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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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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太子妃是个知情识趣的,一开始便把话说明了,她总算可以不为难了……韵妃因笑道:“太子妃娘娘是连皇上都赞不绝口的,您都笨嘴拙舌了,这天下也再找不到伶俐的人了,不过太子妃要服侍太子殿下的确是事实,不像皇上跟前儿有妙贵嫔服侍,臣妾日日闲着也是闲着,那臣妾就印找欣下衾弦换兀涯茏鲋鞯亩甲隽耍荒茏鲋鞯牟爬辞胧咎渝锬锪恕!
    顾蕴笑道:“韵妃娘娘也不过就比我大了几岁十来岁而已,哪里老了,何况单看容貌气度,说娘娘与我是姐妹又有谁会怀疑,娘娘再说自己老,我可不依了。”
    说得韵妃十分高兴,与顾蕴商量起三日后宫宴的事来,因她事先显然是做了一番功课的,说起各项细节来都井井有条,顾蕴自然不会反驳,一时倒也宾主尽欢。
    待韵妃离开后,暗香才小声嘀咕道:“再是皇上发了话,让韵妃娘娘主理六宫诸事,娘娘您还占了个协理的名头呢,方才韵妃娘娘却把什么都安排好了,根本不给娘娘发挥的余地和空间,那娘娘还要这个协理的名头来做什么?而且一开始您就这样纵着她,时日一长,她岂非越发的不将娘娘放在眼里了?”
    顾蕴却笑道:“她安排得样样都妥帖,便本宫来安排,也不过如此了,本宫反对她做什么?何况如果不能中饱私囊,谁愿意做管家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本宫又不需要中饱私囊,就让她去管罢,说来在宫里她上有皇后压着,下有淑妃娘娘贤妃娘娘在侧,也难得有这样独当一面的时候,而且本宫也不能辜负了你们殿下的一番美意……”
    “什么美意?”话没说完,宇文承川人未至,声音先至,顾蕴忙起身迎了出去,笑着解释了一番后,宇文承川笑起来:“你怎么就知道这事儿一定是我替你回圜了的?还有你本该大权独握,如今却空担了个协理的名头,事事反要去看韵妃一个庶母的脸色,你难道就不怪我不成?”
    顾蕴嗔他一眼:“我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么,当然知道你都是因为心疼我,舍不得我费了力还未必讨好,才替我回圜的,何况就算我只空担个协理的名头,难道韵妃就敢给我脸色瞧不成?倒是臣妾听说太子殿下今儿奉旨监国了,不知道打算赏点儿我们什么,让我们都沾一沾您的喜气啊?”
    宇文承川见她说得俏皮,拧了她的鼻子一下,才笑道:“我还没问你要犒赏呢,再怎么说我这也算是上了进呀,不若今晚上我们……”
    话没说完,已没顾蕴满脸通红的捂了嘴:“什么时候你这个口无遮拦的毛病才能改了……”余光瞥见殿内服侍的人早已不知何时退了出去,方面色稍松,小声道:“好罢,看在你上了进的份儿上,今晚上都依你便是……”
    宇文承川大喜,趁机提要求:“除了今晚上,还有明晚上……我已安排好,明晚上带你出去逛夜市了,逛完夜市后,我们去泛舟,热河当地的护城河虽不大,两侧也没什么人家,但与上次我们落脚那里无意发现的那个湖一样,四周都有芦苇,到时候你声音再大,也不怕人听见……咝……”
    话没说完,已被顾蕴一把掐在了腰间的软肉上,没好气道:“逛夜市可以,泛舟也可以,但之后的事,你还是不要再想了,省得这会儿你希望越大,届时失望也就越发。”
    “可是蕴蕴,人家真的很想嘛,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你就答应我罢……”宇文承川放软了声音哀求顾蕴,双眼则一眨不眨专注的盯着她,满脸都是期待与祈求。
    一瞬间,顾蕴竟生出了自己若是拒绝了他,自己就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一般……半晌,她才挫败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宇文承川薄唇挑高,笑意就从眼底弥漫开来,让顾蕴后悔的话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口了。
    次日,顾蕴上午陪五皇子妃六皇子妃游了一回行宫的园林,果然行宫的园林与盛京的皇宫大是不同,巨大的人工湖泊上,链桥,镜桥,拱桥,幽风桥不一而足,由条条蜿蜒曲折的精巧回廊穿花透树的连通起来,没有回廊的地方,所有道路两旁也是古树夹道,花木繁荫,信步走在下面,竟然还能让人后背生出一层寒意来。
    五皇子妃不由笑道:“难怪都说热河行宫最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呢,这般的清幽凉爽,盛京城里少说也得过了九月才能体会到,只可惜此番来迟了些,不然前阵子最热的时候,我们便不必在马车上日日煎熬,而是早就可以享受这清幽与凉爽了。”
    六皇子妃附和道:“可不是,只可惜父皇生性节俭,几年才巡幸热河行宫一回,下次咱们要再来,怎么也得几年后了。”
    顾蕴笑道:“几年便几年罢,也不是没有机会了,总比那些不得不留在宫里和京里的人好多了,六弟妹又不是不知道,此番淑妃娘娘是何等的想来,可错过了这次机会,她以后怕是越发没有机会了,要带孙子孙女儿么,五弟妹说是不是?”
    六皇子妃听她前面的话一本正经的,还深以为然,谁知道她却越说越不像,不由红了脸,跺脚道:“大皇嫂就会取笑人家,仔细下一次应在您自己身上,让您跟如今二皇嫂似的大腹便便,别说出这样的院门了,连东宫的门都没力气踏出一步,那才真是现了我的眼呢!”
    这样的话,于顾蕴简直不痛不痒,立时大大方方的应道:“那我就承六弟妹吉言了。”
    倒让六皇子妃气笑不得,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再反驳她好了,而五皇子妃早在一旁笑弯了腰。
    妯娌三个笑了一回,眼见时辰已不早了,顾蕴便说要先回去了:“后日的宴席虽有韵妃娘娘处处周全,我也不能凡事都不闻不问,趁这会儿离午膳还有段时间,且去韵妃娘娘处瞧瞧,回头得了闲再与二位弟妹说话。”
    五皇子妃与六皇子妃忙都道:“既是如此,大皇嫂且忙您的去,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回头得了闲大家再聚也是一样。”又道,“大皇嫂若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只管开口,我们能做到的,绝不推诿。”
    妯娌三个方彼此行了礼,分道扬镳了。
    等顾蕴从韵妃处回到玉润殿,宇文承川还没回来,顾蕴因事先便知道他为了晚间出游的时,午间不回来用午膳了,让人摆了饭自己吃毕,又睡了一觉,待醒来时,宇文承川虽仍没回来,冬至却早等在殿外了,见顾蕴醒了,便笑着恭声道:“殿下已在宫门外等着娘娘了,特意让奴才回来接娘娘。”
    顾蕴点点头,笑道:“殿下有说让本宫准备什么东西吗?”
    冬至笑道:“该准备的殿下都已准备了,娘娘只人跟着奴才走就是了,旁的都不必操心了。”
    “那衣裳呢,本宫就穿这身衣裳出门吗?”顾蕴说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便是家常衣裳,扔人群里也足够显眼了,她不信宇文承川想不到这一点。
    冬至仍是笑道:“娘娘出了玉润殿便坐轿辇,直接到宫门处上车,殿下已安排妥了,没人敢多问的,娘娘只管放心。”若是在宫里,太子妃自然要乔装一番,可这是在行宫,没有了皇后等人的耳目,换不换衣裳,根本没有区别。
    顾蕴闻言,方放下心来,随了冬至一道出门上轿。
    一时到了宫门处,果见那里早已停了一辆马车,宇文承川则坐在车辕上,一见顾蕴下轿辇,便跳下车辕,笑着迎了上来:“蕴蕴,你来了。”然后小心翼翼的扶了顾蕴上车,随即自己也上了车。
    待二人坐定后,马车便开始缓缓驶出了宫门,宇文承川见马车一颠一颠的让顾蕴直皱眉,行宫后门外的道路自然不能与前门的比,索性伸手抱了她坐到自己怀里,才柔声问道:“肚子饿不饿,我这就带你吃好吃的去。”
    顾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定,“什么好吃的?为了今晚上能空出肚子把当地的特色美味都尝给遍,我可连午膳都没怎么用,这会儿正饿呢,要是不好吃,我就只能吃你了啊!”
    宇文承川低笑道:“我皮糙肉厚的,没的白硌坏了你的牙,不过有一个地方铁定硌不坏……咝,轻点轻点,你怎么说上口就上口了,我又没说什么,分明就是你自己想歪了……行行行,我不说了,你就放心罢,一定会让你大饱一回口福的。”
    顾蕴这才得意洋洋的松了口,舒舒服服的窝回了他怀里。
    渐渐便听得见人声了,撩起车帘往外一瞧,嚯,铺面一个接一个,幌子招牌也一个接一个,一块块镶拼的排板和蓝底白字,置身其中,一时竟分不清是身在热河,还是盛京的街道之上了。
    顾蕴忍不住与宇文承川惊叹道:“怎么这里的街面儿瞧着与盛京也没多大差别,也就稍稍窄了点,我先还以为,这里到底是边陲之地,再繁华只怕也有限,你怕是为了哄我才夸大其词的,没想到真这么繁华!”
    宇文承川好脾气的笑道:“这里是南来北往的必经之地,做生意的人么,哪里有利可图便往哪里钻,久而久之,可不就有了如今的繁华景象?这会儿街道两旁还未点灯笼,瞧着灰扑扑的,还显不出那种火树银花的景象来,等待会儿灯笼都点起了,又有一番盛京没有的情致,你只等着瞧罢。”
    像是为了给他的话作证似的,他话音刚落,街道两旁的铺子便有伙计出来,拿长杆儿往檐下捅灯笼了,竹枝头上卡着铁钩子,点燃了挨个儿挂起来,随着他们的马车粼粼驶过,灯笼也一路都亮了起来,让整个街道都笼上了一层朦胧而温馨的昏黄色,果然别有一番情致。
    宇文承川带着顾蕴继续前行,却并没有如顾蕴以为的那样,要带自己去什么酒楼食肆之类的地方,而是任马车直接行至一个不大不小的码头前,先将顾蕴扶上了早已停靠在那里的一艘小船,随即自己也跳了上去,马车夫便悄无声息的将马车赶到一旁僻静的角落等候去了。
    拜那年去扬州来回都是坐船所赐,这回再上船,顾蕴总算不晕了,只是方一进船舱,便见白兰紫兰早已在里面候着了,倒让顾蕴小小的吃了一惊,她是说午睡起来便不见白兰紫兰了,还当二人有别的事忙去了,便也没问二人的去向,不想一早就出了行宫,在船上等着她和宇文承川了。
    白兰紫兰见宇文承川与顾蕴进来,笑着给二人行了礼,便开始摆起饭来,先是上了一碗粥,宇文承川指着笑道:“这粥是本地一家专做粥品的酒楼最拿手的石锅三鲜粥,以鸡丝羊肉和鱼片加了鸡汤熬制而成,最是滋补脾胃的,你先喝一碗开开胃,稍后我们再吃主食。你不是爱吃大玉斑吗,我让人准备了,今儿给你做全鱼宴好不好,有几道菜管保你之前从未吃过。”
    听得顾蕴大感兴趣:“我从未吃过的菜这世上可不多,你别把话说得太满闪了舌头啊。”一面说,一面低头小口小口的喝起粥来,果然鲜美无比,脸上就露出了满足的神情来。
    宇文承川看她吃得香甜,也端起面前的粥吃起来,还把自己碗里的鸡丝羊肉和肉片都挑到她碗里。
    待用完了粥,宇文承川又端了一个瓷盅递到顾蕴面前:“再喝点甜品润润嗓子,很快主食就该来了。”
    顾蕴见里面的东西剔透如水晶般,怔了一下,“雪蛤?这不是沿海才有的东西吗,怎么这里也有?”
    宇文承川笑道:“只要有心,这东西就算远在天边,也能弄来,快趁热吃罢,王坦说这东西对女子最是滋补的。”
    顾蕴心里甜滋滋的,遂低头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一时吃完甜品,主菜上来,果然是全鱼宴,整条大玉斑浑身上下包括鱼鳞,都用来做成了一道菜,就更不必说鱼肉鱼骨鱼皮了,一共十道菜,道道都吃得顾蕴恨不能连舌头一并吞下去,最后不出所料吃撑了。
    宇文承川笑得不行,少不得又让船靠岸,带着顾蕴上岸游了一回夜市,买了一大堆不知所谓的东西,待顾蕴觉得舒服多了,才复又回了船上。
    这回便没再让其他人上船了,只夫妻两个,为的自然是某人的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了。
    一开始顾蕴是抗拒的,架不住宇文承川手口并用,只能半推半就的从了,那种随着水波一摇一晃的感觉,的确与平时大不一样,以致到最后,顾蕴嗓子都有些哑了,在宇文承川餍足的搂了她,小声在她耳边感叹:“想不到在船上竟如此的尽兴,下一次我们可以试试在马车上……”时,也没有力气反驳他,只得没好气的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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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九回 糟心的误会

时光如箭,转眼便到了三日后的宫宴,因天气虽日益凉爽了,人多了一样让人发闷发热,宫宴便开在了除了妙贵嫔的芙蕖院以外,整个行宫另一处唯一三面临水一面通向岸边的垂纶水榭上。
    垂纶水榭修建得极早,原是前朝那位王爷之母晚年颐养的地方,殿宇皆用白螺石甃成,四畔雕镂阑槛,玲珑莹徹,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赞一句“好个所在”。
    韵妃一门心思要让皇上知道她是当得起皇上信任与看重,足以独当一面的,不但一早便将座次菜色酒水果品等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还特意安排了伶人在对面的水阁上奏乐,令丝竹管弦之声从湖对岸隐隐传来,声音清亮悠远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嘈杂,也算是难为她了。
    宇文承川与顾蕴抵达垂纶水榭时,里面已有好些人了,瞧得二人进来,忙纷纷起身给二人见礼,二人少不得含笑一一寒暄了一回,才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待坐定以后,顾蕴方不动声色的四下里扫了一圈,就见韵妃、和贵嫔、妙贵嫔……等一众妃嫔俱已在座了,而其他人除了三皇子,该来的也都来了,宗室亲眷们就更不必说了,在皇家的宫宴上,向来只有他们等人,没有人等他们的份儿。
    顾蕴也就收回视线,慢慢的吃起茶来,似是没注意到旁边宇文承川的目光,时不时就要飘向对面坐在二皇子身侧的顾芷身上一般。
    顾芷今日显是悉心打扮过的,一身玫瑰紫四喜如意妆花宫装,满头珠翠明铛,妆容精致,神色娇怯,瞧着好不惹人怜爱,只是她大半时候都低垂着头,似是也没注意到宇文承川时不时就要看她一眼一般。
    但其实她与顾蕴一样,心里什么都知道,不由暗自苦笑,能怎么样呢,本以为她腹中有了自家殿下的骨肉,便不必再与火中取栗与虎谋皮了,报复顾蕴那个贱人,让贱人伤心与难堪固然重要,可比起自己后半辈子的前程与生死荣辱,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谁说她一时报复不了贱人,便一世也报复不了了,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总会转到她那边的。
    奈何天不遂人愿,她竟没能怀上身孕,也就意味着,她还是得九死一生,老天爷为什么要对她这么不公呢?既然老天爷不给她活路,她少不得只能自己谋一条活路了!
    这般一想,再感觉到宇文承川看向自己时,顾芷便不再一味的低垂着头,而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目光与他对上了,见是太子殿下在看自己,怔了一下,随即便红着脸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又低下了头去。
    之后这样的情形又上演了两次,殿内都是聪明人,连事先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尚且瞧出了几分端倪来,何况五皇子妃六皇子妃与庄敏县主几个多少知道个中因由的,妯娌三个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起来。
    当然五皇子妃与六皇子妃是因为见不得顾芷那副轻狂样儿,又恼宇文承川不知所谓,更多在为顾蕴不平,庄敏县主却是恨顾芷狐媚外道,宇文承川饥不择食有眼无珠,连顾芷那样的货色他都瞧得上,却看不到与之只隔了一张桌子的她,果然是被迷了心窍吗?心里终于彻底下定了决心。
    这样过了一会儿,三皇子与万侧妃才姗姗迟来了。
    顾蕴也有一段时间不见三皇子了,如今乍然再见,不由唬了一跳,三皇子怎么瘦了那么多,老了那么多?果然不是男人了,连精气神儿也一并不见了吗?
    不过瞧得三皇子这副样子,顾蕴心里却生不出半分怜悯与同情来,而是只想送他两个字:活该!
    再看万侧妃,也不见了刚进三皇子府,入宫给宗皇后请安时羞喜并存的好气色,而是变得暮气沉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一般,说来她进三皇子府也有几个月了,三皇子短时间内不与她圆房,还能将她糊弄过去,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依然不与她圆房,尤其在赶路这一段时间以来,二人日日都朝夕相对,她又如何还能自欺欺人下去?也就不怪她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了。
    可与对三皇子一样,顾蕴同样对万侧妃生不出怜悯与同情之心来,脚上的血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与别人何干,既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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