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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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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血流不止,若不及时止血,恐危及性命。
    “是我?”桑榆瞪大眼睛,脸上唰的褪尽血色。
    “别傻愣着,快帮我止血。”李朔勉力扑在了桌案处,无力的坐了下来,鲜血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快,不然我也护不住你,让延辛悄悄的进来,别惊了外头的人。”
    桑榆这才回过神来,当即开门让延辛进门。
    延辛骇然失色,第一反应赶紧包扎伤口,“好在出门在外,金疮药和止血散都是必备的。”
    “李朔?”桑榆泪落,“我不是故意的,你信我,我真的没想杀你。”
    李朔点点头,“我信!”
    可是失血太多,他只觉得眼前的东西都在晃。最后,连视线里的心爱女子都变得模糊起来。
    “侧王妃,这是为何啊?”延辛包扎完毕,快速收敛了地上带血的绷带和棉花,脸盆里透着刺眼的殷红,全是李朔的血水。
    “我也不知道为何,有人在对我下达命令,我……我也不知怎么的就……”桑榆垂眸,“李朔,你怎么样?请大夫吧!”
    “习武之人,这点皮肉伤算什么。”李朔气息奄奄,“我说没事就没事,别哭也别怕!”他勉力撑起身子,“我若是躺下了,外头跟大梁的比试就算我们输了。”
    “丢了皇家和大齐的颜面,此事非同小可。可若是请了大夫,大夫会瞧出来这是利器所伤,如果知道是你,满朝文武都不会放过你。当着大梁使团的面,皇帝也不会偏私,你必死无疑。”
    延辛道,“那就说是刺客!”
    “大梁使团在这,你若说是刺客,皇兄和满朝文武定然会要求一查到底。还有,雍王李珩,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吗?有刺客,那就得大做文章。”
    说来说去,只能隐瞒,不许外泄。
    一旦外泄,桑榆的命就保不住了。
    “可爷伤成这样,也是瞒不住人的。”延辛担虑。
    “那就看爷自己的本事了。”李朔面白如纸,“延辛,你先出去!”
    延辛张了张嘴,可瞧着自家主子满心满眼都是侧妃,便也只能悻悻的退出房间。
    此事,定不可被外人知道。
    否则一个个知道晋王受伤,还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事来,定会趁虚而入。
    “如今爷所能倚靠的,也只有你了。”李朔定定的望着桑榆,染血的掌心裹住了她冰凉的柔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懂吗?”
    桑榆红着眼睛看他,“我差点杀了你?你不怨恨我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李朔有气无力,“我得养一养才能出去应付那些老奸巨猾的,接下来的比试就得交给你了!”
    桑榆愣住,“我?”
    “这地方你比谁都熟悉,不是吗?”李朔喘着气,握紧她的手。
    眉睫微颤,桑榆定定的望着他,“我清醒的时候,听到你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李朔笑了,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这样静静的看她。
    垂下羽睫,桑榆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乖顺的点点头,“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如果他们愿意让我上,我一定帮你赢这一局。”
    林中线路,陷阱和机关,她比谁都熟悉。
    “我信你。”李朔松了手,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喉间涌起一股血腥味。
    他看着她笑,生生将那一口血腥味咽下。
    桑榆凝眸看他,却是怎么都看不懂他。真的,假的?真情?假意?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李朔?
    须知这一刀,只差一点点,她就可以直取他的性命。
    此刻的李朔很虚弱,虚弱得只要她再补一刀,这世上就不会有李朔其人。命运这东西还真是会折磨人,早前一个李勋,弄得她家破人亡,沦落到今日的境地。
    如今再来一个李朔,难道还要让旧事覆辙重蹈吗?
    “你别怕。”李朔合上眉眼,“我会保护你。”
    他说得很轻,她站在那里听得仔细,一字不漏的都进了耳朵里,鼻间酸涩眼眶圈红。
    这话,李勋没说过。
    “我要不起承诺。”桑榆低眉望着手上的血。
    这是李朔的血!
    “我愿给,也愿兑现,只要你肯给我机会。”他倦怠的睁着眼睛,一张脸白得吓人。胸口的伤,即便绑着厚厚的绷带,也能看到渗出的殷红之色。
    伤口很深,一时半会的想彻底止住血,是不太可能的。
    好在李朔自己内功深厚,暂时护住了心脉,不会就地倒下。
    等到午后,大梁已经准备充分,李朔这才撑着身子往外走。
    桑榆小心翼翼的帮着李朔穿好衣服,延辛妥善处置了李朔换下来的血衣。这东西绝对不能被人发现,所以延辛找个僻静地把血衣销毁了。
    “真的可行吗?”桑榆担虑的望着李朔惨白的脸。
    “到时候,托着我。”李朔含笑看她,“为了你,我不会倒下。”
    桑榆垂眸,“值得吗?险些搭上性命。”
    “有些事,是没有值不值得一说的。你只知她需要你,你就必须这么做。是命,也是劫。”他虚弱的站在那里,微微俯下身子,轻轻含住她的唇。
    茫茫人海,老天爷会用他自己的方式,弥补每个人心里的遗憾。
    就好比……兜兜转转之后再遇你,终是在劫难逃。
    他吻得很温柔,若雪花落唇。
    羽睫微微扬起,她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心里某个角落突然亮堂起来。
    他看着她笑,她轻轻抱住了他的腰肢。
    外头,暗潮涌动。
第三百零七章
    李朔身上有伤,但又必须装得若无其事的模样,不能叫人瞧出端倪。
    端坐在席上,大梁的二皇子萧启又开始挑衅,冷眼瞧着李朔,出言不逊,“晋王殿下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是担心这一局会输?”
    在外人看来,李朔本就是个高冷的性子,所以摆着脸也算正常。
    “本王不担心输,本王是怕自己赢了,二皇子会下不来台。”李朔冷眼睨着他,“不如这样,让本王身边的人出战,想来应战二皇子也是绰绰有余了。”
    “你说什么?”萧启勃然大怒,“你敢瞧不起我大梁?”
    李朔冷笑两声,“二皇子,如今只是你与本王之间的较量,何以扯上大齐和大梁。若依着二皇子所言,那今日之局岂非是大梁向我大齐挑衅在先?”
    一番话,说得萧启哑口无言。
    丞相左格站起身来,“晋王殿下所言极是,既然晋王殿下派了随侍,那我大梁就先谢过晋王殿下了。”
    语罢,丞相朝着李勋行礼,“皇帝陛下,您来做个见证,这可不是我大梁人恃强凌弱。若是晋王殿下这边输了,还望皇上也不要护短。”
    李勋凝眉望着李朔,“晋王是要派延辛出战?”
    李朔摇摇头,“延辛是臣的随侍,虽说是贴身近侍,但二皇子的身份尊贵,臣不敢以奴才相抗。”说着,李朔击掌。
    桑榆徐徐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台中央,朝着李勋行礼,“妾李氏桑榆,叩请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朔,你欺人太甚,竟然让一个女人来跟我比狩猎,你真当欺我大梁无人了吗?”萧启那暴脾气再也遏制不住。
    赢一个女人,叫胜之不武。
    输给了女人,会无地自容。
    他们抛给李朔的难题,如今李朔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们。
    “沐桑榆,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李勋面色微紧,怎么会是她?她为何要站出来替李朔迎战?难道说,她跟李朔之间的感情已然到了这样生死相付的地步吗?
    “妾自知身份卑微,然而身为大齐的女子,亦有权为自己的家国进献一份力量。”桑榆抬头,“妾愿替晋王殿下迎战,狩猎场上与大梁使臣,一较高下。”
    “好大的口气!”萧启冷然,“李朔送你去死,你竟也敢应着。”
    “桑榆不怕死。”桑榆冷眼看他,“就怕二皇子不敢!”
    “本皇子有什么不敢的?”萧启切齿,“李朔,你可别心疼。到时候如花似玉的佳人,成了刀下亡魂,可别哭着求本皇子手下留情。”
    语罢,萧启翻身上马。
    丞相左格原想制止,可瞧着自家大皇子一言不发的模样,便硬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下去。
    倒是那哈桑朗笑两声,“想不到大齐也有这等女中豪杰,那我倒要看看你这口出狂言的女子,有多少本事,值不值得我们大梁人敬你。”
    桑榆瞧着李勋,等着李勋发话。
    毕竟,她是大齐的女子。
    李勋本来还在犹豫,听得哈桑与二皇子萧启的话,便也应了下来。
    生死有命,既然是沐桑榆自己的选择,那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沐桑榆终是晋王府的女人,而不是他的三千分之一。
    “好,准了。”李勋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盯着沐桑榆。他期许着她抬头时,会用一种极为无奈的求助眼神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他都可以尽力想个折子挽回。
    谁知道,桑榆起身之后,却是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直接转身朝着李朔早就准备好的马走去。
    翻身上马,骨子里的骄傲在此刻蓬勃绽放。
    桑榆坐在马背上,勒紧马缰,她还是当初那个意气奋发的云华公主,骄傲的睥睨着周遭的一切。
    李朔含笑望她,她冲着他点点头,将箭筒背在了脊背上,手中持弓。
    “到时候丢了脑袋,可别怪本皇子不懂得怜香惜玉。”萧启笑得凉薄。
    桑榆扯了唇,笑得冷蔑,“那就请二皇子,手下留情。不过以男女之身论成败,实在是言之过早!”
    “口气不小。”萧启勒了马缰,“那就走着瞧!”
    规则很简单,谁猎到的狼多,谁就是赢。
    别的不敢说,只这祁山,她比在场的所有人都熟悉。不爱红装爱武装,她本就是恣意潇洒的女子,只因那心中的一抹白衣,她做了断翅的鸟,甘愿囚在他身边。
    可这红梅,终究是要傲霜枝头的。
    萧启没想到桑榆的马骑得这样好,一眨眼便越过了他,朝着南边直奔而去。她的目的性似乎很明确,叫萧启心下生疑,李朔是否早有准备。
    桑榆策马狂奔,萧启在后面紧追不舍。
    这莽夫果真中计了!
    思及此处,桑榆跑得更快,这林子里本就是布下多重陷阱。她眸色一沉,勒了马缰突然折返北边,萧启来不及回转,铺天盖地的巨网霎时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萧启飞身上树,巨网只是将他的马裹住,他侥幸逃开。
    再回头,已没了桑榆的动静。
    不愧是李朔身边的女人,果真是狡猾的狐狸,竟然敢骗他进陷阱。如此一来,她便有足够的时间去猎狼。
    抽出腰间的佩剑,萧启快速割碎了巨网,重新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他当时情急之下瞄了一眼,那女子似乎是朝着北边去的。
    虽然地形图已经烂熟于心,但是……这毕竟不是大梁的土地,他必须小心谨慎。
    在北边的山窟里,有不少狼穴,早些年桑榆跟着父皇一道出猎,便是常在北边遇见狼。狼是群居动物,有一只必有一群。
    狼素来群攻,上一次在利州被方芷韵害得,险些葬身狼腹,也亏得那些年跟着父皇狩猎,身手和马技还算了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蓦地,桑榆勒住了马缰。
    四下传来了动静,有东西在靠近。
    深吸一口气,桑榆麻利的挽弓上箭,锐利的眸快速掠过四周。
    屏住呼吸,手中的箭蓄势待发!
    有粗重的呼吸声,在逐渐靠近。
第三百零八章
    林子外头,李朔的脸色愈发苍白,他需要休养。伤口处有些凉,他知道定然是止血散的药性过了,血又开始往外流了。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他不能走。
    好在外头有披风,暂时能挡一挡。
    萧启和桑榆虽然在林子里,但为了确保安全早有暗卫蛰伏。
    林子里不断有消息传出,最先射到狼的是桑榆。
    一箭从狼嘴里射进去,狼当场毙命。
    延辛一口气终于松懈下来,俯身笑道,“爷,侧妃不负所望。”
    李朔淡淡的笑着,瞳仁有些涣散。他着实很累,可放不下她,如何能现在就离场。等她出来,他还得给她撑场面,免得教她吃暗亏。
    这丫头是个有本事的,但……曾今遇见的挫折太少,是以即便聪慧却也是个心慈手软的。
    她不够狠,所以很多事情不是她不够聪明,而是不够心狠手辣才会输。
    既然这样,她做不了的事情,他来做!
    林子里的消息接二连三的传来,桑榆掐着时间,估计差不多该出去了。
    一道黑影掠过,桑榆手中还有最后一支箭。
    箭无虚发,可最后桑榆住了手。
    那是一匹母狼,拖着大肚子,乳头下垂,想来很快就要产崽了。
    按理说冬日里,狼是不产崽的,可是……偶尔也会有例外的时候。
    桑榆缓缓放下了手中弓箭,她想起了自己的父皇和母后,稚子无辜。猎狼倒也罢了,只是这母狼……算起来也是一尸两命,所以她下不去手。
    时间差不多了,桑榆勒马转回。
    跑出林子的时候,她看到李朔坐在那里,面色惨白惨白的,却还是冲着她笑。
    桑榆笑了,笑着策马扬鞭。
    翻身下马的时候,她仍是自信而骄傲的。
    狼的尸体都在跟前摆着,萧启黑着脸出来,见着桑榆的时候,眼睛里的光冷到了极点。
    事实摆在眼前,桑榆比萧启多了两头狼。
    “是你耍诈。”萧启眯起冷冽的眸。
    桑榆笑了笑,“二皇子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兵不厌诈。桑榆虽然使诈,却没敢伤及二皇子。这一场比试是我与二皇子的较量,但咱们情分当先,不论家国利益。”
    萧启一言不发。
    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倒也不尽然。”一直默不作声的大皇子萧录终于开了口。
    他若是一直不开口,旁人还真以为他是个哑巴!
    萧录徐徐站起身来,一步一顿的走到桑榆跟前,仔细的打量着桑榆,“姑娘好箭法,例无虚发,着实令人钦佩,怕是多少男儿犹恐不及。”
    “没想到晋王殿下的身边,还有如此女子,真是叫人刮目相看。你没让晋王失望,但……我们大齐的二皇子也不是那么没用的。”
    “虽然有些差强人意,但……总算不负所望。”
    萧录负手而立,不温不火的望着黑着脸的萧启,“二弟,你还没输呢!”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桑榆愣住,当即扭头去看李朔。
    李朔垂眸,约莫是赞同了萧录所言。
    见状,桑榆心头咯噔一声,也不知自己输在了何处。自己明明已经赢了,萧启怎么可能不输?
    丞相左格站起身来,“哈桑将军,劳烦剖开狼肚子。”
    桑榆的眉睫都让扬起,之前她光顾着高兴,着实大意了。
    如今才算看清楚,萧启最后带出来的那匹狼,就是早前自己放过的那匹母狼。母狼睁着眼睛,似乎是临死前流过泪,眼角的灰毛都是湿漉漉的。
    狼肚子被剖开,两匹小狼就在狼肚子里待着。
    血淋淋的小狼还没睁开眼睛,但是……其中一匹似乎还活着。
    萧录摇摇头,“倒是可惜了,只有两头小狼。”
    桑榆面色僵冷,“竭泽而渔,好本事。”
    萧录不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桑榆一眼。
    约莫是“妇人之仁”的意思!
    “皇帝陛下,平手。”左格行礼。
    李勋一直在沉默,视线一直停留在桑榆身上。从她出来到现在,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李朔身上,未肯分一星半点给他。
    早前的情根深种,终是成了过去。
    “玩笑罢了!”李勋起身,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众人,“大梁与大齐邦交,于国于民都是好事。此后平息干戈,教边关百姓也能安居乐业,免于战火屠戮。”
    萧录不置可否。
    李朔起身,“皇上,臣弟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李勋轻叹,“老五莫往心里去,既然身子不适,就先下去休息吧!这连日来的劳心劳力,着实该好好休息了!”
    “是身子不适还是心里不适,大家心知肚明。”李珩果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李朔不解释,有些东西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起身,行礼。
    李朔掉头就走,一副傲慢无礼的高冷模样。
    桑榆行礼退下,她心知他怕是撑不住了,是以得在他还能撑得住的时候,带着她离开这是非之地。若是他就地倒下,她刺他一刀的事情,怕是要瞒不住的。
    “大齐的晋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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