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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的罪与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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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低地开了口,声音里满是痛苦和悲切,听得晏初锦浑身上下都发堵。
  “阿初,我终于……替你报了仇。可是我知道,你再也回不来了。”
  三
  公子嵇宁班师回朝时,魏王龙颜大悦,不日称帝,特赐宴于御花园,诸位王子们畅饮狂欢。
  嵇宁虽然在笑,可晏初锦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他笑容里全是苦涩和悲伤,别人敬酒,他便干了,别人恭贺,他便说同喜,别人笑,他便也笑。可这不是真正的公子。喝到后来,再有人上前敬酒,提到“晏太守的千金”时,嵇宁便一把推开了那人,匆匆进了御花园的花草小道。
  她担忧地跟了上去。
  只见嵇宁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抱着树干便弯腰开始呕吐,他没有吃东西,只是喝酒,现在吐出来的也全都是酒。晏初锦多想这一刻她是一个人,如果是那样,她就可以上前温柔地递上一方巾帕,也可以轻轻地从身后抱住他,告诉他不要难过,阿初还活着。
  可惜她死了。
  嵇宁吐着吐着便伸手从怀里取出了一块洁白的真丝手帕,擦了擦唇然后随意丢弃在草丛里,抬起头默默地仰望着月亮,眸光闪烁不说话。
  她看了一眼那块被丢弃的手帕,帕角似乎还绣着一具古瑟,绣工格外精致,五十根琴弦竟好似能数清一般。
  为什么,她觉得有些熟悉呢……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身边的宫人见晏初锦持着酒樽一动不动,以为她醉了,便唤了两声,正好将她从回忆里拉出来。晏初锦淡淡地看了那宫人一眼,了然笑着摇头道:“本宫没醉,本宫清醒着呢。”
  而王座上帝王嵇宁似乎的确很喜欢那位舞姬染衣,不但赐了御酒给她,还命神乐署的掌事好好伺候——大约几日后又是一名飞上枝头的帝妃。
  染衣退下后,嵇宁便开始有些兴致缺缺了,又坐了一会儿他实在没耐心看下去,起身来走下台阶,正要命人传令宫宴结束的时候,晏初锦目光掠过王座前的那张红木雕花长桌,上面那壶酒除了赐给染衣以外,竟一滴也没有动过。
  于是她端着酒樽站起身来,微微一笑:“皇上,臣妾还没有敬过您呢。”
  嵇宁立在殿中回头看向她,眉目依稀如当年萧萧肃肃,风姿隽秀,好似刹那时空回溯到五年前的灵堂之上,他也是这样遗世独立,一眼万年。
  这是宫宴上嵇宁第一次正眼看她。
  她的双瞳泛着迷蒙的雾色,迷离而惊艳,就那么一双眼,便已经将十万里江山盛景比了下去。
  “好,皇后盛情,朕怎能拒绝?”
  嵇宁接过身边太监盛满的美酒,看也没再看晏初锦一眼,便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当曾经温柔认真的“阿初”变为如今疏离敷衍的“皇后”,当她的公子对她自称“朕”的那一刻,她觉得端着酒樽的手开始不住地发抖,说不清是哪里在痛,只觉得那么一瞬间,她所有的的幻想,所有的期盼全都破灭,烟消云散。
  “砰——!”
  晏初锦手里的酒樽掉落在地上,酒洒了一片,同时也溅湿了她描龙绣凤的华丽裙裾。
  然后她看见那凛然而立的隽秀身影口中喷出一口血雾,倒地声沉闷而心惊肉跳。
  大殿里所有宾客全都惊叫起来,不停有人说着“传太医”“护驾”之类的言辞,但偏偏无一人敢上前去扶那年轻帝王一把。正好此刻那神乐署管事满脸惊骇地冲进昭阳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皇上!不好了,染衣走着走着突然就……就……吐血而亡……”
  那名管事瘫软地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盯着同样吐血倒地不起的嵇宁,有些反应不过来。
  晏初锦面色悲痛却带了些幽怨,一步一步万分优雅地从台阶上走下来,停在嵇宁跟前,然后蹲下去,温柔地抱起他的头,轻声问道:“皇上,最像的就在你面前,你何苦还要退而求其次呢?”
  嵇宁费力地抬眼看了她一会儿,弯起唇角,柔和地笑了笑,低声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没了呼吸。
  晏初锦盯着他唇角的笑意,听着他那句话,眼前一片灰暗。
  四
  三年前,晏初锦跟随公子嵇宁出宫时,在街上遇到一位身穿袈裟的禅师,他不问公子,只是眼神好像对着她的方向,明明嘴巴没有动,她却听到一个苍老而仁慈的声音:“姑娘阴魂不散,跟随身具帝王气象的男子数月,再不离开你的魂魄就要被消耗一空了。”
  晏初锦一惊,望着那名禅师犹疑不定,怪不得最近她越来越觉得自己虚弱了,往日她从来不怕阳光,但近几日却总是觉得火辣辣的发痛。可是,可是啊……要她离开公子,那却比阳光带来的疼痛更痛,她就算能够待在人世间,若不能看着公子,那反倒不如消失的好。
  她抿了抿唇,试探地问道:“大师看得见我吧?”
  禅师著衣持钵笑了笑,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世上姑娘既然存在,那便没有看不见的道理,姑娘似乎还是不肯离开?”
  晏初锦也笑了,缓慢地摇了摇头,眸光坚定:“我不要离开公子,哪怕今后永世消亡。”
  禅师眼神里一刹那闪过一种奇异的光芒,而后神秘地点头,大手随意地从她漂浮的虚幻身影中拂过,然后转身走远。晏初锦不解其意,只是上下看了看自己,确定没什么不妥,便继续跟上了公子嵇宁的步伐。
  那一日午夜子时,她依旧守候在公子别院的卧房门外,一个人面对皎洁的泠泠月光发呆。未几她感到浑身说不出来的难受,那剧痛汹涌而来,似惊涛骇浪淹没她的神智,似火烧,似针扎,似油炸,又似有人在一点一点地拨弄她的心脏。最后她终于忍不住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闭眼欲哭无泪:她就要消散了吧,怎么会来得这么快,好痛,真的好痛……可是就要永远看不到公子了,这好像更痛……
  猛地她打了个激灵,因为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眼角有温热的东西滚落出来。
  然后她耳边传来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带着异常的惊喜和激动呼唤她:“阿初?!是你吗?”
  晏初锦难以置信地睁开眼,果然见到公子温柔秀雅的眉目,那眸光里的神色比月光更闪亮,倒映出自己蓝衣长发的样子。
  在那一瞬间,她扑了上去,将公子紧紧抱住,抽泣道:“是阿初,公子,是阿初……”
  好像春天到了,桃花开得特别好。
  公子嵇宁将她带回了宫,他们两人自此形影不离,晏初锦时常想,公子这么紧张她,难道是怕她跟别人跑了么?有一次用膳,她将这个问题问出来,却引得嵇宁一阵好笑。
  “你呀——”他用手指点点她的头,并没有用力,“想些什么,册封公子夫人的圣旨都下来了,你还能跑到哪儿去?我对你好,因为你是我的阿初,因为我想把那空白的两年加倍补回来。”
  “圣旨?我怎么没看到?”
  “新婚之夜你会看到的。”
  于是晏初锦就笑得眼睛弯成了两条缝。
  那一段时光沉淀成她记忆里最美妙的曲子。他们携手共看过名山大川,共赏过洛阳牡丹,新年里相视而笑,头上夜空烟花灿烂。也曾躲过步步杀机,也曾立于泰山之巅,身渡云海,俯视苍茫大地。
  一年半之前,先帝驾崩,公子继位,大婚。
  洞房花烛夜,窗外亦蝉鸣声歇。
  晏初锦满脸绯红,与嵇宁相拥倒在榻上。他轻若云羽的吻从唇上滑到锁骨,殿中那九对红烛微微摇曳,摇曳在她的眸中,像是一弯明润的月亮。突然嵇宁从她身上移了开去,愤怒中带着近乎蚀骨的痛色,笃定道:“你不是阿初!你是谁?”
  “我是阿初,我是阿初啊!”晏初锦想她就要哭出来了,她明明就是阿初啊,为什么公子要说她不是阿初?“公子,我是你的阿初啊……”
  嵇宁退得更远,吉服广袖不小心打翻了放于桌上的圣旨长匣,他也顾不得捡起来,只是原本星辰春风般耀眼的容色忽然憔悴起来,望着她多了许多复杂的纠结,摇头道:“不,你不是阿初!阿初的肩上,没有像弯月的胎记!她曾经为救我而肩上中箭,是我亲手替她拔出来再上的药,我知道!”
  晏初锦呆呆地凝望不远处的嵇宁,她已经哭出来了,公子在说什么啊,她何时曾为了救他而受过箭伤,他又何时替她拔箭上药过?她的肩头明明一点伤痕都没有。硬要说受伤的话,她倒是记得她……
  晏初锦忽然颤抖了一下,涣散的眸光又凝为一点,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你的阿初,你的阿初叫什么名字?”
  “晏初禾,她叫晏初禾。她是晏太守的长女,你看——”嵇宁忽地弯腰捡起那道圣旨,唰地展开来放到她眼前,明黄绸布抖动间,她清楚的看到册封公子夫人的名字是:晏初禾。
  晏初锦闭眼,想笑又笑不出来,只是豁然想起多年前,他们初见的场景。
  “你要干吗去?”
  晏初锦奇怪地拉了一把她,见她神色似有些兴奋,不由也来了兴趣。晏初禾低声说道:“听说中午大宴,魏国公子嵇宁也来,为了齐魏两国罢战和谈而来。总有人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我倒想看看他有多不凡?妹妹,要不一起去?”
  晏初锦被勾起好奇心,连忙就理了理仪容,与胞姐两人携手双双而去。
  她们躲在宴会的竹席后面,不大会儿听门外有小厮喊:“魏公子嵇宁到——”
  而后须臾,一锦衣男子头戴玉冠,优雅而来,唇边永远带着暖意融融的轻笑,长袍铺散,一坐尽倾。
  晏初锦与晏初禾两人对视一眼,均发现对方脸上的绯色,正互相取笑着,冷不防瞥见席间公子嵇宁朝她们弯了弯眉眼,两人这才发现,原来打闹间,两人的身形已经露出竹帘外了。
  两人匆匆退回后堂,没过多久,第二日晏太守便让人来请晏初禾去前厅,晏初锦对她吐了吐舌头,奇怪爹怎么问罪还要等到第二天。
  然而并不是问罪,而是公子嵇宁想见她,昨日席间一眼难忘,两人自此便时常游湖赏景。有一次晏初禾外出归来,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又一直捂着肩头,晏初锦担忧地询问,才知道原来她与公子嵇宁出门了,途中遇上刺客,她替他挡了一箭。

  ☆、33|迎亲

  “面壁思过?”宇文思冷哼,提醒道,“下次你说话之前,或许可以多思考片刻。这个词用给你的新郎吧,用在我身上,有点可笑。我用不着向谁忏悔我的过错。”
  姬初慢慢走下台阶,披了一身的长发散在清晨的风中,发香与满院花木交织出一阵冷芬,使人有了醉意。
  她凝视着宇文思冷冽深刻的眼神,那双漆黑的瞳孔正在收缩,仿佛要掩饰什么秘密。
  她几近清澈却又一片迷蒙的眸光渐渐了然:“我说话从来不思考的,极喜欢看见什么说什么。尤其是跟你见面,思考一刻就是多余的一刻,反正我怎么说话对你而言都无分别,何必浪费你我时间。更何况,我说的不是实话么?”
  宇文思轻轻咬牙,心烦意乱地皱眉,道:“不是。”
  “原来你没在我门外站一夜,只是天刚拂晓,你就起来散步了。”
  “我不是面壁思过。”他沉静的面容又缓缓绽开熟悉的微笑,道,“只是昨夜不经意过来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停在这儿没有走。方才想明白了,就要走了,你不要想太多。”
  一帘雾气从身前消弭,姬初看清他眼底浮现挣扎的情丝万缕。
  这深刻的眼神令她猝然一呆,犹如一记痛击砸中心脏,她在尖锐的惊诧与复杂而不知名的喜悦过后,浑身只剩下渗透血液的怅然叹息。
  她盼望的时候,它总是不来。等它终于来了的时候,她却觉得还是不来得好。
  “那这样说来,我这里还是个风水宝地,能让人在门下一夜顿悟。我问问你,你想明白了什么?”
  宇文思停了停,道:“明白我对情绪也是无能为力。”
  姬初笑:“那又怎么样呢?”
  “那就随它去吧。”
  姬初一噻,哑然失笑:“你来我门外思考人生来了?宇文思,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高雅的癖好,以前真是贬低你了。我只当你是茹毛饮血,穷凶极恶呢。”
  宇文思笑道:“大约是的,你现在重新认识还来得及,我也不只是这样。另外,恭喜你,姬姑娘,今天你如果一直闭口不言,就会很好看。”
  姬初偏头莞尔:“多谢你嘴里终于吐出象牙。但是为什么我闭口不言才好看?”
  “你说话很煞风景,就像现在。”宇文思斜睨她一眼,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便摆手道,“我先走了,你随意。”
  “不送。”姬初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起来,眼里却有哀伤若隐若现。
  巳时许,姬初乘马车自东山行宫而下,要绕下方山脚转一圈,才让宋行俭来迎,算是自娘家迎回来的。因为东山与帝京距离实在太远,而且她身份也颇为尴尬,只好如此便宜行事。
  东山相邻的长江支流,在亘古不断的流淌中凝聚出一股气势磅礴的震撼,苍凉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神秘冰冷、波澜壮阔的湍急,令人望而生畏。
  姬初的马车在经过江边时,她特意掀帘看了看——不远处是郁郁葱葱的山林入口,杂花生树,鸟哀猿鸣。
  而林中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兵戈的寒光在日光下亮得刺眼。而这狂野凶悍的兵戈的形状绝不属于中原。
  她叫红素,蹙眉道:“让他们用草把武器遮一遮,这么看着太醒目了。我尚且一眼望穿,更何况宇文思。越是鼎鱼幕燕,亡在旦夕的人,直觉越敏锐。”
  红素点头,疾步在滔滔江水前消失。
  东山行宫门下恭候多时的宋行俭听典仪说时辰已到,他立刻跨上马背,狠狠地抖了抖缰绳,意欲疾驰而去。
  他渴望见到他美丽的新娘。
  但身后突然有人笑道:“行俭,你这几个人下去迎亲,场面也太冷清了。我们都跟你一同去,免得叫细细不高兴。”
  宋行俭回头一看,原来是意气风发的太子姬粲领着一干朝臣来了。
  他急忙笑着道谢,但心底却没来由觉得太子的笑容里有种难以言说的阴郁,就仿佛是毒蛇盯住猎物的眼神。
  宇文思也慢慢走出来,他几不可见地歪头看了看尚书令,后者点一点头,但神情似有隐忧,欲言又止。
  宇文思抬手制止,紧盯着宋行俭迫不及待的容色沉静了须臾,于是一阵烦躁席卷他全身。他环视这座即将空荡的行宫,微笑道:“一个是前王妃,一个是忠心耿耿的臣下,我要是置身事外,难免过意不去。既然太子都开口了,索性咱们都一起。”
  宋行俭原本的不安更加深重:“君侯厚爱,标下惶恐。君侯先请。”
  宇文思当真不客气地先他一步。
  太子翻了个白眼,暗暗冷笑,对身旁的景铮低声道:“今天真是良辰吉日,以前从未见过谁送死还这么积极。”
  景铮心神不定,闻言只好礼貌地咧了咧嘴角:“殿下所言极是。”
  太子因为太兴奋的缘故,竟也不觉得敷衍。
  后来快到山下时,宋行俭也觉得新郎在后,十分不妥,便加快速度,渐渐已与宇文思并驾齐驱。
  宇文思讶异地看他一眼,神情似笑非笑,但并没有说什么。
  宋行俭忙解释道:“君侯恕罪,标下以为这样的时刻,若是新郎在后,未免有些失礼。今日大喜,还望君侯不计较这一回。”
  “这是我不知道了,你别介意才对。”宇文思想了想,马速却没丝毫放慢,对宋行俭微笑道,“你还记得不记得,早前我跟你说过一句话。”
  宋行俭茫然道:“什么?”
  宇文思道:“我说,你最好等我死了再发疯。你怎么不听呢?”
  宋行俭一时不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他听出了复杂而不悦的警告。他皱起了眉,愣愣地看着宇文思意味深长的笑脸。
  “其实今日不是黄道吉日,典仪骗了你。”宇文思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轻声告诉他,“今日不宜婚嫁,宜丧葬。”

  ☆、34|情意

  宋行俭惊讶地勒马停下。
  他觉得不可思议:宇文思竟然如此直接地、以毫不掩饰的恶意暗示,表达自己的不祝福。这种近似于冒犯的失礼,与宇文思素来不置可否、温和微笑的好涵养大相径庭,以至于他一时之间不知所措,脑中忽然空白地怔住。
  宇文思眼神里带着点微妙的冷意,却神态亲和地注视他。
  宋行俭终于缓过来了。
  被冒犯心中神圣情感的愤怒一瞬间淹没整颗头颅,他反击似地瞪向深不可测的宇文思,却又很快败下阵来。
  他对那样洞悉一切、居高临下的眼神中带出的威严冷酷感到不堪忍受,只好恶狠狠地偏头,看向腐烂枝叶铺了一地的松软的山路。他死死抓着缰绳,不自觉咬牙用力,以至于被缰绳穿鼻而过的骏马不得不仰头高声嘶鸣了一声。
  “君侯何必如此,不会觉得有失身份吗?就因为她曾经是您的王妃,而我是您的臣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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