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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重(元宝)-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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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慕容御一直很忙,她知道朝中动荡,贤王虽然不在京中,可朝中依然不乏支持贤王者,慕容御和太子这段时间都在为击垮贤王做最后的准备。
寿王府距离西城门很远,她没有听到西城门的厮杀之声。
却从慕容御的身上感觉到前些日子都没有的轻松之感。
她没有问,却似乎猜到,应是贤王的事,有了让人愉快的进展。
待《千字文》读完,慕容御抬头去看,廉如意已经不止何时,已经睡着,她静好的睡颜之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慕容御为她盖好薄毯,握着她的手,静静的守候在软榻旁。
怀孕之后,廉如意便得越来越嗜睡,但大多睡不长,一会儿她醒过来,迷蒙的看着慕容御。
“怎么不叫醒我?”
“就这样守着你,看你睡得香挺好的。”
慕容御笑着握紧了她的手。
廉如意也扬起笑脸,“往日不见你有这么多时间陪我,如今……是事情已经解决了?”
“对不起。”
慕容御突然很有些惆怅的说道,更是起身坐在软榻上,将廉如意拥进了怀里,用带着胡茬的下巴摩挲着她的脑袋。
“这段时间太忙,忽略了你,以后不会了,以后我要用更多的时间,陪你,陪孩子。好么?”
“好。”
廉如意点头,脸埋在慕容御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觉得十分安心。
自从月份大了以后,慕容御就鲜少将朝堂之事讲与她听了。恐她为旁的事焦心,只愿她每日开开心心的,做一个笑口常开的孕妇就好。
不过廉如意自然有她自己得知消息的办法。
晚些时候,慕容御去了书房,她便从小陶那里得知了今日西城门的混战。
“这么说来,并没有抓到贤王?”廉如意一边摩挲着手中云溪新做好的小孩子的衣服,一边垂了眼眸问道。
小陶点点头,“听说贤王是跟在攻城的军队后面,发现势头不对,就逃了。”
廉如意没再说话,难怪今日慕容御虽然口气略显轻松,却没有对她言明此事。贤王逃了,以他的心机手段,未必不会卷土重来。
慕容御怕她心系此事,所以模棱两可的只说自己以后会有更多的时间陪她。
小陶看着廉如意的神色,赶紧说道:“王妃不必担心,贤王如今已经不足畏惧。皇上下令通缉贤王,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躲不到哪里去的!”
廉如意闻言沉默了一阵,却是说道:“去请薛姨娘过来。”
薛姨娘很快就从兰苑来了。
廉如意遣开身边之人,清清爽爽华灯大亮的花厅里,只有廉如意和薛姨娘两人,相视而坐。
“如今容妃已经死了,贤王也逃出了京城,被朝廷搜捕。姨娘的旧主都不在了,昔日威胁你的人,如今已经不足为惧了。”
薛姨娘面容很淡,闻言只是眼神稍暗。她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回来,从见到普净那一天起,从知道自己被蒙骗了十几年的时候,她就在等着这一刻了。
待逼她一步错步步错,终于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路的人都受到惩罚之时,她知道,自己的时候也到了。
只是错失了十几年的亲情,如今刚刚找到自己的儿子,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虽然普净还是一口一个“女施主”的称呼她,但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却是从未有过的充实,明日可以看到儿子的身影,每日可以听到儿子的声音,每日都知道他活得好好的,不会受到威胁,没有比这更让她安心的日子了。
只是最美好的时光总是最短暂。
“血债血偿,我没什么好说的。”
薛姨娘叹了口气,语气倒也十分平静的说道。
“除了毒害我母亲,我不知道你还做了多少坏事,虽然你也是受人胁迫,可这却不能成为你害人的理由。你为了你的族人,你的儿子,就可以去害别人的亲人么?”廉如意说着眼眶湿热,“我母亲待你不薄,你却狠心对她下手,我没有办法原谅你。”
“我知道,王妃不必为难,我是罪有应得。”
薛姨娘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来。
她知道廉如意或是因为普净的关系,不想致使普净刚遇到自己的亲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娘亲被杀,便安慰道:“普净是个出家人,他能看的开的,而且已经十几年没有亲人在身边照顾,他过得很好,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我在他身边,他反而不自在。”
廉如意抬头看着薛姨娘,没想到薛姨娘到这个时候,倒是如此从容,竟没有挣扎,没有为自己辩解,就这么淡然的原意去赴死。
“你舍得么?”廉如意不禁问道。
“能再遇见他,与他相处这么一段日子,已经是上天的恩赐,是王妃的宽宏了,我不敢奢望更多,我是个罪人,如今倒是可以去泉下,求得夫人原谅,没有什么舍不得……”
薛姨娘语气十分真挚,说着落下泪来,慌忙抬手擦泪,扯出笑脸。
“没什么好哭的,这是报应,我应当承受的。”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六章 真正的惩罚
廉如意却是抬手将自己面前的一个瓷盅推到了薛姨娘面前。
瓷盅花纹繁错,釉彩鲜亮明艳,净白的盖子上花了金色的釉彩。
薛姨娘的手,颤抖的伸向那瓷盅的盖子。
这是毒药么?自己毒害了旁人,如今也要死在毒下了么?
除了对普净的不舍,对廉将军的歉疚,她也没什么好眷恋的了,她的手上沾染了鲜血,早就该以命偿还了。
却在揭开瓷盅盖子的一刹那,愣住了。
“这,这是寒食散?”薛姨娘看了瓷盅里的东西,错愕道。
她抬头看了看廉如意,不知廉如意是何用意,将那瓷盅捧在鼻端嗅了嗅,略有些尴尬的说道:“这寒食散虽有毒,可却是慢性毒药,一开始使人恢复童颜,数月时候,却会加速人的衰老,最终致死。且这寒食散乃是取自《彭祖分脉》的方子,有催情之用……王妃还是让我死的干脆些吧……”
廉如意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你一闻便知这寒食散效用,我可否猜测,这寒食散是出自你手?”
薛姨娘一愣,“你知道了?”
“你将这寒食散并恢复容颜之药献于贤王,你知道容妃被毁了容貌,你恨容妃夺走你的儿子这么多年,所以你在报复容妃?”
廉如意看着薛姨娘的眼睛说道。
薛姨娘点了点头,“只是没等到她突然衰老,没等到这药起作用,她便死了,没能亲手毒死她,略有些遗憾罢了。”
薛姨娘不知道,廉如意却十分清楚,正是因为有寒食散的作用,才会使容妃死的那么凄惨,最后尸首都被扔到了乱葬岗,曾经宠冠后宫,到死,连个裹身之布都没有。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
知道了容妃是间接的死在了薛姨娘的手上,廉如意突然不想杀了薛姨娘了。
薛姨娘毒害了她的母亲,可普净却曾救了她,如今她若取走薛姨娘的性命,岂不是也杀害了普净的母亲么?
且有时候,报复一个人,不一定让她死就是最好的。
看薛姨娘视死如归的态度,或许让她活着,更是对她的惩罚。让她余生都活在愧疚之中,活在对自己儿子的求而不得之中,她反倒更是痛苦。
“你走吧,我不杀你。”
廉如意的话,使得薛姨娘一愣。
“回去兰苑吧,普净已经向我和王爷辞行了,你再去看看他吧。”
薛姨娘忧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抬眼看到廉如意挥手让她离开,她浑浑噩噩的离开正院,一直走到兰苑,都恍若做梦一般。
待看到普净的房里还亮着灯,才反应过来廉如意说的辞行是什么意思。
敲开了普净的房门,看到他放在桌上的一小包行礼,薛姨娘迟疑的看向普净,“你要走了?”
“已经在王府打扰多时,如今小僧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小僧准备回寺中向方丈辞行,便去四处云游。”
普净的话如当头棒喝,使得薛姨娘泪眼朦胧。
“你要走了?你还是不愿回将军府么?我虽有罪,你却是无辜的,你是廉将军的儿子,为什么不愿回到将军府去呢?”
想到儿子还要做个和尚,更要去四处游历,必然要吃不少苦头,从小就没有被照顾过一天,刚生下来就被抛弃的儿子,如今终于找到了,却不能让他过上舒坦的日子。薛姨娘痛彻心扉,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么?
普净脸色平静,看着薛姨娘泪眼滂沱,也无分毫的动容,犹豫了这么久,他终是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亲人,也曾期盼过,也曾幻想过,在他还年幼之时,看到有些小孩子被父母带着到寺中上香玩耍,看着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在母亲的怀抱中撒娇,他也曾羡慕过……只是往事已逝,那中渴盼的心情也一去不复反了。
这段时间他也迷茫过,徘徊过,可沉淀下来认真的想了,这样的亲情他已经无法拥有了,他终于下定决心,既然十几年都已经过了,日后,还这么过吧。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女施主请回吧,时间不早了,小僧要休息了。”
普净的房门在薛姨娘面前缓缓关上。
第二日清早,薛姨娘盯着黑眼圈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时,就看见丫鬟们进出普净的房间。
普净在的时候,从不许旁人打扫他的房间的,一应事物都是他亲力亲为。
如今……莫不是他已经走了?
薛姨娘飞身上前,只见昨晚还住着普净的房间,今日里却是人去楼空,哪里还有普净的身影?
他已经走了?连告别也不曾,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薛姨娘看着这月余的时光里,每日都有普净身影的兰苑,如今再看,却顿觉入眼皆是凄凉。
他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样不告而别?
他最终还是没有原谅自己,不曾叫过一声母亲……
她于来来说,最终也只是“女施主”而已。
薛姨娘看着没了普净身影的兰苑,仿佛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她摇摇头,不能这样。
连行礼都来不及收拾,到马厩牵了匹马就直奔京城外的普济寺而去,生怕追不上他,生怕在错过,生怕这一错过就是一辈子的错过。
她已经错了一次,已经错了半世,不想余生都在悔过中度过。
寿王府的下人得了王妃的命令,不予阻拦薛姨娘离开。
于是在普净离开寿王府后,薛姨娘也离开了这里。
“王妃,您怎么就真的放她走了?她可是毒害了夫人的人啊!你不想为夫人报仇了么?”春杏扶着廉如意,站在花园中的阁楼之上,凭栏远眺,薛姨娘离开的消息,自然第一时间就被禀报来。
廉如意看着阁楼下碧绿的湖水,湖中两只大雁自由自在欢愉的划着水,“杀了她就是为母亲报仇了么?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唯有痛苦的活着,才算是赎罪。”
春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小陶一蹦三跳的窜上阁楼,“王妃,王妃……”
她急着说什么,却是气喘吁吁,吐字艰难。
“什么事儿,把你急成这样?你不是总说什么气息,吐纳,你的气息呢?”春杏不会功夫,总是被小陶鄙视,如今得了机会,当然取笑小陶。
小陶拍着胸口,大口喘着气,“王妃,您怎么让寒梅姐姐拜了赵爷为师?寒梅姐姐功夫不弱,年纪也不小了,要拜师也应该是奴婢拜师啊?”
廉如意闻言一愣,她自然之道小陶口中的“赵爷”指的是慕容御的师叔赵耀。可是她却是不知寒梅什么时候拜了赵耀为师的?
廉如意如今扛着肚子,站的久了就会累,于是先进得阁楼中坐了,才开口问道:“我并不知道此事,你想拜师,也去求耀叔就是了?”
“可赵爷说,他已经收了寒梅一个女弟子了,除非奴婢能打败他两个徒弟中的一个,否则不能收奴婢。”
小陶可怜巴巴的说道。
赵耀的两个徒弟,一个是寒梅,另一个就是廉世远了。小陶的功夫是寒梅带出来的,想来她应该不是寒梅的对手,想要打败廉世远那个奇才,就更不可能了。
“寒梅怎么拜了师的?什么时候的事?”廉如意看着小陶的一张苦瓜脸,倒是对此十分好奇。
小陶收拾心情,只好细细说来。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七十七章 退位
原来昨日下午,廉世远让寒梅先行之后,寒梅便捧了果盘送到丰怡园,给赵耀。
正欲离开,恰好遇见已经寻来的廉世远。
廉世远再见寒梅,一脸尴尬。
“奴婢这次可没有跟着二少爷。”
寒梅本不欲招惹他,见他一脸鄙夷,便忍不住说道。
被人讽刺,还是一个曾经想爬自己床未遂的女人,廉世远觉得很没面子。当下没理会寒梅,却在寒梅扭头要走的时候,掷了一枚珠子到寒梅脚下。
寒梅不妨,脚下一滑,却立即旋身而起,没有摔倒。
廉世远见想要小惩一下未果,更是心中不忿。
寒梅见他没完没了,虽对方是主子,可自从马姨娘提了让她做他的妾室之后,他就百般看自己不顺眼,被针对的次数多了,也难免心中有气。
“二少爷倘若是看奴婢不顺眼,直说就是,堂堂男子汉,行事应当光明磊落,暗算算什么本事?”
一听这话,廉世远更加生气,“你也值得本少爷暗算么?”
廉世远毕竟年轻气盛,又是文武双全,处处得赏识之人,还没见过敢和自己叫板的人,当下便被激了起来。
寒梅弯腰捡起廉世远掷出的珠子,摊开掌心,碧翠的玉珠子躺在她莹白的手心里滚来滚去。
“倘若三招之内,二少爷能从奴婢手中取走珠子,便是奴婢错了,奴婢向二少爷赔礼道歉,任凭二少爷责罚。倘若三招以后,珠子还在奴婢手中,也是奴婢的错,奴婢日后见了二少爷便绕道走,只求二少爷高抬贵手,别再挑奴婢的错处,奴婢就谢谢您了!”
一听这话,廉世远哪有不生气的道理,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多么仗势欺人不讲道理一般,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让一个丫鬟给鄙视了?
“哼,多说无益!”
廉世远抬手就来抢夺珠子。他倒是嘀咕了寒梅的能力,原以为一招就能拿下的珠子,却在他两招过后还在寒梅的手中。
廉世远脸色难看,正欲再次出手,原本在屋子里吃水果的赵耀,却出现在两人面前。并伸手取走了寒梅手中的玉珠子。
“欺负一个小丫头,别给为师丢人了!”赵耀斜睨着廉世远说道。
廉世远一阵脸红,不敢还口。
“我看你这丫头天赋不错,世远整日无人与他切磋,我看你就做他的师妹,也免得他一个人练武寂寞。”
赵耀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了。
寒梅是欢喜的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跪地。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廉世远却怄的不行,“师父,这于理不合吧,她是我姐姐的婢女。”
“江湖儿女,不讲究那些个!”
赵耀一句话就把廉世远给堵了回去。
廉世远看向寒梅的目光愈加不顺眼起来,不过此时,寒梅欢喜不已,已经顾不得和他计较。
廉如意听完小陶的描述,点点头。
“寒梅能的了耀叔的青眼,便是和二少爷过了招,让你打败他们二人才能拜在他名下,也很是公平呀?”
小陶苦着脸,“可奴婢谁都打不过呀?”
“你求我有什么用?我还能帮你打擂不成?”
廉如意见小陶愁眉不展,便笑了笑,说道:“武的不行,来文的嘛,你整日多寻机会到耀叔他老人家的面前多晃晃,提升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说不定他老人家,哪天心情好了,就收下你了!”
“真的?”小陶一听就来了精神。
“可不能耽误你伺候王妃的功夫!”春杏在一旁提醒道。
“耽误不了!”
自这一日起,就可以见到小陶的身影经常出现在丰怡园中,沏茶倒水,扫地擦桌,不论是小厮还是丫鬟还是粗使婆子的活儿,没有她不抢的。
只是让赵耀收她为徒,看似还遥遥无期。
如今贤王逃出京城,逃向南方,虽下落不明,却也不足畏惧。当初周密交给廉世远的名单,也被呈到了太子面前。
现下皇上不理朝政,一应事宜皆是太子全权负责。但太子并未对名单上的人动手。
贤王多疑,使周密找到廉世远,未必就是真的信了他,让他行刺,只是试探之意,成则成,不成对贤王也没有什么损失。而这个名单,就更是故布迷阵,上面未必没有贤王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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