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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壁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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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她乌亮的头发上取下那片不肯离开的花瓣,重新递到她眼前:“你看,你喜欢它,它喜欢你。”

    穆雎愣了愣,抬起朦胧的眸子,里面浮着淡淡的水汽,莞尔一笑。

    郭凛被她的笑容扰乱了心绪,眼神下意识的避了避,转身沉静道:“你还没吃早膳,现在肯定饿了吧,我带你去一家馄饨店。”

    穆雎被他一说,也觉得肚子叫了起来,心情甚好的笑道:“好啊。”说着,就要往来时的路走。

    “灵儿。”郭凛轻笑着看她,“这边儿,咱们从别的路回去。”

    穆雎眨眨眼,应了声,忙又跟了过去。

    郭凛说的路,正是前些日子刚刚修好的官道,不宽不窄,因为新投入使用,所以行人还不多,长净的石板上只有他们两个的脚步声。

    穆雎哼着西昌的民谣小曲儿,左采一朵花,右携一根草,走走停停,很快就和郭凛拉开了距离。

    ‘沙沙……’

    右手边的树林中好像有些细碎的响动,穆雎看过去,是十里一座的休憩凉亭,她刚要喊郭凛,就见到那亭柱后一白衣男子闪了出来。

    白霜冠,锦云袍,腰饰一根晶莹的玉带,他身姿清卓,气度不羁,一举一动皆挥扬着行云流水般的潇洒,尤其是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真真叫人目不转睛。

    穆雎听到胸口的跳动声,忙后退了一步,她平心而论,此人是她出生十八年来,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位。

    那张脸的棱角极好,刚柔相合,不会过阴而妖,也不会过刚而犷,精美的五官排列在上,契合的一分一毫都不差,像是安排好的,堪称完美。

    她对上那人眸子,却在其中察觉到一分轻挑,顿时心生不悦,粗鲁的行了膝礼,匆忙的去追赶郭凛了。

    成鹤从树丛深处钻出来,提好了裤子,看着自己少爷入迷的模样,嬉笑道:“二少爷,看什么呢?”

    黎泾阳将深远的目光收回,边系腰带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看到一个姑娘,长得真透亮。”

    成鹤闻言,皱了皱眉:“少爷,你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上次因为那个无恙的事被老爷骂成那样……”

    黎泾阳好看的眼睛瞪了瞪,又将视线转到穆雎离开的方向,蓦地一笑,不在乎道:“那又如何,就我冲这张脸,不给钱,也有大把姑娘愿意献身呢。”

    成鹤扶着柱子,不屑道:“我说少爷,长安现在让您拱的还剩几颗好白菜?您就不能歇歇吗?”

    黎泾阳一愣,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去你娘的!”


第五十八章 赏花大会

    太后爱花,皇帝为表孝心,特地在上林苑辟出一座院子来,取名赏花苑。

    一眼望过去,奇花异草不计其数,加之宫中花匠心灵手巧,很多过季的花也违背周期,在苑中静静的生长着,可谓花的海洋。

    如此美景,无人欣赏岂不暴殄天物,所以每至九月,太后便会下传口谕,召长安大批的命妇小姐少爷公子齐聚一堂,一来赏花,二来聚谈,三来扯扯红线。

    也不怪她多事,自从女子地位被徐丹清和江淮彻底拔高之后,这批孩子的婚龄是越来越大,从前豆蔻嫁人是常事,现在不过桃李都不好意思提亲。

    太后身为大家长,想赶紧抱上孙子或是重孙子一辈儿,不得不管管闲事。

    为此,礼部和上御司里里外外忙活了大半个月,每盆花的位置皆有讲究,既要保证观赏性,也要顾及阳光和风力,若是摔了一盆,一个月的俸禄就没了。

    当江淮放下最后一盆鲜芍药的时候,众人皆松了口气。

    郭凛最后派人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将名单交给江淮,让她去赏花苑门口对名帖。

    这是上御司第一次负责赏花宴,江淮穿着白底蓝领的净白纱裙站在门口,迎接着来来往往的夫人小姐,公子少爷,笑的脸都酸了。

    素日没觉得,原来这么多人啊!

    “盲儿!”

    人群中,一只白皙的手猛地伸了出来,抓着名帖笑道:“快快快!”

    江淮抬头,瞧着穆雎,她今日并未穿着西昌的服饰,而是换了一套现下正时兴的半臂襦裙,一眼望去,美如初春净白梨花,随着声声颦笑悄然绽放。

    所谓小家碧玉,正是如此吧。

    江淮有些惊喜的说道:“这衣服还挺适合你的。”

    一旁的郭瑾笑盈盈的说道:“那是,这可是我吩咐人特地给穆雎姐姐新做的,好看吧。”

    穆雎扯了扯纤长的裙摆,大汤的服饰她到底有些穿不惯,复杂且不说,行动就不似疆外那么随便。

    江淮看出她所想,一边往里推她,一边笑道:“听瑾儿的,比你那些粗制麻袋好看多了。”

    穆雎抵不过她,亮亮的笑道:“那是习俗!”

    江淮被她的样子弄得忍俊不禁,积压了两个时辰的疲惫也消失不见,晃了晃手腕,接过下一张名帖。

    “礼部侍郎骆礼维正妻,四品诰命刘氏,携府中四女前来赴宴。”

    江淮抬头,看着周身华贵的刘氏,笑道:“听闻骆侍郎膝下有七位爱女,除去早在苑中的骆御业,怎么还少了两位?”

    “御典大人好记性。”刘氏笑的内敛,不着痕迹的从四女中拽过一位来,轻声道,“长女完璧和四女言灵皆染了风寒,不能来了。”

    江淮目光在那四个女孩的身上扫了扫,还真是各有千秋,其中一对双胞胎实在引人瞩目,她又笑道:“常听人说骆大小姐有着倾国绝世之貌,本以为今日能一饱眼福,看来是我江淮福薄啊。”

    刘氏淡淡一笑,将话题从骆完璧身上转移开,她把那个女孩又往前推了推:“这是二女择善,一直仰慕大人才学,老早就想见见您了。”说着,微责道,“今日见了真人,怎么变哑巴了?”

    骆择善听母亲这么说,才缓缓的抬起头,柔声道:“择善见过御典大人。”

    江淮打量着她,倒也是个眉目清秀,娉婷多姿的美人,不过方才被穆雎亮了眼,倒衬得她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漂亮了,不过是亲生嫡女,想借此机会多露露脸罢了。

    她心下冷淡,扬手道:“二小姐客气,请吧。”

    ――=――=――=――

    收下最后一张名帖,江淮揉了揉酸疼的脸,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了一块干净的石头上。

    她刚刚松了口气,就见不远处一倾国美人飞快跑来,海棠红的裙摆在视线内开出一朵硕大的花。

    花君不顾江淮有些苍白的脸色,一边拉着她往南边走,一边兴奋道:“快过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江淮懒散的挪着步子,身子往后仰了仰:“你以为我是穆雎啊,这天底下的好东西十样有九样我都见过,我快累死了,你让我歇一会儿吧。”

    花君立即停住了步子,精美的脸‘嗖’的凑了过去,险些和不及反应的江淮撞上,她蹙眉道:“我保证,你绝对没见过。”

    江淮甚少见她如此活跃,心下也有些痒,转眸道:“到底是什么?”

    花君左右顾了一眼,拽着她的袖子一个劲儿的往南边的假山后走去:“我也解释不清楚,你自己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淮的好奇心被吊得高高的,一路小跑,直到那座两人高的假山后面才停了下来,她四处环视了一眼,这里可以说是赏花苑最人迹罕至的地方了,就连花也摆的极少。

    花君气喘吁吁的向外偷瞄了一眼,满脸激动,小声道:“你看那是谁?”

    江淮面露狐疑,将身子藏在假山后,谨慎而飞快的瞟了一眼,当下愣住了。

    “宁容左?”她不解道。

    花君咬着牙点头,直攥拳头:“你再好好看看那个女的是谁?”

    “还有人?”江淮边说边把目光望了过去,果然,宁容左的身前还站了一个苗条的女子,因是背着她,看不清容颜,但那女子裙摆上绣鸢尾花她倒认得。

    “骆择善?”她将身子收回来,脸色有些僵硬,“她怎么在这儿?”

    花君轻点她额头,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还能为什么?私会啊。”

    “私会!”

    江淮一惊,声音不自主的提高了些。

    花君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两人往里面又挪了挪,确保外面的两人不会察觉。

    骆择善此刻心头慌乱,整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这个人身上,自然没注意身后的两位偷窥者。

    倒是一直肃立无声的宁容左挑了挑眉,轻笑一声。

    骆择善望着他那极美的唇,有些羞涩道:“殿下。”

    宁容左闻声,将目光缓缓收回,淡淡道:“二小姐,你把我叫到这儿,到底要说什么?”

    假山后的花君一听这话,顿时翻了个白眼,悄声道:“原来是上赶着做买卖,我还以为是宁容左看上人家了呢。”

    江淮见到他二人单独在这里,心中有些小复杂,附和道:“我方才见她,还以为是个老实的姑娘,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花君不屑一笑:“你方才在苑门口收名帖,没看见,他们骆家这几个姑娘,个个不是省油的灯,都是冲着皇子们来的,这个骆择善,虽然是姐妹里长的最不出彩的,现在看来,也是野心最大的。”

    “怎么说?”江淮挑眉。

    “谁不知道眼下就宁容左在皇上面前吃香。”花君凑到她耳边说道,“今日来的世家女子,有几个不是冲着他来的,这骆择善,还真有点手段。”

    “有手段的是他父亲骆礼维,一副牌,两种打法。”江淮垂眸思忖道,“他明面是长欢公主的人,私底下,又让自己的女儿去勾搭宁容左。”

    花君倒不在意这些,她又往出瞟了瞟,撇嘴道:“君幸,你说一个女子得有多不堪,才能看上宁容左啊。”

    江淮被问的一愣,脸上铁青,讪笑两声:“不……不知道。”

    花君挑眉,抱胸道:“像宁狐狸那种人,狡猾,阴险,老谋深算,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能看上他的人,怕也是同样货色。”

    江淮盯着远处地缝中的一缕小草,目光一动不动,直到花君用手肘碰了碰她,她才露出一抹干涩的微笑,暗咳一声,胡乱的摆摆手:“是,是。”

    说着,她又往外探了一眼。

    骆择善那双好看的手在背后搅得厉害,声音婉转:“殿下,择善自四年前的皇宴上,就对殿下……对殿下颇有好感,今日把您叫到这里,是想……想把这个给您。”说着,取下腰间那枚玉佩,轻轻的递到宁容左面前。

    他本想伸手接,却在触及到那抹凌厉的视线后,又缩了回去,道:“多谢二小姐抬爱,只是我现在无心娶妻,你也知道,我刚从渝州回来,自然要以课业为重,不能沉溺于儿女情长,还望见谅。”

    骆择善微喘了口气,美艳的眸子中顿时蓄满了泪水,咬着下唇,泫然而泣,让人垂怜。

    宁容左却视而不见,往前走了两步,轻笑道:“再者说,仅凭一面之缘就定终生,二小姐实在是有些武断了。”说着,扬声故意道,“你说是不是啊,御典大人!”

    江淮被这声‘御典大人’喊的浑身汗毛倒竖,这才反应过来,忙回头去看花君,谁知她早就跑了!

    空旷的假山后面,仅剩下一缕青烟,和她。

    江淮举着拳头,尽力克制着面部表情。

    像花君这种朋友,一生一位,足矣。

    “大人……在这儿干什么呢?”

    江淮转过僵硬的脖子,隐约听到骨骼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她抬头,对上宁容左极好看的眸子,傻笑一声,解释道:“我……方才在宴间,茶喝多了,上御司又有点儿远,所以来这儿……解……解个手。”


第五十九章 再次旖旎

    骆择善亲眼看着宁容左将江淮从假山后拽出来,脸色骤然沉了下去,一想到方才的话都被偷听走了,心中自是怒意升腾。

    最关键是,江淮略施粉黛的样子都比她好看!

    那远山的墨眉,潺涓的清眸,不点而赤的薄唇,莞尔一笑,虽然带着三分尴尬,也比她对镜练习了三天的假笑动人的多!

    如此,成功将她身为女子的嫉妒之火给燃了起来。

    骆择善盯着他两人拉拉扯扯的手,语气有些紧:“择善见过御典大人。”

    江淮一边打开某人的手,一边讪笑道:“见过二小姐。”

    骆择善眼底极冷:“择善素闻大人之名,竟不知道,堂堂的三品掌外女官也喜欢偷听别人说话。”

    江淮知道自己又结仇了,连忙摆手,横跨一步,和宁容左拉开距离,解释道:“二小姐别误会,我江淮不是那种猥琐的人,只是方才多喝了几杯茶,你也知道,人有三急,这憋不得,所以就……”

    “大人竟然在这里出恭?”骆择善粗鲁的打断她的话。

    江淮还未在意,倒是宁容左好看的眉先皱了起来。

    “当……当然不是,从这穿过去,能快些到上御司。”她尽量诚意的说道。

    骆择善面色愠怒,侧过身去,冷冰冰道:“那还不快走。”

    她一来这态度,江淮心中顿生不悦,先不说自己为官,她为民,单说她和皇子私相往来,就已经摆不上台面了,仗着自己父亲,敢和她颐指气使!

    殊不知,你爹还得让我三分呢!

    脚步骤停,江淮甩眼过去,想都不想就把宁容左一起拉下水,淡淡道:“走倒不忙,只是不知……二小姐和明王殿下,在这里做什么?”

    “这不干大人的事。”骆择善扬着下巴,一脸的不耐烦。

    江淮冷笑,索性负手道:“今日前来赴宴的所有女眷全在前面的花池处,不料想择善小姐品味独特,另辟蹊径,专门喜欢往这狗不拉屎的地方钻,早知这样,我应该好好布置布置这里,顺便在这里拉一道门,免得有人打扰你们的好事。”

    被这么一说,骆择善的脸色登时挂不住了,一时间也拿不出个立得住的理由,再加上她已听出江淮语气中的挑衅。可不论是家族还是自身,她地位都要差人家一等,由此,气的十指将帕子搅得极紧。

    片刻,狠瞪江淮一眼,匆促的离开了。

    江淮盯着她窈窕的背影,眼中复杂。

    “好端端的,别污了人家姑娘的清誉。”宁容左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

    江淮冷瞟他一眼,语气多有薄愠:“怕染了人家清誉,就不该答应她过来,马后炮我见过,还么见过你这么超凡脱俗的马后炮。”说着,大力甩袖,以示自己不满,抬腿就向来时的路走去。

    “应名点卯!”

    身后那人说了一句,江淮还未听清楚,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击在腰上,像是颗石子,正正好好的点在了她的穴位上,和那晚一样,三次呼吸未过,便浑身都僵麻了!

    她忘了,宁容左还会点穴!

    宁容左走过去,两指间掐着一颗小石子,抬头,看着她铁青的面色,偷笑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江淮咬牙,他今日这一下要比那晚用力的多,自己想用内力冲开,却怎么也做不到,只好认栽道:“宁容左,快别闹了。”

    宁容左故作无辜,帮她理了理歪掉的衣领,临了,一双手在那纤细的腰身处还不老实的摸了一把:“什么别闹了?大人不说明白,我又怎能知道呢?”

    江淮恨不得直接生吞活剥了他,怎奈硬冲穴道容易丹田淤血,遂道:“殿下武功绝高,脾气又好,就顺手帮下官把这穴道解了去吧。”说着,讨好一笑,一双眼睛眯成月牙。

    宁容左盯了她一会儿,利落的解了其穴道,顺手抄过她轻柔的身子在怀,笑道:“解了。”

    江淮硬撑着酸麻的双腿,强迫自己站直,可身前的人却不停的搔她的痒,惹得她气急,愠恼道:“宁容左!”

    宁容左挑眉,索性将她又搂得紧了些:“你叫我什么?”

    江淮抬头,眸中微怒:“宁容左!”

    他极淡一笑,低头飞快的啄了下她因生气而撅起的朱唇,沉声道:“再叫。”

    江淮愣住,在朝廷中,她是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掌外三品御典,可在宁容左面前,她只是一只未长成的雏鸟,只要他小施手段,她便溃不成军。

    方才的吻,就像是一把精细的钥匙,不费余力的打开了她心头的那把重锁。

    宁容左盯着她飞速红起来的脸颊,轻轻一笑。他十二岁便开始接触女人,就像是吃惯了熟透的樱桃,江淮于他,正如那抔樱桃中的一颗青杏,虽然又酸又涩,但他愿意慢慢耗着,耗到她甜极的那一天。

    “宁容左,你要是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江淮聚了聚骨气,瞪着大眼睛警告道。

    宁容左促狭一笑,低头又啄了一下:“再怎样?是这样吗?”

    江淮脑中轰的一震,整张脸红得滴出水来,耳根极烫,她咽了下口水,紧张的说话都说不利落:“你……你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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