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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黑化步伐要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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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是顾止淮。
  “顾止淮。”她的嗓子发哑。
  “嗯,是我。”
  “顾止淮,我们的孩子没了,江修齐,他也死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
  男人挑剑划开缰绳,抱过倒下来的宋寒枝。她瘦的不成样子,顾止淮拦腰抱着她,碰到她的肩,都有些硌手。
  好不容易把她养丰腴了些,眼下又暴瘦了回去,顾止淮眼底一片灰暗。
  宋寒枝将头埋在他肩上,无声地哭着,察觉到肩上被打湿了一片,顾止淮抚着她的背,将她抱进了营帐里。
  “江修齐……你们去把江修齐的尸身好生打理了,我待会儿过来做商议。”
  “是。”
  “等等。”
  侍卫回头,“主子?”
  顾止淮沉默一晌,“好生打理,记得给他换一身体己衣衫。”
  他记得,江修齐最好面子。
  “是。”
  营帐中的人退尽,男人把宋寒枝放在床上,她却仍是勾住他脖子,不肯松手。
  “宋寒枝。”顾止淮对着她的侧脸,吻了下去,“对不起,对不起。”
  “孩子的事,是我疏忽,是我的错。我不该对孩子的事一无所知,还毫无防备地把你们留在南中,都是我的错。”
  她仍是哭着,短短一月,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足以把宋寒枝撕碎,她实在是被击得说不出话来。
  顾止淮搂着她,替女人擦泪,“你相信我,他们不会白死,都不会。至于孩子,我们的孩子,还会有的。”
  “你等我把事情料理完了,我们就成亲。到时候你想要多少个孩子都可以。”
  宋寒枝慢慢抬起了头,她说:“顾止淮,我好累,真的好累。”
  “嗯。”顾止淮低下头吻住她,“我知道。接下来你什么也不用管,好好休息。”
  女人看着他,“顾止淮,江修齐是为我死的,你把他葬在一个安宁的地方吧。一个远离楚都,没有战火,没有杀戮的地方,我想,他会喜欢那里的。”
  他点头,“嗯。”
  宋寒枝又不可抑地落了泪,她哭起来没有声音,顾止淮倒希望她能哭出声来。
  他不知道这段时间宋寒枝在楚都内经历了什么,他想听宋寒枝向他哭诉,把郁结多日的委屈和苦痛释放出来。
  可是宋寒枝不肯出声。
  她越是平静,越是无所挂怀,顾止淮就越担心。
  “顾止淮,江修齐死了,他真的死了。”
  顾止淮把宋寒枝紧紧搂在怀里,“嗯,我都知道。”
  “顾止淮。”她忽然仰起头。
  “嗯?”
  “我想,想去陪江修齐最后一段时间,他不在了,我真的,很难受。”
  顾止淮说:“好,任你安排。”
  “还有。”
  男人低头,“还有怎么了?”
  “还有,顾止淮,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他笑了。
  “顾止淮,”宋寒枝咬上他的手,“我爱你,我……”
  剩下的话被堵在喉里,顾止淮等不及她说完,就吻上她的嘴。他双手扶住她的细腰,极其温柔地将她放在自己腿上,便低头覆了上去。
  万水千山,隔着宫门重锁,他终究是把她找回来了。
  
第94章 
  楚秉文丧心病狂,顾止淮一点也不怀疑他能做出掘坟盗尸的事情来。
  宋寒枝点了头,在宫里待了一个月,她自然知道楚秉文是怎样一个变态。
  “不如,我们把江修齐火葬了。带着他的骨灰回南中,寻个僻静的地方,为他立一座衣冠冢。”
  顾止淮拍拍她的背,“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
  江修齐孤身一人在世上,能为他立冢悼念的,也就那么几个人。顾止淮觉得,宋寒枝可能是最有资格看他下葬的人。
  何况,战况胶着,他现在也是分身乏术。
  宋寒枝不想让他分心,便将这事承了下来。她去了江修齐生前待过的营帐,将他留下的东西尽数装好。
  江修齐剩下的东西极少,几件刚洗的衣衫齐整地摆在衣箱里,一眼望去,几乎全是黑色。他不爱念书,箱箧底部搁置的毛笔和书都落了灰,宋寒枝捡起来,拂去了灰放在一边。
  再然后,她就摸出了一幅画。
  宋寒枝展开了看,画上的景,是一处灰暗的城墙,作画之人就站在城墙之上,向下俯瞰。
  其下荒草青青,细高的樱桃树伸了枝过来,挑着一树樱桃,红艳欲滴。
  而一个穿青衫的小姑娘,就倚在城墙旁,朝着城墙这边挥手。
  宋寒枝没动了,她知道画中人是她。那天,是五年前顾止淮征战江北的日子,江修齐被留在了楚都。
  她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去找江修齐了,只记得那天江修齐给她送了好大一束樱桃,跟在她后面,走遍大街小巷。
  “江修齐。”宋寒枝将画卷了起来,“你画画,倒还挺好看。”
  落款处,“江修齐”三个字已经泛了暗黄,宋寒枝看着看着,字迹就被晕开了,她一惊,才发现方才不自觉落了泪,打湿了画。
  她忙伸手去拂,不料越擦,晕痕越重,眼看这画无论如何是复不了原了。
  宋寒枝突然有些不舒服,她蹲了下来,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她不敢,也没力气,再去碰那幅画了。
  靠在墙上,宋寒枝想,让她再缓一会儿,就一小会儿。让这段情绪过去了,她立马起身,把江修齐的所有过往收拾好,装进包袱。
  绝对不能迟疑了,她要试着跨过这道坎。
  可是到了晚间,她还是没能站起来。营帐里漆黑一片,她缩在墙角,什么也看不见,却突发奇想,想一辈子就这样下去。
  天黑了,顾止淮四处寻她不见,下意识地来了江修齐的营帐。
  “宋寒枝?”他掀开帘子,什么也看不见,但直觉告诉他,宋寒枝就在这里。
  “嗯。”
  声音从墙角传来,顾止淮皱眉,转身就要去点上蜡烛。
  “别,顾止淮,别点蜡烛。”
  男人没点蜡烛了,他顿住步子,循着声音过来,挨着宋寒枝坐下。二人安静地坐着,外面风刮得紧,平白添生了许多动静。
  顾止淮牵起她的手,放在掌心焐热,宋寒枝没有拒绝,过了一会儿,背上有些发酸,她便歪了身子,直接靠在顾止淮肩上。
  顾止淮捂着她的手,“宋寒枝,你别哭。再哭下去,我会误会的。”
  宋寒枝笑了,“你都看不见我,怎么知道我哭没哭?”
  男人闻言,直接把她翻了个身子,吻上她的眼角,“还说你没哭,嗯?”
  宋寒枝没笑了,她捂上脸,将头别了过去。
  顾止淮极轻地叹了气,“宋寒枝,你瞒谁,都不可能瞒过我。你在我身旁待了这么些年,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我都记在心里。”
  “我知道,江修齐死了,你很难过。”
  “不是。”宋寒枝扬起脸,“你不懂我的感受……我现在,很乱,真的很乱。”
  “不止是为江修齐死,还为了我的孩子,还为楚秉文废了我的经脉,还有……我说不出来。”
  “总之,就是很乱很乱。”
  顾止淮看得通透,他把怀里的人抱起来,对上她的脸,“你是不是想说,江修齐死了,你觉得你的心有些动摇?”
  宋寒枝没说话。
  “或许,换句话说,你觉得你心里已经有了江修齐的位置,不再像从前一样爱我了?”
  “顾止淮……”
  “别说了,宋寒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顾止淮捧住她的脸,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用力,似是要把眼前的人吞掉,宋寒枝闭了眼,伸手,揽上他的脖子。
  一刻钟过去,二人才分开。
  宋寒枝抽回身,她摇头,“不是你说的那样。”
  “不会的。”男人将她抱在怀里,“宋寒枝,你要是真的有一天移情别恋了,我绝对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你说的话,你的动作,甚至是你的眼神,我都能一一辨别出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宋寒枝听着听着,又咬上了他的手。
  她养了个不好的习惯,不管什么时候,紧张时总想着咬什么东西,“你今夜无事?”
  顾止淮揉着她头发,“有事,但不重要,我想在这里陪你说说话。”
  “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就把你心里想的都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顾止淮,我们别讲话,就这么安静坐着好不好?”
  男人不为所动,他说,“江修齐的事……”
  “顾止淮!我求你,求你不要讲,行不行?”宋寒枝陡然提高了声音。
  两人都沉默了。
  顾止淮摸着她的脸,过了许久,方说:“宋寒枝,我不想我们一辈子都活在江修齐的影响之下。”
  “愧疚和爱,是不一样的,宋寒枝,你能分清吗?”
  宋寒枝没动,也没说话。
  顾止淮说,“好,既然你分不清,那我来教你。”
  “赵成言待你好吗?”他换了姿势问。
  “好。”
  “嗯,我问你,要是有一天,赵成言为救你死了,你会怎么样?”
  宋寒枝摇头,“不会的……”
  “你好好想一想。”顾止淮拉起她的手,“要是有一天,赵成言真的死了,还是为你而死,你感觉如何?”
  闭上眼,宋寒枝想起赵成言,那个说可以当她哥哥的人,在南中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要是有朝一日他真的死在面前……
  “难受,心像被挖出来一样难受。”
  “是很难受,我接下来问你,要是有一天,我也死了,你会怎么样?”
  宋寒枝愣住了,顾止淮手下用力,“你就想一想,我真的为你死了。”
  “不会,我不会让你为我死的。”
  宋寒枝眼里又模糊了,她只是摇头,“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死,真的。要是我们两个非要死一个,那我愿意去死,只要你能活着。”
  顾止淮笑了,“傻丫头,你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你对江修齐的感情,和赵成言一样,他们的死,会带给你阵痛,持续时间可长可短。譬如江修齐,你可能会记得他三五年,也可能记得他一辈子。但这都不重要,因为在你的意识里,你都接受了他们不在的事实。”
  “宋寒枝,你现在的困境,叫缅怀。你不想他死,我也是,可江修齐确实死了。我们都需要时间,来慢慢让伤口愈合。”
  “但是,”他亲上宋寒枝额头,“我和江修齐不同,你是不会让我死的。”
  “宋寒枝,你刚才也说了,你不会让我死。”
  “愧疚再多,也会变淡,但爱不一样,爱是生死,是一辈子都耗不尽的感情。你说你可以为我死,那么我的宋姑娘,你说说,这不是爱,还是什么?”
  宋寒枝脑子转了又转,才明白过来,“顾止淮,你真是个出色的说客。”
  “不算出色,但我尽力把我认知的事情,讲给你听。”
  她抽了抽鼻子,一把抱上顾止淮的肩。
  今天的事情,她的确做的过分了。
  “对不起。”
  “夫人迷途了,我自然是要拉回来。”顾止淮低头,埋首在她的发间,还好,宋寒枝并不愚钝。
  他已经竭力把江修齐这页翻过去了,宋寒枝应该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生死就是两隔,黄泉碧落,再无相见,他知道宋寒枝是个重感情的人,能像方才一样,自如谈论生死已经不易。
  “我先带你回去。明天,我们一起过来,把江修齐的东西收拾了,就把他葬了,你看如何?”
  “好。”
  顾止淮搀着她站了起来,他说,“宋寒枝,明日江修齐火葬,你要看吗?”
  她点头,“看,当然要看。”
  宋寒枝是要送江修齐最后一程的,自然要去。
  顾止淮:“好,那我带你去。我们一起去送送他。”
  他的袖子被扯住了,回头一看,宋寒枝便踮起脚,双手迎上他的脖颈,紧紧地抱了下去。
  “我今晚可以和你睡吗?”
  顾止淮抱起她,“怎么,一个人睡不习惯?”
  她这几日调理身子,顾止淮来看她,也只是给她喂药,不敢动她。
  宋寒枝:“顾止淮,我向你坦白,在宫里的一个多月,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睡的。”
  顾止淮顿在原地,安静了一会儿,他问:“宋寒枝?”
  “小皇帝夜夜和我同枕而眠。”
  男人抱住她的力气越发的大,宋寒枝的后背有些疼,她笑了,“他没动我,或者换句话说,他没敢动我。”
  “我说,你要是动了我,我立马死在你眼前。”
  男人良久不说话,宋寒枝摸他的脸,“顾止淮,你生气了?”
  “我一直想给你说的,但……”
  顾止淮低头亲上了她,“没什么,我们回去,今夜我陪你睡觉。”
  
第95章 
  宋寒枝只是累了。
  宫里的日子仿佛噩梦,她只要眼睛一闭上,眼前就会现出楚秉文。梦里的他拿了药碗过来,捏起她的下巴,强迫着她喝下泛着诡泽的药。
  他笑着说,“宋寒枝,听话,喝下去。”
  “喝下去,你的孩子,你的功夫,就都废了,你以后也只能待在我身边了。”
  噩梦醒来,一身冷汗。
  宋寒枝翻了个身,就要去咬自己的手,却被拦下。
  顾止淮将她的手压住,探过身来,“做噩梦了?”
  “嗯。”
  他起身拂亮了灯,给她倒水。宋寒枝的确吓得不轻,面色惨白,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顾止淮握住她的手,“把水喝了,明天我把巫先生叫过来,给你开两贴药。”
  “这么下去不行,你的身子,不能再垮了。”
  “好。”
  宋寒枝喝了水,又靠在顾止淮怀里,闭眼休息了一会儿,方觉得心绪定了下来。
  正是寒冬腊月,屋外霜寒凝重,宋寒枝和衣靠着,竟觉得有丝丝暖意。
  “可好些了?”
  顾止淮摸她的脸,她点头,“睡吧,我抱着你,做噩梦也不打紧了。”
  他起身灭了灯,再回榻上时,却把宋寒枝压在了身下。
  “我念了你好久。”他说。
  宋寒枝笑了,她拉过顾止淮的手,“我也念了你好久。”
  衣物窸窣落下,顾止淮咬上她的脖子,一夜好眠。
  第二日,鸡鸣声一起,宋寒枝就醒了。塌边的人不在,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尚且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清路。
  顾止淮这个点又会是去哪里?
  横竖睡不着,她披上衣衫起身洗漱,刚刚掀开帘帐,顾止淮就走了进来。
  他有些奇怪,“你怎么起这么早?”
  宋寒枝给了他一个白眼,到底谁醒得早?
  “你去干什么了?”
  顾止淮说:“我还是觉得你去收拾江修齐的东西不太妥当,所以我起了个早,替你全收拾了。”
  “回来的时候,还意外捡了个故人。”
  故人?
  他绕开了身子,另一边的帘帐就被掀开,钻出一个高瘦的身形。
  是赵成言。
  宋寒枝吃了一惊,“赵成言?你怎么在这里?”
  许久不见赵成言,他身形未变,脸色却憔悴了三分,尤其是眼底,再也没有过往云淡风轻的笑意。
  那眼神,看上去,是极浅的悲伤,而且藏得恰到好处。
  顾止淮说:“你们先聊,我去看看军队。”
  “小心。”宋寒枝嘱咐。
  男人点头,看了赵成言一眼,眼里闪过复杂,随即抬步走了。
  赵成言坐了下来,宋寒枝给他倒了一杯茶。这个时辰赶到,想必赵成言是不眠不休了一整夜。
  “你从哪里赶来的?”
  “南中绥阳。”赵成言喝了茶,又上下打量了宋寒枝,摇头,“好像又是因为我的牵连,你受了罪。”
  宋寒枝都瘦脱了相,他一眼看去,竟和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差不多,天知道楚秉文在宫里把她折磨成了什么样。
  “我口口声声要当你哥哥,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害了你,宋寒枝,我有罪。”
  他是有罪,因了宋寒枝,又因了一系列的阴差阳错,他的爹娘毫发无伤,他的妹妹顺利诞子,唯独宋寒枝成了挡箭牌,被抓到宫里,生不如死。
  宋寒枝摇头,“这些先不说,赵攸宁和她孩子可还好?”
  顾止淮只说赵攸宁还好好活着,其他有关于赵攸宁的一概不提。
  赵成言:“宁儿她很好,前几日生下才孩子,母子平安。”
  宋寒枝松了一口气,不枉费自己被抓走这么长时间,赵攸宁终于把孩子给平安生下来了。
  “恭喜,你也是要当舅舅的人了。”
  赵成言笑了笑,他说,“宋寒枝,我赵家上下的命,都是欠你的。以后你要我们怎么还?”
  宋寒枝看着他,“别,这种事情别讲怎么还,不吉利。活着便好好活着,这就够了。”
  那晚,赵家人和宋寒枝一样,被楚秉文派来的人围杀。紧要关头,赵成言这个不会舞刀弄枪的公子哥,将宋寒枝送给他的秘药掏了出来。
  那夜风大,赵成言撒完,便带着家人退回了屋子。屋外的人只当是面尘粉末,没在意,也不挡着,几息过后,全都七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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