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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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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知后觉,原来这就是泪水滴在心里的滋味。

    然后她听他说,“老头是走了吧。”

    谢景翕听到自己隔着无比久远的声音回说:“嗯,走了。”

    “嗯,走了也罢,我能给的也就这一把泪了,这可是我最难得的东西了。”

    他从不流泪,母亲死的时候都不曾有泪,嵇老头说,有些泪得留在当流时候才能流,他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时候,他只是忍不住了……

第181章 祸乱连连

    嵇老头走的第二天,顾昀便上书致仕,请求回乡守孝三年。

    圣上一百个不情愿,这节骨眼上他哪能撂挑子不干,虽然他的确答应过嵇老头在先,说顾昀想走的时候就放他走,但是圣上现在很想食言而肥。

    因为圣上琢磨着,这应当不算辞官吧,不算辞官就不算食言啊,只是回乡守孝罢了,还不是要回来,缩短守孝时间总成吧,再说了嵇家的乡在哪,还不是就在京城,放两天假意思意思得了。

    如此这般,圣上就将顾昀的三年守孝生生缩减为三天,放他回家悼念嵇老头去了。

    守灵还得七天呢,圣上也真不嫌小气,但谁叫嵇老头他不用守灵呢,据说是行了火葬,都没有告知亲朋好友,一切从简,他回家这这三天,同僚只以为他是病了,消息捂的严严实实,所以圣上心里一面觉的过意不去,一面又觉的心安理得,大家不知道就怨不得他了,没有正当理由,顾昀凭空消失三年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胳膊拧不过大腿,顾昀最终只得了三天的假期,这三天里他一步也不曾迈出过书房门一步,每天一个人在里头只做三件事,吃饭,看书,发呆。

    谢景翕知道他需要时间舔舐伤口,命令任何人不去打搅他,只除了按时派赵章进去送饭送水。

    老夫人这几日一直住在侯府,知道嵇老头出事,也变的缄默起来,这天过来找谢景翕说话,说自己想离开。

    谢景翕意外,“祖母,好好的怎么要走呢,是不是在侯府里没人跟你说话闷着了,我正打算过两日就跟您一道回骤得园呢,再有两月就过年了,一边过了年我这一胎就要落地,您不在,我心里没底。”

    老太太叹气,“不留了,人老了还是回自己的窝踏实,有姑爷守着你,我心里放心,以后等孩子大些,抱回去给我瞧一眼就成,京城这个地方,怪冷清的。”

    这是被嵇老头的离去勾起的伤感,老人家总会有些相通的心思,即便不久前老太太还看他不那么顺眼,但他这么一走,又是实实在在的感伤。

    想留人,怎么也有借口的,之前因为治病,现在因为生娃娃,谢景翕一片诚志的私心,但也知道老太太打心眼里是不那么情愿的,被嵇老头的事一触动,彻底坚定了她的心,落叶归根,说到底归的是自己的心,嵇老头的心不在京城,临死还得挣扎着回去,想想太过凄凉。

    到了这份上,谢景翕只有同意,“既然您想回去,我这就叫明玉收拾东西,趁京城还没落雪,路也好走些,。”

    老太太衬了心,便不再多言,拿出她这段时间缝制的小娃娃衣衫,嘱咐她哪一件是多大穿的,男娃女娃的都有,细心之处让人为之动容,谢景翕抱着一堆小衣裳,还有嵇老头给她的项圈等物一并收在一处,人走了,留下的尽是念想。

    老太太走的第二天,谢景翕去到书房,房门吱呀开启的一瞬间,光随着她照进顾昀的眼里,他眯了眯眼,朦胧的看着她从光束里走近,然后朝他伸出手,“胡子长这么长,真丑。”

    顾昀只是笑,看着眼前被光打的透明莹润的手,她的手指圆润饱满,是他喜欢的模样,看上去很想咬一口,然后他也真的这样做了。

    不过顾大人总是不舍得,轻轻拿嘴点了一下,然后用下巴上长出的青须蹭她,“为什么今天才来。”

    谢景翕被他扎的手疼,不过还是忍着没收回来,“因今天是第三天,我怕明儿圣上找我来要人。”

    顾昀伸出手握住她,耍赖道:“那阿翕拉我起来,我腿麻。”

    谢景翕很配合的用力,一点脾气没有,用两个人的力气好歹把耍赖的某人拉起来,然后一路拉着他走到屋门处,将出未出的时候停下来,谢景翕道:“出了这个屋子,这一篇就算是揭过去了,外祖父走了,祖母也走了,京城里就只剩我们三个,我们还得继续往前走。”

    顾昀轻轻应了一声,反握住她的手,带着他的妻儿一起踏出屋门,他还有他们,真好。

    京城就在这场没有头尾的动乱中迎来了一年中最冷的日子,没了嵇老头与老夫人的骤得园忽然就冷清了下来,谢景翕有点不想待,处理结束了查账等各项事宜,她又回了侯府,只不过今年无需她忙年,除了偶尔见几个要好的夫人太太,日子倒还清静。

    这日邹氏忽然过来串门,她到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要不是谢景翕知晓内情,恐怕一点都不会怀疑她,散落在京城的神秘势力都在禁卫军大肆搜捕过程中撤走,而深埋在内宅的这些女人,诸如邹氏月雯之流却仍旧过着一如往常的日子,不知道这样的人还有多少,市井,内宅甚至朝堂,分散各地无孔不入,端的叫人心生惶恐。

    “时间过的可真快,一边过了年就能吃上满月酒了。”邹氏盈盈而笑,解下外衣在她对面落座。

    谢景翕笑说:“哪有您这样心急的,孩子还没落地呢,你就惦记满月酒了。”

    “早惦记早喝,就怕到时候我连门都挤不进来。”邹氏看她,“我还道你要在庄子那边待产,想着年节的时候过去瞧瞧你,现下你回来了倒是不用我跑腿了。”

    “庄子里怪冷清的,还是在京城生产方便些,家里什么都是现成的,我自己心里也有底。”谢景翕低眉莞尔,“最近怎么不见邹姑娘过来串门子呢?”

    邹氏方才再明显不过的试探,她大概是想问有关于嵇老头的事,谢景翕这样说也是侧面证明他不在的事实,邹氏笑笑,“说起来,上次的事还得多谢你,这孩子野性子,我一错眼就能叫她跑了,着实是管不住她,最近家里事多,我顾不上过问她,她又嫌闷,就一个人跑去南边老家,说是要看看母亲长大的地方。”

    “如此倒也是好的。”

    邹灵果然是不在京城,至于去了哪就不得而知了,谢景翕并没有揪着不放,而邹氏说的家里有事,就又牵扯了另外一桩事情。

    就在前阵子京城动荡不安的时候,前太子府里的小皇孙没了,被秦王的事遮盖,他的事就有些不值一提,所以死的悄无声息,也是最近才传将出来。这孩子生的不是时候,从未在人前露过面,更谈不上有甚影响力,反正他就是端端正正长大,也得冠上顶废太子之子的帽子,人生天然就带了屈辱,如今死的更不是时候,甚至连个名字都没留下。

    小皇孙死后没多久,紧接着就传出来四姑娘疯了的消息,跟小皇孙比,她就更加不值一提,一个原本就没有身份现在又没了可以凭贵的子嗣,那就是蝼蚁一样的存在,是死是疯都不会有人过问。

    但不傻的人都瞧得出来,四姑娘就是那被人丢弃的敝履,没被人一并取了命就已经是为了掩人耳目所做的让步,所以打包丢回顾家二房,二房上下一个屁也放不出来,就如同她一顶轿子抬进东宫后门一样悄无声息不值一提。

    而有关于前太子府上的事端注定不止这一桩,四姑娘被扔回娘家后,据闻又有一个小妾从府里偷跑出来,大概是年纪轻轻受不了冷清的圈禁日子,又被小皇孙跟四姑娘的事刺激的不轻,然而她跑也就跑了,还跑的十分不消停,恨不得敲锣打鼓昭告天下,脑袋上就差挂块牌子,白纸黑字的贴上“我是从前太子府上跑出来的”几个大字。

    有心人听了那么几耳朵,得知这位小妾之前还颇为受宠,所以知晓很多不为人知的“内情”,这“内情”跟近来闹的沸沸扬扬的秦王之乱有异曲同工,那就是前太子有复返之势。

    这矛头先是指向了石氏一门,石家之前在朝中颇有势力,就是运气不好被前太子牵连,这一二年的有些默默无闻,然而人都不甘寂寞,表面的默默无闻下,却是在策划帮前太子重夺太子之位。这也算有迹可循,石家不像郑家那般灵活无底线,太子倒了转身就能去支持二皇子三皇子,他们一直都没有摘掉前太子余党的帽子,看样子也不大想摘,所以说石家策划复位,却也可信。

    然牵扯的另一家就有些叫人摸不着头脑,此家正是陆家,有人不由质疑这位小妾,陆家不是跟谢阁老家连着姻亲吗,什么时候又跟石家勾搭上一伙了,有些不足可信啊,可大家大概忘了,陆家的姻亲不止谢家,陆家子嗣众多,的确是娶了一个石家女为媳,且那小妾说的头头是道言之凿凿,还有偷来的书信为佐证,这下就由不得人不信。

    如此一来,又是一场大乱,圣上对前太子早就已经放弃,秦王的火还没浇灭呢,他这时候站出来当枪靶子,圣上能饶他么,何况还有个一心除掉前太子的谢阁老,三分罪变做七分,前太子死不死两说,可石家与陆家就非倒霉不可了。

第182章 丧家之犬

    前太子与石氏跑了。

    跑的悄无声息无人察觉,单靠那俩人的本事是做不到的,不消说定是石家与陆家的手笔。

    反应也算是快了,知道先保全那两位灵魂人物,要不万一圣上一个不高兴给咔嚓了,废太子一党纵有万般本事也没处使。

    然而如此以来,陆家与石家就算是彻底坐实了罪名,圣上刚被秦王的事搅的心力交瘁,又忽然冒出这两家添乱,还是他往常颇为信赖的家族,所以圣上开始严重怀疑人生,怎么就没谁如此为他卖命呢?

    放眼整个朝堂,挑来挑去堪称皇帝一党也就剩了谢阁老,谢阁老已经稳稳成了内阁首辅,自从前太子被废,之前的宋阁老被他一步步排挤,内阁已经是谢阁老一家独大,虽然有点要权倾朝野的意思,但圣上现在能仰仗的人不多,所以思来想去,还是把谢阁老召进宫。

    圣上直接问:“陆家与石家一事你待如何?”

    谢家跟陆家渊源不浅,事没出以前,是个人就以为谢家陆家是穿一条裤子的,所以谢岑心里很是惶恐,以为圣上是不信任他。

    “臣定当全力调查废太子谋逆一事,一旦坐实决不姑息!”

    圣上点头,“你家大姑娘还在陆家为媳,你可舍得?”

    谢岑猛地抬起身子,伏在地上的手有些颤抖,“臣,臣不忍,但若当真牵连其中,臣亦不会法外开恩。”

    好个法不留情的谢阁老,果然是狠。

    但圣上要的就是他这个立场,他自己的闺女都可以放弃,圣上怎会有闲心替他心疼,“如此,此案就交由你全权处理,至于跑了的那两个,务必要找回来,必要的时候,可先斩后奏。”

    圣上这态度再明显不过,那就是人必须要找到,至于是横着回来还是竖着回来都不重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受不了这些有异心的东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喘气。

    事交到谢阁老手里,废太子已经算是没了活路,再有圣上这颗定心丸,那就更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反正这个样子,就是活着带回来也照样得砍一刀,没什么区别。

    于是谢阁老直接下令全城搜捕,没跑出京城就瓮中捉鳖,跑了的话就兵分两路全国搜查,连各级府衙都发了逮捕令,一经发现就地逮捕,拘捕格杀。

    真是丧家之犬命如草芥,好歹也是堂堂前太子,到头来不得善了,还不如托生在寻常人家。

    在搜查令下的第三天,城门外排了长龙一样等待出城的百姓,因为这几日对出城之人查的格外严,所以相当费时费力,半天了才往前挪动几步,这个架势,天黑前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城。

    在衣衫装扮各异的人群中,有两个十分不起眼的老者,形容有些邋遢,佝偻着腰,步履蹒跚,相互搀扶的样子像是两口子,老翁走起来哆哆嗦嗦的,好像得了什么病似的,老媼身形瘦小脸色蜡黄,反正俩人往那那么一站,前后的人都恨不得离他们三尺远。

    二人正是还没来得及出城的废太子与石氏。

    石氏搀着哆嗦不止的废太子,手不自觉用了几分力气,她实在有些恨铁不成钢,好歹也是当过太子呼过风唤过雨的人,一旦扒下太子的皮,丧家犬似的拿不出手,想想他们整个石家为了这么个东西出生入死忍辱负重,实在憋屈,若是有可能,石氏只恨不得一脚踢开他自己造反。

    废太子小声嘀咕,“都赖你们畏首畏尾,早两天出城多好,你瞧现在查的这么严,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石氏实在懒的搭理他,他以为他从府里逃出来再一路出京就这么容易吗?近来天津港连着永平府一带跟炸了锅似的,他们原本埋伏在京城周边的势力不得不撤走,出城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是等着人家来抓吗?

    再者也实在没想到谢阁老这么狠,上来就是格杀勿论,他们好容易找的藏身地都没能幸免被搜,犄角旮旯鸡窝狗窝都不落下,要不是她反应快提前跑了出来,这会他俩估计早就身首异处了。

    现在能不能出城,出城后能不能跑的了就看命了,石氏一双眼睛埋在满脸褶的面皮里,死死盯着一步步往前挪动的人群,很好,守城官兵开始疲劳懈怠,队伍明显比方才行进的快,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快了快了,只要他们能挨过去,事就算成了大半。

    然废太子却越走越哆嗦,心砰砰跳的哪像是个垂垂老者,石氏只想一掌把他坎晕,真是个废物累赘。

    终于要等到他俩挪到城门口的时候,忽然来了几个头目一样的人,原本搜查了大半天变的有些敷衍迟钝的守城官兵,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提起十二分精神,队伍重新慢了起来,石氏的心不由提了起来,那几个小头目眼生的很,应当不至于认出他们来吧?

    不过石氏运气还算好,轮到他们搜身检查的时候,守城官兵明显地对他俩十分嫌恶,即便有上官守着,一双手还是不大情愿沾他们的身,做了做样子就不耐烦的放了行,反正这种岁数的人不是搜查重点。

    石氏搀扶着废太子步出城门,那废太子方才惊吓过度,两条腿已经抖的不成样子,裤裆里还隐约露了点什么,一股腥臊味飘忽而出,连离了数步之远的官兵都皱了眉头。

    石氏低声喝道:“你哆嗦甚!都出来了别给我出幺蛾子,步子稳着点!”

    俩人努力维持着步履蹒跚的样子,然方才的一个小头目却将目光再次移到他们身上,总觉得俩人有些怪怪的,上头吩咐过,要格外注意一男一女一同出城的人,废太子俩人自然不能以本来面目出现在人前,改装易容的可能性很大,会不会扮作老头老太太呢?

    “喂!两位老者请留步!”

    听到突然而至的吆喝,废太子下意识的顿了一下,石氏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装作没听见,不准停!”

    见俩人没听见似的,那小头目紧走几步追上来,“两位老者且留一步。”

    石氏听见人走进了才慢慢停下,吃力的转过身子,装作耳朵不好的样子,“啊?你是在喊我们吗?”

    声音又粗又沉,小头目不由皱眉,看上去真是两个上了年纪的人,正待开口询问几句,忽然瞧见那低头耷拉脑的老翁露出一截后脖颈,那脖颈上的皮肤油光水滑的,再看隐约露出的发根,好像也是黑青的,于是他目光一缩,对着城门口的人喊道:“来人!”

    石氏一听露了馅,二话不说拉着废太子就跑,趁那小头目不注意的时候,穿过人群跑向了路边的野林中,废太子养尊处优不中用,跑两步就呼哧带喘拖不动腿,石氏自己要跑,还得奋力托着他,着实吃力,后来瞧见一处小土坑,石氏二话不说就拉着他跳了进去,然后专门找草木密集的地方躲藏,希望能遮挡一阵子。

    守城官兵随后而至,虽然没看见俩人藏到哪里,但只要锁定了地方,不愁找不出来,所以石氏不想坐以待毙,还想拉着他继续走,但废太子却死活不动了,“我是跑不动了,要杀要剐随他们吧,我宁死也不跑了!”

    “真是废物!你不跑,多少人都得跟着你倒霉!”

    石氏拖死狗一样托着他走了几步,刚从一处枯草堆里探出头,就赫然瞧见跟前站了一个人,石氏惊恐不定的慢慢抬起头,见此人负手而立,脸上蒙着面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俩,石氏故作镇定的问:“你,你是何人!”

    那人开口道:“我是来给你们指路的人,想活命的话就老老实实跟上来。”

    来人说完就转身离去,石氏狠了狠心,托着废太子跟了上去,那人走出几步又回身,蔑视的看着他俩,“我可不救废物,跟不上的我是不会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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