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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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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上眼睛的时候,桑榆想着这件事能瞒多久?皇帝真的会不知道吗?还有那些盯着后宫的朝中大臣,难保这宫里没有各方势力的眼线。
    李朔是在为她冒险,还是拿她冒险?
    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五十七章 弹劾晋王
    李朔入宫又出宫只是为了见她一人,这消息自然逃不开李勋的耳朵,还有别人的耳目。
    一个是兵权在手王爷,一个是宫女出身的女子,容貌不出众,身世有些卑贱,谁都想不明白,晋王李朔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思来想去,只能归功于女人的媚功。
    李勋站在窗口,一直站到了上朝之前。
    “皇上彻夜未眠,可得保重龙体啊!”袁成为李勋更衣,“钦天监那头已经挑选了好时辰,晋王殿下和沐姑娘的婚事应该可以定下来了。到时候,也就不必再这偷偷摸摸的。”
    李勋握着赤金龙冠的手微微收紧,望着袁成张了张嘴,音色低哑得仿佛卡在咽喉里,只溢出少许,“朕悔了。”
    袁成一愣,“皇上?”
    仿佛意识到自己失言,李勋当即敛了面色。
    朝堂之上,最近说来说去的无外乎太后即将归来之事,还有就是晋王李朔最近很是荒唐。身为王爷,纵然得沐天恩,也不该如此恃宠而骄,时不时的入宫。
    如此,颇有僭越之嫌。
    大将军秦国忠冷声道,“后宫皆是后妃,晋王殿下此举的确有失妥当!”但他心知这晋王乃是皇帝的左膀右臂,自己的女儿当了贵妃,他就更得好好的辅佐当今皇帝。
    毕竟朝廷上,雍王和庆王的势力也不少,雍王虎视眈眈盯着皇位,正愁没有借口发难。
    御史大夫刘谏上前行礼,“皇上,臣以为此风不可长,若是眼下不马上杜绝,以后人人效仿之,那这后宫重地岂非成了人人都可以踏入的地方?请皇上三思!”
    李勋揉着眉心,一脸的头疼之状。
    礼部尚书王方上前,“臣觉得刘大人此话在理,臣,附议!”
    紧接着,三三两两的朝臣也跟着行礼,高声喊着,“臣,附议!请皇上三思!”
    “林太师,你意下如何?”李勋转头望着位高权重的林俨。
    林俨身为太师,早些年教授李家儿郎。
    这李勋、李朔、李珩还有庆王李昭,皆是受教于林俨,此人才高八斗,但也心比天高,颇为威严。这朝廷上下,也都有些惧怕林俨。
    林俨轻叹一声站起身来,朝着李勋行了礼,“回皇上的话,老臣以为这不过是小事。无论是雍王殿下还是庆王殿下,在晋王这个年纪都已经妻妾成群,雍王殿下甚至早有子嗣。”
    “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晋王难得挑中了喜欢的女子,却因为没有选好良辰吉日而被困在宫中待嫁,老臣觉得的确有些不妥。”
    “晋王为了我大齐鞠躬尽瘁,一直征战在外,难道如今咱们要断了晋王这一脉吗?如此一来,如何对得起先帝在天之灵?如何能安抚这晋王手底下的三军?”
    语罢,林俨行礼,“老臣就事论事,可能有些偏激了,还望皇上恕老臣殿前失礼之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音落,四下一片鸦雀无声。
    这是要附议呢?还是据理力争?
    似乎都不太妥当!
    最后还是秦国忠站了出来,“太师所言甚是!”
第五十八章 老狐狸
    下了朝,李勋的脸色不是太好。
    林俨瞧了一眼围上来的诸位官员,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了。徐徐起身,林俨瞧着走来的秦国忠,面上没有多少波动,“秦将军有事?”
    秦琉璃如今是贵妃之尊,而林俨的两个女儿都只是个妃位。
    说是盟友,其实也是对手。
    好在这朝堂上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太师乃是皇上的恩师,也是诸位王爷的恩师,今儿在朝堂上的一番话,似乎用意匪浅。”秦国忠意味深长的笑着。
    林俨轻叹一声,一副极为无奈之态,“老夫是看着他们四个长大的,自是不忍心看任何一个受伤害。先帝临终前,最担心的也是这样,所以才会把位置留给了当今圣上。”
    “皇上仁德治国,老夫也是老怀安慰。”他一脸的倦怠之色,“将军有所不知,老夫近来总觉得身心疲惫,想必不久于朝堂,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老夫……老了!”
    说完,林俨还真当一副垂垂老矣姿态,缓缓石阶而下。
    秦国忠望着林俨渐行渐远的背影,略带切齿的道一句,“老狐狸。”谁不知道这林俨老谋深算,惯来算无遗策,说什么老了要隐退,不过是在左右摇摆罢了!
    出了宫门,奴才东官已经在门口候着,当即上前搀着林俨朝马车走去,“太师定然是累了!”
    “耳朵倒是挺灵的,都知道了吧?”林俨轻咳两声,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东官赔笑着,“这里里外外的如今都在说晋王殿下的事儿,奴才听了那么一耳朵,说是今儿殿上,群臣参奏晋王失仪。”
    林俨轻叹一声,挑眉看了一眼四下,“这些墙头草,哪个不是惦着自己身上的荣华富贵。嘴里喊着万岁,心里念着千岁。”
    “太师心如明镜。”东官搀着林俨上车,“如今太后要回来了,难免是要动一动的。”
    “太后?”林俨似笑非笑,“一个妇道人家,能成什么气候?”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跟卓太后抬杠死磕的,也就只剩下林俨这个老太师。林俨当年事先帝亲自去请出山的,是以所有人都知道李家对于林俨的尊崇。
    若是不敬林俨,宛若不敬先帝。
    太后有打王金鞭,林俨有免死令牌,足以一较高低。
    到了太师府,长子林延卿上前行礼,迎了林俨入府。
    “爹!”林延卿低语,“府中来人了,请爹去书房一见。”
    林俨随即看了东官一眼,东官会意的退下,嘱咐了门童一声,“太师今儿身子不舒服,一律不见客,关门!”
    音落,便已合上了太师府的大门。
    进了书房,李朔安然静坐,左右手对弈,与往日里策马疆场的将军截然不同。
    林俨上前躬身,“晋王殿下。”
    李朔起身还礼,含笑尊了一声,“师父!”
    直起身来,林俨无奈望着李朔摇头,“你这小子,真是半点都不让人安生。还是跟为师说说,你这次又玩的什么花样?”
第五十九章 我随你回去
    林延卿守在院子里,东官为林延卿奉茶,躬身笑道,“公子为何不进去呢?”
    “爹的事儿是我该管的吗?”林延卿挑眉看了东官一眼,笑得凉凉的,“你当奴才的听见也得当听不见,我做儿子又何尝不是这样?”
    东官报之一笑,“公子谬赞,奴才什么都没听到,没有太师的吩咐,奴才这耳朵和眼睛都是假的,听不到也看不到。”
    林延卿抿一口香茗,“有你在爹身边,我也放心。”
    闻言,东官笑而不语,在一旁静静的陪着。
    书房里头在说什么,谁都不知道,甚至于连李朔什么时候走的,他们也不知道。李朔常年出征在外,身手格外了得。这普天之下能与他交手的,估计也没几个。
    林俨开门出来的时候,林延卿快速迎上,“爹!”俄而一怔,“晋王殿下……”
    “殿下怎么了?”林俨问,眼底冷光掠过。
    林延卿忙改开,“是儿子看错了,哪有什么晋王殿下,请爹宽宥!”
    林俨音色低沉,“为父与你耳提面命过多次,有些话不当问别问,否则哪日闯下祸来,脑袋是怎么掉的都不知道。”他拂袖迈出房门,“吩咐下去,近日诸事莫扰,我会与皇上称病告假。”
    “爹不去上朝了?”林延卿一愣。
    “照办吧!”林俨拂袖而去,不与解释。
    东官一愣,林延卿蹙眉看他,“爹在朝上遇见了何事?”
    “奴才只是个看门的,太师的事儿奴才委实不知情!公子恕罪,奴才告退!”东官行礼,疾步紧追林俨而去。
    “刁奴!”林延卿切齿,却有奈何不得。
    毕竟太师府的掌权人,不是他这位大公子。
    不过静下心来想一想,爹身为太师,算是位高权重,怎么突然称病不朝了?李朔到底跟爹说了什么?
    奇怪,真是奇怪!
    李朔来去自如,现下已回到了晋王府。
    站在院子里,李朔负手而立,长长吐出一口气。
    延辛行了礼,正要说点什么,那方芷韵突然从回廊那头直奔过来。
    惊得李朔当即退后,直教方芷韵扑了空。
    方芷韵哭哭啼啼,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看着倒是楚楚可怜,只不过李朔已经习惯了她这副模样,是以没什么过多的情绪波动。
    “又怎么了?”李朔挑眉。
    方芷韵哭道,“过几日就是我爹的忌日,我想我爹……朔哥哥……”说着,搓得眼眶通红。
    “太后这两日就到,等这事过了,我随你回去。”李朔背过身去,“你先回去准备吧!”
    方芷韵破涕为笑,“朔哥哥真的应下了?”
    “自然!”李朔点头。
    “那我这就去准备!”方芷韵一溜烟小跑。
    延辛俯首,“爷真的要去利州?”
    “当年利州一战何其壮烈。”李朔轻叹,仿佛又想起了血染黄沙的一幕,“是该去的,何况本王常驻京中,有些人就没有发挥的余地。”
    延辛抿唇,“宫里头,爷不管了?”
    “那就要看太后的意思。”李朔拂过掌心的玉佩,眸光沉沉如暮霭。
第六十章 别怕,有我在
    李朔说这话的时候,桑榆莫名打了个喷嚏。
    夕阳一愣,“姐姐是不是不舒服?”
    桑榆抿唇,昨夜教他折腾得一点气力都没有,他走的时候忘了给替她掖好被角,是以她有些冻着。偏她又不喜欢喝姜汤,所以……算是自作自受。
    “没什么事!”桑榆放下手中的针线,“你看我这荷包绣得好看吗?”
    “姐姐的杏花绣得真好看。”夕阳甚是欢喜,“姐姐这是要送给晋王殿下的?”
    闻言,桑榆唇边的笑意略减,“不,我是绣给自己的。”语罢,她一声长叹,面上有些莫名的潮红,觉得身上有些热热的。
    夕阳伸手去探桑榆的额头,“呀,好烫!”
    “是有些不太舒服。”桑榆有气无力,“大概是昨夜冻着了。”
    前两日又淋了雨,是故桩桩件件加在一起,她的身子便有些吃不消。
    “奴婢去找康嫔娘娘!”夕阳撒腿就跑。
    桑榆本想阻止,不过是风寒而已不必大惊小怪。可这丫头跑得快,她只能轻叹着躺在了软榻上。脑子里有些昏昏沉沉的,她真的觉得很累。
    闭上眼睛的时候,她便开始做梦。
    一会是父皇的笑,一会是梅园里的雪中红梅。后来,她遇见了李勋。那时候的李勋是作为常王质子来京城的,梅园相遇是因为他不认得皇宫里的路,走错了地方。
    她一眼就看见了大雪纷飞中那个纤瘦而文静的少年,他一身的白站在雪地里,衬得面色更白,鼻间却被冻得通红。
    他不知道,公主不住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却喜欢痴缠梅林。
    她笑着问他叫什么名字,他有些怯懦,却还是高傲的扬起了脖子,“李勋!”
    从那以后,这个名字就伴随了她很多年。
    像诅咒一样,从芳华豆蔻到双十年华,从高高在上到国破家亡。
    “主子?”夕阳焦急的喊着。
    “烧得厉害!”御医赶紧施针,往桑榆的嘴里塞了一颗药,灌水让她咽下。继而快速开了方子,“你们赶紧去煎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要快!”
    彩雀当即拿起方子往外跑,夕阳打了冷水,冷敷桑榆的额头。看着桑榆陷入昏迷,身子微微抽动的模样,夕阳吓得直掉眼泪。
    “娘娘,主子不会有事吧?”夕阳哭着问。
    刘燕初蹙眉,“说什么胡话,吃了药就会好的。”
    御医轻叹,“热度上升得很快,实在不行就泡冷水浴,至少在药煎好之前不能再往上热,不然会烧坏脑子的。”
    “夕阳,去备水!”刘燕初当即决定。
    “是!”夕阳撒腿就跑。
    冷水浸透肌肤的时候,桑榆颤得更厉害。整个人都耷拉在浴桶边上,感觉快要不行了。
    “夕阳,你出去,守在门口!”刘燕初褪去外衣。见夕阳还愣着,当即呵斥,“还愣着干什么,不想要她的命了?”
    夕阳慌忙出门,合上了房门。
    室内,刘燕初脱了衣裳入了浴桶。
    秋水无温,冷然刺骨。
    刘燕初抱紧了颤抖的桑榆,赤身紧贴,“别怕,有我在!”
第六十一章 云华,是你吗?
    桑榆还在梦里徘徊,今年的雪下得可真大,真的好冷。她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暖炉,扭头问身边的晓云,“你猜今年的生辰,勋哥会给我什么礼物?”
    晓云笑着捡起地上散落的梅花,凑到她跟前笑道,“咱家驸马爷一定会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公主。”
    “最好的……”她软语呢喃,“最好的……”
    “她在说什么?”李勋坐在床前。
    刘燕初面色发白,若不是听闻皇帝来了,她是断然不会抱着桑榆从浴桶里出来的。喝了两碗姜汤,身子还是有些轻颤。
    好在桑榆的热度没有继续上升,如今还服了药,身上已经开始渐渐出汗。
    桑榆的额头上,薄汗涔涔。
    夕阳跪在床边,愣愣道,“主子说,最好的……”
    “何为最好的?”李勋问。
    夕阳摇头。
    李勋看了一眼轻颤的刘燕初,“你先回去加点衣裳,让御医给你开一副药,免得到时候沐姑娘好转了,你却又病倒了!”
    君王令下,刘燕初自然得应下。
    行了礼,刘燕初不放心的看了桑榆一眼,带着彩雀退了出去。
    “你去换盆水!”李勋拧了把冷毛巾覆在桑榆的额头。
    夕阳抿唇,不甘不愿的端起脸盆离开,袁成也知情识趣的退到了门外。
    这一次,桑榆是真的烧糊涂了。
    糊涂到她分不清身处何地,分不清眼前的是真是假。
    她看到了常王大军冲入皇宫时,满宫的鲜血与屠戮,她被提前禁在梅园里不得外出。李勋说是去奔丧,可如今却是一身龙袍站在她跟前。
    他已经不再是当日那个衣衫单薄的常王质子,而她,终成了阶下囚。
    “我再也看不到梅花开了,是吗?”昏迷中,她低语呢喃。
    李勋骇然瞪大眼眸,他俯身靠近她的口鼻,“你再说一遍。”
    “你爱过我吗?”她问。
    李勋绷紧了身子,“你在说什么?沐桑榆?”
    “以后下雪的时候,你还会想起我吗?”眼角滑落两滴清泪,“欠你的都还清了,下辈子,别教我再与你相遇。就此,罢了……”
    李勋红了眼眸,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沐桑榆。他的身子在颤,颤抖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沐桑榆的脸,“云华,是你吗?”
    他抚去她眼角的泪,哽咽着复问一句,“是你吗?”
    桑榆倦怠的睁开眼,她好似听到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云华……傅云华!
    傅云华已经死了,她是沐桑榆。
    睁开眼,乍见李勋通红的眸,死死盯着自己,桑榆先是一怔,然后快速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奈何身上一点气力都没有,她刚撑起身子,又无力的跌回床榻。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桑榆佯装惊惧的望着李勋,伏在床边忙道,“皇上万岁,妾罪该万死。风寒侵体易传染,不敢劳烦皇上大驾。”
    李勋站在床头看她,墨发散乱,神色憔悴。单薄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此刻紧紧贴在较好的身躯之上。凄楚之余,更多的是慌乱中的狼狈。
    被人拒之千里的感觉,真不好受。
第六十二章 曾经很喜欢
    “你莫紧张,朕只是来看看罢了!说到底,你也是晋王侧妃,若是在宫里出事,朕终有责任的。”李勋极力压抑这内心的激动。
    他死死的盯着她,试图在她的脸上找到曾经的蛛丝马迹。
    但事实证明,他失望了。
    醒来后的桑榆,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熟识的痕迹。她是沐桑榆,永远都不会成为第二个傅云华。即便曾经是傅云华,如今也不愿再回去了。
    李勋失望的敛眸,眼睛里的光逐渐黯淡下去。
    桑榆掀开被褥下床,虽然狼狈却还是全了礼数,“桑榆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会很快,让你离宫进晋王府。”李勋转身而去。
    他走得有些着急,袖子随风拂动得厉害。
    烛光里,桑榆跪在那里,回想着李勋方才的神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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