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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侯-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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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楼点点头,随着未了来到太后宫门前,这边也有禁卫,再次推开厚重的宫门。

    宫殿的廊下坐着几个宫女晒太阳,听到门响吓的起身,看到未了引着一个女子走进来,更是瑟瑟往后退,退到别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未了和李明楼也没有看她们,径直走进了宫殿。

    殿内光线充足,垂帘后有织布声传来。

    “娘娘。”未了道,“第一侯来了。”

    织布声慢慢的停下来,伴着太后的声音:“夫人回来了啊。”

    未了拉起垂帘,李明楼看着穿着家常衣衫的太后从织机上走下来。

    她的面容倒没有憔悴,甚至比在宋州夜宴上还丰润了很多。

    “吃的好,睡的好,当然胖了。”太后道,扶着未了的手坐回椅子上,指了指一旁,“夫人坐吧。”

    李明楼坐下来,看着太后道:“看来这件事没有吓到娘娘。”

    太后笑道:“当禁军把我们保护起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夫人一切尽在掌握中,我一点都不担心了。”

    李明楼笑了,太后主动指明自己是被禁军保护,那就是指朝臣们是贼了。

    就像宋州那晚主动拔刀杀先帝,不是真想要先帝死,是为了让自己手上也染血,递给李明楼一把可以用来要挟她的刀。

    如此才算是同盟。

    但这次李明楼不打算接刀了。

    “娘娘,你跟大臣们指认了我呢。”她道。

    “夫人,我可什么都没说。”太后站起来,指着外边,急道,“不信去问他们,问所有人,我抱着皇帝,没有提夫人半句!”

    她可没有提名道姓指认第一侯弑君,她只是说她什么都不敢说。

    之所以说什么都不敢说,是百官们因为威胁。

    “我是骂他们呢,我是对天下骂这些奸臣乱党的!是他们威胁的我什么都不敢说。”

    李明楼不跟她去争辩,只道:“娘娘,你什么都没说,就是指认我。”

    太后看着她一刻,慢慢坐下来:“那夫人要如何?我是活得太久,需要吗?”

    她看了眼桌上,未了适才刚端了茶过来,茶水红盈盈的好看。

    未了见状不言不语将茶端走放到李明楼面前,安静而立。

    李明楼没有回答,而是先问:“当初娘娘对先帝举起刀,是为了大夏的天下,还是为了你自己的活着?”

    提起当初,太后的神情有些恍惚:“我当时我当时是真的被夫人吓到了,我为了什么呢?这大夏的天下”

    她笑了。

    “这大夏的天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本是一个鲁王妃,还是一个跟皇帝离心,要被皇帝毒杀的皇后。”

    “我只不过是怕死,我只是想要活着。”

    李明楼端起茶一饮而尽,站起来道:“娘娘只是想活着就好办了,那就请娘娘和陛下把大夏托付给我。”

    太后看着她,对于这句话没有震惊,或者说从这位夫人杀了皇帝那一刻,她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夫人既然要做这件事。”太后凄然一笑,“何须问我,我同意不同意有什么区别。”

    不同意是死,同意她这个太后和皇帝活一天,就是隐患一天,不得善终。

    横竖都是死,她也无所顾忌了。

    李明楼道:“我会让娘娘和皇帝都活着,让你们都活着。”

    说到这里看着太后。

    “也许娘娘不信,当初我对先帝举刀,是因为我不想死,我不仅自己不想死,我还要更多人活着。”

    她看向窗外,宫女们闲坐常喂食小鸟,此时宫女们都躲开了,小鸟们依旧在外边飞来啄去让萧瑟的冬日灵动。

    “我要大夏,要的不是大夏的天下,而是要让这天下更多的人活着。”

    “正如你所说,我吓到你了,你的心中已生惧意,你我永不能消除猜忌,则朝廷纷争不断,天下征战不止。”

    “你们与我不可共存与朝廷。”

    她收回视线,看向太后。

    “但你们只要是天下的人,就可以活着。”

    “我李明楼,说话算话。”

    李明楼?太后愣了下,看着面前站着的女子,她对这个名字不熟悉,但对一个相似的名字很熟悉,李明玉

    她啊了声:“你是,剑南道的,大?”

    李明楼点点头:“是,我是剑南道李奉安的女儿,李明玉的嫡姐,李明楼。”

    太后恍然:“怪不得,怪不得。”

    剑南道啊,怪不得,中齐听她的,李明玉听她的,韩旭这半个天下都是人家的!

    太后凄然笑了,摇摇头,再抬起头平静道:“夫人,想要我怎么做?”

    成元九年十二月,因为陇右道项云,东南道齐山作乱,太后与皇帝受惊不思饮食,病体缠绵,将朝政托付第一侯,望安天下,平卫道叛乱,解万民之困。

    当太后带着皇帝在朝堂上说出这件事的时候,李明楼还以为文武百官们会闹起来,结果他们只是发出悲痛的哭声匍匐在地上,却没有大吵大闹以死进谏。

    “我给他们讲清楚了。”站在海棠宫里,姜亮捻须得意,“让他们知道项云齐山败了,夫人您是天下无敌了,他们无可依靠,再加上又被关了这么多天,连死都想过几百遍了,想过了想多了,也就不想了。”

    这样也好,虽然这些朝官她不会再用,但也并不想让他们死,李明楼点点头,不再理会这些事,问:“武进武孝他们到了吗?”

    元吉上前道:“已经到了,殿外等候。”

    虽然还是第一侯,但因为替太后皇帝掌管天下,她也住进了皇宫,还是以前的海棠宫,李明楼道:“传他们进来吧。”

    有太监领命高声传话,宫女们卷起垂帐,李明楼坐起来,看着殿外奔来的十三个少年男女。

    有人在前跑有人在后慢行,不管男女皆穿着甲衣,神采飞扬。

    成元十年初,第一侯临朝下诏,召各地节度使卫军将官述职进奏院,另在卫道设置监军院清查军备。

    天下卫道哗然,拒不进京,驱逐监察使。

    成元十年二月,第一侯封十三义子女为将,另有朔方节度使武鸦儿,剑南道节度使李明玉共领兵马,接管卫道,收整卫军,清叛军余孽,查匪贼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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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巡游

    战事已经进行了两年多。

    成元十二年秋,一阵风吹来乌云,遮盖了晴空,一场秋雨眼看就要到来。

    大路上疾驰的卫兵停下,开始穿着雨布,以提前做好应对。

    前方不远处也有一群人赶路疾奔,看到披甲带械的卫兵,路人立刻停下,其中一个挑夫没有惊慌,先辨认旗帜,见有淮字,窦字,镇字,便松了口气。

    “这是咱们窦县的兵。”他给其他人介绍。

    女侯重整卫道最主要的就是收整卫军。

    现在卫道的卫军分三种,负责州县当地治安的为镇兵,归当地州府调派,在州府内要塞驻守的为营兵,归于卫道调派,此外便是卫军,由朝廷命军号,长官也由朝廷任命调派。

    路人们跟着张望一眼,不用挑夫提醒主动避让到路边,这是大家都熟知的规则。

    兵士们很快穿好了雨布前行并没有多看路人一眼,更没有上前审查。

    兵马过去,路人们也继续向前奔跑,在大雨来临之前到了窦县的城门。

    城门熙熙攘攘,而且多数都是青衫读书人。

    挑夫排在后边向前张望,询问其他人:“怎么今天这么多人?又都是读书人,以前可不知道我们这里有这么多读书人。”

    “不是今天这么多人。”旁边的人道,“这几天都这么多人。”

    另一人指着那些读书人:“有真读书人有假读书人。”

    挑夫更好奇了:“这是做什么?以前都没人当读书人,为了一口吃的,争先恐后说要去当兵,现在当读书人能干啥?”

    先前那人笑道:“你是不是好几天没看官府公告了?朝廷里下了新动向了,要开常科了。”

    又打量他一眼,见他干瘦黝黑,皮糙肉厚,肩上挑着重重的货物,分明是一个苦力。

    “你知道什么叫常科吧?”

    挑夫有些恍惚,常科啊,有多少年没听到这三个字了?快要十年了吧?

    “现在开常科?”他声音有些飘忽,“外边还打仗呢。”

    歌舞升平,扬名推举白衣公卿,那是太平盛世才有的事啊。

    耳边其他的人声音忽远忽近的传来。

    “咱们这里打完了啊,咱们这里早就太平了。”

    “女侯说了,太平的地方先开常科,而且据说女侯还要亲自在殿内策问。”

    “这你说的就远了,咱们这里能有几个入殿,能考个乡贡就不错了。”

    他们的话没说完,挑夫听不到了,挤着向前,抓住一个穿青衫的人就问:“在哪里报名?什么时候开考?考什么?明经还是进士?”

    青衫的男人胖乎乎,有些嫌弃的推开他的手:“你一个挑夫,问这些做什么,说是六科都考。”

    六科全开!那就是前所未有的盛事了,挑夫用手一抹脸,将挑担一扔:“我要报名!我要报名!”

    四周的人吓了一跳,看着这个挑夫往城门里冲,忙伸手按住。

    “你失心疯了,敢在城门闹事?”

    “你敢不排队?你想被罚做苦役吗?”

    还好挑夫依靠这么多年的习惯形成的本能冷静下来,也还好城门的守卫比先前多了几分宽容,只看了这边一眼,没有上前。

    喧闹很快安静了,城门按照次序进出。

    挑夫最终没有捡自己的担子,急不可耐的向前走,身边的人好奇的询问“挑夫也会读书吗?”

    挑夫脸上露出笑:“我读了一辈子书,我一直在读书,我就是这十年当了挑夫,我也没有停下读书”

    说着说着他哭起来,人也穿过了城门,再无顾忌的手舞足蹈向前跑去。

    “我终于能做个读书人了!我终于能学有所成了!”

    看着挑夫跑开了,城门前的人们目瞪口呆,又摇头笑:“这听到开常科都要发疯了,等将来进士及第不知道还要疯多少人。”

    窦县县衙外喧闹拥挤,还好官吏们分工明确,引导着忙而不乱。

    正厅里坐着两人,一个原任县令,一个现任县令。

    “老卫,我们这边已经很忙了,你不忙着准备科考,跑我们这里做什么?”现任县令说道。

    卫知府道:“对上官什么态度!我警告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该有的规矩都要立起来,年底要考核的。”

    他说着端起茶喝了口,意犹未尽。

    “这是咱们当地的老山茶啊,这么便宜的茶,我现在很少喝到了。”

    现任窦县县令黑着脸:“你要茶就明说,至于还炫耀一下吗?”

    斗嘴归斗嘴,正事还是要说。

    “我不是闲的想来看你。”卫知府低声道,“我这次是陪着上边的大人来的。”

    现任县令一惊站起来:“哪个?是姓刘的还是姓黄的?”

    朝廷有两个巡察使,心狠手辣,油盐不进,这两年不知道多少地方官死在他们手里,地方官员无不闻名色变。

    “你怕什么啊。”卫知府瞪了他一眼,“心虚啊?”

    现任县令道:“我不心虚啊,但怕还是有点怕。”

    卫知府宽慰他:“别担心,不是巡察使。”

    现任县令松口气坐下来

    卫知府接着道:“是武都督。”

    现任县令蹭的又跳起来,武都督!可比刘黄两位巡察使更可怕。

    他是侯夫!

    “他现在在哪里?我,我怎么迎接?”

    “侯夫,不不,武都督带了多少兵马?”

    “我们窦县虽然小,提供万数兵马一日饮食不成问题。”

    现任县令在屋子里坐立不安来回走动。

    卫知府端坐如山安然,笑道:“别紧张,武都督又不是外人。”

    窦县算是第一侯的娘家,他们这些娘家人见了女婿有什么可紧张的。

    “不对吧。”窦县县令回过神,“武都督其实跟夫人没什么关系,夫人是,剑南道的大小姐。”

    这侯夫是真是假,还没定论呢,据说剑南道这边的人听到这个问题都笑而不答。

    “应该不是假的吧。”卫知府思索,又肯定,“不管婚事真假,夫人跟武都督的感情都是真的。”

    这是毋庸置疑的,武都督长的那么好看!

    窦县县令还没见过武都督,很是好奇,理了理衣衫:“武都督什么时候到?”

    卫知府道:“已经到了,但不要我跟随,自己随便走走去了。”

    窦县县令顿时再次紧张,所以还是巡查,还是微服私访那种!

    但愿城里的官员们不要给他找麻烦!

    秋日的山路雷声滚滚,很快豆大的雨点砸下来,路面瞬时烟雾蒸蒸。

    “乌鸦,前边有个村子。”王力喊道,雨布下头脸被打湿,“去避雨。”

    武鸦儿在水汽中看向前方,山坳里有个村落若隐若现,他道声好,催马疾驰。

    大锅盖掀开,热气将灶火房吞没,老汉挥舞着勺子舀一碗碗姜汤在托盘上。

    “老丈。”王力挤进来,“我来我来。”

    他将姜汤端出去三碗,大雨变的淅淅沥沥,很快就要停了,马匹挤在柴棚,护卫们站在廊下。

    王力对他们招呼一声“自己去喝姜汤。”

    护卫们应声是,王力和老丈进了屋子,武鸦儿和胡阿七正在擦拭头上脸上的水,看到老丈进来,点头道谢。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老汉道,“山里的雨就是这样一阵一阵的。”

    武鸦儿喝了姜汤,向外看:“老丈,这里附近有个山,不知你知不知道,九年前”

    他的话没说完,老汉就笑了:“你是说女侯当年遇山贼的地方吧?”

    王力忙道对对,又嘿嘿笑:“老丈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什么?”

    “这几年来看这座山的人多了。”老丈笑眯眯道,“都想看看神仙落地之处。”

    王力哈哈笑了:“什么神仙落地,那是剑南道大小姐,她正好路过。”

    老丈笑了笑:“不管她是什么人,那一晚我们村子刚遭受了劫难,她半夜从雨中而降,解救了我们,对我们来说,她当得起一声神仙之称。”

    王力被反驳的有些讪讪。

    武鸦儿问:“当初她来过你们的村子?”

    老丈骄傲的点头:“而且还巧了,来的就是我家,当时那个雨啊比现在要下的大的多,我们白天被山贼劫掠,有死有伤,老汉我也被打的差点断了腿,我躲在屋子里哭,突然就听到外边有人叫门,我这破门能挡住什么啊,山贼们一脚就踹烂了,但叫门的人一直在门外,只等着我应答才肯进,我大着胆子举着灯往外看,一眼就看到”

    王力在一旁故作不在意,竖着耳朵听,听到这里忍不住接话问:“看到什么?”

    “看到云蒸霞蔚中站着的夫人。”老汉神情似乎回到那一日,红润的脸放光。

    还云蒸霞蔚,王力腹议,眼花了看不清吧,但这次没有出声。

    武鸦儿一笑。

    “后来夫人在我这里留宿一宿。”老汉道,“第二天要走,还给我钱,我不要,她就说,那就帮你们报仇吧。”

    他伸手一指外边。

    “夫人亲自带着人上山剿匪,救出了我们的亲人。”

    也救出了他的母亲,武鸦儿看着外边,外边的雨停了。

    “我们也上山看看去。”他站起来道。

    老汉笑着道:“山上打理过了,都有标识,还可以从我们村子里请个向导,可以进行讲解。”

    还做了标识,还有讲解,这都什么啊,王力在后扶额。

    “不用向导了,我们闲来无事路过,随便看看。”武鸦儿道,又一笑,“不过今晚要在老丈家留宿一宿,不知方便否?”

    老丈高兴的笑了:“方便方便,我这两年新盖两间屋子,十几人都住得下。”

    武鸦儿笑着道声好,带着王力等人走出来,按照老丈指的方向去了。

    老丈目送他们离开,转身唤出隔壁一家的小童,让他记下有自称商人十五人,外地口音年纪相貌等等

    “人太多了。”小童蹲在院子里握着笔歪歪扭扭的写,抱怨,“写起来太麻烦了。”

    老丈呵斥:“不要偷懒,你好好读书练字,女侯开了常科,等你长大了去考个秀才。”

    小童咬着笔杆:“我爹其实就识几个字,他可教不了我什么”

    “小千说了,县里要开县学。”老丈道,“到时候让他送你去上学就是。”

    小童顿时欢喜,学不学的不重要,想到城里热闹的街市,各种各样的吃食,还有杂耍看,顿时口水流下来,也不用老丈催促奋笔疾书。

    沿着明显人工修出来的山路,很快就到了半山腰,王力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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