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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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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桑榆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这丰州一带都是洞窟,想来延辛他们就算想找,也未必能及时找到他们。
    所以眼下,他们得自救。
    实在累得慌,桑榆只能坐在河边歇着,大口大口的喘气,这会又饿又累,他们都一夜没吃东西了,如今也不知外头是什么时辰。
    靠在石块上,桑榆扭头望着躺在木架上的李朔,累到了精疲力尽,“爷,我好饿,真的走不动了。”
    她合上眼眸歇息,肚子饿得咕咕叫。
    他虽然双眸紧闭,却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
    蓦地,耳畔传来呲呲声。
    桑榆第一时间睁开眼睛,几乎是毫不犹豫,她伸手去掸那条游过李朔身边的那条蛇。
    一声闷哼,她当即缩了手。
    说时迟那时快,李朔快速睁眼,伸手便将那条蛇给扯成了两截丢在地上。
    “怎么这样蠢?”李朔当即拽过她的手,吸允着她被蛇咬伤的手背,将毒血吸出来。
    桑榆瞪大眼睛看他,“你不是……不能走吗?”
    “蛇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方才你若不是惊着它,它断然不会咬你。”他凝眉瞧着她手背上的蛇咬痕迹,这是毒牙咬伤的痕迹。
    再看那条蛇,三角形的蛇头,意味着这条蛇有毒。
    桑榆面色发白,“我哪知道这条蛇有毒,这不是怕它咬着你吗?好心当成驴肝肺……”
    话还没说完,桑榆的额头已经渗出了薄汗,身子颤抖得厉害。
    “小榆儿?桑榆!”李朔二话不说便背起她。
    他腿上有伤,内力暂时提不起来,是以没办法走得太快,但绝对比她拖着他往外走要快得多。
    她意识模糊的伏在他背上,手背上的蛇咬伤开始红肿,“李朔,你骗我……你明明可以自己走的,却要赖着我……你骗我……”
    “撑着点!”李朔咬着牙沿着地下河走。
    倒不是真的骗她,一开始他的确是走不了,连动一动都极为困难。但是后来他发现自己体内的毒不知何时竟然开始减退,身子逐渐恢复了行动能力。
    “李朔……”她的声音越来越弱。
    “沐桑榆,我警告你不许睡。”李朔咬着牙尽量走得快一些,“我骗了你,你该对我生气,你要是睡着,这笔账我就抵死不承认。”
    桑榆眨了眨眼睛,“你是无赖。”
    “对付无赖就得比无赖更无赖,沐桑榆,你记住了吗?”他不断的跟她说话,试图让她保持清醒,“你别睡,前面就是出口,别睡!”
    眼皮子微微抬起,桑榆的确看到有光。
    只是她觉得好累,累得不想说话,只想睡觉。
    “沐桑榆,你有没有什么未做完的事?”李朔喘着气问。
    有没有?
    当然有。
    她还没查出父皇的死因,若是父皇被人暗害,她还得给父皇报仇,这便是她留下来苟延残喘的原因。
    想起父皇,桑榆鼻尖酸涩,奈何……奈何李朔的背太温暖,刚好能暖她身上的凉。
    是以,她真的好困……真的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二百章
    桑榆一直睡着,沉沉的睡着,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太久。
    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又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看到了父皇的笑,父皇是这样的宠着她,如同掌心的宝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可为什么到了那人手里,她这无价之宝就成了路边草。
    雪中傲霜枝,不及他心中的一点朱砂。
    耳畔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没事,已经上了蛇伤药,很快就会好转。”
    桑榆睁不开眼皮,却能感觉到有人在为她盖被子,那温暖的掌心又握住了她的手,这样熟悉的安全感。肌肤之间,极是和谐的温暖传递。
    她又睡了一会,但一直半睡半醒的。
    后来还是某人学她当时的模样,含着一口水往她口中渡,她才微微凝了眉头苏醒过来。
    “睡够了就起来,躺着不累吗?”他咬着她的耳朵问。
    她睁眼看他,终是无奈的扬起唇角,“你不是也装吗?这是跟爷学的,只是学得不像而已。”
    李朔凝眉看她,瞧着她说话的精气神,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还以为你就这样醒不过来了,幸好……幸好!”
    他连道两个幸好,却见她又合上了眉眼,当即又灌了一口水往她嘴里渡。
    桑榆蹙眉,“爷还没完了?”
    李朔定睛望着她,“小榆儿,你觉得怎样?”
    “怕爷抵赖不认账,不敢死。”她虚弱的笑着。
    他轻笑,紧锁的眉头微微舒缓。
    吃过晚饭之后,桑榆的身子终于缓过劲来。
    这农家小院,正当黄昏时分,竟生出几分枯藤老树昏鸦的意蕴。
    李朔抱着桑榆坐在了门前不远处的老树下,她靠在他怀里,看着夕阳从山那头逐渐落下,宣红了天边的云彩,真当好看至极。
    “原来落日这样好看。”她淡淡的笑着,“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日头,真好看。”
    “以后爷带你去看大漠里的日出,那日出才叫好看。”李朔抱紧了她,将外衣覆在她身上。
    如今天凉,她身上还有伤,自然不能冻着。
    桑榆凝眉看他,“爷喜欢去大漠吗?大漠……是什么样子?听说大梁再过去一些,就是辽阔的大漠和戈壁,那里的日出一定很壮观。”
    “等有机会,带你去。”李朔含笑望着她。
    她喜欢看他柔和了面部表情的模样,不是高高在上的晋王殿下,不是行伍中不怒自威的常胜将军。像个男人一样,会哭会笑会拥抱。
    他抱紧了她,风吹着鬓发微扬。
    原来这种感觉,还不错。
    夜里的时候她躺在他怀里,这种粗茶淡饭,唯见岁月静好的感觉真不赖。
    第二天一早,二人就跟农家夫妇辞行。
    没想到绕着石窟走了一圈,离丰州城远了,离利州也远了,刚好卡在中间。
    是故李朔决定,带着桑榆直奔利州。毕竟护卫军的后头,跟着太多势力,还不如现在这样直接去利州,反倒更安全一些。
    李朔腿上有伤,带着她走走停停,顺带看风景。
第二百零一章
    桑榆跟着李朔风餐露宿的,没有半句怨言。
    不过在此期间,她倒是学到了很多的东西。比如说有些草是可以吃的,李朔称之为野菜。她瞅着野菜看了半晌,终于一点点的辨认清楚。
    此后她又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野外应该捡干的柴枝,还有就是即便没有火折子,也能用打火石取火。
    “这东西能给我吗?”桑榆问。
    李朔随手将打火石递给她,然后凝眉审视着她良久。瞧着她一脸懵逼的盯着打火石,翻来覆去的查看。
    有关于桑榆的档案,李朔早就知道了,可小门小户出来的,却也是这样的娇生惯养吗?然则消息来报,说是桑榆在家里并不被后娘待见,而且……在家的地位很低。
    若不是一个乳母护着,怕是早就沦为家婢了。
    就这样一个吃过不少苦头的女子,怎么可能连野菜和打火石都不知道,而且她连糖葫芦都不认得。她连蛇有毒没毒都分不清楚,这可不是装的。
    毕竟那样的条件下,她是不可能拿性命去装傻的。
    毒蛇咬伤,是会死的。
    桑榆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打火石好生奇怪,竟然能打出火来。
    李朔深吸一口气,“你坐着歇会,我去看看有什么野味,给你补补。”
    “你腿上有伤。”桑榆凝眉。
    李朔扬唇,“爷是男人,这点伤算得了什么?”行伍之人,受得伤多了,早就习惯了刀头舔血的日子。
    望着李朔离去的背影,桑榆微微凝眉。
    有暗影从树后走出,“这孤男寡女的,荒郊野外真是惬意得很。”
    “那换你来,我走。”桑榆作势要起身。
    黑衣女子当即摁住了她,“真是小气,不就是说了两嘴你的男人吗?罢了,以后不说便是,你的东西是金疙瘩是宝贝疙瘩,惹不起。”
    “有话就说。”桑榆收了打火石,面色僵冷。
    黑衣女子轻叹一声,“我这不是怕你出事,才会急急忙忙的赶来吗?真是没良心。”
    “你是来找我聊天的?”桑榆扭头看她。
    她翻个白眼,“你这人真是无趣,不过也难怪,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罢了,同你说件事,那京城里的慕容德,你打算怎么处置?”
    桑榆挑眉,“他怎么了?”
    “明知故问。”黑衣女子轻叹,“他一直在查当日山道坍塌之事,这事儿五城兵马司的结论都只是暴雨之故,可慕容德却是紧追不舍。”
    桑榆眯了眯眼眸,“还有别的动静吗?”
    “有,雍王府那头蠢蠢欲动,我怕他们对你们不利,这才来看一看。谁知道,你们还真的沦落至此。”她摇摇头,一脸的惋惜。
    “侧王妃做成你这样窝囊的,恐怕也没几个吧?看看这穷困潦倒的,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乞丐夫人。”黑衣女子起身,“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你现在回京城去,就是在帮我。”桑榆思虑片刻,“慕容德查那件事,定然会有人给他穿针引线,就不必你们插手了。”
    黑衣女子一怔,“那就不管了?”
第二百零二章
    “谁说不管了?”桑榆凝目望着不断窜起的火苗,“慕容德不肯离开京城,那咱们就帮皇上一把,让慕容德滚回益阳城去。”
    黑衣女子不解,“如何为之?”
    “知道围魏救赵的故事吗?”桑榆丢了柴枝进火堆。
    “你是说让益阳城的人动起来?”黑衣女子身子僵直。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桑榆扭头看她,“直接抄了慕容德的老巢,你看他敢不敢在京城里待着。”
    “如此,岂非激怒慕容德?”黑衣女子担虑。
    桑榆轻叹,“你真以为慕容德是傻子吗?试问这京城里,谁最不待见他留在城内?谁最希望他回到益阳城安分守己?”
    “是皇帝!”黑衣女子俯首,“我明白了。”
    音落,黑衣女子急速离去。
    桑榆仰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慕容德……如果慕容德跟父皇的死有关,她一定不会放过他。就算是舅舅又如何,慕容玉儿对她可没有半分姐妹情谊。
    毒酒一杯助贤妃为虐,毫不犹豫的杀死前朝公主傅云华,真是好手段!
    深吸一口气,桑榆怀抱双膝,目不转睛的看着不断燃烧的篝火,开始捋着大燕覆灭的始末。李勋一去不归,她独自一人守在梅园里。
    后来李家军起义,李勋成了李家军的统帅。
    再后来,听说他娶了秦家的女儿。
    “怎么了?”李朔拎着一只野兔回来,瞧着发愣的桑榆,眉目微拧。
    桑榆仰头看他,“就是犯困而已。”
    “别急着睡,这些日子一直吃野菜野果的,身子难免吃不消。”他的动作很是麻利娴熟,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野兔剥干净,架在了篝火之上,“待会吃点肉,明日就有精神了。”
    语罢,他坐到她身边,细看她手背上的伤。
    “蛇毒早就没事了。”桑榆笑了笑,“我命大,死不了。”
    李朔没有吭声,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夜里天凉,他抱着她睡在火堆旁,尽量用自己的身子暖着她。
    这一路上,她都能察觉到来自于他的细心,是越来越细心。
    这对她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男人越细心说明他的心思逐渐落在了她身上,然而她并非真正的桑榆,是以李朔的太过心细对她来说是极为致命的危险。
    天黑之后相拥而眠,天亮之后携手并肩。
    这一路上同甘共苦的情义,不是谁都能替代的。
    丰州丢了晋王,但这消息是断断不敢肆意传播的,免得到时候给李朔带来更大的危险。
    京城里头还算太平,除了早前李朔遇刺的消息被散开,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慕容德还是没能找到当日被人设伏的真相,所以还赖在京城里装病不肯走。皇帝似乎真的不太知情,而雍王府那头,又是一片惺惺作态的模样。
    他实在弄不明白,到底是谁暗算了自己。
    “国公爷!国公爷!”陆良急急忙忙的进门,躬身朝着慕容德行礼,“出事了。”
    慕容德当下从床上弹坐起来,眸中惊骇,“什么事?”
第二百零三章
    陆良面露紧张之色,“这几日咱们在京城里打探消息,可益阳城那头却好像有势力在活动。”
    “谁家势力?”慕容德忙问。
    陆良摇头,“对方很隐秘,但……国公府的书房……的的确确走了水。”
    慕容德的脸色可谓难看到了极点,“那么多人,守不住一个国公府,还被人端了老巢,真是没用。”
    闻言,陆良扑通一声跪地,“国公爷恕罪。”
    “看样子,这京城不能久留了。”慕容德冷然站起身子,“皇帝明面上没有阻拦本公在京城养病,可背地里却搞了小动作,这不是逼着本公自请离开吗?”
    “国公爷的意思是……这是皇上的意思?”陆良骇然。
    “本公问你,书房被人防火,可有物件丢失?可有人员伤亡?”慕容德问。
    陆良摇头,“信使并未提及,想来是没有。”
    慕容德负手而立,冷哼两声,“这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只是为了逼本公离开京城返回驻地而已,没有伤人也没有丢东西,虚晃一枪。”
    “国公爷英明。”陆良犹豫,“那国公爷真的要回去吗?”
    “不回去就会跟你来真的,这小皇帝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质子了。”慕容德眯了眯眼眸,“他是藏着爪子的狼,如今……狼崽子已经长大了。”
    “今儿他虚晃一枪,若本公还不回去,接下来他就会动真格的,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本公。”慕容德轻咳两声,“修书一封送进宫里,跟丽嫔打声招呼,本公要回益阳城。”
    “是!”陆良行礼。
    站在窗口,慕容德长长吐出一口气,“李勋!算你厉害。”
    昔年的唯唯诺诺,都只是为了今日的万岁之身。
    收到慕容德的请离折子,李勋眸色微沉。
    杨云锡道,“皇上,陶国公突然自请离京返回益阳城,这其中别是有诈?”
    “慕容德惯来老奸巨猾,那些秘密还在他手心里攥着,他料定朕不敢拿他怎样,所以才会这样有恃无恐。”李勋冷了眉目,“不过这一次,倒有些不太像是他的作风。”
    “急急忙忙的要回益阳城,莫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袁成道。
    李勋想了想,“益阳城最近有什么动静?”
    杨云锡俯首,“皇上吩咐过,不许打草惊蛇,所以只敢让人盯着益阳城的军营,未敢插手其他。军中并没有太大的举动,一惯如常。”
    “那这陶国公怎么突然想通了?”袁成不解,“皇上,莫不是丽嫔娘娘……”
    李勋揉着眉心,“丽嫔?”他抬眸,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的袁成。
    袁成心下一惊,“皇上恕罪,奴才只是臆测,奴才该死!”
    “以后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少说。”李勋走出御书房,瞧一眼外头极好的天色,“晋王走了多久?”
    “回皇上的话,已经半月有余,这会应该到了利州。”杨云锡应道。
    李勋点点头,竟是低低的喟叹一声,“已经半月有余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第二百零四章
    杨云锡与袁成对视一眼,皇上最近似乎很喜欢叹气,而且总朝着北边叹息,真是奇怪。
    北边,那可是利州的方向。
    外头一声喊,说是康嫔来了。
    自从桑榆离开了皇宫,李勋便很少去拢月阁了,一则是太后回来之后事忙,二则……去了那儿他总有些情不自禁。
    刘燕初行了礼,“皇上万岁。”
    “你怎么来了?”李勋走在长长的回廊里,刘燕初紧随其后。
    深吸一口气,刘燕初低低的问道,“皇上许久不去嫔妾那儿,嫔妾心里没底。桑榆离开皇宫留在了晋王府,可一直没什么消息返回,是以嫔妾心中忧虑。”
    李勋顿住脚步,若有深意的望着刘燕初。想了想,便与她一道走进了亭子里坐下。
    刘燕初看上去瘦了不少,看得出来这些日子她并不好过。
    “是朕最近疏忽你了。”李勋牵着她坐下,“坐朕身边来。”
    “谢皇上!”刘燕初浅浅的笑着,“嫔妾自知皇上最近公务繁忙,所以不敢打扰,只是这大半个月都没有桑榆的消息,实在是心中惶恐不安。桑榆与嫔妾情同姐妹,嫔妾岂能置之不理。”
    李勋凝眉看她,“她跟晋王私底下成了亲。”
    刘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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