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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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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
宁修何尝不想和花君在一起,若要他选,他必定要和花君在一起永生永世不分开,但事已至此,他只得狠下心来。
而花君见他仍固执的收拾包裹,哭声蓦然加大,死拽着他的右手不肯松开,哭的不像样子:“我想和你一起。”
宁修忽然深吸一口气,扔下自己的包裹,反握住花君的手臂,将她的身子抵到墙边,眼神锋利:“在一起?”
花君被他的反差弄得心生惧意,愕然道:“十三叔?”
宁修的眼眶也红了,却不是要哭,而是含恨,他攥着花君的手在不断的用力,掐的那人脸色惨白也不肯放开:“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咱们怎么才能在一起!”蓦然暴喝,“你告诉我啊!”
泪水垂挂在下睫毛上,豆大一颗像是晶莹的珍珠,而花君害怕的瑟缩着身子,低头不敢看他,呢喃道:“我我不知道。”
可宁修不依不饶,压抑了这么多年,他也疲倦需要发泄,他何尝不想抛弃这一切和面前的人比翼双飞,但是他还是不能。
“你告诉我!”
他切齿大喊:“咱们怎么才能在一起!这天下之大!哪里才是你我二人的容身之所!你告诉我啊!”
花君吓坏了,整个人颤栗如筛,她不想继续面对这样陌生的宁修,她也不想继续待在这气氛紧张的九剑阁,她扳着门框想要出去,她想要去找江淮,她想将心里的委屈说给那人听。
这二十五年来,唯宁修和江淮是她御外的堡垒。
宁修见状,眼神甚是复杂而心疼,看到花君落泪,他的心都碎了,呼了口气,一把将花君拽回怀里,狠狠的吻住她的嘴唇。
花君哭的通红的眼睛茫然瞪大,却因着惧于宁修今日的癫狂而本能的推着他,那人感觉到胸口的手在抵着自己,顺便合上了房门。
屋外的慧珠见势,悄然退出了九剑阁的院落。
而在空气闷窒的九剑阁正房内,宁修将花君压在软塌上,唇上的热吻是那样的急切而紧张,花君的泪没有断过,这让他更加局促,殊不知他也是第一次,但是他知道过了今天,兴许就再没有机会了。
“君儿。”
他轻轻唤那人的闺名,花君听着,心态已然和从前不同,她想不通宁修为什么突然要离开,要出家,更不知道今日御景殿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到如今,她自然愿意把身子献给宁修,但不是这样的宁修,花君泪流满面,趁那人松开嘴哭噎道:“宁修!你别碰我!”
她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亏得宁修太疼爱她,就算情绪和身体双双濒临崩溃,他还是依言停了下来,抵着那人的额头蓦然落泪。
“君儿,我舍不得你。”
宁修搂着她的身子,自己也在不停的颤抖。
花君的下巴垫在他的脖颈处,痛苦的闭眼哽咽道:“都说欢愉在今朝,可今朝是今朝,欢愉你要我怎么欢愉。”
宁修闻言,瞳孔绝望颤动,今日虽然事态突兀紧急,但却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现实的洪浪扑来,好悬将他溺闭在其中。
“君儿,我们会在一起的。”
“什么时候?下辈子吗?”
花君这话并不是赌气。
而宁修怅然失笑,扳着她的肩膀,吻了吻她有些红肿的唇,像是小鸟般在轻啄,不停的呢喃道:“君儿君儿……”
花君无声泪落,自己是可悲的懂事,她了然今夜难得,也开始生涩的回应着他的薄唇。
宁修从唇瓣吻至下巴,一路到了脖颈,伸手解开衣扣,露出那白皙的锁骨肌肤,牙关轻咬,那人皱眉轻吟出声。
他绕过去扯开花君背脊后的蝴蝶系带,那淡粉色的肚兜瞬间滑落至腰间,露出她莹润而香甜的玉丘来,宁修注目,那人羞得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却是迟了一步,被宁修先行下了手。
异样的触感自身体深处被唤醒,她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那让人羞赧的声音从唇间溢出
这是两人第一次欢爱,怕也是最后一次,遂都极其投入。
花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去了卧房,她只记得宁修的床榻柔软的像水一般,她躺在上面,好像被包裹在海洋里。
宁修在此刻也忘却了尘世烦恼,眼中只有心爱的花君,这二十五年的珍视和爱惜在今日充分燃烧,两人皆滚烫如火。
“君儿,别怕。”
宁修说着,单手解开自己的衣扣,褪下外袍和寝衣,露出那肌肉线条极其漂亮的身体,放下床前幔帐,俯身上去。
花君害怕的厉害,双手冰凉的攥在胸前,宁修温柔拿开,将她身上乱裹着的衣服顺着脱下来,轻轻探手,那人猛地躬身。
宁修太疼她了,生怕她受苦,遂前戏极其漫长,直到花君承受不住开始催促,他才缓缓行动,叫那人初次便绽放到了极致。
花君疼痛不多,环着他的腰身,双眸随欲潮涌上而开始迷离。
怪道她这份柔软让宁修痴迷,就算再疼爱也忍不住冲动,他死搂着那人的纤腰,再不肯小心翼翼。
窗子没关,有夏夜的微风顺着缝隙吹进来,吹的那幔帐穗子摇摆起舞,有床笫摇晃的吱嘎声响起,伴随着帐内的火热细语。
“君儿……”
大滴的汗水自宁修脸颊上滑落,他紧盯着身下佳人的表情,心头的疼爱之情溢到了极致,索性拉住她的双臂,拼命的往身前拽着。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生在普通人家,一定要是皇家。
为什么他和花君是叔侄。
明明那么相爱不是吗?
这么多年,那块遮掩情感的遮羞布扯碎,却没想到真相是那么的不堪和让人疯狂,凭什么,凭什么皇帝当一手造成的孽事,要让这么多人承受生命本不该承受的不公平和痛苦。
若没有当年的佛门之事,他和花君便可一个是逍遥山水的十三爷平宣王,一个则是江家出生的望门贵女,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现实而煎熬。
宁修想着,将这份恨意化作动力,花君果然无法承受。
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只知道那桌上的沙漏一面流光了许久,这场欢爱才终于停止,床上的花君早已不省人事,而左手边也空无一人。
九剑阁的卧房里,斥满了两人脸红心跳的气味。
翌日的太阳又足又大,花君是慧珠来叫醒的,她睁开眼,稍微一动便觉得浑身快要碎裂,望着床边的空地,她憔悴道:“他人呢?”
慧珠无奈道:“十三爷走了。”
花君极红的双眼再次泛出泪花,穿好衣服,也顾不得备马车,痴情的女子倔强且一意孤行的跑去了善缘寺。
慧珠害怕,另外通知了江淮。
第43章 不可开交
一路跌跌撞撞不知多久,花君跑到了善缘寺寺门前,她瞧见了正在和荀方丈说话的宁修,嘴唇微颤,蓦地红眼大喊道:“宁修!”
这一声尖叫刺破夏日清晨的潮闷,使得那两人回头。
荀方丈转身瞧着花君,在这长安城住着,自然避免不了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他既是修行之人,自然不会相信那些浑话,但事已至此,花君的态度和宁修的表情倒是让他不得不怀疑了。
“王爷。”
荀方丈双手合十在身前:“看样子郡主有话和您说。”
宁修不肯回头,只态度决然道:“不必理会,她只是胡闹而已。”
“我不是胡闹!”
那人双眼噙泪,哭腔很是明显:“我不许你进去!”
慧珠赶紧拽住她:“郡主,就让王爷去吧。”
花君想要挣脱开她,但是昨夜的欢爱和一路的奔袭让她筋疲力尽,见宁修不理霎时心灰意冷,跌坐在地上,哭喊道:“你不要我了吗!”
荀方丈闻言忙道:“阿弥陀佛。”对那人道,“郡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您与王爷本就隔着伦理山海,还是快快的好。”
宁修听到这话,无奈的叹了口气,微微侧身道:“慧珠,快扶你们家郡主回去海棠府,不要让她在这里丢人现眼。”
慧珠忙答应,却被花君狠狠推开,她撑着虚弱的身子,悲戚的看着那个不肯回头的绝情人,苦笑道:“宁修,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世间人的口舌和冷眼了?你不是说你不在乎吗!”
“人心是会变的。”
身后传来江淮的冷淡的声音,花君浑噩回头,对视着那人,遂又痛苦的闭上眼睛,哽咽道:“为什么?连你也不肯帮我了吗?”
江淮见花君这样伤心难过,心里也是痛如刀割,但是解药还在太后的手里,她不得不和宁修一样变得铁石心肠。
“不是我不想帮你。”她道,“而是我没办法帮你,也是我无能,不能把事情的真相昭知天下,才叫你们落到如此田地。”
慧珠哭丧道:“这不关大人的事。”她低头哆嗦着,“就算不知道真相,我们家郡主和十三爷也没什么可能。”
听到慧珠都这样说了,花君更是悲痛欲绝,瞧着宁修将要跨入那善缘寺的寺门,她蓦然深吸一口气,声嘶力竭道:“宁修!你今日若是敢踏入那寺门一步!我便死在你面前!”
说着,她一把抽下头上的银簪抵在脖颈处,那散落的发丝忽的飘扬在半空中,如黑纱般遮住她绝望的面容和眼底的坚毅。
江淮眉头紧皱,却并未阻拦,花君没有武功傍身,只要她真的准备划破自己脖颈,她随时来得及阻止。
重要的是,宁修此刻的选择。
那人听到这话,终于回过头来,他瞧着自己此生最为珍视的女子如此落魄狼狈的跪坐在地上,那锋利的银簪尖端抵着白皙的皮肤,不知道是太过用力还是不小心,已经逼出两颗嫣红的血珠了。
“君儿。”宁修万般疲惫,“不要胡闹了。”
花君见他在担心,犹如在黑暗中望见一抹曙光,颤巍着起身,试探着往前两步,重复道,“你若是踏入那寺门一步,我现在就用这柄银簪子刺破喉咙,死在你面前,叫你永生永世都悔不当初!”
荀方丈见势,赶紧道:“阿弥陀佛,郡主您这又是何苦呢。”转头询问宁修的意思,无奈道,“王爷,您看这怎么办?”
宁修转过身来,长长的舒了口气,淡淡道:“既然她说我若是踏入这寺门一步,便要死在我面前,那我不叫她死。”指了一下寺门前的往来空地,“麻烦方丈着人在这里搭一个小棚,我白日里便在这里修行即可,绝对不踏入这善缘寺一步”
荀方丈点了点头,算是妥协:“也罢。”
而远处的花君闻言,登时心寂如死,不可思议的呢喃道:“宁修!宁舒文!你当真要这样对我!”
宁修硬心冷眼:“是你说的,我现在也做到了。”
江淮见状,一把夺下花君手里的银簪子掷开,那人脱力,紧紧的抱住她,浑身冰冷且在颤抖,泪水很快浸湿了前胸衣衫。
江淮单手搂着她的腰身,叫她埋头宣泄,转头和宁修对视一眼,那人冲她点了下头,随后对荀方丈说:“麻烦您了,剃度吧。”
谁知荀方丈却摇头道:“还请王爷见谅。”放低声音,“想要遁入空门,则需六根清净,再不谙尘世,可您这六根未净,心里还贪痴情爱,老衲只能让您带发修行。”
宁修神色复杂:“我决心已定,自会斩断尘世烦杂。”
可荀方丈一眼便能将他看透,淡然笑道:“罢了,王爷就听老衲的吧。”探手在空地处,“若是真的心无杂念,剃度与否都不重要了。”
宁修心内一紧,浓密的睫毛颤了三番,再回头看向花君和江淮等人的方向时,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正如荀方丈所言,他心里满满当当都是花君,自然没办法六根清净,便是她死了,也会成为他心头的红朱砂,是比血还浓烈且生世都割舍不下的娇嫩颜色。
惟愿花君一切安好。
惟愿真相早早大白。
待回去海棠府,在正房的院子里,花君一把推开江淮,叫一头雾水的慧珠出去,随即指着那人鼻子红眼诘问道:“江淮!昨天在御景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宁修突然转变了心意!”
江淮微微蹙眉,搪塞道:“人心都是肉长的,宁修出身宁姓皇族,被阖长安的人指指点点这么久,早就受不了了,太后三言两语便将他说动了,所以他才”
“不可能!你骗我!”
花君神色凌然,根本不会相信道:“我和宁修一同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他才不会因为太后的三言两语改变心意!其中必定有猫腻!”上前抓住江淮的手臂,哀求道,“你和我说,君幸,以咱们的情分,你是不会骗我的是不是?”
江淮无言以对,只得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
花君根本听不进去,尖叫道:“假的!都是假的!你骗我!”
江淮无奈垂眸,一时不知道如何言语。
“郡主。”
身后突然传来书桐的声音,江淮转身,瞧着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这里等着,手里还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置着一碗褐色的汤药。
“书桐姑姑。”她道。
书桐颔首,缓缓行至花君的面前,将那碗药往前递:“郡主,这是太后特地让老奴送来的滋补汤药,刚好温热,您快喝了吧。”
花君满眼鲜红,看着她犹如看着生平大敌:“我不喝。”
书桐自然不会像孩子般宠冠她,只冷淡道:“郡主,您可得把老奴的话给听明白了,这是太后赏的药,您还是喝了吧。”
花君骨血里溢满了桀骜:“怎么?这药还偏喝不可吗?”
书桐平静点头:“郡主,您喝了,老奴便可以回去向太后交差了,不会打扰您和御令大人说话的。”
江淮也道:“花君,快把这药喝了。”
花君沉默几秒,旋即赌气的拿过那药一饮而尽,将那白瓷的药碗在地上摔得粉碎,厉声道:“喝完了!还不快离开这儿!”
书桐丝毫不介意她的无礼之举,只道:“那郡主,老奴便告辞了。”说罢,转身离开,路过江淮身畔,和那人对视一眼。
花君察觉到,待书桐出了那院门,才道:“怎么回事?”
江淮道:“什么怎么回事?”
花君气怒上前,却忽然觉得胃里发热,好像有沸水在胃口流进去一般生出痛楚,使她猛地扑倒在地,脸色瞬时惨白。
江淮知道这是解药的药效,并没有太过担忧,只走过去扶着她的手臂叫她站起来,关切道:“怎么样了?”
花君胃里的痛楚减小,但仍是浑身发麻,她漆黑的眼珠转了转,有些不安的推开江淮,质问道:“我方才喝的是什么?”
江淮平静道:“汤药。”
花君的眼神明察秋毫:“不可能,太后不会叫书桐特地出宫来给我送汤药。”剧烈的咳嗽两声,“我喝的到底是什么?难不成太后是准备抛弃我这颗棋子了吗?她要毒死我!”
江淮见她猜出来了,遂怅然道:“这是解药,昨天在御景殿里给你喝的那碗,是慢性毒药。”
花君瞳孔凶狠颤动,伸手发抖的指着她:“太后给我下毒?”
江淮谨记着太后昨日的交代,独自揽了黑锅:“不是太后,这个主意是我出的,就是为了逼宁修出家,解你二人清白。”
花君眨了眨眼,疯狂的摇着头:“不会的,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她拢紧身上的衣服,转身准备回正房,“你我二人幼时相交,你说过你不会伤害我的,你是骗我的,快回去吧,马上就要下雨了。”
江淮仰头看着那闷沉的天,知道很快就会有一场倾盆大雨,而她体内的尸寒之气最怕连绵雨季,夏天则最是难熬。
“花君。”
她没有走,而是选择重复道:“毒药的主意是我出的,昨天在御景殿里,是我以此威胁宁修,让他离开你的。”停了停,“我本想让你们两个在一起,但是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的这么厉害,长安城到处都是你们两个的流言蜚语,皇上和太后多方要挟,我只能出此下策,我知道你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花君回屋的脚步停住,转回身来,满眸恨意:“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说最在意我吗?可到头来,给我希望的是你,破灭我希望的又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办法。”
江淮的情绪也开始生异,但面色仍是如常:“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我以为能计划好一切,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如今扶统大任将成,我不许它出任何意外。”
花君不屑失笑,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扶统大任将成,所以就可以牺牲我的余生,去以保它顺利进行,是吗?”
“你的余生?”江淮眼眶逐渐泛红,“这话说的有趣儿,你以为被毁掉的只有你的余生吗?我的,我长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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