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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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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云扶着她过去,瞧见那长街无人把守,低低道:“公主,今夜本是游龙卫当值,奴婢已经安排好了,您快些进去吧。”

    长欢环视周遭,眼底的色彩比这浓夜还要漆黑,伸手道:“你在这外面守住了,把东西给我。”

    望云犹豫几秒,这才将那条白绫子拿了出来。

    “公主,还是奴婢去吧。”她小声道。

    长欢将那白绫子叠好放进袖子里,一脸冰冷:“不,我亲自动手。”

    望云担心不下:“可是那韩婕妤若是发起疯来,拼死挣扎,再伤了您怎么是好。”顿了顿,“还是奴婢进去吧。”

    长欢冷笑:“伤了我?她若是有那能耐,还能被困在这里?”转身拿出钥匙打开重锁,推开红漆木门,侧身走了进去。

    望云眉间聚愁,但又不敢违背长欢,只好将门掩好,蹲在角落里面等着那人出来,秋夜寒凉,她拢紧了衣服。

    而门那边,长欢穿院至正殿前,深吸一口气,毕竟她这么多年一直是借刀杀人,亲自动手,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慢慢就会习惯的。

    她双手推开殿门。

    “吱——”

    一条月光漫入殿内。

    那白瓷的地砖上,倒映着长欢的黑色身影。

    斜靠在软榻上的韩婕妤猛然抬头,像是受惊的毒蛇,未点火烛,在那一片漆黑的朦晕里,她瞧见长欢从殿门处走进来。

    “宁容姬?”

    韩婕妤蓦然心悬,她现在被幽禁在这随安堂,三年不得出,长欢这时候应该庆幸没和自己联手,怎的还特地过来了?

    难不成她还没有放弃联盟的想法?

    可是成王也已经薨了啊?

    心里这般想着,韩婕妤的表情便十分谨慎,她扶着案几起身,瞧见长欢款步而来,阴冷道:“你怎么来了?”

    长欢面色如常,淡笑道:“我怎么不能来?”负手合上殿门,“瞧瞧这才关了一天啊,韩母妃就憔悴成这个样子了。”

    韩婕妤被困,更摸不准长欢今日来的目的,遂道:“你别得意,本宫迟早会出去的。”

    长欢眉梢微挑:“这话就说笑了,韩母妃就不想知道,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

    韩婕妤试探道:“你还不死心?”

    “说的好像韩母妃死心了一样。”长欢冷笑,“如今老六和广亲王都薨逝了,除去太子,就剩下端王和誉王了。”

    韩婕妤重新坐在冰冷的凳子上;“你想怎样。”

    长欢眼珠骨碌一转,夜黑却看不清:“我想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韩母妃愿不愿意和我联手,剩下的我自会办妥。”

    韩婕妤犹然抬眼,不可置信道:“本宫受困于此,皇上下令三年不得出,便是想联手,也爱莫能助啊。”

    长欢轻轻摇头,叫她站起身面对着窗户,指了指那月亮:“韩母妃这就说错了,咱们人被困住,可心却永远都困不住。”

    韩婕妤茫然以为长欢是来再次求和的,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紧盯着那轮明月,低低道:“你想怎么办?”

    长欢在她身后轻笑,缓缓从袖子里面抽出那条白绫子来。

    “那就看韩母妃愿不愿意配合了!”

    她眼神猛然凶狠,一把将白绫子绕过去勒住韩婕妤的脖颈,随即不怕疼的向后倒去,无论如何,都双手攥紧不肯松!

    而韩婕妤只见眼前一闪白色,不及反应,脖颈受力,整个人也随之倒去,可那人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背,叫她前后被夹无法实力,只得去脖颈处拽那白绫子,却是无济于事!

    长欢心跳如雷,却是带着讥讽的笑,两人的挣扎掀翻了桌椅,可因着游龙卫都被遣走,谁也不会来救她。

    凌乱间,韩婕妤被她压在地上,头脑发胀,只觉的那白绫快要陷进肉里去,眼珠子也要被挤爆了,她拼命的拍打着地砖,那锋利的护甲在上面扫出刺耳的声音,却不如长欢的笑声刺耳。

    “原来杀人也不难哈哈哈哈”

    长欢双眼血红,已入丧心病狂的地步,她打滚的站起身,用脚踩着韩婕妤的上半身,可攥着白绫的手却不断往上扥!

    拼尽浑身力气!

    韩婕妤脑袋抬得极高!

    “韩惠!你今日之死!便是成了我!”

    长欢尖叫着,只听嘎吱一声细响,她蓦然停手,韩婕妤的身子也顺势往旁边滚了滚,黑朦中,那人身首的位置极其诡异。

    被活活勒死了。

    长欢扔下白绫子,气喘吁吁的看着她,然后借着月光打量着自己的手,发现掌心也被那白绫勒出了淤青,却狠狠的攥了攥拳。

    微咽口水,她俯身捡起从韩婕妤怀里掉出来的一个纸包,打开来却发现里面都是粉末,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正是陆誉当日弄来的药。

    长欢自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不简单,便包好收起来,抚了一下零散纷乱的发髻,发现方才扭打间丢了个玉钗子。

    不过她思忖片刻,却径直出去了。

    一路出了那院门,惊醒了望云,那人见长欢如此狼狈,但是面含嗜血微笑,她虽然担忧,却知道韩婕妤已经死了。

    “公主,您没事吧?”

    杀完人的长欢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好容易喘匀乎了气,打量了一下长街路口,这才带着望云往断月楼的方向走。

    望云跟在身后,发现长欢头上少了一个玉钗子,心头一跳:“公主,您头上的玉钗子怎么少了一个?会不会是掉在随安堂了?”

    长欢也不回头,淡淡道:“掉就掉吧。”

    望云不安道:“这可不行啊,若是被皇上得知是您杀了韩婕妤,这可如何是好啊。”踌躇停住,“还是奴婢回去找一找吧。”

    长欢闻言侧身,似笑非笑道:“韩惠被我勒断了脖子,死不瞑目,你有胆子回去找玉钗子吗?”

    望云脸色微白,没敢说话。

    “不过是一个钗子而已。”

    长欢转身继续道:“我还巴不得父皇知道呢。”

    望云不解:“公主这是何意?”

    长欢平静道:“韩惠一连克死两位皇子,父皇必定恨极,只是碍于她广邳娘家的面子不好下手,久而久之成了心病,但今夜我用白绫勒杀了她,便是了结了父皇的心病,那个玉钗子放在那里,就是想让父皇知道,这个明面不能表的功劳,是我的。”

    望云猛地打了个寒噤:“可是成王殿下已经”

    “无妨。”

    长欢笑意寡淡:“不是还有我呢吗?”
 
 第30章 落胎
 
    翌日早上,江淮得了消息直接清醒,比泼一脸冷水还要精神,不可思议的撩开被子下床,追问来上御司做客的花君:“韩惠死了!”

    花君在她的书案前坐下,点头道:“是,今早的事,那游龙卫的首领进去送饭,发现韩惠自缢而亡,脖子都快断了。”

    “自缢?”

    江淮一边穿衣一边蹙眉道:“以她的性格怎么能自缢。”坐在妆台前由山茶梳头,“怕不是另有隐情吧。”

    花君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但这宫里人都长了一张嘴,皇上说韩惠是自缢死的,谁还敢说些别的出去。”

    她说着,走过去不解道:“你作何那么吃惊?”

    江淮盯着镜中的自己:“没什么,我知道有人容不下韩惠,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下手。”瞥眼花君,“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那人挑眉:“怎么,不欢迎?”

    江淮哑然失笑,再转头回去,从镜子里面看到走进来的书桐,淡淡道:“书桐姑姑怎么来了?可是太后有事要交代?”

    书桐行了礼,见到花君在这儿,脸色有些不好,这才道:“今早的事情大人和郡主可听说了?”

    江淮起身道:“自然。”

    书桐又道:“太后说了,有些事情隔人不能说,所以想请您过去御景殿一趟,越快越好。”又对花君道,“既然郡主也在,那便一起吧。”

    花君方才察觉到书桐脸上的异样,犹豫着点了下头。

    和江淮对视一眼。

    那人也露出一抹了然的苦笑。

    等到了御景殿,太后正在用早膳,见她俩来了,直接免礼,吩咐添了两双碗筷,淡淡道:“君幸,韩惠是你杀的吗?”

    江淮平静道:“不是。”

    太后放下玉筷,盯了一眼略有局促的花君,随即才对江淮道:“皇帝想杀韩氏,可又因着种种原因不能下手,这个时候,就看谁最有眼力见儿了,只是可惜,这样的好事落在了别人的手里。”

    江淮喝了一口冬笋汤,道:“太后不知,微臣早已有打算,可没想到这才一天不到,她就等不及下手了。”

    太后抬眼:“你知道是谁做的了?”

    江淮似笑非笑:“还能有谁,除了断月楼那位,也别无他人。”

    太后颔首,挥手屏退左右,只留书桐在身边伺候,她看了看吃着饭却心神不宁的花君,冷淡道:“恭月,这菜可是不合你的胃口?”

    花君心里藏着事,忙道:“不是,这菜很好。”

    江淮也帮腔道:“太后不知,郡主入宫之前就已经用过早膳了,许是这会儿还不饿,所以显得没什么胃口。”

    太后冷笑:“是没胃口,还是没心思啊。”

    花君心中一骇,讪笑道:“皇祖母说什么?”

    太后不打算和她明说,拿过一旁的佛珠摩挲着:“罢了,哀家和君幸有话要说,你先出去等着吧。”

    花君不安的起身,和江淮对视一眼,那人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她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出去院中等着。

    而桌前的江淮食之无味,也放下了筷子。

    山雨欲来风满楼。

    太后放下佛珠,对她招手道:“君幸,你过来。”

    江淮依言走过去。

    太后又道:“把头抬起来。”

    江淮刚抬起头,就被轻掴了一巴掌,虽然不重,但是威慑力足以让她立刻下跪,低低道:“孙儿知错,还请祖母责罚。”

    太后皮笑肉不笑:“你有错?这么说是你把自己和花君的身世真相告诉平宣王的?”

    江淮早料到有这么一天,遂也颇为坦然:“是。”

    太后微微坐直身子:“告诉哀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淮盯着那干净的地砖缝隙,不知怎的,脑海里尽是那日信州督府燃起来的大火,片刻才道:“孙儿只想有情人终成眷属罢了。”

    太后沉稳的笑出声来:“有情人?”猛地敛笑,“他们是叔侄!”

    江淮紧闭双眼,复又睁开:“他们不是。”

    太后厉斥:“皇帝没有将真相昭知天下前!他们就是!”伸手指着江淮的额头,“你好大的胆子!此事若是让皇帝知道!你可知道后果!”

    江淮咬牙:“孙儿知道。”

    书桐在旁劝阻道:“太后息怒,御侍大人也是”

    “是什么?”

    太后凛冽起身,径直走到那鹦鹉架子前:“是她糊涂!”深吸了一口气,“昨日长欢来了,和哀家说了这事,平宣王回京之后不回去自己的府邸居住,竟然又和花君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江淮为难:“长欢”

    “哀家知道她是来挑拨离间的,但说的也尽是事实。”太后凌然道,“如今长安城沸沸扬扬的,是他们两个不伦的谣言,这般有损皇家颜面,你说该怎么办?”

    江淮缓缓起身,低头道:“坊间传言再多也无妨,重要的是,不让皇上知道,这火他就烧不起来。”

    太后唇角勾冷:“你知道就好。”转身道,“如今你是皇帝身边唯一一个深受重用的女官,既如此,就捂好了皇帝的耳朵,别叫他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坏了咱们要做的大事。”

    江淮颔首:“孙儿记住了。”

    太后这才满意道:“出去吧。”

    江淮揖礼离开。

    书桐在旁瞧着,轻声道:“太后,郡主和十三爷的事情还是由着他们去吧,毕竟他们也不是亲叔侄。”

    太后举着瓷盅给那鹦鹉喂水,忽而转笑:“说来说去,哀家倒是挺欣慰君幸敢把此事说出去,还叫他们两个在一起。”

    书桐不解:“您是说?”

    太后眼露精光:“这就说明,她有意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心里也开始具体筹谋扶统大任的事情了,也不枉哀家这般栽培她。”

    书桐点了点头:“太后说的是,只是委屈了郡主和十三爷,那这两人的事情,您就不管了吧。”

    太后想了想,冷淡道:“现下不管,闹大了还是要管。”

    出去御景殿,花君连忙走过去关切道:“君幸,太后没把你怎么着吧。”噙泪在眼眶,“又是我连累你了。”

    江淮轻笑:“胡说什么,太后没有责罚我,只是叫我捂好了皇上的耳朵,别叫他知道这件事情。”

    花君叹了口气,思忖道:“君幸,我会叫十三叔搬回平宣王府的,即便不能帮到你,也不想给你添麻烦了。”

    江淮本想拒绝,却听花君又道:“你别说了,外人怎么看不重要,只要我和他心里明白了,比什么都强。”

    江淮这才淡笑着点了点头。

    秋末入冬,转眼小雪。

    上御司里,江淮一边整理着批审的折子,一边听崔玥在旁说起江昭良的孕象,无有大碍,且看样子应该是个公主。

    “公主?”

    江淮用毛笔标注,头也不抬的说了这么一句。

    崔玥挑眉:“公主怎么了?女儿贴心。”话锋一转,“再者说了,贤妃都已经有了誉王了,生下这一胎,儿女双多好啊。”

    江淮漫不经心的应道:“嗯,好。”

    崔玥淡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就是希望贤妃胎胎都能是皇子吗?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也强求不来。”

    江淮将毛笔放回去,吩咐玫儿将折子送走,放下挽上去的袖子:“想不想是一回事,来不来又是一回事,只是若是皇子,那旧臣的壁垒就会加厚一层,我脚底的砖,也会更高一块。”

    崔玥发笑:“你脚底的砖还不够高吗?”

    “够了够了。”

    江淮眺望窗外雪景,忽而道:“反正今日无事,不如提前下职,你和我回去侯府,看看我嫂子的那一胎怎么样了?”

    崔玥答应,和她一起往出走:“公主怎么了吗?”

    江淮蹙眉道:“嫂嫂这回有孕快四个月了,也显怀了,只是看那精气神,好像比上次有孕还差,说是浑身不舒服。”

    崔玥道:“没找郎中看看吗?”

    江淮无奈道:“郎中若是看出来了,还用找你吗?”

    崔玥挑眉,两人也很快回了侯府,过月门至驸马府,正好瞧见刚给苏绾看完身子的隋郎中,便拦住询问。

    那隋郎中年近甲子,揖礼道:“给御侍大人请安。”

    江淮道:“我嫂嫂身子怎么样?”

    隋郎中摇了摇头,面色不太好看:“难保啊。”

    江淮猛地皱眉:“你把话说明白了!”

    隋郎中一骇,忙又伏了伏身子:“大人息怒,只是公主近来身子太过虚弱,虽然已经在尽力用药了,却还是有滑胎之象。”

    崔玥问道:“滑胎?”

    隋郎中点头道:“不敢隐瞒。”

    江淮也不想为难这老人家,便叫他离开了,随后和崔玥进去,迎面是一股清雅的香气,那人问道:“这味道真不错。”

    江淮引她入卧房:“是嫂嫂最爱的蜜荷香,每日都要点呢。”

    崔玥淡淡道:“孕中还是少接触这些香料吧。”

    江淮点了点头:“只是嫂嫂孕吐,闻了这个才好些。”撩开帘子,瞧见躺在床上憔悴的苏绾,那人消瘦不止,脸色苍白,水汪汪的大眼睛逢了旱灾,一点儿精气神都没有。

    江璟正心焦的陪在她身边:“阿玥,你快给绾儿看看,隋郎中说绾儿这一胎难保,说是有滑胎见红之象。”

    苏绾有气无力的伸手。

    江淮忙握住,叫崔玥给那人诊脉。

    只是逐渐,崔玥的眉头也越皱越紧,松开手为难道:“隋郎中说的不错,公主脉象太弱,这孩子”

    江璟眼中一闪颓色,旋即道:“绾儿的性命要不要紧?”

    崔玥摇了摇头:“公主性命可保,可这孩子就说不准了,现在就已经有了滑胎迹象,怕是就这一两个月的事了。”

    江淮听完,心情甚是复杂:“这孩子,是一定保不住了?”

    崔玥极慢的点了点头。

    “不。”

    床上的苏绾闻言,费力的撑起身子,晶莹的泪珠涌出眼眶,她牙关打颤,极度悲戚道:“这个孩子不能”

    江璟连忙扶住她,面色心痛:“绾儿,咱们还会再有孩子的,只是你的身子要紧,别这样。”

    苏绾绝望的闭上眼睛,复又睁开,神色让人怜惜,她伸手握住崔玥的手,断断续续道:“这孩子能留多久?”

    崔玥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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