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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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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要进门时,顾昀揽着谢景昱的肩膀,强行把他拖走,“说起来,我还从未来过翰林院呢,正巧带我四周瞧瞧如何?”
    谢景昱默默地给他姐夫竖了个大拇指,心说还得是他姐夫,心可真大啊!
第299章 所谓秘密
    谢景翕推门而入,方子清放下手中的书,转身看她。
    方子清的的公房里几乎要被书籍填满,每天以书慰藉,大概也是一种生活乐趣,谢景翕那一刻觉的,秦王找到他做承嗣人,不知道算不算是被命运开了玩笑,真是南辕北撤的两个人,秦王野心勃勃,方子清注定是个山外之人。
    “你这里还是很惬意吗。”谢景翕先开口。
    “翰林院里原就是跟书籍打交道的地方,如此也不奇怪,其实无趣的很。”方子清看她,“我没想到你会来。”
    “救命之恩理应当面道谢。”
    方子清自嘲的笑笑,“谈不上恩情,我当初也是一时兴起,其实远远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我没想到你那个小丫头会一直保留那块玉佩,其实我另外与你交代过的,大概你没有注意吧。”
    他这算是当面承认了自己是小秦王的事实,坦然程度让谢景翕怀疑,他可能是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他所说的交代,答案就在那本书里面,不过因为大婚之夜被顾昀看穿,她便再也没翻过那本书,自然看不见末尾的提示,所以说,命运有时就是这样阴差阳错,假如她一开始就知道了答案,不知道会不会避免许多的灾难。
    “为什么在一开始就暴露自己给一个外人呢?你知道如果我瞧见了,或许……”
    方子清不在意的笑了笑,“你硬要问我为什么,我其实也说不上来,大概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局吧,而且,你是我唯一一个可以称为朋友的人,为朋友奉献点诚意,我认为还是值得。”
    那其实是场赌局吧,从那时候他就把最大的赌注压在了谢景翕身上,并且一直独自等待她来找他,然后揭开所谓的命运,在他孤独而漫长的人生中,这短短十几年的等待,大概也不算什么。
    所以对于方子清这个人,始终都是难以言述的惋惜,一生都毁在了一场见不得光的阴谋里。
    “是不是很好奇我到底是不是秦王子嗣呢?”方子清自己倒是不见沉重,看出她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说什么,便主动挑开话题。
    “不,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并不是代表任何人而来,你不要有压力,有些秘密你完全可以将它尘封,不必非要说出来。”
    谢景翕这已经算是委婉的表达了晋王或者她跟顾昀对此事的态度,方子清可以继续是方子清,没人提起的话,永远不会有人质疑一个五品翰林的身份,亦不会把那一场京城动荡跟他扯上半分关系。
    方子清摇摇头,“不,你把它看的过于沉重了,我既然一早就没有对你隐瞒的打算,便没把这些看的过于重要,作为朋友,你就当是我的聆听者吧,有些事不说出来,大概就不能真正放下。”
    谢景翕便不好再说什么。
    “你一定见过淮南方家了吧,是不是以为我是被秦王选中,而后安放在方家洗白身份的可怜人呢?”方子清坐下来沏茶,似乎是做好了讲故事的准备,“其实不然,我的确是秦王的血脉,只是这其中的缘由有些长,你大概也没有兴趣听,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有甚恻隐之心,其实大可不必,晋王就算要斩草除根,我也并不冤枉。”
    这倒的确出乎谢景翕的意料之外,她确实是完全想错了方向,秦王后来被侯爷下了绝育药,的确是没有生育的可能,可世事就是这么不由人定,谁又知道秦王还另有血脉呢?
    如果晋王知道这个真相,决计不可能留他的命。
    “秦王那个人绝对的自负,他怎么可能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做嫁衣呢,如过不是因为他还有我这个血脉,大概早就放弃了皇位争夺。”方子清递了一盏茶给她,“不过物极必反,他那样一个人,似乎注定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完全不以他的意志为志,但你要说我从始至终都是无辜,却也不是,毕竟我身在其中就是原罪,助纣为虐也是事实。”
    谢景翕默默喝着茶,听他自我剖析。
    “我一直认为什么结局我都可以接受,也都无所谓,但是真的事到临头,还是难免会有些奢求,不过你今天能来这一趟,我便已经十分满足,怎么个结局都无憾了。”
    谢景翕放下茶盏,说道:“我认为你可以离开,有些人天生就该在世俗之外,并不是什么罪状可以定义,我不否认你所说的,但我说过,秦王已经成了历史,一个注定不该被提起的过往,既然已经结束,多余的牵扯便完全可以避免,这就是我的意思。”
    方子清不置可否的笑笑,大概是觉的她太过于乐观,却又不忍心否认她的用心良苦。
    谢景翕又道:“自来有关谋逆以及皇位争夺的牵扯,通常都是宁可错杀而不能放过,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场浩劫,秦王有血脉这件事,我想应该就此埋没,你就当是替无辜之人积点德罢了。”
    “邹远还没找到吧。”方子清问道。
    谢景翕不否认:“的确是没有找到,但也是迟早的事,至少我是这么以为的,所以你是想告诉我,邹远知道一切并随时有可能抖露出来是吧?”
    “邹远可以编造一切,包括你的良苦用心,一定会拉你们下水的。”
    “诚如你所言,你便是现下去跟晋王坦白一切,我跟你的牵扯,或者更多人与你的牵扯也都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或者你认为,这样的结局更好些吗?”
    方子清哑然,这的确可能更糟糕一点。
    “所以,如果你真想以死谢罪,死之前不妨做点什么,之前翰林院以及众儒生笔伐晋王的罪,你倒是可以单方面的认了,晋王为安抚拉拢这些文人,必定不会真的要你的命,如此你便可顺理成章的离开,真想恕罪,最好不要死的太早,不然晋王记恨报复文人这个黑锅那就背定了。”
    方子清彻底无言以对,这年头想死未必是件容易的事,他短期内大概是不好意思死了。
    至于外面装模作样参观翰林院的顾昀,其实真的有在认真参观,不时指点评论一番,搞的谢景昱几欲笑场。
    “哎呀,要么说翰林院容易出书呆子呢,真是毫无情致可言呐,除了竹子难道不能种点其他花花草草吗,整天这么绿油油的,看着不闹心吗?”
    “姐夫,繁华容易迷人眼,我们翰林院追求的就是这种朴素清雅。”谢景昱瞄了眼四周,小声道:“再说了,翰林院多是光棍,不闹心。”
    “哈哈……小景昱有前途!”顾昀收了笑,与他勾肩搭背埋头说话,“景昱啊,姐夫有事要嘱咐你,就说一遍,你可听好记牢了。”
    谢景昱感到他忽然变换的口气,心里咯噔一下,忐忑的附耳倾听。
    谢景翕出来的时候,俩人将将咬完耳朵,她瞧俩人鬼鬼祟祟的,不由疑惑,“你俩嘀咕什么呢这么神秘?”
    顾昀重新挂上笑脸,“嘘,这个你不能问,我跟景昱探讨驭妻之术呢。”
    谢景昱不自然的跟着附和,“可不是吗姐,姐夫教我那个……咳咳……”
    他这么一脸红,倒是坐实了俩人没说什么正经话的事实,谢景翕白了顾昀一眼,“你少听你姐夫胡说八道,回去不准欺负公主听到没有。”
    “哪能呢姐。”
    “话说完了,咱们也该走了。”顾昀牵着他媳妇,边走边跟谢景昱挥手,“小景昱,别忘了改天请你姐夫我喝茶。”
    谢景昱看着他的背影,话到嘴边凝成了一个苦笑,他想说的是,美好的东西怎就不能长久呢?
    这之后第二天,翰林院方学士便递交了请罪辞官书,所请之罪正是煽动儒生们妄加评测晋王殿下,并附言晋王殿下心怀天下,亲自带兵解救京城百姓于水火,必将成为振兴大陈的好皇帝。
    方子清如此,算是替天下文人儒生顶了罪,也算给了晋王一个惩处文人的契机,晋王当然不会真的大肆惩处天下文人,但却需要一个杀一儆百的台阶,一来以示威望,二来震慑天下,方子清此时甘愿站出来当这个替罪羊,是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
    至于是个什么下场,那就端看晋王如何处置,晋王如果杀了他以示天下,其他人也不会说什么,顶多感恩于方子清的大义,但晋王如果允了他的辞呈放他一马,那就等于卖了天下儒生一个面子,两厢比较,晋王当然愿作好人。
    于是此事便以方子清最终辞官离京为告终,算得上是两全其美。
    而另外一位选择辞官离京的谢阁老,走的便没有这样顺畅,经历了家中变故后,谢阁老心如死灰,算是心甘情愿的收拾行囊回杭州祖籍,但其夫人许氏却并不甘愿,听闻留意坚决不容人劝,为此宁愿与谢岑和离。
    谢岑顾念夫妻情分试图挽回,并不以和离为最好的解决之道,不想劝诫不成,隔天便传出了谢夫人上吊自刎的消息。
第300章 人生百态
    这些宅门妇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通常不会立时被人放在心上,因为实在不新鲜,十次里有九次都是瞎胡闹,听个热闹就罢了。
    谢阁老辞官归乡,总归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夫人过惯了高门贵妇的日子,乍然要回到祖籍,心里指定是不情愿的,闹一闹并不稀奇。
    方玳跟谢景翕说的时候还一脸的不在意,“要我说阁老大人倒也不必非要回祖籍,既然夫人不愿意,索性在京城置办一套院子养老也好,夫人生长在京城,大约是不习惯南方生活的。”
    方玳怕谢景翕心里别扭,不怎么敢提的太仔细,闲聊似的口吻,亦不问她是否要回去,完全是先入为主的当许氏胡闹。
    谢景翕听在耳朵里,到不以为许氏完全是胡闹,她对京城的执着是刻在骨子里的,对杭州老家的厌恶更是深入骨髓,年轻的时候有夫妻情分的羁绊,她可以忍耐一二,现在嘛,她这样闹也算情理之中,也或者她并非是闹,她大概是真的想和离,然后独自留在京城吧。
    “随她去吧,景昱那边可有说法?”
    谢家如今也就只剩一个谢景昱支撑,家里有事,他必然不能置之不问,就是怕许氏又刁难景昱。
    正说呢,公主府过来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进来,喘着气道:“三姑奶奶,我们公主让我过来给您传个话,谢府夫人,没了。”
    谢景翕跟方玳对视一眼,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们公主何在,多早晚的事?”
    “就昨儿晚上的事,起初我们公主也没当真,这不今儿一早谢府就来府上报丧,我们公主跟姑爷立时就赶过去了。”
    那还说甚,既然人真的没了,少不得是要过去瞧一眼的,就只谁也没想到,许氏竟然这般绝决,死也要死在京城。
    “夫人,要不要进宫跟爷说一声呢,万一有个什么情况,咱们也好应对。”
    “却也不必,谢府如今跟朝堂没了关系,他去反而不好,不会有甚事的。”
    许氏都死了,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呢,她作为谢家女儿,去瞧一眼已算尽了本分,谁还能说什么呢。
    谢景翕迅速换了身衣裳,这就快速赶往谢府,谢家的门楣,自从京城大乱后就一直半死不活的吊着,门破了也没有补,任君采撷的对外敞开,谢府往日的繁奢一览无余。
    谢家如此坦诚相见,并没有阻挡住宵小小贼的光顾,府里值钱的东西几乎被搜刮干净,此时不论是谁进来瞧一眼,大概都会感慨万分,谢景翕来的时候,正赶上公主府的小厮们过来,替许氏操办后事,毕竟谢府现在一个家下人都没有,连丧事都办不起来,实在不成个样子。
    许氏的院子安安静静,一点哭丧的迹象都没有,门没有关,谢景翕走进去,一眼就瞧见了梁上的白布,她心里咯噔一下,这才算是真切意识到,许氏已经上吊自缢的事实。
    “三姐你来了。”三公主从内寝房走出来,“刚刚收敛好,都是冯嬷嬷操持的,你要不要进去瞧一眼?”
    谢景翕点头,来都来了,自然要看一眼,许氏穿戴好了躺在床上,死时的狰狞相没有直观的展现在谢景翕眼前,所以看上去,许氏依然还是许氏,一个不论近看远观都很陌生的脸,掀不起她心里太大的波澜。
    “三姑娘!”冯嬷嬷一直跪在地上,大概早已哭干了眼泪,脸上除了疲累的悲伤再无其它,“三姑娘你能来看一眼,夫人定是高兴的,怪我没看住她,都怨我。”
    谢景翕把她扶起来,“冯妈妈为母亲尽职尽责了一辈子,怨谁也不能怨您的,人各有命,皆不由人,倒是您年事已高,有什么事就交给我们来办,该您歇着了。”
    冯嬷嬷点头,“我听你的三姑娘,只是夫人走都走了,我再尽最后这几天的心,我这把老骨头且还撑得住。”
    安顿好了冯嬷嬷,谢景翕跟三公主走出来,正遇上谢景昱过来,“阿姐你来了啊,正好跟你商量个事,母亲这一去,理应是该回咱们老家下葬的,可父亲不言语,我这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谢景翕蹙眉,“父亲可有说甚?”
    “他要说点什么倒还好了,就是什么也不说我才愁啊,从我过来,他就一句话都没说过,不过看样子,母亲回老家安葬的事,大概也难,还有停灵之事,我想着最多三日吧,新皇眼见着要登基,这个节骨眼上不好大肆操办丧事,阿姐你说呢?”
    “家里现在就靠你一个,自然是你来拿主意,父亲不言语,也就是要你全权定夺的意思,景昱,谢家往后便只有你了。”
    谢景昱应道,“我知道了阿姐,既然母亲生前不想走,便留在京城也罢,两日后便发丧。”
    “如此也罢。”
    阁老府是先皇御赐,谢阁老致仕回乡,宅子属于上交归还之物,所以并不需要后续处理工作,再者家里现在没有人打理,总这样空着不是个事,看谢岑的意思估计也待不了几天,而三日之后便是新皇登基大典,所以许氏尽快发丧就成了迫在眉睫。
    只是自这以后,谢景翕便再也没见过谢岑一面,许氏停灵的第二天,谢岑就悄无声息的离京南下,跟许氏死的一样无知无觉。
    他一走,倒是让赶来给许氏“讨说法的”的许家人扑了个空,许家那两兄弟留在京城做官,许家老小就尽数搬到了京城蹭面子,因为许氏不声不响的上吊,许家人深感这是个讹诈的好机会,遂上门腆着脸闹了一场,只是没落什么好,被三公主给挡了回去。
    许氏不声不响的发了丧,再然后便是新帝登基大典,新皇体恤臣下以及京城百姓,并没有大肆劳民伤财,典礼一切从简。
    京城大赦三日,一扫前些日子的萎靡,又重心热闹起来,一朝天子一朝风气,各处都透着新气象,与此同时,朝中各级官员的替换任免亦在不声不响的进行中,几乎就等同于重新洗牌。
    顾昀接连在内阁待了两三日,已觉诸事繁杂头晕眼花,圣上给他临时安了一个内阁行走的职务,莫名其妙毫无依据,却是朝中大事事无巨细,都要来他这里走一道程序。这也难怪,圣上对他深信不疑,机密要事都要过他的眼,大家跟风走,在摸不准新皇是个什么路数之前,唯有先来他这里探口风,哪怕得个一字半句的提点都成。
    但这一来就苦了顾昀,内阁新上来几位阁臣,除了陈渡还能拿得住,其余皆战战兢兢不知所谓,大事小情都指望不上,如此过了三日,顾昀就进宫,准备撂挑子不干了。
    “我说圣上,你这是逮着不要钱的苦力可劲糟蹋是嘛,那些新官才上任,就该让他们做事嘛,不然请来供菩萨吗,我看陈渡就堪大用,交给他得了,我没事来给你研磨递个本子什么的倒还成,不知道我身骄肉贵吗?”
    圣上从一堆折子里抬起头,很想喷他两句,但眼下顾大爷才是真菩萨,他得好好供着,“谁说让你白干了,你这个一品大员,我还能亏了你不成。”
    “你赶紧收起来吧,我不差你那点银子,我有吃有喝有媳妇,回家养老不比什么都强,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圣上何尝不知道顾昀的身子撑不住,不用他说,裴子汐早就跟他知会过了,但他委实是没有法子,至少这一年半载的,还离不得他。
    “盛鸾占了吕宋后,我会立时招他进京的,待过了这一两个月,你爱去哪养老我都不拦着。”圣上扔下笔,站起来揉揉肩膀,“今儿早朝上你也瞧见了,多的是人想跟我叫板闹一闹,现在不杀一杀他们的锐气,往后更难办事,有你在,我心里稳一点。”
    圣上要挑人立威,顾昀那就得是帮凶,甭管谁唱红脸,反正是跑不了,新皇刚上位,底下人都是观望状态,有不言语的,有出头挑事的,反正不会默契的配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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