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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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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河打量着他们不敢拿自己怎么样,遂硬撑着胆子,扯笑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你要是敢把手……”

    话还没说完,他愣住了。

    只见江淮三步两步的走了过去,那只不像真手的手,在油锅里顺势一抄,将那个杯子给捞出来了!

    再看其手,不过微红!

    江淮脸不红心不跳,好像右手只是过了下水般,她握着那只灌满热油的茶杯,举在关河头上,一晃,溅出一滴!

    “啊!――”

    关河痛得大喊,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解药在哪!”江淮阴鸷道。

    关河还是想最后赌一把,他知道,要是说出真相必死无疑,反之,则还有一线生机。

    “我不知……啊啊啊啊!――”

    半杯热油浇下,关河张着手乱抓着,也不敢去捂脸,嗓子里钻出来的声音像是鬼厉一般骇人,他浑身哆嗦着,嘶嚎着:“我可是……可是日月堂的少宗主!你们敢动我!我父亲不会……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淮言语锋利:“日月堂?日月堂给我们六道阁提鞋都不配!”说着,就要将那半杯的热油浇下去。

    黎泾阳忙止住他,对哀嚎不绝的关河说道:“关河,你快点把解药交出来,我也许不会杀你,但是这两人,可就说不准了。”

    关河也算是见识了,而且方才听江淮说六道阁,也有些惧怕,索性道:“解药不在我这!”

    黎泾阳眸中一深,暴喝道:“你说什么!”

    “解药不在我这!”关河喊道,“九段红根本就没有解药!”

    “九段红!”江淮瞪眼,脑中一震,“你说九段红!”

    她回头看着黎泾阳,眼里恨不得飞出刀子来!

    黎泾阳愧疚的避开她的目光,心乱的要命。

    江淮连杯子带热油一齐甩在关河的脑袋上,抬脚狠踹,几下便将他踢得呕血不止,看这样子,肋骨也是断了好几根。

    她顾不得关河的死活,跑到穆雎身边,将她扶起,在自己怀里摸索一阵,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锦盒来。

    这是师兄上次来送的两枚广陵仙其中的一枚。

    一直久未开言的百里见势,道:“广陵仙已经不到十颗了,而你的病情……”

    “管不了那么多了!”江淮喊道,她叫黎泾阳过来,扳开穆雎的嘴巴,将广陵下掰下一半来送进去,随后又灌了一杯凉水。

    穆雎刚开始还好,几分钟过去,药力开始发挥,在她的身体里和毒素进行激烈的斗争,好像一场旷世之战!

    只是最后狼藉的,依旧是身体。

    穆雎被这两股力道冲击的意识残破,浑身战栗,江淮只搂住她,一刻也不肯松,不停的拍着她的背,任由她抖似筛糠,呕血一身!

    “灵儿!”江淮眉间皱的厉害,攥着她的手不让她抓到自己,一个劲儿道,“灵儿!灵儿!”

    穆雎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最后都快按不住了,她双眼紧闭,牙关紧咬,血沫从牙缝中一个劲儿的往出涌。

    过了一会儿,她的牙关微松了松,口里涌出来的血开始变了颜色,渐深了些。

    江淮眼底一松,知道那是毒被她吐出来了。

    但那可是九段红啊!

    即便穆雎能死里逃生,怕是也会大损啊!

    江淮抵着穆雎的肚子,却觉得她的体温直线下降,最后凉的都冰手,她一个打横将人抱起,飞快的往外冲!

    百里迅速跟上。

    黎泾阳左右顾了一眼,最后还是饶了关河一命,反正他现在的样子也活不成了。

    待三人离开后的半个时辰,有人急匆匆的赶来,在看清屋中情景后,一瞬愣在门口。

    关卿看着已经昏倒在血泊中的儿子,痛心疾首的喊道:“我的儿啊!爹来晚了!爹来晚了!”

    他不过是去对付郭凛,谁承想,连江淮他都想到了,偏偏没想到百里,被寻到了老巢!

    叫人一锅端了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 爱或坚持

    等到穆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毒后的第七天了。

    这天早上,天气晴朗,长空蓝白相间,微风习习,偶有鸟雀轻啼,恍然又回到阳春三月。

    穆雎半靠在软枕上,此次中毒,虽然得解,但那九段红之所以闻名中原,就是因为毒性太厉,又怎能轻而易举的除根,不过是又要休养一段时间了。

    对于她来说,也算是因祸得福。

    毕竟现在这具身子,勉强出门还行,要是穿江过境的回去西昌,恐怕有难度。

    如此一来,她在长安就能多留些日子了。

    “想什么呢?”江淮说着,将舀着汤药的白瓷勺递在她嘴边,“张嘴。”

    穆雎回头,嗅着那引人作呕的药味,嫌弃的往后仰了仰,无奈道:“能不能不喝啊?”

    “不喝就回西昌。”江淮语气严厉。

    偏偏穆雎就是吃硬不吃软的人,这句话每每说出来,比圣旨还好用。

    须臾一碗汤药喝完,江淮又给她号了一脉,虽然查不到什么大问题,但脉象十分虚弱,看来这九段红就算被稀释过,也如开刃的刀般在穆雎的身体里狠狠的席卷一番了。

    “盲儿,你别总是吓我,我知道你不会送我回去的。”穆雎睁着一双大眼睛,试探性的说着,但听语气,也有些摸不准。

    江淮收回手,将一旁的脆枣儿递给她,并未言语。

    但穆雎自小到大什么都不怕,就怕江淮突然不说话,那就说明她是真生气了,就算没生气,也是要生气了。

    而生气的江淮,就不是毒蛇了,而是暗中隐藏的狂蟒。

    “你知道这次抓你的是谁吗?”江淮摆弄着拇指上的鸽血扳指,声音沉静道。

    穆雎往上拢了下被子,苍白的薄唇微动两下,才道:“我听黎泾阳叫那人关河,中原所有的宗门中,唯有日月堂的宗主姓关,该不会是……日月堂的人吧。”

    江淮叫她躺下,帮被子掖好,微叹了口气,道:“你算是聪明,不错,这次绑了你的,正是日月堂的人。”说着,顿了一下,“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抓你吗?”

    穆雎抿唇,踌躇着不肯回答,但江淮知道,她心里必定比谁都清楚,而此刻的纠结,不过是为了回西昌的事。

    “你放心吧。”江淮无奈道,“你现在的身子状况十分不好,得养一段时间,我不会送你回西昌的,郭伯母也不会。”

    “那……凛表哥呢?”穆雎白白的指尖扒着被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这次是真生气了,不过就算他想送你回去,也得顾忌你的身子。”江淮淡淡安慰道,“这些日子你就别出门了,好好养病就罢了。”

    穆雎听了这些,一直微悬的心终于稍加安稳,她眨了眨眼睛,狭长的睫毛恍然一颤,问道:“对了,黎泾阳怎么样了?”

    江淮有些意料之外,将将要起的身子又重新坐了下来,道:“还好,伤口处理的及时,养几天也就好了,你问他做什么?”

    穆雎被问的一怔,想起那晚上他为自己拼杀的样子,腥恶的夜晚,冷得让人发抖,可一接触到他那灼热的目光,紧绷的心便一下子松了下来。

    “他救了我一命,我问问还不行吗?”她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你觉得他怎么样?”江淮挑眉,促狭一笑。

    穆雎转着咕噜的眼珠,像是两颗剔透的水晶,好半天,才微微提着声音说道:“还好……吧。”

    “还好?”江淮坏坏一笑,“我看可不像,他为了你肯将手伸到那滚烫的油锅里,就是因为关河那一句不知真假的话,这叫做还好?”

    穆雎耳根微热,心口‘砰砰’直跳,她嘴硬,别扭道:“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江淮往前凑了凑,声音也慢慢放低:“你难道……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穆雎哎呀了一声,整个人都要缩进被子里了,过了一会儿,才闷声说道:“没有。”

    江淮把被子给她往下拉了拉,故意道:“我可听说了,这段时间你们两个可是四处玩遍了,他三天两头来找你,你也甘心和他出去,怎么不找你的凛表哥了?”

    一提到郭凛,穆雎的心头蓦地一疼,想起那个因为回西昌而放肆争吵的夜晚。

    那一晚,她消瘦的身骨被冷风打透了,那风呼啸着,像刀子般的从她心头一寸寸割去,而郭凛那绝情的话要比刀子更甚,磨得尖尖儿的,一下一下的扎在她的身上。

    的确,比起郭凛,黎泾阳对她好上千倍万倍,会跟她侃天侃地,嘻哈玩闹,危急之时,也能不顾一切的付出营救。

    但心中那只属于郭凛的一亩三分地,黎泾阳还够不到。

    江淮看着她变化莫测的表情,大抵也猜出来她在想些什么,想了想,还是点破道:“灵儿,我就只说这一句话,你好好听着,也别说我的不是,你的心思,我比你更了解,所谓旁观者清,你也该听听我的意思。”

    穆雎点了点头,自她来西昌起,一直叫江淮帮自己撮合,但却一直没询问过,她对于这件事的想法。

    “灵儿,说实话。”江淮在被子下捉住她微凉纤弱的手,语重心长道,“你为什么喜欢郭凛?”

    穆雎看着江淮微蹙的眉尖,竟被问住了,她慌乱的想要缩回手,却觉得那人的力气又加大了些,语气也加重了些。

    江淮知道她的心乱了,索性乘胜追击道:“灵儿,你一直说你喜欢他,但你喜欢他什么?这四年你和他一共又见过几面?你不远千里赶赴长安,你固然是不变的你,可他还是印象中的那个他吗?还是你喜欢的那个样子吗?”

    穆雎被说中心事,脸色冰冷,甚至有些发青。

    “还是说!”江淮最后严肃道,“你只是在一味的坚持,盲目的坚持,你以为你喜欢他,其实,你只是习惯了。”

    “盲儿。”穆雎轻唤一声,浑身微颤,随后开始激烈的咳嗽起来,她噙着眼泪,道,“你别说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江淮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咬牙道:“你自打来了长安,口口声声说要和他在一起,但你为什么要他在一起,你明明没有那么喜欢他!”

    “够了!你给我出去!”

    一滴温热的泪珠从眼角滚落,无情的落在耳蜗里,穆雎哽咽着,伸手推她:“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听你说话!”

    事已至此,江淮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真的说了,假的也瞎编了说了,聪慧如穆雎,定能领会其中的内意。

    “灵儿,我最后叮嘱你一句。”江淮起身,字字珠玑,“你这样任性,是把旧臣放在悬崖上,分秒可坠,这次的事就是警醒,我走了,你好好想想吧。”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穆雎背对着他,紧紧的缩在被子里,哽咽的声音带着卑微的无奈传入两人耳朵,尽是凉薄。

    江淮又站了两秒,随后,转身离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像或不像

    迷迷糊糊又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刻钟,许是一个时辰。

    穆雎感觉到一缕炙热的目光落在身上,看的自己哪儿都不自在,她困咛了一声,疲倦的睁开眼,却发现黎泾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搬了椅子坐在她的榻前。

    “你醒了?”对面那人清淡一笑。

    这轻轻的一声问候,将她浑身的瞌睡虫都赶跑了,慌张的拢了拢被子,穆雎紧张道:“你怎么在这儿?”

    黎泾阳走到一旁的桌上给她倒了杯水,笑道:“我怎么不能来?”说着,将水杯递给她,“当然是来看看你了,本该上午就来的,府里有些事,耽搁了。”

    穆雎上午被江淮说的心头糟乱,这会子当着这人的面,更加不知所措,她闷了一会儿,才道:“那晚的事,谢谢你了。”

    黎泾阳接过她递来的水杯,顺势握住她有些刺凉的小手,温和道:“谢什么?你死了,我将来娶谁啊。”

    穆雎脸色一红,将头低了下去,抽了两下,抽回自己的手。

    黎泾阳放好水杯,搓了搓手掌,了然一笑:“其实你该谢的不是我,而是江淮,是她将自己的救命药一股脑的全给你吃了,又找了一个从岐疆来的朋友,叫什么饮……饮半城的,不知道给你使了什么法子,才把你从鬼门关给抢回来。”

    穆雎闻言一愣,抬了抬头,眸子微润,她知道江淮是为了自己好,这会儿被点破了,有些心酸。

    “休息的还好吗?身体还会痛吗?”见她出神,黎泾阳适时开口问道。

    穆雎轻摇了摇头:“就是还有些累,剩下的也无妨。”

    黎泾阳点点头,将纤长的手指搭在她的榻边,好半天,才愧疚道:“对不起,日月堂的事……”

    “这不怪你,我都听盲儿说了。”穆雎截住他余下的话,安慰道,“令尊和日月堂宗主商量着抓我,是想用我来桎梏穆家,威胁旧臣,可这件事到底和你没关系,你又不知情,况且,你还救了我一命呢。”

    黎泾阳手指一颤,头低下去,目光难探。

    “只是,没想到你都退让避嫌到了如此地步,你大哥还是不肯放过你,要借机至你于死地。”穆雎犹豫片刻,轻声道,“你这样帮我,回到府里,他们不会为难你吧。”

    黎泾阳凌眉一蹙,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为难苛责肯定有,但更多的是寒心可无语凝噎。

    没想到,他多年的隐忍和避让,到头来换取的,却是一口滚热的油锅,和一段虚假的兄弟情。

    穆雎见他一个七尺男儿红了眼睛,知道他现在一定很伤心,迟疑一会儿,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手上,轻声细语道:“你难道一直打算这样吗?”

    黎泾阳怔了下,灼灼的目光盯着她那双苍白的纤手,随后,又将视线转移到她蹙愁的眉目间,可在触及到那清澈眸光的一刹那,澎湃的心潮却落了下去。

    他想说。

    穆雎,嫁给我吧。

    我们一起回到西昌,策马飞扬,肆意挥洒余下的青春年华,不必拘泥于长安的虚假客套,也不必忍受那些繁文缛节,有的,只是碧海蓝天,和心中的彼此。

    但是,现实的光永远都照耀的那么真切。

    这几天,他思量过了。

    他父亲黎宋和日月堂宗主关卿联手抓穆雎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用她来威胁穆家,斩断旧臣现在唯一的筹码。

    可穆雎若是嫁给他,不一样能达到同样的目的吗?

    非要掳取?

    除去不想和旧臣攀亲扯关系,那就只剩下一个原因,黎宋咬死他一定娶不到穆雎。

    是啊,他怎么能娶得到穆雎呢?

    自己只是一个府尹所出的庶子,不受待见,饱尝冷眼心酸。

    反观穆雎,人家可是穆家的二小姐,嫡出的掌上明珠。

    最重要的是,她已经心有所属。

    他自诩抛去出身,样样都强过郭凛,不论是才学,还是武艺,可唯有先来后到这一点,他比不过。

    若是先走入穆雎心室的是自己,也许现在就不会是这样。

    黎泾阳想着,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难过,干脆起身要走。

    “你……走吗?”穆雎被他起身的动作吓了一跳,问道。

    黎泾阳脚步一停,回头,语气多有苦涩,轻轻道:“灵儿,等养好了病,就听江淮的话,老老实实回西昌吧,你这样,我们大家都好过。”

    穆雎盯着他,手指死搅着,道:“我在这里……叫你们……为难了吗?”

    黎泾阳没说话,但也算是默认。

    穆雎一直盼着他的回答,可盼来的却是他离去的背影,她微拄着身子,往外探了探,却见郭凛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走了?”

    穆雎还在盯着那人的余影,半晌,才靠回身子,点了下头。

    郭凛想给她倒杯水,却发现水壶动过了,停了停,心头有些复杂,干脆道:“等你病好了,就回西昌吧。”

    “嗯。”

    穆雎的回答,丝毫不拖泥带水,也不掺杂任何感情。

    这样莫名的语气和态度让郭凛一下怔住,犹疑几秒,问道:“你怎么……不和我吵了?”

    “我很累了,不想吵了。”穆雎躺下身子,窝在榻角,小声道,“反正我这病还要养一段时间,想吵了,自然就会主动找你去吵。”

    郭凛眉间一皱,旋即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叫什么话,好好的,总吵什么,你若是喜欢长安,日后寻机会再来,只是这段时间情局太紧迫,实在是不安全,出了事情,也不好向舅舅家交代。”

    “我知道了。”穆雎低声道,“我都知道了。”

    郭凛抿了抿嘴唇,点了下头,道:“那你先歇着吧,我去……我出去了。”

    听着郭凛将要出门去的脚步声,穆雎扑腾一下挺起身来,叫住他,下了蓦地大决心,才道:“凛表哥,你还记得我最喜欢什么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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