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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枝上挂不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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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刃不知道何时站到她身畔,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道:“恐怕早就醒了,我们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他是醒着的,而你这个照顾人的,却好整以暇地趴在那呼呼大睡。”
    她干笑两声,决定不与他一个小孩子计较,探着脑袋一会看看榻上的洛白,一会看看号脉的牧徊,大有眼睛应接不暇的态势。
    过了半柱香时间,牧徊终于将手从他的腕上移开,脸色阴晴不定的,看得夏梨一阵发慌,“怎么了,舅舅?”
    他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这模样更是让人捉摸不定了,她攀上他的袖子,继续问:“到底怎么样了?”
    只见他温温一笑,答道:“幸好有灵鹫姑娘的几方灵药,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经脉有些受损,近日恐怕不能催动内力……”
    “不能催动内力?”夏梨眉头皱了皱,不确定道:“是不是指,不能用武功了?”
    “嗯。”
    这下情况棘手了,牧徊受了伤功力受限,洛白也受了伤,而且居然连用武都不行了。
    白狼王赫连与璇玑不能进城,双双候在了城郊的山林。眼下也就只能借灵鹫姑侄三人之力了,如若再来个偷袭刺杀的桥段,他们不是要九死一生了吗?
    夏梨越想心越沉,末了,愁苦着一张脸坐在那端着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灵鹫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如丧考妣的她,随即一愣,拉过黑刃问道:“白公子的情况是不是很不好。”
    “说是咱不能用武。”
    “那性命呢?”
    黑刃摇了摇脑袋,回道:“性命无虞。”
    “那阿梨姑娘为何那般苦大仇深的凄楚模样?”
    黑刃头摇得拨浪鼓也似。
    姑侄三人一同莫名其妙地看向夏梨,自然是丝毫没有体会到她的杞人忧天了。
    而后来,确实也证明了,她并不是杞人忧天,而是破天荒地深谋远虑了一次。
    当然,这是后话。
    洛白一直是时昏时醒,夏梨和牧徊一直轮流守在他身边照应着。
    夜半时分,趴在桌上的夏梨被秋意凉醒,而后便再也睡不着了。
    她在房中漫无目的地踱了一阵子,忽而想到自己的脚步声可能扰了他人歇息,便就将这行为作罢,百无聊赖地坐在他床边的脚踏上瞧他。
    你活得也很是不易啊,我嫁过来的这短短一些时日,这都第二次了,真是不易啊……
    不过这美人就是美人,不论病着还是睡着,都如此的赏心悦目。
    他呼吸浅浅的,若是不着心看,会以为他已然没有了气息,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她守着的时候,曾多次战战兢兢地探过他的鼻息。
    她就这么一边瞧着他,一边胡思乱想,却是越想越清醒,一丝睡意也无了。
    忽而眼尾一瞟,扫到了一直搁在他枕边的轻缨。
    轻缨不知缘何失去了剑辉,无人问津地躺在那里。
    她挪动身子趴到了轻缨的旁边,迟疑地伸出手摸了一摸,入手沁凉冷硬,与它看起来的样子如出一辙。
    失去了光辉的轻缨,看起来还真是不甚习惯。
    她手指抚着剑身上的铸文,恍恍惚惚间,似乎觉得曾经在何处见过这些奇异的文字。
    “在哪里见过呢……”
    “到底是在哪里呢……”
    她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着,眼睛眯成细细的缝。
    “啊!”
    她灵光一闪。
    “朝阳殿密室的石碑!”
    她小的时候,有一次犯了梦靥,失魂落魄,高烧了几日不退,眼看一条薄命就要跟着去了,她的父皇巍图帝曾经抱着她入过一次密室。
    那时候她年纪尚小,只记得那个密室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模糊地记得中央矗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好像就镂刻着与轻缨剑身类似的内容。
    似乎还有些什么……
    那丝记忆仿佛就在眼前,却又抓握不着。
    她苦着脸想了好一阵,也没法把那丝飘忽不定的意念抓住。一通烦躁之下,索性不再去想。
    “不过为何轻缨的剑身上会有北召碑文的镂刻……”
    “因为轻缨是北召始帝的佩剑。”
    “哦,原来是这样。”
    咦?谁在说话?!
    她脑袋急转,往幽幽暗暗的房间四周扫视过去,不寒而栗。
    这老旧的客栈,谁知道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离奇命案,有个冤鬼索命什么的倒也不甚稀奇。越想越是毛骨悚然,不禁拉紧了身上披的薄毯。
    “你到底是在往哪里瞧?”
    她耳朵一抖,这冤鬼的声音倒是好听得紧,不过这声音好生熟悉啊,就好像自己那个难伺候的断袖夫君一般……
    她一愣,断袖夫君?回头往榻上一看,果然对上了他揶揄和蔑视的双眼。
    “咳咳!”她尴尬地咳上两声,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问道:“醒了啊?”
    他的脸色比起前几天已然是通透了不少,眼神也是清明。
    “你觉得呢?”
    咦?已经有精神开玩笑了?看来是精神大好啊。
    “不过你刚才说,轻缨是北召始帝的佩剑?!”
    “嗯。”
    他微侧着头,看向枕边同卧的轻缨,而后脸色倏地一变,挣扎着就要起身。
    夏梨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去扶他。只见他双手青筋尽显,脸颊僵硬。
    “轻缨?”他颤颤地唤了一声。
    轻缨毫无反应,静静地躺着。
    “轻缨……”

  ☆、第四十八章 跟着妹子逃命去

轻缨成了一把普通的剑,一把不会漂浮窜飞和发光的普通的剑。这恐怕是渡过忘川阴泉得到的最过沉重的代价了。
    洛白守着轻缨坐着不说话,时不时地喊喊它的名字,但它始终毫无反应。
    “莫不是剑灵沉睡了?”这句是出自同样忧心忡忡的灵鹫,毕竟是她提议的要过忘川河,对此她多少有些歉疚。
    “剑灵沉睡?”牧徊闻言转头看她。
    “我记得曾经听大哥说过,六柄圣剑的剑灵是铸剑时炼入的实实在在的人的亡灵,若此时轻缨不再听令,也不一定就是圣剑失灵,也有可能是剑灵沉睡了,或者如同常人一般受伤昏迷之类也说不定……”
    牧徊听罢,略略颔首,“灵鹫姑娘说得有理,轻缨那日在忘川河是承着主人的功力才得幻化,主人忽而受伤昏迷撤了力,也许当真会对轻缨造成损伤。”
    洛白捧着轻缨一言不发,对他们的讨论充耳不闻。
    夏梨凑过去,拽了拽牧徊的袖子,用嘴努了努面无表情的洛白。
    “舅舅,他这副模样,我们是不是要想想法子?”
    牧徊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那如今剑成了这死气沉沉的样子,人也……”
    “嘘!”
    夏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灵鹫喝止。她圆睁着眼看着灵鹫眉头紧皱的严肃样子,硬生生把后面的半截话儿咽回了肚子里。
    灵鹫足下一点,轻飘飘落至了窗边。
    外面的月光匀匀地洒在窗上,透过木质的窗棱,在地上洒下斜斜的淡影。她避过月光,侧身偎在窗扇旁,通过窗缝往外头张望。
    “我们被包围了。”她的声音很沉静,眼睛被月光映出了冽冽的精光。
    黑刃白刃对视了一眼,双双祭出了断水丝跃到了窗框上,倒吊着身子往外瞧。
    “是洪荒岛的人。”
    “哎呀呀,这么快就闻着味道找过来了。”
    灵鹫从窗边退开,走到了牧徊的身畔,“我们得从长计议了,局势对我们很不利。”
    牧徊颔首道:“姑娘先把赫连唤来再说。”转首又对着夏梨道:“阿梨把璇玑唤来。”
    唤来?!
    怎么唤?
    她忽而想到,在让璇玑去城郊躲避时,根本就没有与它商定召回的口令,如今又叫她怎生把它唤来?
    “洪荒岛的人睚眦必报,不可能只派这么少的人手,这些应该还只是探子,暂时监视我们,估计过不了多时主力便会到达,到时定会发动攻势,到了那时,我们恐怕就没有任何生机了……”
    灵鹫沉着脸,又继续:“我会发令唤赫连过来,令一响,我们就要立刻主动进攻取得先机。阿梨姑娘唤璇玑过来,带着白公子一同先走……”
    听到这一句时,洛白的身体明显地一僵。
    是啊,自己如今不能催动内力,轻缨又失了剑灵,必须由得他人来护佑了。思及此,他抬头望了众人一眼,又重新低头,算是默认了这种安排。
    看着他这个样子,夏梨心里真可谓是五味杂陈。以前那么一个天之骄子,现在突然落魄成至斯,如何不令人……忍不住幸灾乐祸啊。
    所以说这世上最让人揪心的就莫过于美人迟暮和英雄末路了,由盛转衰的心境跌宕,决计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承受得住的。
    她趟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到他的床边,蹲下身来,抬头与他对视。
    墨玉般的眼珠移向了她,依旧是那双好看的眼睛,依旧是那淡漠的眼神,没有惊天动地的悲涛波澜。
    夏梨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忽而微微一笑,“抱歉,这位英雄,你只能跟着姑娘我逃命去了。”
    他纹丝不动地瞧着她的笑脸好一会儿,她的笑脸就这么定定地被她瞧着。直到觉着自己的脸已经开始滑稽地抽搐之时,他莞尔一笑,“还请姑娘多多照应了。”
    说完,灵鹫就倏地从窗缝滑出,一眨眼功夫已是窜上了屋顶。随后,一声响亮的口哨响彻天际。
    黑刃白刃听到声响,长袖微动,如两只翩飞地蝴蝶一般,神出鬼没地隐入了夜色中。
    不多时,就连夏梨这种迟钝的耳朵也能听到四周蠢动的声响了。
    “阿梨,快唤璇玑。”
    她硬着头皮,快步跑到窗前把窗棍一撑,双手趴在床沿,把脑袋探出去。
    牧徊始料未及,脸色一滞,伸手就要把她拉回来。
    却见她气沉丹田,憋了大大的一口气。
    “璇玑!”
    这半夜中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咆哮在空中肆虐开来,惊了十里八乡人的清秋美梦。黑夜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火,陈旧的客栈里不时传来含糊的梦呓声和愤恨的叫骂声。
    在场的众人皆惊得一愣,连正在接近敌人的黑刃白刃都目瞪口呆地停下了动作。
    洛白扑哧笑出声来。
    夏梨被自己的声音震得胸口发麻两耳嗡鸣,忙转过身来捋着胸口顺顺气。
    一转头就看到牧徊不可置信的神情和洛白意味不明的笑脸。
    她随即明了,自己有可能是吓着他们了,只好大窘地解释:“舅舅你不是让我唤璇玑嘛,我同它没有商议好什么口令,只能真的用‘唤’的了……”
    “……”一向高风亮节的牧王爷嘴角明显地抽搐了两下。
    洪荒岛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这一声大吼吼出了精神,外头霎时厮杀之声四起。
    客栈里终于有人发现了事情的蹊跷,一名男子懒洋洋地从暖被里起身开窗张望。可这一望可不得了,吓得他膝下一软,跪坐在地,口中含糊不清地咕哝着:“杀人啦,杀人啦……”
    客栈外的人确只是洪荒岛的密探,与迷踪林外的精兵完全不可同日而语。饶是人数众多,也阻止不了三个曾是洪荒岛上层高手的人对他们的单方屠杀。
    灵鹫和黑刃的断水丝交缠密布,宛若天罗地网一般,让他们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如瓮中之鳖一般任人鱼肉。
    洪荒众人被杀得急躁,都起了鱼死网破之意,统统暴起视自己的性命如草芥,只攻不守,癫狂得骇人。
    只见一人目眦瞋裂,大喝一声,舞起手上的佩环弯刀,带着刚劲的刀风和蛮力就朝着黑刃的天灵盖劈去。他空门大开,脸上青筋暴突,臂上肌肉贲张,生生一副不是敌死就是我亡的架势。
    弯刀带风,眼看就要将黑刃劈成两半,逼近的刀锋甚至已经斩断了几丝碎发。千钧一发之际,灵鹫袖中一缕断水丝齐齐而发,不似平日的一丝,这一缕更是让人看得真切。
    这缕断水丝如一柄风驰电掣的长剑,瞬间就来到了弯刀大汉身前,未见丝毫阻滞,轻易地刺进了大汉的心脏。
    大汉手上还举着刀,双目圆睁全身僵硬地望向身前清晰可见的断水丝。
    血从他的口中汩汩地涌出,断水丝嗖地一收,大汉轰然倒地,弯刀应声而落,刀锋埋了整整三寸入土,可见一刀如果下去,必是毫无活路。
    再看另一边,白刃妖爪狂舞,穷追猛打,每一爪都带起支离破碎的皮肉血沫和着缕缕的碎布,响起此起彼伏的痛呼惨叫。起初他还如狩猎的野兽一般围捕,后来也不知是玩腻了还是杀红了眼,一爪一个,手起气断。
    断水丝围成的猎场内,洪荒密探不是身首异处就是全身浴血而亡。远远看去,泛着猩红的细丝反射着月光,场景闺密妖异,如同修罗地狱一般。地狱之中,只剩全身是血的姑侄三人以胜者的姿态临风而立。
    “洪荒护法,果然名不虚传。”牧徊站在窗边,出声感叹。
    夏梨被那一堆血肉模糊的人吓得背身避在窗边,哆哆嗦嗦地应道:“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说话间,灵鹫就带着无常童子回到了房中。她一把扯过床幔塞到白刃怀中,道:“把你那双血淋淋的爪子擦干净。”而后又道:“赫连已经在客栈外等着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
    赫连已然到了?果然她的‘唤’法不甚奏效啊。夏梨一边丧气地想着,一边跟在他们身后往外走。
    走了没几步,她只觉眼前红光一闪,视线开始颠簸,待到平复之时,她已然是在璇玑的背上了。
    “璇玑!”
    她激动地大叫出声,一把搂住那威武的大脑袋。
    谁说没有用,这不是奏效得很嘛!
    “既然璇玑来了,黑刃白刃你们跟着阿梨,赫连伏着我,舅舅和灵鹫姑娘就同我一道吧。”
    许久不见声响的洛白居然开口说话了,几人一时反应不及。
    他径自翻身到了白狼脊上,把已然用布缠好的轻缨往身后一背。
    “还有疑问?”
    夏梨直愣愣地答道:“没……没有。”
    他似乎淡淡地笑了笑。
    “出发。”
    一行人全力前行,说是逃亡也不为过了。
    夏梨乘在璇玑背上,看着白狼身上英姿勃发的他,暗暗发呆。可就在她发呆之际,璇玑猛地停了下来,差点把背上的三人甩落地上。
    一瞬间,前面的赫连也猛然停下了脚步。
    她狐疑地往白狼的方向看去,却见洛白也在回头看自己,刚想让璇玑继续向前,便发现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数的人影。
    那些人和方才的人都是如出一辙的打扮,人多到数不胜数。
    洪荒岛的人?!
    她忍不住手心冒汗,嘴唇颤抖地看向他。
    “你的身后……好多人。”
    他的神色飘忽不定,回道:“你也是。”

  ☆、第四十九章 一不注意被群殴

“这次看来都是精兵。”灵鹫的脸上黑沉一片,全身紧绷,俨然已是备战姿态了。
    夏梨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地往四周望去。目之所及,全部被黑衣人重重围住,乌压压的一片,想不心虚都不行。她凑到黑刃头顶,低声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出现的?”
    黑刃微微摇了摇脑袋。
    黑白童子再厉害也终究还是小孩子,身处如此困境中,小脸也禁不住惨白一片。白刃拉着黑刃的袖口,比起平时张狂的样子来,此时算得上是非常惹人怜爱了。
    这种情况,他们即使先行动手也无法取得先机,只得沉下心等着,等着对方先催动攻势。然而过了一炷香时间,对方也不见有任何要动手的意思。
    现下的态势已然是非常清晰,谁为刀俎,谁为鱼肉,一目了然,既然这样,那他们还在等什么?
    洛白扫视着围堵的人群,暗暗思忖着。
    “灵鹫妹妹,好久不见哪。”
    正在双方僵持之时,一记雌雄莫辩的嗓音忽而想起。那声音乍听之下是男子,但那娇柔的语气又好像是女子。
    既然唤灵鹫为灵鹫妹妹,莫非是熟人?这样是不是可能有生机?
    夏梨不知洪荒岛的个中曲折,一脸灿烂地四处找寻声音主人的踪迹,却未曾注意到姑侄三人死灰般的脸色。
    她张望了许久,也未曾找到符合这个声音气质的人选,皱着眉自语道:“人呢……”
    无意间一低头,忽而发现身前的两个小娃娃身体抖如觳觫,瘦小的身体颤得摇摇欲坠。
    “你们……”她还没说完,就听那个不知是谁的声音再次响起。
    “灵鹫妹妹,怎么不理我呀……”
    这回她听得真切,声音居然是从头顶传来的。
    头顶?
    头顶不是空的吗?
    她惶然抬头,再一次呆若木鸡。
    那人盘坐在一条类似于蛇的动物身上,但是严格说来,又并不是蛇。它生有四足,足生四趾,头顶犄角,鼻系长须,全身覆着玄铁般的黑色硬鳞。
    这莫非是……
    龙?!
    事到如今,她已经疲于用匪夷所思来形容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了。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以前十几年与这几天真的是踏足在一片大陆的土地上吗?
    “灵鹫妹妹,没想到你还带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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