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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云雁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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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如何会让,紧紧抱着傅星落不放:“别打了,孩子总会犯错,你跟他说说道理就好了,何必动刑呢。”
傅庆昭过来拉扯萧氏:“你不知道这小子说了什么,你起来,今儿我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他,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萧氏连连摇头,说什么也不让开,傅庆昭又不能连萧氏一起打,生气的将藤鞭放在书案上,自己则气呼呼的坐到一旁椅子上去猛灌了一口水下肚。
傅新桐这才敢进门,走过去将萧氏和傅星落给扶了起来,萧氏迫不及待看傅星落身上的伤,傅新桐也探头看了一眼,完好的衣裳下面的皮肉上,竟然有了纵横交错的红印子,可见傅庆昭真是用上了力气打的。
萧氏当即眼泪就下来了,埋怨傅庆昭:
“你说你,把孩子打成这样,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杀人放火的事情了吗?你要这么打他!存心想叫我不好过嘛。”
傅庆昭最受不住萧氏的眼泪,站起身,想要过来安慰,可看见傅星落又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道:“唉,你是不知道这小子说了什么。他放着好好地书不读,跑过来跟我说要去参军。我傅家从百年之前开始,就没有出过参军的武将,你说他是不是头脑子昏了。”
傅新桐看着傅星落,心道果然是因为这件事,看傅庆昭的表情,当真是气极了。
傅星落被打了,心里自然也憋着气,不等萧氏替他说话,就大声的对傅庆昭反驳道:
“爹爹太□□,我想参军怎么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志在沙场,我本就不是读书的材料,这么多年连个童生都没有考中,父亲还要我读书,将来我能有什么前程?”
这番话刺激了傅庆昭,指着傅星落骂道:“混账东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这么多年没有中童生,不是因为你不是读书的材料,而是因为你心不在此,成天喜欢舞刀弄枪,你当那军是那么好参的?将来你就能保证,你参军会比读书有更好的前程吗?”
傅星落犹豫了一下,当即就想明白过来:
“我,我就算没有前程,至少我尝试了。我不喜欢诗词歌赋,不喜欢四书五经,我只对兵法策略有兴趣,我喜欢舞刀弄枪多过读书,我就不知道,这有什么错的,就因为您喜欢读书,在读书上有了这样大的成就,难不成,我就该依着您的轨迹,走和您一样的路吗?爹,我明着跟您说了,我不是那材料,我就算日夜不睡觉,苦读个几十年,也达不到您一半的程度,为什么您就不能答应我呢?”
“糊涂!”傅庆昭似乎被气的心口发疼,萧氏红着眼睛走过去扶住了他的胳膊,却被傅庆昭甩开,与冥顽不灵的傅星落叫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道错了?”
“我不知道!”
傅庆昭声音大,傅星落的声音比他还大,傅新桐在傅星落后面轻拍,提醒他这个时候不能再刺激傅庆昭了,果然,傅星落大吼之后,傅庆昭又拿起了桌上的藤鞭,作势就要往傅星落打来,却被萧氏抱住了胳膊,不肯撒手,傅庆昭怕伤着萧氏,不敢有大的动作,最后无奈,便对门外喊了一声:
“傅安!”
傅安出现在门口,拱手领命,只听傅庆昭指着满脸汗珠,气喘不息的傅星落,道:“把这孽子关入柴房,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傅安有点迟疑,傅庆昭又道:“还愣着干什么?要我亲自动手吗?”
“小人遵命。”
傅安领着两个护院走进了屋子,护院一左一右将傅星落押着出门,萧氏想阻止,却被傅庆昭拦住了去路,直到傅星落被带走之后,萧氏才崩溃的坐到一旁大哭起来,傅新桐走到萧氏身边,轻拍她后背安慰。
傅新桐有心替傅星落辩解几句,可是看傅庆昭完全还是气头上的样子,她知道,就算自己现在开口替傅星落求情,傅庆昭也是不可能会接受的,干脆先不说,等两边都平静一下。
傅庆昭这回是动了真怒,在他看来,傅新桐可以不求上进,可以不学无术,因为她是女孩儿,将来可以找丈夫依靠,可是傅星落是男人,男人就该担起家族的责任,在傅庆昭看来,傅家的家族责任,就是读好书,考科举,入仕途,而他一直也是这样去培养傅星落的,可是,今天傅星落对他说了那番要去参军的话,这事情从根本上对傅庆昭来说,就是个打击,这说明了,自己对儿子一点都不了解,而往常做的那些个努力,就像全盘被人否定了一般,这让习惯了优秀的傅庆昭如何能接受的了。
傅新桐扶着萧氏回到了商素院中,萧氏还在闹情绪,傅新桐在傅庆昭回去之后,就乖巧的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青雀居中,被傅星落这么一闹,天都完全黑下来了,傅新桐站在窗子前,两手撑着脑袋想事情。
画屏和春桃给她送了晚饭进来,傅新桐对她们问道:“爹娘吃了吗?”
春桃看了看画屏,摇头道:“夫人还在哭,要让二爷把公子从柴房放出来,二爷不肯,两个人都在怄气,谁都没有提出要吃饭。”
从前萧氏只要一哭,傅庆昭说什么也会顺着她,把她哄好,可是今天为了傅星落,傅庆昭是铁了心不会妥协了。
想着被关在柴房里的傅星落,傅新桐也觉得食不知味,随便喝了两口粥就放下了,画屏劝道:
“姑娘好歹再吃几口,不用太担心了,二爷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定待会儿就要下令去把公子放出来了。”
傅新桐却不看好画屏的这几句劝慰之词,傅庆昭现在宁愿让萧氏一直哭,都没有改变主意,可见在傅星落主动认输之前,他是不会轻易放人的。
脑中想着上一世的情况,傅星落离开家的时候,她跟傅灵珊她们去了其他小姐家做客,第二天回来,就听说傅星落不见了,府里派了好多人去找,全都无果,到后来傅庆昭出事,傅星落也就自己回来了。
傅星落跟傅庆昭摊牌的时间,似乎早了些,可是结果会不会一样呢。傅庆昭对这件事很敏感,所以上一世肯定也是把傅星落关进柴房的,那后来,一夜之间,傅星落又是怎么跑掉的呢?
傅新桐脑中灵光一闪,赶忙将在外面守着的画屏喊进来,轻声在画屏耳中说了几句话,画屏便领命下去了。没过多一会儿,画屏就回来了,对傅新桐回禀道:
“姑娘猜的没错,傅林一个晚上都没见人影了。”
傅林是傅星落的贴身书童,两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傅星落被关了,傅林一定会想办法来救他的,傅新桐按照从徐枫那里学来的判断事物的方式,在脑中假设着如果她是傅林,此刻应该在什么地方,傅新桐似乎想到了什么,稍加犹豫之后,便已确定,转过身走到自己床边,从床头柜里取出了自己的宝匣子,从宝匣子里将之前从傅星落那里借来的一万多两银票取了出来,正要合上,但想了想,又打开盒子,从里面将所有的小额银票全都拿了出来,加起来也有三四千两,她将所有银票都折叠好了,分放在四个荷包里,将荷包藏入衣襟之中,便头也不回走出房门,画屏追上来,傅新桐却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了句:
“你去房里守着,别让人知道我不在,我就在府里,不会有事的。”
说完之后,傅新桐便将后背的斗篷帽子戴了起来,从回廊尽头钻入了黑暗之中。
她就算猜不到傅林现在在什么地方,但她可以去他们离开的路上等着,傅家拢共就那么几个门,大门他们肯定不走,东门连着大房的院子,也不不会走,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商素院西边的侧门了,傅林从柴房把傅星落救出来之后,两人一定会从这侧门离开的。
傅新桐躲在一株大树后面,让大树给她望风,有人来了就说一声,傅新桐一直从戌时三刻,等到了亥时一刻,果然看见两个仓皇出逃的身影往她这边跑来,正是傅星落和傅林两人,傅林肩上背着包袱,手里还要扶着傅星落,踉踉跄跄的,真和逃亡没什么两样。
傅新桐从树后走出,可把那两个人给吓坏了,傅星落止住了脚步,瞪着傅新桐,仿佛在跟她说:别多管闲事啊。
傅新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裹着斗篷急急走近,莹白的小脸在月光下越显苍白,只见她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将怀里的四个荷包全都递给了傅星落,然后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句:
“在外一切当心,我们都在家等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晚很多,要不要表扬一下我。嘿嘿。
☆、第62章
第62章
从偏门送走了傅星落之后,傅新桐回到房中,心里不安的睡了一夜,不那么安稳,有些心虚,再次怀疑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第二天一早,就听见院子里脚步声杂乱,傅新桐从床铺上坐起来,画屏早就梳洗完,听见屋子里有响动,就敲门进来,看见傅新桐已经搭着绣花鞋,下床来,身上没有批外衣,只着内衫,站在窗边像是要推开窗户的样子,画屏进去之后,在衣架上顺手给她取了一件外罩衫,批到了傅新桐的肩膀上。
“姑娘不用往外看了,是公子……昨天夜里跑了。”
画屏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是一直盯着傅新桐的,因为只有她知道,傅新桐昨天晚上曾经出去过好长一段时间,第二天公子就跑了,到底谁放跑了公子,就算不是姑娘亲自动手的,可也跟姑娘有联系,画屏是个好丫头,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话,永远分得清,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
傅新桐披着衣裳坐到了床沿上,有些失神,画屏又接着道:
“昨儿夜里在柴房外看守的两个人都被迷烟给迷倒了,老爷说这是江湖路数,说什么也要把人找出来。现在正在气头上,姑娘还是别往上凑了。”
画屏一边说,一边替傅新桐从衣柜里拿衣裳,伺候傅新桐穿戴整齐后,春桃就端着热水进来,一进门就咋咋呼呼的对傅新桐说外面的事情,傅新桐听得意兴阑珊,心里还是十分担心傅星落现在在什么地方。
春桃见傅新桐神色有异,便偷偷对画屏递去一抹询问的眼神,画屏对她轻轻摇了摇头,春桃也是聪明的,想来姑娘没什么反应,是因为画屏先前进来已经告诉她了,看起来姑娘心情并不是很好,春桃决定自己还是不要继续说话,触了姑娘的霉头。
傅新桐吃了早饭以后,便直接出门去了,府里已经乱作一团,就算她现在陪在萧氏身边,也只是看着萧氏哭泣罢了,傅庆昭一定会派出很多人去外面搜寻傅星落,然而傅星落既然打定了主意离家,那就绝不会轻易被傅庆昭找回来,而傅新桐现在要做的事,抢在傅庆昭被行刺之前,找到那个行刺他的凶手,只有这样,傅星落的这番折腾,才不至于落得和上一世同样的下场。
而根据昨天的怀疑,傅新桐变装后直接从后门出入,来到了帽儿胡同,花了两纹钱在胡同口的烧饼摊上买了两个烧饼,搭上一碗甜呼呼的豆浆,慢悠悠的吃着喝着。已经做好了一天都耗在这个地方的准备了,可是她烧饼还没吃完,就看见一男一女从巷子口走了出来,那个女人,赫然就是傅新桐昨天在酒楼外看见的那个,她身边的男人看起来与她有几分相像,两人也许是姐弟,从巷子口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往南走了没多远,就钻进了帽儿胡同斜对面的一条胡同里,胡同口挂着几张旗子,旗子之上赫然写着‘春申赌坊’四个字。
傅新桐把脚从凳子上放下来,走到烧饼铺老板那里去付钱,脸上抹的很黑,看着流里流气的,烧饼铺老板对她没有好感,正要收钱,傅新桐又忽然收了手,烧饼铺老板蹙眉,傅新桐又从腰带里拿出了另外一锭碎银子,和自己的几个烧饼铜板放在一起,送到烧饼铺老板面前,然后指了指那胡同口,问道:
“那巷子里是赌坊?平时都有哪些人进去?”
烧饼铺老板见钱眼开,收了钱就知无不言了:“是啊,春申赌坊嘛。平时去的都是些有钱人,手头没有点银子,谁敢去春申赌坊里赌去?听说那赌坊背后势力大着呢,都是些刀口舔血的亡命徒,我看你年纪轻轻的,还是别沾了这种事的好。”
那老板说着说着,就说道了傅新桐身上,觉得这孩子虽然看着没什么教养,可出手还挺大方,以为她是要找春申赌坊做什么事,怕她年纪小赔了命,才好言劝道。
傅新桐不理会老板的劝告,给了钱就离开了烧饼铺子,走到春申赌坊的巷子口,犹豫了片刻后,才决定大胆闯进去,那巷子挺宽,但两边全都插着春申赌坊的旗帜,无形中就给进这条巷子的人一种压迫力,普通老百姓都不太敢靠近这个地方。
傅新桐作为一个小女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里自然是怕的,可是她觉得现在脑子里的有些线索,似乎正在慢慢地连城线,只等她去揭晓,而这条线的关键,有可能就落在这春申赌坊后头。
假设傅庆城是刺杀傅庆昭的凶手,那么他就要有计划,计划要有人替他执行,如果春申赌坊后面刀口舔血的人替他出手的话,那刺杀的人就有了,而这个假设,完全是有可能的,因为傅庆城养的外室似乎和春申赌坊有关系。
一切点都飘在脑中,只等她去连线。
一步步走到了春申赌坊的大门前,门外不像是其他赌坊那样偷偷摸摸的,他们赌坊外面还摆放着特别巨大的镇宅石兽,看着不像是狮子,倒像是貔貅,真是讽刺,一个赌坊门外光明正大的放着貔貅招财,不就明摆着告诉这些赌徒,钱到了赌坊就绝对出不来的意思吗?就这样,居然还有那么多赌徒对这赌坊趋之若鹜,倾家荡产也想在这里圆上发财的梦,简直可笑。
两头巨型貔貅后面,是两个凶神恶煞的守卫,其中一个面部还有一记很深的刀疤,看着就叫人心里发憷,前一刻将赌钱的人迎进去,后一刻看见傅新桐这么个明显没钱的主就是一阵恶狠狠的驱赶,傅新桐被吓得愣在当场,脚有点发软,那刀疤大汉还以为傅新桐一动不动是对他的挑衅,从石阶上走下来,对傅新桐抬起手掌就要拍下来,傅新桐吓得闭起了双眼,可预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傅新桐张开了双眼,就看见顾歙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站到她身后,那大汉的巴掌正是他给拦住了,那大汉看见顾歙,顿时收起了凶恶的嘴脸,对顾歙笑道:
“哎哟,这位公子见谅,我没瞧见您过来,这小子……”
顾歙不等那大汉说完话,就将大汉的手放下,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一起的。”
说完就往前走去,傅新桐和那大汉都愣住了,顾歙走了两步,见傅新桐没有跟上来,才回头看看她,又道:“还不跟上?”
清冷的声音将傅新桐的思绪拉了回来,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跟在顾歙身后,跨入了赌坊的大门,先前的害怕也在看见顾歙的那一刻消失不见了,甚至有种安心的感觉,有顾歙在,什么地方她都敢进去。
想到这里,傅新桐忍不住笑了起来,顾歙回头看了她一眼,冷然避开了目光:
“你对自己倒是狠得下手。”
傅新桐一愣,不知道顾歙说的什么意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脏乱又破旧,才明白过来,嘿嘿一笑:“我要不打扮成这样,怎么走街串巷,要是给人认出来,我爹娘还要不要做人了?”
顾歙没有说话,傅新桐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开始冷场了,刚想出声说话,却听顾歙说道:“改明儿让徐枫教你易容。”
易容……傅新桐听徐枫说过这本事,如果学会了这个,也就是说,她就可以不用每回都打扮成这种脏乱差的形象,只要改一改脸面就可以了,当即高兴的直点头:“好好好,你跟徐姐说一下,易容好,我要学。”
顾歙见她这高兴的样子,似乎有些意外,深吸一口气,像是沉吟了好一会儿后,才说道:“你……对这工作似乎挺热衷?从前真是没想到。”
傅新桐知道顾歙说的是自己一开始的厌恶,也有些不好意思:“我一开始是不喜欢的,但是后来跟着徐姐学了很多,觉得如果一个人能够掌握很多人的技能,这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嘛。我为我一开始对顾兄长的恶意腹诽道歉,是你让我见识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让我知道……原来人也还可以这么活着。”
顾歙扭头看着她乌黑的脸上绽放的笑,牙齿雪白的叫人羡慕,收回目光,嘴角也微微勾起:
“现在倒是我有点担心,把你领到这个世界中来,是不是正确的事情了。”
傅新桐刚做起了热情,害怕顾歙改变主意,于是立刻上前,抓住了顾歙的胳膊,急急说道:“正确啊,你说的很对,女子也未必就要如那般依靠着别人过生活,我走街串巷,看到了很多平民女子,她们同样凭自己的气力在生活,为什么出身好,就天生高贵呢,出身好就不能做普通百姓的工作了?一辈子像个金丝雀一样被养在后宅里,成天悲春伤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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