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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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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不好说话。”
    梁氏听毕,恍然一惊:“老爷要调去边关,竟然有这等事?!”一面又不由得皱眉:“果然是我方才鲁莽了么……”说着看了眼候在门边等她的琉璃,见她专心望着门外两枝芙蓉,遂压住神色,回头平静地道:“你去回老爷,就说我知道了。”
第一卷 003 孝子贤孙
    梁氏领着琉璃赶往佛堂,一路上无话,显然受到方才那番话的影响,神情有些凝重,一直若有所思。
    佛堂就在安禧堂北面,后园子里小山坡下,软辇到达时齐氏聂氏正预备跨门槛。迎门的丫鬟道“二夫人到了”,聂氏不知有没有听见,径直进了去,倒是齐氏止了步,依然是那副半冷不热的样子等她们上来,也无多话,道了声“走吧”,便随着梁氏一路进门。
    琉璃走在最后,貌似人已差不多到齐了,有些坐在两旁排凳上,有些聚在一起说话,何老太爷在聆听管家们的回话,何苁?兄弟在一旁巡视细节,除此之外,那些已经注意到琉璃的人,都已经不约而同地噤声打量过来。
    琉璃已经见怪不怪。何府世代书香,家教甚严——至少从何老太爷往上数确实如此,从没有过子嗣诞生在外的先例,如今居然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堂而皇之走了进来,如何不令众人感到稀奇。
    但好奇是有的,当着这么多人面走出来表示好奇的却没有。开玩笑么?自家老太爷与漩涡中心之一的大夫人余氏就在这里,他们又不是活腻了,敢跟这么危险的人接触。
    于是打量完了之后,大伙又很默契地都装作没有看见。
    琉璃早看见余氏坐在排凳上,一如印象中的安然庄静,仿佛一条静静流淌的河。只是这条河,足可以堪比幽冥里的弱水。
    三小姐毓华伴在她身侧,吹着一碗才泡的茶。茶杯口的热气腾腾地往上冒,她也不顾,凑唇就喝。又不是天干口渴,这么样,略显心急了些。
    没有人引琉璃拜见,别人不会,如今连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梁氏都自觉走了开去。
    好在这时候佛堂内走出一人,高喊:“永信大师到!请各人就位!”
    众人纷纷找到自己位置,朝佛像跪坐下,管家指着末尾一排最后一张蒲团给琉璃:“许姑娘请就位罢!”又递给她一本经书,指着她左首一位十来岁的小姑娘:“若不识字,可向八姑娘请教。”
    八姑娘浣华看她一眼,小眉尖不甚乐意地皱起来,低头去翻经文。
    佛案后已开始响起木鱼声,何家佛堂本就建得宏伟肃穆,如今这数十号人济济一堂,更显得格外庄重。八年前琉璃初入何府,满心希冀达成何家上下夙愿,治好老夫人的病,然后堂堂正正以何氏冠名,做他们的孝子贤孙,因而压根未曾抬头张望过一眼。
    如今她知道结局,便再也做不到那般虔心。念到某句处,她顺势抬头,只见前方乌压压一片脑袋,甚是壮观。佛案旁坐着身披袈裟一人,闭目垂眉,口中念念有词。琉璃正琢磨他,却见他双目忽睁,视线径直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里恍惚间若有道光亮闪现,刺得琉璃有些发怔。
    “这个字都不认识么?”
    旁边浣华在小声地说。琉璃回过头,正见她鄙夷地撇了撇嘴,手点着个涅??的涅字。八年前的佛堂——或者说前生的佛堂里,琉璃并没有与她有过交流,她是知道她看不起她的,但是现在她倒不介意承承她的情。
    “请教八姑娘,这是个什么字?”
    “'涅??'呀……”浣华用指头一笔一划写着,对于琉璃这份好学,倒似受用,生怕她不懂这典故,又解释道:“传说西方有种火凤凰,每隔数百年便要浴火焚身一次,每次从烈火中得以重生,然后变得更加美丽坚强,给人间带来福音,人们把凤凰的重生叫做'涅??'。”
    琉璃作恍然状,点头道:“原来如此,多谢八姑娘。”
    浣华有些小满足,抿嘴低头读经,因这一打岔,再读起来便有些磕巴,索性已分了心,便冲琉璃看去。琉璃冲她一笑,她又把嘴抿了抿,小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琉璃,小名叫琉璃。”
    “真像个丫鬟的名字。”浣华皱眉。又有些不甘心地:“那有大名么?”
    琉璃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许娘进京后曾交代过她,去了何府只有低调再低调,隐忍再隐忍,才会有平静日子,所以连大名“懿贞”都要瞒下。可是许娘还是错了,琉璃就算把头低到尘埃里,何府也没有人会给她活路。
    当然,适当低调些还是要的,懿贞这名字对于一个私生女来说,委实有些张扬。
    浣华哦了声,想要再说什么,看见前面跪着的人回过头来,才又咬唇止住了。
    这一上晌的经文便颂到午时一刻止,前后近两个时辰,中间连离席如厕的人都少,不是子孙们心诚,实在是老太爷威严甚盛。
    午饭安排了斋席在偏厅,如今是老太太与长房共同执掌中馈,老太太病倒,内院事自然皆由余氏料理。众人洗手归来,早有长房里管家来福率领众人在张罗用饭事宜。
    先前回头看浣华的是六少爷廷赋,散会的磬声一响,他瞅了眼琉璃,便跟避瘟疫般拉着浣华起身走开。没有人理会琉璃,她不知道该不该一道跟过去,还是等管家派人来指引,浣华走了两步见她没动,便咦道:“你干嘛不走?”
    廷赋扯了扯她袖子。
    落在琉璃眼里,自然不愿去招人嫌。又看见远处碧云与何老太爷说完话,举步往这边走过来,于是道:“八姑娘请先走吧,碧云姐姐来了,只怕有话要交代。”正好偏厅外有人在道“赋儿还拉着妹妹在那儿做什么”,一看是廷赋的生母宁姨娘,浣华这才与丫鬟走了。
    碧云走过来先唤了声“姑娘”,而后指着身旁一块儿来的绿裳丫鬟跟琉璃道:“这是老夫人院里的翠莹,原先也在老太太院里当差,这几日便由她跟着姑娘你罢。”
    翠莹行了个万福,琉璃还礼,唤了声姐姐。
    这餐饭的坐序原本与跪坐颂经一样,依照嫡庶长幼而排,排位居后的众孙辈子女包括八姑娘本是一桌,不过琉璃落座时,却看见浣华跟着母亲三夫人齐氏坐去了各房主母那一桌。
第一卷 004 芙蓉蛋羹
    浣华的母亲原是柳姨娘。何朴松亦是嫡子,成亲却??,幼时有僧人云二十岁前成亲必惹血光之灾,故而到了二十岁后才定下兵部右侍郎齐明定的四女宜锦为妻。宜锦自幼跟着祖母,惯读诗书,性子清冷,与长她五岁,性子沉稳的何朴松倒很相配。
    齐氏宜锦嫁过来十三年整,至今仍无所出,曾主动提出和离,是何朴松坚决不肯,老夫人只得送了两名侍妾过去,一年后宁氏产下一子,抬了姨娘。到后来宁氏又生了个儿子,何朴松便提议把小儿子廷赋过继到齐氏名下,适逢柳氏此时也生了个女儿,齐氏想了一宿,最后却决定抚养柳氏的女儿,从此浣华也有资格跟一众嫡小姐平起平坐。
    琉璃这一桌本有七个人,分别应该是三姑娘毓华,四姑娘淑华,五姑娘燕华,六姑娘臻华,七姑娘素华,八姑娘浣华,加上琉璃本人,都是府内未曾婚嫁的一众少女,未分嫡庶。只是毓华一向随在余氏身边,因而只能算做六个,如今浣华也不坐此处,偌大一张圆桌,便空了一角。
    五姑娘燕华道:“八姑娘怎么坐开了?”
    琉璃也纳闷,按说齐氏便是再看重她,也越不过她本身那不冷不热的性子去,印象中她即使有在乎的,表面上也跟没事人似的,今日怎么这般作态?想起原本却不是这样,上辈子的这顿饭,浣华是皱着眉与她同桌吃完了的。
    燕华眼珠儿转了一圈,落到琉璃身上,看她只夹面前的松茸,便道:“芙蓉蛋也蛮好吃的,你尝尝。”说着把那道芙蓉蛋往她面前推了推。
    琉璃道了声谢,却不去动。
    七姑娘素华咽了一口杂菇卷儿,道:“五姐姐还是快吃饭罢,她一个乡下子,知道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
    燕华哂道:“怎么瞧不起人?”很抱不平的样子,一面让丫鬟拿了柄勺子,亲手舀了两勺芙蓉蛋放进琉璃碗内,一面笑着道:“快吃了它。”
    五姑娘绝对是个意外,此时琉璃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受。金黄软嫩的蛋羹滑入舌底,细品之下,鲜香之余,却还微有些异样的苦味。刹时,琉璃便明白了她这番“热情”,曾在何府饱受过数年摧残的她如何尝不出来这苦味是来自于苍耳粉?
    何老夫人的娘家侄子前些年蒙老太爷关照,做起了药材营生,日常用药依时依刻孝敬到府上,如苍耳山根等随手即得,苍耳子不但有治病之妙,更有致泄之功,何燕华下手不留余地,这一勺蛋羹里的苍耳,足以让琉璃在接下来的颂经会上泄个稀里哗啦。何老太爷若是知道这个待定中的何氏后人居然不知死活的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吃拉了肚子,不知会不会提前把她剁了喂狗?
    琉璃舌尖一转便已经了然。但是已经??了,她已经咽下了半勺,而这半勺也足够她这一日消受的了。
    “怎么样?”何燕华依然笑眯眯。
    琉璃点了点头,双手将碗放下,“果然很好吃。”
    素华在对面撇嘴。四姑娘淑华漱口完毕,拿绢子印了印唇,瞥了一眼燕华,然后端庄地离去。六姑娘臻华匆匆饮了口茶,道:“四姐姐等等我!”也起身与她走向少爷们那一桌。
    桌上只剩下琉璃燕华和素华。燕华对着淑华背影撇嘴:“拽什么拽?……”素华仿佛对这暗潮一无所知,仍是埋头吃自己的饭,不大一会儿,已经干掉三只雕花蜜煎。燕华拿筷头敲她:“瞧你胖的像只猪,还吃!”
    素华委屈地擦了擦嘴,抓起一把小橄榄跑了。
    琉璃腹内已隐约有些不适,但眼下只能佯装镇定。见燕华心情甚好地吃着素烧茄子,为了不让她发觉而借机生事,因而也慢腾腾地跟着夹一两口。苍耳毒发作得不快,但她必须在颂经开始之前解毒,也没有多少时间,于是一面也打量着隔桌,正好见浣华起身往院后走,估摸着是去解手,于是跟翠莹道:“我也去一去后院。”
    到了后院,让翠莹等在门下,绕过照壁,略一看地形,便径直往夹道后而去。
    夹道后是座小跨院,琉璃从前来过,这里是后园里当差的下人们居所,因距离前院远,因此也设有单独的小厨房。
    要解苍耳毒也不难,甘草绿豆即可,这些东西十分常见,此处应能找到,运气好的话寻了来服下也来得及。
    这时候人们都去了佛堂侍候,整个院里空无一人,也真是天赐良机。琉璃进厨房找了一遍,果然在橱柜里找到半包甘草。却没找到绿豆,眼见着肚子开始发痛,情急之下,想起白糖也能解此毒,只得退而求其次舀了两勺糖吃下,但愿能凑些效。
    收拾好出得门来,才要冲回原路,又忙不迭的退回,因见有人自前方一排屋子中间某道房门出来,青衣襦衫,打扮看着有些眼熟,行动却十分鬼祟。她怕是大白天出了贼子,小心藏在拐角处,等那人蹑手蹑脚离开,才又出来。
    路过那道门时到底忍不住,也不知里头有什么可偷?推开虚掩的门瞧了瞧,却失望得很,屋里十分简陋,只能从床头搭着的一件绯红绣花衫子及脚榻上的绣花鞋看出来是间女子闺房。中间圆桌上扣着个细瓷盘子,倒像值几个铜钱。琉璃伸出食指拨开盘子,顿即大喜,——底下竟是一盘还温热的绿豆糕!一根缀着红珊瑚的簪子插在糕点中间,十分显眼。
    从这糕的热度来看,显然方才那人并非贼人,而是送吃来的,琉璃摘下腕上的银钏子,插进绿豆糕内,半日未见有恙,便放心拿了几块吞下。
    一路冲回佛堂后院。路上苍耳毒隐隐发作,极力忍住呕吐感,吃完绿豆糕,又猛嚼了把甘草,才又渐渐平复。到了方才那茅房所在,简直是一路飞跑了进去。
    终于有了些舒畅之感!琉璃禁不住长吁一口气,何燕华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所带来的危胁,至此才算是囫囵化解了。只是今日这仇,总要找个机会报了才好。
    这时就听翠莹在外道:“奇了怪了,这是上哪儿了?”又听碧云埋怨:“让你跟着你倒好,跑去跟姑娘们闲话儿,回头出了岔子,仔细大老爷赏你板子!”
    琉璃暗自庆幸回来得及时,翠莹便在外说道:“你又吓人了,谁不知道大老爷上头还有个大夫人,到如今大夫人可是连正眼都没瞧过她,想当正经小姐,可没这么容易!也就你还真把她当回事儿!”
    琉璃在里头整好衣裳,又舀水洗了手,慢腾腾走出来,翠莹正面对着这边跟碧云撇嘴,看见她突然出来,猛地被吓了一跳。碧云也满是意外,到底见过场面,随即微笑迎上:“姑娘当真在这里,只是方才怎的遍寻不见?”
    琉璃道:“方才因走得快,不及问路,竟是走错了,牢烦姐姐记挂。”
    碧云便不再说什么,瞪了翠莹一眼,引着往前堂去。
第一卷 005 夜访佛堂
    下晌颂经会按时开始,燕华分外关注后方动静,琉璃不动声色,假装不知,读经读得格外认真。
    浣华忍不住说:“你这么卖力也没用的!”
    琉璃不明所以,浣华嘀咕:“你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大伯的女儿!有大夫人在,她根本不可能容下你的。也别指望老太爷和老夫人。”一张小小的脸上满是认真,面对陌生人,一点也没有话到嘴边应该留三分的自觉。
    琉璃笑了笑,继续跟着读。
    浣华应该是听说些了什么,不过不重要,对于他们的态度,琉璃自己才是最清楚的那一个。也正因为都清楚她的下场,所以六少爷何廷赋才会那么急于将浣华拉开她身边吧?
    世间很多事情不是不可能就可以不努力,她虽然还没时间想好到底该以什么形式扬眉吐气的活着,是留下还是离开,但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她无比珍惜这一次人生重来的机会,一切可以翻身的机会,她都不会错过。
    燕华没有等到意料中的好戏,白费了一下午,散场时脸色有些不爽,故意往琉璃蒲团上踩去。琉璃只当没看见,小孩子的幼稚把戏,暂时可以不必理会。
    大约都没打算她在这里长住,管家让她住在南边小跨院儿里,说是来往方便。可巧就是白日里琉璃来过的院子,靠东有间无人住的耳房,临时换了床烟霞色蚊帐,添了两件摆器,便住进来了。
    ??饭是在各自房里吃,琉璃的饭有人送过来,尚书府上伙食倒是不差,虽是素斋,也是色香味俱全。琉璃暗地里依旧拿银钏儿试过,才有滋有味吃起来。
    院子里住的都是婆子丫鬟,如今有的去了当值,余下的正倚着门廊磕瓜子儿。也有人压低声音往这边望过来,透着兴奋与好奇。
    琉璃攀着帘子正看,翠莹端着一铜盆水走进来,道:“姑娘净面罢。”琉璃站在窗边盯着她看,她越发把脸低下去,不敢抬头。
    琉璃也不点破,自己上前卷了袖子,俯身泼了点水,添了点胰子,细细洗净。十月的天已经十分干燥,翠莹递上香脂,她拿指尖挑了黄豆大一颗,化开抹匀。
    翠莹将烛火挑了挑,垂手站在帘帐侧。这屋里四壁空荡,没有书也没有笔,琉璃不知道做些什么好,两个人一坐一站杵着也不像个事儿,想起夜里原本好似还有一场经会,便道:“夜里不用颂佛么?”
    翠莹忙道:“原是有的,只是高僧先前示下,夜里经会取消。”
    琉璃哦了一声。记得原本该是连日带夜颂了三日,三日里老夫人日渐见好,府上四位夫人倒累倒了三个。
    却也证明这位永信大师确实有些本事,想起经会上他那锐利的一瞥,琉璃都不由得心惊,那么今夜取消颂经,会不会也有什么玄机?
    翠莹道:“姑娘睡罢。”
    琉璃站起来,“今日有几句经文我尚且未解,深恐耽误老夫人福体,我去佛堂请教请教。”
    翠莹忙道:“姑娘孝心可鉴,只是老太爷怕也在,仔细责怪。”
    琉璃道:“我记得路,不必你出面,我去就是。”
    翠莹这才松了口气,赶紧从她包袱里找了件藕丝琶琶襟上裳给她披上。
    天色也还早,曲廊下都挂着灯,也不断有婆子来去。到了佛堂前,人倒少了,只剩木鱼声声声入耳。
    大门虚掩着,琉璃打门缝里望去,佛案旁幢幡下闭目坐着一老僧,正是永信,对面是乌木簪束发的何老太爷,也在颂经。
    远处似有人来,琉璃从柱后闪过,穿过夹道绕到后门。
    后门墙壁与佛案之间有幢幡相隔。佛案两侧的人影落在幡上,像皮影戏里的人物。
    墙壁上挂着的神像以及四处点着的烛火使得整个佛室有股阴森之感。何老太爷忽然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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