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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嫡女生存计划-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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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为什么他们说父皇不肯见我?我去了父皇的宫殿,父皇为什么不在那里?父皇在哪里?他们为什么不让我见他?”
    端木晴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显然她已经在皇宫里奔跑了很长时间,胸膛急剧起伏着,以往高傲的姿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惶然不安。
    端木晴匆匆进过庄魅颜身边,她对其他人一概忽视不见,江芙白身边的几名宫女上前想阻拦她,却被她粗鲁的推开。
    “滚开!你们这些贱人!我是晴公主,我要见母后!”
    这位公主还是保持着最后的一点嚣张,殿门在她眼前轰然关闭,她着急起来,上前用力拍打着厚厚的门板。
    “开门!母后,我是晴儿啊!连您也不愿意见我了么?”
    “晴儿错了!晴儿不该任性的!母后您快让人把门打开吧!”
    端木晴呜咽着,不管她怎么用力,那两扇巨大的门板仍旧默默耸立着,关闭着,永远也不会为了她而打开。
    江芙白和庄魅颜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江芙白显得无动于衷,庄魅颜则欲言又止,轻轻叹了口气。
    从云端到淤泥,命运就是如此喜欢嘲弄世人。
    “太后口谕:皇十七女贤德晴公主,已下嫁祁阳大将军楚易凡为妻,其虽贵为公主之尊,亦应遵守妇道,即刻起离开丰安,启程祁阳,不经谕召,永不得踏入皇宫。”
    一名太监对端木晴大声念诵着。
    端木晴呆如木鸡,似乎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双手紧紧扣住门板,眼泪汩汩流出,喃喃地说道:“母后,晴儿错了,晴儿不该任性,不该离开您,不该自己跑去找楚大哥。晴儿嫁给楚大哥,母后就不要晴儿了么?”
    那名太监干笑两声,道:“楚夫人,太后仁慈,不追究你逃离和亲之罪,念你与楚大将军一片情意,特许你下嫁楚大将军。从你离开皇宫的那天起,已经和这里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回去吧!”
    端木晴已经六神无主,如此多的信息量已经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
    “太后,你是说我母后她--”
    看到端木晴失魂落魄的样子,太监轻蔑地笑了起来,道:“太后娘娘就在你跟前,还不赶快谢恩!前皇后勾结外臣,意欲谋反,太上皇念她侍奉多年,只赐一杯毒酒,了却残生。”
    最后这句话端木晴听得清清楚楚,她尖叫一声,更加疯狂地拍打着殿门。
    “母后,母后……不要啊!母后!”
    拍了几下,她忽然领悟到什么,回头望着江芙白,目光怨毒,转而又变得哀怜。端木晴踏前几步,“噗通”跪在地上,哭道:“娘娘,求您救救母后!”
    “大胆!这是当今太后娘娘!”太监呵斥道。
    端木晴俯拜在地,颤抖片刻之后,闷声道:“晴儿求太后娘娘开恩,放我母亲一条生路。”
    往日的倔强终于还是输给别人了。
    即便如此,她仍旧得不到她想要的回答,甚至连一句回音都没有,对方冷漠无情地站在那里。
    端木晴咬了咬牙,连连叩首,额头用力撞击石阶,鲜血横流。她仿佛不知道疼痛,兀自捣头如蒜。
    “太后娘娘!晴儿年少无知,得罪过您,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您放过我母亲!”
    每磕一下就重复一遍,石阶上也留下斑斑血迹。
    江芙白仍旧无动于衷,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庄魅颜有些看不下去,长叹一声,道:“事已至此,就算让她们母女再见一面又何妨?你当真心硬至此!”
    “是啊,哀家的心怎么会变硬呢?当初哀家也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女人啊!”江芙白的微笑有些疲倦,她轻声道:“哀家只是奇怪,当初哀家在后宫里受尽欺辱的时候,怎么就没人站出来跟她们说:退一步吧,何至心硬如此!”
    “现在,哀家懂了!哀家不心硬的话,跪在这里的人就是哀家!”
    庄魅颜终于无语,江芙白被父亲庄严元送进后宫,一个一点势力都没有的女子在宫中委曲求全的生活,她虽然不了解,却也能猜到一二。
    “你要如何处置秦风扬?”庄魅颜问道。
    庄魅颜的眼睛已经不再看着那个磕头不止的女子,而是看着江芙白。
    江芙白却看了看身边的太监,后者立刻会意,大声说道:“太后娘娘回宫了!”
    江芙白在众人的拥簇下缓缓走下台阶,经过庄魅颜身边时,她停留了片刻。
    “他的命不是我想要的!”
    端木晴还在机械性地叩着头,身体和灵魂都已经麻木,身边的殿门缓缓打开,空旷的殿堂里仆卧着一具尸体。端木晴的动作终于停滞下来,她有些迟疑地转过头,骤然发出一声惨叫。
    “母后--”
    庄魅颜不愿意再看下去,她转身离开这里,与江芙白的方向正好相反,一个向东行,一个向西去。
    那个“九香还魂水”果然颇有灵效,浑身的疼痛已经止住,除了身体有些虚弱之外,庄魅颜已经能自己行动。她的步伐有些快速,萧轩宸一声不吭,只是紧紧跟在她身后。
    庄魅颜忽然停下脚步,身体就落入萧轩宸的怀抱。
    “怎么啦?你不想去找他了?”他的声音很温和,仿佛是在哄一个赌气的小女孩。
    庄魅颜已经觉得有些疲乏,她说道:“我找他,他会答应放过秦风扬么?”
    “如果娘子一定想要秦风扬活命的话,我可以做到的。”
    “不!不!”庄魅颜断然回绝,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回答的如此决然。
    “你早就知道,就算把他送进天牢,有人也不一定愿意放过他,是吧?”庄魅颜有些伤感地说道。
    “我能做的只有那么多,我没有权利替别人选择什么的。他不死总是有人于心不安的。”萧轩宸沉声道。
    “可是,他救过我的命。”
    萧轩宸淡然道:“这件事情娘子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分寸。”
    庄魅颜并没有为对方的体贴感觉到欢快或者是释然,相反,她的心头反而有些沉甸甸的感觉,说不清原由。
    丰安城,天牢。
    这里是暗无天日的地牢,除了上方一个小小的通风口露出一丝微弱的光亮之外,点在过道上的油灯像随时都会熄灭的鬼火,时隐时现的跳动着,完全不能给人光的感觉。
    最尽头的一间牢舍,和其他牢舍并没有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里面的人。牢舍中央的空地上一名白衣男子盘膝而坐,神情漠然,仿佛人世间的一切已经与他毫无关联。他就是三天前被送进天牢的秦风扬。
    他是无双国堂堂丞相之子,也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却也落得身陷囹圄的境地,不禁令人扼腕叹息。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为他感到叹息了。秦家已毁,皇后已废,就连皇帝也换了人,整个朝廷更新换代,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他入狱前后的短短三天时间内,外面都变了样,而他也永远的失去了自由。
    外界关于他的评判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刚进来的时候,狱卒还来跟他这个国舅爷喝酒,他认识的人很多很杂,所以他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跟这个人有的交情。那时候,狱卒还开玩笑,说等他出狱可别忘了回请。是啊!谁会相信皇后娘娘会害死自己的亲弟弟,过几天自然就会消气。那个时候,一名普通的狱卒是不会知道外面的天就要变了,更不会知道秦风扬到底犯了什么错,即使现在,那名狱卒也还是不明白的。
    外面都说秦风扬秦捕头是个耿直的汉子,他不畏强权,不跟自己的父亲同流合污,还据理力争才会被皇后下狱。
    那就应该无罪释放啊!
    狱卒不懂这个,他只是奉命给这个年轻人端来一盘酒菜,他心里很敬佩这个年轻人,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查过很多案子,都是别人不敢查的。他是一名普通的狱卒,不能为这个男人做些什么,可是他还是敬佩他,他觉得他是条汉子。
    他把端来的饭菜恭恭敬敬地摆放在秦风扬面前,本来想说点什么,不过他偷偷瞄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那名年轻将军,还有他腰间的佩刀,这名将军虽然不说话,可是他身体里散发着战场的味道,混合着鲜血的腥气还有兵器的肃冷,他的出现让周围的空气骤然间变得冰冷起来。狱卒不敢停留,悄悄退了出来。
    临走时,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回头瞥了一眼,牢舍内,两人静默的对峙竟给人一种决战的感觉。
    “公子派你来的。”秦风扬缓缓起身,背负双手,神情淡然。
    “当初你我都是得到公子赏识的人,你自己也很清楚,你断案查案,有很多时候都是公子在暗中支持你的。”楚易凡沉声道。
    他们曾经是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现在呢?
    秦风扬傲然道:“风扬还是五年前那句话,我是无双国的臣子,不是权臣的幕仆。”
    道不同,只能不相为谋。
    这个结果本来就在楚易凡的预料之中,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好朋友,除了政见,他们的私交一直不错。
    秦风扬微笑着端起酒壶,然后打量着托盘里的几样小菜,很精致,都是他喜欢的菜肴。他捏了一枚花生米放进口中,又捡了一块酱牛肉,一边嚼着一边叫起好来。
    “哈哈!果然是老方家的那份,味道足,有嚼劲。”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举在半空,冲着楚易凡笑道:“公子让你来送我一程?”
    楚易凡默然不语,秦风扬微微一笑。
    “请你转告公子,倾巢之下焉有完卵,秦家已毁,我秦风扬又岂能独活!我秦风扬一生所做之事,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就算现在去见秦家的列祖列宗,也是问心无愧的。他端木皓将来有一日,敢不敢像我一样毫无愧意地面对先皇,说一句:我绝无私心!”
    酒盏已经空了,楚易凡缓缓转身,他丢下一句话。
    “你不懂公子,我们都不懂公子,所以你凭什么认定他不敢那么说呢?”
    这句话似乎是说给空地听的,在他转身的瞬间,牢舍里响起酒杯跌落地面发出的碎裂声,还有沉闷的人体倒地声。楚易凡的脚步没有任何滞留,毫不犹豫地从惊慌跑来的狱卒身边的经过。
    “罪犯秦风扬突发急病身亡,你们把他的尸体抬出去好好埋葬吧。”
    狱卒张大嘴巴,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而楚易凡根本就没有看到狱卒惊讶的神情,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天牢,这里的空气污浊而沉闷,压抑而充满痛苦,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地面上,回到阳光中。
    外面的阳光有些炫目,现在刚好是正午,阳光最绚烂的时刻。
    天牢大门之外的广场边缘站着一名女子,相貌普通,衣着也很普通,普通到只要她一转身融入人群的话你就根本辨认不出来她。她有些焦急地朝大门的方向张望着,看到楚易凡走出天牢大门,因为紧张而变得苍白的小脸终于涌上一丝血色,她鼓起勇气跑了过去。
    “楚大哥,风扬他--”她努力做出一个微笑的姿态,然而对方却默言不语。
    “风扬他--”她犹自不死心,好像惯性作用一样呐呐地重复道。
    “公子要他死!没有人可以救他的。”一声长叹。
    她忽然觉得天地莫名的有些摇晃动荡,害她站都站不稳,她情不自禁抬起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天还是那么蓝,太阳还是那么耀眼,只是楚易凡的面孔挡在了她眼前,来回移动着,嘴唇上下合动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是他一个字都听不到,一个字也听不到,她只知道那个男人的头颅慢慢遮挡住了上方明亮的太阳,终于,最后一丝光芒于她的明眸中悄然熄灭。
    瑞祥王爷府。
    庄魅颜也在焦急的等待着,萧轩宸说出去一下,一去就是大半天,天都快黑了,人还没回来。庄魅颜免不了要胡思乱想,越想越惊心,越想越害怕。春菊硬是把她拉到床上躺下,可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最后还是身体虚弱抵抗不住疲劳,迷迷糊糊睡去。
    有人在屋子里低声说话,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她睡了?”
    “是!”
    庄魅颜翻身坐起,一下子扯痛了伤口,原来那个“九香还魂水”是有一定时效的,伤口毕竟不能一下子长好,还是要慢慢调养。
    她不顾疼痛,急着问道:“秦大哥呢?”
    萧轩宸微微一笑,把她抱进怀里,柔声道:“小白办事娘子不放心么?我说救得了就一定救得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骗你的,一个字也不会。”
    庄魅颜有些愧然,低声嗫嚅道:“不是啊!我只是--”
    “娘子竟然是在担心他啊!这个问题--那小白是不是该再去把他杀了?”萧轩宸故意皱起眉头,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庄魅颜大为羞恼,又是娇嗔,又是敲打,萧轩宸好一阵的道歉总算把她哄得缓了颜色。
    春菊似乎有些不放心,小心地陪笑道:“听外面说,今日秦捕头在天牢里暴病身亡,尸体已经入殓,看来只是传闻了。”
    庄魅颜歪着头看了看萧轩宸,后者爽朗地一笑,道:“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吧。”
    庄魅颜被萧轩宸抱上一辆马车,三个人静悄悄地离开瑞祥王爷府,马蹄轻快,在京城奔驰着。如今瑞祥王爷府应该是改口叫摄政王府,可是人们已经叫的顺口,一时间改不过来。
    马车跑了很久,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庄魅颜被萧轩宸抱下马车,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似乎是东城的一座普通民宅,从外表看白墙青瓦,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不大的两扇木门大敞而开,木门上方悬挂着白色灵幡,大家顿时觉得气氛有些肃穆。
    庄魅颜看到这种情形心中又是纳闷又是忐忑,不明白萧轩宸把自己带到这里的用意,她在春菊的搀扶下,跟在萧轩宸的身后向屋里走去。
    绕过石屏风,里面的院落很小,几步就可以看到厅堂。诺大的一个“奠”悬挂在厅堂的正中位置,这里俨然已经成了灵堂,夕阳的余晖落在停靠在屋子中央的一口薄棺之上,更添凄凉。屋子里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任何生气,庄魅颜走得近了,才看到棺材里面的角落里坐着一名男子,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地面,一动不动,他的怀里躺着一名身穿白色孝衣的女子,女子的唇角残留着黑色的血渍。
    “秦大哥?”庄魅颜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试探着叫道:“秦大哥。”
    那个男人的反应很迟钝,他眯起眼睛,无神的眼珠茫然转了一圈,最后终于落在庄魅颜身上。
    “你的头发?”庄魅颜吃惊地道。
    秦风扬一头乌黑的长发已经慢慢变成灰白色,而且颜色越来越淡,这情景的确让人吃惊。秦风扬看了一眼散落在肩头的白发,仍旧无动于衷。
    庄魅颜只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萧轩宸,后者叹了口气,小声道:“这就是假死之药的后遗症。他在天牢里服下的只是假死之药,只有这样才可以把他弄出天牢,从此以后,世上再没有秦风扬这个人了。”
    “媚娘死了!”秦风扬喃喃地说道,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怀中的女子,那女子身体尚且柔软,似乎还有余温,死亡离现在的时间不会太久。
    “媚娘死了!”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却有一种可怕的悲伤蕴藏其中,无力发泄更让人感觉痛苦。
    “为什么我还活着?所有人都死了!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那个男人忽然像受了伤的野兽一样咆哮起来,声音悲愤。
    庄魅颜心中十分难过,她虽然不认得这个女人是谁,然而从秦风扬的神情可以看出来,这个女子必定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萧轩宸也有些出乎意料,这时身边走来一名黑衣男子,附耳对萧轩宸低声说了几句话,萧轩宸点了点头。他望了一眼头发已经变成花白的秦风扬,不由发出一声叹息,转身对庄魅颜低声说道:“ 这女子是他的妻子媚娘。”
    萧轩宸派人把秦风扬的“尸体”用棺材运出天牢,为了掩人耳目自然要直接送回他的府上,却没想到他的妻子竟然悄悄服下毒药,意欲与丈夫共赴黄泉。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而且出乎萧轩宸的预料之外,令他也有些自责,他微微摇头道:“是我太大意了,原以为假死之药只要几个时辰就会自动失去效力,秦兄也会自动醒来,却不想嫂子她--如此刚烈,实在世间罕见!”
    他心中却有一个很大疑问,终于没有说出来。
    庄魅颜心中难过,暗自垂泪,春菊也是唏嘘不止,抽抽噎噎,女人看到这样伤感的场面都难免会落泪,更何况秦风扬与庄魅颜还有过救命之恩,虽然她们都不认识这位秦夫人,见她红颜命薄,只是一念之差就于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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