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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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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家的人也不敢再让梁振在这里喝酒,和武鸦儿一起将不肯走的梁振架回了卧房。

    宴席未尽而散。

    梁振的子孙要陪同武鸦儿等人继续饮酒:“你们来一次不易。”

    卫军无令不得擅离,他们几个从漠北一路潜行,困难不仅是路途遥远。

    武鸦儿推辞:“这件事引起很大震动,你们先忙去吧。”

    梁振的子孙很满意武鸦儿的应对,梁振格外看重武鸦儿,在振武军将他从一个普通兵丁一路提拔,除了英勇善战,心思敏捷知进退也是很关键。

    只是可惜了,提拔到一定级别后,就不单单以军功论了,还要有家世,这个武鸦儿身世不明,似乎是个孤儿。

    梁振再爱才惜才也无能为力,他自己还功业未成身退呢。

    但愿这个武鸦儿将来能有转运的时机。

    梁振的子孙便将剩下的酒席摆到客房,让武鸦儿他们当作宵夜继续,武鸦儿没有再推辞。

    梁家的主人离开,下人也被武鸦儿等人客气的送走,几个人说话便可以随意。

    一个男人将一块肉放进嘴里嚼着,啧啧有声:“这李奉安还真是厉害。”

    “这是我大夏第一个小儿节度使。”另一个男人哈哈笑,“不得不说,梁老大人真不是李奉安的对手。”

    他们说笑评论,武鸦儿一直默不作声,被人询问才抬起头:“李奉安吗?他一直很厉害,不需要这次的事来证明,不过…。。”

    他微微皱眉,让双眼显得更加修长,增添了几分秀气。

    “不过什么?”同伴问,又叹气遗憾,“不过还真是遗憾,原本想趁着李奉安死了,来看看能不能从剑南道分一杯羹,没想到李奉安一个死人还是捷足先登。”

    “李奉安的儿子捷足先登不是关键。”武鸦儿看着诸人,“这件事的关键是李奉安的安排还是其他人的安排。”

    诸人坐直身子,捏着肉端着酒的都放下来,不是李奉安还能是谁?

    “那奏章是李奉安的女儿李大小姐写的。”武鸦儿说道。

    剑南道的人当时打上门说的就是他们大小姐,但不是只是个名义吗?

    “李奉安死的很快,很匆忙,如果他要为他儿子请封,刚死的时候岂不是更合适,为何等了这么久?”武鸦儿看着大家。

    是的,死亡的消息传来皇帝正是最垂怜的时候,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了,皇帝的感情也是最容易消散的。

    “如果真是他安排的也还好,捷足也不过先登一步,他毕竟已经死了,能安排他儿子守在剑南道,怎么守能不能守住,他安排不了。”武鸦儿捏着筷子慢慢的转,“但如果这件事不是他的安排是这位大小姐,可见李奉安的子女有守成之才,我们要分一杯羹才是不容易。”

    诸人明白了。

    “那位李大小姐也还是个孩子吧,她真能安排这个?”

    “把梁老大人都耍了?”

    “听说已经与陇右项南的侄子定亲。”

    “那剑南道项氏已经占据了半边了。”

    大家试图讨论这位李大小姐,只是李奉安的子女一直如同神仙般高高在上,凡人难窥一二所知甚少,讨论不出什么。

    武鸦儿摆手:“剑南道就此作罢,我们本来也只是看看,剑南道对于我们来说太遥远。”

    一个大胡子男人迟疑一下:“那安氏异动的事还跟老大人说吗?他将平卢变成了范阳。”

    平卢与范阳都是节度使,但现在平卢节度使被强留在范阳,生死不知,安康山的范阳兵马已经占据了平卢。

    这是他们来这里的最大目的。

    “不说了。”武鸦儿道,“冬天快要到了,边境不安,他可以说是合军共防,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比第一次要赤裸肆无忌惮,步子从来都是一步一步走大的。

    “这次跟以前不一样,安康山不仅占据了平卢,还在扩充,已经把手伸到河东了。”胡子男人低声道。

    河东可是天子屏障。

    武鸦儿默然:“皇帝跟以前也不一样了。”

    安康山行事一直都飞扬跋扈,常有人禀告弹劾安康山,每次安康山都有理由解释,又有贵妃娘娘护着,装疯卖傻哭一通。

    “以前皇帝还呵斥查问,虽然是不痛不痒的罚一罚了事。”武鸦儿筷子点着桌面,“这次我们进京来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现在皇帝不问朝政很久了,罗贵妃更盛以往。”

    这其实也是早在预料中的,但并没有阻止他跋涉来京城,就像梁振明知是激将还是拿着李大小姐的奏章进了宫,因为对皇帝还心存希望。

    只是现在他们看到了什么?

    “李奉安死了,皇帝能给他的小儿封节度使,安康山还活着,他将平卢变成范阳又算什么。”

    荒唐吗?荒唐事已经不荒唐了。

    “收拾东西,我们明天一早就走。”武鸦儿将筷子一扔。

    对面的胡子男抬手接住,与此同时其他人也纷纷将筷子扔过来,那男子双手左右探接住所有的筷子,这是他们一贯的小游戏,伴着一把筷子在桌子上一顿,几人都笑着起身,归心似箭。

    京城再好,并不是他们心安所在。

    走向门口的武鸦儿忽的停下脚步,长眉微蹙。

    “怎么了?”身后诸人忙问。

    武鸦儿手放在心口:“我的心好像是因为我不按照原本的计划做而伤心。”

    心有些伤心?这是什么意思。

    “乌鸦,你一个粗人,不要跟个大小姐似的。”胡子男拍他肩头,“说咱们能听懂的。”

    武鸦儿哈哈一笑,手在心口上重重的砸了两拳,砸碎了莫名其妙的不适,胸膛发出有力的咚咚声:“睡觉,吃饭,杀敌。”

    大家便也都用手拍打胸口,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好好杀敌。

    这是他们听得懂的道理以及生活,几个人沿着走廊回到各自的住处睡去,夜色笼罩了梁府。

    京城是个不夜城,今晚却有些黯然,很多家宅的歌舞宴席停下,这当然不是因为皇帝回宫了,皇帝和贵妃娘娘最喜欢宴席歌舞,而且在回宫没多久就宣布明晚举办宫宴。

    但这一次没有人讨论明晚的宫宴,大家更关注的是今天皇帝的圣旨。

    这一年李奉安的名字第二次在京城传遍,第一次是他死亡的消息。

    宰相崔征也正在谈起李奉安。

    “我没有想到还会再听到他的名字,人死如灯灭,高官权贵哪怕是王公贵族,死了也都变成了尘埃,风一吹就散了。”

    崔征今年五十八岁,岁月并没有让他苍老,反而儒雅气更盛,他手指点了点圣旨上李奉安的名字,感叹:“我死后不敢奢想如此。”

    厅内陪坐三个穿着便服但遮挡不住官威的中年男子。

    “陛下是多情念旧的人。”一位面方肤微红的男子说道,“李奉安又是为国尽忠捐躯。”

    另一人不同意的他的话,哼了声:“陛下这些年是越发多情,但并不念旧,多少有功之臣被罗氏一门打压,皇帝又曾说过什么?”

    这些事不是今天要讨论的,最后一个人没有理会他们:“这不是皇帝的决定,荒唐又没有必要。”

    其他两人的思路被拉回来。

    “剑南道的兵马财富的确令人垂涎,但对于陛下来说这天下都是他的,谁接任剑南道节度使都一样。”方脸男人道,“相爷,陛下原本同意我们推荐的韩旭。”

    “现在节度使被李奉安的十岁小儿拿住,韩旭成了益州都督。”另一个男人握手倾身,“韩旭还是要掌管剑南道的。”

    “但没有旌节,四十岁的韩旭只怕要被十岁小儿压制。”又一人冷笑,“这对皇帝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对我们影响很大。”

    “谁掌握了了那个小儿,谁就掌握了剑南道,皇帝不在意,因为谁都是他的,但对于皇帝之外的人不一样。”方脸男人皱眉。

    崔征打断了他们的议论:“不用猜了,这件事是全海做的,今日皇帝没有见李家的随从,是全海宣旨召见的。”

    如今能让皇帝做出荒唐决定的除了罗贵妃就只有全海了,厅内三人默然。

    “罗氏搅乱宫闱,现在全海把手伸向了朝政,朝廷已经岌岌可危。”方脸男人恨恨。

    “剑南道也不就在全海的掌控中。”另一男人冷声道,“我们有韩旭,隔着万重山,又有宰相大人在,他一个内宫太监,手休想伸那么长。”

    “他的手是依仗皇帝。”崔征道,“皇帝想要对天下伸手也要靠人,大家不用惊慌,这件事要看长远。”

    长远太远,眼下他们原本的计划怎么办?三人对视一眼。

    “罗家已经同意帮吴章了。”方脸男人低声道,“什么时候让他进京?”

    崔征摇头:“他不用来了。”

    不用来?他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吴章就是这个东风,吴章不来,事情怎么做?

    是因为全海现在有了剑南道,不会看上吴章了?

    “全海不会嫌弃人多。”方脸男人争辩,“剑南道是远水,吴章领兵掌权在天子脚下是解了全海的近渴。”

    “全海已经知道相爷要除掉他,现在别说出宫,在皇城也半步不离开陛下身边。”另一个男人低声道,“吴章是罗氏的人,全海与罗氏休戚与共,全海会信任吴章,我们才好里应外合。”

    东风不来,万事就成空了。

    “吴章是东风这一点眼下依旧如此。”崔征敲了敲桌上的圣旨,“只是现在突然来了西风。”

    他指的是突然出现在京城在全海面前的剑南道,三人明白。

    “全海当然不嫌人多,吴章肯定还能被全海所用。”崔征说道,“只是那小儿得了旌节要进京谢恩,这时候我们动手,只怕会很麻烦。”

    那的确很麻烦。

    李奉安长女给皇帝的奏章里写的剑南道的兵马数目,虽然早知道李奉安是巨富剑南道养兵不少,但听到的数目还是让他们惊讶。

    “李…。那小儿叫什么?”方面男人道,“他来京城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兵马都带来,而且我们可以跟他打个招呼。”

    “全海能给他们的,我们难道不能?”另一个男人亦是建议。

    崔征笑了:“全海能给他的,我还真不能,他要的是剑南道节度使,这种荒唐的事,也只有全海能说服皇帝,而这么荒唐的事皇帝也只信任全海。”

    说道最后一句笑意散去,他的脸色沉沉很不好看。

    论起对皇帝的影响力,宰相崔征不得不承认自己比不过全海,尤其是这几年,这也正是朝堂不可忍之事。

    堂堂大夏,岂能宦官弄权,所以满朝文武一心要除掉全海,同样飞扬跋扈越发不可忍的罗氏贵妃一门反倒靠后。

    本来事情都计划好了,借着此次京畿重地兵马调整,由早已经投诚的吴章带河南道兵马进京假意拜在全海门下,全海现在掌控了皇帝,但手中没有兵权,对于吴章的投靠必然来之不拒,然后就趁其不备里应外合,清君侧诛杀全海。

    万事具备东风只待一声令下,结果先刮来了一阵西风,压倒了东风。

    “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全海已经捷足先登一步,剑南道那边我们不能轻易试探,要慢慢来。”崔征虽然遗憾但并没有丧气,“此事非同小可,有一丝不妥也不能轻举妄动,毕竟全海已经跟随陛下几十年了,陛下对全海的感情比对太子都亲近。”

    方面男子嘀咕一句:“太子懦弱。”

    “如果不懦弱,也轮不到他当太子。”崔征道,“看看鲁王昭王,大夏都记不得他们了。”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能在此时近前的是自己人,崔征道了声进。

    一个随从披着深秋夜露进来俯首:“去往范阳的赵琳写信回来了,说安氏并没有谋反之心,这是罗清陷害他,因为嫉恨贵妃偏宠与他,将太子的三公主许婚与他的儿子,罗清也是想给儿子请娶公主的。”又将一封信捧上,“这是安康山给相爷的信。”

    崔征伸手接过打开看了眼。

    “他说什么?”方面男人问。

    崔征笑了笑:“无非是些肉麻的话,他说如果不放心,他愿意进京来为陛下养马。”

    厅内三人眼睛一亮:“叫他来。”

    崔征摇头:“再等等,待我们除了全海,再除这杂种小儿,此时让他来,此子万一与全海罗氏勾结就糟了,此子的兵马可不少于剑南道,一个西风就够了,再来一个北风,就乱了。

    他将信扔进书案上的香炉中,伴着袅袅青烟室内变得朦胧,几人的身影摇晃。

    夜色褪去,天色微亮,武鸦儿一行人已经走出了城门,再回头看了眼晨雾中盘踞的京城。

    “这次算是白来一趟。”胡子男感叹。

    来时雄心勃勃,面对现实黯然。

    “不算白来。”武鸦儿道,将遮住头脸的帽子掀起,“我们有幸得到了李奉安李大都督的指点。”

    ……。

    ……。。

    (看得出来,大家对这个情节没什么兴趣……简单利索的一章写清了事吧。)

 第五十五章 这件事的指点

    李奉安?这话怎么讲?诸人看他。

    武鸦儿回头看京城:“李大都督给我们做了表率,指点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做?”胡子男一头雾水。

    武鸦儿微微一笑,笑意让的面容显得灵动,拂去了表面上不和年纪的沉稳。

    “世道已经荒唐,屯兵在手韬光养晦,以往的规矩都可以抛开了。”他说道,将马鞭一甩,“走。”

    虽然听的半懂不懂,但武鸦儿懂就可以了,武鸦儿说好那就是好,诸人都跟着高兴的一甩鞭子吼一声向前疾驰。

    身影如鸿远去,梁振醉意朦胧的醒来,昨日的事忘记了一半,只余下心内的怅然。

    “小乌鸦这么早走了?”他有些遗憾更多的是寂寞,“我还没听他再多讲振武军的事。”

    “老太爷放心,振武军很好兵强马壮,只有一点武都将抱怨,怪老太爷喊他乌鸦,如今他的部众都被称为鸦军,被人说乌鸣地上无好音,嫌弃他们。”老仆笑道。

    梁振嗤声:“那还有乌鸦反哺至孝忠义呢,行军打仗杀人取命就是要不讨喜,讨喜的那是说书唱戏的。”又叹气,“可惜他再勇猛我也帮不了他得更高的官职。”

    随从同叹息:“这不是老太爷你的过错,只怪武都将出身不好,没有个家世门第为靠。”

    梁振捋着胡须:“小乌鸦说他是孤儿,我总觉得他在说谎,他明明读过书知礼节进退有度,无父无母的山野孤儿谁教他的?总不会是天生的吧。”

    “也许就是天生的。”随从打趣笑,“如果真是读过书且出身好,家里人怎么会舍得让他十二三岁就跑来漠北当兵,那是寻死啊,他能活到现在就是天赋异禀。”

    梁振笑了笑:“但愿老天让他运气好一点。”说道运气和老天又恼恨,“黄口小儿手握旌节坐镇一方,能征善战的悍将被驱赶如犬,老天哪里有眼!”

    又要骂了。

    随从忙劝阻:“老太爷,李狗贼利用老太爷得了便宜,咱们应该去讨好处。”

    梁振一腔怒火找到发泄,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来人,抄家伙!”

    梁振的下人跑去打砸李宅家门,双方再次打骂混战,但并没有多少人来看热闹,现在京城最热闹的是韩宅。

    圣旨的内容传遍了京城,皇帝也在朝堂上颁布了这个消息,理由无非是李奉安功劳大西南夷人叛乱刚刚平息需要李氏继续坐镇,以及同时任命韩旭为益州都督,兼理剑南道军政。

    但韩旭拒绝了。

    韩旭闭门不接旨,将自己原本的官袍送了出来,说要辞官去修道。

    早些年的时候官员对于皇帝不满常常会以辞官表明心志,随着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或者年老辞官荣养或者死去,这种事越来越少,这些年更是再未有过,皇帝连朝堂都几乎不上了,旨意或者由全海送出来或者由崔征定夺,官员们见不到皇帝的面,如同唱戏没有观众谏言也变得没有用

    进谏言是先进给了崔征或者全海,惹恼了他们没有好下场。

    这一次是可忍孰不可忍,给一个小儿当手下,韩旭不肯受辱。

    皇帝对韩旭的节烈没有任何反应,他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专心和贵妃娘娘研习新的歌舞。

    韩旭门前人马来来往往,有劝说的有嘲笑的,崔征坚持要用耿直的韩旭,全海罗氏则高兴的要让韩旭如愿滚蛋换其他人。

    京城开始因为韩旭陷入了热闹的纷争,引发纷争的李明玉则平平静静承袭了节度使。

    李明楼心中一块巨石落地,坐在驿站里吩咐金桔拿酒来。

    元吉没有阻止:“如此喜事当喝一杯。”

    金桔高高兴兴的拿来了酒:“驿站里没有好酒,小姐凑合一下。”

    “这是我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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