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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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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天的第几盘了?”慕容清忽然发问。
江淮的动作一顿,心虚的瞥眼旁边的两个空盘子,然后转头看着慕容清,斩钉截铁道:“这是第一盘。”
慕容清对于她的睁眼说瞎话表示无奈,瞧她吃的津津有味,同坐下来不解道:“这东西有这么好吃吗?你最近可是吃疯了。”
江淮含糊着点头:“我最喜欢吃这个了,从前在大汤的时候,长姐的手艺最好,怎么都吃不惯的。”
蔡屿忙刷起存在感来,拍马屁道:“没想到长欢公主身为一国的金枝玉叶,竟还会做糕点,还真是厉害。”
对面那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再同时看过去。
江淮明明说的是江昭良,不过以如今这个身份,只要把功劳盖在长欢的脑袋上,敷衍着点了点头。
而慕容清见她吃的飞快,也拿起来一块咬了一小口,只不过那点心进了嘴里,没有印象中的味道,倒有些发苦,细闻起来像是糊了。
“这什么味儿啊?”他呢喃着。
江淮斜睨着他:“怎么了?”
慕容清又仔细的闻了闻,说什么也不想吃第二口,便把那块牛乳糕递到江淮的鼻子下:“你闻闻。”
江淮像是小狗一样嗅了嗅,蔑然道:“很香啊。”说罢,竟然直接张嘴把那块牛乳糕整个吃了,“毛病还真多啊你。”
慕容清一愣,他明显的感觉到了,江淮的嘴唇在方才碰到了自己的手指,那软软的触感,倒是比这牛乳糕还要舒服,一时噎住无言。
只是他不甘心,把那整盘牛乳糕端起来,凑到蔡屿面前:“你来问问,是不是我的鼻子出问题了。”
蔡屿扪心自问,这盘牛乳糕确实有些轻微的糊味,而且只闻了这一下便觉得舌根发苦,抬眼看着江淮,那人也看过来。
他虽然也惹不起这位三公子,但毕竟眼下能决定自己生死的人是江淮,遂硬着头皮笑道:“没,是甜的,香甜香甜的。”
江淮得意道:“看吧。”
慕容清砸着嘴巴放下那盘牛乳糕:“那是我嘴里苦。”
“嘴里苦?”蔡屿眼中一亮,上赶着道,“三公子,正所谓肝胆湿热口苦,莫不是肝脏出现了什么炎症?”
慕容清皱眉:“你说什么?”
“某是说”
“蔡屿。”
江淮蓦地截住他的话,将最后小半块牛乳糕放进嘴里,一边将空盘子摞上去,一边道:“这都一早上了,你东扯一句西拉一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找我,直言即可。”
蔡屿脸色一僵:“殿下这话可是错了,某今日来,不过是仰慕殿下大名,想要亲瞻殿下容姿而已。”越说越起兴,“今日荣幸得见,殿下的风采果然非同一般。”
“怎么个非同一般?”江淮眉间一闪促狭。
蔡屿是低着头,立刻局促道:“殿下之资,犹如长夜明月,云中繁星,叫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
慕容清喝着茶,险些呛到。
再看江淮,继续得意忘形道:“还有呢?”
蔡屿的额头明显开始出汗,紧张道:“还有殿下的谈吐,殿下的谈吐竟比那些中原大贤还要精髓,蔡某听完,当真是被由内而外的洗涤一新,实在乃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江淮的表情变得极其有趣,忍不住笑道:“你继续说。”
蔡屿现在可谓是热油锅里的蚂蚁,不敢抬头,也不敢不说,想了想才又赞誉道:“还有还有殿下的悲悯之心,对对对,从前殿下没来西昌的时候,蔡某便久闻大名,被殿下的菩萨心肠所折服。”
“哈哈咳咳哈哈哈”
慕容清在旁边笑得直打嗝:“真是为难你了。”
蔡屿哆嗦着擦干头上的汗,忙不迭道:“不为难,不为难。”
江淮狠剐了一眼慕容清,心道老娘我浑身上下除了缺点,生下的全都是优点,叫他说这两句,怎么就是为难了。
不过这样耽误下去,也磨没了她的耐心。
“蔡屿。”她冷冷道,“你今天若真只是纯心来拜访我的话,既无他事相求,那本王可就要入宫了。”
慕容清也看向那人。
蔡屿今日上门的目的,已经如司马昭之心般路人皆知,怪道这人在关键的时刻成了大姑娘,居然还扭捏起来。
“蔡屿?”江淮又唤了一声。
那人咬了咬牙,不知道是不敢开口,还是不想彻底丢弃尊严,和那些求职小人混为一团,遂继续沉默着。
他沉默倒好,江淮算是忍不下去了,抬脚就往出走。
“还望殿下能帮蔡某在大王面前美言几句!只要蔡某能入朝谋得一官半职颐养天年!隔日就会有三万两黄金送入成王府!外加寒北特产的珠石三箱!且殿下若有要求尽管自提!蔡某必满足!”
蔡屿用手拄着大腿,到底还是低头硬喊了出来。
慕容清在旁瞪了瞪眼,唏嘘道:“你还真是阔绰啊。”
蔡屿不肯抬头,蚊子声道:“蔡某也是被逼无奈。”
“被逼无奈?”江淮冷笑。
蔡屿迷茫抬头:“殿下?”
江淮盯了他一眼,淡漠道:“听说海府的那位京兆尹最近卧病在床,那你就暂接了他的职吧,至于什么时候正式接手,还是得看你是不是诚心孝敬我了。”
蔡屿至此,大松了口气,轻笑道:“蔡某知道了。”
江淮最后盯了他一眼,阔步离开。
“高伦!叫曹妈子再做一盘牛乳糕,我进宫路上吃!”
第135章 冯美人
“程卿儿在你的府里住的可还好?”
昌皇城的御书房里,叶征挥手,叫常总管吩咐宫女备茶。
江淮坐在搬来的椅子上,瞥眼旁边桌子,发现上面竟然也摆了一盘凉了的牛乳糕,虽然在来的路上吃过了,却还是有些嘴馋。
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忽而皱了皱眉。
叶征挑眉:“凉的不好吃?孤王叫御膳房给你新做。”
江淮脸色不太好的把嘴里的东西咽进去,摆了摆手,顺便把那盘糕点推得能远则远:“算了,难吃死了。”
接过宫女奉来的庐山云雾漱了漱口,她道:“又苦又腥,好像是吃了一嘴红土,还不如我府里的曹妈子,人家那手艺才是真的。”
叶征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丝的异样,好像是得意,只有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的问道:“程卿儿怎么样了?”
江淮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眼道:“你不是说,你的后位,不给疯子吗?”放下茶杯蔑然道,“怎么了?现在又后悔了?”
叶征仍是嗤之以鼻:“后悔?笑话,孤王现在是一国主君,区区一个程家卿儿,还想入得了孤王的眼,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眼珠骨碌一转,他突然又展开一抹奸笑:“但话说回来,孤王既然是一国主君,说出来的话自然是驷马难追,如若不给后位,充入后庭为妃也不是不可,你叫她准备准备,改日便入宫吧。”
江淮往后靠了靠,知道这人突然又提出来要迎娶程卿儿为妃,不过是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把那人放走,以为入宫才是保险。
她当初既然答应了程焕,一定会把程卿儿安安全全的带回到他的身边,自然不会叫那丫头落入叶征一手搭成的狼窝,索性现在他二人关系紧张,也不必顾忌叶征的颜面,直接回绝道:“不可。”
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叶征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正如他方才凿凿所言的那一席话,自己已是一国主君,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在这西昌国界,就必须没有他一句话办不成的事。
若是以从前重王的身份来说,被江淮怼上三两句也没什么,偏当他现在很把自己当回事,那江淮今日的放肆,就被无形的放大了。
果不其然,站在旁边的常总管,也一脸铁青。
这阉人也狗仗人势。
江淮视作不见,解释道:“既然现在程焕已经步了扈九的后尘,成了我手下的一具一魂,没了威胁,你何必还要针对他的女儿。”
叶征啧了一声,语气怪异:“非孤王针对,只是俊男美色人人都爱,想必你也是,记着你曾经说过,这程卿儿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左右她现在孤零一人,倒不如给孤王做妃。”
“再者说了。”他话锋一转,冷怒道,“程焕不是也没死吗。”
常总管微抿嘴唇,连忙去偷看江淮的表情,没想到叶征会在此刻直接挑破这层窗户纸,把话给说明白了。
江淮闻言,也瞥眼过去,攥着茶杯的手指略微紧攥,那有些凝固的沉寂气氛中,响起些细细的碎裂声音。
既如此,叶征要敞开天窗说亮话,那她也不必继续装傻,左右程焕已经被自己送走了,遂道:“程卿儿入宫之后,你会拿她如何,不必多说,你我二人皆心知肚明。”停了停,深吸一口气,“而咱们现在之所以能情谊的拿捏住程焕,正是因为程卿儿眼下还是安全的,你若伤了他的爱女,这人免不得要狗急跳墙。”
“狗急跳墙?”叶征没有去追究江淮对自己撒谎的事,“他的女儿都被孤王攥在手里了,他还有胆子狗急跳墙?”
江淮冷笑:“就像你自己总说的那句话,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只知道程焕总是在避嫌退让,却不知道,会咬人的狗不叫,他现在逃去哪里,我也不清楚,但你若是逼急了他”
“孤王娶了那程卿儿,自然会善待于她。”叶征说瞎话从来不打草稿,“再者说了,与其和程焕做对,倒不如和程焕做亲家。”
江淮被打断了话,心里登时憋了股火,但苦于不好发作,加之懒得听叶征在这里东扯西扯,遂干脆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叶征见此,和满脸不快的常总管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对江淮闲扯一句,好像是想要故意激怒她:“程卿儿现在怎么样了?”
江淮不耐烦道:“身体倍棒儿,牙口贼好,吃嘛嘛香。”
叶征哈哈的笑了两声,又问道:“那日你带她来,她浑身脏的不像样子,头发披散的和鬼一样,孤王没细见到她的模样,你虽说是个妙人,但也得说说是个怎么样的妙法儿不是。”
江淮微微眯眼,干脆道:“总之是比你那位冯美人妙得多。”
她说完,常总管忽然一愣,抬头看着御书房房门的位置,可也巧了,那冯昕正带着婢女站在那里,准备给叶征请安。
江淮的声音不小,那冯昕应该是听见了,而且看其那犹如食屎一般的铁青面色,不但听见,还往心里去了。
“王上。”
冯昕虽然生气,但规矩在先,没有立即发作,遂硬挤出些笑来挂在脸上,扭着纤细的腰挺翘的臀走进来,也不行礼,直奔叶征。
说到底,还是有些恃宠而骄的样子。
轻浮,浅薄。
江淮微微蹙眉,瞧着冯昕走过去抚住叶征的小臂,眼睛一眨,登时泪意盈盈,看那梨花带雨样子,怕是要告状。
果然没猜错,那姓冯的转头看过来,江淮也不躲,倒是那黑漆漆的眼睛把冯昕给吓了一跳,随即她对叶征道:“大王,您和六殿下方才说什么呢,是哪位佳人,要比臣妾还要曼妙啊。”
江淮冷笑道:“是程卿儿,程焕的爱女,大王说了,要把后位许给程家小姐。”拿起茶杯来吹了吹,“就是太仓促了。”
一听这话,冯昕的脸色立刻不对劲儿了,有些僵硬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江淮,再讪笑着问叶征:“大王?”
第136章 叶征的心思
这一声大王没了方才的娇嗔和得意,反倒多了些慌乱和迷茫。
冯昕虽然眼下地位不高,但好在后庭的妃嫔不多,她自叶征登基之后便受尽宠爱,自以为后位志在必得,始终屈居于美人,不过是因为她入宫时日不长,母家的势力还没有培养起来而已。
当然,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实际上,欲知叶征所想,犹如俯身瞰视深渊,看不透不说,还很有可能陷进去直接死亡。
显而易见,叶征是个坏人,还是可深藏不漏的坏人。
想要对付这种坏人,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比他更坏,江淮自然深谙此道,否则从前在大汤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如鱼得水。
如今归期将至,叶征却对她放纵如此,不过是为的日后的擒,江淮早有防备戒心,也已经有了对付的办法。
但走之前,只要能给他添堵,自然要不遗余力。
毕竟这个冯昕不像是什么省油的灯,瞧方才她那得知叶征没想把后位给自己时的表情来看,这人是暂时消停不了了。
江淮想了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道:“大王,卿儿小姐近来因着程焕的事情,情绪有些低迷,入宫的事情,还是延后吧。”
叶征头也没抬,只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但他不在意,有人在意。
冯美人一听这话,好容易挤出来的笑容瞬间消失,无措的抬头看了一眼常总管,那人没理,她又转头看着江淮。
那人见她如此吃瘪,心理没来由的痛快,这冯美人恃宠而骄可不是一日两日了,光江淮自己就抓到她连续两次给云黛公主摆脸色。
再者说了,真正得罪江淮的,还有她舅舅冯铮。
那人以为冯昕攀上龙腿,就能以皇亲自称了,竟敢在她面前拿架子摆身份,殊不知她虽为和亲质子,实质上仍是他头顶的君。
为臣者,没有为臣者的样子,合该教训。
再看冯美人,她自然读懂了江淮眼里的讥讽,压着心底的火再去不知死活的问叶征,还拉着他的袖子,不叫他去拿毛笔。
“大王,那个程卿儿是谁啊,臣妾怎么没听说过。”她撒娇道。
叶征在摆弄那个瓷质笔架,没有回答。
还是常总管害怕冯美人被晾在一旁,赶紧接茬化解了尴尬:“回美人的话,这位卿儿小姐乃是程焕程大人的嫡女。”
提起程焕,冯美人的表情有着明显的不屑,舅舅当年上门向那人求职的时候,那人称舅舅心术不正,直接严词拒绝,如今程焕落魄,舅舅没少叫她在叶征旁边吹枕边风,想要置那人于死地。
“一个败臣之女,竟然妄图后位。”她嘲讽道,“痴心妄想。”
江淮现在怎么说,也算是程焕的半个学生,再者她本就是个暴躁性子,如何能容忍冯美人在这里侮辱老师,遂抱臂冷淡开口回击。
“那你一个四品文员的侄女,就能担得起后位吗?”
冯美人被插了这么一刀,气的是胸口淤血,怎奈那人是大汤的六皇子,不能回嘴索性不理,继续纠缠叶征,那腻乎的样子,看的江淮和常总管统统直起鸡皮疙瘩。
“大王,臣妾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啊?”
她说着,还是不肯放开叶征的袖子,而那人深吸一口气,摆弄笔架的手微微停顿,然后缓缓的攥成拳放在龙案上,抬头冰冷道:“孤王要做什么事情,难不成还要和你通禀吗?”
冯美人浑身一紧,下意识的松开了叶征的休息。
那人此刻的眼神冰冷的太过可怕,却不是那种被烦缠的不耐烦的淡漠,而是泛起杀机的锥心寒意,仿佛刀剑,直穿胸口。
“大大王”
冯美人局促道:“臣妾只是”
“只是什么?”
叶征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跑上跑下的自以为自己很搞笑,实际上,根本就是旁人眼里的笑柄。
以江淮的这个角度来看,叶征的表情极度欠揍,不过去在他那平凡却让人可恨的五官上一拳,实在是太可惜了。
冯美人已经被他看的如坐针毡,但叶征却没有住口,丝毫不顾从前的床榻之谊,凿凿打击道:“你以为,孤王迟迟没有立后,是因为你冯昕吗?你算个什么东西,能来伺候孤王,就已经是十世修来的福气了,还妄图这西昌的后位,孤王看你,才是痴心妄想。”
这话说得又严重又突然,别说常总管的脸色不太好,就是江淮也没想到叶征会这样直接绝情,遂蹙眉转过头去。
再看冯美人,脸色惨白如雪霜,吓得直接就要跪在地上,却听叶征懒散道:“别跪。”又飞速的接了一句,“快滚。”
冯美人听到前一句,还以为叶征心疼她,结果听到后一句,心里的仅存希冀瞬间灰飞烟灭,俨然是落了似的凤凰,落荒而逃。
江淮看着她的背影,不怕死的调侃道:“怎么了这是?你不是说这冯昕是个小妖精吗?难不成,现在降不住了?”
叶征对她一向很有耐心,则挑眉道:“既然是野路子的妖精,本分过活才是要紧,却妄想着成神成仙,这不是就等着灰飞烟灭吗。”
江淮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意有所指道:“是啊,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好歹嘛。”
叶征面色一僵,随即冷淡的笑了笑。
正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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