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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嫡女生存计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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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若他仍旧执迷不悟,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春菊点了点头,不太放心地说道:“小姐,此人狡诈,您可不能不防啊。”

    庄魅颜笑道:“省的啦!我自有打算。你去跟杨嫂杨秀才他们几人说说,日后要对刘飞鹤多多留意。”

    春菊“嗯”了一声退了出去。

    庄魅颜抬头望了望蔚蓝色的天空,闲云朵朵,盛夏已过,一转眼,便又是一年的秋天了!

    睡过午觉,庄魅颜下楼来。

    一个月不曾出门,她自己也懒了许多。午后这时刻店铺里的生意清淡,如今春菊只负责监督和教习刺绣剪裁,另外雇了两名小丫鬟照顾一家人的饮食起居,而杨嫂则负责在绸缎铺的店面招呼客人。

    庄魅颜缓步下楼,只见几名绣娘在屏风后面专心刺绣,杨嫂坐着凳几趴在柜台上眯起眼睛打瞌睡,杨秀才在柜台里面,低着头拨弄着算盘,嘴里小声念着数字,大约是怕惊扰了杨嫂,他拨弄算盘的声音很轻,是不是瞄她一眼,目光温柔。

    庄魅颜脚步很轻,等来到柜台前,杨秀才这才察觉到,搓手笑道:“三姑娘,您身子好了?”

    “嗯,这些日子,叫你们大家伙儿费心了。”庄魅颜轻声道。

    杨秀才窘迫地摆了摆手,道:“份内的,都是份内的事情,三姑娘太客气了,”

    “近来生意如何?”庄魅颜凑过来查看账目。

    杨秀才急忙把账本一一打开,眉飞色舞地道:“这些日子绸缎铺的生意就不用说了,不但临近的几个镇子,就连县城县太爷的姨太太都到咱们这里来订货,每天忙都忙不过来,别看今日下午生意清淡,其实呀春菊姑娘那边的裁剪压了好多活儿,做都做不完。有些大户人家看生意这么好,连过年的新衣裳也提前扯了来做,说是怕到时咱们铺子忙,接不了生意,结果弄得格外忙碌,再这么接下去,不过完年关怕是也不得闲。”

    “现在生意最红火的还是酒庄的生意,自从姑娘沉冤得雪,还在‘盛酒会’上赢得‘酒仙’的美名,来定酒的人便是络绎不绝,不过姑娘这些日子病着不能酿新酒,窖藏的那批货早就被人抢购一空,还有许多人预定了许多酒,只等着姑娘病好了再给他们酿呢。如今不过让他们等多少时日,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咱们也是按照三姑娘您的意思,当初退酒的那些人全部按照三倍的价格买酒,谁叫他们当初势利眼呢!”

    杨秀才觉得心里出了一口恶气,一想到当时那个情形,就气不打一处来,嫌贫爱富的小人,活该有今天。他的脸上不禁浮出笑容。

    庄魅颜微微一笑,道:“名单拿来我瞧瞧,我记得那日只有诚大哥哥的酒楼不曾退酒,还格外加了预定,可不能一概而论呀。”

    杨秀才连忙翻出名单,双手递给庄魅颜,笑道:“那是自然,诚大掌柜来拿酒都是按照半价结账的,诚大掌柜的酒楼现在是咱们祁阳镇最好的酒楼,所以大家都知道,想要喝价钱便宜又公道的好酒,就得去他们的和祥酒楼。”

    庄魅颜笑着点了点头,简单翻了几下账本,只见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记了几十页的账目,杨秀才从柜台里又拿出一本,道:“三姑娘可是要给小可多买几只笔,光记账就用坏了两只,瞧瞧这一个月来一个本子根本记不完呢。”

    庄魅颜抿嘴道:“诸位辛苦啦!这个月底到了,记着给大家伙儿加一两银子的红包。”

    杨秀才满心欢喜的答应着,庄魅颜看了一眼上次退酒的名单,忽然记起什么,拉住杨秀才的衣袖,问道:“秀才,这几个贩酒的小贩,可是也照三倍的价钱卖给他们?”

    杨秀才不禁奇怪,点头道:“那是自然,当日也是他们自己愿意的,并没人逼着他们退酒。”

    庄魅颜叹了口气,拿起柜台上的毛笔,顺手勾了几下,道:“世上只有锦上添花,哪来那许多雪中送炭,他们也是养着一大家口的生活,自有他们的难处,与那些势力的小人不同。这几个人当初我允了他们不必退酒,并让他们先去别家贩酒售卖,以后不必找三倍价格,照常便好,只是新酒却不能给他们。以后咱么酒庄的新酒,只要出窖,就立刻通知诚大哥哥,等他挑过了再喊别家,若是他家没买过,别家谁也不许给。”

    杨秀才一一记下,两人正在商讨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忽然有人急匆匆闯了进来,大声嚷道:“憨牛儿!你给我出来!”

    正在打盹的杨嫂也给惊醒了,连屏风后面专心绣花的娘子们都探过头来,人人纳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第六十八章 少女情怀

    却说庄魅颜正在与杨秀才盘点账目,细说生意上的事情,有人慌里慌张跑进来,连声吵嚷着要找憨牛儿算账。

    店铺里里外外都被惊动了,连屏风后面的绣花女都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一旁正趴在柜台前打盹的杨嫂呼一下抬起头来,迷迷糊糊间把庄魅颜看成是前来卖布匹的娘子,揉着眼睛迎了上去,笑道:“娘子好久没过来了,咱们店里新到了一批缎布,成色极好,我特意给你留了,快来瞧瞧。”

    这段话从她嘴里飞快地蹦出来,极为流畅,显然是平时说得惯了。

    庄魅颜撑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杨嫂,你瞧瞧我是谁?”

    杨秀才轻轻推了她一把,责备道:“你怎么睡迷糊了?”

    杨嫂也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抿嘴笑道:“可不是么?迷糊了!对了,刚谁扯了一嗓子,我正做梦呢,忽听见秀才叫我说来客人了,我睁开眼睛瞧见旁边站着人就以为是客人呢。”

    他们一起把视线投到门口站着的不速之客身上,就是这家伙一进门大吵大嚷,好像是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一样。

    大家仔细一瞧,那门口站着的,不就是席老掌柜的独生女儿席若兰姑娘嘛!席若兰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看得出来她走得很急,额头隐隐渗出汗水,高翘的小胸脯一起一伏,非常引人瞩目。

    她气咻咻地闯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凳几上,用手当扇子,不停扇着风。她也不肯说话,只是坐在那里赌气,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委屈地快要哭出来了。

    庄魅颜见状,心里猜了个七八分,上前问道:“兰妹妹,你这是怎么啦?虽说已经过了秋分,可是正午刚过,日头最毒,你就在大日头底下走得这么急,也不怕中暑!快去端碗凉茶,再给席姑娘烧点绿豆水去去暑气。”

    这一番贴心的话总算把席若兰安抚住了,她眼圈红了红,拉住庄魅颜的手,嘴角一撇,终于哭了出来。

    “呜呜,姐姐,呜呜呜……憨牛儿,呜呜呜,憨牛儿他欺负我。”

    庄魅颜一愣,赶紧拉着她的手儿说:“好好好!你先别哭,跟我上楼去风凉一下,再慢慢说给姐姐听。要是那个憨牛儿欺负你,姐姐一定给你做主。”

    店里的有大半都是有了人家的娘子,听着小姑娘哭哭啼啼,撒娇使性子,也猜到了八九分,不由相视一笑,各自忙碌起来。唯有春菊轻咬下唇盯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一回头瞧见后窗晃过一个坚实的后影,不禁面色微沉。

    庄魅颜拉着席若兰的手上了二楼直接进了自己的闺房,两人在床边坐下,庄魅颜给她倒了一杯凉茶,又取了团扇给她扇风。席若兰总算止住眼泪,仍旧是抽抽噎噎的,满腹委屈。

    “好啦好啦!到底什么事啊?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哭哭啼啼的,也不知道害臊!”庄魅颜和席若兰交好,从心里喜欢这个娇憨的小妹妹,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来看。席若兰自幼没有母亲,也没有兄弟姐妹,自从庄魅颜来了,她十分仰慕这位姐姐的智慧和能力,与她最为亲近,有什么女儿的私心话,情愿讲给她听。

    “姐姐,我--”她搅着手里的一方红帕子,面色扭捏,半天说不出话来。

    庄魅颜极为耐烦,也不催他。等了半日,席若兰才吞吞吐吐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原来席若兰喜欢憨牛儿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前些日子因为庄魅颜病着,她不好打搅,就偷偷将女儿家的心事说给春菊听,春菊便给她出主意,要她绣一方手绢之类的东西赠给憨牛儿,这样憨牛儿就能知道她的心意。

    席若兰就给憨牛绣了一方鸳鸯红丝帕,满心欢喜地托春菊递给憨牛儿。哪知,今天中午刚过,憨牛儿竟然黑着脸膛闯进酒铺,把红丝帕往柜台里一扔,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席若兰又是羞愧又是气恼,她若是一般的闺中女子,或许只会在家里对花伤情,暗自饮泪,可她也是闯荡惯了的人,哪里肯吃这个无名亏,当下就追着憨牛儿来到绸缎铺。

    庄魅颜知道席若兰不善针线活,当即掰开她的手指,不由心疼起来,十根手指倒有九根插了针眼,一碰那丫头就情不自禁地缩一下手指。

    庄魅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责备道:“你呀,原来是为这事情。回头姐姐帮你好好骂一顿牛哥儿,这也太无礼了。”

    庄魅颜当着她的面使劲数落起憨牛儿的不是,哄得席若兰渐渐消气。然后她才趁机问道:“好妹妹,你跟姐姐说一句真话,你是不是真喜欢牛哥儿?”

    席若兰娇羞不胜,一张脸红得像手里的丝帕一样,呐呐道:“嗯。”

    声音低不可闻。

    庄魅颜轻轻叹了口气,她忽然想起春天的时候,小白拿了一束迎春花送给他,事后又说是憨牛儿偷偷摘了送过来的。世间,最难判断的便是“情”这一字,笑的也是为它,哭的也是为它,生的也是为它,死的也是为它,偏偏世人就愿意受它折磨摆布,真是情根自心生,半点不由人。

    “你先别急,这会子牛哥儿肯定是到外边送酒去了,等晚上他回来,姐姐帮你问清他的心意。你把丝帕留在我这里,好不好?”庄魅颜哄劝道。

    席若兰点了点头,忽然又抬头焦急地说了一句。

    “谢谢姐姐,姐姐你一定要帮我……”

    帮她做什么?她却接不下去话儿,只悄悄的低了头,少女情怀,人人望之心动。庄魅颜知道她是当局者迷,便含含糊糊答应下来,总算把她打发回家。

    席若兰前脚一走,庄魅颜立刻吩咐小丫鬟把春菊叫上来。

    春菊进屋瞥了一眼桌子上那方红丝帕,脸也微微发烫,她给庄魅颜抄手行了礼,大气不敢喘站在桌旁,一言不发。

    庄魅颜把丝帕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笑道:“这鸳鸯其实最难绣,初学者绣朵花儿叶儿也就罢了,唯独鸟兽想绣得活灵活现非得有一年以上的刺绣功底不可。你瞧这对鸳鸯神采飞扬,倘若席若兰说没找人帮忙,是自己个儿绣的,我却不信。”

    春菊自知理亏悄悄垂了头,低声道:“回小姐话,那是奴婢绣的。席姑娘绣了几针实在不像,奴婢就帮她绣完。”

    庄魅颜叹了口气,道:“这便是了,世间的许多东西毕竟是不能一一强求来的。”

    春菊“扑通”一声跪下,轻咬下唇道:“此事是奴婢做的错了,还请小姐责罚。”

    “哦,你做错了什么?”

    “奴婢不该乱出主意,撺掇席姑娘给牛哥儿绣什么丝帕,私授情物,让牛哥儿误会席姑娘是不守规矩的轻薄女子,反而伤了席姑娘的心。”

    庄魅颜微微一笑,道:“你还是执迷不悔,错的其实不是这个。”

    她随手扬了扬丝帕,春菊倒有几分困惑,不禁抬头望着她。

    “男情女悦,本是人间常情,你情我愿你来我往,所谓私授情物,不过是老夫子嘴里的说教,不足道哉!牛哥儿在山林之地长大,没念过什么书,自然也不懂的这些规矩,更不会因为若兰妹妹送他一件情物就恼怒至此。”

    说到这儿,庄魅颜饱含深意地望了春菊一眼,后者不禁低下头。

    “牛哥儿生气,是因为他想要的并不是以若兰妹妹送给他的丝帕,他生气是因为有人明明知道他的心思,却故意会错意,还自作主张乱点鸳鸯谱。”

    庄魅颜这几句话语气不重,心平气和地娓娓道来,却让春菊满脸躁红,羞愧难当。

    “奴婢--”她顿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解释。

    看到春菊的表情,庄魅颜就知道自己预料的没错,憨牛儿喜欢的人是春菊,在“凤凰窝”的时候,他就喜欢上春菊,只是这个沉默的汉子不善于表达。好不容易逮着春天迎春花开放的好时节,他费了不少力气采了一束迎春花,却没有勇气亲手送到春菊手里,悄悄挂在篱笆墙边,反倒让小白这个臭小子拿去给庄魅颜炫耀。

    从那时起,庄魅颜就隐隐猜到憨牛儿的心思。席若兰喜欢憨牛儿更是掩饰不住,这姑娘热情似火,镇子上一半以上的人都猜得到,只有憨牛儿自己傻呼呼的不明白,或许,这个表面憨厚内心聪敏的汉子是在装糊涂呢。

    她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春菊,又问道:“春菊,我一直那你当成自己的姐妹看待,论起来你比我大了几个月,我该叫你一声春菊姐,今日咱们姐妹就说一句真心话,你到底喜不喜欢牛哥儿?”

    春菊面生红晕,却异常坚决地摇了摇头。

    庄魅颜心头有些沉重,她觉得这次的事情似乎比以往的事情更棘手,她先把春菊从地上搀扶起来,示意她先出去。

    春菊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瞧了瞧她,不太放心地说道:“小姐,这件事情您就不要管了,春菊子会跟牛哥儿说去。”

    庄魅颜道:“你去跟他说什么?”

    “我--”春菊不由垂了头,道:“奴婢知道牛哥儿对奴婢的心意,只是奴婢是小姐的人,这一辈子都要跟着小姐的。”

    庄魅颜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却也不必拘于俗礼,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按说像春菊这样忠心耿耿的丫头,将来是要作为陪嫁丫鬟与她一起加入夫家,也好做了她的左膀右臂,凡是帮她拿个主意。倘若夫君是个花心的男人,春菊还可以帮她笼络夫君的心思,将来养做一房姨太太。

    庄魅颜并不愿意这样安排春菊的一生,只是这妮子死心塌地跟着自己,也不好说得太重,免得她伤心。况且情之一事,发于心,止于礼,不可强求。

    春菊脸上露出坚毅之色,道:“小姐,此事您不用操心,春菊自有办法处理。”

    庄魅颜一愣,春菊已经转身离去。

    春菊一推门,却看到有人站在门口,面色铁青,隐隐含着怒气。她并没想到此人会在这里出现,不由一愕。

    庄魅颜在屋子里听到外面似乎有异常的响动,便问道:“春菊,谁来了?”

    春菊连忙回头笑道:“翠儿过来说下面来了一位娘子急着要奴婢帮她量身衣衫,奴婢就先下去了。”

    说着话儿随手将门掩了,她悄悄用眼神示意那人与自己下楼。

    晚间吃过晚饭,天色渐渐黑了。后院的汉子们在院子里乘着凉,说些典故,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狂笑。

    庄魅颜和春菊服侍母亲洗脚擦身,刚刚伺候他老人家躺下,就听到后院一阵喧哗。

    庄魅颜打开后窗往外看去,只见憨牛儿摇晃着身体推开后院的门,踉踉跄跄地站在院子里,赤红着一双眼睛四下看着,一脸茫然。庄魅颜眉头一皱,憨牛儿的样子分明是在外面喝了不少酒,已经有了醉意,只是家里有现成的酒不喝,却跑到外边喝醉,必然是有什么心事。

    庄魅颜自然想到日间的事情,慢慢将窗户关了。谁知憨牛儿一抬头看到窗户后面的面孔,眼露精光,手里指点着大笑起来。

    “三姑娘!三--姑娘!”憨牛儿大声叫道,言谈之间也有些口齿不清的亢奋,“三姑娘,我,我要告诉您一件喜事!来来!你们都出来!我,憨牛儿要宣布一件喜事!我要娶亲了!兄弟我要娶亲了!我要娶席家的姑娘席若兰。”

    这个消息来得实在突兀,庄魅颜大惑不解,不由推开窗户。后院里的男人们见憨牛儿喝得醉了,便七手八脚把他抬进屋里,还是能听到他含含糊糊在胡乱嚷嚷着“娶亲”之类的词语。

    席老掌柜的女儿席若兰要嫁人了!

    第二天这个消息就在祁阳镇不胫而走,传遍大街小巷。

    席若兰一大早就来到庄魅颜的闺房,迫不及待地拍打着房门,若是庄魅颜开门开得再晚一些,恐怕房门就要被她擂破了。

    一进门,那个心无城府的小姑娘便拉着庄魅颜的手儿直打坠儿,还没开口,脸先红了,只是抿着嘴儿笑。

    春菊端着洗脸盆,胳膊上搭着雪白的毛巾,进屋来瞧见这情形,立刻打趣道:“席姑娘今日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席若兰一跺脚,红着脸儿扭过身躯,这副娇嗔模样谁能看不明白她的心思!

    庄魅颜拉着她的手儿含笑道:“这会儿知道害羞了,昨日那是谁上门又是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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