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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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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江淮凌眉一蹙:“晋王膝下只有仪龄公主一个女儿,该不会?”

    李侃元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那仪龄公主正当妙龄,又生的如花似玉,天仙似的,想必炎真是不会拒绝了。”

    江淮颇为心惊,那鬼伐族长炎真虽是百人难敌的英雄好汉,可今年少说也有六十有余,再强悍也是个枯壳子了。而仪龄公主及笄不过半年,晋王为了一己私欲,竟能将爱女推入刀山火海之中!

    她略微收了吃惊,思量道:“这么说来,咱们此役要对付不仅仅是鬼伐,还有东晋。”

    慕容秋终于开了口:“寿水战事刚刚告捷不到三月,东晋此时再次出手,想必也是下了血本,颇有些孤注一掷的意思,皇上,此役不能小觑。”

    皇帝颔首,淡淡道:“这疯狗咬起人来也挺疼的,南疆将兵皆寡,若是此时东晋联合鬼伐一起进攻新城,怕也受不住,眼下只有司城一人在那里驻守,实是不妥。”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汇聚到了皇帝身上。

    如果他此时将江璟调回南疆新城,无疑是再次放弃刚刚收回中央的兵权,纵得长信旧臣得意,可谓放虎归山,暗藏内乱。

    但他若不这么做,司城一人难敌战事,若新城沦陷,南疆被闯开个豁口,其余三疆必定接连受挫,激起外乱。

    皇帝目光幽暗,难探其意,众人看向他的视线也多了三分捉急和猜测。

    “罢了。”皇帝骤然开口。

    江璟猛地攥拳。

    江淮死盯着他,咽了下口水。

    她心中还悬着另一件事。

    “李侃元,朕暂任命你为大将军,三日后,带着兵权的交接密令,火速赶往南疆新城!”皇帝道。

    李侃元点头,拱手道:“是,末将遵旨。”

    江璟闻言一愣,面色铁青,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站在这儿!

    想着,脚步几乎要迈出来,可在触及到江淮那微厉的的目光时,又克制住了,不甘的缩了回去。

    邓回左右瞟了一眼,低声出言:“皇上,李统领久未带兵,怕是技巧生疏,且此役颇为重要,依微臣之见,还是速派征北将军回去为上策。”

    齐国公——陆誉虽爵位颇高,但素无实权,在朝中难寻一席之位,多年来一心想攀江家的高枝,见状,连忙附和道:“是啊,皇上三思。”

    武将一向不喜文官,对于他们的酸臭言辞更是看不上眼,李侃元不满的冷哼道:“二位这是什么意思?!我李侃元虽不如郭太师当年风光,但也征战无数,功绩赫赫,怎么在你们眼里,倒不如江璟那个孩子了!”

    邓回一直是低着头,闻言,退回原来的立处,再没说话。

    倒是陆誉这一嘴说出去,不知道怎么往回收了。

    江淮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嘴角,圆和道:“统领息怒,想必他二位的意思不是看不起您,而是担心您离开长安,无人统领禁军,是个缺口,难保皇上安危。”

    李侃元横瞟她一眼:“御典大人不必担心,我的副将是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闪失的,其次,还有陆统领所掌的十六卫把守宫禁,怕什么!”

    他话锋一转,目光戏谑:“再者说,大人师承六道阁,武功精绝,有大人随侍皇上左右,何人敢行刺呢?”

    江淮也不反驳,也不附和,只是轻轻一笑,目光深邃。

    方才皇帝下令之时,李侃元的状态完全是意料之中,想必是这两人早就商量好了,今日将他们招到这来,无非是走个过场罢了。

    望了一眼面色难看的江璟,她心中却万分轻松,只转过头去,和得意非凡的陆颜冬对视了一眼。

    被人当枪使,美什么!


第六十九章 和亲事成

    出了御书房,江淮并江璟邓回两人一同回了上御司。

    窗前,江璟盯了一会儿手里那杯温热白袅的庐山云雾茶,无趣的放在桌子上,‘咣’的一声,引得其余两人将视线投了过去。

    江淮抬眸,复又垂眸,语气清淡:“大哥这是怎么了?”

    江璟剑眉紧皱,这才将心中疑惑道了出来:“方才在御书房,你为何不叫我说话?”

    江淮微微歪了下头,目光中闪过一抹笑意。

    江璟更加不解,一头雾水,险些发作!

    邓回忙按住他,悄声说道:“将军这还看不出来吗?”

    江璟怒喝:“看出来什么?”

    邓回笑了笑,声音微提:“和亲的事,成了!”

    江璟心头的怒火瞬间被浇熄,目光纳闷的望着他。

    江淮放下茶杯,起身走到书案前,重新执起一杆新的狼毫,铺好宣纸,垫上镇纸,挽好袖子,露出白玉般的手臂,一边研磨,一边慢悠悠的说道:“本来我以为还要一段时间,没想到此次新城告急,晋王和炎真倒是推波助澜,帮了我一把。”

    邓回接茬道:“不错,平梁是个现称的粮库,皇上势在必得,只是害怕旧臣得势,所以先搁置了,但此次新城事发,我大汤想要迎敌,就要先解决兵乏粮寡的问题,兵乏是其次,休养几月即可,主要是粮寡,若粮食储备充足,就算是干耗,也能把他们耗死。”

    说着,他口渴的呷了杯茶,对江璟继续道:“至于皇上为何派李统领,而不是将军您,也不难解释,他一来怕您回去,重夺兵权,旧臣借势东山再起,二来,也是怕您再立战功,功高震主,更难控制。”

    江璟屏气凝神,片刻道:“那他就不怕和亲……”

    “为帝者,要取舍果决。”江淮挥毫,看上去心情颇好,“比起你回南疆新城,还是和亲更稳妥些,虽然到时江家地位水涨船高,但也不过是个虚名。”

    江璟被说得摸不着头脑,也不怪他,他是动手不动脑,像这种玩转心计的事情,倒不如一柄利刃大杀四方来的痛快。

    江淮素知自家大哥的心思,便道:“别以为成了驸马爷就了不起了,那文修公主嫁过来,说好听点,是下嫁,结两国秦晋之好,说难听点,就是我大汤牵制平梁的质子,到时候亲生女儿被人掐在手里,不知是谁不敢轻举妄动呢。”

    江璟微微敛眸:“梁王不会如此愚蠢,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

    江淮挑眉,打量着写好的前后赤壁赋,淡淡道:“有什么目的?大哥没听那个大嘴巴的使者说吗?那文修公主一门心思的要嫁给你,梁王本不同意,怎奈扛不住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只好答应了这门和亲,说起来,也是无奈。”

    江璟起身,略微甩袖,立在窗前:“我不过是她救她一命,还赖上我了。”

    江淮和邓回对笑一眼,又低头缓缓写着:“像大哥你这样的粗汉子,怎会懂得小女儿的细腻心思,身处险境,无人相助,绝望之时,一壮志英雄披荆斩棘,仅为你而来,放在谁身上,都会动情的。”

    江璟冷哼:“妇人心思,我自然不屑。”

    江淮仍旧没有抬头,语气中却多了一丝怪异:“像文修公主这等女子,要不然就是不动心,否则一动心便如洪水塌坝,你想拦,都拦不住。”

    江璟健硕的背影带着一丝丝的凉:“亡人虽逝,可我心里也装不下别人了。”

    “没人叫你装下她。”江淮深吸了口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字,“只叫你单辟个院子好生养着,全当是请了尊佛,好好供着就罢了。”

    邓回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点了点头:“大人说的不错,其实细想想,梁王此举也有讨好大汤,向大汤示忠之意,疆外六国,数平梁最弱,若不赶紧寻一靠山傍着,迟早灭国。”

    江淮放好毛笔,将抄好的一页交给北堂晾干,附和道:“总之,文修公主嫁过来,能借势让旧臣走出眼下的困境,只是,若是平梁胆敢犯不忠之乱,她也是最先死的,江家,则是最先被连累的。”

    江璟目视前方,目光深长,听着身后两人的话,轻轻地叹了口气。

    古今痴儿女众多,却不想,文修公主的一片痴心放在自己身上,是全要倾覆东流了。

    锦瑟。

    他心念着那个温柔深明的女子,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所以,已无所求。

    “大人。”

    山茶走了进来,说道:“方才礼部的郭郎中派人传了消息,说穆家大小姐来长安的路上被贼人劫了,现下因付不出房钱被困在万仙楼了,他有事走不脱,叫您去接一趟。”

    “穆玟到了?”江淮问道。

    山茶点头:“是。”

    江璟转过身来,颇有些不快道:“这个郭凛,就知道偷懒,怎么不叫郭染那小子去,再者说了,穆雎不是在府里吗?”

    江淮一边收拾书案一边说道:“郭太师不便行动,郭伯母又不宜出面,穆雎前两天掉花池子里了,身子还没好,至于郭染,从井里爬出来还在卧床呢。”

    说着,对江璟道:“一起回府吧,想必母亲已经在准备午膳了。”

    江璟望着她,颔首。

    ——

    三人刚要到佛门下,就瞧见那门外的官道上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那马夫对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一扬长鞭,木轮急旋,踩着昨夜遗留的水渍,飞驰而去。

    江淮蹙眉,又往前走了两步:“这是谁的马车啊?佛门是官员专通的城门,也没见谁……”

    “那是平梁使臣的马车。”

    江璟冷声道。

    邓回转头看着他,这使臣是江璟一路护送回京的,这马车他再熟悉不过了。

    江淮脚步一停,霎时间定住,她并没有回头,两秒后,声音悄然而来:“果然不出我所料。”

    江璟也站住了,他目光复杂,思虑良多:“君幸,我若和了亲,是不是……再也回不了新城了。”

    江淮闻声苦涩一笑,她就知道自家大哥在担心这件事,遂回身宽慰道:“不会的,天下之事,瞬息万变,白云苍狗仅在刹那间。”

    她走近两步,拉住江璟的袖子,轻声道:“你先和亲,破了困局,剩下的事,我自会安排。”

    “你怎么安排?”江璟说着,反拽住她欲抽回的手,沉声问道。

    江淮对上他漆黑的眸子,笑容如寒冰:“从前怎么安排,眼下就怎么安排。”

    邓回也接过话茬:“这五年,大人一直安排的很好。”

    江璟目色发冷,面无表情。

    江淮推开他的手,和邓回说说笑笑的往出走。

    江璟望着她的背影,抬步跟上,双腿却异常的沉。抬头,本来碧澄的天空却隐隐发黑,压抑可怖,那杀气浓郁的阴影逐渐蔓延,像是大片挑染的幕布,逐渐遮蔽住整个视线,缝隙不留。

    低头直视,皇城为海,身为舟。江淮那消瘦的身子卷在无形风浪中,看似摇摇欲坠,实际上却根如磐石,无可晃摇。

    他叹了口气,胸口发凉。

    这九重皇城,冥冥中扼杀了无数人的性命,他们看上去是活着,其实心里已于死人无异,没了勃勃生机。

    而最可怕的是,这场储位之争,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第七十章 春水吹皱

    南塘街。

    江璟先行回府,江淮下了马车,带着北堂一边闲逛,一边往万仙楼的方向……蹭去。

    这万仙楼和承欢楼相距甚近,却不互相争利,后来才得知,是同一家的买卖,三年前起步,如今已经是长安数一数二的娱乐场所了。

    与承欢楼不同,万仙楼是单纯的酒楼,吃喝其次,又可供客人住宿,就是价钱偏高,一般老百姓都消费的有些困难。

    像穆玟那样眼高于顶,自认压倒元白的性格,选这里,也是情理之中。

    北堂见江淮左看看,右看看,一点都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样子,轻声道:“大人,咱们还是快点儿吧,那穆玟好歹也是穆家的大小姐,就这被压在万仙楼,影响不好。”

    江淮付了钱,捧着一油包的栗子酥,边吃边说道:“你急什么,那万仙楼里有吃有喝有玩,叫她多呆一会还不行。”

    北堂知道他们这群人自幼长大,最不待见的就是穆玟,索性也不说话了,买了包瓜子,跟在后面津津有味的嗑着。

    两人又当街站在摊位前,吃了半个西瓜,两碗馄饨,一盘菱粉糕。卖家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妇人,认出她是江淮说什么也不肯要钱,江淮拗不过她,只好偷偷的把两枚铜钱儿塞在盘子下,闲悠悠的走了。

    “好了。”江淮一拍北堂的肩膀,有些撑的说道。

    北堂以为她终于要去万仙楼赎人,却不想她脚步一转,又向另一个面摊走去:“最后来一碗油泼面,就齐了。”

    北堂摸了摸肚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大人,您还吃得下?”

    江淮早就招手示意,那老板已经把做好的面端出来了,她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拍了拍旁边的空席位,笑道:“只要是油泼面,再撑也吃得下。”

    北堂打了个饱嗝,坐在她旁边,看着她一脸满足的样子,问道:“大人,您怎么这么爱吃油泼面啊?”

    江淮盯着那还滚着的热油和通红的辣椒面,加上成小段的绿葱和宽片的面条,香气浓郁扑面,惹得她口水直流:“我十二岁之前在大燕长大,师娘别的不会,就只会做油泼面,她做了十二年,我吃了十二年,毫不夸张的说,一天三顿都不会腻的。”

    她拿筷子拨了拨,就着朦胧的热气,迫不及待的吃下第一口。

    那老板一擦脸上的汗,笑道:“姑娘,这面怎么样?赶得上你师娘的手艺吗?”

    江淮烫到了,忙不迭的抿了口水,唇瓣微红,应道:“好吃是好吃,不过较我师娘还是差点。”

    老板哈哈一笑,边给其余人端面,边说道:“我知道差在哪儿,就差在这十二年的感情上。”

    江淮闻言,目光中露出一抹少有的柔和,似是回忆起幼时的温馨,淡淡一笑,埋头将那碗香气四溢的面吃完。

    当喝下最后一口汤,江淮浑身大汗淋漓,心情却很畅快,付了钱,夸了老板两句,终于准备去万仙楼。

    可这腿刚迈出去,就听到身后有人轻声唤她。

    “君幸?”

    江淮下意识的回头,是慕容清。

    他今日单着一件月牙白的精料长衫,上用金线勾着的大片的流云图案,衬的通身华贵溢美,再加上他那张如玉之容,清秀的让人不忍移目,潇洒走来,顿时成为街边妇女们的焦点。

    江淮一见到他就想起那天的肚兜之事,转身想走,却被拽住。

    慕容清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盯着她红染染的嘴唇,笑道:“你不是上职去了吗?”

    江淮扬了扬下巴:“我已经下职了。”

    慕容清眉梢飞挑,又道:“下职了不回御史府,在这里闲逛什么?”

    江淮傲然负手:“我出来逛逛还不行啊,倒是你……”

    她话说一半,突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胭脂粉味,竟是从慕容清身上飘过来了。眼珠一转,瞟到他身后的承欢楼,江淮得意一笑,又道:“你竟然敢背着舅母……出来寻欢!”

    慕容清面色一怔,耳根‘唰’的红了起来,他连忙低头检查身子,衣服裤子都穿得好好的,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江淮幼时失明,所以其余四感要比常人敏感,尤其是嗅觉。

    慕容清看着她精巧的鼻尖一耸一耸的,微怒皱眉:“你个死丫头,属狗的,鼻子那么灵。”

    江淮眼中戏谑:“你再说?我马上就去告诉舅母!”

    她本是玩笑,作势要往御史府的方向走,慕容清却突然认真起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硬拉了回来,一字一顿道:“我就是陪朋友喝了两杯,没动真格的。”

    江淮对上他一丝不苟的视线,蓦然觉得有些窘迫,连忙挤眉弄眼的干笑两声:“我就是……逗你玩儿那……”

    慕容清的手几乎在江淮出言的一瞬间松开,他表情冰冷,心口却‘突突’的厉害,呼吸也又急又短。他控制了下情绪,尽量的低下声音,以示自己的冷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讨厌。”

    江淮笑得欢快,和他说了穆玟的事,邀他一同去往万仙楼。

    慕容清提了提脚脚,两秒后,才阔步跟上。

    他盯着江淮的背影,心脏有些发紧,一蹦一蹦的疼,像是被谁攥住了一样,轻咳了一声,面上竟浮现出了一丝诡异的绯红。

    慕容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见到她情绪就变得激动易怒,而且方才,他明明是真刀真枪的玩了一上午,却不由自主的撒了谎。

    更别提,从西昌回来的第一天,便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晋国侯府。

    是去探望慕容葏,还是看她,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江淮走着,听到后面的人没了声音,狐疑的转过头,盯着他稍冷的面色,打趣道:“怎么?马上就要见到穆玟了,你不开心吗?”

    慕容清被问的一愣,不明所以道:“有什么开心的?”

    江淮打量着拇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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