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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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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倘若凌舒要成为武林盟主,必定会先当上苍山派的掌门。而朱耘琛是因天玄阁受伤,司空镜又是天玄阁的人,断不可能与他回秣陵苍山。
  这,即是代表了别离。
  
  想到这里,那种仿佛被命运束缚的无力感再次将他笼罩;再一次,让他的心中升起了迷茫。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自己紧握的手心已经攥出了汗,闭上双眼,好似下定一个很大的决心,艰难地吐出了四个字:“……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要开学忙了,码的头疼_(:з」∠)_
有木有人猜小江想做啥




☆、「松径未老」

  转眼间又过了一日;炎炎的夏日不免让人有些焦躁不安。
  武林大会一事宣告暂停,各大门派却迟迟不离开苏州;其缘由自是显而易见。
  不久,孙无名再次召开了一次集会;似乎是说有了什么决断,可当各大门派赶去之时;却并不见他出现。
  
  怀着猜疑在豪杰山庄的大厅中静候许久;连施冬惠都有些不耐烦了。
  倘若一定要从这些人中推举出一位盟主;那便正如前日所言,凌舒是最佳的人选。只是她太过清楚这个徒弟的性子:因自幼便孤身一人闯荡,随性惯了;诚然他担得起重担;却是怎也不会应下这个要求。
  
  施冬惠兀自叹了口气,又等了片刻,仍是不见孙无名,而江明澄却是缓缓从里屋中走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好好端详这个年轻有为的武林盟主,有着干净而又纯粹的眼神,幽黑的瞳孔似乎能洞悉一切,又似乎只是在掩藏着内心的情绪。
  
  江明澄安静地坐着,慢慢扫视着周围的人。这是他第一次作为武林盟主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而以往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人,一直是孙无名。
  见他半天不说话,对面一人发话道:“江盟主,不知孙庄主去了何处?”
  “庄主的哮喘未愈,现在还在休养。”他顿了顿,平静地说,“如今窦掌门已经伏法,长陵派弟子也暂时不会再出现于江湖。而罪魁祸首……也已经不在世上了。”
  
  众人自然知晓这“罪魁祸首”指的是江恪欢,遂道:“想不到江老盟主是被此人所害,也算是有了个结果。”
  江明澄只是听着,许久才道:“关于武林盟主一事,诸位有何想法?”
  他仍是一副不悲不喜的表情,那样淡漠从容。尽管只是二十有三,孤身面对几百人时,竟冷静到有些可怕。
  
  立在一旁的陈虎道:“既然昨日,各位掌门都认为苍山派的凌少侠适合担任盟主一位,在下也没有异议。”
  江明澄似笑非笑地摇头,仿佛是在叹气:“但他并不愿意,不是么?”
  陈虎一愣,“江盟主,昨日提出凌少侠的名字之人是你,为何如今你却说出这等话来?”
  
  江明澄不答他的话,幽幽站了起来,开始在大厅中边走边道:“这样吧,既然大家都在,我们就开门见山地说。在座的各位,有谁的第一候选不是自己?”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诧异地望着他,不知他究竟想说什么。
  
  “你们的目标都是这盟主令,不过其实在谁手上都是一样。”他从怀里取出那枚古铜色的令牌,“只要以讹传讹,煽风点火,一切都能被歪曲,不是么?”
  不等其余人回答,他合上双眼,苦笑着摇头,“豪杰山庄的确做的不对,舅舅也会在这件事后辞去庄主一位。既然武林大会不知何时才能重开,不如今天就这样决定,谁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想要这盟主令,我就把它给谁。”
  
  江明澄停下了脚步,重又站在所有人面前,将盟主令高高举起。
  他说的一字不假,作为武林盟主的象征,这块令牌让无数江湖人垂涎不已。每个人都会想要争取,然而若没有令人心服口服的理由,无论如何也不会坐上盟主之位。
  
  父亲苦心经营的豪杰山庄,为江湖呕心沥血,而他凭一己之力,终究能力有限。
  也许世上还会有第二个窦则隐,第二个江恪欢,或是远在大漠的魔教真的会东山再起,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从前并不知道当好一个武林盟主会是这样困难,而他也不知自己究竟还能坚持到几时。
  
  周围许久都没有人说话,直到施冬惠打破了沉默:“江盟主,这五年来你虽没有露面,但解决了江湖上的不少争端,这都是我们有目共睹的。我认为,既然今年的武林大会就此作罢,这盟主由你来当,也是最好。”
  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只是无力地笑了笑,重又闭上了双眼。他似乎听到各大门派的人在一阵唏嘘之后开始表示赞同。
  
  而他,只是叹了口气。
  这便是,令他身不由己的一切。
  
  ***
  
  自豪杰山庄离开后,司空镜一路出城,直赴苏州城外妙神通所指的地方。
  只是,她似乎有些低估自己的伤势。
  尽管早已解了毒,功力也在逐渐恢复,但曼陀罗的毒性还是导致她内力紊乱。
  妙神通对她说的话不无道理,必须好好静养几天,但是她却已经没有那个时间了。
  
  朱耘琛的受伤是司空离墨间接导致,这便是施冬惠不待见她的理由,诚然无可厚非。而今这世上怕是只有妙神通一人能将其治好,不论是为了凌舒还是为了司空离墨,她都必须得去。
  匆匆在驿站买了一匹马,可她还没出城就被凌舒拦了下来。
  
  她不免有些愕然,心中陡然升起了惊喜,却还是垂着眸子问:“你怎么来了?”
  知道她在刻意回避,凌舒只是笑着挽过她的手,又牵一匹马来,道:“我与你同去。”
  他的笑容还是那般落拓洒脱,几乎每一个字都令她感到不知所措。她甚至感动到鼻子有些发酸,只是又将手抽了回来,别过脸道:“不用了,你师母不是不让你去么?”
  
  “你还有别的借口么?”心知她是个什么都咽在肚子里的人,凌舒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你还没有痊愈,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走?”
  司空镜只是咬着嘴唇。她忽然想问问,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究竟占了几分,可是她并没有问出口。
  
  二人就这么沉默着牵马出城,按照妙神通画的地图,这地方应是在出城向北的一座山谷之中,紧挨着一处断崖。
  在得知司空离墨并非真凶后,她霍然间松了口气,却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他并非她堂兄的事实。她从未想过她为何没有患上那早衰之症,却不想正是这一点令司空离墨产生了本质的怀疑。
  
  也许是看出她正在想什么,凌舒与她朗然笑道:“毕竟是你堂兄救了所有的人,他不会是坏人。”
  她只是点了点头。
  见她低着脑袋不肯说话,他又忽然没头没脑道:“等到七夕,我们去看花灯吧,苏州的庙会肯定很有意思。”
  司空镜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默默道:“如果……不再发生什么变故的话。”
  
  “那我们拉钩怎么样?”
  他说着伸出小拇指来,可她却是摇头,淡淡道:“还是……不要了吧,我不喜欢约定什么。有时凡事说的太死,结果反而不尽人意。”
  凌舒一怔,笑容也渐渐变得心酸起来。
  
  的确,本是心心念念地准备在恢复她的嗓音后,就携手浪迹天涯,怎料出了这等变故,而朱耘琛也从此一病不起。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怕又会发生什么变故,怕所有的约定都会成为一场空。
  太笃定的事,每每说来,都是无疾而终。
  
  “不管怎么说,至少现在我们在一起。”他再次握紧她冰冷的手,露齿一笑,“我会把它捂热的。”
  司空镜“噗嗤”笑了出来,竟一时有了回到初遇那时的错觉。
  天下如此之大,相遇本就不易。倘若各自奔走,再见的机会怕是小到不能再小,唯有真真实实在一起才是真。
  她终于反手一握,与他十指相扣,在哒哒的马蹄声中出了城去。
  
  途径官道,问了路人才知,那座山谷名为紫竹断崖,坐落于苏州城的西北方,地形并不复杂。
  虽然不知妙神通为何让她去那个地方,但她莫名感到此事与司空离墨有很大关联,但具体是什么,她说不上来。
  二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山脚下,又花了约莫半个时辰才上至山腰。
  
  此地人迹罕至,道路回旋,路边的岩块大多风化。在半山腰处坐落着一片密林,但因山中弥漫着雾气,不知那一头有什么。
  司空镜正犹豫着要不要走进去,却正巧看见一翩翩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欣喜地唤道:“姑姑?”
  
  “……弘宇?”一见到来人,她不由吃惊道,“你们没有回天玄阁?”
  “没有,这几日我时不时会来这里看看你有没有来,想不到真遇上你了。”弘宇腼腆地笑了笑,可看着她的眼神却有些愧疚,“爹和妙爷爷……都在等你。”
  
  她并不知道这少年在苦恼着什么,只是问:“为什么要等我?”
  “你进去看看便知了。”
  心中怀着疑惑,她跟随弘宇的步伐进了密林之内,才发觉在那一头坐落着一间山中小屋,有几名天玄阁弟子守在门外。
  司空镜慢慢地靠近那座小屋,可心中却突然开始不安,不由拽着凌舒的袖子,攥得手心也有些发疼。
  
  妙神通与司空离墨的确在屋中静候着她,只是让她感到愕然的,是这二人正站在一副寒玉棺前,而棺材中的女子正是她的母亲。
  注意到她进屋的声响,司空离墨慢慢地转过头,道:“你来了。”
  他的声音不见起伏,仍如往常那般觉察不出情绪,令人感到无比冰冷。她强忍着心中的不安与困顿,问:“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司空离墨回答,妙神通开了口:“关于那个药方,我已经根据阿南的手记整理出来,并配出了解药。”
  司空镜的心中咯噔一下。
  “……一旦服下,你娘就会醒过来了。”
  
  这时她终于明白为何他们一定要等待她来,因为这一决定必须由她来定夺。只是这本该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可妙神通却愈发愁眉苦脸。
  “难道……”她颤抖着开口,“这个药有什么问题么?”
  
  “不是药的问题。”妙神通哀然摇头,叙说道,“阿南当年给你娘服下这药,就是因为她早已病入膏肓,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说完他取出一个药瓶来,塞到她手上,“这个药方虽然奇特,却并非能治百病之药,只是将人的身体维持在本来的状态。而一旦服下解药,原本是什么样子,还会变回什么样子。”
  
  司空镜听罢,猛然意识到为何她的母亲会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她又沉默了一会儿,才艰涩地开口:“……也就是说,一旦将她唤醒,她便……活不了几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小江这里可能写的比较含糊,他是属于一个要做就得做的好的人,某种意义上活的比较累,既然有了责任就不会轻易把盟主之位交给不信任的人。而凌舒不会当盟主,他也不得不作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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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云雾」

  妙神通合上双眼;哀然点头。
  “那她还能活几天?”
  “我替她把过一次脉,若是服下解药;她醒来之后,大概……还能活三日。”他说着便看向了寒玉棺中的女子;又是叹了一声,“就算是我;也顶多只能给她续命一个月。”
  
  司空镜张了张嘴;心中的无力感在那一刻让她几乎窒息。
  生老病死;本就不是人为所能控制的。本以为早就不在人世的母亲,而今竟还有醒来的希望。只是……这样的抉择,却让她不知所措了起来。
  
  她忽然抬起头望着对面同样神色黯然的司空离墨;苦笑道:“哥哥;也许这个药方,根本就没办法救你和弘宇。”
  司空离墨并不作声,只是慢慢走向了门口。这阵沉默令人感到无比压抑,而凌舒忽然开了口:“妙前辈,就没有别的方法可以给伯母续命么?”
  
  妙神通依然摇头,“白夫人自幼体弱多病,能撑到二十五岁已是不易。除非真的找了神仙来,不然连我也回天乏术。”
  说完,他注意到身旁的司空镜一直在盯着那副寒玉棺出神,便道:“解药我方才已经给你了,要不要给她服下,就看你自己了。”
  司空镜讷讷地点头,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药瓶,转身走向了门外。
  
  屋外暮色渐浓,山中寂静无声,只剩下沉沉的雾霭与斑斓的晚霞。她静静地站在黄昏之中,望着不远处正在练剑的弘宇与铃兰,心绪却是越来越乱。
  本以为这个药方可以治疗司空离墨与弘宇的病症,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或许这本就是在冥冥之中注定的,寻觅了多年的解救之方却终是无果。
  
  沉吟之时,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凌舒跟着她走了出来,却不说话,只是站在她的身旁。
  她情不自禁地抓起了他的袖子,将脸埋在他肩膀上,沉默了许久才道:“我们去外面走一走吧。”
  
  ***
  
  徒步下山,沿着林荫之道向着苏州城的方向漫步,不知不觉已到了天黑之时。
  许久都没有和凌舒一同散步了,一晃已经过去半年有余,而她也发现,每每在她不想说话时,他也会陪着她一同沉默着。
  
  她转头看看他,他与她傻呵呵地笑笑。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那一夜,在梁州城的竹林外,与他依偎在一起,便就那样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呐……”她一边走一边喃喃开口,“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凌舒一愣,转而明白过来她所指的什么,反问道:“你希望伯母开心么?”
  司空镜有些疑惑,点头道:“当然。”
  
  “那你觉得,她会想要那样一直沉睡着么?”
  她并没有摇头,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
  
  “如果你不给她吃解药,她的确能够长生不老。可是你却会老会死,而她也许总有一天会醒过来,一切却早已物是人非。”他的神色是从容而平静的,笑容朴实明朗,“既然你两岁时就已经家破人亡,何不去陪陪你娘?就算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好歹让她看看自己的女儿长成了什么模样。”
  
  诚然,她并不想让母亲永远做一个活死人。可是一旦将其唤醒,那便是生离死别。
  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还记得为什么我们找不到原本的药方么,就是因为伯父早在二十年前就将这药方销毁。我想,他一定很后悔将伯母变成这般样子。”凌舒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微笑道,“不过究竟如何,还是要看你怎么想。”
  她点了点头,却仍是不作声,又行片刻之后,终于出了竹林。
  
  因二人一路向着苏州城的方向走,此时已离城郊不远。司空镜正欲返回,却忽然听见对面的某处传来一阵舞剑之声,似乎有什么人在附近。
  戌时已至,按理来说周围应当不会有人。凌舒与她对视一眼,皆是忍不住好奇,凑近一看,只见在林荫小道的那一端,竟有一身材婀娜的青衫女子在林中练剑,出招干脆利落,似乎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借着夕阳的最后一点光芒,司空镜认出那女子正是寂风堡的袁采薇,而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的脚步声,飞快地收起了剑,面露警惕地注视着他们。
  “……凌公子?”袁采薇有些讶然,徐徐向二人走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哈,说来话长。”凌舒抓着脑袋笑道,“我和阿镜在散步。”
  
  “……散步?”这时她才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司空镜,似乎想起什么来,挣扎了半天才道,“司空姑娘,我有一事……想要拜托你。”
  尽管早已知晓对方的名字,司空镜却几乎没有与她说过话,不由疑惑道:“何事?”
  袁采薇叹了口气,神色中却明显夹杂着不满,“我爹他……想要见一见那名叫弘宇的孩子。”
  
  司空镜听后一愣,方才意识到面前的女子正是弘宇的姨妈,而寂风堡堡主袁鑫,便是弘宇的外公。
  她一直知道司空离墨与寂风堡的关系极为不好,若非袁鑫当年狠下心来与嫂嫂断绝父女关系,嫂嫂也不会在辞世之时还带着遗憾。尽管后来袁鑫追悔莫及,可终究人已经不在了。
  
  “这件事……我怕是做不了主。”她黯然摇头,“不过,我可以替你们去问一问。”
  也许是理解了她的难处,袁采薇只是无力地笑笑,“到头来,我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只能听爹的安排。”
  觉出她有些异常,不似平时的恬静,司空镜追问道:“袁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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