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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万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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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夫人,扰了您寿宴。”长公主上前一步,她并没有将怒火迁至吴老夫人身上,方才白清月还在同她讲那支玉簪乃老夫人母亲遗物,而且凭老夫人刚直不阿的性子,断然不会使出这样下作的法子害人。
  “长公主不必多言,郡主在老身这儿出了事,是老身之过。”吴老夫人面有怒火,显然是为此事生气。
  长公主坐在她身侧,才发觉下头跪着好几个人,其中一个便是将盒子递到女儿手中的婢女,另外两个穿着华服,想来是将军府上女眷。
  那送盒子的婢女叫做小荷,此刻声音颤抖,头压得死死的,“奴婢,奴婢真的不知,奴婢从老夫人院中库房出来,盒子一直在奴婢手上,奴婢想起来了,奴婢曾同二夫人院中胡嬷嬷相撞,盒子险些摔到地上,是胡嬷嬷将盒子接稳,而奴婢摔了一跤。因着老夫人寿辰,奴婢当时不敢说,见那玉簪无事,便没再管。”
  “老夫人,孙媳着实不知会有歹人在盒子里头做了手脚,不是孙媳指使,请老夫人明鉴。”吴二夫人痛哭道,她如今掌管将军府中馈,此次老夫人寿宴便是由她一手操持,府上奴仆,包括老夫人院中之人这回皆听她的调度。她哭了两声,见上头坐着的二人皆是面色阴沉,如何都哭不下去了。
  “律少爷求见。”外头又有仆人传话。
  长公主面露不喜,此刻屋中正在审问嫌疑人,小孩子家家跑来做甚?
  “进来。”吴老夫人却宣了见,进来的却不止年易安一人,他手中拿着一根绳索,绑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
  年易安沉着进屋,行过礼放道:“老夫人,长公主。”
  “这就是将痘疾带入府中之人。”他猛地一拉绳索,那男人便跪了下去。
  众人皆是一惊,吴二夫人更是脸色突变,惊呼道:“胡三郎,怎么会是你?”
  “阿律,你来说。”吴老夫人轻瞥一眼吴二夫人,让人将那胡三郎给按住,转身瞧着年易安。
  “昨日,我回府时,曾在门口碰见他采买东西回府……”
  年易安冷静的将昨日之事有条不紊地讲了出来。
  原来,昨日他回府时,这胡三郎行色匆匆,同他擦肩而过,胡三郎身上带着一股异香,那香味中还夹杂了别的什么,他并没有在意。可是今日,他在阮梦芙身上也同样闻到了,当他想起那股异香中夹杂着的东西是雄黄的味道时,阮梦芙身上真的开始起了水痘。若真是胡三郎下手,那他一定会得手之后再跑掉,果不其然他去寻了一圈,寻到了那鬼鬼祟祟想要出府的胡三郎。他行事这样鬼祟,一定是心中有鬼。
  “你如何断定就是他下手?”吴老夫人反问。
  “平日里并没有人会轻易使用雄黄,我五岁时出过天花,家中照顾我的嬷嬷便是用雄黄替我祛毒,那股味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年易安淡然道,五岁那年,那场天花险些将他这条命带走,若不是嬷嬷照顾,他肯定活不下来。时人预防时疫,多用雄黄加上香料,制成香丸熏衣。
  长公主这才多看了他一眼,若他所说为真,这胡三郎为何要害她女儿?
  “我家阿芙做错了何事,二夫人要这样对她?”长公主冷声道。
  “长公主饶命,真不是臣妇所为。”
  那胡三郎却是忽然笑了一声,年易安上前按住他,却还是没来得及,胡三郎已经服下口中毒药,没了气息。
  吴二夫人面色一白,这岂不是死无对证。可她一口咬定了,非她所为。那去捉拿胡嬷嬷的仆人两手空空回来,胡嬷嬷今日休息,他们去拿人,却发现胡嬷嬷一家四口包括孩子皆已自尽,那孩子身上发有痘疹,那白布来源显而易见。
  太医又传话进来,阮梦芙的痘疾是因为早上有些发热,所以接触了那白布,病发的极快,如若不然,定会过上两日才会发作,到时再查证已是来不及,下毒之人用心险恶,只怕饱藏霍乱皇室之心。长公主盛怒,下令彻查,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这一切,阮梦芙皆是不知,她昏睡的时辰远大于清醒,偶有清醒的时刻,那股子痒意和难受让她恨不得自个儿没有醒过。清醒那一小会儿,还时不时有人在她耳边念着书,声音熟稔,她脑子昏沉沉的却想不起来,只觉着这平日里读过的文章,此刻听着颇有静心之意。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又从沉睡中清醒,她喉咙难受的紧,像是有虫子在啃食着一般,如同那回她喝下那杯毒酒之后一样的难受,难不成她又要死了吗?她有些想哭,眼角却是滚烫的,睁都睁不开。
  外头传来药味,林女使想来不在屋中,她哑了声音,唤了一声,却是有脚步声过来,喂她喝水。
  阮梦芙喝了一口水,喉咙终于没有灼烧感了。
  她又坐了一会儿,有了力气睁开眼,她同桌正端着一碗温水慢慢喂给她喝,她内心震动,想要说话,偏偏睡意来袭,又陷入沉睡之中。
  沉睡之前,她好像听见谁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第24章 
  阮梦芙拉了把椅子,坐在紧闭的房门前。
  她在床上躺了十日,这两日终于有了力气能够起身,太医也松了一口气,让她也多活动活动,只是不能出房门,便只好在屋子里头随意走走。今日林女使在外替她熬药,她有些想晒太阳,可是屋子里头关的严严实实的,她只好坐在门边,看能不能感受到太阳的温度。
  她一坐下,便用软布将两只手包住,免得一会儿就去挠脸上的痘疹。屋中没有镜子,但她知晓,她脸上一定惨不忍睹。说来,她有几分不自在,并不想让旁人瞧见这副惨样。·
  身上那股痒意一阵一阵传来,连喉咙里头都在发痒,她清醒过来之后才发觉,自个儿喉咙里头也长了痘疹,怪不得吞咽都困难。
  今早太医和林女使宽慰她,能有力气走路了,这病大概就要好了。可她也知道,背过身去,太医那一声声叹息,还有林女使红了的眼眶,还有她身上的痘疹越来越多,一直不曾消下去,一切都提醒着她,她这病并没有丝毫好转。
  门外有人走动,像是要推门进来,门被她抵着又上了门闩,如何推都推不动。
  “郡主?”说话的人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还有几分难掩的紧张。
  “同桌,是你吗?”阮梦芙正抵抗着浑身的痒意,说话都带着几分懒洋洋。这些日子,年易安日日进来给她念书,她心中感激,可是这会儿却不想再连累旁人。
  “嗯,是我。”年易安并没有问她为何关着门,只耐心站在原处,等他回答,屋子里头又安安静静的,没了声响。他靠着门坐下,过了一会儿,屋子里头方才又传出声音,“同桌,你还在吗?”
  “嗯,我在。”年易安语气平静。
  阮梦芙心情实在低落,她完全没想到这回会在将军府惹出这么一档子事,“我好像真是个惹祸精,吴老夫人好好的寿宴,被我给搅了。”
  那日早上她就有些发热,长公主心中担忧,本不想让她出宫,是她自己坚持,她知她名声在那群闲来无事便嚼舌根的妇人口中并不好,子不教母之过,这些人议论她,难免就会议论上她母亲对她的管教问题,甚至还会议论些别的。她不想让旁人议论母亲,便做那规矩之人,这些天下来,却败在一场天花上头,着实可笑又可叹。
  “早知道我就不出宫了。”她嘟囔了一句,这天花早不来晚不来,为何这样的时候发作,莫不是老天爷不喜欢她,故意刁难?这下好了,搅了吴老夫人寿宴不说,她得的这是传染疫病,没好之前,连这屋子都出不得。
  更别提旁人避她如蛇蝎,这院子里头除了太医和林女使,还有时常来探望的年易安,她再也见不到别的活人。大概是生病的人,总是内心脆弱许多,此刻她仿佛就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她鼻子一酸,眼泪就顺着眼角往下流。她虽知道这并不是旁人的错,可她就是心中难过。
  说着话间,她又发起了肺热,浑身的力气开始散去,但是她却没动,“我娘肯定很担心我,女使告诉我了,我娘日日都在院门口守着我。”
  “不过我不想她进来,这是传染疫病,有我一个人生病就够了。我娘身子不好,免得被我传染上。”
  “同桌,我怕我这回撑不过去了。”
  “我明明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我还没找出当年真相,我娘为何一定要嫁到阮家,嫁给那个男人。”
  “我从记事起就喜欢问别人,我爹在哪儿,为什么从来不来看我和我娘。可旁人哄我,我爹是大将军,要守在边城,为国守着边疆,是个大英雄,顾不上后宅之事。”
  “我又不是真傻,他顾不上后宅,却顾得上亲儿子,将他带往边城,亲自教养,这样的慈父心肠,怕是连我的生辰都不知道。”
  “他既然有喜欢的女子,娶了她也生了儿子,为何还要答应娶我娘,还要生下我。”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我娘才不肯同那个男人和离。”
  她越来越没有力气,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眼前不知道是泪水糊了眼还是真的就要死了,一片模糊,仿佛回光返照。
  “同桌,谢谢你。”
  “你在外头遇见我娘,告诉她一声,是我不孝顺不能侍奉她左右,还要累的她整日牵挂我,日子还有这么长,让她好好活下去,忘了我这个不孝女吧。”
  阮梦芙闭上了眼睛,这场疫病她怕是熬不过去了,就让她抱着这些遗憾,再次离开这世界吧。门被抵着,旁人进不来,也就不知道她死的有多惨了。
  年易安破窗而入,将人扶起来,眼中难掩焦急之色,“阿芙,醒醒。”
  小姑娘已经是烧糊涂了,浑身滚烫,口中还在不停的喊着娘。
  “长公主当年之事,我已经寻着人问清楚,你若还想听,你醒过来我就告诉你。”
  话音落了,怀中的小姑娘终于是生了几分求生之意,神色从浑沌中清醒,看着他带着几分渴求。
  院门之外,禁卫戒备之处,长公主站在那儿,神情哀伤,太医递了消息出来,她的阿芙病情不见缓解,只怕就是这两日的光景了。青雀站在她身后,轻声请求:“长公主,您回屋歇歇吧,您在此处站了多少日子,您不为自个儿身子想想,也要替郡主想想,如今谋害郡主的凶手还未找出来,您若倒下,还有谁会替郡主寻一个公道。圣人还没回来,您一定要撑住。”
  长公主终是没忍住,撕心裂肺的唤了一声,“阿芙。”
  又过了几日,她再次醒来时,一双温暖的大手正落在她额间。
  她鼻子一酸,“娘。”声音也哑的不像话。
  长公主俯下身来,却是喜极而泣。
  “别哭了。”阮梦芙抬起手轻轻给她擦着眼泪。
  病了整整月余,她终于从鬼门关闯了回来。长公主搂住她,如何都不肯撒手。她安安静静地待在母亲怀中,终于发现,她此刻待在的是自己房间。
  难不成,她熬过了这天花之灾,好了?
  她伸出手,上头那些痘疹都已经消了下去,剩下了淡淡的痂。
  过了好一会儿,长公主才将她放开。
  “娘,女儿听说熬过了天花,此生都不会发病了。这是好事,您别心疼我。”
  “嗯,你好好养病,娘去告诉你外祖母一声,你醒了。”
  阮梦芙觉着有些奇怪,她娘离开的时候,面上带着肃杀之色。
  “我娘这是怎么了?”阮梦芙靠坐在床边,颇为好奇,她醒来是好事,怎么瞧着她母亲这是要去寻仇的神色啊?
  林女使待在一旁,走过来给她喂药,叹了一口气,“郡主,害你染上天花的凶手找到了。”
  “是何贵妃,长公主一直守着等你醒来,郡主既然醒了,长公主定会给你找回公道,这会儿怕是去了延华宫。”
  林女使看着她,“此事长公主本不让人告诉你,但臣觉得,郡主能熬过天花之毒,也应该知道是谁在背后下毒手,免得自己一个人内疚,扰了吴老夫人寿宴并不是郡主的错。”
  阮梦芙一惊,“女使为何知道。”
  “是律少爷告诉臣的。他说,郡主心善,认为是自己的错便会一直内疚于心。郡主不该为了旁人的错,而内心受煎熬。在将军府中,律少爷一直陪着郡主,郡主忘记了吗?咱们如今回了宫中,他不便前来。”
  “我记得。”阮梦芙点点头,包括那些话,她都记得。
  “他在哪儿?”
  “这个时辰,他该是在演武场。”
  阮梦芙点点头,又见林女使从旁边矮几上取了一物,“这是律少爷今早送来的,郡主你瞧。”
  她转过头看去,那矮几上头摆了不少青草编织的小动物,林女使手上拿着的那只,颜色还新,应该是清晨所编织的。
  “他没事吧,可有被我传染?”她猛然想起。
  “并未,律少爷五岁时便得过天花,所以才敢进院照顾郡主,郡主放心。”
  “得过天花才知道,这世上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咬着牙忍过去了。”
  说了好一会儿话,林女使忽然问她,“郡主为何不问何贵妃之事?”
  阮梦芙神情一默,“问了有什么用呢?她如今是后宫之首,还怀着舅舅的孩子。”
  “郡主这是不信圣人会为郡主作主?”
  “不是我不信,何贵妃她父亲乃滇西将领之首,手握四十万大军兵权,舅舅若要真罚她,也要看在何将军的面子上。上回城西之事,便是如此。”剩下的话,她不说,林女使也已经明了。
  她舅舅这个皇帝并不好做,原因就是在这兵权一事上头。镇守四方的兵权有一半不在她舅舅手上头,另一半紧紧握在一兵将领手上,只听将领的发号施令。而滇西军,便是如此。自来手握重兵之人,保不齐心藏祸心,何将军同她舅舅如今还有姻亲在身,能维持表面的平和,若是撕破了脸,到底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你别告诉我娘,这些事情是我自个儿想的,我只同女使您讲了。”
  “我娘去延华宫,此事也不会有一个结果。”
  林女使放下药碗,看着面前这个多灾多病的小姑娘,忽然觉着短短的几月光景,她已然是拼命的成长,再也不是锦绣堆里头长大的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了。
  长公主果真是去了延华宫,结果走到一半,被人给拦了下来。
  “明珠。”皇帝面容消瘦,显然这些日子他也不好过。
  “皇兄还要护着她?阿芙的命在你眼中算什么?”长公主险些落下泪来,她忍了这么多年,唯独忍不了一事,便是有人要害她女儿。
  “不,你听我说。”皇帝压下心中怒火,将长公主带回御书房。他们商谈了何事,外人并不知。
  只是等了两日,果真宫中没了动静,全城森严戒备的禁卫也一一撤走,谋害郡主一事被安在了胡三郎头上,说他因孩子得了天花,心生怨恨,要拉人替孩子陪葬。既要选人,便要选宴席上身分最尊贵之人,这就选上了阮梦芙。皇帝震怒,下令施以胡家之人鞭尸之刑,将军府也受了牵连,管教下人不严,罚一年俸禄。
  阮梦芙听了这事儿,叹了一口气,只好装作不知此事真相。因为她还有别的事情,她手上放了一本册子,上头记载了她一直苦寻的当年旧事。
  册上字迹熟悉,一看便是她同桌的笔迹。她细细往下读着,那些人人闭口不谈之事,终于一一显露在她眼前。
  “先帝好修仙长生之术,受奸佞蒙蔽,好以人心炼丹。”


第25章 
  宫中各处都挂上了红灯笼,张贴着福字,在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间显得格外喜气,又是一年新年到,连雪都多了一份温情。
  长寿宫偏殿乱作一团,大年初一要开太极殿祭祀先祖,结果宫人四处找不到主子,急忙急慌的四处找着人。
  “找到郡主了吗?”
  “没有。”
  “还不快些找,误了吉时,可不吉利。”
  长寿宫外不远处的甬道上,有位穿戴着火狐皮毛编织而成的斗篷披风的少女,不知是兜帽太大还是她脸太小,帽檐将脸遮了大半,叫人瞧不清模样。这是那火狐皮毛红艳似火,竟衬得少女肌肤胜雪,洁白无暇。有位身量比她高上不少的少年郎站在不远处,她转过身挥挥手,对方并没有动,直到她转过弯儿朝着长寿宫去了,他方才悄声离去。
  阮梦芙对着守门的两个小黄门嘘了一声,正待要偷偷溜回宫中。
  小黄门不停的给她使眼色,她却没瞧见,只顾躬身朝里头走。
  走了两步,身后有人淡淡地开了口,“站住。”
  阮梦芙方才还带着偷溜进门没被抓住的笑脸,此刻转喜为悲,立马转过头,将兜帽取下,手抓着耳朵,“娘,我错了。”
  长公主颇为无奈地走到她跟前,给她拢着披风,见她手上拿着手炉,放下心来,“你这一大早就往外头跑,你外祖母问了你好几回,若她知道,大雪天你一个人偷跑出去,她该多担心?”
  “我就是去瞧了二哥他们晨练,娘你说怪不怪,今天大年初一,还要晨练,二哥他们是不是冻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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