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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岁时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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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她也不过是不声不响地捱在一旁看裴五娘和秦四娘弈棋,上午那局残局下完,那萧十娘就嚷着要命题赋诗,秦二娘最年长,又谦虚地自称不擅诗赋,揽了评判一职,卫十二娘见姜三娘一人落单,便好心来问她是否会作诗,姜明淅自恃高才,见那题目不过是寻常的时景风物,也是有些技痒,就应承了下来。
  没想到那些世家小娘子个个才思敏捷,高情雅趣,自己的得意之作拿出来一比,简直被衬得拙劣鄙俗,一无是处,秦二娘与人为善,并未说什么令她难堪的话,只将她的诗念了出来,先夸了她几句,然后又公允地点了点不足之处,卫十二娘也在一旁赞她小小年纪有此功底已是难能可贵。
  可另几家的小娘子就没那么厚道了,首当其冲的就是萧十娘,本来就看不上姜家姊妹,又在午宴上被二娘子揭了老底,有现成的机会如何不刺她几句?又有裴九娘在旁附和,其余小娘子嘴上虽不说什么,可眼里全是鄙薄,萧十娘说出的不过是他们的心里话罢了:“嫫母傅粉涂朱,只益之陋矣。屠酤儿也学人附庸风雅,真真笑死人。”
  三娘子也想学她阿姊顶撞回去,可胆魄这东西不是想要立时就能得的,她涨红了脸嗫嚅了半晌,到底在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女面前不敢造次,她一露怯,萧十娘愈加得寸进尺了,对那裴九娘道:“阿姊可曾听过沐猴而冠带的故事?今日才知非但猴儿知道学人样儿,猪狗也襟裾呢。”
  姜明淅再也绷不住,放声哭起来,还是卫十二娘好心带她去洗了脸,又叫人将她送回客馆休息。夜宴开席前还特地遣人来问姜家姊妹,叫他们一同前去甘露堂。
  钟荟一见三娘子心事重重拿筷箸拨弄盘中胡炮肉的模样,便知道这孩子又在和自己过不去。
  “又叫人挤兑了?”钟荟小声问道,其实她觉得叫她早些在外碰些钉子也未尝不是好事,说不定还能改改她这眼高手低的毛病。
  姜明淅垂着眼睫默不作声,半晌才点了点头。
  “说你什么了?”钟荟问话的当儿上了碟牛心炙,她先夹了薄薄的一片放入口中,“片得有些薄了,欠一点嚼劲。”
  三娘子本来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想和她阿姊说道说道,可一见她这没心肝的模样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没什么。”
  “你不说我也知道,”钟荟无所谓地笑了笑道,“无非就是沐猴而冠附庸风雅之类。”
  三娘子诧异地抬起脸,狐疑地看着她阿姊,有点疑心她方才是不是躲在哪里偷偷看她好戏。
  “风雅?”钟荟笑着往交头接耳的萧十娘和裴五娘那儿扫了一眼,“你阿姊我就是风雅。”
  姜明淅对她莫名的自信高山仰止,同时又有些不可言说的期待,也许是经了午宴的事,她有点摸不着这草包阿姊的底了,可惴惴不安地等了半晌,见她把一碟子牛心炙吃完又拿起勺子去吃驼蹄羹,一直没等到下文,不由大失所望,默默叹了口气,心道自己一定是傻了才去指望她。
  常山公主歪着脖子,仍旧身残志坚地打量在场的美人,容貌最出众的自然是卫十二娘和姜家姊妹,可惜姜家姊妹年岁毕竟小了些,还未长开,姜三娘一张小脸又总是苦大仇深。
  菜肴上了大半,小娘子们有些已经搁下了牙箸,有的托着腮百无聊赖地欣赏乐舞,有的则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只有那姜二娘在契而不舍地一道不漏地吃着,也不知她小小的个子那肚腹是怎么长的,活似个无底洞。
  常山公主心里来气,觉得这金玉其外的小娘子简直自甘堕落,多好的皮囊也经不住这么天长日久糟蹋啊,于是挥手叫来个侍女,附耳吩咐了两句,不一会儿舞乐便撤了下去,一排侍女捧着投壶、弹棋、双陆等博戏之具徐徐而入。
  裴九娘兴奋地拊掌对萧十娘道:“有樗蒲!我记得阿萧你最会玩这个!”
  很多人家视樗蒲为洪水猛兽,生怕子弟沉迷,小娘子们平日鲜有机会光明正大地玩,可谁不喜欢呢,精神俱是为之一振。


第48章 打脸
  相比樗蒲,从射礼演化而来的投壶就显得高雅得体多了,是小娘子们日常宴饮常玩的游戏,在场有不少人都是个中好手,以此暖场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常山公主吩咐那名执壶的红衣侍女站上前来,钟荟一见那壶又是一惊,公主吃穿用度之僭侈她这两日也算见识得不少了,可拿稀世青铜罍作游戏之具,大约也只有这位殿下能做得出来了。
  “这壶的样子真是古怪,”萧十娘对裴九娘道,“壶耳这么小,要投出剑骁怕是不易了。”
  裴九娘讶异地睁大眼睛,挑挑眉道:“哎?十娘你竟认不出来么?这是壘啊,我阿翁也收藏了一尊。”
  那尊青铜罍是她阿翁的宝贝疙瘩,早晚都要亲自抱着拿薄如蝉翼的葛布拂拭,他们这些小辈莫说碰了,连多看一眼都不成,只有逢年过节祭祖时能观瞻一二,可她心下暗暗一比,她阿翁那尊不但比常山公主这尊小了一圈,花纹也远没有那么灵动。
  公主这尊壘身满布饕餮纹,下腹近圈足又饰以蕉叶,两边壶耳各挂了四枚铜环,顶端还各立了一只玄鸟,又古朴又趣致。
  裴九娘的话音不算大,但是在场的人却全听到了。
  钟荟饶有兴味地瞅了眼萧十娘,恰好对方一抬眼,她便向她挤挤眼,右边嘴角往上挑了挑,接着神情忽地一变,转眼间便换上了一副大惊小怪的嘴脸道:“原来这就是壘啊!公主殿下又叫我长了回见识。不过裴姊姊,你有所不知,萧姊姊家可不缺这宝贝。”
  其他小娘子们一听她开口就知来者不善,纷纷凝神屏息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戏码。
  “哦?”萧十娘桃花眼微眯,嘴角挂着轻蔑又戒备的笑,凌厉的眼风向她扫过来,“我自己家的事情竟还不如你一个。。。。。。外人清楚。”
  “姊姊们也知道,”钟荟环顾一圈,朝脸上挂着真心实意的愁容的卫十二娘感激地点了点头,慢悠悠地道,“我阿婆总是说袁家一门英烈,旁人不记得也就罢了,我们现住着袁氏的宅子,也算是受人之恩,不说报答,至少不能把人忘了,所以咱们家里人都对袁家的旧事格外上心些。”
  萧十娘一听她又提袁家,不由头皮发麻,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完一壶又一壶,这还有完没完了?生怕她又说出什么叫她难堪的话来,赶紧松开拧着的眉头,弯眉笑眼,活泼轻快地道:“姜家妹妹看来是极好讲古,不过咱们可不管什么壘啊壶的,等不及要投投看了,莫如一会儿歇息的时候再讲?”
  钟荟立即耷拉下眉眼,可怜巴巴地对众人道:“对不住各位姊姊,是妹妹多嘴耽误了大家玩耍。”
  就是怕你不多嘴啊!小娘子们被她吊起了胃口,都想知道下文,也有素来看那牙尖嘴利的萧十娘不顺眼的,盼着姜二娘故技重施,让她再吃一回瘪。
  “姜家妹妹说的哪里话,时辰尚早,哪里就急得连几句话都听不完了。”不想率先出声的却是裴五娘,她为夜宴换了身宝蓝蒲桃纹锦掐腰衫,缓鬓倾髻,簪着白玉插梳和一对金云头三连钗,她生得下颌丰润,眉目端丽,在众人中虽不算格外出挑,也是丰腴白皙秀色天成。
  “阿姊。。。。。。”一旁的裴九娘大惊失色地扯了扯她阿姊的袖子,她和萧十娘小姊妹之间暗地里度长絜大无伤大雅,可裴五娘这样当众下她面子就是另一码事了。
  裴五娘恼怒地一挥手,将袖子从妹妹手中抽出来,回头没好气地瞪了她一脸,压低声音道:“闭嘴,回去再同你分说。”
  裴九娘想到萧九郎,心头一阵阵发紧,不由忧心忡忡地觑萧十娘的脸色。萧十娘难掩眉间愁绪和低落,但仍是努力扯了扯嘴角,给她一个慰籍的笑容,又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钟荟冷眼旁观,觉得裴家姊妹甚是有趣。裴淑媛和姜婕妤的过节人尽皆知,裴五娘不与堂妹同仇敌忾,却站出来打本该是同一阵营的萧十娘的脸,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那么必然是有隐情了。
  不过撇开动机不提,她既然适时替钟荟铺好了台阶,她自然是要承她的情顺着下的。
  “既然裴姊姊这么说,那妹妹就从命了,”钟荟不等萧十娘有机会插嘴,紧接着道,“当日袁府被贼人攻破,家中世代相传的古器珍玩都遭洗劫一空,其中就有一尊西周青铜壘,相传正是西汉时梁平王与祖母争的那只。后来周贼为笼络人心,将袁家那些宝贝分赏给了叛节的重臣。。。。。。萧姊姊,那只梁王壘不正是赏给了围剿袁氏立下汗马功劳的尊高祖大人了么?你竟说家中没这物件,究竟是不小心遗失了呢,还是怕树大招风怀璧其罪,叫人觊觎,像袁大人似的引来杀身之祸呢?我看姊姊你大可放一百个心,袁大人以峭直见诛,说那铜壘不祥不过是无知之人牵强附会之词,贵府想来是无有此虞的。”
  “姜家娘子无凭无据的莫信口开河!”萧十娘气得脸色煞白,眉间一点朱砂显得越发赤红,这些祖上的旧闻她家长辈自然不会提起,她和她阿兄在父亲祖父跟前不受宠,就算真的藏了那所谓的梁王壘,他们也无缘得见,姜二娘说的这些话真假莫测,可梁王壘不过是个由头,无论真假他们萧家失节却是铁证如山。
  打蛇就得打七寸,可像姜家二娘子这样揪着不放一个劲打的也着实凶残了点。
  卫十二娘这滥好人又开始可怜起脸色苍白的萧十娘来。
  一向怜香惜玉的常山公主却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充当和事佬。
  她在车上扭了脖筋已是不悦,一回庄园便听下人禀报武元乡公主负气出走,更是心情不佳,问及下晌客人们的雅集,自然有人回禀萧十娘辱骂姜三娘之事,如今见她落了下风便摆出可怜相来,已是懒得管了,再美的皮相也得有骨头撑,堂堂萧氏嫡女的气度胸襟还不如屠户出身的姜二娘,连带着觉得那点朱砂痣都没那么好看了。
  “这梁王壘的故事我倒也有所耳闻,”裴五娘长得珠圆玉润,细眉修目,看着是个温和的人,说起话来却全然不是如此,“听闻此壘双耳八环,通体饕餮纹,最独特之处便是耳上铸有玄鸟,家父雅好古器,前阵子听闻有大家子弟意欲将此壘脱手,想去求购却叫人捷足先登,不想有缘在此得见,实是三生有幸。”
  钟荟不由深深看了裴五娘一眼,这小娘子说瞎话的本事与她不相伯仲,这梁王壘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亏她还能接上茬说得头头是道。
  钟老太爷收了不少青铜器,她也算是半个鉴识行家,常山公主这尊略带褐色,是受地气浸润的痕迹,一看就不是传世之物,必定出自高阜古冢,如何会是梁王壘,那裴五娘的父亲既然热衷此道,她必然也是心知肚明。
  常山公主听这一对临时结成的盟友一搭一唱地胡诌八扯,终于坐不住了,收起折扇往案上“啪”地一放,面无表情地对那裴五娘道:“裴家妹妹弄错了,我这不是什么稀罕的梁王壘,是金市地摊上花两吊钱淘来的赝品。”说着站起身走到另一名手捧金盘的侍女跟前,解下腰间的碧玉双龙佩“当”得往上一扔,“想必妹妹们都坐得累了,不如起来松散松散,这玉佩和那铜壘算我与大家添的彩头。”
  钟荟着实佩服这常山公主败家的手笔,这铜壘一看便知不是赝品,就算是赝品,做得如此逼真也不是两吊钱能买得来的,她竟然随随便便就拿来当了彩头,不知道她阿耶知道了作何感想,不过这器物倒是十分雅致,据传入土年久的古铜器受土气既深,以之养花,有开速而谢迟之效,且花色鲜明如枝头,她也忍不住有些意动。
  裴五娘也是一惊,不由坐直了身子,可惜自家姊妹俩投壶的本领稀松平常,这价值连城的宝壘想是与自己无缘了。
  其余小娘子中有此见识和眼力的只有卫十二娘,不过她不擅竞技,与家中兄弟姊妹玩时技艺不凡,可只要有外人在便发挥不出十之一二,虽然看那古壘拙朴可爱,却想都没有想过自己能将它赢回去。
  其他人听常山公主亲口承认那铜壘是赝品,都将目光投向金盘上那块碧绿通透的双龙佩。
  萧十娘见无人注意自己,不由松了一口气,悄悄往后捱了捱。
  小娘子们纷纷起身离席,跃跃欲试,却一个也不好意思争先,常山公主便道:“便以年齿为序吧,先投最平常的,五步以外三投两不中便出局,胜出的留到下一轮。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免得叫你们说我小器,舍不得彩头。”
  余下的人中最年长的是秦二娘,她爽快地朝公主行了一礼,对众人道:“那我就多谢妹妹们相让了。”
  常山公主奉上箭矢道:“枉矢哨壶,请乐宾。”
  秦二娘行了礼,从公主手中接过涂金雀翎竹箭,站到距那捧壶侍女五步之外,一回身,也不见她瞄准,第一支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箭身连壘口都没有擦,直直落在壘中。


第49章 
  秦二娘投壶的本领炉火纯青,第一支箭矢入壶之后难度大增,这些箭矢是竹制的,比之柘棘箭更具弹性,第二支箭矢无论碰上壶身还是第一支矢都会弹开,第三支自然是难上加难,可秦二娘似乎不费吹灰之力,接二连三地将三支箭矢投入装着豆子的青铜壘中。
  接着是卫十二娘,她以眼角的余光一瞥,见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心便如擂鼓般狂跳起来,她嘴唇翕动,仿佛是在念什么保佑命中的咒语,接着深吸了一口气,捏着箭身轻轻向前比划了一下,越发觉得这陌生的铜壘与自家的陶壶瓷壶铜壶没一个相同,心里一慌,胳膊还没用上劲,手先一松,那箭矢才飞出去便后继无力,向下栽去,掉落之处距那捧壶侍女尚有一步的距离。
  第一支未中,卫十一娘愈加没底,投第二矢时怕重蹈覆辙,特地将去了镞又磨钝的箭头往上抬了抬,手臂和手腕一齐发力,可惜矫枉过正,那箭矢“嗖”地一下径直朝那侍女的面门飞去,难为侍女惊得往抱着那笨重的铜壘跳将起来,连连往后退,情急之下大声疾呼“哎哟我的娘哎”,连乡音都露了出来。
  小娘子们一开始还碍于情面死命憋着笑,不知谁先破了功,“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下子谁也憋不住了,这个过给那个,都笑得前仰后合,卫十二的脸烧成了七月的晚霞。
  钟荟揣摩卫家人的脸皮薄大约也是家传的,那十一郎吃白食叫人逮住时也是如此,连耳朵尖都红得仿佛要滴血。
  常山公主自己也笑得花枝乱颤,一边笑一边还要托着脑袋,免得牵扯到脖筋,笑够了就装模作样地虎着脸对小娘子们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又假装成好人对羞得无地自容的卫十二娘道,“十二娘你莫怕,我替你教训这些个促狭鬼!”
  卫十二娘三投两不中,第三支已不必投了,不过她有股世家女子的韧劲,仍然从公主手中接过最后一支箭矢,瞄准片刻,一运手腕便投了出去,她自觉丢脸丢到了极致,反而破罐子破摔没了包袱,第三支箭矢稳稳当当地落入壘中,她和那捧壶的倒霉侍女俱是松了一口气。
  钟荟带头喝起彩来,卫十二娘羞涩地垂下长睫,抿嘴浅浅一笑,迫不及待地退到了一边,暗自庆幸自己下一番不用再受此折磨,可以优哉游哉地观看旁人各展神通。
  接下去的裴五娘和秦四娘俱是三投两中,险险进入下一番。裴九娘第一投不巧碰到壘口弹落在地上,第二投勉强擦着壘口中了,第三投又落了空,失望地退到卫十二娘身边。倒是秦五娘,小小年纪技巧娴熟不输她二姊,三投三中干脆利落,很是出人意表,她年岁小,又在外州长大,忍不住昂首冲着两个阿姊得意地咧嘴一笑。
  轮到萧十娘的时候,她不着痕迹地朝着裴九娘的方向看了一眼,第一矢和第三矢皆是击在壘腹弹落,只有第二矢命中。她状似失望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到裴九娘身旁。
  裴九娘自然地勾住她的胳膊亲昵地道:“你莫伤心,方才那第二矢投得真好。”
  可不是,钟荟心道,萧十娘未中的两矢都击在壘腹同一只饕餮的眼睛上,第二矢又中得十分漂亮,技艺恐怕不下秦氏姊妹,她为了顺裴九娘的心意故意屡投不中,却要在场的明眼人都知道自己是刻意相让,却是将好友置于何地?
  常山公主在美人面前只能算半个明眼人,然而看到萧十娘此举也是暗暗摇头,这小娘子心思活络,太爱使小聪明,不免失之坦荡磊落。
  接下去就轮到姜家姊妹俩了,钟荟气定神闲地走上前去,接过箭矢,敛容答谢,活动了下腕子,轻轻巧巧地将第一矢投了出去,擦着壘口弹到那侍女的胸口,然后落在了地上。
  三娘子本来见她一脸胸有成竹还颇为期待,这下子大失所望。她这草包阿姊读书不行,投壶上倒颇有天分,属于手上生来有准头那类人,没想到偏了那许多,真真是个没用的窝里横。
  钟荟的投壶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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