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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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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诛了足足十二族。

    刑部凑不齐十二族,又惧于韦姬的威胁,只好把那位大贤早年的旧友和故居的邻居都给抓来充数,一齐给杀了。

    待事情揭露后,百姓们对韦姬积压已久的怨恨彻底爆发了,具体过程没有详述,只是在第九年春月,太子发动一场浩劫兵变,将韦姬处以最残忍的伽刑,那是她生平最喜欢的刑罚。

    韦姬的脑袋被夹的开裂,白浆红血一出,葬送了她传奇的一生,也结束了这第一代女帝的统治,落幕了一个不太真实的时代。

    韦姬生前拟好了死后的谥号——大昭敬庄文帝,但怎奈登基后的廉帝极其厌恶她,只以皇后之位追封,昭仪之礼下葬,谥号昭平。

    而且下令,自即日起,不许任何人再提起韦姬。

    如今虽不是廉帝的时代,但随着年月的持续,这已经是大汤融入血脉的规矩,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且各个守口如瓶。

    江淮今日的暗示,长欢也大胆说出口,这已然显出她二人和一般女子的不同之处,那就是胆子大。

    况且,从前在朝之上,能以女子之身掀风雨的也只有她俩。

    “有了宁容远,你可以顺理成章的垂帘听政,没有宁容远,你宁容姬就是这大汤朝的第二位昭平皇后,不是吗?”

    江淮没有顾忌,直接道出心中所想。

    长欢果然不避讳,坦然道:“是,却也不是。”她淡笑,“昭平皇后得了先机却失了后援,我不会步她后尘的。”

    江淮挑眉:“你有什么把握能这么确定?”缓缓的绕着长欢走了两步,轻轻一笑,“韦姬称帝之前,尚有十数年执政经验,可即便如此还是落了一个伽刑的下场,你久居深宫内帷,虽然有些时候鞭长能及,但看事情却太过片面武断,不能周全。”

    长欢闻言,笑容逐渐消失:“你从哪儿看出来我片段武断的?”

    江淮停住身子,斜睨着她,一言蔽之:“从你立志要成为第二个昭平皇后时起。”在长欢严肃的表情中,继续道,“你嘴上说着担心宁容远安危种种,可实际上,有无这个挡箭牌都无妨,因为在你真实的心里,比起摆弄傀儡垂帘听政,其实更想亲自坐金銮殿吧。”

    长欢面无表情:“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还是你的心思已如司马昭?”江淮冷笑,“若你当真想要通过宁容远来得到这大汤的政权,那么四年前,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叫他去广邳为质,那么凶险,不是吗?”

    话音落了,两人陷入久久的沉默。

    当第三阵冷风偷袭而过,长欢忽而发笑,感叹道:“要不然说你我二人幼年相合呢,在这宫里,也只有你最了解我。”

    说罢,转身利落离开,临了道:“彩云和祥云今日招惹你实属我教导不当,就叫她们在这长街跪着,明早再起吧。”

    望云老远听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放那在地上完全石化的两朵云彩,过去扶着长欢的手臂,多瞟一眼江淮,快步离开了。

    “大人。”山茶小声道,“您说长欢公主今日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真是因为她手下的人犯错,来亲自教训的?”

    江淮略微敛眸:“恐怕真是如此。”

    山茶不解:“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江淮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回走:“这有什么奇怪的,既然长欢她现在不再针对我了,那就说明旧臣在朝上已经是石沉大海,真的再无威胁可言了。”

    

 第13章 故意为之的刁难

    翌日清晨,霜寒料峭,院里的井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成了纯天然的镜子,这在荒芜的永巷可是难得的奢侈品。

    江淮顶着早寒起床,山茶早就不在屋了,估计是去取饭了,遂穿好衣服出去屋子,准备将今日份的脏衣服赶紧洗了。

    她用木桶砸碎那深井的薄冰面,熟练的把水拎上来,倒进木盆里之后撒上磨碎的皂角粉,利落的蹲地搓洗起来。

    这井水凉的厉害,皂角粉又伤手,江淮即便修炼过断骨大法,也在这一日复一日的辛劳中感到不对劲儿,她的手背开始发红,在昨天傍晚破皮流血,一动就像是针扎一样。

    真不知道从前禾娘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自己这才洗了半月,她们可是洗了半辈子啊,手没断掉真是不容易。

    搓搓揉揉半个时辰,江淮起身,把洗好未干的衣服放在另一个木盆里面,抬眼外望,心道山茶那丫头怎么还没回来。

    取个早饭也要这么慢,该不会是又遇上什么麻烦了吧。

    江淮想着,把挽上去的袖子放下来,正打算出去看看,谁知道迎面就见那北东宫的掌事宫女文英站在院门口,冷冷道:“衣服怎么还没洗好,这天冷难晾,你还这么磨蹭,叫我们穿什么?”

    江淮先是一愣,随即淡淡道:“已经洗好了。”

    文英身为北东宫的掌事宫女,催活本不需要她亲自过来,看了一眼那盆干净的湿衣服,命令道:“跟我走吧。”

    江淮道:“去北宫东?”

    那是宁容左的地盘,她可不想涉足。

    谁知文英抱臂桀骜道:“这么大一盆衣服,我怎么端得起来,若我今日不来,不也要你自己送吗,还不快点儿!”

    江淮微微蹙眉,算着时辰,宁容左应该还在早朝,便只好俯身将那一盆衣服抱起来,跟着文英去了那个是非之地。

    “君幸?”

    正碰上山茶取饭回来,小丫头连忙要接过那盆衣服,却见文英十分不耐烦的说道:“做你的活去,叫江淮和我走!”

    山茶一愣,旋即不安的看着江淮。

    那人见文英如此,暗道这其中猫腻绝对不小,可谁让她现在沦为这皇城最下贱的宫奴呢,任人宰割是常态,只得依言照做。

    “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来。”

    她交代山茶道。

    与此同时,北东宫那精美绝伦的廓然院子里,骆择善正在陪着皇后在赏那新开的腊梅花,笑意比那花瓣还美,举止落落大方。

    “母后觉得这花开得怎么样?”她淡笑道。

    皇后瞧着那盛然绽放的腊梅花,伸手掸了掸那褐枝上的积雪,声音沉稳端静:“艳而不俗,嫩而不娇,真是不错。”

    骆择善见她难得满意,不知不觉松了口气,虽然现在骆礼维不在京中,被贬去广昌自生自灭,但因着骆择善头顶着太子妃的封号,她在这皇城里的日子倒也过得舒坦。

    为了巩固地位,她时常缠在皇后身边,即便那人不喜欢自己也要厚着脸皮贴过去,毕竟这是她在宁容左面前最后的稻草。

    “母后喜欢就好,这是花房新培育出来的黄色腊梅,一出来我就叫他们栽在这里了,好在冬日活了,越开越好了。”她温声道。

    一旁的婢女小喜忙也笑道:“皇后娘娘,自打这花树开了,我们家主子便日夜看守,生怕死根,连水都亲自掸呢。”

    骆择善娇嗔瞥眼:“多嘴。”

    皇后双眸沉邃,点头道:“是好看,也辛苦你了。”

    骆择善则道:“只要母后看着好,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皇后了然她的心思,便又说了几句夸奖她的话,如今江淮意外的从广邳回来了,骆择善心里的危机感不是轻易能抚平的,尤其是在骆礼维不如从前,唐家又撒手不管的情况下。

    一院子的人正说着,骆择善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正好瞥见从院落角门走进来的文英和江淮,眼底闪过得意的笑,冲着那两人的方向扬声道:“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文英闻言,抬眼过去,应声道:“是。”随即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江淮,拽着她走过去,淡淡道,“太子妃。”

    她这‘太子妃’三个字,说出来的语气和往常一模一样,但因着江淮在一旁站着,骆择善听完之后觉得异常舒坦。

    “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子妃好。”

    江淮将木盆放下,按规矩行了膝礼,但骆择善始终无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她只好深吸一口气,僵硬的行了跪拜礼:“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子妃好。”

    骆择善这才讽笑道:“哎呦喂,我就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原来是御侍大人啊,没想到现在连这种粗活都要自己做。”

    那雪地冰凉,衣服又薄,江淮的膝盖很快就疼麻了起来,耳闻那人的明显嘲讽,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奴婢不敢,太子妃说笑了。”

    “奴婢?”骆择善挑了挑眉,故意道,“这两个字从你江淮嘴里说出来,听得可真让人奇怪。”

    一旁的皇后打量着江淮,气态持重,淡淡道:“没想到风光一时的御侍大人,如今竟然沦为给宫女洗衣服的奴下奴。”

    江淮把头垂得更低,没有搭话。

    骆择善特地叫文英把自己叫来,明摆着是要让自己出丑,给皇后看笑话的,她要让皇后知道,眼下的自己有多么比不上她,配不上天潢贵胄的宁容左,配不上这雕梁画栋的北宫东。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当然这只是开胃菜,骆择善并未打算罢休,看了一眼皇后,走过去屈尊蹲在江淮身侧,拎了拎那木盆里的湿衣服,笑道:“真不愧是御侍大人啊,做什么都得心应手,这衣服洗的还真干净。”

    江淮淡淡道:“多谢太子妃夸奖。”

    “看来连浣衣司的人,都比不上你的手法。”骆择善轻笑,“我上次送去浣洗的披风,还不如这盆里面洗的干净,既如此”

    她终于露出真面目来:“文英,小喜,你们叫人把我开春要穿的衣服全都拿出来,让她洗了再收起来,到时好穿。”

    

 第14章 委曲求全

    原来,费尽心机把自己叫来,为的不过是洗衣服,还豁出去把开春要穿的衣服拿出来洗,真是难为骆择善了。

    江淮虽然身为宫奴,但心里还是御侍的高度,她生平也没被这样当众羞辱过几次,遂微微切齿道:“回太子妃,衣服洗了再收的话,会毁料子的,更何况您的衣服都十分金贵,奴婢不配洗。”

    骆择善看到她的切齿细节,心里更加得意,眼下有皇后在这里给自己镇场,那人更不敢发作,便道:“毁了就再做,不缺这银子。”

    由宫人扶着起身,她冷淡的吩咐道:“你们几个,把你们这些日子不穿的衣服都拿出来,不管季节,都叫她洗了再收。”

    “是。”

    那几位宫女领命,偷笑着回去取衣服,不一会儿就堆了整整三大盆子端过来,还叫太监拎来了刺骨的渠水,上面还浮着冰碴。

    “既如此,那就麻烦御侍大人了,这些衣服都必须给我洗的一干二净,一尘不染。”骆择善居高临下道,“还不快点儿!”

    江淮微舔嘴唇,道了声是,准备起身。

    “给我跪着洗。”

    骆择善的要求越来越得寸进尺,还不叫她用皂角来洗,命小喜拿来那特别灼烧皮肤的灰胰子粉,洒到冷水里面飞快融化。

    江淮微呼了口气,低冷道:“太子妃,这灰胰子粉”

    “听说灰胰子粉洗衣服最干净了,我这是在帮你呢。”骆择善说着说着,语气已然没了方才的讥讽,变得狠厉起来。

    她那日撞见宁容左与江淮搂抱,心里的火可还没泄呢,今日要不把江淮折磨的死去活来,便对不起骆择善这个名字!

    皇后在旁看着,冷淡道:“在这冬天看人洗衣服是挺有趣儿,不过本宫要去屋内歇着了,你自己在这里唱大戏吧。”

    兰挚忙扶着她进去,至烧着的暖鼎前,小声道:“娘娘,这骆择善心眼儿可真小,这样为难江淮,于她又有什么好处。”

    皇后冷冷一哼,目光深长:“廊芜之燕,当初要不是为了她母亲娘家的势力,这样的蠢钝张扬之物,给老四作妾都不配。”

    兰挚不解道:“那娘娘方才为何还要纵着她?”

    “因为她是太子妃,是老四正妻。”皇后道,“不能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她丢脸,就是老四丢脸。”

    兰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绪复杂的投眼窗外。

    骆择善为了能更好的为难江淮,欣赏到她被折磨时的每一幕,便叫人把椅子搬来殿门前的石阶上,烤着同样挪来的炭盆。

    她披着厚氅,握着手炉,喝着新沏好的热茶,瞧着在那院子雪地里单薄跪着,手浸冰水,吹着冷风的江淮,怯意一笑。

    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江淮的袖子挽的高高的,浸泡在水里的部分红的像是被打了三十个手板一般,那融了灰胰子粉的水特别涩,使得衣服变硬,搓起污渍来异常的艰难,更何况她满手干裂的口子,一接触到那水,被烧的像是按了钉板,连着小臂都疼的颤抖。

    “给我好好的搓,细细的搓。”骆择善懒散的命令道,“不要用你的整只手,会搓坏衣服的,要用手指尖儿,一点点的揉。”

    江淮膝盖跪的欲裂,被冷风吹得浑身没有一丝热乎气儿,被逼着用手指尖搓衣服,指腹的裂口疼的像是在往肉里按针。

    还有整整两大盆,胳膊都快断了。

    好久都没这样干活了。

    亦或者说,她从来就没这样干过活。

    “这都洗了半个多时辰了,御侍大人要不要休息一下。”骆择善接过那滚烫的牛乳茶,“我又不是故意为难你。”

    江淮手上动作不停,甚至更加用力,脸色沉静且心内压抑:“多谢太子妃关切抬爱,不过是洗些衣服而已,不妨事。”

    “那就好。”骆择善喝了口茶,“你可得快点儿洗,要不然到了晚上可就比现在更冷了,再者说,我也不想让你大半夜的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洗衣服,让我落得一个苛待宫奴的名声。”

    江淮扯了一抹笑,瞧着自己那隐约出血的指腹裂口:“太子妃真爱说笑,能给您洗衣服,是我江淮修来的福气。”

    骆择善听的舒服,看的顺眼:“这当然是你的福气。”

    身后的正殿里,皇后正在教刚满四岁的永仪郡主写字,瞧着她举过来的‘卧’字,温声道:“芒儿可真聪明,才教一遍就会了。”

    永仪笑嘻嘻道:“多谢祖母夸奖!”

    兰挚端了点心过来,唏嘘道:“娘娘,这江淮可真是好脾气,太子妃这样为难她,还不断的旁敲侧击的骂她,这都忍得了。”

    皇后瞧着永仪认真习书的模样,意味深长道:“脾气好?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是在卧薪尝胆呢?”

    兰挚蹙眉:“只是旧臣现在石沉大海,已无回天之力,她这样一改往常的委曲求全,也是为了自保吧。”

    皇后递了一块糕点给永仪,淡淡道:“谁知道呢。”

    “这水是不是太凉了。”

    另一边的殿门口,骆择善明知故问道。

    江淮疲惫的不能开口,却听小喜故意道:“怕是有些凉,那奴婢叫人取些热乎的水来,叫她能洗的快一点儿。”

    骆择善点了点头,叫文英去办。

    江淮听着,面无表情,不知道骆择善又弄什么幺蛾子,谁知伸手去够另一件脏衣服的时候,一木瓢热水泼来,全洒在她的手上。

    “嘶——”

    那水滚热滚热的,冒着大量的白热气,接触到江淮的皮肤,霎时间印出腊梅的正红色,冷热交替,裂口爆开,流出血来。

    她长嘶一声,疼的浑身直哆嗦,撑不住坐在地上,惨白的脸上聚集着痛楚,盯着那指甲和皮肉处溢出来的淤血,咬了咬牙。

    “好疼”

    她极小声的呢喃着,没有意识到这院中的气氛逐渐不对,恍惚间听到有阵熟悉的脚步声逼近,再然后,响起骆择善的局促话语。

    “殿殿下?”

    江淮闻言一愣,不等抬眼去看,自己的右手就被一人拽了过去,茫然抬头,正好瞧见一脸冰冷的宁容左,低低道:“你”

    那人瞧着她那手掌并指腹的淤血裂口,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两盆堆积如山的衣服,最后转过身,看向站在不远处手足无措的骆择善。

    

 第15章 心思难测

    宁容左的视线冷厉如锋,在无形中将骆择善生吞活剥,那人不安的往后退了退,牵强的化开一抹讪笑:“殿殿下,您怎么来了?”

    这话问的奇怪,但周遭的宫人却没有表露不解。

    江淮皱眉,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谁知宁容左不肯松,还用他的温热大掌包裹着她的冷手,细细的揉着。

    “这是本王的北东宫,来不来,还要你允准吗?”宁容左语气冰冷让人害怕,“还是说,我也要洗几盆脏衣服吗?”

    骆择善一听这话就知道宁容左真的动怒了,更何况她方才问话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宁容左很少来北东宫,往日一下了朝,他去昭阳殿给皇后请安之后,便会直接出宫回明王府。

    今天怎么来了?

    还来的这么凑巧?

    骆择善思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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