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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想去死一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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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眼,两年已过,鲜衣怒马的少年们拔高身量,褪去满眼的青涩,在桃红柳绿中过着最恣意张狂的时光。
  忽然,有那么一天,柳府一夜之间坍塌,狰狞的镣铐扣下来,满门获罪,一百多口人被诛于菜市场。
  行刑那天,袁远没去,他觉着这事不可能。
  他心说,柳兄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能死呢?
  他不相信,可日子一久,见不到人,他不禁又动摇了起来。
  最终,他想通了,所谓知己,即便不能再相见,也是要活在他心底的。
  他照常过自己的日子,学着做饭,学着酿酒,每天出门溜达一圈,他还想着开个小酒馆。
  就这么溜达着,溜达着,过了一年又一年。
  就在今年,他又遇着了柳现年。
  “柳兄,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一行人进了袁府,二袁热情照顾他们落座喝茶,又迫不及待问道。
  他一贯深居简出,平时里也不与其他同龄人深交,他和他们依旧说不来,也不问朝堂之事,自然消息闭塞,对于不知晓当朝丞相是柳现年也情有可原。
  柳相端着茶沉思,过了会儿方回:“去北边转了转。”
  聂小碗眼皮子一跳。
  “北边啊,听说那边人很好客,真的么?”二袁拍拍袖子上的灰,恍然大悟似的转头问聂小碗:“难不成嫂子你家是北边的?”
  聂小碗抵在唇边的杯沿儿磕上了牙,周围一默,团团又急了,离了座位说他,“别再胡说,她不是你嫂子啦!”
  二袁不高兴了:“丫头,抢嫂子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在下和柳兄认识时你指不定在哪儿呢,再说就算是咱们共同的嫂子……”
  团团:“……”
  后来,多少年过去了,还是在这座宅子里,团团吃着他做的菜,说,“你知道你当时说那话,我心里什么感受么?”
  二袁脸红。
  团团笑了:“哪来的傻瓜?”
  
  ☆、第二十九章:扑朔迷离(8)
  
  接下来,柳相随意给聂小碗编个身份糊弄住了二袁,至于他自己的身份,他相信水到渠成,二袁该知晓时自然知晓。
  眼瞧要到饭点,二袁毫不迟疑,撸起袖子就要奔去后厨做饭,“柳兄,这些年我也没什么长进,就厨艺进步了许多,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做好吃的去。”
  团团一听好吃的就没了矜持,小皇帝则是玩性大,不愿在屋里闷着,两人遂跟着二袁跑去了后厨。
  “不如柳卿就在这附近选个宅子,这样也好和朋友相聚。”袁府的下人还在一边侯着,人多容易嘴杂,聂小碗不能谈正事,只得和柳相继续说宅子,“选个什么样的,嗯,就让袁公子给你提提意见,毕竟他是在这里长大的,比你我熟太多。”
  柳相赞同:“是个主意。”
  “让我帮你选宅子?”做好饭,二袁一听此事吃了一惊,又忙侧身躲开团团的飞扑。
  柳相简单说了说理由,二袁起初还有点发愁,要给知己寻个什么样的呢?
  一边儿团团不甘心得又扑了过来。当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端上来时,她看二袁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心上人。
  那种要将对方据为己的霸道神情让二袁胆颤,“丫头,自重。”
  他再次甩开她,照顾大家入座吃饭,脑子灵光一闪,他大喜:“柳兄何必再买呢,就在我这住如何?我这宅子真心不错,风水好得没法……”
  他只把自家夸得上天入地独此一家,错过了就后悔死吧你。
  聂小碗听得牙酸,错眼见柳相深思的模样,心道这位不会被说动了吧?
  果然,还未等二袁说完,柳相便欣然答应,且含笑调侃:“我可是准备住很久的。”
  二袁说得口渴,往嘴里灌了大半杯茶,说话含含糊糊的:“多久都可以哒。”
  住宅之事就这么轻易的定了下来,团团羡慕死柳相了,她问二袁:“我能来你家吃饭么?”
  二袁懵了,心道丫头,咱俩好歹是头次见面,你蹭吃蹭喝的这么理所当然真的好么?!
  团团歪头:“不可以?”
  模样娇俏可爱。
  无论如何,二袁都是个没娶媳妇的大龄单身男人,他心一扑通,就把自己卖了,“可以。”
  团团又要扑,他立时后退,两手挡在自己胸前,“丫头,请自重,自重。”
  他道:“对不起,你不能这么扑我。无论如何,我都要娶媳妇儿的,我得对我媳妇儿身心如一。”
  团团:“……”
  深秋已过,快要入冬了,天寒气冷,丞相府人少,一到夜里就静得发慌。
  翠翠对要挪窝了的事毫不知情,樵墨来告诉她时,她想掐人的心都有了,“搬去德龙巷?那个据说住在里面的人都稀顶,就是因为天天作诗烧脑累的?!”
  樵墨无语,想了想,客观评价了一句:“德龙巷挺好的,你可别黑它。”
  “黑的就是它。”翠翠愤愤反驳,抬脚就往柳相的书房走去,“我去找大人问个明白。”
  “你还是别去了。”樵墨阻拦,他抬抬眼,暗光一闪而过,“今晚有人来了。”
  
  ☆、第三十章:扑朔迷离(9)
  
  翠翠皱眉:“谁来了?”
  樵墨不欲多说,“不该问的就别问。”
  她撇嘴,冷叱了一声,“不说拉倒,我去睡了。”随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一走,樵墨就去了柳相的书房门口守着。
  房内,烛火暗了,柳相靠着棺材沿儿点了点头,“事情办妥了就好。这次幸亏有你,不然,这盘棋可就难走了。”
  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的黑衣男人翘起了大长腿,奄奄一息的烛火依稀映出了他精致的眉眼,“你这是在感谢本大爷么?”
  柳相面无表情:“没必要。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初柳某拼死救你一命,该你感激柳某才是。”
  “柳现年,你这个人,本大爷不佩服别的,就单单为你的脸皮而折腰。”男人一脸不可思议,他盘腿在桌面上坐得稳稳的,“它真是能厚到无极限啊。”
  “这两年,本大爷为你操了多少心?帮你办成了多少事?这救命之恩早就报了吧。”
  “这样吧,就趁这次见面,咱把话说清楚了。本大爷可不再欠你什么了,就算以后你有天大的事,本大爷也不管了。”
  烛火还有点零星的光,两人正默默较量着,没心思管它。
  过了一会儿,柳相微微笑了:“如此说来,傅兄可是要与柳某不复相见了?”
  男人性子直,被这话一激,猛摇头,“不,不,本大爷没这个意思,咱俩可是朋友……”
  “这就对了。”柳相强势插入,声音就跟那三四月里的春风似的,和煦又温暖:“你瞧,你还是很在意柳某的,对不对?”
  “你也说了咱俩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助,这才是王道嘛。”
  “咱们中谁要有个难处,帮忙拉一把,也属正常,对不?”
  男人:“……”
  对个屁!
  你这难处也忒大了,搞不好整个武林与朝廷又要腥风血雨一次!
  沉默间,悄无声息得,烛火全然熄了,入眼是一片深沉的黑色。
  男人最终下了决定,“大哥,我傅杨不比你,我是个惜命的人。在我看来,能活着比什么都好。”
  他抬手抹了把脸,垂下了头,“你放过我吧。”
  良久,柳相颔首:“柳某晓得,不管是作为手下,还是朋友,你对柳某早已仁至义尽。”
  “你走吧。”他叹息一声,又满眼欢喜,“就这么走吧,以后别再让是非缠身。”
  男人跳下桌子,摸到窗户前,禁不住提醒了一句,“清原州那边,我虽自信已抹掉了你和嫂子在那里生活几年的痕迹,可就怕他们计高一筹,若寻到蛛丝马迹……”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断便要断得利索。”柳相手指慢慢游走在棺材上,他倦怠的眉眼一瞬凌厉起来,“走吧,哪怕以后听到柳某死无全尸,也无须伤心。”
  “一旦出了这个局,所有人都与你无关了。”
  “唯有如此,才有活命的机会。”
  至于清原州的事,柳相温柔的眼深深凝视着黑暗中的角落,心中不免一叹。
  有我在,她以后的每一天,都会平安喜乐。
  
  ☆、第三十一章:西南世子(1)
  
  显然德龙巷的好入不了翠翠的眼,二袁好心来帮忙搬东西时,她一脸的冰渣子:“这位公子,是你怂恿我家大人搬家的么?”
  二袁大力点头,“是呀!”
  正欲插嘴的樵墨:“……”
  一切尽在不言中。
  挨揍也是他自找的。
  团团也来了。
  她纯粹就是凑个热闹,见二袁智商被碾压,心中颇为不爽,好歹也吃过人家的好几次饭了,总要付点账的。
  她出声打破了两人间的诡异对峙:“也不是圆圆叔啦,是太后要送柳相宅子,徳龙巷也是太后亲自选定的。”
  听罢,翠翠敛眸,空气中那种尴尬又僵硬的气氛瞬时消失了。
  她淡淡哦了一声,就压下火气,带着樵墨忙去了。
  一场即将要来的掐架成功化解,团团很欢喜,侧眼却见二袁正恼羞成怒瞪向自己,纳闷,“怎么了,圆圆叔?”
  二袁伤心得身子都抖了起来:“你喊我什么?”
  团团开心:“圆圆叔啊。”
  二袁:“……别这样叫。”
  闻此,团团张嘴哎了一声,扒着他袖子解释:“为什么啊?你瞧,我叫团团,你叫圆圆,组在一起团团圆圆多好啊!”
  二袁眼皮子耷拉着:“……把叔去掉,一切都好说。”
  团团:“……你是嫌弃自己年纪大了么?”
  被连同几刀的二袁:“……”
  丫头,以后别让我瞧见你!
  聂小碗头次进柳相书房,先是被房内的一口黑棺惊着了,“这是给你自己准备的?”
  麻溜跪下迎驾的柳相:“……”
  “快起来吧。哀家是瞧着新奇,多了问句,柳相莫在意啊。”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将才那话说得不厚道,又说:“坐吧。”
  两人落座。
  柳相淡然低眼。
  自两人第一次谈话失败后,聂小碗依然不欲废话,再次开门见山要求:“告诉哀家虎符的事。”
  若此事再一直磨着,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还不如再次开诚布公,“今日哀家定要知道。”
  这次出宫,还撇了小皇帝,就是专门为此事而来的。
  “既然太后想知道,臣就说个明白吧。”柳现年竟不再绕圈子,而是笑着坦言:“臣从未见过虎符。”
  聂小碗一懵:“什么?”
  “臣确实没见过虎符。”柳相重复。
  他又道:“宁王夺走的那个是假的。”
  聂小碗:“……!!!!”
  “既然是假的,那人便已有察觉。”柳相一点一点剖析出事情的发展,“所以他才派人进京,趁机摸清太后的底细。”
  聂小碗早已料到自己的处境,如今被臣子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她很平静:“如此说来,柳卿,我们怎么玩死他们?”
  柳相微微一笑:“西南那边可是好几年都没进宫了,太后可想念小世子?”
  半空中无声流淌的空气滞了一瞬,聂小碗目光绵软起来:“自然想念。”
  接下来,一封懿旨,快马加鞭赶至西南古冶城。
  小世子不在城内,泯王只得替他接了旨,又在心中将他骂了个稀巴烂。
  
  ☆、第三十二章:西南世子(2)
  
  先不说泯王与平京城那边关系如何,对于自己这个小儿子,他算糟心透了。
  奉命宣旨的公公打眼风中窥见他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又忆起早年有关他的传言,吓得连口茶都没敢喝,直接遁了。
  “你又把人吓跑啦?”泯王妃牵着毓郡王迈进来。
  毓郡王嘻嘻笑了,扑过来捉住他爹的袖子,“吃饭,吃饭。”
  八尺有余的英朗汉子跟孩子似的要挂在他身上,泯王心中翻滚着无数心酸泪。
  我天!比起小儿子,这个大的才是祸害人的高手!!
  想他泯王昔年多么的威风凛凛,还是个少年郎时就纵横沙场震慑千军了。待成年后,又得封亲王,领兵打仗,运筹帷幄,本事大得不得了。
  那时庆炎帝,也就是他爹,最喜欢的便是他。
  先帝虽也聪颖但生得过于文弱,两人站一起,他简直就像个文文弱弱的小女孩,庆炎帝都没勇气看。
  据说,庆炎帝在世时,曾与他的皇后说过这样的话,“朕一见他那捧着书往他皇兄背后躲的样子,朕就想啊,他要是个公主,其实还挺可爱的。”
  可惜,他是个皇子,还是嫡皇子,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男人!
  庆炎帝心塞啊。
  时光经不起蹉跎,不过五六年,庆炎帝驾崩,先帝即位,而他也领兵去了西南守边疆,一守数年。
  直至今日,他的一切都平安无事,唯独他的大儿子毓郡王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毓郡王有点傻,是真傻的傻。
  据说一生下来便是如此。
  而且他生下来不过几天,泯王府将出生的大公子是傻子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泯王深知纸里包不住火的道理,何况以他的性子也没打算瞒着,他觉着终究是自己的儿子,无论是什么样的,他都会喜欢。
  就这样,他喜欢了一年又一年。
  待儿子长大,依然痴痴傻傻时,他老了,也开始发愁了。
  “好,好,吃饭,这就去吃饭。”不似泯王的糟心忧虑,泯王妃的心不是一般的大。
  她一手拉过毓郡王的手,一手揪起泯王的衣领,温柔细语:“去吃饭,嗯?”
  泯王一贯唯妻是从,自然说好。
  毓郡王笑得像个孩子,他环顾四周,没发现小世子,急了,“忱儿,忱儿……”
  一听这名字,泯王气得哼了一声,“你喊他做什么?你不知道他一直不喜欢你么?要爹说啊……”
  又是一阵子的长篇大论,泯王妃听得蔫蔫的,至于毓郡王,他根本没在听。
  小世子是在晚上回来的,少年郎甫一进门,就被泯王带了个正着,一路拉扯进了书房。
  泯王将懿旨的事同他讲了讲,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耳朵坏掉了,“爹你说太后想我了?”
  泯王怒目:“哪里是我说的?!是太后说的!”
  “爹问你,你要不要去?”他又道。
  “去啊。为何不去?”小世子规规矩矩得跪在那里,“懿旨不可违。”
  “就算以后回不来了?”泯王问。
  小世子迟疑了。
  
  ☆、第三十三章:西南世子(3)
  
  柳相在汾河长街的旧宅子寒酸成什么样,朝中大人们一清二楚。
  对于他如此独特的癖好,大人们总是在背地里长吁短叹。
  肖大人说:“约莫是被自家的事给刺激住了,如今瞧什么都不太正常了。”
  当年柳家被乱党诬陷,全族被诛,这对他确实是个大的打击,他性子大变也属情有可原。
  “可老夫听说柳相在搬家,新宅子还是太后选的,这是怎么回事?”
  “啥?”
  “他要搬家?”
  “确然如此。老夫已经拎着酒去他新宅子溜达一圈了,在徳龙巷。”阮大人兴冲冲分享道:“新宅子很不错,太后眼光真好!”
  其他大人:“……”
  顿了好半天,有人问他:“你家闺女,额,他相中没?”
  阮大人:“没啊。”
  其他大人:“……”
  阮大人:“我闺女也没相中他。”
  有大人随口一问:“那你闺女相中了谁?”
  阮大人神情颓靡:“他宅子里一个做饭的。”
  其他大人:“……”
  这话很快传到了聂小碗耳里,她没有一点点防备,惊得直接喷了一地的茶水。
  素愿心疼她,“一个八卦而已,太后何必这么激动?”
  聂小碗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茶渍,不悦摇头,“无论如何,她都是哀家给柳卿选的相亲对象,柳卿也晓得,她这么一弄,柳卿怕是会很难堪。”
  转眼又一想,阮大人也不是这么没轻没重的人,他合该明白说出这话的后果。
  他不敢的。
  那么,是柳相允许了?
  不能贸然去问柳相,她遂招来了团团。
  这段日子,团团来皇宫惯了,与聂小碗也熟识了,不仅没了之前的胆怯,说话什么的也变得随意了。
  聂小碗挺喜欢她这个样子的,偶尔间的神态像极了她记忆里的一个人。有时,她瞧着团团,竟觉着满足。
  她问团团:“你爹说你相中了个人?”
  团团边吃边答:“是啊。”
  聂小碗:“谁?”
  团团:“圆圆叔啊。”
  聂小碗:“……袁远?”
  团团点头。
  聂小碗半响嗯了一声,心说他确实是在宅子里做过饭。
  过了一会儿,她道:“挺好的。”
  团团欢喜:“我俩是不是郎才女貌很般配?”
  她笑笑:“嗯,厨子配吃货,绰绰有余。”又问:“他相中你了么?”
  团团失落了:“没有。”
  额,这个,聂小碗将想安慰安慰她,脑中又一瞬间恍然大悟,“所以你让你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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