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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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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下大雪,这大梁使团也都留在驿馆里没有进宫,朕也乐得自在。”李勋笑道,“那便晌午留下一道用膳。”
    秦琉璃谢恩,“多谢皇上恩典。”
    林玉姝瞧了林慧一眼,林慧会意的颔首,悄然退下。
    只是没想到一顿饭,秦琉璃是硬着头皮吃完的。人总有些东西是不能吃的,可若是在餐桌上提出来,皇帝会觉得她矫情或者……刻意刁难林玉姝。
    所以秦琉璃走出临安宫的时候,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明月当即上前搀住摇摇欲坠的秦琉璃,“贵妃娘娘?”
    “别说话,回宫!”秦琉璃快速上了轿辇。
    外头下着大雪,贵妃的轿辇是急急忙忙赶回丹阳宫的。
    回了宫,秦琉璃便把自己关在寝殿内,不许任何轻易进入。唯有掌事姑姑明月在旁伺候着,只看见明月端着水进进出出,别的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明月焦灼的拿着膏药快速替秦琉璃擦遍全身,这疹子没有十天半月的,怕是好不了的。
    “林玉姝害了本宫,这笔账本宫早晚会跟她算。”秦琉璃咬牙切齿。
    秦家的功勋,哪里输给林家?
    这天下,谁手里拿着兵权就谁说了算!
    明月道,“如今贤妃怀着身孕,仗着龙嗣敢对娘娘下这样的暗绊子,来日若是诞下皇嗣,那就是皇长子。”顿了顿,明月担虑的望着秦琉璃,“娘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本宫岂会不知事关重大,可本宫……”秦琉璃能怎么办?她还能怎样?
    “娘娘,既然咱们不敢动皇长子,那……”明月伏在秦琉璃的耳畔低语一阵,“娘娘觉得呢?”
    “这倒是不错!”秦琉璃冷笑两声,“昔年汉武,此后武曌,活生生的例子。”
    明月笑了笑,“娘娘放心,此事奴婢定会让人小心处理,绝不会有所闪失。饶是皇上不予治罪,想来也不会再亲近她。她这身边的奴才,乃是前朝之人,如此更有理由。”
    “果然是软肋。”秦琉璃点点头,“仔细着,别漏了把柄!”
    “是!”明月颔首。
    秦琉璃想着,自己这个贵妃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皇后执掌六宫呢?若是膝下有子,想必就顺理成章得多了!
    外头的雪,下得可真大啊!
    不过这宫里头,姓林的可不止一个。
    这漪澜宫里,不还有一位吗?
    深居简出的却时常得君回顾,那才是真手段。
    当皇帝下令,宫中不许有梅花之时,唯有那漪澜宫里,尚有一株极好的梅花树。此刻傲雪而开,隐隐散着清香,白雪红梅,果真是极好的相衬。
    林含雪站在这梅花树下,婢女依兰上前,“主子,下着雪呢!”
    “昔年听闻宫中梅园仙子,可惜啊,还不到雪落梅开,这梅园就没了……”林含雪回望着依兰,“而今这宫里头独独剩下这么一株梅花,可稀罕着呢!”
    “皇上他……”依兰犹豫。
    “这是我求着他留下的。”林含雪笑了笑,“与皇上没多大干系,他这心里头啊,也有一株梅花。拔了这天下所有的梅花又如何?心里头不除根,有什么用?”
    依兰不解,“奴婢不懂。”
    “你自是不懂!”林含雪瞧着满树梅花,“下雪了,今儿的晚膳你好生准备几个皇上爱吃的。”
    “皇上去了临安宫看贤妃娘娘,今晚怕是不会过来的。”依兰望着自家主子。
    林含雪摇头,“让你去,你便去,我自有主张。”
    “是!”依兰退下。
    雪一直下,到了入夜时分,李勋还真的来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李勋来的时候,也不进殿,只是站在梅花树下。退了所有人,静静的站着,看着那傲雪枝头的红梅,想着那一日大火之中,决然而去的容颜。
    林含雪远远的站着,静静的看着。
    若说这宫里头还有这么一隅之安,那便是这梅花树下。
    睹物思人,他想的是谁,林含雪心里清楚。
    可出了漪澜宫的宫门,外头的人谁都不会明白。
    因为他是皇帝,皇帝注定要雨露均沾,后宫不可有独宠也不会有专宠。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可得到之后才发现,舍去的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天下可再得,江山可重来,唯有这人呢……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姐姐有孕,皇上还来这儿,旁人还以为林家如此得宠,怕是又要眼红了。”林含雪撑着伞走到了皇帝边上。
    雪落在伞面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些类似那一日火烧梅园的响声。
    “这有什么不好?”李勋回头看她,“林家得宠,秦家就不敢对你们下手。”
    “皇上这话骗骗姐姐倒也罢了。”林含雪无奈的看他,“臣妾又不是傻子。”
    李勋一笑,“也是,忘了你这七窍玲珑之人,什么都知道。”
    “后宫唯有临安宫一处有孕,难免会成为众矢之的。皇上可曾想过,旁人若是不敢动皇嗣,未必不敢动我姐姐?”林含雪搀着他往寝殿走去。
    进了门,解了披肩。
    二人坐在棋盘前头,不见儿女情长,倒似良师益友。
    寝殿内温暖如春,依兰奉茶之后,悄然退下。
    “你想说什么?”李勋问。
    “臣妾都听说了,皇上给了晋王府一道赐婚的圣旨,晋王殿下也受了。”棋子落下,林含雪抿一口茶,凝眉瞧着眼前的李勋,“这苏娴回来得古怪,皇上不会不知道其中的蹊跷。”
    “可即便如此,皇上却多此一举的给了一道圣旨,似乎有些其他的蕴意。”林含雪放下杯盏,“身为皇上的谋士,臣妾不得不提醒皇上,自古多情空余恨。”
    “不管是不是她,终是晋王府的人,皇上若是深陷其中,来日怕是要把江山都折进去。这宫里头的事儿,还没了结,皇上就念着宫外的私事,这可不是您的作风。”
    李勋面露不悦,但也没有吭声,冷然落下棋子。
    “今儿贵妃娘娘回到丹阳宫,便把自己关在了寝殿内,不许任何人进出。”林含雪聪慧的转了话题。
    “朕为何不知?”李勋凝眸。
    “贵妃娘娘没有传召太医,也不许他人窥伺。”林含雪轻叹,“怕是姐姐这头,动了手脚。她身边的林慧乃是前朝公主傅云华的乳母,这事儿宫里头的人都知道。”
    语罢,林含雪看了李勋一眼。
    提起傅云华三个字,李勋没有恼怒。
    她这才继续往下说,“若臣妾是贵妃娘娘,要想出这口气,定是要从林慧身上下手的。”
    李勋棋子落下,“秦家若是跟你林家斗起来,你觉得朕该怎么做?”
    “皇上是天子,制衡才是皇上该做的事情。要么看着两败俱伤坐收渔人之利,要么两厢保全再调转头对付皇上的劲敌。如今动林家还是动秦家,对皇上而言都是不利的。”林含雪笑得温柔。
    李勋点点头,表示赞同,“首当其冲,应该铲除雍王李珩。”
    林含雪拂袖落子,“这李珩手握重病,又有太后娘娘坐镇,南都卓家产业遍布天下,这有钱有兵马,可谓是如虎添翼。而今大梁使团在侧,雍王定会有所举动。”
    “说句不好听的,来日若要取而代之,总得需要周边国家的认可才是。再说,他如今奈何不得晋王殿下,必须寻找外援。”
    “此事朕已经让人盯着,他与二皇子萧启来往甚密。”李勋冷笑,“真以为朕是软包子吗?”
    林含雪笑道,“皇上运筹帷幄,皇权归一指日可待。”
    李勋抬头看她,忽然想起了那一日与沐桑榆下棋。她的棋……是他教的,有些疏漏之处,怎么教都教不会。每次她都眼巴巴的抱着棋盘等着他赐教,而他总是一脸的不耐烦。
    而今,他突然明白那种不耐烦其实是一种害怕。
    害怕自己的泥足深陷!
    可她这人,一旦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便是动了真格的。
    思及此处,李勋已经无心再下棋。
    “皇上。”林含雪笑了笑,“若不傲雪何来梅开?”
    李勋苦笑两声,梅花是开了,却再不是为他。
    “罢了!”李勋起身,“更衣吧!”
    林含雪含笑起身,毕恭毕敬的为李勋更衣,此后李勋安寝。
    外头的雪下得越来越大,打在屋顶上很是嘈杂。
    雪夜寒凉,多少人彻夜难眠。
    桑榆披着大氅站在回廊里,看着外头白茫茫的一片。
    夕阳担虑的望着她,自从主院那头传来皇帝赐婚的消息,桑榆便一直站在这里。
    “姐姐,歇息吧!”夕阳低低的开口,“会冻坏身子的。”
    桑榆面色苍白,鼻尖被冻得通红,“你听,安静下来了。”
    夕阳垂头,“事已至此,姐姐还是想开些!至少晋王殿下心里头还有你,想来以后也不会亏待你的。咱们好好的治病,到时候病好了,若得晋王恩赐离开这儿……”
    “若说要离开,现下便是好时机吧!”桑榆望着她,“若是我现在离开,想来人人都会以为是晋王赶我走的,也算是走得名正言顺。”
    夕阳骇然,“可是姐姐的身子……”
    “夕阳,有些东西明明心里想要却要不起,明明想要勇敢在一起的,可我更怕给他带来死亡。”桑榆敛眸,“如今就等着平城的消息,若是没有消息……我便真的该走了。”
    这寒凉之药,能让她撑到什么时候?
    她自己心里也没底,若是来日……媚骨之毒发作,她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如果真的错手杀了李朔,那她真的会生不如死。
    夕阳握住桑榆的手,“姐姐答应过我,不管去哪都带着我!”
    桑榆点点头。
    正说着话,延辛翻墙进来。
    桑榆很是无奈,如今这主仆两个进自家门,都得偷偷摸摸的翻墙。
第三百三十二章
    “王爷今儿不过来了,特意让卑职前来告知。”延辛行礼,略带愧疚的看了一眼桑榆。
    桑榆轻叹一声,“他……留在主院了?”
    延辛不敢吭声,夕阳刚要开口,桑榆却当即甩袖而去。
    “主子?”夕阳惊呼。
    “谁都别跟着我,都给我滚!”这是桑榆第一次发脾气。
    夕阳还从没见过桑榆的脸色这般难看过,愣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真的生气了!”
    延辛赶紧拽着夕阳,“快走快走。”
    “去哪?”夕阳忙问。
    “快走就对了!”延辛忽然觉得,这玩笑似乎开大了……殿下,您就自求多福吧!
    桑榆黑着脸进门,一下子撞进某人温暖的怀抱里。
    心头一窒,桑榆骇然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将她抱个满怀的李朔。
    “你生气了?”他显得很是高兴,“以为爷跟苏娴……蠢!”
    桑榆推开他,“都去主院那头不回来了,还眼巴巴的凑上来作甚?我这西厢房,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便是。”她坐定,顾自倒上一杯水。
    “爷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他死皮赖脸的凑上来。
    只是觉得,这次玩得有点大。
    从不生气的小榆儿,这会好像真的动了气,丝毫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小榆儿?”他低低的喊着,凑到她跟前盯着她,“生气了?爷给你赔不是。”
    “爷千金贵体,还是别了!到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话中带刺。
    李朔轻叹,“那就算了,看样子你对平州的事情应该也不上心了。”
    眉心微蹙,桑榆看了他一眼。瞧着那副得意洋洋的神色,自知上了他的当,可解决媚骨之毒实在是事不宜迟,只得冲他翻个白眼。
    “不可再有下次。”她道。
    他一笑,直接将她抱在怀中,教她坐在自己的双膝之上,如同孩子般哄着她,“我倒是极为高兴的,爷的小榆儿终于知道吃醋了。”
    “我这脸色好看吗?”她问。
    “虽不好看,可也是爷的小榆儿。”他哄着她。
    “言归正传。”她深吸一口气,“平城到底什么消息?”
    “王世年倒是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但是在几年前,这王世年发生过意外。”李朔娓娓道来,“我让宫里的人悄悄调出了有关于王世年的户籍档案,这人大燕留下的臣子。”
    “因为大齐初初建立,京城里头尚且无法捋清楚,这地方上一时间更是没办法延伸过去。所以在大齐境内,还留下了不少大燕的旧臣。”
    桑榆蹙眉,王世年?
    她真的没听说过,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人。
    此前也问过皇伯伯,皇伯伯也不是太熟悉。
    如果真的是什么核心人物,不可能这样寂寂无名。
    李朔继续道,“几年前,也就是在我李家与诸藩王大将起兵之后,这王世年带着家眷逃离,路上出了意外。后来家眷就此失踪,他却是回来了。”
    “后来继续担任平城知府,一直到现在。期间也没发生什么异常,瞧着倒是安稳的。此前你在平城也见过此人,可发现有什么异常。”
    桑榆摇摇头。
    “我当时也留意过,这人不像是带着人皮面具伪装的。”李朔也猜不透其中异常,“此外咱们住在平城的时候,这人也没跟外界有什么消息的传递,否则不可能逃过我的眼睛。”
    “刺客来袭的时候,他好像不是装的。”桑榆也想不通,“你说他这人唯唯诺诺的,没有身份背景,只是一个知府大人,也不见与外头联络。”
    她不解的望着他,“你说他到底在等什么?”
    难道就等着给她下媚骨之毒?
    可她也不确定这媚骨之毒是否真的来自王世年手中,但除了那一次,她真的没有身子特别不舒服的时候。
    唯有那一次是莫名其妙的身子不舒服,的确像是皇伯伯所言的蛊毒不适应之症。
    可王世年又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几年知道要在哪里等着给她下毒?
    所以,这就说不过去了。
    “此事还需再查。”李朔眯了眯眼眸,其实他在等,等她开口。
    但她没有开口,反而换了话题,“对了,皇上圣旨赐婚,你已经接下了圣旨,所以……”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眸色微沉,“不许走!”
    “而今是个好机会,我可以借此离开。晋王殿下有了苏侧妃,想来也不需要我这个旧人了。厌弃本就是最好的借口,此前风口浪尖,而今……消弭无踪。”桑榆深吸一口气,“我又不会真的离开你。”
    “暂时也不行!”他盯着她。
    这心里头七上八下,总觉得他若是放手,她定不会再回来。
    “我、我……”她张了张嘴,“李朔,我不想害了你。”
    “你若是指这一刀,那我宁愿你再来一刀。”他抱紧了她,“不许走。”
    “我不会走远的。”她抿唇看他,笑得有些艰涩,“如今我哪里舍得下你,这一走只是去找那个对我下达指令之人。你当知晓,若我这条鱼饵不放出去,是绝不会引那人上钩的。”
    “那人对我做了手脚,用意何其恶毒,显然是冲着你来的。若是我离开你的身边,那人定会觉得错失良机,绝对会来找我。到那时我们便可将此人一举拿下,永绝后患。”
    “沐桑榆,你很聪明。”李朔定定的看着她,面色黑沉,“但我也不傻!有人对你下达指令,这意味着什么,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行军打仗多少年,什么没经历过?昔年汉武,巫蛊害人,株连数万人枉死。为何如此害怕,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这装神弄鬼吗?”
    “大漠诸国,南域善毒,西域善蛊。毒之害,生灵涂炭。而蛊之害,则贻害万年。能不露其人而下其令,非蛊不可为之。”
    四目相对,桑榆哑口无言。
    她静静的看着他,从方才的心惊胆战,成了如今的心平气和。
    “你为何不肯告诉我?”他眸中微红,“我便如此不值得信任?饶是中了蛊毒又如何,只要你还是我的女人,再来一刀又能怎样?”
第三百三十三章
    桑榆低头苦笑,不知该如何说起。
    “你要哄着我悄悄离开我,不就是怕这蛊再次发作吗?”他不依不饶,“你留下我那令牌,不是为了要惩罚我要气我,是因为那令牌能压制你体内的蛊。”
    “你在用至寒之物,遏制毒发,不惜损伤自身,不惜放弃当母亲的机会。小榆儿,有些东西真的不需要你一个人承担。爷是男人,扛得起江山,也扛得起你。”
    “既然王爷都知道了,那桑榆也不瞒着了,我身上有蛊。”她定定的望着他,“为此我找过不少江湖中人,有些人对西域蛊毒了解一些。”
    想了想,桑榆起身去取了欧阳兰的那本黄卷出来,翻开那一页,“这上头的曼陀罗花,便是我此刻所中之毒。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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