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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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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唏嘘,都已经快两年没见过她的真容了。

    想着,慕容清趁江淮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凑过去,那人不察,王后稍微让了让,就见他一脸严肃的盯着自己的下巴。

    江淮伸手抵住他越来越近的脸,冷冰冰道:“干什么?”

    慕容清眼中泛出些可惜的神色:“当真拿不下来啊。”

    江淮反应了一下,随后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戴的千蛛面,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下巴和额头的位置,当真是细嫩如玉,一点痕迹都没有。

    慕容清不甘心的把脸收了回去:“真是的,都好久没见你了。”目光又不老实的在江淮的胸口前扫了扫,“好久都没见了。”

    江淮挑眉,把他面前的空酒杯斟满:“那又如何,我现在这样子不是很好吗?”

    “你是很好,我可惨了。”慕容清拄着下巴,抱怨道,“你可知道小爷我从前在大汤和西昌,名声风流着呢。”

    他说着,还举着大拇指在半空中,一脸得意。

    江淮抬眼,那对漆黑的眸子就像是黑镜面一样,慕容清的表情映照在其中,几乎是下一秒就绷住了脸,且越来越难看。

    以下是此人的心理活动。

    完了,说走嘴了,我为什么要告诉君幸这些,殊不知小爷我是乱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虽然年少时常常出入风月场所,但摸着良心说,到现在小爷我还是冰清玉洁的童子身,这天生的洁癖,当真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害死了我,每次都强行冷静下来。

    等一下,小爷我好像跑题了,君幸本就以为我是情场老手,阅女无数,结果这盆脏水泼的本来就冤枉,自己倒还上赶着往身上抹泥,真是愚钝愚钝,失策失策了,要是日后她嫌弃我怎么办,虽然说我长的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躺着就想睡睡了不吃亏,但这人女子身男儿心,万一有个什么童男情结,划不来啊。

    不过话说回来,君幸从前在大汤的时候,和宁容左两人好了那么长的时间,而这个王八犊子自打自己认识起,就从前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是出了名的手脚不老实,会不会和君幸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不!!!君幸虽然不挑食,但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吃屎。

    等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情到深处,谁知道君幸会不会从了那人的兽性,若是君幸久居深闺,一个没忍住好好的一盘甜心白菜啊,就这样让猪给拱了心脏有点儿疼。

    江淮坐在对面,一头雾水的看着那人丰富的面部表情,他的变化过程是这样的以为自己没中奖,原来还真没中奖,坚信自己会中奖,结果还是没中奖,最后发现自己没下赌注。

    连那大白鹅也抻着脖子看他。

    “你”

    “别说话!”

    慕容清义正言辞的伸手阻止她,然后深吸一口气,好像在下着什么重要的决定,咬牙的时候,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然后迟疑片刻,攥住江淮的手腕,解开那素日系的极紧的月白色袖口,挽了挽,往上极其缓慢的推着。

    江淮满脸胶着:“你不会中风了吧。”

    “别说话!”

    慕容清缓缓的瞪大眼睛,且手上的动作没有听。

    以下是此人的内心活动。

    死丫头,且不说你自从女扮男装来到西昌后,先是将叶颂套路在手,后又勾搭良家妇女调戏闺中千金无数,各种手段倒是比自己的熟练,就说你从前在大汤的那些年吧,动不动飙出来的几句带着颜色的小嗑儿,把我的脸都给臊红了,就算你身为掌外女官,见多识广不必拘束,但这也懂得太多了吧。

    懂得多虽然是好事,但也得看看懂得是什么,像那种看完之后会让人蠢蠢欲动的东西,还是不要懂的好,万一哪天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又到了的季节,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段的表情变化,江淮认为是此人发现没中奖的暴走。

    把袖子往上推了两寸,慕容清看着江淮那比自己白上一个度的瓷白肌肤,咬唇低下头去,紧闭双眼不敢看。

    江淮到底是没了耐心,直要往回抽,结果纹丝不动。

    “你今天抽什”

    “别说话!”

    慕容清痛心疾首的抬头,眼睛微微泛红。

    以下是此人的心理活动。

    这丫头自小在大燕长大,那里的民风粗犷,比西昌更甚,别说是衣不蔽体,就算是赤条果体当然也是不行滴,再看她,自幼习武,和一大帮臭老爷们在一起生活了十二年,男女之事在她的心里早就没那么羞赧了,如果一个尝鲜的话,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君幸小表妹就他娘的被别人给摘走了!

    还是不要看了吧,反正都已经知道事实了。

    江淮想了想,这应该是暴走后的哭咽。

    反正这人总是哭哭啼啼的。

    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慕容清把推上去的袖子,又一点一点的给放了下去,心道无语,那冻我手腕这么久做什么。

    还是说这人方才那一套感觉像是排泄不顺的表情,只是因为发现自己的皮肤比他白?

    也不是没有那么可能。

    “我推!”

    就在江淮思忖的时候,那人大喊一声,忽然又把放下来的袖子给一齐推了上去,因着有些用力过猛,小臂肌肤有些刮红。

    江淮被他吓了一跳,眼睛直瞪得老大,也顾不得皮肤上那火辣辣的细碎痛楚,直接开口道:“我去!”

    然而,对面那人的表情,从哭咽变成了惊愕,再转为欣慰,紧接着是感动和劫后余生的松泛,随即哽咽道:“不愧是我的小表妹,和她最亲爱的三表哥一样,十分注重名节。”

    江淮听他这样一说,愣愣的低头看过去,发现自己小臂上点的那颗守宫砂,正正好好暴露在外面,配上自己莹白的皮肤,当真像是雪地上的一滴鲜红的血,好像下一秒,就能看绽放出彼岸的曼陀罗来。

    十分注重名节。

    在嘴里嚼了嚼这句话,江淮蓦然有些心情复杂,心道这人方才原来在纠结自己是不是完璧之身,忿忿的抽回手,想骂人,但是忍住了。

    只见慕容清把手压在双腿下,俊脸往左扬着,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的像是月牙儿,意识早就神游的不知去了何方。

    以下是此人神游的内容。

    虽然我不在乎这个,但君幸实在是好样的,就知道我看上的人才不会是随便的人,再者说了,像宁容左那种男色,君幸肯定不会看上眼的,一定是我这样鲜嫩多汁枝繁叶茂貌美如花花钱如流水的。

    哎呀,话说回来,君幸既然还是完全之身的话,那到时候两人在一起灵肉合一,初次应该是很困难的,不过像这种事情一向是越练越熟练,也是时机像大家证明,自己真的不是临门就软,分人。

    如果赶上君幸月事前期的话,会不会有孕那,自己虽然做好了当爹的准备,但这丫头可不一定能接受,不过都说女人本为水,为母则刚,想必她也是不会拒绝的,到时候十月怀胎,一胎生他**个,成天围着自己腿边爹爹爹爹的,这小日子,别提多美了。

    还是想多要几个女儿,大女儿就叫

    “慕容清!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江淮瞧着慕容清有点范进中举的前兆,赶紧一拍桌子把他从太虚中给拽了出来,并且一脸嫌弃的指了指:“嘴角。”

    慕容清换回自己那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抹掉嘴角的口水,话说居然真的流口水了,也是痴心妄想到一定程度了。

    当然,江淮也不知道,要是方才她没拦住,慕容清现在应该把他俩日后死完葬在哪里都想好了。

    洞庭峰下应该

    “慕容清”

    “喝酒喝酒喝酒喝酒。”

    慕容清被她喊得肩头一缩,忙不迭的把那玉佩递给她,因着方才神游的时候想太多,现在心脏突突突,有点儿不能直视:“你来。”

    江淮打量着他,接过玉佩在背后飞快的倒腾了两下,然后一起拿到前面来,淡淡道:“猜吧,猜中了我喝酒。”

    慕容清盯着那双修长玉白的纤手,不知不觉红了脸,好在现下是大冬天,说是冻得也就掩饰过去了,微咽口水,可有些地方掩饰不住。

    轻咳两声,他把衣摆放下按了按,浑身有些焦躁。

    江淮只以为他是猜不出来急的,当然,她本身不想,也没有那个勇气去思忖慕容清到底是怎么了,怕猜出来辣脑仁儿。

    “快点儿猜啊,磨蹭什么呢。”

    慕容清深呼了口气,稍微低头端详着,他那枚玉佩不大不小,但因为自己手掌大,所以攥拳之后看不太出来,江淮的手要小一圈儿,应该很容易就分辨的出来。

    只是看了半晌,也没能敲定答案。

    “你是不是”慕容清迟疑几秒,“没放手里啊。”

    就在那一瞬间,他瞧见江淮坐在屁股底下的玉佩边缘儿。

    两人对视一眼。

    写满了尴尬。

    “我这是掉到这里了。”

    “谁信啊!”

    慕容清一边给她斟酒,一边不快的嘟嘟囔囔的:“你说你,从小到大和你玩游戏,哪次你不耍赖,玩九连环缺环少环,射柳又用石头打鸽子,下象棋还要偷子儿,藏玉佩不放手里”

    江淮懒得听他的数落,夺过酒杯直接喝,谁料到慕容清上一把没玩够夫妻交杯的把戏,急着端酒杯过去,然后

    泼了江淮一脸的酒水。

    江淮猛地闭眼,又缓缓的睁开,冗长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着。

    慕容清脸色僵硬,又不能说出自己的真是目的,咂了砸嘴,勉强的撑着骨气说道:“让你耍赖。”

    江淮抿去唇瓣上的酒,瞧着对面慕容清那无所适从,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窘迫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扑哧一声又笑了。

    慕容清微微怔住,一脸古怪的看着她。

    而江淮将手中的杯酒喝光,眼底泛些出轻松来。

    总觉得这日子又能过下去了。

    傍晚时分,高伦拒绝了江淮要她上酒的命令,还不怕死的把桌上最后的半壶给夺在手里,然后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混账东西!”

    江淮仰脸骂了一句,有些不快的瞪了瞪眼。

    而对面的慕容清打了个酒嗝,吵醒了刚才睡着了的大白鹅,地头瞧着桌上那密密麻麻的酒杯酒壶,没想到喝了这么多。

    “差不多该睡了吧。”他起身道。

    江淮抬头看天,心道这冬天的太阳落得实在是太快了,随意的抬手指了一下慕容清:“把木几搬回去。”打了个哈欠,“快点儿。”

    慕容清懒得吵架,直接弯腰将木几抬起来,迈步进了里屋,还顺带踢了一脚,叫大白鹅留在外面。

    只是等他收拾完再走出来的时候,江淮已经睡着了。

    她裹着冬袍,靠在身后结着冰霜的柱子上,消瘦的身子缩得小小的,因着那炭盆还有些许的余温,便把脚靠在那里,面颊无恙,耳根染酒泛红,且呼吸平稳,睫毛也没有颤抖,看来睡得很熟。

    看来给她灌酒就对了。

    慕容清怜惜的蹙了蹙眉,自打叶颂死后,这人就没睡熟过,成天顶着一对黑眼圈示人,长久下去身子一定会吃不消的。

    “嘎!啊”

    那大白鹅本想叫,却被慕容清狠瞪了一眼,那人俯身将江淮轻而易举的抱在怀里,低头瞧着她那无害的睡颜,轻轻一笑。

    要是醒着也这样无忧无烦就好了。

    回身进了屋子,将她放在小厅的软榻上,将那沾了雪霜的冬袍轻轻脱下来,再去卧房抱了床被子过来给她盖好,顺势掖了掖边缘。

    那人在睡梦中轻动了动,左手从被子里露了出来。

    慕容清本想帮她放回去,谁知一拿,发现江淮的这只手冷的像是寒冰,遂迟疑两秒,选择放在自己温乎的掌心捂着。

    那只大白鹅哒哒哒的走进来,探着脖子看了看。

    慕容清转头过去,小声道:“在外面等我。”

    那大白鹅小心翼翼的动了动翅膀,端着肥肥的身子走出去了。

    慕容清将视线转回来,眨了眨眼睛。

    “就咱俩,真好。”

    小剧场之暴走的宁容左

    “别冲动别冲动!”

    被宁容左拎住衣领的秦晾晾忙不迭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给他俩写日常的,等她回去大汤的,就写你俩!”

    宁容左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越说越委屈,“我俩都四十万字没见面了!你快给我写!”

    秦晾晾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心虚的看了看不远处的剧本。

    宁容左自然也看到了,眼中一闪精光,转身去拿。

    秦晾晾一个饿虎扑食。

    将那纸张团成团塞进嘴里。

    “嗝”

    宁容左:“你妹。”

    还有啊,起点那个心动角色的活动,看到弹屏晾才点进去,没想到咱们的江淮还真有人投啊,感谢黛右和染染,不管多少,晾真的超级感动,感谢大家一路陪着晾到现在,虽然感冒了,还是爬起来写了四千,继续加油!

    然后完善了一下角色简介,身份和体重是按人设编的,生日是晾自己的,没想到填了就改不了了,汗

   

    

 第120章 退位

    半壁图正式连载一年啦!!!

    开心!!!

    燃烧我的卡路里!!!

    入秋以来,江淮的睡觉时长从未超过两个时辰,好在这里是西昌而非大汤,她也不需要帮皇帝处理繁忙的政务,加之叶征养病,没有什么隔三差五的坏点子要她出主意,所以还能扛得住。

    但因为昨天傍晚喝了酒的关系,江淮的这一觉,居然足足睡到了翌日巳时,整整七个时辰,结果早上睁眼睛,觉得有些黏。

    看来睡太多也不好,只不过偶尔这么狠狠的休息一下,秋冬两季积攒的所有疲劳和烦心,也能逐渐松泛些,连脸色都好看了。

    掀开身上的被子,发现自己是在花厅里睡的觉,软塌不比床,板子有些硬,遂后背有些疼。

    “你终于醒了。”

    慕容清从屋门处走了进来,至旁边的月牙桌前斟茶给她。

    江淮接过润了润喉,昨天喝的太狠,嗓子有些不舒服。

    她没有问昨晚是谁把自己安顿在这里的,反正在西昌生都生活了快两年,除了慕容清和高伦以外,谁还会主动的照顾自己。

    抬眼,见那人欲言又止:“怎么了?”

    慕容清脸色古怪:“叶征今早上朝去了。”

    江淮放茶杯的动作停住,皱眉道:“他昨天不是还起不来床吗?怎么今早又上朝去了,难不成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慕容清撩衣坐在旁边:“谁知道。”

    江淮握着茶杯,脸色不太好看:“或许是真的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吧。”打了个犯懒的哈欠,“只是他这一起,又要生事了。”

    慕容清转头看着她,淡淡的点了下头。

    “你养的大白鹅呢?”

    “在外面呢。”

    “怎么不带进来?”

    “刚才吵架了,闹情绪呢。”

    果然不出江淮所料,她那日下手虽重,却不至于叶征两个多月之久,他这样做,无非是害死了叶颂后,担心昌王会惩罚他,与其可能会失去太子之位,倒不如先卖个惨。

    如今叶堂死了,后宫又没有嫔妃有孕,西昌的皇储非叶征莫属,而他这样病了两个多月,昌王果不其然的忘记了惩罚,只一直在担心他的生命安危,要是叶征也升天了,那这西昌的天下,又要大乱了。

    而叶征知道自己地位稳了,且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便开始了自己蓄谋了两个多月的计划。

    他先是把两个月前击退越兵的功劳,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又放消息出去,说叶颂其实是受辱后自尽,并非卫诚动手。

    而他这半个多月的卧床,也非是江淮拳打脚踢所为,变成了因着叶颂这个妹妹的死,心身受创,悲痛所致。

    海府百姓不知道其中细节,叶征传出去的谣言是有鼻子有眼,江淮虽然生气,但不会去戳穿,而扈九被握着把柄,也做起了缩头乌龟,其余人没在现场,一知半解不敢妄言,所以随着时间的关系,海府的百姓也就逐渐相信了叶征的谎言,彻底的被蒙在了鼓里。

    得到了海府的民基和这满朝拥趸之后,叶征心中的**之火终于燃烧到最旺,那在昌王和王后面前遮掩了二十余年的本来面目,在西昌国力破损至此的时候,彻底展露无遗。

    明明入秋和大越的那一战,朝中武将中,唯扈九功劳最盛,叶征却说是曹燮首功,竟然还让昌王许他佩剑上殿之权。

    昌王没有立刻答应,叶征不死心,还煽动朝上其余公卿,那些人哪敢不从,殊不知这个站在殿中言之凿凿的,在他们眼里,已经不再是重王叶征,而是西昌的下一任国君,任人也不能得罪,遂都顶着扈九那边的压力,违心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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