剑,砰然一声落到地上。
他没有去捡,仍呆呆地立着。
江莫忧慢慢走近去,靠得相当近,她仰起脸儿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苏将军,抱抱我好吗?我知道我这个人不配沾污你的身子,我只想在临死前最后感受一点活人的温暖,好让我在黄泉路上不那么冷寂……”
她认真可怜起来,是非常楚楚动人的。苏无袍没有答话,可是稍稍低下头去。
江莫忧算他默认,自顾自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道:“苏将军,谢谢你,你的身子的确很暖,这大概是我此生唯一有过的拥抱……”
苏无袍终于抑制不住胸中的热情,反手抱住她的腰身,紧紧地抱着,仿佛要将她嵌入到生命里去。他微微阖上眼。
在电光火石之间,江莫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发上的金簪,将锋锐的一端抵在苏无袍颈部。她的声音不复方才的温柔哀婉,变得冷冽异常,“苏将军,你太大意了!”
凌睿经过半天的休整,已能勉强起身走动。江莫忧冲他厉声喊道:“凌侍卫,过来,封住他的穴道。”一面仍紧紧地持着武器,不敢放松,“苏将军,您最好站稳一点,若不小心乱动一下,我这根簪子也就不小心扎进你脖子里了!”
凌睿本来一脸懵逼地在旁边观看,现下总算有了反应。他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抖抖索索地点了苏无袍的穴道,向江莫忧道:“娘娘,我这手法并不高明,大约不到两个时辰就会自行解开,到时……”
“我本来也没指望你。”江莫忧努努嘴,“喏,那里有一捆牛皮绳,你用这个把他绑起来,我不信他还挣脱得开!”
凌睿果然照做,待苏无袍被捆得严严实实后,江莫忧才将簪子重新插回到头上,她冲着苏无袍龇牙咧嘴地笑道:“苏将军,现在明白女人的眼泪有多大的威力了吧?有了这个教训,以后你该学着放聪明点,不要轻易相信女人的话,尤其是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
她得意地甩了一下自己妩媚迷人的秀发,巴不得苏无袍气得吐血。苏无袍却是一脸生无可恋,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莫忧懒得管他,朝凌睿道:“你记得看紧一点,别让这小子找机会溜了,我先回去补个觉!”她一壁出门,一壁打了个呵欠,尽管耗费了很大的精力,心中却有一种恬然的满足:看来她的演技的确很不错,可以评上后宫奥斯卡了,苏无袍,想跟老娘斗,你还嫩着呢!
苏无袍从此沦为囚虏,江莫忧命令凌睿时刻不得放松。他手脚都给捆着,吃饭得人喂他,睡觉得跟个粽子似的横躺着,至于洗澡……都这样了,还洗什么澡呢!反正天也不热。
多了这个负累,江莫忧不敢再贪玩下去了,为的就是怕出岔子,岂料百密一疏,还是叫苏无袍寻到机会逃脱。
这一天晚上,凌睿急急忙忙地把江莫忧叫去,指给她看窗边那一堆散落的绳索,窗门洞开,可见是翻窗逃出去的。凌睿将地上一块小铁片捡起,递给她看,“想必他就是用的这个将绳子割断,但不知他从哪儿得到的。”
江莫忧只瞅了一眼,便道:“不必想了,这是他一早就藏在靴子里的。”
凌睿敬佩得五体投地,“娘娘真乃神人也,连这个都想得到。”
废话,上面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脚臭味,还有别的可能性吗?江莫忧皱了皱眉,把头伸向窗外,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早起才下过一场小雨,地上未完全干透,可以清楚地看见一列脚印延伸到远处去。凌睿看了看,道:“娘娘,要不要微臣去将他追回来?”
就凭你,恐怕追不上吧?江莫忧表示怀疑,她正要说不用,后头已经有一个声音传来:“不必了。”
是成杞。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