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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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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只是让人昏昏欲睡这么简单。
  眼下妙神通的下落还是个未知数,她的心总是很慌,害怕就算找到了神医,也没有办法医治她所中之毒。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勉强维持着意识,却忽听一声猫叫自对面传来。抬头一看,江明澄正站在她对面,目光中露出些微愕然:“……你身体不好么?”
  “我没事。”她摇摇头,转而想起什么,“你可知半仙草庐出了事……阿蕊她,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江明澄垂下眸子,“那日我追着你去天玄阁,可是还没进去就听人说你投河自尽了。我万念俱灰下回到村中,谁知你义妹担心被发现而离开了,所以我就回到了豪杰山庄。”
  
  “的确是阿蕊的个性。”司空镜悟了悟,微微一笑,“关于武林盟主这件事……你应该解释一下吧?你……真的就是盟主么?”
  江明澄闻言静静地望了她一眼,神色复杂地点点头:“正是。”
  她的脸庞在黑夜之中显得甚是苍白,却露出一淡淡笑容来,明快道:“你不是痴呆么?”
  看出对方的面色明显一黑,她笑得更加可爱,只听他默默道:“那是舅舅用来掩人耳目的。豪杰山庄……根本就没有什么代理盟主一说。”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直在纠结新坑的题材_(:з」∠)_




☆、「真相大白」

  司空镜有些不解;“那你们又是为何要撒这等谎?”
  江明澄徐徐侧过身来,凝视着远方道:“我自小就被父亲送到了襄阳故乡;直到五年前,他在家中猝死;我才回到豪杰山庄。各大门派听说他有个儿子,就在那时推举我当盟主;只是从未有人见过我。”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仿佛在将心中挤压的一切倾吐而出。
  
  “那时我年少气盛;以为坐上盟主之位就有可以解决江湖中的纷争,还以为只要行的端坐的正就一定可以当好这个盟主。现在想想——还真是傻得可怜。”他突然露出一抹可悲的笑容,边摇头边笑;“他们无端端推举我当盟主;并非是真的因为我父亲有多出色,而是借这个机会,通过操控我这个不懂事的人,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
  
  关于这件事,司空镜也是有所耳闻。她当年还十分奇怪,按道理说,江老盟主就任不满一年,应尽快举行武林大会以选出新一任盟主,而各大门派却像是商量好似的,纷纷表示同意让盟主年仅十八岁的儿子担任这一职。起初她还有些不理解,现在听到这一言,方才顿悟。
  “那天,舅舅狠狠教训了我一个晚上,说我若是就这么举着盟主令出去,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说着将怀里的令牌取出,“其实这个东西,我刚才……是第一次用。”
  
  盟主令。
  
  那是一块古铜色的令牌,做工十分精致,但因年代久远而显得有些古旧,上面刻着“盟主令”三个金字。
  这是司空镜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盟主令,她只知在一百年前,西域魔教覆灭之后,武林盟也就此诞生。在那个时候,这盟主令足以号令天下豪杰,甚至连朝廷也对此有所忌惮。
  百年过去,武林盟主的地位在江湖上逐渐下降,加上历代盟主都与朝廷中人有所来往,这盟主令也已不复昔日的荣光。
  
  “在那之后,舅舅与我想了个计策,决定不让我露面,而是传出我患有心智不全,因此他就坐上了代理盟主之位。”江明澄略略一顿,“其实代理盟主不过是个幌子,这五年来,盟主的工作还是我一人在做,舅舅他只是为我挡下了所有的风波。各大门派未料到我们会出此一招,全都拿他无法,可是他的身体……却越来越糟。”
  “这么多年来,我从明处转到了暗处,才看清了这个江湖中的很多事情。世间不是非黑即是白,人有时一心为己,也未必就是错。以前我总想着身为江湖中人就得掏心掏肺地行侠仗义,后来想想,他们也需要生存,甚至有的门派早已是入不敷出。他们想利用盟主之位带来名望,也是无可厚非。”
  
  听着他的叙述,司空镜霍然想起他总是在调查武林之中各种各样的大案,哪怕自己得不到一丁点好处,依然那样义无反顾。她不禁笑了笑:“你看的还真是通透。”
  江明澄愣了愣,淡淡望了她一眼,摇头道:“他们个个抢着要当武林盟主,甚至还有像窦掌门那样不择手段的人,殊不知一旦真的坐上这个位子,一切都变得身不由己。”
  他的眉间流露出不经意的落寞,纵使再聪明,武功再高强,也依然有无法避免的事。
  
  身不由己。
  
  不知为何,回首这半年来发生的所有事,司空镜莫名感到这四个字也同样约束着她的命运,仿佛无形中有什么枷锁,将她牢牢禁锢住。
  “这么说,那天在豪杰山庄,是你拜托孙庄主救我的?”
  江明澄点点头。
  心想果然如此,她正想要续说什么,脑袋却又突然开始作痛。眼前模糊一片,她连面前之人的身影也有些看不清,而对方并未觉察出她的异常,微微笑道:“其实有时候……我很羡慕浪迹天涯的随性生活。”
  
  言罢,他慢慢地转过头来直视着她,抿起一丝笑意:“等这件事结束,我也不会再是武林盟主了。到那时——”他似乎有些犹豫,顿了良久才又道:“到那时,可否邀你一同……游历江湖?”
  
  司空镜一怔。
  她从未猜透过面前这个人的真正想法,只是在隐约之中感到对方与曾经的她很像:孤僻,冷傲,难以将心中之想与他人倾吐。
  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感到江明澄轻轻握住了她藏于袖间的手,却还是有些踌躇似的,不敢再向她靠近一步。
  这一动作使她顷刻回过神来,呆然片刻后,一把将手缩了回来,移开了目光。
  
  仿佛早有预料,江明澄并未惊讶,只是默默将手垂了下来,似乎有些艰涩地笑了笑,淡声道:“你好好休息吧。”
  他还未转身,神色却倏地一凛,在迈步之时身形一抖,仿佛察觉到什么。司空镜有些疑惑,却见他右手一扬,头也不回地沉声道:“你退后。”
  
  因内力尽失,她察觉不出周围是否有杀气,只是隐约感到有什么人正缓缓接近,一前一后,似乎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响。
  心中陡然升起了警惕,她快步退至后方,只见夜幕之下依稀现出两个人的身影,正是奔他们而来。
  走在前方之人是个绿衣白发的中年人,手握一把深红色的宽剑,剑身之上是一排弯月似的锋刃,寒光闪烁;另一人中等身材,年纪尚轻,容貌俊秀,目光炯炯有神。
  尽管是在夜里,司空镜却一眼认出那迎面而来的两人是江恪欢与李孟泽,与他三人不过前后脚到达村落,显然是有备而来。
  
  现在二人正身处村口附近,而凌舒仍在药婆的后院之中。她不知对方前来究竟有何目的,下意识抓紧了袖中的银剑,却愕然察觉到她的双手已是鲜血淋漓。
  待那身影渐渐靠近,领在前方的江恪欢亦是看清了她二人,立即扬唇一笑,直着嗓子道:“——哟,盟主侄儿,这么晚了还在谈情说爱?”
  他的声音十分尖锐,全然不符合他的年纪,也正是这一声让司空镜回想起先前在豪杰山庄带头起哄的未知人,仅是吼了一嗓子便再也寻不见踪迹。
  
  但更令她惊讶的是,这句“盟主侄儿”,唤的人的的确确是她身旁的江明澄。
  
  她不可思议地转头望着身边之人,却见他亦是一副不解之色,冷冷道:“你到底是谁?”
  “连我都不认识了?”江恪欢讥笑了声,斜着嘴道,“我可是你二叔啊。”
  他的白发在夜间看来更显得有些诡异,甚至能看清其中夹杂的黑色,与司空离墨的症状截然不同。
  
  江明澄漠然注视着他,毫不动摇道:“满口胡言。我二叔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怎么可能是你?”
  听罢,江恪欢不紧不慢地摸了一下手中的宽剑,“是你那舅舅这么告诉你的,还是你爹与你说的?”
  “我爹在五年前就去世了。”
  “哦对,我差点忘了你爹去世了,哈哈。”他忽然掩面大笑,样子极为可怕,“是我亲手杀的,我怎么给忘了。”
  “……!”
  他说得甚是平静,却叫司空镜和江明澄同时愣住,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
  
  江湖中传闻,江老盟主是在五年前因急性之病而猝死家中,因其人痴于武艺,身体本就有了不小的毛病,加之豪杰山庄守卫森严,他又是在自己家里去世,所以几年来无人对此事抱有怀疑。
  在天玄阁出逃那日,司空镜曾听江恪欢说过他与豪杰山庄有着诸多恩怨,却因当时太过震惊而并未将他与盟主之死联系在一起。此刻细细盯着对方,她猛然发觉他虽自称是司空离墨的亲生父亲,却与之长得半分不像,反倒与江明澄有些神似。
  
  “你胡说!”江明澄怒然拂袖,“我爹当年武功盖世,又怎么可能被你杀死?”
  “是啊,大哥的纯阳掌已经练到了最高层,我是杀不了他的。可谁叫他是个好人,还是个好过头了的好人,我给他吃什么他都吃了,然后就死了,就这么死了!”江恪欢又开始放声大笑,眼底是止不住的嘲讽,“我本来准备将你们母子一并杀掉,谁知道他早在你三岁的时候就把你送回了故乡,我也只见过你一面。”
  “……”像是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江明澄不可思议地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莫非我爹当年突然将我们送回去,是因为……”
  
  他忽然有些说不下去,面色有些苍白,而对面的江恪欢笑得更加猖獗,“那日我去豪杰山庄,跟孙无名说如果他不把掌谱交出来就杀了你,可谁知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就杀错了人。我想想那小子叫什么来着,阿九……对,就是这个名字。”
  一切都在瞬间明朗,江明澄不可思议地抬头:“难怪舅舅说那个凶手对豪杰山庄了如指掌,原来是你……”
  “对啊,那本唯一留下的药方也是被我散播出去的,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们豪杰山庄的嘴脸!”江恪欢怒目圆瞪,恨恨道,“盟主侄儿,你若是不想死,就乖乖把纯阳掌谱交出来,还有被豪杰山庄藏了快一百年的西域秘籍,全都给我。”
  
  “你想要纯阳掌谱?”江明澄敛去目光中的波澜,重又恢复镇定,“莫非这就是你的目的?”
  “对啊,不然我干什么千里迢迢地来找你?”江恪欢手中的宽剑在夜幕之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那暗红色仿佛是血迹,“当年我杀了你爹,就是因为他不肯将纯阳掌传授于我,还说我心术不正。我在他身边呆了十五年,就是希望他将庄主的位子给我,可你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
  江明澄满目警惕地摇头。
  
  “他居然说,这庄主之位迟早是你的,在你有能力担起这责任之前,会把豪杰山庄暂时交给他的小舅子孙无名打理!”说到这里,他的目光中骤然露出无限的愤恨,丧心病狂地大叫,“我是他亲弟弟!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不肯给我,却要给一个外人!”
  
  江明澄漠然注视着他在面前发了疯似的叫唤,冷冷道:“所以……你就杀了我爹?”
  “对啊,就是我杀了他,孙无名也知道这件事,难道他没有告诉你?”江恪欢发狂的动作倏然停了下来,眸色阴冷地看着他,“可是我虽然杀了他,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不止是纯阳掌谱,连那些魔教遗留下来的古籍也都没有,藏得还真是隐蔽。”
  
  江明澄目光一震,不动声色地摆出掌势,准备随时迎敌,“难道你以为,我会乖乖地把纯阳掌谱交给你?”
  他的武功不在凌舒之下,对付那二人并非难事。谁知不止是江恪欢,连李孟泽也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蔑笑着指了指他的身后。
  
  霍然察觉到司空镜已经许久未出声,江明澄顾不得他们是否在使诈,猛然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白衣女子正颓然坐在地上,低着脑袋,似乎已有些神志不清。
  他急忙走到司空镜身旁,立即将她扶稳,只觉她早已摇摇欲坠,双眼半闭,样子极为痛苦。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只不过给她闻了西域的曼陀罗。”江恪欢悠闲地摊开双手,“你看看她的手就知道了。”
  江明澄蹙着眉头,轻轻握起司空镜被袖子遮住的双手,却忽然感到手里沾着什么湿湿的东西。
  他心中咯噔一下,慌忙拉起她的袖子,只见她的手指上已满是血污,内侧的袖底也沾着斑斑血迹,将她的白衣染得一片鲜红,只是由于她一直小心藏着,以至于他刚才完全没有注意到。
  
  “现在只是指甲里出血,再过几天,她就会七窍流血;最后会因五脏俱裂而吐血,这时候她就会死啦。”仿佛根本不是在谈及一个人的生死,江恪欢眯着眼笑道,“中了曼陀罗的人,最多只能活一个月。”
  江明澄似乎完全听不到他的话,定了定神,仓促地给司空镜断上一脉,低声问:“你中毒多久了?”
  “……”她的身体像脱力似的垂着,喉咙里也发不出声,不知有没有听见他的话。
  见她久久不答,江恪欢倒是开了口:“我来告诉你吧,她——大概还能活十天。”
                      
作者有话要说:QAQ小江你迟了一步
现在说已经木有用了QAQ
表示刚才发出去的时候抽搐了只有手机能看到Orz
_____
凌二货:我好像没出场啊
某乙:_(:з」∠)_你在劈柴……
(于是作者被人海扁死了




☆、「西域奇毒」

  “十天……”江明澄眉头紧蹙。他甚至无暇顾及那二人是否会趁他不备出手;只是细细地观察着司空镜的中毒之势。
  粗略地从脉象看来,她并未受外伤;但体内的毒素已积压了约有二十日,若再不解毒;怕是不久就会深及五脏六腑。
  江恪欢所言不假,她……的确只剩下十日寿命。
  
  骤然间怒到极致;他想也不想地指着对方;厉声道:“——把解药交出来!”
  “没问题啊。”像是全未看出他的怒气;江恪欢轻松自如地笑笑,“只要你把纯阳掌谱交给我,我就把解药给你。”
  “呵;痴心妄想。”江明澄猛一拂袖;面若冰霜,“纯阳掌决不会交给你这般心术不正之人。”
  
  不知为何,江恪欢本在讪笑的脸上忽然露出了诡异之色,开始大声嚎叫,嗓音也更加尖细:“哈哈,还真是像!你和你爹说的话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呐!”
  也许是因为大笑的动作太过夸张,他的身体开始歪歪斜斜地向后退。一旁的李孟泽见状,亦有几分不解,伸出手去扶住他,却被他一掌推开。
  
  “好,我不要你什么纯阳掌!你们父子的东西我不稀罕!”江恪欢的身体倏然定住,眸色阴冷,“——你废掉一臂,我就把解药给你。”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亮在面前,一字一顿道:“随便你废掉哪只手,都行。”
  他又是笑又是叫,声音中还带着哭腔,竟有些像患了疯病。江明澄冷冷地抬起眸子,毫不动摇道:“你以为我会听你的么?”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身影在话音刚落时飞快地闪至那二人面前。李孟泽见状一惊,慌忙接下他一招,却被这刚劲纯熟的纯阳掌震开数尺。江恪欢脸上的笑容骤然褪去,一手撑住李孟泽的身体,一手将小药瓶高高举起,摇头啧道:“盟主侄儿,你不乖啊。”
  
  江明澄心中一震,眼见那疯了似的中年人将药瓶整个握在手心,似乎是想将它一掌捏碎,使里面的解药化为灰烬。此刻被李孟泽挡在中间,他想要阻拦却是措手不及,脸色惊变:“——不要!”
  江恪欢闻言停住了动作,玩味儿似的望着他,勾起嘴角道:“怎么,后悔了?”他晃了晃脑袋,将药瓶重又亮出,森然笑道:“既然解药只有一颗,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左手右手任你选,怎么样,我这二叔对你好吧?”
  江明澄的目光紧锁在对方的脸上,稳稳将司空镜扶住,却久久不动作。
  
  他不知道江恪欢在耍什么滑头,隐约感到对方的精神绝对不正常,想法也出人意料,那解药是真是假都有可能,只是——在这一刻,他完全不敢拿司空镜的生命下赌注。
  也许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江恪欢笑得更加愉悦,催促道:“怎么,盟主侄儿,想通了没有?你怀疑这解药是假的,但也不得不听我的,是不是?”
  看着身边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司空镜,他终是闭上了双目,沉声道:“把解药给我。”
  
  江恪欢的鼻间发出一声冷哼,不作声地将药瓶向前送了一送,又指了指他的手,“你知道该怎么做。”
  望着对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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