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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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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陷入昏迷,等着奴婢醒来早已是时移世易。”
    “奴婢忘却了不少事情,也是后来雍王殿下找到了奴婢,才让奴婢想起了过往。奴婢有罪,奴婢……”
    说到最后,苏娴已经泣不成声,瞧着情真意切,看着楚楚可怜。
    桑榆想着,生得好看的人,不管是哭还是笑都会让人心生怜惜。当年的傅云华也生得好,父皇说她集合了父母所有的优点,是大燕皇室里生得最好的女子。
    现在想来,每个父母的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好。
    “你怎么可能没死!”卓瑾心连声音都在打颤。
    卓太后道,“瑾心,人都回来了,你何必还纠结于此?这都活得好好的,自然是没死。如此也好,哀家这心里头的愧疚也能放下一些。”
    “昔年你顽劣,将苏娴引至敌军处,害得苏娴被生擒险些殒命。如今苏娴回来了,你这笔账也算是清了干净,有什么不好?”
    卓瑾心答不上来,李珩笑了笑,“太后娘娘所言极是,晋王府如今后院空空,眼见着天下太平,也该好好的置办一番了。”
    “老五,你也别不好意思,如今这心上人都给你弄回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昔年,你一怒为红颜,如今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了。别乐不思蜀,仔细身子。”
    字字诛心,桑榆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了,分明是太后与李勋一道传召她入宫的,可现在却好像个局外人。他们其乐融融,享受着重逢的喜悦,只有她一个人被丢在一边活像个戏台上的丑角。
    桑榆的神色没能逃开李勋的眼,她低着头,死死攥着袖口。这是她惯有的小动作,是他以前偶然之间发现的。那是她局促的表现,她在踌躇在犹豫。
    “娴儿!”李朔的声音带着沙哑,何其沉重。
    桑榆终于抬了头,所有人的千言万语,都不及李朔的举动来得重要。人总是不死心的,总要亲眼见着才罢休。
    她亲眼看到苏娴一步步的走到李朔跟前,然后扑进了李朔的怀里,饶是有皇帝与太后在场,仍是放声哭泣。哭泣声,声声入耳,好刺耳!
    卓太后起身,“你们难得重逢,先把人带回去,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卓瑾心刚要上前,却被当即呵斥,“瑾心休得放肆,跟哀家回去!长安,带郡主回宫!”
    太后走了,李珩站在桑榆跟前,笑得那样嘲讽,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桑榆愣神了很久,最后被袁成请出了偏殿,被外头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这才略略回过神来。她没有所有人预想中的大哭大闹,甚至于连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能说什么?
    所有的伶牙俐齿,到了这一刻都成了多余。
    偏殿内,是旧爱相逢的喜悦与满心欢喜,他们才是真心相爱,她不过是个替身罢了!昔日她入晋王府,不也是因为长得像苏娴吗?
    桑榆冲着李勋行了礼,转身离开。
    长长的宫道里,只有她一人独自成行。来时成双,去是单,这不就是她的命吗?
    “桑榆!”李勋站在后头。
    她顿住脚步,转身准备行礼,却被他一把搀住,“你都看到了,李朔爱的是苏娴。他若真的爱你,定不会叫你受委屈。可是方才,他什么都没为你说,反而抱住了苏娴。”
    “皇上是来提醒桑榆,所谓的价值已经彻底的结束了?”她退开,避免他的接触。
    李勋深吸一口气,定定的看着她脸上的苍白。
    四下无人,想来都教杨云锡和袁成拦下了。
    “朕不是这个意思。”李勋望着她,“朕只是希望你别陷得太深,晋王不适合你。”
    “如皇上所言,深爱之人定不会教对方受委屈,桑榆受教,将会铭记在心。”她望着他,“只是皇上后宫三千,也不知皇上这话会与何人说。”
    桑榆冷笑着行礼,“桑榆冒犯,请皇上恕罪!”
    李勋哑口无言。
第三百二十三章
    李勋定定的看着桑榆,“你心里可有恨?”
    恨?
    自然是有的。
    国仇家恨,如何不恨?
    桑榆浅笑着摇头,“有爱才有恨,桑榆无恨。”换句话说,无爱。
    李勋紧了紧身子,又问,“若是晋王与苏娴……你该如何?”
    “回皇上的话,桑榆会谨遵太后娘娘教会,做一个大度之人。”她还在笑,若无其事的笑,“这不就是皇上和太后娘娘所希望看到的吗?来日苏姑娘入了晋王府,做了名正言顺的侧妃,我这替身也算是功成身退。”
    脸上在笑,心里在哭,却不想被人看出来。
    “到时候,晋王殿下许是就不会记得我了!青灯古佛,从此山高水长。”桑榆行礼,“多谢皇上关心,桑榆告退!”
    这一次,她真的要走了。
    再不走,她怕自己会忍不住。
    下一刻,李勋突然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压在了墙壁处。
    墙壁处的凉,让桑榆陡然打了个冷战,当即盯着近在咫尺的李勋。
    他想干什么?
    “皇上!”桑榆低喝,“放手!”
    “沐桑榆!沐桑榆!”他接连喊了两声她的名字,“朕很想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桑榆是晋王府的人,是晋王的女人。饶是无名无分,也难改这肌肤之实。皇上后宫三千,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况现在贤妃娘娘有孕,皇上很快就有子嗣,又何必因为一个女人而乱了分寸!”她字字真切。
    他不是听不出来,她话语中的咬牙切齿。
    可是这人心哪……总是不由自主,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失而复得的那种感觉,不是谁都可以感同身受的。
    “沐桑榆!”他突然间没了底气,“你爱李朔吗?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桑榆深吸一口气,“桑榆谨记自己的本分,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桑榆是个宫婢,奴婢就该做奴婢要做的事情,怎么可能跟主子争呢?命如蝼蚁,能活着已经是桑榆的福分,桑榆已无所求。”
    李勋松了手,他从未见她这般卑怯过。
    高高在上的骄傲女子,本该尊享荣华,在最生如夏花的年纪,却……却是一去不回了。
    陌生的容脸,陌生的口吻。
    一切都是陌生的,是她又不再是她!
    桑榆伏跪在地,“桑榆僭越,请皇上恕罪。”
    李勋站在那里,痴痴的望着跪在脚下的女子,脑子里却是那个策马扬鞭的笑容。如花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
    可是后来,怎么就弄丢了呢?
    再后来,落在了别人的怀里,再也回不来了。
    “沐桑榆。”李勋低低的说,“你……回去吧!”他幽幽然转身,“朕得去看看贤妃了!”
    是啊,贤妃还怀着身孕,怀着他的龙嗣呢!
    桑榆起身,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看着李勋一个人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冷夜风吹,吹得宫灯左右摇晃,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
    孤单,落寞。
    九五之尊不好当,那位置注定了……一辈子只能一人走。
    桑榆转身朝着宫外走去,李勋回头看着她离去,她却再也没有回头。
    “皇上?”袁成低低的喊着,“沐姑娘都走远了。”
    李勋深吸一口气,“等到天下太平,等朕大权在握。”应该还能等到吧!
    宫门外头,夕阳在马车外等着,却只等到桑榆一人归来。
    “姐姐,怎么就你一人出来,王爷呢?”夕阳不解,快速取了披肩与桑榆系上,“今儿起雪风了,估摸着这两天就得下雪,姐姐仔细别冻着。”
    桑榆深吸一口气,瞧着灰蒙蒙的天,“随我走一走吧!”
    “姐姐,外头冷,还是坐车回去吧!”夕阳担虑。
    桑榆摇摇头,瞧着晋王府的马车,“以后这车就不归我坐了。”
    夕阳不解,桑榆抬步就走。
    见桑榆如此坚持,夕阳也只得乖顺的跟在后头。
    今儿风大,街上的人不多,来去也是急急忙忙的。
    桑榆在路边的馄饨铺子里坐下,“这个天气吃一口热乎乎的馄饨是最好不过的。”说着,便跟老板要了两碗馄饨,推给夕阳一碗。
    时至傍晚时分,夕阳抿唇望着跟前的馄饨,“姐姐,天色不早了,还是回府吧!若是再不回去,王爷怕是要担心你的。”
    “他不会担心我了。”桑榆深吸一口气,吃着热乎乎的馄饨,头也不抬一下。
    “虽然兰姑娘的事情的确很让人可惜,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王爷他也算是仁至义尽。这都过了头七了,王爷今晚定会回主院,姐姐你……”
    还不待夕阳说完,桑榆苦笑了一声,“你吃不吃?你若是不吃,到时候可都归我了!”
    夕阳撇撇嘴,只得拿起勺子。
    馄饨很烫,吃得人浑身发热。
    夕阳惊住,“姐姐你怎么哭了?”
    桑榆拿着勺子的手僵在半空,碗里,不断有东西落下。
    这眼泪怎么就忍不住呢?
    无奈的抬起头,桑榆伸手摸着自己的脸,竟已是泪流满面。她冲着夕阳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被烫着了。”
    夕阳愣愣的望着桑榆,满是担心,“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吃街东边的那家杏仁糕,你帮我去买点吧!”桑榆笑道。
    夕阳起身,既然桑榆不愿说,她也不好多问。看着桑榆这副伤心的模样,想来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目送夕阳离去的背影,桑榆拭去脸上的泪,哭一哭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一老妇坐在了桑榆的边上,端起了夕阳的那碗馄饨慢慢吃着,“平城那头来了消息,知府衙门没什么动静,一切如常。王世年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唯一可疑的是王世年的家人,不知为何一个都不见踪影。”
    桑榆凝眸,“找过吗?”
    “暂时无迹可寻,但残叶会继续调查。”老妇人放下了碗,“少主要小心,探子回报说是大梁使团中有人跟雍王府接洽,这以后的局势会怎样,还真的不好说了。”
    以帕子拭唇,老妇起身离开,将帕子留在了桌案上。
    桑榆环顾四周,默不作声的收了帕子。
    什么时候才能远离这些纷争?
第三百二十四章
    夕阳回来的时候,桑榆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淡然之色,静静的等在街边。
    “姐姐?”夕阳担虑的望着桑榆。
    “我这副样子……还好吗?”桑榆问。
    夕阳点点头,“瞧不出来哭过。”
    “那就好!”桑榆深吸一口气,“回到晋王府之后,不要多问也不要多想。日子是我们自己在过,你若真的为我好,就听我的。”
    夕阳虽然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依言点点头。
    出来这么久,晋王府的人也不出来找,晋王也没动静,这点很让夕阳生疑。往日里,晋王殿下一直都把姐姐带在身边,这一次……怕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吧!
    马车已经回来了,可见晋王也回来了,只是……夕阳看了桑榆一眼。
    桑榆没有吭声,走在回廊里便瞧着主院里有动静,延辛拦住了桑榆的去路,说是晋王已经把她的东西全都搬出来了,如今请桑榆去住西厢房,跟程来凤和沐雨珊一块住。
    西厢房里腾出了一个独立的小院,算是李朔对往日恩爱的一种交代。
    夕阳还没回过神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会有这样的转变?这程来凤母女便匆匆赶了过来,这些日子她们在晋王府吃好的喝好的,所以日子过得很是舒坦。
    可现在,突然听说沐桑榆被李朔从主院里“赶”出来了,还……程来凤当然坐不住。
    “桑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晋王殿下从宫里带回一个女人,这才多久就把你赶出来了,那以后可怎么办呢?”程来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着急,是因为害怕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沐桑榆若是失去了晋王的恩宠,她们的荣华富贵会就此结束。
    沐雨珊红着眼睛,“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晋王殿下不是特别喜欢你吗?为何突然间……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事情总结起来很简单,他找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而我……”桑榆进门。
    延辛跟在其后,“侧妃……”
    桑榆转身看他,瞧着那些奴才低着头把她的东西都搬进小院子,若无其事的笑道,“你回去吧,这地方也不是你该来的。我会谨守本分,请王爷放心就是。还有,以后别叫我侧妃了。”
    “这……”延辛行了礼,只得默然退下。
    奴才们已经搬完了行礼,夕阳默不作声的帮着桑榆把东西都放好,小心的收拾着。
    程来凤急了,“你就这样?”
    “那还能怎样?”桑榆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让程来凤很是气愤,“你好歹也跟过晋王一场,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说你怎么就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女人把晋王给抢走了?沐桑榆,你是不是傻了?男人丢了不去抢回来,还在这里收拾什么?”
    “你如今只是被赶到了西厢,若你不去争取,来日就会被赶出晋王府。到时候你说你可怎么办呢?你会一无所有!”
    桑榆抬头看她,“我本就是空手而来,就算空手而归也不吃亏。大娘,你说你怎么比我还着急呢?如今晋王府也没说把你们赶出去,你们就别操这份心了。”
    “雨珊这好不容易结识了京城里的一些官家公子,仗的是晋王府的名头。若是你被赶出了晋王府,那我们……我们不也跟着一起遭殃吗?”程来凤愤然。
    夕阳怒了,“主子如今虎落平阳,怎么你们还要欺上头来?你们遭殃?你们有今日都是因为有我家主子在晋王府打点,如果不是我家主子,这会你们在哪要饭都不知道呢?”
    “还官家公子?那是你们的事,跟我家主子没有半点干系!你们少在这里指责主子,有本事找晋王殿下去。这恩宠又不是主子说了算的,你们在这里撒什么气?”
    “你个小丫头片子,反了你!”程来凤厉喝,“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跟我顶嘴?沐桑榆还得尊我一声娘,你竟敢对我大呼小叫!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程来凤左顾右盼,瞬时冲到门口操起了外头的扫帚,直接冲着夕阳便去了。
    “住手!”桑榆自然不会看着夕阳吃亏。
    可程来凤本就是个泼辣户,本就蛮横。早前沐桑榆还是活着的时候,可没少吃她的亏,挨她的打。
    桑榆过去,程来凤一个用力便把她推在了地上。
    夕阳赶紧去搀桑榆,又被程来凤一扫把打在脊背上,当即扑在了地上。
    这程来凤就是个野蛮人,夕阳还来不及爬起来,她这扫帚便接二连三的打了下去。桑榆自然是不肯的,即刻扑在了夕阳之上。
    那扫帚,便落在了桑榆背上。
    “娘!”沐雨珊疾呼,在桑榆挨了几下打之后,她才过来拦住了程来凤,“娘,你若是把桑榆打坏了,晋王殿下那头可就更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程来凤的手僵在半空,“好像是这个理儿。”
    沐雨珊与母亲对视一眼,当下俯身去搀沐桑榆,“桑榆,你没事吧?”
    “夕阳?”桑榆推开沐雨珊,反而关心自己的奴婢。
    这让程来凤气不打一处来,“果真是贱人生的,走哪都是贱皮贱肉。贱骨头就是贱骨头,也就跟这些低贱之人才和得来。难怪晋王殿下会不要你,真是活该!”
    夕阳眼睛都红了,“姐姐?”
    “没事就好!”桑榆与夕阳相互搀扶着起身。
    “你们太过分了!”夕阳愤愤,“这是晋王府,你们……”
    桑榆拍拍夕阳的肩膀,示意她退后。
    程来凤冷哼一声,“这虽然是晋王府,可沐桑榆还得尊我一声娘,说到底你也只是个贱奴才,拿什么资格跟我大呼小叫!没打死你,都算是客气的。”
    “贱奴才是吧?”桑榆面色僵冷,“如果不是我,现在入宫为奴的就是沐雨珊。程来凤,我尊你一声大娘是看在我爹的面上,否则你以为你能走进晋王府的大门吗?”
    “当日的谣言之祸,你跟方芷韵联手,害得我险些被赐死。这笔账我不跟你们算,是为了还爹的养育之恩。你们别拿着鸡毛当令箭,现在没有方芷韵了。“
    程来凤断没想到桑榆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当即愣了半晌没回过神。
第三百二十五章
    待回过神来,程来凤厉喝,“沐桑榆,你反了!你忘了自己是谁吗?我是你的长辈,就算是养母,你也得喊我一声娘!”
    “娘?”桑榆冷笑,“我喊你一声娘,你有脸担着吗?小时候怎么糟践我的,都忘了?要不要我让你好好回忆回忆?别以为我现在失了恩宠,就好欺负!”
    程来凤本就是个泼辣户,沐桑榆的反抗让她觉得愤怒,仿佛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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