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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天-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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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他之所以对无忧的未来有了担忧,是因为前些日子他经常做梦,梦见自己死后,无忧一个人孤单的静坐在黑夜里,不哭不泣,可身上笼罩的那股惘然和寂廖却让他的呼吸都痛了。
  怀王微不可察的轻叹一声,这样的她,如何让他放心的下?他陪伴不了她永远。
  元无忧脸上的笑容在看到他眼底流露出来的神情时收了起来,有些惘然的注视着他蹙眉深愁的眉眼。
  心神一动,她走上前轻轻的趴伏在他的背上,环抱着他,感受着手下他瘦骨伶仃的身体,突然间鼻子一酸,眼泪滑下脸庞。
  她生命里最对不起的人,是父亲!
  为了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父亲未再娶,一心一意精心呵护的将玻璃一样的她养大成人,可后来……父亲病倒在最后的日子里,她虽然伤心难过,可并没有觉得太痛苦,那时,她的心满满的爱和希望都转给了自己的女儿和丈夫。
  刚刚他的神情让她尘封的记忆一下子冲了出来,这样担忧、纠结却又满含宠溺的眼神,是父亲眼底经常出现的……
  “无忧?”怀王在她环抱着他的那一刹那间,心,却漏跳了一拍,可下一刻却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湿濡,身子一僵,急忙要回头,却——
  元无忧把脸埋在他背上,轻轻的摇头,低低的道:“再抱一下子就好。”
  怀王清冽疏冷的眸子温柔的滴出水来,虽未出声,可这一刻,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的心透过他的眼,无声胜有声。
  正掀开薄幔走进来的小李子看到这一幕,脚步一顿,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本能的低下了头,头虽然埋在胸口处,可刚才看到的画面却深深的刻在他脑子里。
  突然间,他站立在那里的又脚有些发抖,全身都直冒汗,如同累到虚脱般跄踉一退。
  元无忧整理了一下心情,轻轻的松开手略退一步,可看到他背上沾上的湿濡时,面色还是有些怔然,她多久没有流过泪了?
  怀王回头打量着她,淡道:“你哭湿了我的背。”
  元无忧点点头,煞有介事的转过身:“要不,我也把背借给哭一下?”
  怀王瞪着她,无语。
  见他语噎,元无忧春风满面,笑的璀璨。
  “我走了,快换件衣服,可别因为我哭湿了背而着凉了,那样,我会内疚的。”
  不理会她的戏谑,怀王问道:“你去见平睿?”
  元无忧点点头:“似乎是该见见他了。”
  怀王没再作声,又重新捡起掉在棋盘上的书,翻开。
  元无忧走过,小李子低着头的头恨不得钻到地上去,这个时候他没有抬头看元无忧的勇气。
  ……
  元灵芝很是挫败,一想到自己用心良苦布置出来的局面竟然被内战这一消息淹没,她就心里憋屈的说不出来话,而偏偏方贞玉连脸色都看不出来,一个劲儿的当她是垃圾桶,把一些乱七八糟她并不想听到的消息说给她听。
  “表姐,宇文公子是不是已经怀疑是我们做的?所以生气了?他……果然还是更喜欢顾安安一些!”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那个顾安安有什么好的?一点儿都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听说,她还拜了廖公子为师,学仵作术呢?”
  “表姐,你不是说过会帮我夺得宇文公子的心?”
  “表……”
  “闭嘴。”元灵芝不得不喊停。
  方贞玉被她提高的声音惊到了:“表姐?”
  “你是不是非嫁宇文峥不可?”元灵芝眯眼问道。
  方贞玉看着这样子的元灵芝,有些惴惴不安,但心里对宇文峥的渴望压过了理智,她点了点头:“是。”
  “你的决心有多大?是不是可以不计一切手段?”
  方贞玉垂下眼,表姐不是已经不计一切手段了吗?现在又来问她这个问题?
  “是。”
  “好,我帮你。”
  “真的?”方贞玉眼睛倏地闪亮,满怀期盼的看着元灵芝。
  元灵芝嘴角暗勾:“当然是真的,只要你听我说的照做,我保证宇文峥一定会娶你。”
  “那……表姐让我做什么?”
  “你等着就好了。”既然她要嫁,她就将她嫁出去。

  ☆、212秉烛夜弈
  望江阁,最末元无忧专用的厢房。
  此时午时刚过,靠江景的窗边,平睿伫立在那儿,淡眼观看着江波生浪,一袭华贵绛紫锦袍、青竹簪下的墨发皆因风而起,衣袂飘飘,让他周身都散发着令人向往的君子温润如玉神韵。
  厢房门推开,又合上,轻盈无声的脚步慢慢临近,淡淡的幽香也似乎染进了原本静谧平静的空气里。
  平睿没有回头,如同后脑勺长了一双眼睛一样恭敬的转身,看也不看来人一眼,就低着头用着平淡无起伏却又硬是让人挑不出半点刺的恭顺语气道:“末将参见公主殿下。”
  元无忧瞥了他一眼,又远望了一眼江景,才悠然的在临窗的长榻上坐了下来,方开口:“请坐,平将军。”
  “谢公主。”平睿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很自然的在她左侧手下方一把座椅上坐了下来,展现着他的招牌态度,恭顺却又带着淡定。
  元无忧轻叹一声。
  听闻她的叹息,平睿抬眸,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把握的恰到好处回应着:“公主何以叹息?”
  元无忧红唇勾起,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本公主有没有告诉过平将军,看着平将军,本公主以为在照镜子。”
  纵使是听到如此话语,平睿的面部表情和坐姿都一如既往的清和淡定,仿佛根本没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仿佛没听到她的话语。
  元无忧脸上的笑容加深,要是凭她一句话就破功,平睿就不是那个滑的令她无法上手却又不舍得除掉的平睿了。
  她挥了挥手。
  她坐的长榻中间摆上了矮棋桌,玉珠和玉翠则双双站在榻的两边,端着茶点低眉垂眼恭顺侍奉着。
  元无忧扫了一眼棋盘,语气很随意也淡然,却用的是命令口吻:“陪本公主对弈一局。”
  平睿起身,拱手一礼,很是配合:“是。”
  “坐。”元无忧以手示意他坐榻的另一侧。
  “……是。”平睿从容不迫的在榻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平将军可需要先行一步?”
  平睿一直垂敛着的眉眼慢慢的抬了起来,直视着她,目光并不锐利,却深邃。
  元无忧安之若素,挑眉看他,以眼神询问?
  心里却微有所动,此人一直没有锋芒毕露过,她却毫不怀疑他有影响全局的隐力。
  此刻,是他第一次露出清和以外的眼神。
  不愧是元浩天精心引导培养出来的人,在某种意义上,他和元浩天有着相同的本质,都是冷血动物。
  只不过,两人呈现的方式不一样,所以才有了很明显的违和感,以为不同。
  虽然元浩天表面上是成功了,实际上,在她看来,是失败了。
  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成功。
  他成功的将清和、温逊、低调、优雅的一面刻入人心,世人只看见他翩翩贵公子的一面,看不到他温和下的冰冷和阴暗。
  就如她!所以她照镜子,她和他是如此的相像,都将面具戴进了骨子里与骨血溶为了一体,就是自己也没办法再摘下来了。
  平睿静静的盯着她足有一分钟,微微一笑:“那末将就当仁不让了。”
  说完,他优雅取子,落于棋盘,目光也随之专注地注视着棋盘,仿佛与之对弈的人无关紧要,但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垂放的眼敛还是有关细微的变化。
  元无忧微笑,一手轻拂宽袖,一手执子落于棋盘,举止神容同样优雅却比他多了一丝随意。
  两人你来我往,落子的速度不疾不徐,似是胸有成竹。
  但慢慢的,随着时间流逝,两人落子的速度都缓了下来。
  而这时候,夕阳西落,绚丽多彩的霞光从江面折射,落在临窗对弈的两人身上。
  长榻上,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棋桌,面对面相对而坐,铺陈着两人华丽炫艳的衣袂,华贵炫艳的灼人眼。
  少女绝美无双,男子清俊尔雅。
  华衣,锦袍,锦霞,江波,临窗,棋弈……构成一幅绝美画卷!
  平睿落下一子,抬头看了一眼坐落在霞光中的她,深黑到了极致的眸光有刹那间的波动,却如光影般掠过,如幻如泡,眨眼即逝。
  他低下头,认真的注视着棋盘,看着她完美的纤手执子落子,一举一动都宣染着惊世的美丽。
  眼前对面的人,是上天赋与的完美,完美的令他——心悦诚服。
  霞光惭褪,暮色初降,厢房里已经掌上了华灯,两人的棋也下了两个时辰,真正对弈局面却似乎还只是刚刚开始,却——
  “末将以为,该传膳了,公主以为呢?”平睿微笑道。
  元无忧扬眼看他,又瞥了一眼棋局:“平将军要与本公主秉烛夜弈?”
  “末将确有此意。”
  “很好,本公主亦有此意。”
  平睿起身下榻,却再度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朝她伸出手。
  立在榻前伺侍着的玉珠玉翠两人见此一幕,惊怔之余,看向平睿的目光都有些不愉以及不满,公主是何等的身份,他一个外男这般举止难免有些随意了。
  元无忧却低低一笑,将自己的手搁置在了他的手掌上,平睿的手掌里传来温热和粗糙的触觉。
  她手放进掌心的瞬间,平睿本能的握紧却又瞬间松开力道,掌心里的手纤细的让他感觉稍一用力就会伤及她。
  待到元无忧下榻之后,他很自然的放开了手。
  玉珠玉翠见状,脸色也都好看了一些。虽然平将军的举动有些不妥,但却不是亵渎,而是牵请。
  两人在茶桌前坐下,如同老朋友一样,谈天论地,很多看法不谋而合,默契惊人。
  似乎时间过的比平时要快,晚膳很快就上来了。
  两人又从茶桌移到餐桌上。
  玉珠等人要上前奉膳,却被元无忧挥退。
  两人虽然禀告着食不言,并未继续交谈,却气氛空前的好,一种极为轻松愉悦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流淌着。
  ……
  庆帝听闻暗卫禀报平将军和无忧公主在望江阁从未时到酉时近三个时辰都在一起对弈,此时正一起用晚膳,而且显然还似乎要秉烛夜弈时,眼色闪了闪,面色也微沉,却薄唇微抿,并没有下达任何指令。
  施济忍不住看向自家主子,可是庆帝的神色实在是太过讳莫如深,让他窥探不出来丝毫圣意。
  他记得主子有敲打过无忧公主,怎么无忧公主还……
  还有,平将军可是深得皇上信任,他怎么会不知道皇上不会允许他和无忧公主亲近?
  想到无忧公主的倾城之貌,施济又觉得平将军身为男人没抵抗住又似乎情有可原。
  庆帝沉默良久后,终于面色恢复冷然,淡道:“下去吧。”
  “是”暗卫恭敬的退了下去。
  庆帝执起笔继续批阅着奏折,可似乎心神有些无法集中,执着笔半天都没有下笔。
  最终,他干脆放下了御笔,站起身在御书房中漫不经心的踱着步。
  施济暗叹,不知不觉,无忧公主既然要及笄了。
  平将军的举动也许才是让皇上意识到无忧公主长大成人的主因。
  虽然皇上应允过,徜若林唯棠能完成圣命,他回京之时,就是将无忧公主赐婚于他之刻,可如今林唯棠如今被困冀东城,主子虽增兵援救,可究竟林唯棠是生是死,现在还不知道。
  可要是平将军也对无忧公主动了心,那主子……才是真正的犯愁吧?
  ……
  从深夜至天边东方划白,元无忧当真和平睿秉烛夜弈了一夜。
  对弈似乎并不占主要了,两人一边下着棋,一边谈天时、谈地利、谈人和、谈国策,谈民生,甚至谈风花雪月谈杂谈游记……畅快淋漓。
  时辰还早,京城里商铺户门紧闭,繁华长街上难得不见热闹,反而清冷。
  在进宫与去怀王府的皇城大道上,元无忧掀开纱幔,朝他轻颌首,很自然的道:“不必相送。”
  平睿勒马停下,一夜未眠,却神采奕奕,注视着元无忧的车辇的双眸更是亮如星辰。
  “好。”
  元无忧微微一笑,放下纱幔,车辇转入岔道。
  平睿调转马,目送她离开。
  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之内,还凝望了许久,才策马往皇宫方向而去。
  元无忧回到怀王府梳洗一番后,天色也不过刚亮。
  而宫中,早朝之后,庆帝点了平睿陪他去御花园散步,君臣二人走在横穿整个御花园的曲廊中,在飞龙亭停了下来,四周花团锦簇,百花齐放,掩映着金瓦朱柱各形各色的楼阁亭宇。
  庆帝坐了下来,有一下无一下地沏着太监奉上的茶。
  平睿站立在一旁,低眉敛眼,神色恭谨。
  “你觉得林唯棠能不能活着回来。”庆帝语气不明的问道。
  平睿略一沉吟,答道:“臣以为,林大人绝对能逢凶化吉。”
  “哦?”庆帝挑眉:“你认为冀东城他能给朕守住?”
  “不,臣以为,冀东城失守是必然,可就算援军未到,林大人也一定会有办法杀出重围脱困与援军汇合。”
  “看样子,你对林唯棠有些欣赏,你看人的眼光向来不错。”但下一刻,他紧接着问道:“你觉得,无忧公主如何?”
  平睿垂眼沉默片刻后,抬头直视着庆帝,缓缓道:“臣直言,虎父无犬女。”其实他更想说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却话到了嘴角又咽了回去。
  庆帝倏地眯眼,眼中精光乍现,却嘴角勾起,淡道:“朕应允了林唯棠,待无忧公主及笄后,赐婚于他。”

  ☆、213弃城而逃
  将军府,书房。
  管家领着端着饭菜的小厮走过来,却在看到紧闭的书房门外站立着的阿星时,脚步停了下来。
  阿星轻飘飘的看他一眼,无需出声,态度不言而喻。
  管家二话不说,领着人离开,在转身离开前很是担忧地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
  主子竟然让阿星守门?
  一般主子会让阿星守门,只有在受伤严重的情况下才会有的,可今天阿星竟然在,难不成主子受伤了?
  可是也不对,如果主子受伤,他岂会不知道?
  管家狐疑的离开,而书房内,平睿单手支起,侧卧软榻上,虽阖目,却眉心微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眼,起身来到书架抽出一卷书,在书桌前坐下。
  可无形之中,微拢的眉心不知不觉的蹙起,而后蹙紧。
  平睿闭了闭眼,伸手揉捏着蹙紧的眉心。
  他知道,心里有一缕说不清道不明还无法理清的烦燥正在逐步扩大,试图吞噬他。
  ……
  本该繁华昌盛热闹的冀东城内,此时一片狼籍,张目所到之处都是横尸残肢,血流成河,毫无疑问,这里经过了一场惨烈的屠杀。
  城门大开,一支铁骑踏着肃杀血腥的脚步进驻城内,他们手里持着的兵器犹还泛着暗红的血渍,在晨光下,令人寒上心头。
  元暮冰冷的眸子扫过大街上东倒西歪的尸体,毫无情绪。
  肃穆整齐的脚步声如雷鼓传来,前来迎接的领头男子恭敬的单膝跪地:“公子,属下已将城内清理完毕。”
  所谓清理,是指清理城内的这些百姓,凡是愿意拥立明王为帝的百姓方能活命,可以转移出城,而不愿意投诚明帝的人统统屠杀。
  元暮淡淡的扫过,轻颌首,一言不发地策马往城内而去。
  他身后的骑铁军紧随其后,马蹄嗒嗒,在这寂静无人的大街上,格外入耳。
  坐在马上抬头看着头顶上新挂上的府衙匾额和刻章,元暮嘴角一勾,是嘲弄也是讥笑。
  府衙内,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见他到来,驻守在这里的士将都恭敬的跪地行礼,齐声喊道:“参见公子。”
  元暮忍不住的抬头望天,晨光耀眼,而他,终于公明正大的站在了阳光下。
  “起身。”
  “谢公子。”
  在府衙公堂上,元暮在上位上坐了下来,看着一众人等将冀东整块地形图展开,而他身后的两名将士模样的中年男子也进言,两人持相反意见,无可避免的争吵了起来。
  “公子,林唯棠出逃,属下等人认为他一定会往东南方向突围。”
  “属下不这样认为,林唯棠狡诈如狐,他绝不可能没有想到东南方向,我们有重兵把守,从那里突围,困难重重,除非他有飞天遁地之能,否则任他本领大,也逃不出我们的层层剿杀。”
  “我们收到密报,庆帝从青州抽调了五万兵力,正是从东南方逼近,林唯棠领着残兵出逃,必定是与援军汇合。”
  “错,正是因为如此,林唯棠才不会选择这条路逃命。”
  “那你说,他没去东南方向去哪里了?你不要告诉我,林唯棠还躲在这城中。”
  “你……”
  “吵完了?”元暮冷冷的出声,威严四射。
  ……争的面红耳赤的两人触及到元暮冰冷骇人的眼神时,噤声,低下了头。
  扑通,扑通,两人跪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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