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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侯-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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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南道:“你先看看人家写了什么再说吧。”
    陈二这些年也认了不少字,便不客气的低头看起来,看的脸色几番变幻。
    “竟然……”他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年轻的经历以及有限的词汇都无法表达。
    “匪夷所思吧。”项南笑道,“简直不是人能想出来的。”
    助叛军的儿子回重病的父亲身边争权夺利,敢这么想这么做…非人哉!
    “听了还能这么开心的也不是人。”陈二嘀咕道,将信拍在桌子上,“什么时候出发?”
    “出发什么?”项南负手明知故问。
    陈二道:“当然是去打太原府了,如此大功!”
    项南负手道:“别傻了,这可不是我们的大功,去给人家锦上添花啊。”
    陈二冷笑:“就知道你不去,你是要去京城趁火打劫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项南一甩手拂袖转身向外走,“那叫后方起火!损人不利己,我当然是去打浙西!”
    打浙西?陈二一愣旋即眼睛一亮,对啊,安德忠不在浙西了,这是个大好机会,而且等太原府那边打起来,浙西叛军军心更不稳……收复浙西更待何时!
    “那,项都督怎么办?”陈二跟上又问,“他被楚国夫人关在京城呢。”
    “叔父有两个圣旨在手,又是在京城。”项南摆摆手,“不用担心,他很安全的。”
    现在他要做的是去建自己的功立自己的大业。
    打下太原府杀安康山天下人只看的到楚国夫人,而打下浙西则是他项南一人的功业!
    项南伸手向天啊啊啊几声。
    这真是个美好的夏天。
    ……
    ……
    夏天对于赶路的人来说并不美好,皇帝当初被叛军围杀的时候也没有受过这么大苦的。
    苦终于有了尽头,皇帝抬眼看向前方,泪眼朦胧。
    “宋州到了啊。”

第一百二十一章 皇帝新居琐事
    真的离开麟州了。
    看到前方的城池,皇帝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
    他在麟州日夜不安,到处都乱糟糟吵吵闹闹,却没有一个人替他真正的分忧解难。
    崔征只想着体面,李明玉这张狂小儿只想着一人独霸,谁也不肯舍身取义助他回京。
    突然韩旭来了,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请陛下立刻启程回京,在朝堂上先驳斥文臣。
    “正因为叛军已经齐聚,在麟州才会更危险,我们到京城兵马更充足就能跟叛军一战,连叛军都知道齐聚的力量,你们怎么反而要分裂削弱自己?偏安一隅可不是良策!”
    崔征不说话了,文臣们也跟着不言语,这个韩旭容貌没变,性格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不过这样也好,是他逼大家走的,民众们要怨恨就怨恨他吧。
    韩旭又训斥了李明玉“功业又不是靠守着陛下得到的,要去抢,现在不正是最好的机会?”
    李明玉立刻要直奔京城“待我亲手为陛下斩安康山的头!”
    他们就这样启程了,无声无息半夜走的,分批分次,先锋军开路,然后是皇帝和后妃皇子女太监宫女,以及由李明玉为首的一些武将,最后是崔征带着一众文臣。
    当然并不是整个朝廷都走了,一部分人留下来,此外官员家眷也不许带。
    一切以最快速度赶路为目地,轻车简行,进退灵活,日夜不停,每个人都熬的脱了一层皮……
    “陛下,快请进城歇息吧。”张安奔来说道,他的嘴角干裂瘦了一圈,“陛下的行宫是韩大人准备好的。”
    皇帝点点头,前方无忧,先锋军早就探查过,李明玉此时也亲自带兵巡查,府城里外挖地三尺都无遗漏。
    马车麟麟向前,很快就到了府城外,城外兵马列阵,民众们早就被戒严在家中不得外出,并不见嘈杂混乱。
    皇帝坐在车里打量,这座城池不小啊。
    “父皇,儿臣沿途看了,外城都是新修的。”三皇子在旁说道,“用的都是好石料,非常坚固,韩大人做事真周到!”
    皇帝含笑点头:“是啊,韩大人本就是先帝看重的栋梁。”
    可是那时候先帝不是已经不理朝政,朝政由崔征把持?那韩旭应该说是崔征看重的栋梁吧?三皇子心中想,当然,这话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皇帝咿了声,看着车帘外,三皇子忙跟着看去,见不远处李明玉挥动马鞭,似乎大发脾气,他面前跪着一个将官,赤裸上身匍匐在地……
    “这是怎么了?”皇帝关切又不安问,“是有人犯错了?一路挺好的啊,将士们也都很辛苦。”
    三皇子道:“就是犯错有军法,他这样像是泄私愤!”
    他立刻让停车,问旁边陪同的张安。
    张安兴高采烈道:“三殿下说对了,就是泄私愤!这个小将不仅没错还有大功呢,是他扶助韩大人清稳宋州,震慑整个河南道。”
    皇帝和三皇子更惊讶了,那这是因为有功被李明玉嫉恨么……
    “这小将原是剑南道的人,当初李大都督过世,大小姐与项家成亲,送嫁………”
    前方敌情如何,张安打听的不可靠,但这种事他一向打听得很清楚,对皇帝和三皇子详细道来。
    原来如此,皇帝明白了,还是维护李明玉,道:“丢失嫁妆又许久不归的确是犯了军法……”
    三皇子不忍那小将受罚,喊声父皇:“但如今也算是将功抵过了。”
    皇帝神情犹豫,那边李明玉已经看到皇帝车驾忙跑过来,挤开张安喊陛下:“陛下快进去吧,我都仔仔细细查过了,我让他们把寝宫都按照麟州那般布置的!”
    皇帝笑着道声好。
    张安在后撇嘴跟着道:“也是我们先查过的。”又故意四下转头看,“小齐将军呢?说是韩大人安排的,怎么不见了?”
    他这浮夸的告状让皇帝有些不好意思,李明玉倒是大方,知道被看到了,委屈道:“陛下,这罪奴蒙蔽韩大人呢!”
    他开口了,皇帝便安慰:“有罪便罚,赏罚分明就好。”
    李明玉应声是,转头喊了声,中齐忙过来到近前噗通跪下:“陛下万岁”
    他整个人匍匐在地上赤裸上身,背上几道鞭打的伤刺目。
    三皇子年轻忍不住:“李都督你怎么打人呢!”
    李明玉更年轻桀骜:“军法家规犯了错都要罚,要不然哪来的军纪严明?殿下亲自领兵打仗就知道了。”
    三皇子面色涨红,人人都说崔征把持朝廷,但崔征可从没对他这般无礼过!这些手握重兵的将帅真是………
    皇帝打圆场:“有罪当罚,但有功也应当赏,这位便是韩大人说的小齐将军?”
    中齐在地上叩头大声道:“罪丁不敢称将军!”
    李明玉撇嘴:“什么将军啊,他不过是我军中一旅率。”
    皇帝笑道:“既然韩大人称你为将军,那朕就赐你为将军。”
    中齐大喜砰砰叩头“谢主隆恩”,又抬起头,悄悄看天子真容……
    皇帝不以为怪,对他和善一笑,中齐便也咧嘴笑了。
    “待崔相爷他们到了,再论你的将军称号。”皇帝和善道,不忘安抚李明玉,“现在既然重归剑南道军中,当听明玉的吩咐。”
    中齐大声应是,又对李明玉叩头“请都督给罪将待罪立功机会!”
    李明玉哼哼两声:“看在陛下和韩大人面子上,本都督不与你计较了。”
    中齐大声道谢,又再次对皇帝叩头道谢。
    张安看了一通李明玉吃瘪,开心的道:“陛下,大家都相迎多时了,快进城吧。”
    城门口河南道节度使率领河南道治下能来的文官武将叩拜静候。
    皇帝点点头放下车帘子,太监们一声起驾马车麟麟向前。
    一行人入驻宋州城,足足歇息了五天后才缓过精神来,第三批启程的崔征等人也到了。
    路途的艰辛形容的狼狈就不用细说,大家都有体会,皇帝急切的询问麟州事。
    皇帝启程相当于偷偷摸摸,民众们可安?
    崔征等人启程的时候,有能力的民众可以自行跟随,但不许妨碍朝廷行程,韩旭说了,不允许朝廷兵马私用分心,再者也不是所有的朝臣都走,韩旭说,余下的待陛下回到京城后再行路,负责运送朝廷文书典藏等等……道理虽然说的清楚,但被丢下的朝臣、亲人可安?
    念及这些,皇帝忍不住拭泪。
    “陛下请放心,麟州一切都好。”
    “陛下,韩大人宣告麟州兵马万数,城池稳固。”
    “陛下,韩大人说陛下去了京城,叛军就不来打麟州了,留在麟州才是最安全的。”
    “陛下,韩大人竟然抓杀一批散布谣言哄抬物价的人,还说要把不守法纪的赶出麟州。”
    诸人七嘴八舌争前恐后讲述韩旭的所作所为,真真假假,凶凶恶恶,但麟州竟然没有乱……
    “民众都安定下来,官员们也各司其职。”崔征亲口做论断,“请陛下放心。”
    果然不亏是韩旭!皇帝心花怒放,再看崔征,忍不住冷笑,早说了离开麟州没问题,这件事不是不能做,而是敢不敢想不想做。
    很明显,崔征不敢也不想!
    不知道是又长了一岁,还是路途辛苦,崔征更显疲老,皇帝居高临下看着他,该换人了。
    “诸位辛苦了。”他泪目道,“快去歇息。”
    但一行人还没离开,有太监跑进来。
    “陛下,陛下,急报,急报,楚国夫人和武都督打太原府了!”
    打太原府了!皇帝蹭的站起来,双手在身前握紧,天啊,这一天终于来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手起刀落城破人亡
    战事起的很突然。
    当然,这是对太原府外的人们来说,对于城里的未了来说,自从把消息送出去后,就等着这一刻。
    而且,太原府里早已经打起来了。
    事情发生的也很突然。
    自从安德忠史朝进来后,或许是为了安抚军心,太原府取消了戒严,粉饰太平。
    未了拒绝了伙计提议一起离开,只让他跟那几个货商趁机离开,散布在外警戒。
    不仅不离开,他还接手了几个酒商生意,通过药商发现了安康山病重的线索,而其实酒商这里也有体现,安康山所在的“皇宫”采购酒水一度停止。
    安德忠史朝来了也没有变化,直到十几天后,“宫里”来要酒水了。
    负责采买的太监还主动说大公子和史都督来看陛下了,陛下见到他们很高兴,要大办宴席。
    未了就一直等着,夜里都没有合眼过,终于在一个夜黑人静的晚上听到了嘈杂。
    “皇宫”亮起了火光,街道上有人马狂奔,有喊声叫声厮杀声,还有血溅在门板上,“开城门!”“陛下有令关城门!”“拿下他们!”这样的喊声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响起……
    未了转身在院子点燃几束烟花,璀璨的烟花在府城的夜空闪亮,无数的马蹄声向这边来,未了打开地道,进去之前将火把扔在一间屋子上,早就被浇灌火油的屋子瞬时腾起大火,火光吞噬其他房屋以及夜色。
    “在这边!”“是谁的人?”“不要放走一个!”“贼子哪里走!”“护驾!”“大公子谋反!”
    府城里的混战更加热闹。
    府城外有烟花接连亮起,越来越远,化作夜空中最亮的星。
    ……
    ……
    “不知道为什么,让我们傻傻的等着。”
    “然后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说可以打了,快打,我们就来打!”
    王力一边骑马奔驰,一边挥舞着长刀大喊。
    “我们是什么?是狗吗!”
    “为什么那么听她的话?”
    “她说的就是对的吗?”
    武鸦儿看向前方,前方战斗正酣,铺天盖地涌涌的鸦军跟河东防线的叛军撞击在一起,血海不断溅起浪花。
    “她说得对,太原府出事了。”他伸手指着,“叛军的防线一击而溃。”
    王力不满:“那是因为我们英勇无敌!”
    武鸦儿尚未说话,有将官疾驰来报“都督!叛军后方左翼大营似乎在自相残杀!”
    还真!有事!王力顿时不说话了,武鸦儿道:“攻其左翼!”
    将官领命,战鼓声声,令旗翻动,大地上的军阵如蛇如龙蜿蜒飞舞。
    ………
    ………
    在河东道的另一边对战也正激烈,站在远处营帐里也能感受到地面的震动。
    “只要攻下这个关口,我们就能尽快的杀向太原府!”方二指着地图说道,“此地险峻,拿下这里还能阻止叛军们危及中原腹地。”
    那叛军就只能向更西北之地逃窜,李明楼点头:“太原府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我们是要围堵叛军。”
    太原府那边主力是武鸦儿,方二点头明白,又道:“还有加急刚送来姜亮的信,项南给姜亮回信说助夫人,但最新的消息是,他既没有来相助,也没有趁机攻打京城救项云,他去打浙西了,还让明华小姐相助,明华小姐写信问小姐有什么建议。”
    这个项南……真是可信又不可靠,李明楼道:“让姜亮给明华说,量力而行。”
    李明华还算稳妥,也能经得起诱惑,不会贪功冒进为项南做嫁衣。
    方二唤来信兵正要交待,有将官疾进道:“夫人!前线急报,都督已到太原府城!”
    好快!李明楼忙问:“战况如何?”
    河东道叛军八万多,一多半都盘踞在太原府四周,如山高险峻。
    武鸦儿并没有那么多兵马。
    时隔一年多两军再次交手,新仇旧恨战况必然惨烈。
    武鸦儿也早有准备,但没想到………
    耳边厮杀还在持续,他抬起头看着前方的城门,厮杀中不断有人掉落,血肉火光笼罩城头,太原府三字清晰可见。
    这才五天,太原府的城门就被攻破了!
    八万兵马呢?遇到的怎么算连三四万都到不了,而且无心恋战……
    “都督!安康山还在!”
    安康山!武鸦儿收回视线,抬手将弓弩射向城头,一杆正在燃烧的黄龙旗应声断裂,跌下城头,武鸦儿纵马疾驰踏烂龙旗入城。
    城头上两个鸦军将朔方卫和武字两杆大旗插上,俯瞰城池里外鸦军追杀负隅顽抗的叛军。
    “皇宫”这边已经没有了对战,躺满了叛军的尸首,以及被押着的哭泣求饶的太监女人……
    “安康山呢?”武鸦儿问。
    既然安康山在,不应该是这种场面,难道王力已经斩杀了安康山?
    王力亲自率军破城,直杀向安康山所在。
    “乌鸦!”王力从前方走来,神情古怪,“你来看。”
    ………
    ………
    这里被称作皇宫,这间房布置的金碧辉煌。
    尤其是那张宽大的金床。
    金床上躺着一个穿着金丝袍的……人,与其说人不如说一摊肉饼。
    武鸦儿站在床边俯瞰,他似乎这才想起,他没有见过安康山。
    安康山成名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安康山盛宠的时候他跟着盲母仓皇逃命,安康山权势赫赫的时候,他是漠北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小兵……
    等他一举救驾成名,安康山已经反叛,他们最近一次相见,隔着千军万马。
    安康山是这个样子?
    武鸦儿看着床上呼哧呼哧如漏风风箱喘气的男人,他的双眼已盲,口鼻中不时有血流出来,散乱的头发打结,身上的金丝袍凌乱,肚子上赫然有个大口子,血肉模糊,炎夏里苍蝇嗡嗡围绕,虽然被人驱赶依旧不散,腐烂的皮肉上还有蛆虫蠕动………
    这不是新伤,所以并不是王力或者某个鸦军所为。
    “军医说中了毒。”王力在一旁道,神情复杂,“肚子上的伤大概有十几天了,看起来是要置他于死地,但毒没毒死,刀也没有捅死,奇怪的是对方也没有再动手……”
    这是为啥?让安康山这样不生不死的,为了折磨?
    安康山怎么落到这种地步?谁能害他?
    屋外有人疾步进来喊声都督。
    “贾大将追上安庆忠部众,将其歼灭!”信兵道。
    王力大喜:“安庆忠也被杀了吗?”
    信兵抬起头道:“死是死了,但不是我们杀的,安庆忠当时已经重伤……混战中他就死了。”
    搞什么啊?父子两个都重伤?王力瞪眼。
    “都督!”有将官大步进来,拎着一个太监,“问出来了,安康山和安庆忠都是安德忠杀的!”
    安德忠?武鸦儿和王力看向那太监,太监瑟瑟发抖跪地将事情讲来。
    安康山病了很久了,眼睛看不到了,人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后来安德忠史朝到来,安庆忠在朝臣的说和下,兄弟两人化解误会,为了庆祝一家团聚在宫里举行宴席,宴席上结束后的半夜,宫里就打起来了。
    先是安庆忠给安康山下毒,栽赃是安德忠谋害皇帝,带着人围杀安德忠,却被安德忠反杀,中了一刀。
    安德忠又顺手给了安康山一刀,栽赃安庆忠弑父,不想安庆忠被下属背着跑了,安德忠忙着追杀,又有史朝分裂兵马,所有人都忘了安康山。
    没想到安康山扔在这宫殿里竟然还没有死,太监们不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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