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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侯-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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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被褥上也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尽管如此武鸦儿还是伸出修长的手将枕头被褥仔细的抚平,直到崭新如初。

    武鸦儿再看了眼室内,窗边陶瓶里插了一只弯弯的老梅枝,其上花苞点点,想必不久就能盛开,他走过去将陶瓶里的水倒掉,从一旁的小水瓮里舀了一瓢新的倒进去,再将梅枝插回去。

    做完这件事,武鸦儿转身走出了屋子,踩着雪花一步一个脚印向喧嚣的城镇中而去。

    大雪覆盖了整个北方,简陋的营房里四面透风,燃烧的火盆如同蜡烛一般微弱。

    一个裹着大斗篷帽子盖住头脸的人坐在火盆边,用铁钎子专注的翻烤一个泥团。

    有年轻的兵丁走进来带着寒风。

    “好香。”他嗅了嗅说道,“项南你在烤什么?”

    他坐在对面伸手烤火。

    项南抬起头:“麻雀。”

    年轻的兵丁看着火盆里的泥团笑了:“你还会吃这个。”

    项南掀起斗篷,将泥团挑出来用铁钎子敲打,弯弯的嘴角满是笑意:“我哥交给我的,小时候他常带我爬墙出去玩,冬天的时候在谷仓那边捉麻雀,吃饱了回去,罚跪祠堂的时候不会饿。”

    兵丁哈哈笑了:“你哥真是聪明。”

    项南点头,眼里都是笑意:“他是很聪明。”

    泥团已经砸开,喷香的麻雀肉被撕开递给兵丁,兵丁接过塞进嘴里含糊:“你哥现在做什么?是不是当官了?”

    项南慢慢的嚼着麻雀肉:“他,十岁的时候过世了。”

    兵丁惊讶,差点被细小的麻雀肉噎住:“怎么?”

    项南对他微微一笑:“他定了一门亲事,去新娘家做客。”

    虽然才十岁,富贵人家联姻早多的是,兵丁不以为怪,听项南继续说。

    项南说的很简单:“新娘发了痘,他被传上,跟着新娘一起去了。”

    原来是痘疮病,兵丁叹口气,不管是贫儿还是富家子,痘神娘娘都一视同仁啊,这种事只能道一声节哀。

    项南笑了笑:“还好,我哥也不孤单,有妻子成亲作伴可以入祖坟,不用孤坟一座在荒郊野地,将来还会过继一个子侄,香火也不会断。”

    听起来是挺好的…。。兵丁张口结舌,要说恭喜吗?

    有人此时进来解了围。

    “项南,你的家信。”他喊道,将一个包袱递过来。

    年轻的兵丁终于找到新的话题,羡慕道:“项南,你的家信真多。”

    天南海北四面八方,要准确的及时的将信送到手里,需要驿站的关系需要金钱,缺一不可,离家在外的人不是谁都常常收到家信的,一年半载互相没有音讯是常有的事。

    项南看着递过来的包袱,弯弯的嘴角下沉:“是啊,我家里人很惦记我。”

    他伸手接过拆开,家信写的很简单,跟预料中一样,要他立刻回家,迎接他的新娘进门。

第九十五章 知情而知礼

    这次的信不是父亲写来的。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回家,你祖父和父亲的信并没有说动你,你不喜欢这门亲事,这让你想到了小北。”

    项南的嘴角抿了抿站起来让送来家信的兵丁坐下来,指给他们一旁滚着的几只泥团麻雀,两人守着火盆烧麻雀说笑为乐,项南拿着信走到一边继续看。

    “你认为小北是因为家里给他定亲事才病故的,不可否认,如果不是定了亲事,小北那天不会去况家,不会染病,小北现在还会活着,但你要明白,让小北过世的是病,不是事。”

    “你要想想自己是不喜欢这门亲事,还是不喜欢父母之命的方式,不过你父亲说你是不孝子我不同意,小南,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自从小北不在后,你担起了你们兄弟两人的责任,你读书习武,对父母更是孝顺。”

    “这门亲事不是你父母选的,是我选的,李都督选我是为明楼小姐终身有靠,我选你是想你们能琴瑟和鸣,如果仅仅是为了联姻,家中子侄并非只有你。”

    “明楼小姐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如果你接触后的确不喜欢,解除婚约对她来说不是问题。”

    这一点真是诱人,项南挑眉笑了,只可惜六叔不知道,他已经做过这个尝试了,明楼小姐也的确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就算是不想要的东西,她也要抓在手里。

    “如果你不喜欢,我也不会让你一辈子就此毁掉,人生太短了,你活的也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人生。”

    项南默然垂目,项云是个很好的长辈,对待子侄晚辈和蔼可亲,很少摆长辈架子,有一年还让人给项北在坟前烧了一架好弓。

    对已经死了对家族没用的子侄还这样关切,就连父母也做不到。

    项南抬眼继续看信。

    “你与明楼的亲事也关系到如今的局势,剑南道被无数人盯着伺机瓜分,我作为李都督的人,剑南道如果被瓜分,陇右也必将不存。”

    “现在李都督尚有余威,我们两家合力稳住剑南道方能共生,此时此刻不能再生事端,一点微乱异动就能让其他人有可乘之机。”

    “最近世道不太平,有山贼敢与官兵对战,就在不久前,山贼劫了明楼的嫁妆,报出的剑南道和陇右名号丝毫没有震慑他们。”

    项南转头问同伴们:“最近又有山贼闹乱了?”

    送信来的兵丁将撕开的雀肉放进嘴里:“是吧,好像是河南境内一个大人物被抢了,闹的挺大。”

    “那是谁闹的大?”另一个兵丁缩着肩头笑,“是山贼闹得大还是大人物?”

    有时候,大人物带来的麻烦和山贼不相上下,都会让当地官府头疼。

    不管是大人物还是官府的狼狈都能让两个兵丁兴致高涨的说笑,项南不再追问,现在他知道的详情比两个兵丁要清楚的多。

    剑南道的队伍竟然被抢劫,如今的局势的确是越来越乱了,朝廷里的大人们忙着倾轧,地方的官府只想粉饰太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剑南道和陇右在中原腹地连山贼都敢欺负,可能是山贼没有见识,但还是让剑南道和陇右面上无光,尤其是现在剑南道还有个娃娃节度使,六叔又该忙的焦头烂额了。

    那个明楼小姐到了太原府再闹事的话。。。。。

    项云一辈子屈居李奉安之下,好容易能独当一面,再被李明玉这个小儿连累实在是让人扼腕。

    不就是迎接她进门吗?就让她看清楚,她这样强硬的嫁过来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

    项南不再看余下的内容将信收了起来,喊来自己的亲随收拾东西。

    亲随听命又叮嘱:“公子你这次不要扔下我一个人走了。”

    项南不理他,走向门口又问:“家里最近还有别的信来吗?”

    亲随想了想摇头。

    项九鼎会把很多乱七八糟的琐事告诉他,有一段没有收到项九鼎的信了,看来是伺候那个女人的行程心力交瘁了。

    项南不再问转身走了出去。

    “项南你要告假回家过年吗?”两个兵丁喊。

    “是啊。”项南的声音从外喊回来,“这次回去一趟,很久就不用再回去了。”

    营帐掀起又落下,寒风凌冽,两个兵丁往火盆前更凑了凑。

    “回去就回去吧,最近也没什么事。”

    “对啊,先前说要调咱们的兵马去京城,现在也没有动静了。”

    “新节度使人选定不下来嘛。”

    “也该定了吧,听说徐州刺史吴章先前都准备进京了呢。”

    “不管咱们的事,大冬天不用奔波我们能过个舒服的年。”

    年节总是最重要的事,尤其是远离山贼所在的地方,冬天的寒苦也被过节的气氛冲淡,大路变的宽阔,城镇变得密集。

    太原府外恍若过年。

    来往的行人摩肩接踵,但这并没有影响车队的行程。

    宽阔的大路只有他们一行车队行驶,不管是富贵还是寒酸的路人都被挡在两边,项家的人在三十里外相迎,太原府的官员们城中权贵携带女眷在城门前等候,彩旗招展,净土铺路,李明琪恍若神仙下凡一般进了太原府。

    纵然这么多人迎接,没有一个人要她下车来相见,项家的人由李奉景来应酬,太原府的人则有项家的人应酬。

    念儿坐在车内心提到嗓子眼。

    “那是知府大人吗?”

    “啊,那位夫人是项家的大夫人呢。”

    她再也不敢看,将门窗按紧,这么多大官和长辈来,李明琪真的不用下车拜见吗?

    “不用担心,不会的。”李明琪说道,车厢密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哗,“大小姐如今这样,项家的人怎么会失礼。”

    而且没有人会怪罪大小姐的失礼。

    念儿松口气,一路上觉得已经适应了,但见到这场面还是吓的忘了自己现在是大小姐的丫头,便像大小姐的丫头那样淡然的看外边,咿了声:“好像是项老太爷也来了呢!邀请四老爷去接风宴。”

    项家老太爷吗?这是亲自来接晚辈了。

    李明琪将手炉放下:“项家的人不会失礼,大小姐也不能失礼。”

    。。。。。

    。。。。。。

    停在城门前的一辆马车突然跳下来一个丫头,这让喧闹的四周一静。

    所有的视线似乎都没有看这辆马车,但其实所有的视线都关注着这辆马车。

    正和项老太爷说话的李奉景是最后看到的,看到的时候马车里的女子已经裹着斗篷走下来。

    城门前安静,冬日的风便变的喧闹,呼啦啦的扑过来,撞在下车女子的身上,李明琪哎呀一声抬手挡脸转头,风卷起袖子打在脸上,将兜帽打了下来

    冬日阴霾,万众瞩目之下,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娇艳的面容如同春花盛开。

    安静顿消,人群骚动。

第九十六章 为了大小姐的心意

    城门前喧哗,人群摇晃,如同被风吹过的稻田。

    李明琪抬着袖子半遮脸,越过东到西歪的稻谷,一眼就看到站在人群中的白衣少年。

    项南也正看着这边,与李明琪的视线相遇,视线里有困惑。

    他困惑的是李明楼并没有想象中的毁容,而不是怎么是你的惊讶。

    他不记得她了,李明琪垂下视线,将兜帽拉起来遮住头。

    站在稻田里李奉景没有随着人群起伏摇晃,他的脸色由红光转为苍白,然后又变红。

    就知道别人家的女儿,都是祸害。

    李四老爷干净利索的眼一翻向后晕倒过去。

    因为李奉景的突然晕倒,李大小姐虽然走到项老太爷面前,以晚辈身份见礼只能匆匆。

    项家人喊着:“李四老爷长途跋涉累病了。”

    陪同长途跋涉的项九鼎一拳狠狠打在自己胸口发出剧烈的咳嗽:“都是因为我,让李四老爷感染了风寒。”

    一阵混乱,李明琪被送上马车,在项家人的拥簇下送去剑南道早已经购置好的大宅。

    李奉景上了车就醒来,谢绝了项家的大夫,让剑南道随行的大夫诊治,项九鼎主动留下陪同,李奉景没有反对,项家的人自然也不会反对依言离开了。

    李家大宅这边安静,城中的热闹更甚。

    “虽然看不得不太清楚,但果然像神仙啊。”

    “看不清怎么像神仙?”

    “神仙不就是看不清吗?”

    街头巷尾议论嘈杂,在街头巷尾议论的都是被拦在远处的路人,基本上是什么都看不到。

    而看得到的人们已经进了各自的高门大宅,他们大多数看清了这位李大小姐的相貌,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关注相貌。

    “这根本没有毁容啊。”

    “所谓李氏和项氏婚姻不成是无稽之谈。”

    外界对李大小姐的相貌有什么议论,李奉景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展现的这张脸。

    位于太原府的剑南道大宅里只有李家的人,一旁的项九鼎是知情人忽略不计。

    愤怒让李奉景面色发红身子颤抖:“你知不知道你是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又假扮谁?人人都知道明楼遮面不见人,这才有你能来假扮她,你现在却把你的脸露出来。”

    想到适才那一幕,李奉景想真的昏厥。

    如果来的是他的女儿,哪里会这样害他。

    “明琪,别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他咬着牙,看透眼前的小姑娘把戏。

    一路上装的老实原来是为了最后不老实。

    李明琪没有惊恐没有哭着辩解,乖巧的点头:“四叔,我是故意的啊。”

    项九鼎叹口气,想起一路上这个女孩子乖巧听话,所以说女人不管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是披着一层皮。

    “四叔,九爷,你们不要急啊,我这样是为了大小姐。”

    为了避免李奉景气晕过去,李明琪忙接着解释。

    “大家都传言大小姐面容被毁,本来门当户对的姻缘就变了味道。”

    “当然这样做能这体现了项家仁义。”

    这小丫头片子!项九鼎眉头一挑,一旁李奉景哼了声。

    不待项九鼎质疑她挑拨,小姑娘语快声脆:“不过更多的是说项家贪权恋贵,说我们李家仗势欺人,九爷,项家本来就是权贵,那还用贪恋,四叔,我们更没有仗势欺人啊,明楼和项公子是两厢情愿,我们江陵府都知道的呀,那么太原府也应该都知道。”

    听起来也似乎有道理,李奉景和项九鼎没有说话。

    李明琪娇俏的身板挺直:“我不想明楼被人这样议论着嫁过来,我不想她蒙着脸遮着身子顶着那些不好的猜测走进太原府和项家,她应该风光荣耀的出现在太原府,在剑南道在江陵府在太原府,她都是神仙一般的李家大小姐。”

    小姑娘说这些话很感人,只不过在李奉景听来还是小姑娘话,他冷冷一笑:“但现在在太原府风光的是你的脸。”

    她们不是双胞胎,将来李明楼来了怎么解释?

    “四叔,度过难处,难处就是故事了,故事就可以讲给人听,因为结果总是欢喜的,伤病也是这样。”李明琪认真道,“到时候我是代替大小姐自然可以告诉大家,这是我们李家姐妹情深,也是项家宽弘仁厚,更是他们夫妻情深,项李两家姻缘的磨难与天成。”

    李奉景皱眉。

    “要是明楼小姐伤病治不好呢?”项九鼎在一旁问。

    这才是关键,李奉景没有质问项九鼎诅咒明楼,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伤就算治好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李明琪抬手抚自己的脸:“那我就让我的脸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伤,然后再也不见天日。”

    这样就跟李明楼一样,李明楼再出现人前时也无须烦恼。

    小姑娘们总是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意味着什么,李奉景看着李明琪娇嫩的脸,冷冷道:“你如果做不到,我会帮你的。”

    屋门砰的关上,李奉景和项九鼎离开,站在一旁瑟瑟的念儿这才腿脚发软的挪过来喊了声小姐。

    李明琪对她嘻嘻一笑:“不要怕,没事的。”

    没事吗?看起来李四老爷想生吞了她,项九爷的眼神也变得很吓人,念儿忐忑不安,她们在太原府孤苦伶仃太可怜了。

    李明琪没有再安抚害怕的丫头,这没什么好怕的,既然已经让她假扮李明楼,项家和李家还能把她杀了不成?

    尤其是现在她的脸已经展露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了。

    就算将来李明楼来了,也要给她一个说法,难道还真能看着她孤老终生?多可怜啊,亲姐妹呢,不能这么无情吧。

    李明琪将手拂过发丝扬声:“我要喝茶。”

    门外廊下立刻有仆妇进来,身后丫头们捧着茶点果品鱼贯而入:“这是剑南道的茶和果子,都是新鲜刚送到的。”

    李明琪坐在椅子上,感受着软软的暖暖的垫子,伸手,茶递到了手里,再伸手,一颗恍若刚从树上摘下的果子放进来。

    屋子里暖意浓浓安逸。

    走到大厅里的李奉景脸如锅底黑,停下来回头:“你想说什么?”

    项九鼎一路没说话,此时被问也只哦了声:“没什么啊,你们怎么做都行。”

    他现在没话跟李家的人说。

    李奉景现在也没心情不满项九鼎的态度,深吸一口气:“项南还不知道这件事?”

    项九鼎哦了声:“项家人多嘴杂,六叔吩咐这件事只告诉了老太爷和几个老爷们。”

    李奉景冷冷道:“这件事不能瞒着项公子,我亲自去告诉他。”

    。。。。。。

    。。。。。。

    李奉景的到来解开了项南的疑惑,在城门看到李明楼露出面容很是不解,还以为是装毁容,正猜测这又是玩什么把戏,原来是李代桃僵。

    “明楼是为了治好伤,以最好的面貌与公子相见啊。”李奉景诚恳解释。

    项南嘴角弯弯一笑,对李奉景施礼:“多谢叔父,我知道明楼小姐的心意了。”

    她的心意可不是为了与他相见,女为悦己者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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