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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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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大堂重又恢复了宁静,而江明澄也坐回了桌子旁,拿起一坛酒便要喝下,却被朱雨寒一把抢了过去:“盟主小哥,喝太多酒是会伤身的。”
  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又瞧了瞧桌上那早已喝完的七八坛子酒,更是锁紧了眉头。江明澄浑身酒气,不耐烦地看她一眼,“……大晚上的,你怎么出来了?”
  
  “我刚给爹爹抓完药,路过客栈的时候就看见那个人要对你大打出手,就跑进来了。”她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一晃,确定他是否清醒,“那个人武功那么差,你怎么不还手?那一刀要是砍下来,没准你整条手臂都废了!”
  江明澄望了望她,耸耸肩道:“……废了就废了吧。”
  “你……”见他毫不在心的模样,朱雨寒竟一时不知怎样反驳,只好道,“……你缺心眼啊!”
  
  江明澄愣了愣,竟忽然忍不住笑了,扶着额头坐了下来,道:“你走吧,我清醒多了。”
  朱雨寒并没有动,颇为关切地瞅了他几眼,琢磨道:“盟主小哥,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就不开心,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与我说说的!”
  
  她拍着胸脯露齿一笑,续道:“我娘说了,什么都闷在肚子里是会憋坏的。可能你说出来之后就不会那么烦恼了,至少我有不开心的事就喜欢找人说。要是爹娘不愿听我就去找大师兄二师兄,还有四师兄也很愿意听我说,八师兄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人倒是也不坏……”
  
  她叽哩咕噜说了一长串,等注意到江明澄已经开始捂住半边耳朵时,才停下来疑惑道:“盟主小哥,你怎么啦?”
  江明澄此刻已是醉意全无,凝视着她半天才道:“你能不能……先安静一会儿?”
  “哦,好,没问题!”她笑眯眯地保证道,“我不说话了!”
  
  虽是不再与他絮絮叨叨,朱雨寒却仍坐在他对面,睁着一双大眼睛注视着他,似乎在期待他开口。
  江明澄颦着眉头,明显感觉到这少女直勾勾的视线,终是坐不下去了,起身便出了客栈。
  他的步伐甚是稳健,但毕竟喝了太多酒,还是有些醉醺醺的样子。朱雨寒见状连忙跟了过去,哪知因为外面太黑,她一不留神摔了下去,“砰”地一声倒在门槛上。
  
  江明澄闻声转头,只见那少女飞快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揉着小腿,吃痛地吸着气,边揉边向前走。
  刚才那么大的声响,她肯定是摔到哪儿了,可却完全没有出声,不哭不闹,连句抱怨也没有。
  他不可思议道:“……你不疼么?”
  “疼啊。”朱雨寒苦着脸点头,“不过我娘说,跌倒以后要先爬起来再哭,免得给人看笑话。”
  “……这都什么跟什么。”
  
  江明澄微叹一口气,转身之时,远远见得小黑从巷口跑了过来,便伸出手,让它顺着臂膀一跃而上,趴在自己的肩头。
  他正欲往回走,却听朱雨寒忽然出声道:“盟主小哥,这只猫好像听得懂人话啊,你从哪里买来的?”
  
  “是我捡到的。”他抬手逗了逗小黑的下巴,“因为它喜欢跟着我,我便一直带着它了。”
  说完他轻步一点,不等她再次开口,身影便消失在了街上。
  
  二更钟漏,晚风寂静,夜色催更,苏州城内静静悄悄,而闲云客栈也在二人离开后匆匆忙忙打了烊。
  朱雨寒摸着下巴望着江明澄远离的身影,目光却紧锁在小黑的身上,待到看不见对方时,才赶紧带着药回了豪杰山庄。
  
  ***
  
  一个时辰后,溥心从厨房里端来了刚熬好的药,递给坐在朱耘琛病床前的施冬惠,道:“师母,这是小师妹刚刚抓来的药。”
  施冬惠闻言接过药碗,轻轻推了推床上之人,想要将昏睡中的朱耘琛唤醒,却见溥心正站在她身旁不走,便问:“怎么了?”
  
  溥心抓着脑袋,踌躇半天才开口:“师母,小师妹她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神棍?”
  “……”施冬惠动作一滞,颇为奇怪地望着他,“何出此言?”
  
  “她刚才像中邪了一样,兴冲冲地跑来问我要了一大堆东西。”溥心一边回想一边说,“她问我有没有狗尾巴草,又用针线缝了个小球,还特地去池塘捉了两条生鱼来——你说她是不是魔怔了?”
                      
作者有话要说:_(:з」∠)_有木有人猜小师妹想干啥




☆、「休似月圆」

  司空镜今日醒得很早。
  昨夜给母亲吃下解药之后;妙神通告诉她要过几个时辰对方才能醒来,她便与凌舒坐在外面等了一宿;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此刻正是拂晓,天边渐明;她感到自己正靠在凌舒的肩膀上,刚一抬头;便撞到了他的下巴;于是吃痛地抱着脑袋。
  身边之人因她的动作也转醒过来;见她两手抱着头,顷刻明白了什么,笑着摸摸她道:“疼不?”
  司空镜咬着牙点头;却不知怎的脸上一红;半天都没有回答他。
  
  自从那日在梁州城外与他相拥而眠,她许久都未与他如此接近。此时四目相视,她的额头又正好抵在他下巴上,鼻尖充斥的全都是他的气息,竟一时不知所措了起来。
  凌舒自然不知她在想什么,瞧她许久不言,以为是疼痛过度,便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揽过她道:“还疼么?”
  
  “……”哪晓得他会这样将她紧拥,司空镜连忙捂起了脸,没好气道,“你……你怎么越来越厚脸皮了。”
  “诶,有么?”他满不在意地笑笑,指着屋子里面道,“先进去看看你娘有没有醒过来吧。”
  一提到正事,司空镜立即点头,起身便进了屋中。
  
  山间不似城中那般温热,早晨之时更是凉爽宜人。司空离墨与弘宇等人似乎尚未醒来,正在树林的另一端休息。
  因在外面睡了一夜,凌舒遂决定先去洗漱洗漱,走到溪边刚舀了些水,便听见对面传来一阵“啪啪”的水声,似乎有什么人在踩水。
  他好奇地绕过去一看,只见一名身着宝蓝色长裙的年轻妇人正在对岸走来走去,不时抬头看看周围,一脸茫然。
  
  他手中一抖,顷刻认出了对方正是原本躺在寒玉棺中的女子,是司空镜的亲生母亲,心中当即一震,手中的竹罐也在这时落入溪水之中。
  与此同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只见司空镜脸色煞白地跑了过来,抓着他道:“凌舒,怎么办,我娘她不见了!”
  
  她颤颤巍巍的样子,全然不似平时的冷静。凌舒赶忙拽了拽她,指着对岸道:“不急,你看,她在那里。”
  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司空镜方才松了口气,只见那名年轻妇人仍站在对面,似乎注意到了他们,正缓缓向着这边走来。
  
  “你们是……?”
  也许因为很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妇人的咬字有些不清晰。她的身体看起来很虚弱,脸上的笑容却是温和宁静的,朴实而又美丽。
  
  “娘……”司空镜脱口唤了一句,抬起了手却又放下,眼眶霎时湿润了起来,仿佛她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梦幻。
  这时妇人已经走到她面前,好奇地打量着她,问:“这位姑娘,你怎么啦?”
  再次听见她的声音,司空镜已是动摇到极致,一闭上眼,便有两行泪水淌了下来。
  
  妇人自然不明白她为何哭泣,笑着问:“姑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含泪摇头。
  妇人困惑不已,环视四周,只觉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便问:“你们知不知道这是哪里?看起来不像是邺城啊。”
  凌舒答道:“这里是苏州。”
  
  “苏州?”妇人顿时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真是奇怪了,我分明在家里睡觉,怎么会到苏州来了?”她说着便向着下游走去,还纳闷道:“怎么不见阿南,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司空镜仍是站在原地不动,直到那妇人走远,凌舒才拍拍她道:“去追吧。”
  
  她胡乱地抹干了泪水,快步走到妇人面前,拉住对方道:“娘,这里不是邺城,这里就是苏州,我爹他们早就不在了。”
  “不在了?”妇人似乎没有相信她说的话,还笑着抚了抚她的脸颊,“这位姑娘,你看起来比我小不了几岁,怎么叫我‘娘’?”
  那触感太过真实,令司空镜再也忍不住了,默默闭上了双眼:“娘,我是阿镜。”
  
  “阿镜?”妇人讶然睁大眼睛,竟忽然笑了笑,“哈,我是不是在做梦?我们家阿镜只有两岁啊,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
  司空镜慢慢镇定下来,从身上取下一块墨绿色的玉石,递过去道:“你认识这个么?”
  妇人接过一看,顿时惊道:“这……这是阿南与我的定情信物,怎么会在你身上?”
  
  “义父说这是我爹临终前放在我身上的。”司空镜拉住她的手,一字字道,“娘,我真的是阿镜。你睡了二十年,而我爹他们……早就不在了。”
  妇人疑惑地看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石,喃喃道:“说起来,你和阿南长的还真有点像……我怎么会睡了二十年?”
  司空镜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而这时凌舒走了过来,笑道:“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
  
  回到小屋中时,妙神通与司空离墨已经赶来,待看见三人从林中归来,方才放下了心。
  那名唤“白音”的妇人被带到了病床前,仔细打量着给她把脉的妙神通,惊讶道:“你是……妙师父?”
  妙神通点点头,“白夫人,多年不见了。”
  
  “妙师父,你怎么老了这么多……”她说到一半,心中蓦地有了猜疑,“难道说,真的过了二十年?”
  不等妙神通再次回答,司空镜问:“师公,我娘她身体如何?”
  “还是像我之前说的一样,撑不了多久。”妙神通黯然摇头,“我会找到方子给她续命,但最多只有一个月。”
  
  虽是听到这等噩耗,白音却没有悲伤之色,反而欣喜地用手比划了一下,自顾自地笑道:“我是不是真的在做梦?阿镜分明昨天只有这么点儿大,怎么今天忽然就长成大姑娘了?”
  她说着还抬头看了看司空镜,欣慰道:“不管是不是做梦,我们阿镜长得真标致,轮廓像我,眼睛像你爹。”
  
  司空镜听罢,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屋外。凌舒追去之时,只见她正倚在柱子前一言不发地抹着眼泪,还未出声,便听她问道:“我是不是……不应该给她吃解药?如果她不醒过来,就不会死去;如果她不醒过来……”
  他的嘴角弯起一笑,拍拍她的肩道:“伯母刚才,笑得很开心。”
  
  她突然一愣。
  
  “其实我也没有想过到底怎样做是对的,怎样做是错的,但我想……伯母她是希望见到你的。”他的笑容仍是明朗豁达,而她却似乎看出他眼底的那份落寞,“我呢,从小无父无母,虽然在村子里吃百家饭习惯了,偶尔还是会想想,哪怕能见他们一面也好,说一句话也行。”
  
  司空镜闭上双眼,凄然摇头:“可是……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我娘死掉……”
  诚然,她本是下定决心,不让母亲继续做一个活死人,可是一想到不过一个月对方便会离世,她的心中便像被千刀万剐一般难受。
  
  凌舒轻声在她耳边道:“看见她之后,你开心么?”
  她泪眼蒙蒙地点头。
  “我想她看见你,也肯定很开心。”他说着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转过头来。
  
  她回头一望,只见白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笑着走来,揽过她的手道:“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过了二十年,但我想你应该就是阿镜。看着你长得这么漂亮,娘很高兴。”
  司空镜哑然张了张嘴,许久才唤了一声:“娘……”
  
  因为带着哭腔,她的嗓音更显得有些沙哑。白音疑惑地歪着脑袋,问:“你的嗓子怎么听起来这么哑,是不是染了风寒?”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摇头道:“小事,不要紧的。”
  
  这时司空离墨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低声唤了句:“……二婶。”
  白音似乎并没有惊讶,默默走近,心疼地捻起他的一缕白发,叹气道:“你是离墨吧,长得很像大哥,你果然也得了这病症……”
  
  她虽是无心一句,却叫在场的几人皆面露讶然。司空离墨更是震惊不已,忙问:“二婶,你……你知道这个病?”
  白音点点头,踌躇片刻,才难为道:“其实这是司空世家的秘密,既然阿南他们都不再了,我便不怕与你们说。司空家的代代男丁都会患上这种罕见的早衰之症,二十岁之前就会开始长白头发,注定活不过四十。当年……大哥也是因此才衰弱不堪的。”
  
  “什么……”司空离墨陡然一怔,“我记得爹当年并没有白头发,他的确是身体不好,可是……”
  他一时语无伦次了起来,闻白音续道:“司空世家名声显赫,万不能将这病症一事传出去,所以大哥当年总要将头发染成黑色。而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年幼的你。”
  
  司空离墨难以置信:“这是司空世家的病症?那为什么阿镜她……为什么阿镜她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这个病的确是只有男子才会得。”白音摇摇头,“当年我生下阿镜这个女儿之后高兴坏了,可是没想到……你还是躲不过这一劫。”
  
  司空离墨听后,原本平静的面庞骤然生出了悲伤与懊悔,捂着嘴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的确,从很多年前开始,司空世家的家主都是在中年时便由下一代接任。因为确信他并非司空家的后人,他从未将这件事与这早衰之症联系起来。而今在一切都浮出水面之后,他竟霍然有些无法承受这个真相。
  
  “爹,你怎么了?”弘宇见他踉踉跄跄地却步,连忙跑了过来,扶住他问。
  而司空离墨仅是看了他一眼,可悲地大笑两声,拂袖走进了树林中,再也看不见身影。
  司空镜心头一震,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傻事,便与凌舒一同追了过去。
  
  树林之中有些潮湿,二人循着泥泞地上的脚印追去,终是在林中深处见到了司空离墨的身影。
  阳光透过树缝照映在他的白发之上,不知为何看去十分苍老。他一言不发地站在树林之中,抬头凝视着远方,眼中竟闪烁着泪水。
  
  司空镜小心翼翼地走近,低声唤道:“哥哥……”
  她还未道出下一个字,便见司空离墨抬起了手,冷声道:“不必说了。”
  他不住地叹息了几声,步履蹒跚地走到她面前,从袖子里取出什么东西来,递过去道:“拿着吧。”
  
  司空镜低头一看,只见他手里正握着一个翠绿的竹罐以及一个小药瓶。那竹罐是巴掌大小,已是眼熟到不能再眼熟,她愕然道:“莫非这是……”
  “是天山灵蛇和解药。”司空离墨难得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听说这是治疗你嗓子的药,就给你留下来了……拿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堂兄君,这个世界上有个东西叫作Y染色体,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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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晴圆缺」

  司空镜愣在了原地;一时竟说不出是惊喜还是错愕,喃喃道:“我以为……天山灵蛇已经被你们毁了。”
  司空离墨摇摇头道:“那日在半仙草庐;我只是想去带走妙前辈,谁知江恪欢却把草庐给毁了。我能留下的……也只有这两样东西。”
  
  一听到这个名字;司空镜恍然抬起头,目光沉定:“哥哥;所有的事都是那个人做的……对不对?”
  她迫切地追问;想从对方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然而;司空离墨只是垂下双眼,苦笑道:“的确,在豪杰山庄的所有事都是他做的;但……义父的确是被我杀死的;我无法否认。”
  
  “……”司空镜咬着嘴唇立在原地,眼见他从袖子里取出那副药方,再取出火折子来点上,那本册子便一点一点地化为灰烬。
  她莫名想要出手阻拦,可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淡淡道:“你不要这个方子了么?”
  
  “根本就无法救人的方子,留它何用?”待那药方的大部分都已变为焦黑,司空离墨空手一掷,将其投入溪水之中,“本以为它能够治疗我和弘宇,谁知道……”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黯然摇着头。司空镜沉默片刻,终是忍不住问:“哥哥,你与江恪欢……是如何认识的?”
  
  司空离墨抬眼望了望她,又顿许久才道:“那是五年前的事了。你刚离开天玄阁不久,这个人就跑来找我,跟我说他才是我的父亲,还说了许多关于司空世家的事。我起初并没有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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