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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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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昀才不吃他这一套,“你要等死也不会找京城这地界等,我外祖母她老人家可不葬这里。”
    嵇老头老羞成怒的想揍他,“我愿意我高兴,你管得着吗,再说了,没有我你小子早死八百回了,没良心的,我难道不是为了你才回来的吗?”
    这话倒是对上了三成,嵇老头年岁大是一方面,顾昀的身子也是一方面,因为照嵇老头之前的预计,他这条命也最多活个三十四年,还是在嵇老头不死的前提下,至于再往后那就是看命数了,总是有人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嵇老头也不例外,所以他大概是想趁着自己还有几年活头的时候,能替顾昀多延长几年寿命。
    顾昀弯了弯嘴角,显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然后又问道:“我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去的,你不至于要把秘密带进坟里去吧?”
    嵇老头立时跟炸了毛的鸟一般,愤怒的瞪着顾昀,“你今天是诚心来找茬的吗?我说了不爱提那破事,想知道自己查去,往后你们侯府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也别来跟我说,我不稀得听!”
    嵇老头天生就对世家贵族没什么好感,要不也不至于把嵇家解散,还常年在外游历,当年自家闺女跟侯爷情投意合的时候,嵇老头气的差点上房揭瓦,还一度将嵇氏关起来,然而命运这种玩意通常爱跟人开玩笑,你越是讨厌什么就越是让你遇见什么,最终嵇老头抗不过命运将嵇氏嫁进侯府,自此就再也没回过京城,直到顾昀出世。
    其实嵇老头一度想要把顾昀从侯府抱出来自己养,后来遇上顾昀中毒也算是赶巧,因为差一点他就再次离开京城,也算是顾昀命不该绝,不过从此以后,嵇老头就再也没提过一句有关侯府与嵇氏的话,顾昀小时候会经常问他有关嵇氏的问题,但是无一例外的都被嵇老头训斥。
    顾昀得到的所有有关嵇氏的事,都是他自己查的,包括谢景翕现在正在查的一些蛛丝马迹,两厢穿插起来,顾昀就越发对嵇氏的死感到怀疑,再牵扯到皇室一些杂七杂八的问题,嵇老头在这其中定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然而嵇老头整日神神叨叨,跟顾昀都不说实话,顾昀知其一不知其二,就怕他一时不察,嵇老头因此陷进什么危险而不自知,那样一来,他们的处境就必定会陷进被动。
第161章 用心良苦
    “圣上很有可能已经知晓您在京城了。”顾昀看着嵇老头,“二皇子身患有疾,圣上定会想方设法招您进宫的。”
    嵇老头蹲在田地里看不见表情,摆弄草药的手却一顿,“那真是可惜了,此病虽不致命,但却是决计不能继承大统的,找我也没用,我治不了。”
    顾昀眼神一顿,居然嵇老头也治不了?他果然猜的没错,嵇老头是知道内情的,连晋王也不过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晋王是碍着他的面子不好问出口处,但心里定是比谁都想要知道。他们只能知晓这病先皇曾得过,且会遗传给后代子孙,当时先皇频死之时,就是嵇老头给救了回来,所以这几十年里,皇家最想找到人就是他嵇老头,只可惜先皇直到死也没能再找到过他。
    今上这样不遗余力的找寻嵇老头自然不只因为二皇子,很显然,如果二皇子遗传了此病,那必定是从圣上处传来的,圣上身体不好,定也是受此病困扰,所以没有人比他更想找到嵇老头。
    然而顾青找嵇老头又是为了什么呢?实在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顾昀原本想套他几句实话,没成想这老头不是不肯说,只是他认为能说的才不会瞒你,不说的都是他不想提的,问了也白搭。
    “既然您心里有数,我也不多说什么,别人找你我都能挡着,圣上的话,我便无能为力了,除非您现在就走,谁也拿您没法子。”
    嵇老头耍赖似的哼一声,“我干嘛要走,做贼似的,现在我大外孙媳妇有了大曾外孙,我就是再浪荡,也不是无根的浮萍吧,老了老了就不想飘着了,万一我死在外面没人埋,岂不冤枉,你外祖母身边还给我留着地儿呢,横竖都要有个了结,该来的总会来的。”
    嵇老头难得有正经的时候,正经起来的时候又叫人不忍听不忍看,顾昀深深地看着腰背都有些弯的老头,心里想的是,这老头真的是老了,说的话都这样丧气,他怎么这么快就老了呢。
    “在聊什么呢?”谢景翕走过来,见俩人的气氛有些沉默,心里不禁讶异,两个见面就掐的人这样安稳的聊天,实在是不多见,谢景翕端详顾昀的神情,却被他一笑遮过,伸出手拉她过来坐下。
    “祖母呢,不是跟你一道走的?”
    “祖母说陈妈妈忙不过来,跟着一块做饭去了。”谢景翕转而对嵇老头道:“外祖父,您能给玄尘瞧一眼吗,前些日子他受了重伤,也引发了旧疾,只是当时不便找您,正巧今儿来了,就劳烦您给看一看。”
    顾昀环在她身上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点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似乎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而嵇老头欲言又止的看他俩人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径自去水边净了手,过来给顾昀瞧脉。
    俩人都这样反常,要说方才没事是不可能,谢景翕正要起身让开地方,顾昀却拖住她没让她动,嵇老头没好气的看他一眼,已见苍老的手指搭在他泛着白的手腕上,刚探下去就不由一哆嗦,这一哆嗦几不可见,却是被顾昀敏锐的捕捉到了,只是顾昀嘴角始终挂着笑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嵇老头眼底压着深深的痛惜与尽显沧桑的恨意,他甚至都不太敢去看顾昀那一瞬间的眼神,一定十分扎眼扎心,这孩子比他娘还要强硬倔强,也比他娘承受的多太多,只希望他活的不要像他娘那样懦弱。
    “外祖父,可还好?”
    谢景翕背对着二人,所以方才俩人眼里一闪而过的表情都没有察觉,只是见俩人都不说话,心里略微不安。
    嵇老头哼了一声,撂下一句话就走了,“没事,还死不了。”
    顾昀笑着环住谢景翕,下巴搭在她肩头,微微泛着凉意的脸贴在她娇嫩温热的脸颊上,一瞬间就汲取了所有的力量与温暖,“就说没事的,你不要担心,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更凶险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老头厉害着呢,难不倒他。”
    谢景翕眉头一簇,本能的不想听他说这样的话,只不过最近有了身子,分散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有些事还没来得及细想就一闪而过的忘了,比如她方才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再想却又想不起来,不过她也不勉强,裴子汐叫她少用心神,她也就尽量克制着,顾昀不说她就不问。
    “外祖父说没事我就放心了,说真的,每次来了就不想走,才刚与祖母外祖父他们说几句话的就又要回府,想想怪舍不得的,要不咱把顾三思也带回去吧?”
    一直跟在谢景翕屁股后面的顾三思顿时竖起耳朵,然而后爹顾大爷却果断的否决,“不行,一个谢八块就够闹心了,两东西凑一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若非你现在有了身子,怎样我都依着你,但是我最近走不开,又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所以就要委屈你在侯府陪着我了。”
    顾三思彻底委顿在地,绝望至极。
    谢景翕笑笑,“你瞧它,指不定怎么恨你呢,罢了,你一个人在侯府我也不放心,跟你在一块我也安心些。”
    “我怎么就不叫你放心了?”顾昀似乎听出她话里的揶揄,“可是怕我寻别的女人?”
    “说什么呢,少自作多情的,再说谁敢来触你顾大爷的眉头,不过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这也的确是个事,你如今在朝里风生水起,定也有人给你塞女人吧?”
    倒不是不信他,顾昀的为人谢景翕还是信得过的,只不过女人嘛,有了身子就会想这些问题,有时候两口子揶揄几句,当个乐子说说罢了。
    顾昀却是觉的新鲜,他还当他媳妇就少了这根筋呢,整天对他外面的事不闻不问,也不知道是信任还是不放在心上,这样一问,顾大爷心里却舒坦,“嗯,那你确实得看紧点,前两天还有人给我送了一个呢,让我推给陆大人了,不过你也知道,有时候就是面子上的事,推了伤感情,人家当个物件送你,你就不能把物件的性质看的太重,是人是物在他们眼里没有分别,哪怕收了再扔了也罢,推了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这意思还真打算收啊?”谢景翕斜睨着他,“那你收一个带回来我瞧瞧,我也替你掌掌眼,到底不是个物件,扔了也怪不近人情的,留下来哪怕当个丫头呢,还省了咱去外面买。”
    顾昀捏捏她脸蛋,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到是心大的很,当什么丫头,拐着弯说我呢吧?”
    谢景翕轻哼一声,“你瞧吧,等我肚子大了的时候,多得是女人往你跟前凑呢,我看你一个个都往哪扔。”
    “你就认一句吃醋了能怎样,非要气我是吧?”顾昀在她嘴角啄了一下,“可是因为方钰?”
    敢情他自己还知道,谢景翕把头甩到一边不看他,“我才不吃醋,你看上谁我也不拦着,谁看上你我更管不着,只要别在我跟前碍眼就成。”再大不了她就带着孩子搬来跟祖母住。
    他怎么觉的他媳妇自从有了身子后,还学会不讲理了呢,要说提心吊胆,那也得先说他是不是,家里家外的不知道多少狼盯着他媳妇这块宝贝疙瘩呢,真要比较起来,他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哪值一提。
    “你要是不喜欢她,我回头就把她送走便是,可别记在心里难为自己,多不值当啊,我就是要找也得找个比阿翕更好的,你瞧你夫君是个将就的人吗?”
    “你这意思不是不想找,是没找到更好的是吧?”
    坏了,他媳妇以前不这样啊,都说女子有了身子会性情大变,不待这么吓人的吧,顾昀不敢往下说了,感觉这事再说就要坏菜,于是一把抱住她,“那能有更好的吗,我这辈子遇上阿翕就算是栽了,除你之外,什么样的也入不了我的眼,什么方钰方石头的,在我眼里都一个样,反正就是赖上你了,想赶我走都没门。”
    好话不嫌多,虽然顾大爷平日不屑说这些,但架不住他媳妇现在爱听,谢景翕果然噗哧一笑,“这话可真不像你说的,我就逗你玩呢,我是担心你,怕你一个人不注意身子,当然女人吗也是在意的,不过方钰既然来了就留下吧,我也不至于那样不容人,她的确帮我很大的忙,再换个人来万一又瞧上你那还不是一样。”
    “我可听见了,阿翕还是在意我的,嗯,我很高兴。”顾昀现在特容易满足,他媳妇说一句好的就能让他乐半天。
    谢景翕如今比较敏感,顾昀话里有失落有患得患失,她听的出来,他现在会越来越多的在她眼前展示脆弱的一面,虽然都是不经意,但也恰恰证明了这些都是真实的,谢景翕不由心疼,到底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个男人承受了多少压力,她要怎样才能替他分担呢?
第162章 学生上门
    南边商贾闹市抬价的案子并没有完,是以顾昀仍旧忙的很,前些日子因为谢景翕有孕已然耽搁不少,现在她既然已经稳定了下来,顾昀还是得起早贪黑的耗在刑部处理公务。
    这日顾昀一大早就来到刑部,却不想在大门外遇上了他才认的学生,正是二皇子萧若川。顾昀一愣,他差点就忘了这一茬,还只当是圣上说说罢了,谁也没有当真,毕竟连顾昀自己都不知道能教他些甚,这位二皇子敏而好学可是出了名的,俩人真计较起来,还指不定是谁教谁多一些。
    “二皇子,您如何一大早过来刑部,可是有甚吩咐?”
    萧若川朝顾昀一拱手行了个大礼,面上十分的恭敬,“老师在上,学生一直未能前来拜会老师,心里一直惦念此事,今日是特来叨扰老师的。”
    顾昀心里一乐,心说这二皇子当真是书读多了不知所谓,还真就把他当成了老师,不过难得他认真有礼,既然喊他一声老师,顾昀就不好推辞,总得端着做做样子,“二皇子严重了,顾某才疏学浅,是圣上抬爱,但某心中不免惶恐,着实不知能教您些什么,恐怕要耽搁您了。”
    “古有言,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无贵无贱无长无少,老师既然是老师,就必有长于若川之处,是以老师不必妄自菲薄,学生今日来亦不会耽搁老师上职,只允学生在旁观望便可。”
    顾昀也无言以对,这学生大概是被书本埋了心,聪慧是聪慧,博学也的确博学,就是感觉有点认死理儿,但既然已成师生之名,人家求学都求到眼前来了,断没有拒人于门外的道理,是以顾昀颔首应允,“如此就委屈二殿下了,刑部平日琐事良多,恐有招呼不周之处,还请二殿下不要见怪,有甚需求尽管言语。”
    顾昀话虽然说的客气,但心里还真没打算把这尊菩萨供着,也没打算端什么老师的架子拿捏他,每天公事就够他忙活了,话都懒的多说一句,总之能否学着什么玩意就看他自己的悟性了,是过来做样子还是真想学什么也都由他自己,顾昀是不会提点一句的,因为也确实没什么好提点的。
    顾昀始终觉的,一个人的眼见为人都不是能教出来的,好些时候还得看他自己对人事的理解领悟,人有百样人,不可能有统一的标准,所谓言传身教,也得看教什么人,二皇子肚子里的学识是尽够了,但是离一个帝王的标准就差的有点远,差的不是脑子与学识,而是作为帝王的气场与魄力,而有时候支撑一个帝王甚至一个朝代的东西,就是那么一股子气而已。
    二皇子来刑部虽然是毕恭毕敬的当学生来的,但他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顾昀能不当回事,可其他人就没这么大底气了,平日工作的地方忽然来了这么一尊大佛,是个人就得战战兢兢,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大声,跟进宫面圣一般惶恐。
    当然在大多数人眼里,这位就等同于未来的圣上,惶恐归惶恐,但更多的是与有荣焉,二皇子亲临,那得是多大的面子,更关键的是他们的头儿可是皇子师,整个刑部都好像因此镀了一层金,变的耀眼起来。
    张侍郎自从上次被顾昀晾了几天,心里就一直记着他的不是,顾昀说晾他就真的是晾着,有事尽数丢给邢侍郎,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反正你爱干嘛干嘛,来刑部睡觉也随你,只要你脸皮够厚够硬,能撑的住同僚的白眼,顾昀就不置一词。
    开始张侍郎只以为顾昀为着面子惩治他几天也就罢了,但没有两天,先撑不住倒是他自己,自己拿着与邢侍郎一样的俸禄,活都丢给人家做,那邢侍郎能给他好脸色么,不到三天,整个刑部的人见了他就只有一堆白眼,话也不与他说,权当他不存在一般,于是张侍郎没辙了,主动将自己的活计揽过来,还跟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这往后大家才又重新对他和颜悦色起来。
    张侍郎吃过顾昀的亏,自此再也不敢轻易惹他,但偶尔还是会表现出心里的不满,私下里也照常编排他,但今儿二皇子一来,张侍郎就完全跟换了个人一样,亲自给两位端茶倒水,一天恨不得倒八百遍,毕恭毕敬的好像宫里的内侍官。
    张侍郎给顾昀上了茶,又转而对二皇子道:“二殿下您坐,站着多累啊,要不下官给您抬个软塌过来歪着,您千金之体,怎能与我们一般待遇,您中午要吃什么我这就吩咐人下去准备。”
    萧若川下意识的看看顾昀的脸色,见他眼皮子都没抬一抬,好像没听见似的,于是客气的拒绝了张侍郎,“一切随老师便是。”
    张侍郎马屁没拍上,面上有些灿灿,顾昀开口问他,“华阳县知县自尽一事可处理妥当了?将其任上所犯罪行皆一一整理记录在案,所牵扯的人事也要梳理清楚,其余涉事官员全部就地革职押解进京以待候审,该依律严惩的决不姑息。”
    华阳县正是此次闹事之中所牵扯的一个县,见朝廷对此事要严惩不贷,于是吓的畏罪自尽,连一个小小知县都牵扯如此之深,可见成都府一带官场之黑暗,圣上默许了顾昀严惩大办的意思,所以顾大人办起事来就格外不近人情。他方才与张侍郎所言不过只是交代,怕他脑子一时不好在二皇子跟前露怯,丢些事给他做也好堵住他的嘴,但张侍郎却有自己的心思。
    他也算是在官场混了多年的老臣,察言观色揣摩人心自然有一套,二皇子是出了名的礼贤仁义,将来继承大统必定也是个仁义守成之主,所以像顾昀这种雷厉风行大操大办的行事做派必定不会讨他欢喜,所以张侍郎磨蹭着没有下去,而是转而道:“下官以为那华阳县知县既然已经身死,其家属不如就从轻发落,说起来他也不过是形势所迫,未必就是出自真心,既然已经畏罪,想来心里亦有悔意,朝廷依法办事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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