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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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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方芷韵恨得直跺脚,“朔哥哥,你回来!朔哥哥!”
    奈何不管她怎么呼喊,李朔始终一去不回,再没能回头多看她一眼。
    还是延辛临走前吩咐了一句,“送方姑娘去看大夫。”
    延辛自然也是聪慧的,不说送去终点,便也不算承认方芷韵赢了。
    马蹄飞快,李朔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驰骋沙场惯了,是以有些伎俩是瞒不过他的眼睛的。路边有些血迹,但没见着什么猎物,血迹上方还被尘沙覆盖住,但因为覆盖得太匆忙,所以遮掩得并不完美。
    “血是新的。”延辛望着马背上的李朔。
    一直往东边,那就是毒蛇坳。
    说起来这个毒蛇坳还是当初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这林子里毒蛇太多,但毒蛇又是个好东西,所以他便命人将毒蛇都抓起来丢进这毒蛇坳里,用雄黄石围住。
    毒蛇不会走出这个圈子,便于他们取毒用毒,或者做蛇宴,偶尔还有专人送一些活物进去伺喂。
    一想起这个,李朔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马蹄飞快,他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侧妃怎么可能去毒蛇坳?”延辛不相信。
    “她自己当然不会进去,但如果有人相逼,那就另当别论。”李朔冷然挥动鞭子,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
    延辛没敢吭声,心里却是清楚的。
    进了毒蛇坳,恐怕是凶多吉少。
    里面的毒蛇,随随便便哪一条,都能让沐桑榆致命当场。
    翻身下马的时候,李朔提着明晃晃的冷剑就进了毒蛇坳。
    外头的黑衣人早就走了,他们已经确定桑榆被毒蛇咬伤,所以当然不会久留。
    “保护殿下!”延辛一声喊,护卫当即迎上去,左右挡开了迎上来的毒蛇。
    李朔一掌便轰开堵在洞口的蛇群,一剑砍断了飞扑上来的毒蛇,提着剑直接进了山洞。
    洞内,散着浓烈的血腥味。
    昏暗的视线里,他看到桑榆倒伏在血泊里一动不动,仿佛真的已经死去。
    心头骇然,李朔快速上前抱起了桑榆,此地不宜久留,且不管她是否还活着,带出去再说。
    “爷!”延辛一声喊,一剑砍断了险些咬着李朔的毒蛇。
    好险!
    众人腾出一条路,护着李朔走出了毒蛇坳。
    出了毒蛇坳,便没什么大碍,洞口是雄黄石所堵,这些蛇不会往外跑。
    快速放下怀中的桑榆,他可以感觉到她身上还是温热的,如今一探鼻息,好在还有呼吸。心跳、脉搏也都还在,所以这丫头命大,她还活着!
    伤在手背上,虽然血一直流,但……伤口不红不肿,也没有泛黑之色,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大碍。
    “爷?”延辛忙问,“侧王妃如何?”
    “还活着,拿带子给我!”李朔抱起桑榆上了自己的马背,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带子将她与他系在一起,他单手扶着她的身子,一手勒着马缰。
    马跑得并不快,但始终有些颠簸。
    李朔小心翼翼的扶着桑榆摇摇晃晃的身子,额头满是汗。
第二百三十二章
    当李朔带着沐桑榆走出林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魏崇明瞪大眼眸,不敢置信的望着浑身血淋淋的沐桑榆,身子紧跟着颤了一下,“殿下?这是……”
    “谁干的好事,谁心里清楚!”李朔解开带子,将桑榆抱下马背,“还冷着干什么,军医呢?”
    一声怒吼,官员们禁声不敢言语。
    所幸李朔不管走到哪儿,这军医总是带在身边的。军医慌慌张张的拎着药箱上前,李朔早一步将桑榆抱进马车里躺着。
    “也不知是哪种毒蛇。”李朔目不转睛的盯着桑榆。
    这丫头面色铁青,看上去情况很不好。
    外头的魏崇明急得团团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进了毒蛇坳?那地方偏僻的很,就算迷路也不可能傻到进那儿去吧?”
    “也许不是迷路,是好奇!”赵廉义不温不火的说。
    李霸冷飕飕的笑着,“对蛇好奇的女子,还真是了不得,保不齐等她好了,便是我大齐第一巾帼女英雄。”
    “少特娘的放屁。”赵廉义瞪了李霸一眼,“就这副模样还想当什么巾帼女英雄?连马都不会骑,哼……去色诱敌军吗?”
    李霸不语。
    魏崇明一声低喝,“你们说完没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讨论这个。可知道这是什么人吗?”
    “殿下方才不是说了吗?”赵廉义面无表情,“侧妃。”
    “知道侧妃还敢妄议?”魏崇明有些头疼。
    “侧妃又如何,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咱们韵儿是要当晋王妃的,这样没用的侧妃还留着做什么?光知道耍心眼,耍手段!”赵廉义背过身去,“老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势力了?”
    魏崇明气不打一处来,可都是生死弟兄,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马车内,李朔凝眉望着面露异色的军医,“如何?还有救吗?”
    “好奇怪!”军医摇头,“怎么会这样呢?”
    “还有没有救?”李朔冷了音色。
    军医抱拳,“殿下,侧王妃并无异样,没有中毒迹象。”
    李朔一怔,“人是本王从毒蛇坳带出来的,咬伤的痕迹显示是毒蛇的毒牙齿痕无疑,怎么可能没有中毒?”
    “是不是侧王妃早前吃过什么解毒丸之类的?”军医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抚着胡须道,“侧王妃的体内着实没有中毒迹象!”
    这倒是奇了怪了,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解了毒呢?
    “殿下,这毒蛇咬伤快则一盏茶的功夫,最慢也就是半个时辰,可侧王妃进了林子不止一个时辰。若说早前就被咬伤,那么……按理说生还的机会不大。”军医犹豫了一下。
    见着李朔不说话,军医又道,“敢问殿下,当时进去救侧王妃的时候,是否遇见过什么异常情况?”
    异常情况?
    李朔皱着眉头,望着昏迷不醒的桑榆。
    若说是异样情况,还真的有。
    他进去的时候,蛇群只是包围了桑榆,距离她足足一步之遥,似乎不像是围攻,更不像是分而食之。
第二百三十三章
    结合种种,李朔便觉得桑榆的身上似乎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王爷?”军医行了礼,“既然侧王妃没什么大碍,那……”
    “谁说侧王妃无碍?”李朔凉飕飕的望着军医,“本王的小榆儿流了那么多的血,被毒蛇咬伤,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儿。而今侧王妃昏迷不醒,身负重伤……”
    军医微微一愣,当即俯首,“下官明白!”
    等着军医离开马车,李朔深吸一口气将桑榆抱在了怀中,极是无奈的望着这昏睡不醒的女子。
    “如何?”魏崇明急忙迎上去。
    军医瞧了一眼众人,继而面色为难的摇了摇头。
    “怎么?”李霸一愣,“不行了?”
    军医轻叹一声,“倒不是不行了,只是侧王妃伤得太重,不但被毒蛇咬伤,还……另外负了伤。殿下吩咐,不许外传,所以下官只能说到这儿了。”
    语罢,军医行了礼退下。
    听得这些话,魏崇明凝眉望着一言不发的赵廉义,心头寻思着这事肯定和赵廉义脱不了关系。
    然则这话也不敢随便说,万一错了,可就是大事。
    行刺侧王妃……晋王殿下很生气!
    回到了别院,李朔大门一关,连带着方芷韵都没让她进来。
    对于这件事,方家的旧部还有魏崇明等人都无话可说。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方芷韵哭出声来。
    李霸搀起坐在门口的方芷韵,“大侄女,这事可真的怪不得晋王殿下,你说你没事比什么骑马啊?人家姑娘都说了,不太会骑马,你说你非得比。”
    “好吧,这会出事了,怨谁都不是!”李霸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廉义,“你喊一声叔伯,咱们也得帮着你,可这事儿你也的确不在理。”
    祸是方芷韵闯的,谁都没办法收拾这个烂摊子,只能等着李朔的气儿消了再理论。
    如今沐桑榆身负重伤,生死未卜,谁也不能为了方芷韵闹一场。
    方芷韵望着赵廉义,“赵伯伯?”
    赵廉义瞧着魏崇明那副黑脸,无奈的轻叹一声,“韵儿,你先去你魏伯伯府上住几天。找个大夫,先给你看看你的脚伤,这事儿……再缓缓吧!”
    听得赵廉义都这么说了,方芷韵只能猛吸两下鼻子,就此作罢!
    别院大门紧闭,今夜的接风宴也只能作罢!
    侧王妃都受了伤,这晋王殿下还哪有心思吃饭。
    延辛入得房内,“爷,他们都走了。”
    桑榆躺在床榻上,身子已经被清洗过,除了毒蛇咬伤的唯一痕迹,没有其他外伤。只不过她还一直没有醒来,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李朔扣着桑榆的腕脉,眉心微微蹙起。
    犹记得在不久之前,他似乎在桑榆的身子里探到了一丝异样。如同有异样的力量,在她身子里窜过,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此后便再也没有察觉。
    如今探着腕脉,似乎也没有异常,如军医所言,她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其他。
    “没说什么?”李朔问。
    延辛摇头,“没有。只是为何爷要说侧王妃身负重伤呢?”
第二百三十四章
    李朔施施然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并未言语。
    见状,延辛没敢多问,想来主子定有其他打算。
    桑榆如同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些模糊的人影,有人在低低的喊着:慕昭!慕昭!
    谁在喊?
    是谁?
    昏暗的世界里,她看不清楚对方的容脸,像是个男人。
    还有小孩子清脆的笑声,奶声奶气的喊着:爹……爹爹!
    慕昭是谁?
    她不知道,只觉得这场景似乎有些熟悉。分不清楚是沐桑榆本体的记忆,还是她傅云华的记忆?
    突然间,桑榆骇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蛇!”
    满室茶香,那一袭玄袍的男子气定神闲的坐在桌案边上。风过鬓发,极是好看的凤眸微微挑起迷人的弧度,眸光微淌,不冷不热的斜睨着她。
    骨节分明的手,拿捏着白玉瓷盏,他低低的轻哼一声,“舍得醒了?”
    桑榆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当即环顾四周,“我还没死。”
    “爷没开口,阎王爷也不敢收你。”李朔放下手中杯盏,也不急着起身,只是淡淡然的问了一句,“还疼吗?”
    掀开被褥,桑榆道,“爷不是应该先问我,是谁下的手吗?”
    李朔挑眉,“小榆儿那么聪慧,自然是心知肚明,爷何必啰嗦。”
    “爷不是怕啰嗦,爷是怕桑榆啰嗦,一不小心就把心里头的狼给放了出来。”桑榆哼哼两声,缓步走到了李朔身边,徐徐坐定。
    “心里头……有狼?”李朔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桑榆深吸一口气,敛了心神笑道,“爷听错了,不是心里,是林子里……有狼!”
    李朔突然握住她的手,直接将她拽进了怀中,让她就着他的膝上坐着,“林子里有没有狼,爷不知道,爷只知道爷的小榆儿就像个狼崽子。”
    “那爷可要小心了,这喂不熟的白眼狼,多得是!”桑榆笑盈盈的望着他。
    李朔抱紧了她纤细的腰肢,“那爷可得见识见识。”
    延辛从外头进来,倒也不敢抬头,低头行礼道,“爷,都准备好了。”
    “去吧!”李朔轻描淡写。
    “爷要做什么?”桑榆不解。
    李朔松开她,徐徐站起身来,“爷对外头的人说,爷的小榆儿身负重伤,所以在利州广招名医治病救命。”
    语罢,他凝眉望着桑榆,眸色晦暗不明,“知道爷的意思吗?”
    “就算是方芷韵伤了我,也不足以让爷把这利州的兵权收回来。”桑榆一语中的,“女人间的明争暗斗,在男人眼里只不过是儿戏。”
    “利州的兵权都在爷的手里,爷只是觉得有些人不太听话,难免会出乱子,所以……”李朔攫起她精致的下颚,“得借着小榆儿的聪慧,帮爷好好整顿。”
    桑榆淡然浅笑,“爷这棋下得太险,就不怕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李朔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那就得看小榆儿你……能不能帮爷一把!”
    浅浅行礼,桑榆笑靥如花,“晋王殿下算无遗策,桑榆定然竭尽全力。”
    心里头却直打鼓,跟地头蛇叫板,会不会太冒险?
第二百三十五章
    幽暗森冷的角落里,赵廉义负手而立,冷了一张脸,“不是说人死了吗?为何还活着?”
    数名黑衣人跪在那里,皆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
    “当时已经放了狼,以为狼能把她咬死,哪知道她马骑得极好,还把狼给弄死了。”为首的黑衣人上禀,“咱们没了法子,只好把她往毒蛇坳里逼。”
    “那她为何还能从毒蛇坳活着走出来?”赵廉义切齿,“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这种机会可一不可二,错过这一次机会就不会有第二次。”
    “现如今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晋王殿下恐怕会怀疑到我身上,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赵廉义冷然,“一帮废物!”
    黑衣人垂首磕头,“将军饶命,咱们当时看她已经倒在了血泊里,想着已经被毒蛇咬伤定然是无药可治的,谁知道她的命这样硬,这都死不了!”
    赵廉义一脚踹去,直接将为首之人踹倒在地,“废物!”
    “将军恕罪,求将军给咱们一个机会,咱们一定将功赎罪!”黑衣人磕头,音色战战。
    李朔不是傻子,沐桑榆初来利州不可能得罪旁人,唯有这方芷韵……提起方芷韵,李朔就会想到他们这些老将军。
    昔年随着李朔出生入死,如今……天下平了,就该到了他们退下来的时候。
    可习惯了大权在握的人,怎么可能甘心退下?
    “再过两日就是祭祀将军墓之日,到时候你们机警着。”赵廉义眯了眯危险的眸子,“再有闪失,定斩不饶。”
    “是!”黑衣人如释重负。
    走出黑暗之中,赵廉义远远的看到了站在知府大院内的魏崇明和李霸。
    这两人一脸愁容,似乎还在担心沐桑榆的伤势。
    赵廉义抬步迎上,“老魏,你们在干什么?”
    魏崇明道,“侧王妃伤重,总得想个法子才是。没瞧见殿下不高兴,连别院大门都给关上了吗?”
    “这事儿的确是咱们理亏。”李霸道,“这侧王妃初来乍到,说什么都不该去马场的。咱们行伍之人,生杀惯了倒也没什么,反正粗人一个,可人家一个娇滴滴的侧王妃……”
    说到这儿,李霸不免轻叹,“殿下肯让侧王妃进林子,已经是莫大的宽容,谁曾想还会出这档子事。你说好的的,怎么就进了毒蛇坳呢?”
    说这话的时候,李霸凝眉望着赵廉义,仿佛别有深意。
    “谁知道呢!”赵廉义冷笑两声,“毕竟从一开始,殿下就没有承认过她是侧王妃的身份。如今出了事就一口一个侧王妃,让人听着可真是奇怪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霸道,“难不成还怪晋王殿下不成?”
    赵廉义邪邪的看了李霸一眼,“我可没有责怪殿下的意思,只是觉得这里头怕是有些……不为人知的猫腻。好的的,让侧王妃跟韵儿比试骑马还不加拦阻,这本来就很奇怪。”
    “这事儿是韵儿自己挑起来的,怪不得殿下。”魏崇明道。
第二百三十六章
    “老魏,你这话说得可不中听。当初方将军走的时候,你也是在场的,殿下答应过什么,就不必我再多加提醒了吧?韵儿跟着晋王殿下多久了,何以到现在都没有名分?”赵廉义冷道。
    听得这话,李霸和魏崇明没有吭声。
    赵廉义继续道,“韵儿无名无分倒也罢了,这晋王府后院也没有什么女子,咱们也是放心的。可如今突然冒出一个侧王妃,完了韵儿还是无名无分,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殿下打了咱们这些老臣的脸,咱们跟着殿下出生入死多年,为何殿下连最初的一点承诺都不肯实践?是因为天下太平了,所以用不着咱们了?连带着承诺,都不必再遵守了?”
    李霸环顾四周,“你草他娘的少说这些以下犯上的话,晋王殿下怎么做事,还轮不到咱们管。韵儿她爹是为了救晋王殿下而死的,晋王答应的承诺一定会兑现。”
    “不过是个侧王妃,这不还没有晋王妃呢,你怎么知道晋王殿下就不要韵儿了?凡事不要过早的下结论,咱们跟着殿下多年,理该相信殿下的为人才是。”
    魏崇明也点头,“我也觉得殿下不会这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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