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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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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着,沈家的家业直到沈涣之父亲这一辈才开始壮大,其父是个难得的经商之才,沈家生活富足安定,其父功不可没。

    但就是在这样安稳富足,以及经商的烙印世代深刻的家族环境中,出了沈涣之这么个只会读书,也只愿读书的人。

    沈父虽然不反对,但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他能为家族尽点心力,其实能够中举入朝,对家族亦是另一种助力,但一切皆在起点的时候,没有人会真的毫无顾忌的鼎立支持。好在幸运的是,沈家长子东亭,自小便跟随父亲走南闯北,颇有经商天分,如此,沈父便由他去了。

    沈家祖宅在余杭,沈涣之偶然回去小住的时候,遇上了谢家的小公子景昱。

    彼时沈涣之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谢家景昱也就是四五岁,小皮猴一个,糟蹋了沈家的庄家,还要他阿姐来收拾烂摊子。

    初见谢家阿翕,沈涣之觉的她是个非常文静的姑娘,跟她那皮闹的弟弟比起来,实在是讨人欢喜,话不多,却十分机灵,黑亮的眼睛,很能看懂别人的眼色。如此并无甚特别的相遇,却让沈涣之记住了这个姑娘。

    沈涣之是个典型的读书人性情,守礼自持,话亦很少,所以格外愿意结交话不多的朋友,但谢家阿翕却实实在在是他看走了眼。

    阿翕姑娘长的的确文静讨喜,对着外人话也确实非常少,但其实,骨子里玩闹的性子跟他弟弟却是一脉相承,只不过她玩闹的很有分寸罢了。

    比如日后俩人熟悉了之后,阿翕姑娘会经常到他家来玩,他读书的时候她便在一旁安静的自娱自乐,隔上那么一个时辰后,便会拉他起来出去走走,美其名曰张弛有度,其实是找邻近的几个小野娃娃玩。

    沈涣之并没有瞧不上他们的意思,只是从来不爱跟闹腾又不读书的娃娃们浪费时间,自然也不懂如何融入,所以格外拘谨,皆是谢家姐弟强拉硬拽,他才勉强跟他们一处厮混。

    起初他略微反感,后来不知不觉中,却玩出了些意思出来,当然这点意思有一多半都是源自阿翕,她虽然时不时也会捉弄他,但在他沮丧或者受欺负的时候,她通常都会站出来帮她。

    皆言习惯成自然,她在跟前晃悠的时候不觉得,沈涣之回到城里家中的时候,便体味出了一丝落寞,他读书的人生经历中,从不知落寞为何,往老宅走了一遭回来,却再也不能如往常那般心无旁骛,也回不去看一整天书都不嫌烦累的状态。

    坐一个时辰后,便会自发的起身,却又不知道去哪,便只能呆在院子里发呆,如此几日过后,他便再次回了老宅,理由便是老宅清静,更有助读书上进。

    沈涣之便一直在老宅中住了几载,除了年节之外,几乎都是在老宅中度过,跟谢家姐弟熟的像是一家人。

    阿翕的祖母是个慈蔼里带着严厉的人,对他非常不错,几乎每天都会喊他去家里吃饭,沈家当然不缺膳食,可缺少与家人在一块的惬意温馨,是人都会眷恋这种感觉,沈涣之自小不与家里人在一块,格外缺少这种体验,所以谢家成了他第二个家,一到饭点就自己拎着米菜去蹭饭。

    谢家并不是一般的家族,祖上曾经十分显赫,在江南一带都很有名气,就只是近几代不大繁旺,才显落魄,阿翕的祖母年轻时候吃了许多苦,二儿子如今在朝中任官,官途甚为畅顺,家里的日子又渐渐好了起来,但老夫人却坚持住在乡里,毫无奢侈享乐之态。

    这也是沈涣之愿意与他们亲近的很大原因,不过没几年后,谢家景昱被谢老爷接到京城中生活,家里就只剩了阿翕跟祖母二人,沈涣之自觉是家中一份子,经常默默相助于祖孙二人。

    谢家景昱走后,阿翕有一段时间经常沉默,沈涣之知道她心里定是有芥蒂的,姐弟俩原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却只接走了一个,换做是谁大概都不会舒服,却也没有办法,自来男女有分高低,女娃娃通常都是受委屈的。

    沈涣之潜意识里倒是庆幸她留下了,因为他一点都不想她去京城,有一次沈涣之漏了嘴,问她是不是很难过,阿翕却道:“比起去京城,我还是更想跟祖母在一块,她一个人会孤单的。”

    想留下,并不代表愿意被留下,这是两种概念,沈涣之就是那时候生发了一定要出人头地的念想,因为他觉的,京城里的那个谢家,不会有阿翕应有的位置,她不应该在那样的地方受委屈,她应该有一处属于她能立足的地方,他想给她。

    这之后,阿翕依旧是那个乡间有点疯野的丫头,沈涣之却逐渐有了自己的心思,他开始规划自己今后的人生,比如何时参加乡试,在多少岁之前进京会试,因为他知道,阿翕不会一辈子呆在余杭老家,等到她到了适婚年纪,肯定会被接到京城的,他想在那个时候跟她一道进京。

    当读书带了目的性,就会变的沉甸甸的,可沈涣之甘之如饴,他有限的几年人生里没有太多奢求,他想读书的时候有她在跟前安静的陪着,偶尔会拉着他出去玩闹,他想将来出人头地,给她一份应有的光芒。

    如此直到他十岁那年,他被家里强制带离老宅,他跟她的生活从此便再无甚交际。

    起因乃是阿翕生辰,她想去杭州看看,她有什么要求沈涣之都不会拒绝,自然会想办法满足她,阿翕是个地道的官家小姐,却从没有真正走出过余杭这个小县城,说起来挺叫人心疼,两厢一合,沈涣之更要带她出去瞧瞧。

    于是两个半大年纪的小崽子就开始琢磨怎么去杭州,最主要还是沈涣之琢磨,因为他一时热血上头,跟她保证能带她出去,其实压根没什么准备。

    家里当然不会允许两个小娃娃单独出去,且沈涣之并不想让家里人知晓,他觉的这里虽然不比大地界的人重视礼教,但男女总有别,万一因此妨碍了阿翕的名声却不好,他也不想在一切都没有定数之前,跟谢家攀扯上什么关系,显得他好像别有用心。

    少年的骄傲与些许私心,促成了这场带点冒险兴致的游玩,沈涣之因为去过杭州,手里也有银子,所以觉的去一趟并非难事,家里大哥父亲又不在,没人想得起来管他,何况,他想跟她单独在一块,能满足她的愿望,他觉的分外骄傲。

    去杭州之行如期顺利,阿翕非常开心,她开心,他就高兴,只是没想到乐极生悲,他们回家的时候,正遇上大哥来看他,这事就这么漏了。

    家里人皆以为他在老宅用心读书,发奋图强,却不想玩闹至此,玩闹也就算了,还带着人家女娃娃出远门,这就好比城里的纨绔,自己不求上进,整日厮混玩闹,还连累人家姑娘的名声,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如何跟谢家人交代。

    这是关乎礼教的大事,长兄如父,理应严加管教于他,沈涣之第一次尝到挨板子的滋味,难以言说的痛处让他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不能够为阿翕遮挡一片天地的时候,便最好什么也不做,自不量力只会害人害己。

    接下来的事情理所当然,他不能继续住在老宅,也就不能继续跟阿翕见面,他的读书生涯受到质疑,家里人看待他的眼光都不再如以前那般信任。

    这些都没关系,没有什么能阻挡他要读书奋进的念头,他十一岁那年便得秀才之名,下一个目标便是举人,他只觉时间不够用,日子过的不够快,苦苦等待乡试的日子里,阿翕被接去了京城。

    阿翕已经去京城了呢,他连举人都不是,如何能进京会试呢,至多一两年,谢家就要替她张罗婚事了吧,一两年对他来说,就是现阶段最大的一个坎。

    而这个坎,他终于是没能迈过去,因为大哥病故了。

    沈家长子病故,对沈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对于沈涣之来说,就是一场灭顶之灾,他所有的人生规划都将泡汤,他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他的未来充满了不情愿,希望变的渺茫,他不能给阿翕一切了。

    沈家失去了承家业的长子,沈涣之必须要承担起继承家业的担子,一段时间的迷茫过后,沈涣之重新振作了起来,他一边跟父亲学习经商,一边继续读书,父亲尚还壮年,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完成他的梦想。

    可天不从人愿,沈家在长子去世后没多久,沈老爷也去世了。

    一些列的变故打击,对一个少年来说过于沉重,他还没来得及准备好一切,就要被突然压倒身上的担子压垮,他觉的自己不能背负这样的沉重,也不能再背负阿翕的未来。

    在他迷茫与痛苦的时候,谢家祖母给了他提点,为他暂时照亮了昏暗人生的第一步,她说经商并没有什么不好,该落在谁身上的东西总也跑不了,既然不能改变,不如接受。

    她说的并没有错,商贾地位不高,却能挣得一份像样的家业,可以给家人富足无忧的生活,比起那些落在底层生活无望的人来说,他的起点已经很高,他可以把生意做大,可以进京,可以在京城置办一份像样的家业,同样可以在她任何想去的地方买田买宅子。

    殊途同归,只要他的念头还在,只要他的心没变。

    一切开始往好的一面发展,沈涣之开始潜心学习经商,开始努力让自己变的强大,他终于有了去京城的机会。

    李掌柜是跟随沈父的老人,是跟着沈父创家业的功臣,人很风趣,办事老道,人脉亦广,且他的心思比沈父大,并不局限于沈家只在江南发展,是他给沈涣之开了另一扇大门,在他人生进程中推了至关重要的一把。

    正巧那会谢家祖母要去往京城,沈涣之便主动遥她一同前往,这也是他应尽之事,所以一切都很自然,且沈涣之对这趟京城之行是充满幻想与信心的,他的目的便是见到阿翕,然后最好可以促成婚事。

    他察觉到老夫人有这方面的意思,心里亦很欢喜,虽然这一路充满荆棘,却也算是走了一场捷径,因为他现在已经具备给她幸福的能力,未来的路上,他希望能有她与他并肩。

    行船途中出了点意外,意外源自他的天真执着,以及洞察力与人情世故的缺乏,好在有贵人相助,是位河道上经商的老手。他因此学会了低头与变通,少一些自以为骄傲却无用的坚持,能走通很多原本不通的路,如果想要自己变的强大,变的无所不能,就必须要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后来老夫人说背后的人不简单,他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记住了这份人情,希望有机会可以与以报答。

    那时候他不知道,这正是一场人生际遇,是足能改变他一生的际遇,那位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的贵人,将成为他一生中最为嫉妒却又最为佩服与感念的人。

第316章 沈涣之(二)
    沈涣之没想到阿翕会主动来见他。

    来京城几日,沈涣之只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他经商之LU才刚开始,一切都在摸索吸纳之中,开始是想马上见她一面的,但京城这个地方,等级礼分明,无不在的拘谨跟压抑让他不得谨慎视之,加上一来就有诸多事等他理,并没有闲暇。

    一盆冷水泼下来,他的脑袋也就清醒了,然后觉的自己太孟浪,谢家那样的门楣,闺门深宅里的姑娘,早已不是乡间没有约束的野姑娘,他怎么能冒然见她,谢家人该怎么看他。

    从商是为无奈,虽然亦能有所建树,但真到了天子脚下,望着那一座座高门深的时候,沈涣之还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卑微与压迫,他才发现,自己没有一个合适的,能拿得出手的份见她。

    乡野小县城出来的商贾,即便能有万贯家财又如何,在京城贵人眼里,皆视为下等,沈涣之开始反SI自己的不自量力,自己凭什么能娶到谢家姑娘呢,就算他按部就班的读书入仕,等到入了谢阁老眼中的时候,阿翕也早已为人。

    这是一条走不通的死LU不是吗?

    再然后,他就不怎么想见她了。

    所以当阿翕出现在沈涣之眼前的时候,他的一反应是无措,而后才是难以言喻的喜悦,他其实是想见她的。

    几年未见,阿翕长成了大姑娘,跟他想象中的一样,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毕竟在京城高门,养,熏陶,装扮,无一不足,她已经脱胎换骨。

    沈涣之就是这种感觉,她已经跟他站在了两个门里,虽然她开口还是那个阿翕,但确然是不一样了。

    他的无措羞赧,全都在掩饰他心里的无望,他已经备受击。

    她眼中有重逢后的喜悦,那喜悦隔了万水千山,几乎是一种历经苦难后重生的喜悦,他这才想到,京城高门里的生活一定是不如意的,不过短短几年,她已经完全褪去了那层天真,的谨慎,刻意,无奈,他不想阿翕成那个样子。

    但他同样没有勇气说出“你跟我走吧”这样的字眼,他痛恨自己的谨慎顾虑,在离别的时候,他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失望,这失望瞧的并不真切,但他多么了解她啊,他就是知道,阿翕是失望的。

    原来她也渴望有人带她离开这里吗,沈涣之对着早已关上的门伸手,没有勇气开门,没有勇气追上去,什么都晚了,他已经没有机会。

    许多年后,沈涣之反复回想那一天,那是他彻底错失她的一天,归咎于命运吗,其实并不全是,是他不够坚定,阿翕当时要的,就是一份坚定。

    但是那个男人给她了,顾昀,阿翕的夫君。

    后来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阿翕继续一如既往的待他,陪他游京城,然后拒绝了他,他之所以说出来,是想给自己一个仪SHI 的结束方SHI ,她明确的拒绝了,他或者才可以彻底死心。

    是对自己死心,对她并不能真的做到。

    再没多久,他就得到了阿翕要嫁人的消息,一趟京城之行,成了他人生里又一个起伏,他失去了阿翕,却在京城立住了脚。

    他上了所谓的伯乐贵人,却并不知道人生其实没有那么多所谓的幸运,一切都是别人刻意的善意罢了,那个人就是顾昀。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当时是怎么想的,这也是他许多年后才知道的真像,却仍旧不能明白顾昀的心SI,所谓伏脉千里,永远没有无缘无故的道理,顾昀难道能在他上看到什么经世之才吗,这实在太可笑了点。

    是为了讨好阿翕吗,可她从始至终都不知道真像,何来讨好一说,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敌,顾昀可以毫无顾忌的除掉他,实在是寻不出半点会帮他的理由。

    这个问题的答案,耗费了他大半生才得以明白,顾昀是在给他一个机会,一个在他离去后,有资格照顾阿翕的机会。

    顾昀大概是个造物主一样的存在,预料了太多不可描述的未来。

    沈涣之离京之后,便踏上了他漫长的从商之LU,从阿翕哪里得来的绝望,让他对整个人世都有了天翻地覆的认知,混迹世间的人,从来没有所谓的两全其美,既想要出人头地,又想固执的保持一颗子之心,几乎是痴人说梦。

    不管是从商还是入仕,皆要暂时放下自我,人钻营,老辣的手段,过硬的心智,缺一不可,不管是边的李掌柜,还是后来认识的宋延辰,他们上都有一层坚固不催的皮囊,如果别人能轻易的戳破看穿这层皮囊,那你就是个失败者。

    沈涣之开始慢慢的给自己铸造这层伪装,他不再矫,不再固执的维持所谓的君子之风,然后他发现,他的边围绕了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多的人,财富,权利。

    人生没有那么多必须,那些他过去认为必须要得到的东西,在时间的沉寂下逐渐被封锁,他忘掉了那些不可求,他开始积蓄属于自己的气场与力量。

    人的成长,大抵如此。

    但命运的齿轮依旧沿着迹转动,他跟她之间的故事并不会这样轻易结束,他听闻她要离京的消息,心里的那重门又有开的迹象,当然这并非是奢求有什么,只是能跟她再次交际,便已经是恩惠。

    他于私心,代替宋延辰去接她,到了方知她失踪的消息,再后来发生的事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痛,似乎跟她的每一场相,都是一次人生起伏,且一次比一次高涨,他以为之前的一切就已经是极端,却不想最大的命运转折,永远都是下一次。

    阿翕水,他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下,那时候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最坏的算,寒冬时节,一个有的子水,怎么看都是一场灭顶劫难,不过他的心SI也很明确,那就是怎样都陪她一起,是死是活都好。

    再后来他跟阿翕到一个小渔村,在那里经受了相与失去,他陪着她生产,亲眼见证了知安的出生。

    知安是他生命里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也是他唯一的孩子,说来万物有道,有些事就是这样不可言说,知安并非他亲生,却生来与他命运相连,从见他的第一眼起,他就有这样烈的感知。

    后来他跟知安一LU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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