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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长媳-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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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晋王的意思吧。”谢景翕握住他的手,“站在我的角度看,并不以为我们一定要分开,就算分开也不一定能保证万全,当然如果真是到了我会拖后腿的时候,我不会犹豫,或者你跟我一起走。”
    顾昀贴住她的脸,暗自叹口气,很多时候阿翕比他拎得清楚,他深陷其中有时难免被局势牵着走,又太过在意她,总怕她会受什么委屈,但实际上她什么都明白,三言两语分析透彻,眼前豁然开朗。
    “阿翕说的很对,我想不管最终走不走,都得备好后路,最好能等到咱们闺女落地,到时候哪怕暂时把她安放在京城也是好的,至于走之后去哪,先去广东那边找盛鸾吧。”
    盛鸾有保护她的能力,再者还有顾莞做伴,顾昀是最能放心的,既然定了方向,他现在就得着手准备,比如路上行走的路线,派什么人跟着,带什么东西,甚至还要动用宋延辰的人一路护送,再者就是孩子如何安排。
    如果有选择,顾昀怎么也不会在她要分娩的这个时候策划一切,但有时事事就是这般难料,总之老天还是不乐见他能安安稳稳的得妻得子享齐人之福,总要关键时候给条坑洼路,不过他跟阿翕已经一路这样走过来了,再多些坎坷也得继续走。
    然而事情最终比他们预想的都要糟糕,三日后,宫里忽然传出二皇子中毒的消息,据闻是误食了野生毒菌,一并中毒的还有二皇子妇许静姝,于是当即招了小裴太医进宫。
    原想着吃了毒蘑菇这种事也不至于要人命,解救及时得当的话,还是有活路,但不成想二皇子因为服用过多,等小裴太医赶到的时候情况已经很不乐观,小裴太医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过多挽留了二皇子几个时辰,大年初五这天,二皇子萧若川没了。
    倒是许静姝命大被救了回来,然而哪怕他俩掉个死呢,事也不至于这样寸,大过年的宫里又是一场人仰马翻不说,谢景翕这边,离开京城的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第185章 离京分别
    二皇子死的太过突然,突然的让人怀疑是得了假消息。
    这得是多么倒霉才能摊上这种事,宫里的食材都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得经过层层检查才能送到主子们的眼前,且都有试毒的小太监,怎么好死不死的就偏让二皇子赶上了。
    裴子汐盯着眼前这碗汤汁浓郁的菌菇汤,以及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小老鼠,重重叹口气,的确是误食了毒菌,但御膳房的人怎会这样粗心大意呢,他问一旁的小太监,“这菌菇汤是二殿下这里单点的,还是其它宫里都送了?”
    “小裴太医,这菌菇汤是殿下这边小厨房单独熬制的,菌菇也不是御膳房里的食材,是咱们二皇子妇家里带过来的,二殿下口味清淡,上回在阁老大人府上吃过一回,甚是爱吃,说是许家老家那边运来的,二皇子妇见殿下爱吃,就遣人去拿了一些回来熬汤,谁知道……”
    这可就麻烦了,生生又把许家人牵扯在内,既然是自己私下里做的,那就没准真有可能搀和了长相差不多的有毒菌菇,许家人怎么看也不至于蠢的故意下毒,若不是被谁给利用了,那就真有可能是倒霉催的,赶上了。
    至于再深里头的弯弯绕绕,那就不是裴子汐该管的,人都已经没了,说甚也白搭。
    顾昀收到裴子汐那里的第一手消息,心里发沉,到底是喊过自己老师的,挺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死在这场无畏的争斗中,可惜了。
    谢景翕第一时间疑心的是晋王出手,但细琢磨琢磨又马上否定,晋王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这时候动手,明摆着往别人手里送把柄,再瞧顾昀那反映,就更加肯定,“我觉的也不像是废太子的人,他刚逃出去,像是二皇子在阁老府上吃个菌菇这样的小事,不至于引他的注意,倒很像是宫里人的手笔,但每个人又都禁不住推敲,二皇子有病的消息正传的沸沸扬扬,正是于各方都有利的时候,谁会这种时候傻的出来动手。”
    顾昀琢磨的不是他怎么死的,他要琢磨二皇子死后会引发的各种问题,首要一点,阿翕可能得提前送走,恐怕是等不到她分娩了。
    “阿翕,二皇子出事,我在朝中会极为尴尬,圣上对我的信任本来就很有保留,千方百计提拔拉拢,也不过是想牵制于我,有一多半还是为了老头,老头走后,我趁机试探,但是圣上大概觉的我还有些用,所以他不肯放人,但是这回我必须得走了。”
    再不走,迟早要被圣上当成弃子,且现今朝内外的局势十分不明朗,宜暗不宜明。
    谢景翕蹙眉,“你要辞官?可是圣上能答应吗,如果你要退了,那我不能等你一起走吗?”
    顾昀摇头,“你得先走,第一圣上不会那么痛快的答应我,磨蹭几日,你就不能在分娩前赶到苏州,生在路上就麻烦了,苏州那边我已经通知了宋延辰,他会代我安排好一切,有他在可保你平安生产,我这边只要事一了,会立刻赶过去。”
    他是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应付各种状况,谢景翕还能说什么呢,这种时候事急从权,不是计较其他的时候,至于他能不能瞧见孩子落地,也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一家人平安就比什么都好。
    顾昀退下来也好,在朝中营营汲汲的日子,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现在只希望别再出什么岔子。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里,顾昀在家称病,谢景翕忙着收拾东西,毕竟这一走就不知道何时回来,虽然轻车从简,但要带的东西还是不少。
    与此同时外头因为二皇子的事闹的沸反盈天,圣上极怒之下,先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关押了许家一干人等,二皇子殿里的太监侍女也都尽数看管起来,连死里逃生的许静姝都没有放过,朝中以谢阁老为首的二皇子一派,极力上书要求彻查,可查来查去又有什么用,人都没了,所有的部署谋划都成了竹篮打水,赔的血本无归。
    顾昀接连几日称病之后,这才递了辞官折子上去,理由便是旧疾复发无法胜任刑部尚书一职,折子送上去第二天就被打了回来,顾昀又重新描了一本再递上去,圣上耐心告罄,终于把他召唤到宫里去。
    圣上一副心力不济的沧桑模样,看上去惨兮兮的,但顾昀比他还惨,裹着厚重的大裘衣,进了温暖如春的大殿也不嫌热,脸色白的好像涂了一层白蜡,估计连嘴唇也一并涂了,整张脸上见不到一血色,他掩嘴轻咳,慢腾腾的给圣上跪下,“臣,无状,圣上……咳咳……勿怪……”
    圣上见他这模样,吓的自己都不敢说自己有病了,一时也忘了板着脸质问他,“顾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病成这副模样?”
    顾昀艰难陈述,“不瞒圣上,臣旧疾一直未愈,到了冬日必要发一场,往常都是在南方过冬,这两年不敢懈怠圣上厚爱,这才强撑病体在京城,哪成想年节里着了风寒,这就一发不可收拾,又恰逢二殿下他……咳咳……臣痛心不已,深知未能尽到看顾本分,实在无颜承蒙圣上隆恩,还请圣上准许臣辞官隐退!”
    圣上简直五味杂陈,端的生出一种树倒猢狲散的凄凉来,一个个都走了,就剩他这把又老又完蛋的骨头撑着,他还想拍拍屁股走人呐,但剩下两个年幼无知的,怎么撑得起这大陈江山,他原本还指望着把顾昀提拔起来,作为下一代能担大局的中流砥柱,但老二这么一去,所有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如此一来,顾昀在朝中是有些不上不下的尴尬,但这种尴尬还不至于叫圣上现在就放弃他,所以对他的请辞折子正眼都没瞧一眼,然而人家都病成这模样了,怎么还好意思强留他,何况自己还答应过人家外祖父,对已故之人食言而肥,好像也不是什么积德的事。
    圣上那叫一个为难。
    “既然如此,朕也不好耽搁顾卿的病,只不过养病归养病,辞官就有些谈不上,官职朕还给你留着,等顾卿病好了,朕还得重用于你。”
    顾昀没想到圣上他倒还黏糊上了,养病这种事说的准么,一年也是养,十年八年也是养,还不都是顾昀自己说了算,圣上只要放他走,怎么说都由他,再得寸进尺,圣上就该起疑心了。
    “臣叩谢圣上隆恩!”
    圣上挥挥手,“刘德顺,送顾卿出去。”
    顾昀慢慢踱步出殿,留下了一长串的咳嗽,余音缭绕,沉闷又讶异。
    刘德顺恭敬的跟在顾昀三步之外,下台阶的时候还十分有眼色的扶了他一把,“顾大人您走好。”
    刘德顺低眉顺眼的,顾昀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多谢刘公公。”
    顾昀缓步出了宫门,站在宫门外遥望南方,阿翕这会应该离沧州不远了吧,他这厢还有一些琐事要安排,等过几日后应该就能动身,顺利的话,当是与她前后脚到苏州,他的宝贝闺女可千万多等他几日才好。
    谢景翕比他预想的稍微慢些,此时不过才出天津。
    三日之前,谢景翕一行到达通州渡口,停泊的这段时间,方钰出去采买吃食,她自己独自等在船舱中。
    她离开的悄无声息,顾昀也只是送她到门口,分别的时候不适合有太多的交流,一个眼神或者几句话都会泄了不该有的情绪,反而徒生伤感,俩人各自持重,心里念的是很快就会见面,所以故作平淡。
    但不过才离了一天而已,她就有些惦念,有想回头的冲动,也不知道顾昀是否顺利,圣上到底肯不肯放人,她抚摸着藏在厚裘衣里面的肚子,只希望孩子出生之前,顾昀能赶到苏州才好。
    方钰扮作男子的模样,一路警醒,生怕被有心人盯上,他们的路线是在通州坐客船到沧州,然后停泊换船,如果宋延辰前来接送的船没有赶上,那就坐顾昀另外安排的船。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先搭乘客船,方钰与谢景翕扮作一对普通夫妇的模样,而明玉与另外几个随行的兄弟各自分散在船上,这是以防有意外的时候不至于被人一锅端,且不容易引人注意。
    她抱了一些吃食回客舱,刻意走在陆续上船的人群最后面,观察着船上的每一张面孔,船间行人或是行色匆匆或是离家愁绪,各自埋着心事,冷不丁触及一个与她一般清明的目光,方钰下意识一顿,不动声色的打量。
    此人距她五步之遥,观其行走方位,好像与自己的方向一致,于是方钰紧走几步撵上,与他打招呼,“兄台可也是往南边走的?”
    此人身量中等,面白无须,年龄大约二十五岁上下,商人装扮,方钰方才不动声色的拍他肩头,并无习武之人应有的反映。
    那人看向方钰,言简意赅,“正是。”
    方钰颔首示意,心想,大概是自己紧张过头了。
第186章 船中偶遇
    方钰拿着吃食进船舱,谢景翕一晃神差点没认出来,方钰脸上不知涂抹了什么,真的好像男子的面孔,身形看上去也像,一点不像她以为的那种男扮女装,即便看了好几次,还是会不大习惯,就好像身边跟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原本这趟出来,她没顾忌太多,一是他们离京不过临时起意,扮成这样混在客船里,问题当是不大,总不会一直有人眼不错的盯着她,且到了沧州就换船,只要进了山东水域,基本就是宋延辰地盘。但方钰却异常谨慎,坚持换了男装,还要大家分开,谢景翕觉的谨慎些也没错,就没有反对,就是担心明玉丫头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谢景翕问方钰,“明玉丫头那边可有人照看?”
    “您放心吧,她隔壁住的就是咱们的兄弟,这几天我会注意她的,只要挨过这几天就好了,夫人只管保重自己,您才是最重要的,坐船不比在路上,哪里不舒服了要立时与我说。”
    眼下没有大夫,她的确最为累赘,一个人的时候坐船还好,谁知道怀着身子坐船会不会不舒服,所以她每天就只管吃饱喝足,尽量不出去与人碰上。
    且说明玉被方钰扮成个不起眼的妇人,一个人在船舱里呆的无聊,就趁午时休息的时候跑到船舱外面透气,行船无聊,午休的时间也格外长,她观察了几天,这时候外头人最少,她就大胆的去了船岬上。
    兀自站了一会,身后冷不丁出现一个男子的声音,“迎风而行,夫人不要在此久站,起风浪的时候容易出事。”
    明玉惊了一跳,好半天才反映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因为她对夫人这个称呼还陌生的很,心里暗骂自己不专心,方钰明明是把她扮成了一个妇人,怎么总是记不住。
    明玉低着头,有些慌张道:“多谢公子提醒,我这就回去。”
    冯冬有些奇怪她的反应,暗道自己是莽撞了么,于是有些歉然,“夫人莫怪,是在下鲁莽,夫人若是只想透风,坐的远些还是无碍的。”
    明玉正经的大姑娘一枚,见了陌生男子怎会不害羞,且这男子长的一派正气,干净有礼不像是坏人,年纪也不大的样子,姑娘对公子,通常都这副德行。
    明玉原本要离开的步子犹豫着停下,心想自己干嘛跟见不得人似的,透风就透风吗,碍着别人什么了,且人家不过是好心提醒,想那么多作甚,于是明玉姑娘心安理得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只是没想到他也跟着在不远处坐下了。
    明玉又开始尴尬,后来转念想起方钰的话,她说她现在这副尊容,面黄肤黑的,正常人都起不了歹念,所以有时候要放开,不要当自己是个大家丫头,容易惹人怀疑。
    冯冬不动神色打量她,问道:“夫人是一个人出门的吗,一路艰辛,怪不容易的。”
    明玉下意识的搓着手,紧张的想着方钰教她的说辞,跟背戏文一样,“家里男人前些日子病故了,婆家容不下我,这才辗转回南边投奔娘家,都是没法子的事。”
    明玉差点把自己说哭了,身世之凄凉连自己都动容,本来想滴两滴眼泪,后来怕把脸上的颜色洗花了,这才忍住,低头一看搓了半天的手,手心被汗浸湿,已经开始掉色,吓的她赶紧遮起来,自己涂的手没有方钰涂的好,她怕露陷。
    “如此,是在下不该问,让夫人伤心了。”
    “公子不要客气,我就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哪里是什么夫人。”
    冯冬笑笑,“那您也不必称呼在下公子,出门在外没那么多顾忌,在下名唤冯冬,不知您方不方便赐名?”
    “我,我叫柳明。”
    “柳明,柳暗花明,倒是个好名字,听柳娘子口音,像是浙杭一带的,正巧在下在那一带行商,也算是有缘。”
    有什么缘啊有缘,这什么叫冯冬的,跟谁都这么自来熟吗,她自从出了门,见谁都不像好人,这种主动搭讪的,长再好看也不能掉以轻心,几句话就能听出她口音,然后攀扯上点关系,以后又不会再见,扯这么多作甚。
    于是明玉没了透风的心情,想着赶快溜之大吉的好,再多坐一会,自己这点底迟早被他看穿了,“嗯,还真是蛮巧的,那什么坐了一会倒是犯困,我先回去休息了。”
    冯冬一愣,“既然如此,柳娘子还是快去歇着,海风吹久了是会不舒服。”
    再看明玉,不等人家话说完的就匆匆跑了,冯冬蹙眉,心说这妇人的行为举止,真的有够奇怪,身形纤瘦匀称,是南边的女子不假,但却不像穷人家出来的。
    明玉有了这番历险,再也不敢抛头露面,回去照照镜子,生怕脸上哪个地方没糊好露了馅,距离方钰给她化妆已经好几天,她脸都不敢洗,保险起见,又拿出笔来涂了一层,不过好像技术不太到位,算了,不管了,大不了挨着这几天不出门罢了。
    然而明玉千算万算,没算准自己带的水不够了,原是备了五日的量,却没料到这几天皆是逆风,行船受阻,就延误了几日,所以她的水不够了,此时刚过天津港,早知道停泊的时候下去买一些,都怪那个什么冯冬,吓的她都不敢出门。
    找她家姑娘讨要也不能够,船上倒是有卖吃喝的地方,那就意味着又要出去,然而命比天大,明玉一咬牙,穿戴严实了出去买水喝。
    专门供应吃食的船舱聚集了不少人,此处淡水略贵,但是饭食价格很合理,多数人行在路上没那样讲究,大都是在这里解决吃饭问题,谢景翕他们自己带水是为防止意外,但那玩意毕竟沉,能不带就不带,有时候带多了东西还得另外收银子,得不偿失,是以等着买水的人很多,明玉瞅了瞅不由叹气,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
    “柳娘子?”
    明玉心里一抖,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又是那个冯冬!
    “呵呵,冯公子好巧。”
    “真的好巧呢。”冯冬谦和有礼,“这几日没见你出来,我还以为你自己带了吃食,是过来买水的吗?”
    明玉点头,“自己带的水不够了,所以出来买一些。”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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